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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三千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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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綎道:“李先生言之有理,不过我刚才想了一个法子,若是成功,当可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倭城!”监军王士琦愕然问道:“刘将军有何妙计,快说与我等知详。”
  刘綎笑道:“3年前我驻兵朝鲜,对倭将脾性很做了一番了解,那顺天城守小西行长是倭贼中的主和派,虽然在倭国大首领平秀吉严令下勉强作战,却时刻抱着罢兵言和,与我国联手瓜分朝鲜的痴梦。
  “那时为了迷惑倭贼,我与贼首清正、行长都有书信往来,策略却有不同。对清正,我诱之以名,极力赞其勇猛,游说他保存实力,等平秀吉那老儿归天后回国争夺倭国王位;对行长,则诱之以利,劝他与我军对擂不必尽心,等两国言和后,大开海禁,丰其私囊。
  “结果是清正死活不肯背叛秀吉,可行长对我的许诺却颇为动心。后来我奉旨回国,这交往就断了。今日正好借这个由头,哄骗行长出城与我单独会面,商谈议和事务,等他出了城,嘿嘿,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擒住,顺天倭贼群龙无首,自然可破也!”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半晌,王士琦方喃喃道:“这也太冒险了吧,暂且不说此计能否成功,就算行长应允会面,到那时一对一,谁捉谁恐怕还不好说呢。”
  刘綎闻言哈哈笑道:“王大人,你也太小觑我刘某人了。”说着回头向一名偏将道:“去,叫人把俺的镔铁大刀抬来。”那名偏将领命下去,不一时营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两名小校吃力地抬着一把长杆大刀走进来,王士琦一看,不由得呆了,好一把大刀。刀长一丈七,刀杆有鸡蛋般粗细,刀盘比一般的刀要宽出半尺,刀锋磨得铮亮,寒光闪闪,直欲扑人!
  刘綎上前随随便便一伸手,就将那杆大刀提了起来,然后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呼呼呼”风车似地旋了十几个来回,唬得王士琦面如土色,连声道:“刘将军,小心失手砸伤了人……”
  刘綎部将们早就看惯了他舞刀,此时并不惊慌,全都大声叫好;刘綎使得兴起,一会“苏秦背剑”,一会“力劈华山”,满帐中都是刀影,等收式之后,再看王士琦已经骇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綎见状又是一阵大笑,命人将刀抬下去,得意洋洋地转身落座。王士琦这才回过神,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讪笑道:“将军好气力,好武功!这大刀看样可不轻啊,分量怕是要赶上关老爷的青龙堰月刀了吧?”
  这时副总兵吴广上前道:“启禀王大人,不瞒您说,我家元帅这把刀,重120斤,关老爷的青龙刀才重81斤,照这把刀可差得远了。”(注:所谓关圣青龙刀重81斤,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说法,按明代秤计算,一斤约合现在的590克,按汉秤算,一斤约合现在的258克。)
  刘綎趁机问道:“怎么样王大人,你还怕俺被小西行长捉去了吗?”王士琦此时方知刘綎勇力过人,并非等闲之辈,当下不住口地应道:“不怕,不怕,别说一个,就是来十个八个,将军这把刀舞起来,也全都砍了。”
  众将听了哄然大笑,王士琦满身的不自在,只好陪着干笑几声。刘綎意气昂然,吩咐人传随军赞画吴宗道进帐,这吴宗道颇懂几句日本话,当年壬辰役时,曾奉宋应昌之命到王京催督日军撤退,与小西行长打过交道。
  刘綎事先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过,这时又问他一次道:“吴先生,此去顺天可有把握说动小西出城么?”吴宗道虽然心中害怕,却也知推托不过,索性泼出胆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宗道此去,定当竭力周旋,若是那厮答应和将军会面当然好;若是他不应,我就找机会扑上去,与其拼个同归于尽罢了,也算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
  “那倒不必。”刘綎见他身子瘦弱,却拿出一副凶狠的架势,忙出言劝道,“只要先生把话带到,回营后俺便记你大功一件。”
  “多谢将军!”吴宗道告辞下去,横下一条心翻身上马,驰向顺天倭城。
  眼看将至倭城,自有伏路的日军忍兵出现,吴宗道连说带比划,那几名忍兵看他的穿戴不像朝鲜百姓,又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于是商量了会儿,派两名士兵押送吴宗道进城。
  小西行长得到报告心中疑惑,便命人将来使带入天守阁。吴宗道一见行长,面露喜色,笑着上前打招呼:“小西将军,咱们又见面了。”远藤又次郎忙横刀将其拦住,这时候小西行长也认出他来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咱们在王京城中是见过面,阁下应该是明军的使者吧?”
  “不错,在下明使吴宗道,小西将军别来无恙乎?”二人对答几句,都觉听了别扭,干脆拿出纸笔,你写一句我写一句的交流,日文和汉文有相似之外,而且小西行长虽然不会说汉话,可是因为在国内常读中国书籍,对汉字还是有些通晓的,很快就明白了吴宗道的来意。
  末了吴宗道用日语结结巴巴说道:“我军正在攻打加藤清正,对小西将军是没有恶意的。刘大帅,你们认识的,他非常想与你面议,只要你答应不去增援清正,我们就不攻城;如果清正战败了,你国太阁大人就有可能同意议和,到那时两国通商,就有很多钱可以赚。”
  小西行长听了暗想,打仗是为了求得利益,可是现在明军源源不断地开入朝鲜,我军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打下去呢?要是能争取到两国罢兵通商,就让那个狂妄的虎加藤去死好了。
  想到这里,行长使劲点了下头,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几句,意思是这个主意非常好,我答应不去援救加藤;可是两军对垒,缺少必要的信任,在没有安全保证的情况下,我是不会亲自去见刘綎的。
  吴宗道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当即拍胸脯担保,只要行长愿意,明军主将刘綎可以单骑与之会面,以示友好,绝不会带兵前来。小西行长似信非信,道:“这样吧,明天早上,如果看到刘将军真的一人来到城外,我就出去与他会面。”吴宗道满口应承。
  送走了明使,日军将领们都围到小西行长身边,劝他不要去冒险,小西行长沉吟道:“其实我也知道,敌人是不会安着什么好心的,不过眼下他们重兵围城,水陆夹攻,对我们来说,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立刻开战,二是拖延时间,和强敌开战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量地争取后一种选择吧。”
  远藤又次郎道:“中华人狡诈多端,当年咱们在平壤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轻信相信他们了!”
  “是啊,就算要去,也请殿下带上足够的警卫,以防敌人使诈!”松浦镇信接着道。
  “嗯,二位殿说的都有道理,等明天看看再说吧!要是刘綎真的肯单骑前来,我不妨就去见他一面。说心里话,如果不是两国交兵,我倒是很想和刘将军交个朋友,当年我二人书信往来,他每一句话都说在我的心坎里,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呀!”小西行长想起刘綎在书信中曾许诺他日后开放海禁,联手走私发大财的往事,情不自禁地脸上浮起了微笑……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不需水师相助,便可捣破倭城。”刘綎听完吴宗道的汇报,大喜过望,笑道,“莫说小西单骑会面,就算他带上百八十人,我一个人也照样能把他给擒了。”李应轼插言道:“将军不可大意,若论刀马,您有万夫不挡之勇,可是倭人鸟铳厉害,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依在下之意,今晚先在倭城外伏下兵马,只要百余人即可,配备虎蹲炮和鸟铳弓箭若干,届时能生擒行长最好,如果他带的人多,咱们就一炮轰过去,干掉他算了。”
  “好主意啊,就按你说的办。对了,你写个帖子,明天派人递去倭城,就说不但我刘某人亲至,大明东征提督和总督大人也一同前往,这么隆重的规格,想必小西行长应该不会闭门谢客吧?”
  “遵命!”
  二十日,刘綎事先设下伏兵,然后以旗牌王文献假做提督,虞候白翰南假称都元帅,三个人带了几名随从,大摇大摆地向倭城进发,看着离曳桥(浮桥)约有半里地才缓缓停下,一名小校飞骑前去送书。
  小西行长接到书信一看,怔了怔,向左右道:“明军几名大首领都到了,看来很有诚意。”内藤如安上前一步道:“主公且慢出城,文禄年我曾奉命去南原见过刘綎,待我先去查看一下,如真的是他,主公再出城不迟。”
  “不可,如果明将使诈,首先有危险的就是你,这样做,可是说不过去啊!”
  “您说哪去了,若不是主公为我求情,当年臣下早就因为议和不利之事被太阁大殿斩了,现在正是给我报答主公救命之恩的机会呀!”
  “太感动了,那么,一切都拜托给你啦!”
  “放心吧,没问题。”
  内藤如安请缨探路,匆匆下了城楼,吩咐人打开城门,拍马奔向刘綎等人,片刻便到,内藤如安“咴”地勒住缰绳,隔着众人二三十步的距离上下打量,见为首一员虬髯大将正笑着向自己挥手打招呼,不是刘綎是谁?
  内藤如安心中稍定,微鞠一躬拨马回走,将到浮桥时,却又有些犹豫,那人确是刘綎无疑,可附近是否有明军伏兵呢,自己却没看清楚,这样怎么可以?嗯,不如试探一下,想到这里两腿一夹马腹,牵缰又回转过来。
  白翰南远远看了有些紧张,道:“这倭贼怎么去而复返,莫非看出我等有诈?”刘綎见状哼了一声,握着配剑道:“怕什么,若是有什么意外,本将军自会掩护尔等撤退。”白翰南听了也不由得笑起来,打趣道:“在下现在的身份可是总督元帅,若倭贼有意行刺,第一个真就是我。”
  说话间内藤如安已经驰近,这次他显出一副凶狠的架势,大声吆喝着向前猛冲,暗想若有伏兵,见来者不善定会现身阻拦,谁知并无异状。
  眼看要冲到刘綎的马前,他一抖缰绳,座下马踏尘扬烟,绕了个圈子又向回驰去,紧接着他又回冲了一次,如此重复了三次,方才确信没有埋伏,放下心来回城复命。
  不一会,城门再次洞开,马蹄声阵阵,小西行长亲率50名骑兵出城,踏上了浮桥。“他娘的,居然带这么多人!”刘綎骂了一句,转身对旗牌王文献道:“速去通知伏兵,等小西行长近前时,看我的手势,只要我一举手,就发炮轰击他的后队,我便可以趁乱突前拿他!”“是!”王文献拨转马头,准备悄悄去传令。
  谁想埋伏在杂草丛中的明军炮手太过紧张,见日军数十骑出城后,跃马扬鞭直奔刘綎而来,以为计划有变,敌人要突袭己方主将,于是这擎火折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火星溅落,居然把虎蹲炮的火绳给点着了!
  小西行长这时候已经驰过浮桥,心里正想着见面时怎么和刘綎寒暄呢,忽然间只听见距桥头一百来步的草丛中咚的炮响,紧接着大片的铁沙子打过来,雨点般落入桥下的水中,溅起无数水柱。
  日本武士们措手不及,顿时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唉呀不好!”小西行长大惊失色,赶紧将缰绳勒住,狂叫道,“有埋伏,快撤,快撤!”
  第四十二章 龙虎相争
  眼见小西行长等人逃进倭城,刘綎大怒,厉声喝问道:“是哪个兔崽子瞎放炮?把他给我砍了!”白翰南等人知道这是他发怒时的口头语,如果不重复第二遍,一般是不当真的。
  可是这回刘綎确实恼怒异常,策骑直奔伏兵处,众军吓得面如土色,全都跪地请罪。刘綎拿马鞭一指带队的哨官,森然道:“你,给我查出擅自放炮的军士,提头来见我!”说罢一拍战马疾驰回营。心中暗想,智取失败,只能强攻了,这一炮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回到中军大帐,刘綎气咻咻地入内坐定,众将都不敢出声。半晌,监军王士琦干咳一声,开口道:“刘将军,虽然这次没能擒住倭酋行长献俘阙下,可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还是努力做强攻的准备吧。方才检丹山城上的守军来报,说看到陈璘将军的水师现已经开到了光阳湾水面上,你看咱们是不是派人去联络一下。”
  刘綎用手托着腮,冷哼道:“陈总兵在海上飘泊不定,谁知道在什么地方,干嘛要我主动去找他?”正说时,忽然守营军士来报,平倭总兵陈璘派副总兵邓子龙前来拜见,刘綎一拍桌子,起身大骂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快让这老儿滚进来。”
  王士琦不解地问道:“刘将军,难道你和邓将军有什么误会不成?”刘綎恨得咬牙切齿,道:“不瞒王大人说,我和这邓老儿誓不两立。当年驻守云南时,我俩分统腾冲、姚安两营,他仗着资格老、岁数大,屡次欺我,挑动两军相争,后来我被朝官弹劾去职,腾冲营落入他手,简直被当成了苦力营,终于激起兵变,我闻听此事后,早就想找他算账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今日竟在朝鲜碰头。”
  王士琦忙劝解道:“刘将军,你俩的恩怨我不是很清楚,可眼下国家正在用兵,为大局着想,希望你二人能够尽弃前嫌,联手对敌,可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事才好。”刘綎听了只是微微冷笑。
  这时脚步声响,一位白须老将昂然走进帐中,见了王士琦,躬身施礼道:“末将邓子龙,参见王大人。”王士琦欠一欠身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邓子龙今年66岁,号武桥,是江西丰城人,曾在当地镇压过农民起义,在沿海打过倭寇,后在南征中破过缅甸军的象阵,至今在云南姚关仍能看到纪念邓子龙功绩的“烹象亭”,可称得上是功勋卓著。
  不过他和刘綎带兵方式类似,都属于骄兵悍将那一种:部队作战勇猛,军纪却差。曾因朝廷欠饷,在云南大理纵兵劫掠,逼得当地驻军与之火并,并因此罢过官职。(注:见《明史》列传第一百三十五,邓子龙传)
  此时他向王士琦行过礼后,又扫了眼刘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刘将军,咱们能有十几年没见了吧,别来无恙?”刘綎板着脸道:“怎么能和您老比啊,这么大岁数还生龙活虎的,打完这一仗,您也该告老还乡了吧!”
  邓子龙哈哈一笑,捋须道:“是啊,人老了,当年500斤的石鼓能抱起来走几十步,现在估摸着只能玩玩120斤的花刀了,凑合打完这一仗我就回家抱孙子去。”
  刘綎听罢大怒:“姓邓的,俺刘某人的大刀正好重120斤,你这么说岂不是消遣俺来着?”
  “那又怎样,刘大刀,你敢和我炸刺!”邓子龙眼一瞪,手按剑柄向前逼近。
  王士琦和众将忙上前劝解,邓子龙人老脾气大,身手也好,明史中称他“貌魁梧,骁捷绝伦”,所以根本就没把刘綎放在眼里,二人本来就有底火,这时候话不投机,竟然当众翻脸!
  众人奋力上前分劝,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包括他二人在内谁也没想到的,此时也都有些悔意,于是借坡下驴,互相戟指虚骂着,各从角门撤出帐去。
  大帐内空自留下监军王士琦,他呆坐了半晌心中纳闷,忽然一拍文案,恨恨道:“临敌之际,军中大将自相争执,这成何体统?”于是愤然起身,喝道:“来人,给本监军传刘綎和邓子龙入帐。”下面中军不敢多问,忙领命去了,一时三刻,二将气哼哼先后入帐,分站两旁。
  王士琦面露愠色,指着二人说道:“一个是西路总兵,一个是水师副总兵,都是国家要倚仗的人,如今不思为朝廷效命,却挟私怨在军营里厮拼,简直是开玩笑!你们都是领兵的人,自己说说,若按军法该当何罪?本官身为监军,你们再说说,这监军的职责是什么?遇到这种事,该如何处置?”
  刘綎与邓子龙被他声色俱厉地一番训斥,心中怯意渐生,只好抱拳谢罪道:“俺们一时莽撞,还请王大人见谅。”王士琦冷笑道:“军法无情,你二人领兵多年,竟不知道吗?事已至此,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待会儿我就写封折子送交邢大人那里,届时谁是谁非,自有公论。”
  二人惊怒交集,满脸涨得通红,吴广、张起、李应轼、白翰南等部将和幕僚们见双方僵持不下,使个眼色纷纷上前求情。王士琦为了建立威信,使的是以进为退之计,他也知道,不可能当真把这两员大将怎么样,毕竟打仗还得靠他们。
  于是等众人求了半天,他便顺势收手,冷哼一声道:“大敌当前,既然众将为你们说情,今天这事暂且记下,等平了倭寇自然无话,若不然,二罪并罚,你们就等着朝廷降旨处分吧!”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喏喏称是,王士琦气略消了些,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邓将军,你来了半天,还没说有何军情要禀报呢。”
  “噢,是这样,”邓子龙醒悟过来,盯了刘綎一眼,悻悻道:“陈总兵让我前来告之,水师已经做好准备,明日申初(十五点到十六点),待光阳湾潮起便攻城,到时候请步军一起行动吧。”
  王士琦道:“刘将军,排兵布阵非我所长,这正是你的本职所在,就由你同邓将军详谈如何。”刘綎没好气得道:“顺天倭城三面环水,正对我军方向的只有一条浮桥可以通过,需得绕道几十里才能进逼城下,请你告诉陈璘,由他主攻,等水师发动之后,我自会在陆上策应。”
  “好!若没有别的事,邓某就告辞了!”邓子龙向王、刘二人一拱手,转身出去。
  刘綎这时心里七上八下,看了王士琦一眼,赔笑道:“王大人,方才是俺莽撞了,有甚失礼之处,还望见谅。”一则明代重文轻武,二则这监军就好比现在的政工委员一样,刘綎虽然是西路军总指挥,但除非他想造反,否则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监军大臣作对的。
  王士琦自然明白这一点,见邓子龙走了,又拿出怀柔的手段,叹口气道:“刘将军,别怪我说,虽然你是个直爽人,我就喜欢直爽人,可这回搞得也太过分,若不是我出面排解,你二人没等上阵杀敌,先来个两败俱伤,让朝廷知道了,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么。”
  “大人说的在理,俺知错了。”
  “错不错不是咱俩说的,想那邓子龙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虽然脾气暴,真动起手来能经得住你几拳?那是副总兵啊,可不是小卒,把他打死打伤了,你怎么办?我与你同僚一场,你不想着,我能不替你想着吗?”刘綎听得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称是,挨了训,嘴里还得感激王士琦。
  王士琦把话题一转,笑了笑道:“那些都是小事,不要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军务,要说打仗,还得数将军您在行啊!”
  “岂敢岂敢,大人谬赞了。”刘綎打着哈哈谦逊几句,二人就算把刚才这场不愉快遮过去了。
  散帐之后,按刘綎的部置,明鲜联军兵分两路,主力屯兵检丹山下,刘綎亲率7000步骑向东行了30多里,绕过人造海沟,来到倭城前五里处扎下营寨,准备明日与水师联手攻城。监军王士琦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又派了一名中军官,带着他的口信飞骑前去,一再告诫刘綎,水陆两军务必要密切协同,争取一战成功。
  小西行长侥幸脱险逃回城内,惊出一身冷汗,到了下午,又听哨骑报告,城东丘陵地带出现明军旗帜,小西闻报大怒道:“好个不知忠信为何物的刘綎,我以诚相待,他却欲加害于我,看来这次是一定要和他死战到底了!”
  松浦镇信等人也道:“明将诡计多端,和我国武士风格不同。”小西行长歇了一气,和众将商议道:“既然决定开战,最好是依托坚城死守,另外,马上派船去釜山求援。”
  “行长公,敌军这次虽然来势汹汹,可是他们需要经过山地才能到达城下,来得这么快,应该是以步兵为主,咱们不如列队出城,趁机和敌人较量一番,杀杀他们的锐气。”有马晴信说道。
  远藤又次郎也跃跃欲试道:“让我和小笠殿率铁炮队打个头阵吧,如果真的打不过,再退回来守城不迟,大伙可都憋着一股气哪!”
  小西行长举棋不定,可是一群武将们早就忍耐不住了,纷纷踊跃请战,小西最后也被打动了,首肯道:“也好,先打一仗看看,起码可以知道敌人的实力如何。明天早上就由松浦殿担任先悬(先锋)吧,有马殿在后押阵,你二人率5000人马出城和敌人较量一下,我会随时出城支援你们的。后藤殿,你的水军也要做好战斗准备,如果敌军从海上来袭,你可无论如何也要顶住一阵啊。”后藤信康使劲一点头道:“放心吧行长公,一切交给我了!”
  次日早晨,明军与日军展开了一次大战,在经过激烈搏杀之后,日军不敌,败退回了城内,坚守不出。
  十月初二,明鲜联军海路并进,展开了东南战役中最大规模的一次海陆协同作战,陆地上,联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副总兵吴广率领3000明军佯攻曳桥,牵制日军兵力,另一路由刘綎、权栗率8000明军、2000朝军,从占领的日军外围阵地出发,准备强攻顺天城;海上,由陈璘、李舜臣率明军水师五千人,大小战船百余艘,朝鲜水军5000人,战船150艘逼近顺天湾,单等申时潮起发动攻击。另有近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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