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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猎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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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底对他的感受是依恋的,多和他在一起一天,她就多爱他一天,但他从未开口挽留她。
  她心底暗淡的角落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她阻止自己制造伤心的离别气氛来困扰他。他对她太好,好到她觉得这是一场真实的恋爱。
  那些苦涩的、幽暗的情绪,就留给她自己吧!她要他看见她洒脱地离去,好让他心安。她悄悄地动手收拾行李,已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分手的日子。
  最后一晚,缠绵过后她枕在他的臂弯难以入睡,闭着双眼倾听他的心跳,希求着白天不要那么快到来,允许她再多倚偎他一下,即便只是一分钟,她都会很珍惜,她已熟悉这样的节奏,将来她不会再爱上别人。
  泪雾在眼底打转,噢!她没有勇气去想将来。
  韦翔杰并没有入睡,拥着怀中的小人儿,他不想放手,和她多相处一天,他就更喜爱她一分。
  她不如其他情人冶艳,更不会甜言蜜语,有时还会闹点小脾气,但他多喜欢她那毫无修饰的天真。
  坦白说他在她面前可以完全不设防,他因她而改变了对女人的观点,他常思索着该用什么名目留下她,才能让她感到合理并且没有心理负担。但在找不到适当的说词之前,他不能轻易开口,他怕伤了她。两人都没有入睡,也没有人开口,紧紧相扣的心却因面临分手的迫近而感到无奈。
  天亮后,她溜下床,很想最后一次再为他做早餐,也许他会生气她忽视了他的命令,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韦翔杰知道她下床了,他没有阻止,知道她小声地梳洗、更衣,似乎很怕“吵醒”他,直到她走出房门,他再也不能平静地躺着,他回到自己房里踱步,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向自负的狼主,竟想不出理由来挽留一个喜爱的女人,太逊了点!
  一小时后,女仆来敲他的门。“先生,小姐做好了早餐在花园等你去用餐。”
  他听到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终于有了一个好理由。“我马上去。”他心情人好地说。
  雪凝花了心思要女仆帮着把餐桌搬到花园里,她正亲自铺陈餐点和餐具,就看见她的爱人健步如飞的走来。
  “早安,我的爱人。”她亲吻他。
  他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坐了下来,也把她抱在腿上,深深地瞥着她问:“留下来当我的厨子如何?”
  这算是挽留吗?她猜想。
  这是唯一的好理由了。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可是……”她正要说自己的签证已到期了,一名女仆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彻底地打扰了他们。“先生,您的一通电话,是村上坷芳小姐的管家从日本打来的,说她流产了,人在医院,急需要你去看她。”
  雪凝一听是日本女子的名字,只见韦翔杰神情一凝,放开她,匆促地说:“等我一下!”大步入内去接听了。
  隔着落地窗,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他既烦忧又急迫的神色,已说明了一切,他很关心那个女子。
  她的心已沈进茫茫深海,无助地漂荡,原来他对所有情人都是这么关切的,她还以为他只有对她这么好……
  他挂上电话,女仆匆忙从楼上拎着他的外套和手提包下楼来,他穿上了,提了男用包包,像是准备出门。她整个人摇撼着,怔然地望着他走出门,进了花园。
  “我去趟日本,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他的黑眸充满艰涩。
  “是谁的电话?”她心凉如水地问。
  “一个朋友。”
  朋友!他也说她是他的朋友啊……
  “她急需要我。”
  她就不需要他了吗?
  “千万别走!”他又重复,司机已把车开来,他上了车。
  她眼看着车扬长而去,心顿时被抽空。她怎能等他?她的签证到期了啊!
  她苦涩地望着桌上原封不动的早餐,她精心制作,他动也没动,急忙去日本看他那位“急需要他”的朋友了。
  泪雾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也许“快闪”是他用来做为他们之间结局的方法吧!虽然北她预期的更没有美感,但不失是一个好方法。
  她失了魂似地坐着,直到女仆来问她:“小姐,要收走这些早餐吗?
  她点头,泪滚了下来,一个人回到屋里,上了楼把剩下的行李收好,准备时问一到就动身去机场。
  手中的钻戒她不带走,想起他为她戴上时那专注的神情,她的心疼痛着,他让她错以为他是真心诚意送她的,此刻想来竟是那么讽刺。轻轻地,将戒指自她手指抽离,她把它放入水晶盒里,搁在枕头上。
  她拉着行李箱,关上房门,只想带走一段酸酸甜甜的爱情,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
  第八章
  天空飘着绵绵细雨,雪凝撑着伞独自走在湿冷的街道上,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心底一片荒凉。
  她刚刚到亚洲知名的向阳集团航运部,应征英日文的文书处理工作,主管看了她曾待过外商公司的资历,决定用她,要她明天起就正式上班,能进这大公司她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更谈不上成就感,似乎失去了应有的感受力。
  回台湾后,她就没再到原先的外商公司上班,那公司是韦翔杰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更不愿待在一个随时可能遇见他的地方,她深怕再触碰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事物,不想被那些事物触动她心底任何一个脆弱的角落,那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试着遗忘痛苦的那部分,情愿记住愉快的,只是……她现在连愉快的也快记不住了,可能是她的脑袋病了,心也病了。在这潮湿的季节,益发令人意志消沈,特别感到凄凉。
  雨不大了,她收起伞,走进捷运站,只想回家,什么都不再想。
  半小时后她到了家,在门口遇到“宅急便”送货员正在按电铃。
  这时间老妈妈都去常青会了,没人应门,她快步跑向家门,管不了路上水花溅湿了她的丝袜,她叫住他问:“有包裹吗?”
  “蓝雪凝小姐的包裹。”送货员说。
  “我就是蓝雪凝。”会是谁寄东西给她?
  “请签名。”送货员把签单压在包裹上让她签名,她瞧他似乎急着再去送货,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也没看清寄件者,就草草签了名字。
  送货员走后,她开门进了院子,关上门后瞬了一眼寄件者写着“韦翔杰”三个字,她双眼都瞪直了!
  她进屋里,双手颤抖地打开纸箱,里头精心包覆层层泡绵,卸去那些繁复的包装,现出了一只透明的水晶盒。
  这是……他曾送她的那枚钻戒!她摊开层层的泡绵,不见任何只字片语。令她震撼的是她可以确定他人在台湾,因为地址写的是他台湾的窝。
  他既然回来了,那么一定也知道她没再到他的公司去了,她弄不明白他为何要寄这个戒指给她,她留下它时表示她不接受,难道他不明白吗?
  她颤抖地又把它包回去,缠上胶带后,她出门到便利商店邮寄,原封不动的转寄回去给他。她要的并不是任何贵重的物质,她要一份爱,一颗没有旁骛的心,她知道他给不起,也不强求,她已经守住自己的心,而他怎能再来撩拨她!
  她走出便利商店,眼中有蒙蒙的泪,心口泛疼,她叫自己要坚强,要学会割舍,更要学会治疗自己的伤痕,这是人生必修的课程。
  韦翔杰收到这只包裹是在次日上午,他看清了包裹上头重新书写的单据,显然雪凝拆开看过了……
  她非但没留在英国等他,连这枚戒指也没带走,如今又退给他,也不去公司,这代表她对他一点也不留恋吗?
  他一回英国不见她人影,几乎要发狂了,那种心神俱焚的感觉至今仍在他体内焚烧!他很清楚自己对她是有情的,打从他们第一次在台湾分开后,他就陷入感情的深渊,她是他除了工作以外,唯一能占据他整个思想的人,他只差没开口说出他爱着她而已。
  难道不说她就不懂,或者她只是……应付他,对他一点情意也没有?
  如今看来,答案是后者。
  他的心沈痛莫名,随手把钻戒放到口袋,他打算亲自去问问她,就算她不要他,也要由她亲口说。
  恐怕她还不知,他对她的行踪可是了若指掌,她新应征的向阳集团,不只是亚洲首屈一指的大财团,更是他名下的产业。这个集团不同于他和朋友合伙投资的事业,或者玩票性质的小投资,而是他从父亲手上承接的家族事业,旗下经营航运及金融,他身为集团总裁,只要他想见她,她是躲都躲不掉,他的机会可多了。
  两天后的早上,雪凝要进向阳集团的办公大楼上班时,见到大楼外满是电视台的SNG直播车,大批国内外的媒体记者执着麦克风,扛着摄影机引颈企盼,不知在守候什么。
  她没兴趣去探究,她可是新来的,神经得绷紧一点,努力工作才是她的分内事,她快步进公司,挤电梯上楼到文书部门。
  “我们总裁是亚洲首富耶,好多电视台要来采访他哦!”
  “总裁只接受一家外国媒体专访,能在这个集团工作真是与有荣焉。”
  雪凝在走道上,看到来往的员工全都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才知外头的记者是要来采访她的新老大。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总有人闲闲无事算别人家的财富,还把这些富有的人分为世界首富、华人首富、亚洲首富,他们当真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吗?
  为什么没有人选首贫?像她这样心空空如也,没人爱,也不能再去爱人的,就该当选。
  她无奈地想着,坐到自己的位子,才打开电脑,部门主管就朝她走过来。“雪凝,你来得正好,总裁今天要接受国外的电视专访,地点在他二十楼的办公室,文书部要有个人去做记录,就由你上楼去了。由于是现场收音,所以不能用电脑打字,你先手书,整理后再下楼来用电脑建档,然后传到总裁秘书室列为档案保存。”
  “是。”雪凝纳闷为何不能用电脑打字,但她没多问,挂好名牌就准备记录本和笔上楼去了。
  总裁室的门口站有警卫,门是敞开着的,里头一系列的办公设备全是高贵的黑檀木,看过去气派而庄严。电视媒体正在架摄影机,她看到一名金发主播正站在一旁看稿子,神态从容不迫。
  她有点紧张,警卫看过她的名牌后放行,她走进里头,好奇地想看看这位亚洲首富的本尊,她没见到,只看见三名挂着秘书职衔的男子,正依摄影师的建议调整两张沙发。想必待会儿她的新老大就要坐在那位子上,让金发女主播访问他。
  她不引人注目地绕过总裁宝座的后面,走向靠落地窗边的长沙发,顺道就瞄一眼办公桌,上头放着一帧老先生的照片,他眉形弯且长,两眼炯炯有神,身着西装,年纪虽大,却有种说不出的气魄。他肯定就是新老大了,至少她有了点概念,不会茫然不知她即将记录的是谁的谈话。
  她坐在沙发的角落,铺好用具准备就绪,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位置和摄影机成一直线,不过是一高一低,她的视野正好看得清楚那两张沙发。
  半刻钟后,新老大没进来,倒是有个熟悉的人走进来了!
  雪凝张着浑圆的眼,愣愣地看着韦翔杰俊逸非凡的身影坐到沙发上,接着主播也坐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不会吧!难道说她的老板又是他?怎么她走到哪里都碰得到他,她何其倒楣啊!
  “开始吧!”他对主播说,调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雪凝心一惊,低下头去,不知他是在看摄影机,还是在看她。
  “请总裁发表您成为新一代亚洲首富的感言。”女主播专业且诚恳地发问。
  直到这一刻,雪凝还无法相信她所熟悉的韦翔杰是这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她无奈地执笔,手指颤抖地记下访谈内容。
  “财富只是串数字的组合,我赚的不过是工作上的成就感。”他说。
  “您觉得企业要成功,首要的条件是什么?”主播又问。
  “密切注意市场的需求,企业体本身收纳精英人材,发挥团队求新求变的精神,这是不二法门……”
  雪凝已没有时间再去怀疑自己的霉运,也没时间去注意韦翔杰是否知道她的存在,他英语流利的程度,只要她一闪神就会追不上他说话的速度,她得集中精神去聆听。
  访问了快半小时,在接近尾声时女主播很感兴趣地问:“您已经那么富有,还有什么是最想得到的?”
  “一个爱我的女人。”这个回答惹得女主播笑了。
  “您这是开玩笑吧!像您这么年轻有为,还是未婚,不可能没有女朋友吧?”
  “他多得是宠物……”雪凝低着头,小声地挖苦,突然间摄影师比了手势,说了声:“卡!”
  “怎么回事?”女主播愕然地问。
  摄影师取下耳机说:“我刚刚录到额外的声音,现场有人说话吗?”
  现场除了媒体和受访者,就只有三名站在门口的男秘书和雪凝了。三名男秘书都摇头,雪凝噤声不语,低下头去,说什么也不承认,真不知那个摄影师有何神通,竟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台昂贵的机器极为敏锐,连微小的说话声也能录进,看来这阶段要重录了……”摄影师摇头。
  “倒带让我听听,我可以认得出是谁的声音。”韦翔杰离开位子走向摄影师。
  雪凝的脸胀得火红,她咬着唇,偷偷瞥他一眼,他走到摄影位置,戴上耳机,好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说:“请你把这段不重要的杂音洗掉重录。”
  摄影师谨慎地操作机器,他回到位子上。
  雪凝头垂得更低,不知他是否真能从那台可恶的机器里听到她发出了什么杂音,她困窘地不再出声。
  女主播恢复镇定的表情,重问了一次。“您这是开玩笑的吧!像您这么年轻有为,还是未婚,不可能没有女朋友吧?恐怕许多女人等着被您狩猎呢!可不可以透露什么样的女子,才符合爱您的资格?”
  “她最好是东方人,长发,让人看了很顺眼。”他说。
  雪凝不知他向大众公布他的“心声”是什么表情,可能没人懂他的条件,她可明白,日本人也是东方人,可见他那位叫村上坷芳的“朋友”是令他顺眼极了,她心酸酸的,差点都不知自己在纸上记了什么。
  “哇!那我可是没机会了。”女主播拿自己制造笑料,结束谈话前她感谢韦翔杰的受访。
  雪凝赶紧收拾写好的手稿,急着要下楼,待会儿人都走了,她若还留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她悄然地绕到总裁宝座的后头,打算要溜走,但那张大皮椅忽然被往后拉,阻挡了她的去路,她惊诧地拾眼,韦翔杰就伫立在她面前,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眼幽暗地瞥着她。
  “借……过。”她以为里头还有别人,他不可能不放行。
  “不借。”他沈声说。
  “你干么?”她骇异,压低了声音问,怕现场有好几只耳朵正在“收音”。
  “你为什么没留在英国等我?”他一点也不避讳地问。
  “我不想等。”她昂起小小的下巴,绝不把心底真实的感受告诉他。
  “这个也不要?”他从口袋摸索出水晶盒。
  雪凝有点惊讶,他为何要随身携带?“留着送给别人吧,我不屑。”她很骄傲地说,要他知道,她不是可以用物质利诱的人。
  “再说一次。”他的面色变得森沈,双眼锁着一触即发的风暴。
  “我不是录音机,可以随时播放。”她抱着记录本,冷着脸。
  蓦然间,他手中的水晶盒被狠狠地砸了出去,摔落在地上。
  雪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被他痛苦的眼神吓到!
  三名秘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裁怎会对一个文书部来的小职员发飙?他们不敢管,机伶地送走女主播和摄影记者。女主播还好奇地张望,但他们很快地带上门。
  雪凝看到人全走了,心底更加无措,她不想单独面对一头猛兽啊!她慌乱地想逃,发誓只要走出这里,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上班,她仓皇地绕到桌前,想夺门而出,但他的脚步比她更快,强健的臂膀扫向她的腰,掳住她。
  “不要……我不要……”她狂乱地拒绝,害怕地挣扎。
  “你不要我吗?”他沉重的声音敲疼了她的心。
  她霎时停止挣扎,望着他的双眼,她的心狂颤,一句说都不出话来。她看得出他是伤痛的,但她难以相信是她造成的,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伤得了他这匹无情狼主!
  韦翔杰双手拂开她颊上零乱的发丝,轻抚过她震惊的小脸、僵住的颈、她的双臂……他单膝着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连他自己也惊诧,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完全不顾理智,可以这么强烈!他是在乎她的,一心只想爱她,绝没有吓坏她的意思。
  雪凝垂下头,看着他隐约颤动的双肩,她的眼眶湿润了……他竟半跪在她身前,像个急需安抚的大男孩,她踌躇地伸出手,想安慰他,却腾在半空中无法触碰他,她怕自己会再度忘情地爱他,然后受伤……
  “为什么不回答?”他低哑地问,灼人的呼吸在她腹上低回。她的心起了丝丝惴栗,一股熟悉的热流在她身子里乱窜,教她惊羞。她的手仍落在他迷人的发上,原本是想叫他把脸移开,但他的双臂紧搂住她,把脸埋得更深……她心跳狂乱,呼吸浅促。
  悄然间,他拉下她裙子后的拉链,裙子向下滑去,露出她平坦的小腹,他灼烫的吻落了下来,她浑身的力气消失了,任他吻着,任他炽烈的气息一点一滴带走她的心魂,她想起了他们曾拥有过的甜蜜独处。她的心底、她的身体都强烈地记得那令人灼热的回忆。
  她的衣扣被他一一解去,他缓缓立起身,唇在她身上漫游,吻遍她洁白柔嫩的寸寸肌肤,落在她动人的胸波上,他的大手在她背上施压,令她更贴近他,好让他吻她更深。
  炙热的空气惹人昏眩迷乱,她失控地坠落在他的情网中,轻轻探触他紧绷的身子。
  “你曾爱过我吗?”他的吻游移到她的唇畔。
  她浑然一震,像从梦游中惊醒般,使劲地推开他,红着脸,颤抖地扯回自己的衣衫,气自己的失控。“你凭什么碰我,还这么问我?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你真的这么想?”他紧箝住她柔弱的手腕,心被她尖锐的话刺穿。
  不,她从不这么想,她爱他爱到心碎,但他没资格知道,他不能拿她的爱去换他的一时自满。“我一直是这么想。”她满脸泪雨地说。
  他的神情冷硬,愤然甩开她,发出怒吼。“那就收起你的眼泪,给我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无辜又心寒地对他泣喊:“是你开的公司太多了,我才不屑在你的公司上班,我才要警告你,没事别开那么多公司。”
  “滚!”他不听废话的对她咆哮。
  她咬着唇,手指狂颤地扣上衣扣,急忙拉回拉链,手上的记录纸掉到地上,撒了一地。她羞愤地在他面前蹲下身一一拾起,一秒也不停留地奔逃而去,下楼后她把手稿交给主管,立刻请辞。
  韦翔杰回到座位上僵坐着,心情异常烦闷,经她亲口说出他们之间是互不相欠后,他该是彻底地对她失望,但他却仍难以对她死心。
  他清楚地听见她被摄影机捕捉到的声音,她若没爱过他,怎会把“他的宠物多得是”这句话说得那么酸?
  他不信她的说词,她心底是怎么想,他非弄清楚不可!他得派一个人到她身边当卧底,最好的人选莫过于妹子铃铃了,如果她想要一个嫂子的话,说什么都得帮他一回。
  一星期后,露天庭园咖啡厅里,铃铃放下手上大包小包从百货公司血拼来的战利品,点了杯草莓冰沙等着雪凝的到来。
  大哥把他和雪凝之间的事告诉她后,她实在是很吃惊,他们竟然那么保密,连她都不知情。
  但既然大哥交给她卧底这差事,她当然义不容辞地答应帮忙,只不过她很怕自己不擅言词,会把事情搞砸了。
  老远地她看见雪凝来了,她大大地吸了口气,期许自己不但能挖出大哥要的“真相”,还能让雪凝顺利当她的嫂子。
  “雪凝,我在这儿。”铃铃朝她招手。
  雪凝看见铃铃,对她挤出微笑,落落寡欢且精神不济地走了过来。“铃,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去应征了一个新工作。”
  “你真是的,又没人逼着你一定要有工作。”铃铃帮未来嫂子拉椅子。
  “我一定要有工作,像你这样闲着,我会心烦的。”
  “心烦?不会啊!我刚刚才去逛街买了不少东西呢,你没看电视影集sex  and  the  city吗?女主角凯莉说女人上街血拼的高昂情绪胜过高潮哩!”
  “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雪凝苦笑。
  “我们又不是小孩,生活随时都要过得很high,这才叫人生嘛!”
  “你今天很不一样耶……”雪凝托着下巴看铃铃,她开口全是道理,有点反常。
  “哪有啊!”铃铃挥挥手,拚命想要切入正题,却愈说愈远了,为了不让未来嫂子起疑,她赶紧话锋一转。“你找到工作了吗?”
  雪凝摇头。
  “我大哥有很多公司,要不要我告诉他,让他介绍一个工作给你?”铃铃试探。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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