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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假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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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再次请你原谅。

我恳切地希望,你能为我的获释做必须要做的一切。我再说一遍:不要吝惜钱,自由始终是更为可贵的。如果需要,就卖掉郊外的房子和一辆汽车,你都有委托书的。我相信,你和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会做必须做的一切的,只是要努力。

坚持住,我亲爱的。我知道,你很难,但是你要坚持住。当我们又能重新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报答你所承受过的一切的。”

眼泪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淌到脖子上,弄痒着她的肌肤,但是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没有察觉。我的天,他在想着她,他在经历着、感受着,没有任何的怨言!可以想见,她比他本人更为沉重,更为艰难。他的心灵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啊,她赞叹地想着。他还打算报答她所做的一切。他哪里知道,事实上她都做了些什么呀!这是不可饶恕的,也是不可能被饶恕的。但是难道她就知道他叶尼亚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可以设想他是一个坚毅、顽强而自负的人?

撒谎,她自己打断了自己,你可是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的。也就是因为这,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能嫁给他。你只是对付不了他,因为他是如此坚强有力、我行我素,并且完全不需要你。但是当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些品质影响了你,你痛恨这一切。而现在这一切又让你心醉了?你这是怎么啦,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

“我爱他,”她一想到这就心惊肉跳,“我爱他。天哪,现在该怎么办?”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两点钟离开办公室,他要去学校接莉丽娅并带她回家。总的说来,莉丽娅是个有独立精神的小姑娘,学校位于斯塔索娃·马加丽塔的房子所在的索科利尼科夫,从学校到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居住的切列穆什卡有很长的一段路,她不止一次顺顺当当地独自走过。但是他还是很想去接她,在大城市里对一个九岁孩子可能发生的暗藏的危险总是让做父亲的心里不踏实。还有,他知道,他的莉丽娅看到他去接她会很高兴的。

“爸爸,我得了个‘香蕉’,”她坐进车子,声调平和地向她的父亲宣布,“是体育课。”

“‘香蕉?’两分,是吗?”

“是的。”

“为什么?”

“我忘了穿运动服。”

“怎么会这样,莉丽娅?”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责备道,“不该这样健忘的。”

“妈妈急急忙忙替我收拾,”小姑娘认真地解释,“我们忘了把运动服放包里了。”

“妈妈回来之前还有体育课吗?”

“有的,星期五。还有下星期一,还有星期三。”

“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收拾书包的时候你和你妈都在想啥呢!现在咱们得去趟商店,买一套新的运动服。”

“爸爸,可以的话,你给老师写个条子,行吗?”莉丽娅怯生生地问她的爸爸,“为什么要浪费钱呢?妈妈一星期后就回来了。”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在心底想开怀大笑起来。当然,莉丽娅是因为长得太胖而不想上体育课,现在真的上不了啦,你还能指望她什么呢。这个小精灵!

“我看一看,”他严厉地回答,“你该怎么办!”

但是在他心里已决定给她写条子了。

回到家,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很快热好了在昨天晚上就已做好的饭菜。

“莉丽娅,”他严肃地开口说话,“我现在要回去上班,很晚才回来。如果想吃东西,就去拿沙拉和面包片,沙拉在大碗里,香肠在冰箱里。如果塔尼娅阿姨打电话来,你就跟她说我给她买好了一月三号的票。记住了?”

“她什么时候来呀?”

“她说三十号早上。我们一起去接她。”

“伊拉阿姨呢?她也来吗?”

“不,小猫咪,伊拉阿姨呆在彼得堡。”

“为什么?她不想和我们一起迎接新年吗?”

“小猫咪,伊拉阿姨是大人,她有自己的生活。你知道的,她一直忙着照顾塔尼娅,给她做饭,收拾房子,她也需要休息一下,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

“明白了,”小孩子意味深长地说,“也许尤拉·马扎耶夫叔叔会到她那儿过年。是吗,爸爸?我猜得对吗?”

“可能吧。”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没有肯定地回答她,他惊异于小姑娘的洞察力。

事实就是这么安排的。塔尼娅来他这儿过年,和她同住的亲戚伊琳娜将和自己从诺沃西比尔斯克来的情人一起过年。

“爸爸,那他们会结婚吗?”

“莉丽娅,你完全不应该关心这种事情,”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严肃地说,“完全不应该。他们是大人,他们自己会搞清楚的。你从哪儿来的这些接二连三地非要让人成婚的念头?我认为,我同塔尼娅阿姨结婚就已足够了。”

“不,”她坚持自己不可动摇的逻辑,表示反对,“不够。还有,妈妈应该嫁给博里斯·约瑟福维奇,伊拉阿姨应该和尤拉·马扎耶夫叔叔结婚,那样就一切正常了。”

“那你说这样,像现在这样就都不正常了?莉丽娅,快说,是什么东西没给你安排好?什么东西使你这么不满意?”

“得了,爸爸,”她看着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好像他是个傻瓜,是个被管束的蠢笨的学生,“你怎么就不明白?人们应该在家庭中生活,那样他们才会一切正常,才叫安排好,才会幸福。”

“莉丽娅!”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感到可怕,唉地叹了一口气,“你的脑子里从哪儿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所有的书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她感觉奇怪地回答,“所有的书都是以婚礼做结尾,并且这被认为是幸福美满的结局。”

“不全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不容置疑地宣布,他愤懑地想,他应该就这一次向女儿完全解释清楚,小孩子干涉大人的私生活是不文明的,而他却可能把自己卷入了一场辩论,“有很多非常好看的书,它们的结局也不错,但是并没有提到婚礼,你只是没有读过这些书。”

“是吗?是什么书?你有吗?”

(“呸,笨蛋。”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在心里骂自己,“谁叫你说这种话。结局圆满没有婚礼的只有侦探小说,除此之外还有惊险小说。莉丽妞完全不会去读惊险小说,她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而对她来说读侦探小说还为时过早。这些小说充满了血腥,看了之后她会害怕得睡不着觉。或者还有,上天不佑,猥亵地渲染奸情的……”)

但是已没有了迟路,问题已经提出来,他应该对它进行回答。

“比如,有写鲁宾逊·克鲁佐的书。还有描写古利韦尔游历的极好看的书。你读这些书比读芭尔芭拉·卡尔特莲特的没头没脑的书要好。”

“我不喜欢游记,”灰眼睛的小姑娘执拗地宣布,“鲁宾逊·克鲁佐我已经读过了,没有爱情小说有意思。”

“好了,小猫咪,我走了,你坐下做功课,不要感觉寂寞无聊。”

他回到办公室,又钻人每天一个样子的日常琐事之中。晚上八点钟他离开办公室前往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家。他想彻底搞明白她的被判刑的丈夫用两指尖拿烟的古怪姿势的问题。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看上去显得伤心、优郁,但是她极力想掩饰这一点。

“录像?”她奇怪地问道,“当然,有的。当我和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外出休假,他总是带着摄像机。可是你想在这些录像中看到什么呢?”

“不知道,”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承认,“但是你把这份工作委托给我,我该找到最不可能的方法来完成它。因为要完成我们这样的工作通常的方法并不十分奏效。”

“您指的是什么?”

“我没能发现任何证人被收买或者他们不诚实的证据。现在只得充分发挥想像力,想别的办法。明白吗?”

“不是十分明白,您看着办吧。您是现在就要看这些录像?”

“如果您不反对,我可以从您这儿拿回家去看,但是我得对镜头中出现的人问您一些问题。或许我会从中发现些什么。”

“好的。”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叹口气,不过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发现,他的提议并未唤起她的热情。

他们在电视机前坐下,开始看那些片子。

“这是我们在西班牙,”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解说道,“这是在浴场,这是在饭店的游泳池,这是我们晚上去沿岸街的咖啡馆喝咖啡。”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觉得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品位不低,他选择的是要价昂贵的饭店,饭店建得非常合理,充分考虑了来休假的人的口味。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观察着他的冷静的无笑容的脸,粗犷的举止和冷冷的目光。这是他坐在咖啡屋里,穿着短裤和普普通通的白背心,衬出他晒得黝黑的皮肤。他正从高脚杯里喝着什么,手里拿着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这又是一个场景,这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也抽着烟,但是这回他又完全不像证人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描述的那样拿着烟。奇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众人面前他是一种姿势,可是当没人看见时,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又用另一种姿势拿烟。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您的丈夫通常抽的是什么烟?”

“骆驼牌。他不认任何别的牌子。”

“你们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他披捕前已经四年,现在已五年了。”

“他一直只抽骆驼牌香烟?”

“是的,到底怎么了?”

“他从没对你说过,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抽的是无过滤嘴的烟?”

“没有,”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摇摇头,“没有这回事。我的意思是说他从没说过。至于是否有这么一段,这我不知道。”

“还有个问题,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这个问题可能让您觉得奇怪,甚至让您感觉受到污辱。但是请您不要生气并做出回答。”

“当然,问吧。”

“您的丈夫因涉嫌谋杀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被捕是他第一次与警察局打交道吗?或许他在此之前遭到过拘留或逮捕?也许是在他十分年轻,当他还没有成年或者是什么时候?”

“没有……”她慌乱地看着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就是说……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过,您为什么问这个?”

“以防万一,万一这会有用的。如果我是为您丈夫的利益进行侦查,我就应该对他有尽可能多的了解。”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自己也解释不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对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讲述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证词。他没有讲,就是这样。

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白金汉宫和英国国会大厦,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和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在伦敦游览。在他们的身边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看到还有一对像是来自俄罗斯的男女。

“这是你们的熟人?”他问道。

“这是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小声地回答,“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和他的女孩。那时我们一起去的,正好是‘五一’节。”

“您的丈夫和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要好吗?”

“不是那种……仅仅是朋友。”

之后,他们看了在巴黎、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迈阿密拍的录像。没有什么引起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注意的。但是在所有的画面上,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拿烟的姿势都是一样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一起忙着在莫斯科查找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和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病历卡,顺便查明他们的亲戚朋友圈。首先他们查访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死亡当天曾去拜访过的朋友。这是一对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从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夫妇。

“请尽可能详细地回忆一下那个夜晚的情况。”尤拉·科罗特科夫请求道。

“我们已经被讯问过了,而且不止一次,”夫妇俩感到莫名其妙,“我们把一切都说了。”

事情确实如此,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确实多次讯问过他们,想查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否提到过,有人跟踪、威胁他或者敲诈他的钱财。那几天讯问的目的是一个早已确定了的目标,就是查明谋杀的原因和犯罪嫌疑人。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任务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但是为了调查的准确性,他们不能说出是什么任务,以免把人诱导到确定的方向上。

“可我们还是不得不再讨论一次。让我们从头开始。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突然到来还是事先与你们约好的?”

“大约一天或者是两天前约好的。”

“这次拜访有没有特定的缘由,还是他仅仅是到朋友家串串门?”

“没有,没有任何特别的缘由,他打来电话,意思是说,我们见面这么少是不应该的,应该珍惜老交情,诸如此类的话。”

“你们和他的妻子熟吗?”

“是的,当然,我们都同过班。”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有没有向你们解释,他为什么没带他的妻子一起来。”

“没有。我们还真的问过,斯韦托奇卡在哪儿,他没有回答,我们就想,他们可能是吵架了,因此他就一个人来了。”

“当时他的情绪怎么样?”

“知道吗,是某种怪异的情绪。好像是什么东西使他惶恐不安,情绪激动,对当时的一切都无所谓。好像他在想着自己的什么事儿,而这使他非常地激动不安,都顾及不到所有其他的事情啦。”

“你们能不能举个例子?”

“例子?好……我们开始谈论他最近出版的一本新书,他对别人的看法总是很感兴趣的。廖尼奇卡是那时少见的不讳疾忌医的人。反过来,他总是刨根究底地询问,在他的书里有什么不令人满意的地方,好像他是在自己的错误中学习,他说,意见——这不是对你的批评,而是读者的期望,而读者的期望就是写书人的法则,为什么要出产购买者不满意的产品呢?但是在那一次我们谈论他的新书时,他似乎毫无反应,像没听见一样。整个人已不是他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觉。说实话,我们当时是想,他是因为和斯韦托奇卡吵了架而心绪不佳,但我们也没再追问。”

“请你们说说,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有没有从你们这儿借过什么东西?或许,他借过钱?”

“没有,他从没向我们借过钱。噢,对了,正是那一天他给我们带回来一个鼠标。”

“鼠标?”

“是的,计算机的鼠标。知道吗,他们家买回了计算机,作家不知道把自己的鼠标放什么地方去了,而他没有计算机就像是失去了双手。我就把我的鼠标给了他,因为我只用计算机做些词汇工作,不需要鼠标。后来作家找到了他的鼠标,他总是在电话中说,一定把我的鼠标还回来,可是每次临到见面时,我们俩都忘了,更何况我根本就用不着它。可是那一次他把它带来了。”

“还记得不,他要走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像平常一样,穿好衣服,道别。”

“说的哪些话?道别时他具体说的是什么?”

“就像平时一样。吻了我们俩,拥抱一下。‘祝你们幸福,孩子们,’他说,‘祝你们心想事成。我非常爱你们。’”

“分别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总的来说……除了他爱我们,这样的话他以前没说过。”

在去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父母居住地门诊部的路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作家去找他的亲密朋友,并没有明显的理由,只是带来他早该归还给他们的东西。是死之前的清债?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上他的妻子,尽管后来根据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的证词,他们并没有吵架。他知道,在自己家房子的门槛上等待他的是死亡,而他又不想让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看到这一幕?离开朋友时,他说了异乎寻常的亲热的话;难道是永别?像,一切都非常像。

中午,他们首先来到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结婚之后那几年所居住地区的门诊部,但是在那儿他们没有找到他的病历卡。

“怎么,六年中他没得过一次病?”尤拉·科罗特科夫感到奇怪。

“也许,他生过病,但是他不需要去医院。他是在家工作,不用上班的,因此也不去门诊部。而在那儿,他结婚前居住的地方应该有病历卡。那时他是大学生,那儿没有证明你是不能从医生那儿溜掉的。”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是对的,他们在作家父母居住地的门诊部找到了病历卡。在那个区的儿童医院的档案室里他们找到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第一本病历,十四岁之前他就在那儿看病。他们回了趟检察院,从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那儿取了搜查令,要走了两本病历。但是儿童医院的病历反映的只是他从五岁开始的健康状况。

“你别来说服我他从不生病。”尤拉·科罗特科夫自信地说,“我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父亲对你说,没有哪个小孩五岁之前不生一次病的。”

“也许,他们此前在另一个地方居住,”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叹了口气,“现在有了正常的制度,病历卡保存在个人手中。你记得,过去是怎么样的?你的病历卡碰都不让你碰一下,由护士从挂号处往医生的办公室传送。当你搬迁时,病历卡也是不给的,如果需要,就做一个简短的摘录,否则,什么也不会给你。在新的医院里你去证实吧,你是慢性病人或者是对某种药物过敏。现在你得去找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查实一下那个时候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得你自己去跟她说,因为她会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只有等到晚上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下班回来,他们才能弄清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在哪儿度过了他的童年。原来,作家出生在莫斯科郊外的契诃夫镇,那时作家父母一家在那儿居住。想象中慢慢腾腾地去契诃夫并没能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振奋起来,而且明天尤拉·科罗特科夫会很忙而不能带她去。

他们通过自动电话向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提出希望能把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从繁忙的公务中解脱出来。但是没有回电。

“病历卡必须要。”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不容置疑地宣布,“此外,还需要妇产医院的病历卡,那上面记录有分娩过程和他的母亲怀他的时候有无病症。如果我们要对他进行死亡心理鉴定,那么这一切,直到最微小的细节对于理解一个人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心理偏差都是至关重要的。都明白了?”

“都明白了。”

“那就尽快到我这儿来,我会给你们搜查令,你们明天一早就去契诃夫。顺便找一下能记起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祖父母的以前的邻居。问一下他们的健康状况是否一切正常。我不想去问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了,她反正不说实话。”

现在他们已别无选择,除了重新坐进车子前往市检察院。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认为“懒惰是进步的发动机”这一观点是绝对正确的。不想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较为能干和具有天才的人们发明了各种机械和仪器。不太能干的人,娜斯佳把自己也归入这一类人,则是因为懒惰变成了发明创造者。娜斯佳绝对不想乘电气列车去契诃夫,因此,她没有依从老侦查员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老老实实地去完成他的指令,而是想到该用什么方法使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感兴趣,以赚得他开车去一趟莫斯科郊外。并且,毫不奇怪,她已经想好了。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我要去档案室看一些案卷。我想,你可能对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卷感兴趣。想不想让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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