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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新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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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期待。直觉告诉他——梅崎也是一个用心的人。
  “大哥!”清次一见到梅崎,不禁有种重生的感觉;胜久拉住他,没让他往梅崎的方向扑去。
  英司一拂手,“松开他。”
  胜久看了英司一眼,有些犹疑地松开了清次。
  清次一回到梅崎跟前,梅崎立刻拥住他。“你这小子!”他以掌心重重地在清次头上一抹,那动作、那感觉,如父兄般让人感动。
  “梅崎,”有件事情,英司觉得非趁现在问个清楚不可。“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梅崎瞅着他,“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噢?”他们要问的问题该不会是一样吧“你为什么要人到我那里生事?”梅崎神情严肃地开口。
  英司蹙眉一笑,“我从来没派人去你梅崎组生过事。你呢?你的人又为什么会在我店里嗑药?”
  “我的人从不嗑药,更甭说到你的店里嗑药了。”梅崎不解地说。
  “你的话……我能相信吗?”其实早在清次说梅畸不碰药、不碰毒的同时,他就知道事有蹊跷了。
  梅崎哼地一笑,“你的话……我又能相信吗?”混了二十年,他看人做事都只凭直觉;而这次,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鬼冢英司是个“干净”的人,这种干净的人是不屑要小手段的英司由梅崎眼中看见了他英雄惜英雄的率直目光,“看来——”他撇唇一笑,“我们都被耍了。”
  “我想也是。”梅崎有所意会,“有人想挑拨我和你尊王会互斗。”
  “嗯。”英司深沉地一笑,“不知道是你南青山会搞的名堂?还是我尊王会里有害群之马”英司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有人想挑起纷争,我觉得倒是可以让他”称心如意“一下……”
  “你是说——”梅崎一怔。
  “我要揪出这个人。”他说。
  梅崎了然一笑,“算我一份。”他伸出友谊的手,脸上净是诚恳。
  “没问题。”英司撇唇一笑。
  第五章
  当英司回到总部时,铁也和知里也已经回来了。
  “森川知里!”他冲进知里的房间,脸上是一抹忧急神情。
  “什……什么?”听见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知里的心不由得咚地一跳。
  “你带铁也去哪里了?”一见到知里,英司便急着追问她今天的行踪,但在她秀美的脸庞上,他并没有发现任何惊悸犹存的神色。
  “我带铁也去动物园了。”迎上他略显急躁的眼神,知里不觉有些畏缩。
  “动物园?”他脸上有种因焦急而衍生的懊恼。
  “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她嗫嚅地问。知里不晓得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只以为他还在为鬼冢雄三收她为义女的事生气。
  “什么事?”
  “就是……老爷子收我为义女的事……”
  “我……”他又气又急是因为她和铁也被挟持,才不是什么义女义父的事!“你们今天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人或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知里很认真的思索着。看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突然,他笑了起来,“铁也的书包呢?”看来他是被耍了,梅崎根本就没挟持过知里和铁也。
  “书包?”她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么无厘头,“在动物园里遗失了。”奇怪,英司怎会问起铁也的书包他皱眉一笑——原来梅崎使的是这一招呀!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抬起眼,他望进她深邃的黑眸里,“我只是——”这一刻,他倏地发觉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惊慌失措——因为他怕知里跟加奈发生同样的遭遇,他怕那种痛苦会再来一次。
  “只是?”知里怯怜怜地凝睇着他。他眼底跳动着如星般的异彩,那是什么呢?
  娇怯的表情、无辜的眼神、微启的唇瓣……这个美丽的女人已经不是他父亲的继室了;这样的“她”,他能放心的爱吧不,他还是不能爱上这个女人!
  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她,他都不能纵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事了。”他沸腾的情绪在瞬间平息了下来。
  “你是不是还为老爷子的决定生气?”觑见他脸上纠缠着许多复杂的纹路,知里的心情也随着他的情绪起伏而波动。
  “那是父亲的决定,我尊重他的决定。”他说。
  “我……”她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模样,“我把那天的事告诉老爷子了,就是在尊发生的那件事……”
  “你难道都没考虑到他的心情!?”她居然将那种事告诉他父亲!?真是……“他的心情?”她一脸困惑。
  “你原本该是他的继室的,你……”他十分懊恼的说。
  “你误会了……”见他微带愠色,她无辜地蹙起眉头。什么继室嘛?老爷子根本没打算让她当他的继室。“老爷子是怕我在总部里被骚扰,才一直没对外公开我和他的关系。其实他一直把我当晚辈,我们虽然同住在内室,但我睡的是夹间,我……我……”她垂下脸,有点难为情。
  原来她与他父亲之间是这么一层“关系”!干嘛不早讲?害他一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背德不伦的事!
  “那你干嘛没事端个继母的架子对付我?”他拧起眉心。
  “是你自己老是对我……”她戛然止住。说那么多做什么?好像她真的很在乎似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对你怎样?”
  “没事。”察觉出他的“故意”,她负气地说:“你可以走了吧?”说着,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英司眼明脚快地往旁边一闪,教她顿时扑了个空地往前倾倒——在她差点儿往前扑倒的那一秒钟,他伸出强而有劲的手臂圈住了她。
  “看来我们之间了解得还不够透彻……”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他的气息一吹拂在她耳畔,她的心脏便开始不规律的狂跳;撑开他的胸膛,她脸上净是惊羞,“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啦!?”
  “我习惯过夜生活。”他露出了那迷人而致命的性感微笑。
  他自认是个理智得近乎绝情的男人。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不碰危险的女人,也不谈真正的感情……但这一切原则在遇上她之后都全毁了!
  在第一次邂逅她的时候,他和她上了床;在以为她是父亲的女人时,他狎戏了她。他知道这个女人会摧毁他所有的坚持及原则!
  为什么明知她是森川的女儿,他还是不顾一切可能的危机而爱上她沉静的微笑、灿烂的眼眸、玲珑的曲线、湿润的唇瓣……拥有这些诱人因子的她,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封闭已久的心房。
  自从她进到鬼冢家后,他就一直隐忍着对她的强烈渴望;而今天,他决定顺从自己的欲望……“禁欲”对一个三十三岁的正常男人来说,实在太不健康了“不,不,不……”知里把上半身“尽量”地远离他。
  “我——”他将她的身躯往自己怀里一捞,把脸凑到可以感觉到她急促呼吸的距离。“我要再”破坏“你一次。”他坏坏地一笑。
  “啊!”知里心律骤狂地望着他。
  英司将她的惊呼尽数吞咽,他那炽烈狂热的吻,以及激情强劲的拥抱,仿佛一个又一个的火苗,引燃了她心灵深处的欲望……那晚在尊发生的事情,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但身体却意外地习惯着他的抚触;原来就算是脑子忘了,身体里也会残存着记忆。
  当他忘我的以唇在她耳际及鬓边厮磨着的同时,她身上那一股幽香就像麻药般,渗入了他的血液及神经里。
  知里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英……英司……”腿一软,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怎么了?这么快就不行了?”他的手在她背上一托。丰厚的唇片在瞬间牵引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你真爱欺负人。”她脸颊羞红地望着他。
  “我只爱欺负你。”他扯动唇角一笑,突然伸手将她往床上推去;在她还不及惊呼之前,他压上了她……“喂!你……”她杏眼圆睁地盯着他,“你好粗鲁!”
  “你第一次和我上床时,就该知道我是这么粗鲁的。”他促狭地回应着。
  “那一次的事……我都忘了!”那天她早已醉的意识不清,哪记得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扯开她的衣襟,将掌心覆满她左边的浑圆。
  “唔!”她倒抽一口气,动也不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猎鹰爪下的雏鸟股无力。
  英司埋首于她起伏的双峰间,以唇齿撩拨着她内衣里的小小突出。
  “你好美……”知里略略弓起腰身,那细微的动作莫名地激起了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浪;凝睇着她因情欲催化而涨红的脸庞,他绽开满意的笑颜。
  “英司……”她星眸微启地眯着他,眼底净是被他撩起的爱欲。
  霎时,她觉得全身能量好像都集中到胸口似的;而在胸口溢满渴求的同时,腹腔处竟仿若被什么外力掏空了般。
  “啊……”她忘情地吟哦着。
  “喜欢吗?”这句话问起来有点多余,看着身下的可人儿如此陶醉投入,英司不禁骄傲了起来。
  “嗯……”她无意识地点着头,情难自持地拉扯着他的衣襟。
  在她解开他衣服时,他依然在她急遽波动的胸脯上逗弄着。
  每一个女人都是不同的乐器,当她们被爱着时会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
  她是什么乐器呢是钢琴吧——平时她流泻出沉静而平缓的音律,而当他们欢爱时,她所发出的音韵则是时而激躁,时而慵懒的教人忘我沉浸。
  不知道第二次的身体接触,她会发出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声音想着,他将手往下移到了她两腿之间——“唔!”她敏感地夹紧双腿,这道防线若被攻破,她必会无止境地沉陷在这种让入神智不清的情潮之中。
  他轻轻的扳开她细腻的双腿,循序渐进地以指尖搔弄着她。
  在他的抚弄及撩拨下,她再也无法控制地扭动起来;当她感到一阵酥麻由胯间袭来,一股不知名的热流也濡染了他的手指……她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并将发烫的脸埋进他胸膛里,她一边低喘着,一边把唇靠近了他胸前的两处敏感点。
  “知里,你……”他低吼一声,眉心处沁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汗珠。
  她抬起眼,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望着他。
  虽然脑袋告诉他还可以“继续”抚慰她,但身体却已亮起了即将溃堤的红色信号!他不能再撑、也不能再等了“替我解开。”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裤裆间。
  “咦?”她瞅着他,露出了天真无知的表情。
  惊慌的同时,知里也已警觉到他的势不可挡。噢!伸出手,她怯怯地解开他的裤头。
  “唉!”等不及她反应过来,他干脆自己动手,迅速又确实地解着衣物。
  脱完了自己的衣裤,他“顺便”也帮她把衣裙全都褪去。
  虽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但接下来更深入的接触仍教她又惊又怯;想着,她倏地以掌心捣住发烫且绋红的脸……“做什么?”他笑问着。
  她把一只眼睛从指缝中露出,“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娇憨地说。
  这些年来,他身边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在欢场中打滚、身经百战且阅人无数的女人,但他发觉自己最爱的还是像知里这样生涩懵懂的女人;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她,在他的“调教”下会变成什么样的女性呢“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将她的手拿下来,轻缓地封上她的唇,然后探索再探索地。
  在与她舌尖交缠的同时,他徐缓地让自己的亢奋进入了她。
  “啊!”知里一颤,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紧缩着。她将两腿一夹,牢牢地钳住了他。
  英司在她的夹击下继续动作着,她的紧窒让他的额前冒出豆大的汗滴。这一瞬间,他感觉到她体内仿佛蓄养了一尾“大蛇”——那是一尾能将他紧密缠绕着的大蛇她眼眸半闭、脸庞酡红如醉,似乎已经完全沉陷其中。在他的强烈冲击下,她皱起了眉心,似是痛楚又似欢愉。
  在一阵又一阵的情潮拍打后,知里的脑袋开始陷入了一种浑沌的境界中;她不知道英司还要爱她多久,但她隐约明白……这个夜将会很漫长——“知里……”红润的气色、微扬的唇角、璀璨的眸子、轻盈的行止……观察力敏锐的鬼冢雄三很快就从知里身上嗅出了异常的气息。
  “嗯?”知里停下手上盛饭的动作。
  他凝睇着她,“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气色很好。”
  “是吗?”知里羞红着脸,有点心虚。忆及昨晚与英司之间的欢爱情景,她不由得心跳加速。“铁也,来……”为了隐藏住那不小心外露的情感,她赶紧将铁也抓来当挡箭牌。
  “知里阿姨,我们今天再去动物园好不好?”铁也趁机要求着。
  “还去动物园呀?”她捏了一下他逗人的小鼻子。
  突然,刷地一声,拉门由外头被拉开。
  “早。”英司英姿焕发地走了进来,视线毫不避讳地往知里身上集中。
  迎上他热情坦率的眼神,她立刻垂下了头,颊上那一抹红晕比方才更加明显了。
  鬼冢雄三眼睛还犀利得很,只一记,他便觑出其中玄机。
  “爸爸。”铁也嘴巴叫着他,屁股却还舍不得从知里腿上离开。
  英司在他的位子坐了下来,“知里,替我盛饭。”他将碗推到她面前。
  “喔。”她应了一声,将铁也从腿上抱了下来。
  知里离开椅子去盛饭,铁也也像个小跟班一样尾随其后;那母鸭带小鸭似的温馨情景,教鬼冢雄三和英司两父子都觉得感动。
  鬼冢雄三睨着英司,低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有些话他不好向知里打听,但对同为男人的儿子,他倒是没什么好避讳的。
  “我以为只有欧巴桑才喜欢打听东打听西!”英司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想是因为太闲了吧?”鬼冢雄三自我解嘲。
  英司朝知里睇了一记,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没什么事……”
  “我可不这么认为……”鬼冢雄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我只是对她做了您希望我做的事。”他若有所指地一笑。
  鬼冢雄三微微一怔,但旋即明白了他话中意味。
  知里盛了饭走回桌边,却见他们父子俩眉来眼去地像是隐瞒了什么。
  “怎……怎么了?”她搁下英司的饭碗,一脸忐忑不安的神情。
  鬼冢雄三身为长者,实在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发表什么意见;于是,他选择低头吃饭。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知里下意识地将脸转向英司——“女人,”英司眉眼带笑地望着她,“坐下来吃饭吧。”他的口吻俨如一个极具权威,却也懂得怜惜的丈夫般。
  女人?这个字眼听起来真有点亲昵她把铁也拉到身边,急急忙忙也惊惊怯怯地坐了下来。
  这个清晨,鬼冢家的早餐在一种微妙而温暖的甜蜜气氛中进行着——搁下电话,土屋突然拍案狂笑了起来。
  “大哥?”一旁的中岛狐疑地望着他。
  “真没想到鬼冢老头居然收森川的女儿为义女,看来他的身体真的是不行了。”土屋眯起眼睛,笑容里隐隐带着一丝狎谑之意。
  “收森川的女儿当义女?”中岛一脸难以置信。
  “真是天助我也!”土屋咭咭怪笑着,“义女的身分可比继室来得有用多了,现在我只要控制住森川那家伙,就能控制住他女儿,将来鬼冢老头一退休,我就可以利用森川的女儿争夺头目之位了。”说着,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中岛蹙着眉头,“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要收森川的女儿当干女儿呢?”
  土屋哼地一嗤,“鬼冢老头可是个爱面子的男人,他都已经快进棺材了,要是年轻的继室把他”力不从心“的事全说出来,或是做了什么偷汉子的事,他这个头目的颜面不是反倒被踩在地下吗?”话落,他笑得更形嚣张,“如今鬼冢身边有个森川知里,而鬼冢英司那小子又中了我的计跟南青山的梅崎杠上,到时内忧外患,双面受敌,我土屋组自然可以坐享渔翁之利啦!”
  “原来大哥打的是这种算盘啊!”中岛顿时了然。
  “哼!”土屋冷哼一声,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现在混黑社会靠的不是蛮干,而是”这里“,哈……”
  每个月的初十,土屋总会至总部探望鬼冢雄三;表面上说是探望,实际上却是“观察敌情”。再说,鬼冢雄三三代头目的职权尚未卸下,他这个角头总要表面上做做样子关心一番。
  一离开内室,土屋便在院里遇上了知里;其实他从未见过知里,不过此时鬼冢家只剩她一个女人,用膝盖想也猜得出她就是森川的女儿。
  “你就是森川的女儿吧?”他上下打量着她。
  森川说他女儿颇具姿色,看来他说得是保守了一点。眼前的女人何只是颇具姿色——肌肤赛雪、粉颈琢玉、五官清丽、气质优雅……像她这么美丽的女人,也难怪鬼冢老头会那么宝贝了。
  啐!没想到森川那家伙能生出个如此标致的女儿来,待他拿下四代头目,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你是——”知里进鬼冢家未满一个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上屋。
  “我是土屋信一。”
  “你认识我父亲?”刚才他劈头就问她是不是森川的女儿,想必与她父亲有一定的熟识。
  “我和森川很熟呢!”土屋阴沉地一笑。
  “噢。”不知怎地,土屋这个人让她很不舒服,一触及他那阴沉的眼神,她就不由得一阵寒颤。
  “听说头目已经收你当义女,按照规矩,我可要叫你一声小姐了。”土屋的目光一直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次森川可是扬眉吐气,父凭女贵啰!”
  听出他话中带话,知里只是一笑置之。虽说她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但他毕竟是尊王会的角头,她还是得应付应付;鬼冢雄三不也说过,这些出来“混”的男人难免都会不拘礼教,既是不拘礼教,说起话来自然不会有所分际。
  “森川来找过小姐你了吗?”
  “没有。”
  他沉吟了一下,笑道:“你现在的身分已不比从前,他可能也有所顾忌吧?”
  “父亲就是父亲,不管我是什么身分,他还是我的父亲。”她说。
  就算是那么不成器的父亲,她还是不能否认他的存在,如果真要和父亲划清界线,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又何必为了他一句“会被大卸八块”而进到鬼冢家土屋扯起一边的唇角笑说:“小姐能这么想实在太好了。”看来这小妞对那个没出息的森川还真是有情有义呢!
  他的话乍听之下都没有问题,但仔细咀嚼起来却是字字玄机;知里不知道他到底想暗示些什么,可是她知道这个叫土屋的男人,是那种她能避则避的危险人物!
  “对不起,我还要去接铁也下课,失陪了。”
  “请便。”土屋睨着她,不怀好意地撇唇一笑。
  知里背过身,然而他的视线却让她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虽然都是黑道人物,但土屋给她的感觉不像鬼冢雄三或英司那样;如果鬼冢父子俩是直来直往的“直线”,那么土屋应该就是七转八拐的“曲线”。
  “知里呀?”听见电话中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知里无可避免地有些讶然。她进鬼冢家近一个月,她父亲从没打过电话关心她的情况,现在突然打电话来只教她有一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感觉。
  “爸爸。”她语气微带疑虑,“什么事?”
  “怎么?有了干爹就不要亲爸爸啦?”森川一副失望的口气。
  “不是的……”原来连他都知道了。
  她正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时,森川紧接着又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他对你很好吧?”
  森川试探地问。
  “嗯。”有那么一瞬,她冲动得想告诉他,鬼冢对她比他对她还好,可是转念一想……。说了又怎样?像她父亲那种嬉皮笑脸,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又岂会因为她一句埋怨而心存愧疚“知里呀,爸爸有件事要你帮忙……”森川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地说。
  帮忙?她忍不住在心里哼地一笑,一定又是钱的事吧“您要多少?”她不啰嗦地直接问道。
  “知里,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儿……”森川先来那么一套“父女情深”的戏码,“我就知道你跟你妈妈不一样,你一定不会像她那样丢下我。”
  “爸,”每当他要跟她要钱时,就得来这么一段。“你到底要多少?”
  森川嘿嘿一笑,“不多,五百万。”
  五百万!?知里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五百万还说不多?以前他要的是三、五万,现在居然一举“涨价”
  “爸,我哪来那么多钱?别说我现在没有工作,就算有,我也挤不出那些钱来!”一开口就是五百万,莫非他又去赌博了?“您是不是又去赌钱啦?”她当初就是因为他积欠的三仟万赌债而不得不进入鬼冢家,现在他还要她作出什么样的牺牲!?
  “不是的,我戒赌了。”他说得诚恳,就差没演个悲情伦理剧以博取同情。
  “从你进入鬼冢家后,我就戒赌了。”
  “那——”既然不是赌债,为何会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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