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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婚契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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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换婚契约
  作者:安琪
  男主角:齐威
  女主角:孙函蕍
  内容简介:
  为了报恩,孙函蕍将自己献身给这个狂霸的男人。
  原以为时候到了,她能够毫无牵绊地离去,然而她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在他危险而狂野的激情中,她不但沉迷得无法自拔,甚至还自愿成为他生子的工具。
  尽管他对她的牺牲奉献充满不屑、嗤之以鼻,但她明白除了他之外,这一生她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
  齐威──一个黑白两道闻之丧胆的商业大亨。
  从没有人胆敢欺骗,甚至招惹他!但这个女人却明知故犯,不仅让他不知不觉地爱上她,还和他的敌人合谋破坏他的一切!
  他绝不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他会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正文
  楔子
  宁静的卧房中,触目所及皆是一片黑暗,除了窗外的路灯隐隐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房里没有任何灯光。
  一名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男子悄然步入房中,转动早已适应黑暗的双眸,审视这间布置豪华却不俗丽的主卧室。
  这是一间不错的房子,听说房子的主人是从事进出口的贸易,可能挡到“那个人”的财路,才会引来杀机。
  他们正是孤狼今晚的暗杀目标!而他的任务——就是阻止孤狼杀掉他们。
  他凝望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女,他们正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浑然不觉即将发生的危机。
  他又转动眸子,再次扫视房里的布置和摆设,眼光掠过床、衣橱和小沙发,最后落在一张摆放在精致五斗柜上的相框。
  他微眯起眼,隐约看出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
  照片中有屋子的男女主人,和他们的——应该是女儿吧!齐威看不清她的脸,却看见她披在肩上的黑色长发。
  他突然有点好奇这女孩的长相,在父母呵护、疼宠下成长的女孩,该是长什么样子?
  九岁那年,他担任警职的父亲因为调查一桩走私贩毒案,而被黑道放置汽车炸弹,当时他的母亲也在车上,他们双双被炸死,留下他与小他六岁的妹妹。
  他一夜之间恸失父母,妹妹被亲戚转送给他人抚养,之后便完全失去联络。
  这些年来,他在亲戚间像皮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想为父母报仇,却毫无任何头绪。
  直到八年前,自称惠姨的惠淑艳找到他,并将当年那场爆炸案的幕后真相告诉他,他才有了明确的生活目标——除掉披着羊皮的恶狼,为父母报仇!
  当年那个惨无人道的黑道集团不只杀了他的父母,连惠姨的丈夫——也就是他父亲的直属上司,同样遭到暗杀身亡。
  事后警方逮到几个黑道组织的小喽啰,宣称他们就是凶手,但惠姨知道这两件谋杀案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因此又主动找上当时极具知名度的检察官梵东业,希望他替她调查这两件案子的幕后真凶。
  梵东业接手后,发现内情果然大有问题,只要他一接触到敏感问题的核心点,马上就有政府的高级官员出面阻挠,暗示他停止调查,否则将遭到不测。
  嫉恶如仇的梵东业当然不肯答应,结果——竟连梵东业夫妇也惨遭杀害,只留下一名独子,就是今日的情报头子梵天易。
  为了让丈夫与其他无辜死去的冤魂安息,也为了让公理正义获得平反,惠淑艳毅然带着当时年仅八岁的梵天易逃往国外,并在多年后找到齐威,在他的同意下,送他到南美一所佣兵训练基地参加魔鬼特训。
  齐威两年后归国,果然不负她所望,成为打击神秘黑暗势力的利器。
  齐威从口袋取出小型的笔型手电筒,正想仔细看清那女孩的容貌时,忽然心底一震,感觉到一股冷肃的气息逐渐逼近……
  孤狼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屏气凝神,准备应战。
  第一章
  孤狼轻轻转开房门,看见兀鹰在里头,丝毫不感到意外。
  兀鹰出面捣乱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早猜到他不会放过今晚这个机会,只是——他同样不会再容忍兀鹰嚣张的行径!
  兀鹰干预得太多,他已经忍耐太久了,今晚,他打算永远除掉他,让兀鹰再也不能与他作对!
  “我受够了你,别再找麻烦,我没耐心陪你瞎耗,你要离开就趁现在,否则——我就让你永远走不了!”孤狼细长的黑眸盯着兀鹰,冷然开口。
  “我要是会离开,刚才就不会来了。”
  兀鹰齐威可不是被吓大的,要他不战而降,无异是痴人说梦。
  他们的交谈声吵醒了床上的男主人,他睁开眼睛,隐约看见床前有两道黑影,立即惊骇地大叫。“你们是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了,耀远?”女主人也被吵醒,揉揉眼皮坐起来。
  孤狼见他们夫妻都醒了,知道再不行动,将很难有机会再下手,于是立刻从腰间拔出灭音手枪,迅速朝男主人孙耀远的额头中央射去。
  一枪毙命,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齐威在子弹射中孙耀远的前一刻将他扑倒在地,孙耀远虽然勉强逃过一劫,但牢牢卡进床板的子弹和空气中的烟硝味仍将他吓去半条命。
  “快逃!”齐威与孤狼空手缠斗,一面朝孙耀远夫妇大喊。
  孙耀远悄悄按下床边与警局连线的求救钮,然后避开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面护着妻子走向房门口。
  他不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个要杀他,一个却想救他?
  只是,孙耀远夫妇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就被人打开,房里的灯同时被点亮,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孩神情惊慌地出现在门口。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啊——”
  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早在她闯进房里的那一刻,警戒性高的孤狼已经拔枪瞄准她,企图除去身份不明的闯人者。
  “不——呃!”兀鹰迅速挡在孤狼面前,却来不及阻挡高速飞射出的子弹,他感觉右手手腕传来莫名的灼热,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该死,他中弹了!齐威飞快用手按住灼痛的手腕,温热的鲜血很快从指缝间流泄而出,他脸色发白,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
  孤狼见他中弹,冷眸微眯,再度举起手中的枪,准备永远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然而——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打消了他的念头,他看见窗外红蓝两色光线刺眼地在玻璃上闪烁,目光一闪,立即收起手枪,迅速转身离开。
  见孤狼走了,兀鹰紧绷的神经才倏然一松,接着整个人便往后一仰,瘫倒在地毯上。
  “喂!你——要不要紧?你快醒醒呀……”女孩迅速奔上前,轻轻摇晃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兀鹰。
  兀鹰知道自己的神志逐渐被抽离,他拼命想睁开眼看清女孩的面孔,却只看到一团白雾,和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
  齐威将自己随身的衣物收进手提袋里,快速拉上拉链,右手的手腕隐隐传来一阵刺痛,但他不以为意。
  这只是一点小伤罢了,要是让惠姨他们知道,少不得又是一阵大惊小怪,他不希望他们拿这点小伤大作文章,逼他留在医院里,活活将他闷疯。
  “齐先生,早安!”
  孙耀远夫妇出现在门口,微笑打招呼。
  齐威住院期间,他们天天到医院来探视他,即使知道他今天即将康复出院,也没错过前来送行的机会。
  “齐先生,我要再次向你道谢,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和小女的性命!”孙耀远站在床边,再度鞠躬道谢。
  “其实,小女也一直想来探望你,但总觉得愧对你,要不是她莽撞闯进房里,你也不会为了救她而受伤。”
  “是呀!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呐。”孙耀远的妻子也说道。
  “孙先生、孙太太,你们别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真的不介意。”反正只是手腕上多了一个小疤痕罢了!齐威心想。
  “齐威,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吗?”一名戴着银框眼镜,模样斯文俊秀的男子走进病房。
  “可以,谢了!”
  齐威拎起手提袋,对孙耀远夫妇说:“那我们就此道别了,以后要多留意自己的安全。还有你们的保全效率太差了,最好再找一间更好的。”
  “谢谢齐先生关心,路上请小心,再见!”孙耀远夫妇再次鞠躬道谢。
  斯文男子微微一笑,从口袋的名片夹里取出一张名片交给孙耀远。
  “如果你们想换保全公司的话,这间的信誉好像还不错,你们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看。”
  “天易保全公司?好的,我一定会和他们联络的。”孙耀远收下名片,小心地放在口袋里。
  “那我们走了,再见!”齐威和梵天易离开病房,走向不远处的电梯。
  “你果然卑鄙,居然向被吓坏的老人推销自己的保全公司,你这样做和敛财有什么两样?”齐威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这家伙还是一样死要钱!
  “我可没强迫他们非得成为天易保全的顾客不可,我只要他们打电话去问问而已。”
  梵天易对他的指控不以为忤,依旧笑容可掬。
  “进了恶狼嘴里的小绵羊,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吗?”齐威冷哼。
  “呵呵……”梵天易低头摸摸鼻子,摇头苦笑不语。
  他有那么贪财吗?
  “既然知道我爱钱,那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合作敛财?我知道你对财经方面的直觉也很准,商业奇才整天拿枪与孤狼对抗,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不如乘机转行吧!我们联手合作,一定成果斐然。”
  梵天易突然望着他,认真地提议道。
  “抱歉,没兴趣!阻挠孤狼、打击他背后的黑暗势力,是我此生最大的目标,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不想做。”
  梵天易听了他的话,立刻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面色明显沉重起来。
  “怎么了?”齐威停下脚步看他,他很少见到不带笑容的梵天易。
  “没什么!”梵天易摇摇头,回避着齐威的视线。“我们先回去,见过惠姨再说吧!”
  “惠姨,我回来了!”
  回到位于木栅山区的组织总部,齐威一见到坐在沙发里的惠淑艳,立即松开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对他来说,八年来斥资栽培他、鼓励他上进成长的惠淑艳,就等于他的另一个母亲。
  “你回来了。”
  惠淑艳开口招呼,但脸上并无笑容。
  “惠姨,你怎么了?似乎不是很开心,是不是那批恶人又做了什么?”齐威关心地问。
  “我没事。来,坐!”
  惠淑艳打起精神,指示他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齐威,我们相识八年了!你从南美的佣兵训练所受训回来之后,就一直和刀枪为伍,这么多年过去,我想也够了,你就趁这个机会离开组织,好好休息一下,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
  “离开组织?!”齐威震惊地站起来,瞪着像突然长出角的惠淑艳。“惠姨,我才二十七岁,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能动了,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离开组织?”
  “就算不是七老八十,也能光荣引退呀!”惠淑艳轻笑道:“惠姨是怜惜你多年来为了报仇,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生活,耽误了终身大事不打紧,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断了齐家香火,我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父母呢?”
  “为他们报仇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惠姨无关!”隐约嗅出几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敏锐地问。“惠姨,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惠淑艳与梵天易对望一眼,两人沉默半晌,最后梵天易开口说:
  “因为你受了伤,再也不能拿枪了。”
  “你说什么?”齐威瞪大眼,然后突然爆出大笑。“这太荒谬了!我只是受了枪伤,而且已经痊愈——”
  “不!你并没有痊愈,可以说,永远也不会痊愈了。你手腕的肌腱和韧带被子弹射穿,医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们修补好。表面上看来,肌腱和韧带的功能是复原了,日常作息可以行动自如,但一遇到紧急状况——譬如需要握枪的时候,你的手腕将无法提供你所需的协助,你只有挨打等死的份!”
  梵天易冷酷的言词,一字一句贯穿齐威的耳膜,他震惊地望着他们,无法相信这种荒谬的话。“我不信!”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试试!”梵天易拿起桌上惠姨事先准备好的两把装有漆弹的手枪,将其中一把交给齐威。
  “我数到三,我们同时射出子弹,看看谁能躲过对方的攻击,并且命中对方的心脏。”
  “没问题!”
  齐威对自己的射击能力有绝对的信心,他不可能连甚少拿枪与人厮杀的梵天易都比不过。
  他先检视弹匣,确定漆弹已上膛后,高举右手,眯眼瞄准目标。
  此时他再次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传来阵阵刺痛,而且还微微颤抖着,但他同样不放在心上。
  他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他的肌腱和韧带没有问题!等他一枪命中梵天易的心窝,他们就会知道,他的功力丝毫没有减退!
  “齐威,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就在数到“三”的同时,齐威和梵天易同时扣下扳机。
  齐威开枪后,以最快的速度屈身躲开梵天易的攻击,他以为自己躲得过梵天易的漆弹,但胸前隔着衣服传来些微痛麻感,明确地告诉他他被击中了!
  “怎么可能?”他看见胸口被漆弹染成黄色,震撼得无以复加。
  他怎么可能躲不过梵天易的攻击?
  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抚摸那片湿黏的黄色漆料。再抬头看看梵天易的胸口,洁白无一丝颜料,干净得宛如全新的衣裳,他不但被梵天易射中,而且差劲得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射中!
  “怎么会这样?”梵天易的功夫向来不如他,他绝不可能输给梵天易的!
  “事实就如同我们说的,你再也不能再与孤狼对抗了。”
  梵天易藏起心底的同情与哀伤,佯装冷漠地望着他。
  劝他早些放弃,真的是为了他好!
  “早在你扣下扳机的同时,我射出的漆弹已经飞到你胸前几寸的位置,当你的漆弹飞到我胸前几寸的位置时,我人早就闪开了。你的手伤让你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灵敏利落,现在的你就像一只折翼的小鸟,飞不高、也跑不远,勉强飞出巢穴,只会成为猎人枪下的牺牲品。”
  “我不相信!”
  他怎么可能再也不能再握枪了呢?不可能的!
  他震惊地跌坐在椅子上,整个脑子思绪纷乱,他难以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废人的事实。
  “你最好相信!”惠淑艳望着他,眼神同样冷漠。“从今天起,你正式退出组织,我会另外找人替代你,今后组织的任何事务活动,你完全都不得干涉参与,知道吗?”
  “不!惠姨,就算我的手不能再握枪,我还有灵敏的直觉呀!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力量帮助你们,让你们顺利——”
  “不可能!”惠淑艳倏然起身,扭头走向窗前,双手紧紧抓着窗棂。“我们不能冒险让你出任务,那太危险了,我不能这么做!”
  “我不介意!惠姨,我愿意这么做,就算死了我也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惠淑艳迅速转回头,尖锐地说:“我不愿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你的自不量力而受到伤害。对组织来说,不能握枪的你就像不能捉老鼠的猫,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我要你现在就退出组织,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随便踏进这里一步!”
  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惠淑艳的话,无异像一把利剑,硬生生刺人他的心口。
  这八年来她对他的关怀、栽培与鼓励,全是为了利用他?
  “不!惠姨,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这么说!”他怒声大吼,神情狂乱地摇头,怎么也不肯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惠淑艳。
  “哼!看来这些年我真是伪装得太好了,你才会傻傻的被我骗到现在。”惠淑艳假意为难地叹了口气。“唉!你死赖着不走,我实在也很困扰,不然这样吧,既然你坚持继续留在组织里,那我也不勉强你走——”
  “真的吗?”
  齐威还来不及高兴,惠淑艳便又说:“既然你不想走,而张伯又差不多该退休了,我看你就接替他的工作吧!”
  “张伯?”齐威的脸色一下子转为青色。“张伯不是做……打扫工作的吗?”
  “是呀!既然我赶你走,你硬要赖着不走,那我只好让你做些清洁工作,满足你的心愿了。”
  虽然惠淑艳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但齐威却觉得她好可怕,他从未发现她是如此残忍的人!
  “你要我做打扫工作?”
  “没错!你愿意做就留下,不愿意做就走,我不勉强你,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惠淑艳不耐地转身,瞪着映着齐威身影的玻璃窗。
  齐威往后踉跄了一下,难堪得恨不得立即死去。
  以往骄傲自负的他,总是傲视群伦、睥睨一切,如今居然落魄到只能在组织里做打扫工作?
  惠姨如此待他,他还要留在这里,继续忍受这些谋杀他尊严的侮辱吗?
  他沉痛地闭上眼,一咬牙,默默解下腰间的手枪,扔在桌子上,然后木然转身走出大门,没有道一声再见。
  大门砰地甩上,惠淑艳和梵天易顿时像下了戏的演员,同时卸下伪装的冷漠,流露出真实的悲伤情绪。
  “惠姨,你实在不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说得这么绝,齐威会恨你的。”梵天易轻叹。
  “我宁愿他恨我一辈子,也不愿他白白送命!”惠淑艳转过身,脸上有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是齐威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他不明白也好!不明白这一切,他就不会回来送死了,眼前我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唉!”
  梵天易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纵然精明狡诈如他,也想不出一个完善的方法解决目前的难题。
  他们了解齐威的个性,他绝不可能为了保全性命,而自愿退出组织的行动。
  因此他们若想要齐威活着,势必得将他逐出组织,但将他逐出组织,齐威却会因此恨他们一辈子。这样的难题,就算是圣贤伟人在世,恐怕也没办法解决吧?
  或许真如惠姨所说,让齐威怀着对他们的恨意过一辈子,会比他命丧孤狼手上来得好!
  郊区的小别墅里,再度传来砸破玻璃瓶的清脆声响。
  这是连栋别墅的其中一间,占地虽然只有六十坪,但是有一个植满花卉的小庭院和车库,房子全是高级的天然原木和昂贵的大理石建材所建构,摆设和装潢颇具个人色彩。
  可惜这间价值不菲的小别墅近日来被主人破坏得惨不忍睹,原本该是洁净无瑕的珍珠白墙壁,此刻布满斑斑驳驳的黄色酒渍,屋里飘散的不是花香或是饭菜香,而是浓重刺鼻的酒臭味。
  屋里触目所及的地方,都是破碎的酒瓶,环境脏乱不堪。
  “酒……给我酒……”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躺在成堆的酒瓶间,摊成大字型沉睡着,原本应是英气勃发的下巴和两鬓,长满许多半长不短的胡子,参差不齐的密布在他的双鬓和下巴,让他看起来既狼狈又落魄。
  他就是齐威,他总是抓着一瓶伏特加,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涣散。
  往往睡醒时就喝酒,喝醉了又继续睡,这半个月来,他都是这样过的。
  冬日的夜晚寒气加重,刺骨的寒风从门窗的缝隙间灌进来,将躺在地上的他冻醒,他嘟嚷着醒来,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呃……”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走进洗手间。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望着镜子里长满胡碴、满脸落魄的自己,不禁讽刺地笑了起来。眼前的模样,正好符合他目前的身份:一个没用的废人!
  “呵呵……废人……”他走出浴室,失落地喃喃自语。
  以前他最瞧不起的,便是为了一点挫折就借酒浇愁的人,但现在他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借酒浇愁。因为喝酒是忘却痛苦最好的方法,要是不喝酒,他们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缓缓举起右手,审视仍然留有淡淡疤痕的手腕。
  不但灵敏度降低,只要用力过度,手腕就会觉得痛,这只手果真如梵天易和惠姨所说毁了!
  他心中一痛,愤然仰天咆哮,转身将酒瓶摔在地上,然后疯狂地抓起身旁所有看得见的物品,一一扔甩向墙壁。
  酒瓶、桌椅、电视——此刻不管再稀有、再珍贵的物品出现在他面前,他都照摔不误。
  齐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最后一张椅子砸向已经斑驳又千疮百孔的墙壁,然后像是全身虚脱似的,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睁着两只满红血丝的眼睛,呆望着雕饰精美的天花板,直到沉重的睡意再也撑不住困倦的眼皮,才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自从离开惠姨的组织之后,他便失去人生的方向与目标。
  生命对他来说,不再是慷慨激昂的进行曲,而是迟暮沉沉的终曲,再也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关心、期待,他只愿一生沉浸在酒醉之中,永远不要清醒,直到他死去为止……
  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钟头,浑然不觉天已经亮了。
  他被一阵噪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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