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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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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时刻,鬼使主动下厨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其他人回来。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再跟躲在房内的神差有任何交谈,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跟她说。
  正确来说是他的心态还没调整到最好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神差。
  “我们回来了。”风筝率先走进屋内,抬眼便瞧见穿着围裙正在发呆的鬼使。
  “鬼使!你回来了?”
  鬼使神游的思绪被拉回,“想我吗?”他张开双臂等着她走进他的怀抱,一切都是那么自在平常。
  风筝开心地走到他的跟前,却在他的双手前停住脚步,“鬼使你的脸怎么了?”她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带伤的俊脸。
  “不小心受的伤,不碍事。”鬼使没打算说出实话,早知道他就不要逞强跟那个瘪三单挑,直接给他一枪不就没事了,害他为了这个伤要想一大堆理由来掩饰,真是麻烦。
  “晚餐你做好了?”她探头看了桌上丰盛的菜肴一眼。
  “嗯,算算也应该轮到我下厨的时间了。”
  鬼使顺水推舟地把话题转离自己身上,避免一场不必要的解释。
  神出不发一语地走向冰箱,开门拿出一罐拿铁咖啡后坐到餐桌旁喝着,始终不发表任何言论。
  “玉皇,让你担心了,对不起。”鬼使态度严谨地向神出表示歉意,是他有错在先,他理应向他请罪。
  神出扬眼淡淡地瞟向他,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些端倪,“不许再有下一次。”
  他已经失去神工这个得力助手,他不想为了任何一个原因再失去其他人。
  “是。”玉皇他知道所有的事了吗?鬼使想要从神出的脸上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却毫无所获。
  “吃饭吧。”神出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
  “我去叫神差。”风筝转身走去。
  鬼使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与白翼撞在一块,他率先展露出友善的微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以后我们是伙伴了。”他朝他伸出友谊的手。
  白翼探手握住他的,趋前细声道:“你的样子真狼狈啊。”
  鬼使横了他一眼,“你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抽回手臂,他的唇角却带着浅浅的笑容。
  “饿死了,我要吃饭了。”白翼俊美的五官也染上笑意,他知道他跟鬼使之间有种默契正在成形,至于……他跟神差的事就不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了。
  神差无声无息地走来,静静地入座啖起她的晚餐。
  七分熟的煎蛋……一向大而化之的鬼使对她却是这么的细心体贴,而她总是把他的所作所为当成习惯不放在心上,直到可能失去这份不专属于她的体贴,才愕然惊觉鬼使对她的重要性。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对了,今天的会议中提到日本分部的堂口正在进行改组,我打算派遣一名人前往监控,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神出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众人。
  鬼使思忖了会儿,开口道:“由我去好了,神差刚出完任务回来,白翼又还不熟悉组织的运作,我想我是最好的人选了。”这是个可以让他获得喘息空间的机会,他看得出来神差对他说过的话仍是耿耿于怀,他也该给她一些适应的时间,让两人的关系回到纯粹的“伙伴”。
  “哦?”神出刻意看了神差一眼,也正好对上她的视线,“你认为呢?”
  “处理堂口的改组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还是由我去好了。”神差感觉得出来鬼使是想借机避开她,既然如此的话,她也不想让他为难。
  鬼使抢在神出做决定前再度开口:“玉皇,还是由我去吧,应该让神差休息一段时日再出任务比较适当。”
  “你们两个自己私下商讨完再告诉我最后的人选,一个礼拜后出发。”神出把问题丢回给他们。
  “玉皇——”神差希望决定是由他那边下达,她没有勇气再面对鬼使。
  “事情就这么决定。”神出不给她上诉的机会,她跟鬼使的异样谁都看得出来,不管事情如何发展,他都不希望影响到他们最初的情谊。
  “可是——”
  神出起身离席,“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神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成定局,没有转回的空间。
  “不然,我跟玉皇说让你跟鬼使一起去好了。”风筝故意下了一帖重药。
  “不用了。”鬼使跟神差两人异口同声地婉拒她的好意。
  白翼扬了扬眉,口中啧啧有声。
  “鬼……鬼使,我有话找你私下谈,行吗?”神差站了起来。
  鬼使耸了耸肩,“好啊。”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妥协让她出这次的任务。
  神差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鬼使也尾随在后跟了上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神差驾着车子奔驰在宽敞的街道上,及肩的发丝迎风飞扬,紊乱的思路理不出头绪来。
  “很简单啊,我只是想出这次的任务,有这么好大惊小怪的吗?”鬼使避重就轻地回答她的疑问。
  “你才不是!”她不是三岁小孩,他如此明显的躲避她怎么可能毫无所觉。
  他的心跳骤然漏跳一拍,却仍是故作镇静,“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她不会猜到他想出这次任务的目的吧?
  “鬼使……”神差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她的表情在微弱的月光下看不出一丝波动。“你讨厌我了,对不对?”他一定是因为她在泰国对他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所以才不肯原谅她。
  讨厌?“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讨厌你的,你不要想太多。”鬼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下拥住她的冲动,他应该要减少两人间的亲密举动,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神差不相信他的解释,反而打算继续追问原因。
  他凝望着她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以对,他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搪塞她的问题。
  “你说不出来就表示默认了,对不对?”她的语调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晚风吹拂的缘故,听起来有些颤抖。
  鬼使的心口像被刀割一般痛得难受,“我……”他想要安慰她却不知从何做起,现在他才明白要跟她保持距离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明白了。”神差伸手掠过被风吹乱的发丝,平静的口气增添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你要躲我也用不着替我出任务,我到日本去你一样不用看到我,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鬼使急了,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他比谁都想和她朝夕相处,“我只是想尽量帮你的忙,这是我惟一能够做的了。”既然注定不能爱她,至少照顾她的机会可以留给他吧。
  “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应该把你的心思……留给你爱的人。”
  神差咬着唇,违背心意地劝告他。
  她想自私地拥有鬼使所有的关怀与呵护,但是,除非她毫无疑问地确信自己爱上鬼使,否则她不该拥有这种仅属于爱人之间的待遇。
  他爱的人?鬼使的苦笑隐没在唇际,所有的情绪瞬间涌上,“你就这么急着要我去爱别人?”她是怕他对她纠缠不清吗?
  “我——”
  鬼使从怀中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含于唇间,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抽烟了,不过,此时他却无法不利用这个来掩饰他的不安。“喜欢你的事实我不想否认,或许让你觉得困扰不已,不过……以后不会了。”
  鬼使真的喜欢她?他指的“以后不会了”
  又是什么意思?“鬼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无所谓。“鬼使打开车门下了车,”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在他深邃的眸底有抹绝望掠过,静谧的夜里仿佛可以听见心碎的声音。
  “鬼使——”神差也随即下车追上他,“你要到哪里去?”
  他的脚步依然没有停缓的意思,“我答应过玉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度失踪。”她的关心只会带给他更多负担,让他无法从中跳脱出来。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回去?”她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前进。
  “怎么做?”鬼使反手钳制住她,将她揽到胸前,“我想要的你是无法给的,你就别再管那么多了。”他黯不见底的瞳眸直直地探进她的。
  “我……”神差盯着他放大的俊美五官,不自主地红了双颊,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会觉得脸红心跳。
  脸红心跳?她看到鬼使出色的脸孔竟会感到心神不宁?她一直都没发现这个改变。
  鬼使察觉到两人再次近距离地接触后,立刻像触电般地松开抓着她的手,“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跨步急急地走开,他怕他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破坏两人之间脆弱的情谊。
  是他的莽撞坏了两人间的感情,他应该学着像神工一样,把对她的情愫深埋在心中才对,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端了。
  神差看着鬼使的背影渐行渐远,手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缓缓地发热发烫,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任由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风筝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客厅,“神差,什么事这么要紧?”她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吵醒玉皇,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把你吵醒!”神差压低音量,视线像雷达般,四下梭巡有没有闲杂人等在旁偷听。
  “没关系,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风筝配合度十足地放轻声调,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我……”神差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问题说出口的话,一定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
  “有关鬼使的事,对吧?”晚餐还没结束他们就出门,肯定在外面谈了很多事情,而神差肯定是遇上难题了。
  “嗯。”神差老实地点点头,她最信任凤筝了,找她商量是她惟一想得到的方法。“风筝,当初你是怎么发觉你……喜欢玉皇的?”
  “你觉得你喜欢鬼使,对不对?”风筝的声音大到街头巷尾的人都可以听见。
  “嘘,小声一点,我可不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神差紧张兮兮地捂住她的嘴,“我还不确定啦,所以才来问你啊。”
  风筝指着覆在她嘴上的手,咿咿唔唔地吐不出话来。
  神差望了望四周,再次叮咛:“小声一点。”
  风筝点头如捣蒜。“咳——”从神差的反应她可以感觉到她真很的紧张,不过,这是好事,这代表她跟鬼使的事情有转机了。“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我,这样我才能判断你到底喜不喜欢鬼使,你同意吗?”
  “嗯。”会找她帮忙当然她就会全然地信任她。
  “那我问你,你看着鬼使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风筝一脸慎重地问出第一道问题。
  “谁的心脏不会扑通地跳啊?”神差意外地反问。
  “唉哟!”风筝重重地叹了口气,重申她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觉得害羞啊,或是一些不寻常的反应?”
  神差回想起今晚她看着鬼使时脸红心跳的感受,就连此刻她都觉得脸在发烫,“好……好像有,不过以前好像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你会不会一刻没看到他就觉得心神不宁,时时刻刻都会想要陪在他的身边?”风筝像测谎般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神差蹙起眉认真地想着她的问题,“好像会吧。”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出自伙伴间的关心,或是还有其他因素存在。
  风筝满意地直点头,“种种的迹象显示——你的确喜欢上鬼使了。”她开心地宣布“侦讯”的结果,这是她最想见到的结局。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从以前到现在,暗恋她的小女生不少,而她喜欢别人的情况倒是头一回,所以她才会这么后知后觉。
  “嗯,就跟当初我喜欢玉皇是一样的。”风筝给了不安的她一个坚定的笑容,“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鬼使不是你所喜欢的人,我绝对不会勉强你跟他在一起。不过,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可是……”她总觉得由伙伴的关系转变成恋人有那么一点奇怪。
  “别再犹豫了,好男人可是不多见,尤其像鬼使这么出色的人,被抢走就没有了。”她再下一剂强心针,只希望不要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影响她的决定。
  “可是鬼使不见得还喜欢我啊,如果被他拒绝了,那我会很丢脸的。”长这么大还没跟任何人告白过,她真的有些踌躇不决。
  “关于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鬼使是个专情的人,他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他的心意。”听玉皇说鬼使对神差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放弃一份多年来的深厚感情并不容易。
  “可是……”
  “别再可是下去了,禁得起考验的才是真正的感情,这样的幸福也要看你懂不懂得去掌握了。”虽然不明白神差在担心什么,但她真的不愿见到幸福从她手中溜走。
  电话的响铃急促地响起,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
  神差趋前拿起话筒,在听见对方一连串的说明之后脸色瞬间转为苍白,“我马上过去。”
  “怎么回事?”神差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鬼使在酒吧里被人攻击,现在正在医院救治。”神差虚软地吐出几个字,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
  鬼使……你不能有事,我不许你有什么差错。
  第九章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神差着急地抓着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焦急。
  “伤者是在意识不清楚的状态下遭人由后方攻击,他的头部受了不小的外力所伤,我们已经替他做了初步的缝合,至于脑中是否会有血块瘀积还要再作观察。”
  动完手术的医生拿下脸上的口罩,简单地描述了鬼使的情况。
  鬼使被人攻击?他在这里又没有跟什么人结怨,谁会下这么重的手伤害他?“歹徒抓到了吗?”如果抓到攻击鬼使的人,她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酒吧里的人已经报警处理,我想等伤者清醒之后警方会过来做笔录,那时候你再问警察好了,实际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手术室的门再度敞开来,护士小姐推着尚未清醒的鬼使走来,“你是伤患的家属吗?”
  “嗯。”神差的目光落在鬼使苍白的脸上,多处的瘀青让他漂亮的脸略微肿胀了些,看到他的伤势让她的心揪紧得好痛,如果她坚持把鬼使载回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请你到柜台办理住院手续后再到二O五号房来。”
  “他的情形严重吗?”神差又询问一次,希望结果能有所不同。
  护士小姐看了主治医生一眼,“详细情形我想医生已经跟你说过了,只要好好照顾患者,他很快就可以痊愈了。”她明白家属焦急的心情,不过,既定的事实她再多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
  神差看着护士小姐将鬼使推离她的视线进入电梯内,她只好照着她的话先到柜台处办理住院手续,也利用空档向风筝约略地说明鬼使的情况。
  办好手续后神差立即前往二O五号病房,在门口正好遇上方才的护土小姐走出来,她向神差交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后便先行离去。
  神差推开病房门走进里面,她轻声地坐在病床旁凝视着熟睡的鬼使,“你一向最爱护你的脸了,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让别人弄伤你?”她伸手心疼地轻抚着他的脸颊,难过的心情更加沉重。
  想着过去的一切,她的眸中不自主地盈满泪水,似乎跟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会麻烦不断,神工是,鬼使也是。
  “你……在哭什么?”鬼使微弱的嗓音传进她的耳中。
  “鬼使!你醒了?”神差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开心的神情表露无遗。
  “我……”他费力地抬眼望了望四周,“这里是哪里?”他最后的记忆是倒在酒吧的吧台上,为什么会在这个像医院的地方醒来?
  “这里是医院,你受伤了。”神差替他抚掉到额前的几绺鬈发,“你到酒吧去干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攻击你?”
  鬼使盯着她温柔的举动,平静的心湖又起了阵阵的涟漪,“被人攻击?”他努力地回想在酒吧中的情况,一名金发男子的高大身形倏地闯进他的记忆中,“该死的家伙,原来是他!”
  “别太激动,你知道是谁攻击你了吗?”神差按着他插着针管的手,以免他过于激动把点滴扯下来。
  “你还记得那天在酒吧中找我们麻烦的男子吗?他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趁我喝醉酒之际偷袭我,等伤好了我再去找他算这笔账。”鬼使气愤地咬牙切齿,一副打算把那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又是因为我的关系?”一定是那天鬼使替她出面的缘故,那人怀恨在心才会找他的麻烦。
  看见她内疚的表情,鬼使连忙解释道:“这不关你的事,我——”
  “你不用再解释那么多了,我都清楚。”神差起身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情绪。“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关系害你常常惹上麻烦,如果是因为我而带给你那么多困扰,我会很难过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承受。”他不敢想象倘若晚上是神差单独遇上他们会是怎样的情况。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是说过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事。”她颤抖的语调中满是自责。
  鬼使停顿了好半晌,才说道:“你还是坚持要我把心思放在我所爱的人身上?”波澜不兴的语调听不出他此刻的心境。
  所爱的人?神差震愕了一下,“你……遇上心仪的女孩了?”难道事情真的被风筝料中,鬼使在新加坡碰见他所喜欢的人了?
  这个臆测让她霎时跌人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痛苦得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
  “你有兴趣知道我的感情归属吗?”他像在自嘲般反问:“还是你希望听见我找到其他目标,别再对你纠缠不清?”
  “难道我就不能多关心你一点吗?”就算他真的喜欢别人了,也不需要用这种口气来质问她对他的感情。
  鬼使有些后悔把话说得那么重,“神差,我……”他的话被推开的房门所打断,神出一行人鱼贯地走进来。
  “鬼使,你觉得如何?”风筝焦急地来到病床旁查看鬼使的伤势,他的好身手不在话下,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他的伤势如此严重?
  “我没事,让你们半夜还跑来真是不好意思。”鬼使的目光仍不时地飘向背对着他的神差,他想跟她解释清楚,不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白翼徐缓地走上前来,“你脸上的颜色还真是精彩。”淡然的口气里有着几不可闻的关心。
  “谢谢你喔。”鬼使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神工的孪生弟弟,连说话的口气跟表达关心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警方那边甘我已经打点好了,这个事件就到此为止,至于凶手——我会找人去处理。”
  神出平淡的脸上掠过一抹冷峻犀利的光彩。
  “玉皇,我……”
  “什么都不用说,好好休养。”鬼使因为这段感情所受的苦他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希望这个事件是所有事端的结尾。
  “我去买个东西让大家吃。”神差丢下这句话便低着头快步地离开病房。
  “我跟她去。”白翼看了鬼使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神差怎么了?”风筝皱着眉头看看掩上的门,然后又转头盯着鬼使。
  “我……”鬼使思忖着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复杂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感情跟公事混在一块,今天才会把局面弄成这样。我只是想向神差保证我对她不会再有不该有的想法,可是却适得其反,惹得神差更难过。”
  “你真的跟神差这么说?”风筝的语气激昂了起来,这也难怪神差会伤心了。
  “我知道说出口的话已经没办法挽回,但我只是试图让神差觉得自在一些。”搞不清情况的鬼使还理不出头绪来。
  “鬼使——”风筝颇为无奈地拉长了语气。“你知道今晚神差来问我什么吗?”现在她才知道,遇上感情的事没有谁能够说自己可以冷静地面对。
  鬼使一脸迷惘地等待她的下文。
  风筝横移了一步挨近神出的身边,“神差问我当初喜欢玉皇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人。”她故意卖着关子,以示对鬼使如此轻易就放弃的惩罚。
  “你说什么?”鬼使挣扎着要起身,却弄痛了身上多处的伤处。“你的意思是神差她有喜欢的人了?”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痛楚,他只想先把一切理清。
  “就我所知是这样没错。”看着鬼使着急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但她仍强力忍下说出事实的冲动。
  “那个人是谁?”鬼使像块调色盘的脸上闯进失望的神情,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正要去面对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这……”她故作为难地踌躇了许久。
  “是白翼,对不对?”他早有心理准备了,虽然受伤是免不了的,至少他愿意选择坦然面对。
  “我就知道你一定认为是白翼。”风筝撇撇丰润的樱唇,不满意他对自己那么没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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