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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金丝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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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不会打算背叛我们大男人俱乐部吧?”长考过后,叶子航代表众兄弟发言,语气满是鄙夷,眼神十分不信任。
  老天爷,他该不会就此上了他们心中的黑名单吧?
  纪天睿翻白眼,没好气地解释。“昭宇不也有个论及婚嫁的女友?你们怎么不说他背叛?”
  “昭宇怎么样对他的女朋友,我们很清楚,就算那女人嫁给他,也顶多算是小老婆,他的大老婆永远是工作!”杨斯翰为程昭宇辩白。
  是怎样?一个没日没夜的工作狂这么值得歌颂吗?纪天睿眼角抽搐,不明白为何兄弟的箭靶要对准自己。
  “这还用怀疑吗?因为你很可能动了真情啊!”叶子航看出他的不解,主动解释。
  “我承认我喜欢巧薇,不然也不会想把她养在家里,但你们会不会把真爱这玩意儿看得太简单了?我从来就不相信爱情。”纪天睿慎重声明。
  这倒是。其他三个男人交换一眼,他们都很清楚爱情在纪天睿心中毫无价值,当年他出身名门的母亲就是为爱私奔,放弃了所有的财富权势,下嫁给他只是个平凡水电工的父亲,结果他父亲不但不懂得珍惜他母亲,最后还抛弃他们母子,跟一个在欢场中认识的女子远走高飞。
  爱情是什么?不过是上天造来戏弄世人的玩意儿,看世人蒙蔽了眼,跌跌撞撞,藉此嬉闹取乐而已。
  他绝不会傻到被耍得团团转。
  “所以你不会娶她喽?”程昭宇试探地问。
  “怎么可能?”纪天睿嗤笑。
  “那她呢?她是怎么想的?”
  “她说她也不想结婚。”
  “你惨了!”叶子航一听这话,立刻大摇其头。“通常女人说不想结婚,其实心里就是想结得很,她们最爱说反话了,你最好小心点。”这可是他惨痛的经验之谈。
  纪天睿听闻好友的劝诫,只是淡淡一笑。“巧薇不会那样。”
  “你怎么知道不会?”
  “我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识人之明有自信,虽然他表面总是温文尔雅,似乎对谁都好,但心里自有一把尺,精明地衡量每个人。“她答应让我包养,不是因为她爱我,想嫁给我,只是因为她累了,需要休息。”
  “你干脆说她需要你的钱不是更精辟?”杨斯翰完全不信任女人。
  纪天睿闻言,锐利地瞪他一眼。“她并不需要我的钱。”
  “那她需要什么?”
  “她需要——”纪天睿蓦地顿住,这问题实在太微妙,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当然,是他千方百计诱哄孙巧薇留在自己身边,但她究竟为什么留下来?最关键的原因是什么?他还没捉摸透。
  “你这意思,该不会是说你也不知道?”程昭宇剑眉一挑。
  他微笑了。“这就是她吸引我的地方,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很接近她了,但下一刻,她又彷佛离你很远,她身上有一种作梦般的气质。”
  “作梦?”其他三人惊骇地面面相觑,这种青少年用的形容词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好兄弟该不会真的被那女人迷去了吧?
  “她是个挑战。”纪天睿补充,星眸闪耀着熠熠光辉,就像拿到新玩具的小男孩,那种兴致勃勃又跃跃欲试的表情。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令他很动心。
  看到他这种表情,三个大男人更担忧了,只有当事人毫无所觉,迳自沈浸在混沌不明的思绪里。
  他的心,或许早就飞到遥远的彼方去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
  孙巧薇从画架上转过头,望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纪天睿却还不见人影。
  是加班吗?或是有应酬?
  她知道他工作很忙,但自从她住进他家后,他从未如此晚归。像是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似的,他总会尽早赶回家,即便必须把工作带回家做。
  “就算不回来,也可以打个电话说一声啊……”她低声呢喃,但转念一想,又恍然觉得自己可笑。
  她又不是他老婆或女友,男人有必要跟情妇报备行踪吗?
  她自嘲地撇唇,命令自己静下心,可神思却由不得她控制,执意要远走。
  她惘然想着那个不在家的男人,想他总是挂在嘴边,那谜样的笑,想他总是轻易看透她,害她经常得板起脸,假装不为所动。
  她又忍不住想,他是怎么用他的方式调教自己,带她去买衣服,告诉她怎么穿着打扮才能诱惑一个男人,还有关于接吻的技巧……
  不能再想了!
  孙巧薇忽地感到双颊发热,急忙拿手捣了扬,扬去脸上的热气,也煽去脑海里不合宜的桃色画面。她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强迫自己继续画画,慢慢地,一层一层地堆叠油彩,将摆在眼前的那盘水果静物画得栩栩如生。
  渐渐地,她找回绘画的韵律,画得专注,连纪天睿进门也置若罔闻。他悄悄走到她身后,欣赏她的画,直到她抹落最后一笔,才扬声赞赏。
  “画得真好。”
  她吓一跳,蓦然回首。“你回来啦?”
  “是啊,你都没发现呢。”纪天睿微微扯唇,似有些哀怨。“我看我今天要是整晚没回来,你也不会注意到吧?”
  他这意思是她一点也不关心他吗?孙巧薇闷不吭声,对他意在言外的控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纪天睿眼色一沈。看来他养的这只金丝雀很不把他这主人看在眼里,冷冷淡淡的,真懂得伤一个男人的自尊。
  “这样很好。”他突如其来地称赞。
  “什么?”她一愣。
  “我说你这样很好。”他盯着她,眼神忽明怱暗,异常闪烁。“就是要对一个男人若即若离,他才会对你死心塌地。”
  他以为她在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孙巧薇颦眉。她才不是有意耍手段呢。
  “就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是天然的,所以才更迷人。”他对她微笑,倾过身,双手捧着她脸蛋,见她鼻尖及脸颊沾上几痕油彩,嗤声笑了。
  “你笑什么?”她警觉地别开脸蛋。“是不是我脸上沾到了?”天哪,那不是很丑吗?
  她的惊慌稍稍弥补了纪天睿受损的男性自尊。她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这就表示她并不是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等我一下。”他进浴室将脸盆装了水,又拿了两条毛巾,经过餐桌时,见钟点管家准备好的菜肴没有一盘动过,有些惊讶。“你没吃晚餐吗?”
  他将脸盆搁在客厅茶几上,一面问她。
  她点头。
  “为什么?”他不悦地皱眉。“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吗?”
  她静静凝望他。“我在等你。”
  “什么?”他一时没领会。
  “你没说晚上不回来,所以我等你一起吃。”她解释。
  他怔住,看着她认真严肃的容颜,心跳顿时乱了几拍。
  他以为她只顾着画画,对自己在不在家根本漠不关心,但其实不是的,她的确在意,否则也不会饿着肚子等他回来。
  “你不要以为我是关心你或怎样。”她仿佛看透他思绪,冷着脸补充。“我只是在尽一个情妇的义务。”
  “情妇的义务?”
  “一个情妇,应该等她的男人回来一起吃饭。”
  “谁说情妇有这种义务了?”纪天睿又心疼又好笑,她的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啊?“再说,就算你要等我好了,也不必等到这么晚,你肚子不饿吗?”
  “我只是太专心画画,没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她倔强地辩驳。
  而他看着她刻意表明不在乎的神情,不知怎地,心弦一扯。
  若是她真的在跟他玩游戏,那这玩法就太高招了,先是让他以为她对自己漠不在意,却又在细微之处流露对他的依恋。
  幸好她不是存心玩手段,否则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吧?
  纪天睿笑了,胸口波动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不好意思,今天我跟几个死党聚餐,忘了跟你说一声。”事实上他是故意下说的,想试探她的反应,而她的反应,令他很满意。“以后我如果晚回来,会先打电话告诉你的。”
  “你不用告诉我。”孙巧薇不知他的诡计,嘲讽地轻哼。“反正我只是情妇,没资格过问你的行踪。”
  “我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很酸?”他半开玩笑。
  她一窒,用力瞪他。
  他笑了,将她拉进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来,我先帮你把脸上的油彩擦干净,你再去吃饭吧。”
  “我可以自己擦。”她别扭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身,还不习惯与他太亲密。
  “别动。”他用力将她拉回来,稳稳扫住,像哄小孩似地哄她。“乖,听话,让我帮你擦。”
  孙巧薇脸红心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照理说,她既然身为这男人的情妇,接受了人家的包养,就该温顺依从,满足他所有需求才是,但他太坏了,总是用这种温情的手段对付她,她宁可他粗鲁直接地拉自己上床,也胜过与他玩她不擅长的两性游戏。
  他曾说过,一个情妇就该在床上满足一个男人,但直到今日,他还不曾真正占有她,只有不断的挑逗与暧昧。
  他真的太恶劣了,这种温柔的恶劣反而最令人六神无主……
  “你干么皱眉头?”纪天睿打湿毛巾,替她抹去脸颊的油彩,一面柔声问。
  因为他太坏了。她郁闷地嘟嘴。
  “现在又嘟嘴了。”他含笑望她,眼眸像两泓深潭,引人人胜。“该不会在生我的气吧?”
  是啊,她是气他,气他对自己太好,又太坏。
  “不要再嘟嘴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一个男人很想……”他低下头,吮吻她的唇,直接以行动表示。
  她轻微地颤栗,却没有躲开,虽然至今两人还不曾上床,但已经交换过无数个吻。她喜欢他的吻,总是那么温存,那么绵密,跟定杰的猴急粗率完全不同,他从容不迫,好整以暇,宛如有几百年的时光可供他恣意与她纠缠。
  她喜欢他的吻,每一回与他亲吻,脸颊都会瞬间染成一朵最美丽的芙蓉花,眼眸会氤氲如水。
  “你这样子,很漂亮。”他慢慢地停住吻,拇指缓缓抚过她红透的颊,星眸圈锁她迷离的眼。
  她一动也不动,整个人放松地软靠在他怀里。
  他继续替她擦油彩,一面擦,一面轻薄她,直到她叹息地闭上眼,仍不肯罢休。
  “好了。”过了好片刻,他总算擦干净她的脸。“你肚子很饿了吧?去吃饭。”
  她一点也不饿。孙巧薇睁开眼,迷蒙地望他,不知道自己因情欲而显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很媚,很诱人。
  “不要这样看我。”纪天睿嗓音沙哑,暗暗深呼吸,与下腹勃动的欲望搏斗。
  “你这样会让一个男人……”
  “怎样?”她迷茫地问。
  “想吃了你。”他坦率地低语。
  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吃?她不解地望他。
  纪天睿不解释,微微一笑。“对了,我有样东西送你。”他打开公事包,取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她。
  她接过,打开一瞧,是一串银色脚链,作工细致,嵌着几个可爱的小钤铛。
  “戴上。”他命令。
  “现在吗?”
  “嗯。”
  她起身,迟疑地拿起那串脚链。“可是这样走路不是会叮叮当当的,很吵吗?”
  “就是要这样。”他笑望她。“你戴上这脚链,在屋内走动就会发出声响,我听见了,就知道我的女人现在身在何处。”
  “你——”她瞪他。“变态!”
  他这是把她当古代的女奴养吗?
  他只是笑,完全不怕承认自己的变态。
  “我才不会戴上这种东西!”她傲然声称。
  “你不是答应做我的情妇吗?既然这样,就是属于我的人了,我为自己的女人挂上铃铛,有什么不对?”
  “我不戴。”
  “戴吧。”
  “不戴就是不戴!”
  两个人为她该不该在脚上挂一串铃铛,进行无聊又空泛的争论,就像小学生幼稚的吵架,到后来,连孙巧薇自己都觉得想笑。
  她在做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爱跟人针锋相对了?通常她对自己不满的人事物,总是采取冷漠不理睬的策略,现在她却为了该不该挂脚链这种小事,跟这个男人浪费唇舌。
  这段日子,她是不是有点变了?
  正疑惑时,纪天睿已经抓准时机,趁她不备之际,蹲下身,在她纤细的脚踝拙上银色脚链。
  “喂!你——”她猝不及防,追着要打他,果然随着她的动作,铃铛清脆地响。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听吗?”他笑着顺势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哪里好听了?我可不是你的奴隶。”她抗议。
  “我没说你是奴隶,你自己摸摸良心想想,自从你住进我家以后,我叫你做过任何一件家事吗?连杯水你都不曾倒给我喝。”
  这倒是。孙巧薇不得不承认,她岂止不曾伺候过他,反倒是他,经常为她张罗忙碌。
  “你自己说我不用做家事的。”她小小声地辩解。
  “所以我没要你做啊。”他轻笑。
  “可是……”
  “可是什么?”
  “为什么你……”她垂敛眸,为即将出口的言语感到羞窘。“晚上也不要我……”
  “不要你怎样?陪我上床?”他主动接口。
  她又红了脸,像颗熟透的苹果,超可口。
  他看着,几乎想咬一口,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冲动。“那是因为我在等。”
  “等什么?”她不明所以地扬眸。
  “等你的心不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严肃地回望她。“我不希望我们上床时,中间还躺着你前男友的幽灵。”
  “你——”她愕然无语,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你连一个情妇的心都想要吗?”
  “我不是想要你的心,只是想确定你在床上时,只想着我一个人。”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扯唇。“你就当这是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吧!”
  也就是说,他不仅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还希望她能真正地享受与他的鱼水之欢,毫无虚假。
  她凝睇他,默默体会他这话背后隐含的耐性与温柔,一时心动难抑,纤足轻颤,摇响一串清脆铃声。
  第5章
  那个男人已经闯进她的心了。
  当孙巧薇脑海里不时地浮现起纪天睿的身影,她才渐渐恍然大悟,这个男人不但闯进她生活里,而且也在她心房占了一席之地。
  她已经习惯身边有他了,所以才在他夜晚迟归时,心神旁徨不定,猜虑担忧。
  她似乎在乎起他了,这不算是一件好事吧?
  应该说,糟透了!
  孙巧薇在一面橱窗前停下,愣愣地注视窗里模特儿身上耀眼的穿着。她原是出来买油彩画具的,可却老是被这季流行的新款服饰所吸引。
  都怪纪天睿,他太重视一个女人的装扮,又老爱对她的穿衣品味大肆批评,以花花公子的姿态教导她该怎么展现女人味,害她最近对流行时尚格外敏感,从前绝对不看的服装杂志,现在偶尔也会翻翻了,从前视而不见的街边橱窗,现在却当艺术品欣赏。
  “你知道吗?其实一个女人本身就是艺术品,就像你会在画布上涂涂抹抹一样,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当成艺术打扮?”
  这是他的论调,虽然她总觉得似是而非的,仍是听进了耳里。
  如果她把自己当成一幅画作,她会如何为自己上油彩呢?
  最近的她,常常思考这样的问题。
  “纪天睿,你把我变虚荣了。”她对着玻璃橱窗上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
  这应该,也不算是一件好事吧?
  孙巧薇悠悠叹息,怎么跟那男人在一起,没一件好事,她却还是贪恋着舍不得离去,跟他玩什么包养的游戏?
  难道要怪他对自己太温柔吗?
  她迷蒙地想,不知不觉伸出食指抵着唇,回味他留下的温暖缠绵。
  说不定该怪的,是他接吻的技巧太高明,害她也跟着沈沦在情欲的深渊里了……
  “巧薇!”一道惊愕的嗓音传来。
  她怔了怔,回过头,望向一个表情复杂的男人,他是谢定杰,没想到两人竟会在街头偶遇。
  “巧薇,你……”谢定杰看着她,欲言又止,眼神像是尴尬,又有几分歉疚。“最近过得好吧?”
  她不说话,望着曾经钟爱依恋的前男友,心脏一阵狂跳,咚咚咚咚地敲打着胸
  “你还……恨我吗?”谢定杰以为她不说话,是对他无声的抗议,眉宇忧郁地收拢。“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才好。”
  他能弥补什么?除了说对不起,他又能做什么?
  孙巧薇胸口一凉,急奔的心跳突然缓下来。她看着眼前犹豫地搓着双手,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真觉得奇怪,自己以前怎会喜欢上这样毫无担当的他?
  “既然这样,那你还我钱吧。”她讥诮地开口。
  谢定杰一愣。“什么?”
  “你应该没忘了,你在国外留学的生活费跟学费都是我暂时借给你的吧?你说有一天会还我。”
  既然他说过会还,那就负起这个责任,让她看看他会怎样弥补……
  “是,是,我……我会还。”谢定杰慌了,他才刚回到台湾,连份像样的工作都还没找到,要从何还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赚了钱就会还你。”
  “是吗?那就好。”她淡淡回话。
  谢定杰迟疑地盯着她,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眼底闪过惊艳。
  “还有事吗?”她冷漠地问。
  “没有,我只是……”他窘迫地咬咬唇。“巧薇,你好像变漂亮了。”
  “什么?”她讶异,没料到前男友会忽然称赞自己。
  “是真的,你变得好漂亮!”谢定杰以为他的赞美射中她的心,急迫地强调。
  “你今天穿这样,真的很美,你……”
  孙巧薇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瞥望自己。她今天穿得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件轻薄的针织衫,搭一件飘逸的及膝圆裙,以纪天睿的标准来看,这只能算是女学生的穿着,顶多就是胸口开得比较低,露出一点乳沟引人遐思而已。
  这样,前男友就认为她变美了?
  她疑惑地望他,而他的目光正顺着她修长的美腿蜿蜒而下,落在穿着细跟凉鞋的纤足上。
  她纤细的脚趾,搽了桃粉色的指甲油,踝骨圈着一串精致的脚链,看来异常地性感诱人。
  谢定杰的气息蓦地急促起来。他抬头看前女友清秀的脸蛋,忽然觉得好后悔,他怎么会为了彭欣欣那种骄纵任性的大小姐,背叛了这么一个美丽迷人又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
  他上前一步,急切地想挽回。“巧薇,你听我说,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孙巧薇瞪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哑声问。
  她紧绷下巴。“那彭欣欣呢?”
  “她?”提起那位大小姐,谢定杰懊悔地恨不得痛扁自己几拳。“我根本上她的当了,她只是跟我玩玩,不是真心的。”
  “因为她玩腻了你,所以你就回来找我?”孙巧薇语气尖锐。
  “巧薇,你……你怎么这么说?”谢定杰苦恼地揪眉。“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看在我一时糊涂的分上,原谅我一次吧!”
  他要她原谅他?他怎么好意思这么说?
  孙巧薇锐利地注视前男友,胸口结冰,这话如果是在她当场抓到他背叛的证据时,他出口求饶,她或许还会考虑原谅他一次,但那时候,他求的却是马上与她分手。
  为了讨好彭欣欣,他不惜当面伤害她。
  而她对他的爱,从那一刻,就开始枯萎了,到如今,早已死绝。
  “巧薇,你原谅我好吗?”谢定杰见言语无法轻易说动前女友,干脆决定采取行动,双臂一层强将她拥进怀里,嘴唇朝她吻去,试图以亲吻融化她。
  回应他的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打得他头晕目眩。
  “巧薇?”他抚住自己疼痛的脸颊,不敢相信一向对他宠爱体贴的前女友竟如此粗暴。“你打我?”
  打他又怎样?她早该赏他耳光了,否则这男人永远长不大,永远不懂他对她的伤害有多深。
  孙巧薇冰冷地瞪他。“下次再这样,我绝不会饶过你!”
  撂下狠话后,她转身离开,一面走,一面感到胸臆漫上一股强烈的羞辱。
  她取出面纸,忿忿地擦拭自己的唇,却怎么都擦不干净,怎么擦都觉得恶心。
  眼眸,隐隐约约刺痛着,她一递又一遍地深呼吸,努力忍住想哭的冲动。
  纪天睿……你在哪里?
  纪天睿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手机铃声不识相地响起,虽然他已经调成震动模式,但仍是干扰了他的注意力,他蹙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方喜娜打来的。
  他脑海迅速掠过这女人的履历——方喜娜,金融钜子方建成的宝贝孙女,家世背景超一流,外貌人品也属于上等,气质高贵优雅,是个值得考虑的结婚对象,也是他近日打算正式追求的目标。
  但即便如此,她仍未重要到够资格让他在会议中接她的电话。
  他按下拒接来电,继续开会,这场会议攸关他们下半年度即将推出的一款新线上游戏,是筹备了将近三年的大企划,公司上下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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