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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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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皎洁月光,灵芝艰难的分辨出了上面几个歪扭大字:

“刘彦昌在我手上,今夜子时只身前来苍龙殿。”

只觉脑中炸开了一个响雷,灵芝但觉胸闷气躁,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突然听见身后响动,传来杨婵的声音:“灵芝,破邪,你们站着干嘛?他呢?”却是三圣母见她久久不回,亲自寻来了。灵芝心中激灵,电光火石之间蹦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手腕一转,将纸条塞进了衣袖,脸上恢复平静,转头笑道:“姐姐,那书生太没趣,搬不动梯子觉得没脸见你,自己跑厢房睡觉去了。现在估计已经在打呼了呢。”说罢又是装模作样的学起男人的呼声来,逗的杨婵抿嘴脆笑。

破邪晃了晃脑袋,一脸迷惑。这边灵芝却是拉起了杨婵的手关切道:“姐姐,不要为他扫了兴致。一年一度中秋月圆,这可不能错过。我看今年的月亮特别的圆,最最好看了呢。”

杨婵被灵芝搀着往回走,却是玉面清风,咯咯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对月亮这般关注了?这不像你啊。”

灵芝脸上做沉醉状:“我突然发现,这满月就是比赢缺的时候好看。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多形象啊。”却是不经意间提及了杨婵伤心处,灵芝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姐姐,我听说月圆之夜,在离月亮越近的地方有时候能够听见月宫仙子的低唱轻吟。你们两位都是忧愁孤苦之人,说不定还能找到心中共通,结为患难知己。”杨婵轻“咦”一声,兀自抬头望着朗朗明月,低低道:“是嫦娥吗……”却是陷入了又一段陈年往事之中。

身后,破邪沉沉的盯着灵芝孤桀瘦弱的背影,双目精灵。呼哧一口粗气,这才缓缓提步,跟在了主人身后。无论如何,没有主人的命令,它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灵芝,好自为之。

夜,更加深沉。

在山际某处,传来了一声声狼嚎怪响。

灯火凄凄,鬼影摇曳。

刘彦昌从迷糊中醒来,眼前光芒刺目,正要挣扎却感手脚关节处一阵酸痛,扭头望去竟是发现自己被绑定在了木架之上,身边铁锁环绕,热气腾腾。

惊吓之余,书生终于看清了四周景象。这里不知是何处的地下密室,一应刑具器材罗列排开在高脚长桌之上。身边油锅沸腾炭火熊熊,自己上身裸露动弹不得。直到此刻刘彦昌才不得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吗?”书生大喊起来,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并无身家财产,落魄秀才一个,却是为何遭来山贼横祸。一连几声,无人回应。

刘彦昌使劲扯了扯手上铁锁,分毫不动,却是生疼了自己。再不乱动,长叹一声,喊道:“有人在吗?能听见的就回应一声,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可能抓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我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你们抓错人了,真抓错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响,或许真是其了作用,刑房的石门轰隆一声,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袁阔臣。

刘彦昌惊立当下,嘴中还在不断喃喃着“抓错人了”,心中却已经瞬间有了必死无疑的准备了。“袁,袁兄,你这是干嘛。”书生一脸赔笑。

袁阔臣一脸冷漠,眼角余光狠毒,像是一条毒蛇,找准机会就要咬向俘虏喉管动脉。不吸血啖肉难解他心头之恨。刘彦昌干咽一口唾沫,轻声道:“袁公子,你看你也好歹是个救苦救难的地方小仙,这样做恐怕有所不妥吧。要是让三圣母知道了就麻烦了。”言外之意是“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袁阔臣一听就恼了,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刘彦昌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不要再给我提那个小贱人的名字,我听了就恨不得将你扔进油锅里生煮吃了,你个千杀的王八蛋。”刘彦昌被打的莫名其妙,脑中像是聚集了一群飞禽怪鸟,叽叽喳喳吵成一片,昏昏沉沉。

袁阔臣不知是不是憋了好大一口气,指着书生的鼻子破口大骂:“看什么看,不服是吧?老子打的就是你。”噼里啪啦又是几个巴掌,要不是身体被固定在了木架之上刘彦昌现在恐怕早已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书生的脑袋里面像是被灌进了团团浆糊,黏稠晃荡,双目浑浊。

袁阔臣但见刘彦昌还敢顶嘴,火冒三丈,左手死死扣住书生脖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双目犯黑,虎口使劲,恶道:“叫你喊,叫你嘴硬,王八蛋,连杨婵都敢碰,王八蛋。”右拳雨点般砸在刘彦昌小腹上,咚咚作响。恶蛟打的性起,满嘴脏话淫秽,似乎很是享受这样虐待俘虏的淋漓快感,大呼过瘾。

刘彦昌本就柔弱书生,身体单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一闭眼干净利落的晕死过去。

袁阔臣发泄的累了,这才呼呼喘气停下。却见书生埋首装死,大骂一声,提起一瓢冷水泼将上去。冷水浇面,刘彦昌半知半觉间浑身寒颤刺激,猛地倒吸凉气惊醒过来。肚子上瘀青一片,眼前早已吐了不知多少鲜红。

见刘彦昌转醒,袁阔臣掐着书生下巴,逼视质问:“舒服吗?”

出人意料的,刘彦昌竟是不再油嘴滑舌,咬牙哼哼道:“舒服。”

又是一阵猛揍。直打的书生口中鲜血犹如泉涌,喷溅四射。“还敢嘴硬不?”

却听奄奄一息的刘彦昌挣扎抬头,气若游丝,轻声道:“袁阔臣……杨婵不是……不是你的……凭什么打我……”果真傻的可爱。袁阔臣怔怔半徐,突然发狂一般握拳大吼。一道青光闪过,将刘彦昌轰到了墙体之上,木架俱碎,缚身铁链断成了好几截。

书生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在墙上,但觉胸口噼啪,全身无力,缓缓的贴着墙面花落在地,背后拖出了长长的血痕。落地之时,刘彦昌犹自清醒,嘴角挂笑,用极低极低的音量顽强道:“……杨婵……不是你的……我……我喜欢她……”

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袁阔臣的耳朵。显然,最后四个字才是真正的杀伤力十足。恶蛟木立当下,竟是忘了动作。

书生抱着必死的决心,小口喘息着,吐出一滩鲜血,像是在讲述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一般:“……三圣母一个人孤苦伶仃……她的琴声中充满了寂寞和……无助……当我和她合奏之时便已明白……我们惺惺相惜……精神相通……三圣母需要一个真正懂她的人……那个人……便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这样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我不会让你碰她的……我要……我要保护她……”

袁阔臣双目血丝,血脉暴涨,拳头紧握咔啪声响。

我要保护她——

这句话要是在平时听来,袁阔臣只会哈哈大笑,当作儿戏不了了之。但是此时此刻,从刘彦昌嘴里蹦出来,却是叫袁蛟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心中翻涌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酸辣之感,痛心疾首。

刘彦昌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是在胸骨断裂数根的情况下,强行站了起来,死死贴靠墙壁,脊梁上冰冷一片。他倔强的望着对面恼羞成怒的袁阔臣,竟是咧嘴轻笑。望着恶蛟手中刚刚从刑具架上抽下来的倒刺皮鞭,书生一脸平静,自顾重复了一句。

“……我要保护……她……你这个……休想伤害……”

啪——

皮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甩到了书生裸露的胸口,一排倒刺乘机紧紧吸附住了男人的皮肉。刘彦昌疼的冷汗直冒,却是嘶嘶轻哼,并不求饶。

皮鞭抽走,刘彦昌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忍受得住剔骨剥皮之痛。刚才还咬牙坚持一声不吭,现在终于啊呜大叫,痛不欲生。低头看去,胸口一条血蛇正贪婪的吸食着自己的精血。刘彦昌双手撑地,干咳几声,竟是再次站了起来,胸口破伤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新鲜的液体。

“小子,你有种。”袁阔臣冷言冷语。皮鞭抽在空中,呼呼作响,像是毒蛇漫步吐信嘶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咬上了书生的身体。

“啊——”

惨叫迭起,鲜血狂涌。

刑房灯火之下,两人的身影倒映交错,摇曳扭曲。

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恶狗,在撕咬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受难者。

而就在袁阔臣失去理智,几近将刘彦昌虐待致死的时候,刑房的石门再次打开了。小蛇精颤颤巍巍的跨过书生的躯体,俯在主人耳边小声道:“她来了。”

袁阔臣放下皮鞭,上边的倒刺已经折断大半,鲜血淋淋。

见刘彦昌倒在地上呜呜轻鸣,恶蛟也便不再管他,恶笑一声,道:“杨婵,今晚便叫你有来无回。”说罢皮鞭“啪”的一声,在地面上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正要走出刑房,却感脚上一紧。竟是刘彦昌迷糊之中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脚踝。

“滚。”袁阔臣脚上使劲。只见书生被一股蛮力震飞起来,狠狠砸在墙体上,掉落地面,再无知觉。

 

第二十章 灵芝孤身遭凌辱 杨婵驾虎下华山 

苍龙殿灯火飘摇,鬼影笙歌。杨婵背对大殿,站在堂口,身上紫砂披风被风吹得鼓鼓作响,一顶防风丝帽从头套下,将整张脸孔掩盖在了淡淡阴影之下。也许是天气太冷,三圣母竟是冻的些许发抖,远远望去在那宽大的丝袍长衫之下,身体也是无端变小一寸,轮廓怪异。

这边正自沉思,却听身后脚步响起,远远传来袁阔臣的大笑怪叫:“美人,深夜拜访不知所为何事啊?”明知故问。

杨婵依旧背对,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宝莲灯赫然入目。

袁阔臣心里咯噔,却是不想三圣母这般直接,连连却步,急道:“杨婵,你这是干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先把灯收起来。”几次三番在宝莲灯上吃过大亏,恶蛟想必也是有所畏惧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杨婵,直到神灯被收回袖中这才气定神闲吹胡子瞪眼道:“我也开门见山了,杨婵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袁某立马放了那书生。”

对面女子却是迟迟不说话,冷冷背对。一旁的小蛇精恼了,指着杨婵喝道:“我主人和你说话呢,懂不懂规矩呢?”

依旧我行我素,一言不发。袁阔臣只道是华岳娘娘发小姐脾气了,摆摆手示意小蛇精住嘴,自己接着说道:“只要你答应做我袁某的夫人,我便放那书生活路,并且今生今世永不相烦。你意下如何?”拥有神籍的他竟然是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来,不知道玉帝听见了又会做何感想。

杨婵明显是被震撼到了,双肩一颤,惊道:“你身为神仙,却是不知道天条明文规定神仙是不许谈情说爱的吗?”声音因为惊怒而变形走调,像是被凉水呛住了咽喉,冷冷瑟瑟。

袁阔臣哪里顾得上这些,冷冷嘲笑:“天规?见它姥姥去吧,这狗屁天规你也信?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不然何来下一代?笑话笑话,只准玉帝王母千年连理白头偕老就不许我们一般小神快活潇洒,这样狗屁不通的天规要它作甚?老子从来没把天规放在眼里过。”说完又是耀武扬威的抬起了黑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慷慨就义样。

杨婵却是听的一惊一诈,像是醍醐灌顶一般茅塞顿开。轻声喃喃着:“想不到一只妖蛟也有这样大彻大悟的时候,都赶上杨戬大神的境界了。却是只能怪天规天条太过迂腐,不得人心啊。”这边自言自语,那边的小蛇精突然“咦”了一声,双目滴溜溜的只打圈,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衣着古怪的女神,心中嘀咕脸上犯疑。小蛇精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够揣摩对手的心理姿态,再微弱的心理变化也逃不出他敏锐的思感器官。而现在,一种强压在心底的朦胧恐惧感正像电波似的冲击着小蛇精的神经,这股恐惧的来源,便是杨婵。

奇怪,三圣母怎么会害怕成这样。小蛇精寻思着,脑中飞转。

袁阔臣搓了搓手心,嘿嘿低道:“杨婵,你倒是给个明白话。今晚你是绝计要答复个主意出来,否则我可不保证你的小情人老相好还有命走出我的苍龙殿。”恶蛟胸有成足,他早已将杨婵性情拿捏稳当,深信在一再威逼利诱之下杨婵定会因为担忧刘彦昌的安全而妥协。三圣母天性善良,这是她最大的软肋。

更何况,此次要救的,还是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三生情郎。

大殿内突然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只有小蛇精还在左顾右盼,像是在找寻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脸上欣喜心中乱跳。

杨婵正好发话了:“你就不怕我用宝莲灯强行抢人?”

袁阔臣瞄了一眼女子袖中鼓鼓囊起的神灯,心有余悸,却是缓声道:“哼,为了一介凡人诛杀拥有神籍的我,这事要是传到天庭恐怕你也是不好交待吧?”果然已经算计好了一切,深知杨婵不敢轻举妄动,袁阔臣竟是如此目中无人。

“就算你要杀了我主人,”这时,小蛇精突然怪笑起来,冲道:“那也得有真凭实力才行。”袁阔臣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却是见对面的杨婵猛地一震。

恶蛟迷惑:“怎么回事?”

小蛇精大胆的踏前一步,指着杨婵背影道:“圣母娘娘为何不将脸转过给我看看。这般傲慢视而不见恐怕有失身份吧。”

袁阔臣也是急急道:“杨婵,好歹我也是天派神蛟,你总不至于连面都不让我见吧。”

杨婵竟是扭捏不安起来,语气冰凉:“你不配。”

这句话当真惹恼了袁阔臣,想那恶蛟虽然本事不大却也心高气傲,容不得小女子这般羞辱,情急之下伸手探去,眼看就要抓住杨婵手腕却听三圣母一声怒斥,旋身急退。这一转身,袁阔臣终于是望见了“庐山真面目”,却兀自一声“你姥姥的”没了脾气。原来杨婵转身之后才发现她脸上竟还蒙着一层玲珑丝纱,素白肌肤隐隐约约望也不见。一双小眼睛惊光四跳,羞怒难堪。

袁阔臣心中明白了大概,一股无名火腾起心头,脸上狰狞:“你不是杨婵?你是那个灵芝丫鬟?”却见对方双目躲闪,惊慌不定。半天下来,不想自己却是被一个丫鬟给捉弄成这样,一时间袁阔臣只觉脸面尽失悲怒狂吼:“我日你姥姥。”

正要动手却见灵芝大叫后撤,手中宝莲灯忽地高举到空中:“你别过来。”但见琉璃神灯表面粗糙,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小蛇精站在一旁早就看出破绽,一挥手将宝莲灯打落在地,噼里啪啦,竟是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石。

“好家伙,连宝莲灯都是假的。”袁阔臣脸色变换,真是动了肝火,猛一闷声,喝道:“小丫头,你袁大爷还从来没被人这样戏弄过。”说话间化拳为掌,衣幔飞舞,青气澎湃。

灵芝自知大事不妙,情急之下大呼一声:“破邪——”

袁阔臣急急提气后退,环顾四周,深怕那只大老虎从黑处杀将出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上回见识过了破邪天生神兽的威力,眼下自然是不能忽视。却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哪里有老虎的踪影,刚呼上当便听见灵芝一声痛叫,被小蛇精击中了胸脯,摔倒在地。

小蛇精得意报笑:“你心里那点思量还能逃出我的眼睛?哪里来的什么破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瞎编乱造而已。”伸手抓去,一把撕下了那层青玉面纱,灵芝怅然惶恐的脸孔出现在丝帽绸衣之下。

原先只想用假宝莲灯糊弄袁阔臣,替三姐姐救出刘彦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圣母宫。一来替杨婵做件好事;二来也是不想在中秋之夜打扰到三姐姐的思家恋母之情。一切都已经计划得当,天衣无缝就等恶蛟上钩却不想百密一疏竟是忽略了小蛇精的存在,到头来反倒成了自投罗网,九死一生。

杨婵是假的,宝莲灯是假的,破邪也是假的。灵芝但见盛怒的袁阔臣步步逼近,动了以死一拼的念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绝然,小丫头娇叱一声从地上弹起,袖中精光,一把匕首横空出世。匕首带着柔柔绵力,直奔袁阔臣心脏而去。看似弱不禁风,可这奋力一击却也不容忽视。

袁阔臣知道眼前这丫头片子也是经年修行,道行不浅,稍稍提神。眼见匕首刺向自己却是不耐烦的一掌挥去,连人带刀一并轰开了三丈开外。灵芝跌落在地,嘴角腥红,大气喘喘之下诧异惊怒。这恶蛟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正面冲突根本就无任何胜算。正惊慌见又见袁阔臣慢慢提气右掌,掌心挥斥青烟,袅袅生鸣。

相思斩——

灵芝后怕,缓缓向着大殿外退去,脑中飞转,沉道:“袁阔臣,我三姐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说还好,一提起杨婵袁阔臣更是心血狂涌,掌间发白,像是灼烧一般钢铁白壁。相思斩,情随思动,动情越深威力越大。

凝神敛气,迅速滑行到灵芝身后,袁阔臣一掌劈在了丫鬟的肩头,震得后者心脉发麻,全身酸软瘫倒在地。咕哝一声,吐出一个血泡,双目凄迷,再不动弹。强大的气浪化成片片刀芒,自后向前将灵芝身上的衣裳撕成裂帛断锦,雪白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当下。

袁阔臣刚要动气下得杀招,却是被灵芝白皙肌肤吸引过去,顿滞了手上动作。脑中浑噩,欲念顿起。灵芝虽是转世仙灵,以人间年龄推算不过二八芳华,杏眼含羞,娇滴可爱,一番不谙世事的纯洁天真平添一份乖巧韵味。

恶蛟露齿扬眉,望着昏迷休克的灵芝突然轻声嘟囔:“杨婵,怪就怪你管教无方。品尝不到你的味道那我便只好拿这丫头开胃。”说着大手一提,将娇弱的灵芝扛在肩头,大踏步向内堂走去。好似想起什么,又回头冲着发愣的小蛇精喊道:“去,告诉杨婵,我在殿内等她。来迟一步,可就再也见不到她那巧舌如簧的小丫鬟了。哈哈哈哈。”一声浪笑,小蛇精唯唯诺诺,望着主人的身影没入阴暗之中,缓缓舒气。

思定前后,小蛇精这才摇头轻笑,步出苍龙殿,向着华山之巅漫步而去。

顺道,欣赏中秋月色也是不错的选择。他要给足主人时间。

一声坏笑。

袁阔臣将灵芝放在卧榻之上,对于眼前年仅十六便出落窈窕难藏绝世风范的丫头片子,恶蛟但觉越发难耐。要说在面对杨婵之时,自己还心存怜惜爱意,但在灵芝面前,这点仅存的理智也被狂热的欲火烧成浓辣热烈,难以自持。

好家伙,以前怎就没有发现杨婵身边还有这等美人胚子。袁阔臣巨掌抓去,野蛮的撕扯掉了灵芝身上残留的遮羞绸衣,春玉柳香,花容惨淡叫人窒息。可怜灵芝竟是半死昏迷,全然不知。

在升做神籍之前,袁阔臣采花引蝶玩女无数。而在搬到华山神殿之后便刻意控制,五年之间再也未尝鲜味。如今美色当前更是不可自拔,五年的积郁叫他痛不欲生。当下再不迟疑,双掌死死扣住灵芝手腕,密雨啄食一般疯狂的亲吻起来。

好似被这般粗鲁的动做所惊醒,灵芝轻声嘤咛,开始有了反应。

视线如雾笼纱掩,迷蒙一片。依稀看见胸前一人呜呼起伏,突觉全身冰凉,四肢麻痹。灵芝的意识渐渐恢复,眼前景象开始明朗清晰起来。

人影错落,烛火朦胧,一声男子的喘气声传入耳孔,一个机灵。终于睁开了双眼。

却是和袁阔臣四目相对,一时娇羞愤慨,拼死挣扎。但觉手上压着千斤重鼎,周身酥麻,双颊通红。恶蛟见身下美人反抗欲火不降反升,钢螯一般的巨手扣住了灵芝下巴,一埋首封上了她的樱桃小嘴。灵芝使劲摇头,却是毫无作用,被男人死死抵住,任凭蛟龙湿嗒嗒的长舌伸进自己口内。

袁阔臣舌尖频点,霸道的蹂躏着灵芝香软的甜舌。好似苍鹰追击一般在狭小的嘴腔内来回游荡。终于将对方逼到了角落,恶蛟再往深一点,含住了灵芝的香舌。却是太过投入,手上放松被女子香贝咬中,痛的哇哇大叫。

见身上男人起身捂嘴,灵芝哭叫着扯过被褥就要逃窜下来。却不想先前的相思斩威力仍在,背上火辣疼痛。情急之下竟是失去重心跌落下来。

“日你姥姥。”袁阔臣大骂狂怒,一掌扇去,几乎就要将灵芝打死当下。

“敢咬我。”恶蛟气愤难忍,像是老鹰捉鸡一般将随手一挥将灵芝仍回了卧榻之上。双手一敞,身上锦衣尽数脱落,赤裸全身。

灵芝早已吓得没了主见,碧眼含珠,缩成一团不敢去看。正哭泣间却感手腕一疼,袁阔臣野兽一般嚎叫着冲了上来,将自己压在身下。她想奋力撑住恶蛟脑门,却丝毫没有力气,男人一用力,自己便门户大开,再也阻拦不住。

“不要……”灵芝几近哀求。

双眼发红的袁阔臣哪里听见,他满脑子浮云黑墨,欲火焚身。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下体传来。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叫声传出苍龙殿,传上华山,顺着风声刺破凄异月色,直直传到了圣母宫之中。破邪惶恐抬头,一声轻呜。杨婵从失神中转醒,但觉夜风冰凉刺骨,心有不测。

现在已是凌晨时分,天地俱暗。空中铜盘明月也缓缓漫步到了天际尽头,光色稀薄惨淡。低头却见破邪正焦躁的来回踱步,神色匆忙。

“怎么了?”杨婵但觉有一丝的不安。

破邪当然是不会说话的,但从神兽的眼神中杨婵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她猛然转色,环顾四周惊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才那声音听着怎地如此熟悉。怎么好像是……是灵芝的声音?”

杨婵终于按耐不住,站起身来眺望天边。只见滚滚黑浪来袭,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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