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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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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洁被扑倒在地上,刀子叮当一声掉在一旁,卜洁一边伸手去抓刀一边叫道:“方涛,快帮我!”

眼看她就要抓住那刀,手忽然被人摁住,卜洁转过头着急的喊道:“方涛!你在干什么!方……”

当她看到摁着自己手的那个人的时候,剩下的话就喊不出来了。

那个扑倒她并抓住她手的人正是方涛。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卜洁想挣扎,但是身体却被方涛摁的死死的。

卜洁喊:“方涛,你做什么!你疯了吗!”

方涛说:“和你这疯女人在这鬼地方过一辈子我才真是疯了。”

说完,拿起一旁的绳子把她绑起来。

“方涛!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卜洁挣扎着骂他,“我知道你还心疼那贱人,你想为她报仇是不是?你记清楚了,杀她的是你不是我!”

“谁在乎她,你以为我外面只有那一个女人?”方涛费了老劲儿绑完她,已经满头大汗,站起来踢了她一脚道:“疯子。”

许柳海压着自己大腿的动脉,哆嗦着问道:“你、你杀的那个女人?”

“那是个意外。”方涛从地上捡起刀,“那天卜洁和她打架,我上去劝架,就拉了一把,谁知道她一下磕到柜子上死了。”方涛说,“我和这个疯女人不同,我有钱有地位,怎么会随便杀人呢,那都是意外,就跟你们做手术让那个小男孩死亡一样,是个意外。”

“对、对,那都是意外,不是杀人。”许柳海说:“那你放了我们。”

方涛指了指许柳海、羊旭和厉正宜说:“咱们都是出过意外的人,彼此能互相了解,所以放了你们当然可以。但是……”他看向我和王亮,“这俩人啥意外都没出过,如果放了他们,咱们一出去,那些意外不就被人知道了么?”

羊旭问:“那怎么办?”

“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意外。”方涛说,“那他们两个也产生些意外也不奇怪对吧?”

现在要是能有机会让我再回阎罗殿,我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抽阎罗王两个耳光,还说给孔婷找了个好人家,现在看看,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变态,要是孔婷投胎了指不定小时候就被掐死做人肉叉烧包了。

许柳海笑了,连连点头说:“不奇怪,不奇怪。”

厉正宜也连声说:“一点都不奇怪!”

方涛笑了一声,拿着刀向我们走来,我一看他的目光就明白了,他们这几个人握有彼此的把柄,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所以我和王亮这样清清白白的好人,瞬间就变成了异类,眼中钉肉中刺。

方涛拿着刀站在我和王亮面前,问我们:“你们谁想先死?”

这年头当个好人也不容易,当个坏人堆里的好人那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我从小学一直都是二班的,所以这情况对我不通用。

我和王亮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胸有成竹的笑了:“吓吓吓吓吓。”

我说:“你杀不了我们。”

方涛问:“为什么?”

王亮说:“你往后看。”

方涛皱眉道:“你们以为使这样幼稚的伎俩我会上当么?”说完冲着我挥下刀。

他没看,但是其余几个人全都看过去了,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恐惧。

这也难怪,他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一个男人头叼着木棒飞过来肯定吓了一跳。

只听得嘭的一声,方涛脑补遭到了重击。

一下没打晕,方涛拿着刀转过身,叫道:“是谁!”

他转头还不如不转呢,看到男人头先是被严重惊吓,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然后男人头毫不客气的一甩头,又给了他一闷棍。

这下方涛彻底在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晕了过去。

厉正宜看到关兴,吓得直叫道:“头!头!就是这个头!”

许柳海更是吓得一个哆嗦松了压住腿上动脉的手,腿上血倏的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最能显现出人的心理素质,我甩了一下头发,异常潇洒的说:“说了你杀不了我,你还不信。”

男人头吐掉棍子,又叼起方涛叼在地上的刀,来到我跟前把绑着的绳子割断。

我得到解放以后赶快把方涛给绑上,又把王亮的绳子给解了。

王亮对男人头说:“幸亏你来了。”

男人头说:“幸亏我又变成了人头,要有身体个头太大肯定藏不住。”

我说:“你不是去找你弟了嘛,好好地跑到他们车那里干吗。”

“我本来是再找我关武,”男人头说,“可是走到车子那里,忽然闻到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一股温馨又熟悉的家一样的气味。”我问,“那是啥味?”

男人头说:“和我亲爱的甜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亲爱的甜心不就是那个烂掉的女人头嘛,喝!说了半天是被那车里的尸体腐烂的臭味吸引过去的!

我们三个正在说话,那边依旧被绑着的人忍不住了。许柳海捂着腿,轻声叫道:“同志?小马同志?”

我说:“叫什么同志!谁和你同志,有没有礼貌?”

“哎呦,马哥。”厉正宜赔着笑说,“你看,你们也聊够了,是不是把我们身上的绳子都给松了?”

他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来气。

我拿过男人头叼着的刀,在衣服上把男人头的口水擦掉,拿着刀边活动筋骨边往他们那边走:“把你们放了?”

那三个人齐齐点头。

“现在叫我放了你们?”我慢悠悠的走过去,边把玩着手里的刀边说,“刚才是谁说我死了也不奇怪的?”

许柳海说:“哎呦是谁啊?”

厉正宜指着许柳海:“是他说的!”

我又说:“又是谁说‘一点也不奇怪’应和那人的?”

“谁说的?”厉正宜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哎!”许柳海气愤的指着厉正宜说:“那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别把自己撇的太清。”

这俩人厚脸皮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比人渣中的战斗机还垃圾。

“你们还不承认!逼着我来真格的!”我大怒,打算给他俩个下马威,把刀从右手扔到左手再从左手扔到右手吓唬他们,结果右手扔过来左手没接住,那刀倏地飞到许柳海腿中央,把许柳海吓得一哆嗦。

我没想到会失手,正想解释,听见后面王亮和男人头说:“看来马力术不只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出色的谈判专家,这一手使得,真霸气!”

我对他们点点头说:“对,这就是我的策略。”然后蹲下来,捡起刀在许柳海脸前晃了晃道,“想让我给你松绑?门儿都没有,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都交给警察。”

许柳海眼睛一转,忽然捂着胸口叫道:“哎呦呦,我的心脏好疼,羊旭,快来给我看看。”

我心想你这种小伎俩还想骗我,当老子是骗大的。

许柳海在地上打起滚,他腿本就受了伤,这一滚更是滚得满地血。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老头本就有心脏病,别真整死了。赶快给羊旭松了绑,拿刀指着他说:“你去给他看看。”

羊旭三步两步的跑过去,把许柳海放平摁着他的胸口给心脏做按摩,我见许柳海抓着羊旭小声说什么,马上走过去听,刚走到跟前,却见许柳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似乎想举起手,那手举到一半,许柳海脖子一歪,头无力的垂下,手也突然掉下去了。

这种情形好像电视上经常演。

我吃了一惊,连忙往后跳了回去。

“怎么了?”王亮和男人头问。

果不其然,羊旭摸了摸他的动脉,说,“他死了。”

死了?王亮连忙过去探那许柳海的鼻息,对我说:“真死了!”

羊旭伸手对我们道:“我救不了他,你们还是把我重新绑了吧。”

他倒是自觉,我们把他重新绑了,然后和王亮关兴对着许柳海的尸体发愁。

我说:“完了,他死在这里我可说不清了。”

关兴说:“按照我之前的经历,他就算死了尸体也不会回去。”

我说:“那就行。”

王亮又说:“可是按照他之前的经历,活着也出不去。”

“你们别急,”男人头说,“我们慢慢想办法,上次我出去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个是我变成了人头,另一个是我弟给我的护身符。”

“护身符倒是在这里,可是它扯不下来啊?”我又拽了拽粘在男人头后面的红包,忽然灵机一动,用刀子把那布袋割破,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黄色的符,“这是什么?”

“应该就是这个有效。”男人头喜笑颜开的道:“你们快来看看这符有什么特别的。”

已经过了几百年,那纸却一点都没老化,拿在手里跟新的一样,上面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奇怪的图案。

厉正宜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见我们说到这里,也察觉到我们是在商讨出去的事,伸着脑袋看着我们。

我拿着那符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特别,刚放下那符,忽然发现男人头和王亮都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王亮说:“你不是常说你是个道士么?那这符怎么用你肯定知道。”

“那、那当然,哥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举起那符,在地上跺了几脚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显神灵!”

就像我预料到的一样,啥都没发生。

我说:“不行,我们还是想别的方法吧。”

“剩下一个方法像我那时一样,就是把符放在身旁,然后把脑袋切下来。”男人头说,“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有一个人出去。”

我和王亮开始沉默,这方法太扯淡了,不要说我们,就算拿去骗雷迪嘎嘎雷迪嘎嘎都不会信。

厉正宜连声说道:“有什么方法能出去,我来试试!”

我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了他没听见我们前面的话,光听见男人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故意说:“不行,这太危险了。”

厉正宜说:“我不怕危险!”

我说:“这危险系数太高了。”

厉正宜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就把那符拿过去贴他脑袋上,说:“那你挺住啊。”

“来吧。”厉正宜喜滋滋的点头,说,“然后我要怎么做?”

“你就站等着我砍你脑袋就行了。”我指着关兴说,“等你变得和他一样,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厉正宜笑容凝固在脸上,啊的一声变了脸色,我没给他反应时间,刀已经刷的砍了下去。

厉正宜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笨了吧。”我冲他挥了挥刀,“我是用刀背砍的。”

正在这时,沉默了很久的貔貅忽然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嘿,你终于睡醒了,刚才有人要杀我,也不见你出来帮个忙,太没义气了吧你?”

貔貅道:“如果是鬼神害你我自然能感应到,神经病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我说:“三娘他们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什么,正好你醒了,我们再去看看。”

貔貅道:“也好。”

说完我又吹响了苟富贵给的哨子,就跟上次一样,小二楼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三娘和云美坐在客厅,看见我们,连忙站起来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王亮问:“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云美说:“我和三娘讨论了很久,又询问了很多妖怪朋友,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我问:“什么结论?”

“你们并没有消失,还在小二楼,就在我们身边。”三娘走到我身前,拿着扇子在我面前挥了一下,“但是我们没法看到你们,也没有办法触碰你们。”

怪不得厨房里还有云美买回来的东西,小二楼的摆设也一点都没变。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娘嫣然一笑:“因为有高人在小二楼里布下了八卦阵。”

我奇怪的问:“八卦阵?”

“你不认真学习道术自然不知道。”貔貅叹气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五行相克阴阳相生变化无穷,怪不得我总感觉这地方虽然影响了我的灵力,却没有更多的阴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羊旭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既然是八卦阵,那就肯定有阵眼,找对阵眼就能破了这个阵。”云美说,“可惜这八卦阵深不可测,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想到阵眼在哪里。”

“那没关系。”我说:“只要有出去的办法就成。”

“既然上次我靠那符回去了。”男人头说,“那符又是我弟给我的,只要找到我弟,问清楚他那符的来历,说不定我们就能知道怎么出去了。”

王亮说:“问题是你弟神出鬼没,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云美又说,“我们请苟富贵他们查了那年来到这里的关兴他们的生平,发现生死薄上记录,除了一人被雷劈死之外,其余几个,包括关兴,都是在进京路上被土匪杀死的。”

又和生死薄不一样!

我吃了一惊,正想接着问,忽然眼前画面一花,三娘和云美的人像消失了。

这貔貅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我心急的摇着貔貅玉佩道:“先别睡,让她们把话说完。”

“不是我灵力不够,”貔貅道:“而是有阴气靠近!”

什么阴气?我还没看到什么,忽然听得男人头高声叫道:“关武!”

顺着男人头看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梳着清朝的大辫子,穿着古代粗布衣服的鬼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男人头的弟弟——关武!

等了这么久,这人,不,这鬼终于出来了。

看到他,我们心里都非常激动。

他是拥有能让男人头破解阵法回去的符,那么除了这个符,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见到弟弟,关兴比我们更激动,苦于没有身体拥抱他,只能冲上去用额头碰着他弟弟,叫道:“关武!你总算出来了!几百年了,哥找你找得好苦啊!”

关武流下两道血泪:“哥,我对不起你。”他说话声音有些嘶哑,一听就是正在变声的少年音。

关兴高兴的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只要找到你,就有脸带着你下去投胎见咱们爹娘了。”

关武说:“哥,你已经出去了,就好好转世投胎,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何苦又回来找我。”

“你把符给了我,我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去,咱们是亲兄弟,谁也不能落下。而且这一百年,我一直想着,或许你没有死,还活着。”关兴问,“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关武避而不答,说道:“哥,你不应该来的,很多事情,我唯独不想让你知道。”

我说:“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哥不怕危险跑进来找你,你显身给别人看,不给你哥看,让你哥到处找你,脑袋掉了一次又一次。像话么?啊?”

关武只是重复道:“你们不应该来的。”

男人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关武抬起满是血泪的脸道:“好吧,哥,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

说完,又飘的无影无踪了。

关兴见关武不见了,着急的四处张望,叫道:“关武!关武!”

他叫了没两声,整个小二楼忽然一下子黑了。

“灯坏了?”我连忙走到灯绳附近,伸着手摸了半天。

抹黑开灯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我怎么也摸不到灯绳。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亮叫道:“马力术,快看。”

黑灯瞎火的看什么?我正奇怪,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吱嘎”的开门声,一个男人喊道:“你先喝着,我出去尿尿。”

另一个人说:“你简直是尿缸子,每天喝两口就要跑一趟!真他妈没劲!”

另一个人骂道:“去你爷爷的。”

然后就见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这楼里还有人?我们都是一惊,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下了楼梯完全没有理会我们,醉醺醺的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满身酒气,走到门口还在门上撞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踢了一脚门,才出去。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隐约能看到那人头上歪歪的戴着一顶古代的兵帽,脑袋后面还垂着一条鞭子。

男人头马上跟着冲了出去,叫道:“差爷,别出去,外面有鬼!”

我脑子一亮,马上就明白了,这是男人头那时候的兵差!

我和王亮马上跟着出去,只见外面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两尊石狮子,狮子头正对着小二楼。

那兵差没走远,走了几步,就脱了裤子开始撒尿。男人头在旁边连声说:“差爷,外面太危险了,咱还是回去吧。”

兵差像是没听见一样,专心致志的哼着不成调小曲撒尿:“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关兴大叫道:“差爷!差爷!”

那兵差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们。

关兴非常高兴的说:“差爷,外面危险,咱回……”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兵差嘿嘿的笑道,口齿不清的问:“你、你怎么出来了?”

此时听到外面有个有些嘶哑的少年声答道:“出来尿尿。”

“好……好……”兵差又转过头,笑道,“一、一起尿……”

关兴猛的转头望向门口,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弟弟——关武!

关武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兵差身后:“我不着急,差爷您先。”兵差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关兴奇怪的自言自语,“为什么关武没和我说过他下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兵差。”

我说:“还有什么说的,他骗你。”

关兴又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也用不着我回答,因为在下一刻,我们就看到了答案。

只见关武抽出藏在背后的手,他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关武用那根铁棍,用力的,毫不犹豫的向兵差打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兵差应声而倒。

关兴惊叫道:“关武!你在干什么!”

关武显然听不到他的话,握着铁棒的手还在颤抖,喘着粗气看着那个兵差,然后像是下了决定一般,脱下那个兵差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立起铁棍,用力向兵差胸口插去!

他气力不够,将那一块插得血肉模糊才用铁棍完全刺穿那个兵差的身体。

那兵差是被他活生生捅死的!

我们都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男人头更是难以置信,道:“关武,你做什么?”

最后关武脱掉了身上沾血的外衣,又把那衣服扯烂穿回死去的兵差身上,用力抹了两把脸擦去脸上的血迹,才松了口气,浑身发抖的往屋子里跑。

看到这里,我们眼前一晃,小二楼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不见了,客厅里的灯光透过门照出来。

关武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原来你手上的血是这么来的!”男人头看向关武,气的整个头都在抖,“当初我只奇怪那么强壮的官差为啥不声不响的就死了,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他认识你才没有戒备!”

关武难过的低下头,半晌,才轻轻地点点头。

“爹娘送你去读圣贤书是想你以后为关家光宗耀祖!”关兴气得大吼,“咱们关家穷是穷,可是从来没做过没良心的事情!你这样对的起咱们爹娘么!”

关武轻声说:“哥,我知道错了……”

王亮问:“剩下的人是怎么死的?”

关兴说:“难道也是你杀的?”

关武又点点头。

关兴怒火攻心,又苦于没有手揍他,只能冲上去用头撞他:“我代表咱们关家人打死你个畜生!”

关武也不躲,就站在原地,任由关兴撞,那小身子骨眼看就要被撞得魂飞魄散了。我看着奇怪,连忙一把抓住了男人头的头发:“等会等会。”

男人头骂道:“等什么,我是他哥,就算揍死他他也没有怨言。”

我说:“你得先问问,凭你弟弟这小身板,是怎么把另一个官差杀掉的?”

男人头说:“对,你打不过那个兵差。”

关武说:“我知道他晚上会喝酒,就在他酒中下了药。哥你睡得那么死,也是因为我在分给我们的干粮里下了蒙汗药,我怕你们起疑心,就把那兵差的尸体肢解了,这样你们会更相信这是闹鬼。”

关兴愣了一下:“那我又是谁杀的?我被杀的时候你明明就在我跟前。”

关武又低下头,说:“哥,都是我的错。”

他说罢,又飘回房子。

我们连忙跟着跑了回去,刚踏进小二楼,眼前一黑,日光灯的光线又消失了,不同与上次的是,这次正中央的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现在这房子里的摆设显然不是我小二楼的摆设,零散的摆着几张木桌子,看上去像是餐馆。

不过我们的视线并没有被那桌子上的摆设吸引,而是全都落到了点着蜡烛旁边的地上,在那里,少年关武正在拿着刀肢解死去的官兵,满地都是血。

我见过杀鸡宰猪,就是没见过肢解人的。

关武的魂魄正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生前的所作所为。羊旭虽然一直握着手术刀,但是肯定也没见过这么不专业的乱砍,吓得直哆嗦。

王亮问:“你杀人就不觉得害怕吗?”

关武说:“杀第一个的时候还害怕,第二个就冷静很多了。”

怪不得哪个国家都在严厉的打击青少年犯罪呢,个个都这样那还了得。

关武忽然转过头,向二楼望去,我们顺着他看的地方望过去。

要不是他看,我们还真难以发现,在二楼的墙旁边,露出了一个脑袋,正在看向这边。

关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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