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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娘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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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发水灾还是闹旱灾,除了朝廷会开官粮赈济灾民之外,有良心的富商也都会发粮施以救济,而在黄河沿岸各省都设有粮仓的艾家,一样会广开仓门,赈济灾民。
  官粮通常是发放稀粥,一般富商也多半是以办粥厂的方式赈灾,但是唯独艾辰不是这样做,他让每个灾民都可以领到一平碗的米,倘若家中有小于十岁的孩童和长于六十岁的老人家,都还可以再多领一平碗的米,所以只要当绣着大大的“艾”字旗帜一挂起来时,灾民便会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少爷,昨日从‘天云粮仓’运来的米粮已经差不多快放完了。”孟杰走到艾辰身旁低声说。
  “今日还有哪个粮仓会到粮?”艾辰看着灾民将“飞浦粮仓”围了一层又一层,心情就十分沉重。灾民愈多,就表示水患愈严重,所以他决定将艾家其它未受波及的几个粮仓的米粮全数押运到“飞浦粮仓”来。
  “少爷,我想应该是‘千里粮仓’会先到。”孟杰答。
  忽然,灾民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艾辰抬起头,看见一辆辆装满米粮的大车往粮仓缓缓驶来,米袋上都大大地印着“千里”两个字。
  “少爷,果然是‘千里粮仓’的米粮先到了。”孟杰笑着说。
  艾辰起身走近粮仓,看着仆役把粮袋一一卸下,然后听着账房捧一大本子在他身旁报着运粮数。
  “少爷,总计是七十五袋米粮,四千二百斤米,另外还有小麦五百斤。”
  账房报完数后,艾辰便转身叫孟杰陪着去清点米袋。
  这时,厨房里端出一大盘烧饼出来给仆役们解饥,艾辰闻到淡淡的芝麻香,思绪一阵晃荡,不由得想起了官银朵。
  离家五天了,他总会不经间地想起她,尤其在他离开前,她对他说的话是“现在不想见到你”。
  这么多天,她对他的气消了吗?
  他想了很久,到现在还不明白她伤心哭泣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难道她在他身边生活真的令她感到那么痛苦吗?还是对父兄的思念之情让她动了回家的念头?
  初初买下她时,他对她是霸道了点,这是当他想得到一样东西时的一贯处理方式,可是当东西到手后,他反倒会竭尽所能地珍爱它。对于官银朵,他对待的方式也是如此。
  但事实证明,官银朵似乎不领情,否则不会对他大喊“我要当回官银朵,我不要再当你艾辰的收藏品了。”
  当官银朵自己和当他的收藏品,他找不到差别在哪里?而这个疑问困扰了他好几日,让他在忙着赈灾时还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问题,夜里躺在床上,也会因为想起睡在库房的官银朵是否会害怕而睡不好,现在闻到了烧饼的香味,竟然还是让他想到了官银朵。
  她会不会因为太思念父兄而偷偷离开艾府溜回家呢?官银朵说,很不幸他买到的她有颗脑袋,其实,她不只有颗脑袋,还有双会跑会跳的脚,谁能关得住她?这是他最新的烦恼,他竟然开始担心官银朵会离开他了。
  “少爷,您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要不要吃块烧饼?”孟杰走到他身旁问道。
  艾辰看了眼烧饼,毫无胃口,脑中想起的,竟是官银朵做的有桂花香味的芝麻酱烧饼夹五香牛肉。
  “少爷,您在想什么?”见他怔然不语,孟杰奇怪地问。
  艾辰看了孟杰一眼,虽然孟杰跟了他十几年,是他的得力助手,但是他最近复杂的心情和感受却是无法对他说的。
  他苦恼地闭上眼,奇怪的是,眼前又浮现官银朵的脸——她笑的样子、她哭红双眼的模样,还有当他说话时,她出神倾听的神情,专注的面庞焕发一股动人的光采。
  “孟杰,我想先回去了。”他忽然很想很想见她!
  “回去?”孟杰微愕。“少爷是说回芙蓉镇吗?”
  “嗯。”他点头。
  “可是……少爷不是还要等‘虹海粮仓’的粮吗?”孟杰困惑不解。
  “你留在这里等,反正这里的事情你可以处理得来,我自己先回去。”他急着想知道官司银朵是不是还在府里?
  孟杰张口结舌,他跟了艾辰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艾辰这样归心似箭过。
  他脑中转了转,顿时恍然大悟。“少爷,您是为了官银朵姑娘才急着赶回去的吧?”
  “你怎么知道?”艾辰回眸瞠他一眼,不打自招。
  “少爷,那您就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这儿交给我就行了。”孟杰心中窃笑,原来少爷这几日老是心不在焉,是因为惦记着官银朵。能够有个让少爷惦记的人,他倒是开心得很。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讨厌。”艾辰挑眉斜睨他。
  “少爷,我是开心。”孟杰憋笑得很辛苦。
  “开心什么?”他冷眼一瞪。
  “少爷终于要成亲了,我替少爷开心。”孟杰的嘴角微微抽动。
  “我本来就要娶官银朵。”艾辰白了他一眼。
  “不,这次才是真的。”孟杰强调。
  “这种事还有什么真的假的?”艾辰不知道他的弄什么玄虚。
  “少爷,这会儿天还早,早点动身还能在深夜前赶回芙蓉镇,您快走吧!”孟杰迫不及待地赶他走。
  艾辰又好气、又好笑,觉得孟杰很莫名其妙。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帖身随从竟然比他早一步知道他动了心。
  ***
  官银朵站起身擦了擦汗,仰头看着被风撩拨的白云,看着广阔无际的蓝天,想着不知道艾辰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他不在的这几天,她每天在厨房里和厨子们做菜,玩得不亦乐乎,一到下午,她就扛着锄头到这座已经废弃的“天然园”来。
  仗着艾辰一时的纵容,她冒着踩他禁忌的危险,到“天然园”里慢慢地翻锄泥地,想把泥地翻活起来之后,可以在这片泥地上种些花草菜蔬。
  这几天,她的日子过得很惬意自在,但是对艾辰的想念却一日比一日还深。其实,当她站在“天然园”的泥地上仰望着晴空时,会有一种很踏实、很笃定的感觉。
  艾辰离开之后,每天夜里,她都在他的床上度过寂寞的夜,而在这样的每一个夜里,她都很平静、很清楚地知道,她想要艾辰的心。
  但是她不再想强求他要立刻把他的心交给她,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她愿意付出时间,让自己慢慢去帖近他那颗谜样的心。
  所以她决定,等他回来之后,她一定要对他说,谢谢他的纵容,让她这几天可以过得这么自在快乐。
  把泥地整个翻遍后,她开始修剪起桂花树和清理树下的杂草,再替桂花树浇水,然后把落在地上的桂花瓣一片片收起来,放进纱囊里。
  天色已是黄昏,她提着纱囊,扛着锄头慢慢走回屋去。
  “姑娘,回来啦!”杜鹃正把内室里的澡盆注满热水。
  “太好了,今天好累,浑身也都沾了泥,正想泡个澡呢!”她感动地说。
  “那姑娘就先沐浴更衣吧,洗完了澡咱们再吃饭好吗?”杜鹃笑道。
  “好啊!”官银朵点点头,走到梳妆台前把散落的发髻重新盘好,然后脱下沾了泥沙的衣裙,将身子浸入澡盆中。
  杜鹃看见梳妆台上装满了桂花瓣的纱囊,便提起来对她说道:“姑娘,这纱囊还是挂在外头院子里晒干吗?”
  “是啊,麻烦你帮我挂上去。”她闭着眼,舒服地浸泡在热水里。
  “好香啊!你已经带第三个纱囊回来了,整个院子里都是桂花香。”杜鹃笑着提起纱囊走出去。
  前天带回来的那袋桂花瓣应该已经晒干了吧?官银朵想着明日可以把那袋桂花瓣磨成粉,做成桂花饼吃。
  忽然,她感觉指尖有些微微的刺痛,抬起手仔细察看,才发现手指上有些小擦伤,应该是在“天然园”里清理杂草时弄伤的。
  她苦笑了笑,要是艾辰看见了,会有什么表情?
  听见脚步声走进内室,她直觉是杜鹃,便说道:“杜鹃,有搽伤口的膏药吗?一会儿拿给我好不好?”
  “哪里受伤了?”
  低沉的嗓音差点吓飞了她的魂,定了定神,才惊觉那是艾辰的声音。
  艾辰?!
  她蓦地回过身,吃惊地看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说要去十天或半个月的吗?而今天才第五天。
  “你不想看见我吗?”艾辰刻意用平淡的口吻说,但他的眸光却炽热得背叛了他。
  “没有啊,不是,只是很惊讶你回来早了。”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声音微有颤抖,突来的喜悦骤然间击溃她对他的思念,一股欲泪的情绪汹涌而至。
  “本来是没有这么快回来的。”艾辰深沈的眸光扫过她的脸蛋,缓缓落在她光滑细白的颈项上,再往下移,停留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酥胸上。
  “那为什么……”她不解地觑着他,发现他黑眸中跳动着奇异的火焰,那炽烈的目光和平时极为不同,灼热逼人。
  艾辰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看遍她的胴体了,为什么他还无法保持冷静?为什么胸膛紧绷,下腹有如烈火焚烧?
  官银朵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炙热的目光吞噬了,她从来没有看过他那样的眼神,浓烈得令她难以喘息。
  “你哪里受伤了?”他声音暗哑。
  “没什么,只是小擦伤而已。”她抬起手轻抚着指尖,却发现自己双手微微颤栗着。
  艾辰慢慢走到澡盆边蹲下,抓过她的手仔细地检查。
  这样的距离,官银朵知道自己的身子在他眼下一览无遗了,但她没有闪躲,在她体内蕴藏着某种骚动,她期盼、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她要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你去了‘天然园’?”一回来,他就闻到院子里的桂花香。“果然,我不准你做的事你愈要去做。”他抚摸着她手指上的伤,淡然一笑。
  “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她抬眸凝视他,慢慢地张开手,让五指滑进他的五指中,紧紧与他相扣。
  艾辰深吸口气,理智一点一点地崩溃。
  “你不准的事,我都要做,你已经答应的,对吗?”她的心跳得不能自已,他的眼睛骗不了人,她看见那里面有着强烈的压抑和渴望。
  艾辰微微倾头,靠近她几寸,嘴唇几乎要碰上她。
  他饥渴火热的目光紧锁住她的唇,他想吻她,但意识深处有个朦胧的阴影令他挣扎、退缩。
  “你不准我碰你,我现在碰了你,会怎样?”她已不想再等待了,脸庞缓缓上仰,轻轻帖上他的唇。
  感到她甜蜜的气息,他倏地张开唇,炽热而狂乱地吻住她,火热而绵密地吮吻她的唇舌。
  她抬起手臂攀在他的颈上,希望这个吻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她要他!
  “艾辰,你喜欢我,对吗?”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心跳激动,喘息不止。
  “我想你。”他捧起她的脸,饥渴而狂炙地深入她的唇,吞噬她的声音。
  他回答的不是“喜欢”,而是“想”,官银朵的心口酸楚得发痛。是啊,他当然喜欢她,若不喜欢她又怎会买下她?而他说想她,让她感受到的却是最真实的心情,远比喜欢更为珍贵。
  他不知何时抱起了她,将她带上床,她浑身湿淋淋的,濡湿了他的衣袍。
  那个淡漠冷静的艾辰已不见了,他急切地撕扯胸前的衣襟,双手在她柔腻的肌肤上点燃火焰。
  她急遽喘息着,泪水溢出了眼眶。
  他是她的男人了,而她终于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了……
  第8章
  艾辰嗅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仿佛看见母亲从一团白雾中缓缓走向他,微笑地指着窗外对他说:“辰儿,快醒醒,你来看,桂花都开了。”
  他看见自己很小很小的手握住了母亲纤细的小指,依恋地、牢牢地紧握着,被母亲慢慢地牵引到窗前。
  熟悉的桂花香将他缓缓包围。
  “辰儿,娘怕不能照顾你了。”母亲温柔哀伤地低喃,纤细的手指无能为力地从他的掌心滑开。
  “娘……”被遗弃的恐惧让他哭嚎起来。
  “娘不能保护你,是娘不好……”
  母亲的声音极轻、极弱,满是泪痕的雪白面容化成了淡淡的薄雾,消失在窗台前……
  ***
  艾辰蓦然睁开眼,剧烈的心跳擂击着胸腔,带来令他窒息的痛楚感。隐约间,他感觉到胸前窝着温软柔绵的身体,暖炉般地煨着她,鼻间缭绕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让他感到安心,恍惚仍以为自己还是个小男孩。
  “你醒了?”甜腻的嗓音轻轻吹在他耳旁。
  他微微低眸,看见官银朵趴在他的胸膛上望着他甜甜微笑,母亲的脸和官银朵的脸仿佛交迭在一起,他有些怔忡,像是还没有完全醒来。
  “你知道吗?这是我们两个头一次一起起床。”官银朵笑说,脸上有着孩子气的喜悦。
  艾辰茫然地凝瞅着她,意识还停留在半梦半醒间,直到发现两人都光裸着身子,这才倏然清醒过来,想起昨晚激情的一夜。
  “天刚刚亮,还早,你要再睡会儿吗?”她恋眷着他的体温,把脸轻靠在他温暖的胸膛,甚至一条腿还霸道地横在他腿上。
  艾辰支起上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官银朵。
  “怎么了?”她柔声低问。
  “我并不想……”他低哑地开口,眼光阴郁,隐含着痛苦。
  “不想?”她的笑慢慢消失了,看见他的眸心隐隐有黑影在闪烁。
  结果还是……做了。艾辰眉心深蹙,某个躲在他心灵暗处的魇魔蠢蠢欲动,他猛然合上眼,似在阻止它伺机窜出。
  “艾辰?”她惶然注视着他。“你不想要我?”
  “我要你,但是……”他欲言又止,眉头结得更紧,心里有不安的阴霾笼罩。
  怎么回事?官银朵的心很慌,为什么艾辰一脸犯了错的悔恨神情?乌亮的眸子像一潭深幽的漩涡,藏着她不解的谜团。她原以为一夜激情过后,两人会在幸福的晨光中醒来,甜蜜地拥抱彼此,怎么会是这样?
  “你不要我成为你的妻子?”她惶惶不安地捧住他的脸,想看清楚他眼中作祟的暗影是什么?
  “不是,我是怕伤害你,我怕你会……离开我。”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露出慌乱无措的眼神,官银朵的心窝泛起一起浓烈的酸楚和不舍。
  他在担忧什么?害怕什么?是什么让他不安?又是什么使他万分为难?
  “你不会伤害我,我也不会离开你。”她抚摸着他,试着舒展他紧蹙的眉心,眸光痴迷深邃地凝注在他脸上。“我想当你的妻子,我想为你生很多孩子,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她主动吻他的脸颊、他的下颚、他的唇,她要抚慰他,她不想在他脸上看见一丝丝脆弱。
  艾辰在她的拥抱里僵了身子,他缓缓坐起身,离开她柔软温暖的胴体,面容凝重地望着她。
  “银朵,我希望你是我的妻子,我也希望你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但是……可以不要生我的孩子吗?”为了不想伤害她,他的嗓音放得很淡然,语气柔和得像轻风。
  但尽管他如此小心翼翼,官银朵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震骇,她的心当下整个坠入了谷底。
  ***
  娶你,是给你一个名分,不过传宗接代这件事用不着你做,自有别人代劳。
  我可以娶你为妻,但你不用生孩子,因为生孩子对你的身体是很大的伤害,我要你维持这个模样不要变。
  ***
  艾辰曾对她说的话如附骨之蛆,丑陋地缠绕着她,此时再想起,她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撕成了碎片,痛不可忍。
  她以为,经过了昨夜,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昨夜的缠绵厮磨、水乳交融,她已是艾辰名副其实的妻子了,这样难道还不算彼此的身心交托?为何她仍没有资格生他的孩子?
  “为什么?”她的胸口痛得快要裂开来。“为什么不要我生你的孩子?”她愤然低喊,无法抑制地颤抖。
  他伸手抚摸她柔腻的脸庞,指尖怜惜地滑过花瓣般粉嫩的肌肤。
  “生孩子……会伤害你的身体。”他低声地说,像劝她别做傻事的语气。
  “那有什么关系?我爱你才要为你生孩子啊!”她大声喊出来。
  官银朵迸发的情感慑住了艾辰,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细白的颈窝间。
  “你就算不生我的孩子,我也一样爱你。”他炽热的唇在她耳畔轻吻低喃。
  “也许昨夜我就怀上你的孩子了,如果真有了孩子,你会不开心吗?”她仰望着他,急切地想要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意。
  “我……”艾辰怔住,思绪飘得很远,母亲那双雪白冰冷的手忽然闪过眼前,他在带着惊惶的神色中回过神来。
  官银朵蓦然推开他,怒视着他的双眼。他真的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惊惶!
  “说到底,你还是只把我当成你的收藏品,而不是把我当成你的亲人!”她心寒地喊道。真的弄不懂他,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她还要翻不过他心中那面冷冷的高墙?
  “我要你当我的妻子,就已经认定你是艾家的人了,你是我的妻子,是艾家的少夫人,这还不够吗?”他轻轻握着她的双肩,语气真挚地说。
  “不够,我还要当你孩子的母亲!”官银朵费力压抑焦躁的情绪。“你先前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传宗接代这件事不用我做,会有别人代劳,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接受这种事!能为你生孩子的人只有我,除非你不爱我!”
  艾辰眸光郁郁地凝瞅着她,复杂丰沛的情感全都藏在深幽的眸心里。
  官银朵看不见他的情绪,一颗心被恐慌拖着往下沈。
  “如果你对我是那种亲人的爱,那就算我怀了孩子后皮肤变丑了、肚子变大了,或是生了孩子之后身形不再美了,你都一样会爱我,否则,你刚刚说的爱对我都不算爱,你只是用爱库房里那些珍宝的方式在爱我,我不要这种爱!”她的眼泪已经在岌岌可危的溃堤边缘。
  艾辰怔然不语,长久静默着。
  “你说话啊!”她捶打了下他的胸膛,泪珠滚出了眼眶。
  “我用这样的方式爱你到底哪里不对?”他如梦呓般低语,望着她的目光像穿透她,落在一个遥远的地方。
  官银朵无法动弹,思绪都被抽空了,心也粉碎了,她木然地走下床。
  艾辰微愕,轻扯住她的手腕。
  “银朵,你去哪里?”
  “回我应该回去的地方。”她暗哑着嗓子,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颓丧地走向库房。
  艾辰仰首闭眸,脑中一片紊乱。
  他爱她,真心地爱她,他只是想要守护她,永远不让她离开自己。
  这么做……真的不对了吗?
  ***
  接下来的几天,官银朵对艾辰的态度俨然像个陌生人,两个人同住在一个院落里却见不到彼此。
  艾辰知道官银朵有意躲着他,每天一早,她就跑到南院厨房里疯狂地做菜,艾辰每一餐都能吃到她做出来的、满满一桌子的丰盛菜肴。即使她不在厨房里,也会跑到“天然园”去玩花弄草,总要等到天黑以后才回屋,沐浴更衣完就立刻躲进库房里不再出来。
  这天早晨光,杜鹃将两套芝麻酱烧饼夹五香牛肉送到他面前,他恍恍然,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在他回忆中最可口的点心。在他幼年时,大奶奶将他从母亲身边带走,从此以后的每天下午,趁着大奶奶午睡时,母亲就会偷偷溜去看他,还会带着她买的芝麻酱烧饼给他吃,总要看着他吃完以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拿起酱烧饼,大大咬一口。细细咀嚼着,果然有淡淡的桂花香缠绕在唇齿间。他发现自己再也难以冷静,官银朵的身影、她的声音早已蛮横地占据他的思绪,这一份对母亲的思念情绪,不知何时已转移到了官银朵身上。
  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思念过一个人,那种强烈是理智无法控制的,渴望拥抱她的念头充塞着整个心灵,他急切地站起身,想去寻找官银朵。
  忽然,官银朵从外头一路飞奔回来,双手捂住嘴,满脸泪水地奔回库房。
  她无声的哭泣慑住了他,他怔呆了半晌,犹疑地走到库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银朵,你怎么了吗?”
  库房内传出闷闷的、压抑的啜泣声,他不安地推开门走进去,见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用绸被蒙住脸痛哭着。
  “发生什么事了?”艾辰慢慢走到床榻前,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我要回家!”她激动地哭喊。“你送我回家!”
  艾辰一僵,上前掀开绸被,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为什么?”他深深看进她眼底。
  “我想回家!我想我爹,我想我大哥,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她激烈地推开他的手,忽然皱起眉头,难受地抱住肚子。
  “你不舒服?病了吗?”他担忧地紧盯着她,才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官银朵无暇顾及他的反应,当她从南院厨房慢慢往“天然园”走去时,隐约感觉下腹闷闷抽疼,当腿间缓缓流出熟悉的温热湿意时,她醒悟到是癸水来了,而这个醒悟也让她明白她的等待和期盼已然落空,没有怀上孩子的失望让她的情绪骤然溃堤。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啊!”原本对怀上孩子抱着一丝期盼,期望她真的有了身孕后,艾辰会改变对她的态度,但是癸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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