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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浴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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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指甲,猛地向我的颈部动脉滑去,顿时眼前一片喷洒的鲜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汗淋漓地嘶吼。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身边的杨畅跟着坐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问道。

“她来了,她来取代我了!她想杀了我然后取代我!”我喊着,摸着自己的脖子,好痛。可是没有血!怎么回事,刚刚明明……

杨畅搂着我又哄又劝:“没事,冷静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做了噩梦。醒过来就好,没有人会来杀你,只是个梦而已!”

是梦?我喘息着,惊魂未定。刚刚的感觉那么真实,真的只是梦而已?我的脖子还是那么痛,好像快要断了。

“啊!”杨畅突然低呼一声,“你的脖子!”

“我的脖子怎么了?我觉得好疼!”

杨畅神情怪异地盯着我的脖子看,欲言又止,到底怎么回事?我慌忙跳下床,跑到衣柜的落地玻璃前,冷汗顿时从额头一滴滴滑下脸颊,心跳像随时都会停止。我的脖子上赫然印上了两块环状的淤血,已经呈现出深紫色。这么说,刚才那不是幻觉,她已经可以够到我的脖子——也就是说,她抓住我了,随时可以取代我。可是她却在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为什么?她到底想要什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任她摆布的地步了吗?

第十一章 咒杀

神公堂内,孟公检查了我脖子上的淤血,神情沉重。

“这件事还没有告诉杨畅和家里人吗?事态似乎已经很严重了。”孟公问。

“我知道,只要小陈雪想的话,她随时都可以取代我对不对?”我惨然一笑。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还是想先解决清水镇的亡灵,等亡灵解决之后再……”孟公沉默了一下,摇摇头,“真是骇人听闻……双胞胎在妈妈肚子里一生一死,死去的那个必须终身做活的那个的养鬼,令其生存……真是很残忍。”

我捂住脸只觉得头疼欲裂:“现在我才知道那次在死亡之门,妈妈为什么宁愿劝我去死。做养鬼,不断重复死前的痛苦,生活在黑暗中,看不见希望,也没有未来,甚至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解脱,比死更难受千倍万倍。孟公,我觉得好无助,我很害怕,宁愿死也不想做养鬼。”

孟公同情地望着我:“陈雪,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我摇头叹息:“现在每天一静下来,我就会想到自己的存在是建立在双胞胎妹妹做养鬼这件事上。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作呕,好讨厌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愿意做养鬼,也不愿意有人为我做养鬼。”

“陈雪,你应该冷静下来,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妹妹会更容易入侵你的身体。”

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有时候我真的会想,不如就把这身体给妹妹算了,她为我受了二十五年的苦,是我害了她二十五年,所以她现在想向我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很公平的。可是这么想是一回事,要做到真是太难了。我只是个平凡人,没有那种为别人牺牲自己的伟大情操。只要一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养鬼,我简直就要疯掉了。我想活下去啊!可是真的能完全忘了妹妹的事而独自活下去吗?”

说到激动处我长吁了一口气:“不过也许这已经不重要了,小陈雪随时都会取代我,姐妹两人总有一个要下地狱。”

孟公连连叹息。

我发泄了一下,把烦恼和恐惧通通说了出来,心情总算稍微轻松了些。

走出神公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孟公将我送到门口,安慰了几句真情的话。

一出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告诉孟公,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

我的脖子被一双细小粘腻的胳膊紧紧抱住,小陈雪的双腿圈在我的腰上。

远离神公堂后我才停下脚步:“你找我?”

她的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幽幽说着话:“呵呵,我们的交换条件到了需要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你是说……杀亡灵?”

“杀,杀,全部杀掉!”

“我想知道,你是为了要取代我才决定净化清水镇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呆了一会儿:“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脖子上的胳膊猛然缩紧,她的声音冷冷传来:“死。”

我哼了一声:“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你也完了。”

“不杀你,还有其他人。”她漠然地说。

我心里一凉,其他人?她在威胁我!拿杨畅、小舅舅和外公的生命威胁我!

“难道净化清水镇除了杀亡灵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让亡灵永不超生,那实在太绝太可怕了,我做不到!你说个别的方法,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我跟她讨价还价。

小陈雪在我身后放肆地冷笑起来,好像我说的话很荒谬:“别装模作样了,很快你就会知道,慈悲的话不适合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

我非常吃惊地问道:“为什么?那天在废楼天台你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什么我为了自己可以杀人……我到底做过什么?你说啊!”

“呵呵,我不说,我就是要让你自己想起来,那样会更加有趣。”小陈雪阴郁地笑着,“帮我杀亡灵,或许你就会想起来哦。”

“我说了我做不到!而且我答应了一个朋友,绝对不伤害她的家人。”

“朋友?”

“对,我一个朋友跟她的亡灵家人感情非常好,她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家人,我已经答应她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那种事。”我坚决地表态。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便突然消失了。我回头看,只见到家家户户的灯光和门口依然僵立的亡灵。

她这次怎么走得这么干脆啊?我有些怀疑,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又觉得一片潮湿。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湿湿的呢?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取代我,而我变成现在的她,整天粘糊糊的,对于有轻微洁癖的我来说也未免太残酷了吧?

回到浴场,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陈雪在前一秒还用亲友的性命逼迫我就范,可是下一秒立即就不见了。突然我想到,她不会去伤害美夏吧?随即我又安慰自己,刚刚我只说朋友,又没说出美夏的名字。可是,可是万一……

我左思右想怎么都不放心,一个晚上都心神不宁,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去给美夏打电话。

“陈雪,你给我打电话我好开心哦。呵呵,你是不是想我了?我马上来找你玩!”美夏明朗欢快的声音令我稍稍放了心。

“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乖乖地呆在家里,明天再来浴场玩好不好?”我哄她。

“呵呵,好啊,那你明天在家里等我哦,我给爸爸妈妈做了晚饭就来找你玩。”美夏高兴地说。

“好,好,一定等你,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杨畅走过来,递给我一只苹果:“来,多吃水果就会更漂亮。”

我接过来一边啃一边发呆。

今天我在小陈雪面前总算混过去了,可是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拿杨畅、小舅舅和外公的性命来威胁我,这样下去我迟早得就范。可是我真的不想杀什么亡灵,特别是美夏又求过我,她的父母我是怎么都不可以下手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有心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杨畅疑惑地问。

我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身边盯着我看,于是问他:“杨畅,如果眼前一个人即将死去,而另一边一个亡灵即将魂飞魄散,只能救一个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杨畅啃着苹果,歪着脑袋想了想:“好难啊,不过还是救亡灵好吧,因为魂飞魄散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啦。人死后还可以变亡灵,也算是另一种生命的开始吧。”

“可是,如果这个人是你的亲人,而那个亡灵你根本不认识呢?”

“嗯……”杨畅为难起来。

我更直接地问:“如果那个人是我,亡灵是美夏的父母,你救谁?”

“救你。”杨畅毫不犹豫地说,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的果断令我感到了深深的暖意。

杨畅笑了笑说:“一边是你,一边是全世界的人和全世界的亡灵,还是救你。”

够了,这就是答案,是我们最自私但是最真心的答案。

一边是杨畅,一边是全世界的人和全世界的亡灵甚至再加上我,我要救的也是杨畅。

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他的脸慢慢地向我俯下,清秀俊美的容颜在这一瞬间让我心中的烦恼都消失了。什么养鬼,什么杀亡灵,通通淡去,全世界似乎只有他温柔的笑和醉人的眼睛……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们的嘴唇被迫分开,都看了一眼电话,心里都有着淡淡的失望和小小的悸动。

我定定神,抓过了电话。

“陈雪,我们一起玩吧。”电话那头传来清脆可人的女孩声音。

我顿时感到吃不消:“美夏,刚刚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今天你乖乖在家,早点睡觉,明天我们再一起玩。”

“哦……”美夏发出失望的叹息声,电话挂断了。

真是的,这小女子该不是又闹疯病了吧?我摇摇头。

“是谁啊?”杨畅拉着我向房间走去,好奇地问。

“美夏,真是的,第一次电话明明已经约好了明天来玩,刚才她又打电话过来说要跟我们玩。”我抱怨道。

“呵呵,美夏一直都是这样,脑子经常转不过弯儿,也见怪不怪了嘛。”杨畅劝我。

《“文》我随意地点了点头,向他笑了笑。

《“人》我们回到房间,立即便睡下了。

《“书》不知道睡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了铃声。

《“屋》我打开台灯,迷迷糊糊地看壁钟,两点半。这个时候会是谁的电话啊?我转身看看杨畅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吵醒他,便轻手轻脚地披了件衣服下床向客厅走去。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其扰人,让我觉得很不安,似乎连心脏都跳得不对劲了。

来到客厅,困倦的我连灯都懒得打开,直接在黑暗中接起电话:“你好。”

“……”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啊,三更半夜地打骚扰电话吗?我刚想挂断……

“我是美夏!我们一起玩吧,我现在在垃圾箱里。”依然是清脆灿烂的声音。

我有点生气了,一句话也不想说,直接挂断,转身走了几步……

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会又是她吧?我不想接,可是这铃声太闹人了,会吵到睡在隔壁的外公,于是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度接起。

“喂?”

“呵呵,我是美夏!我现在在香烟店的角落里,我们一起玩吧。”

这回不等我挂,美夏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搞什么呀?她今晚真的发病了吗,打这种无聊的电话,真是的!我瞪着电话心里直冒火。

“铃……铃……”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感觉一阵发寒,隐隐觉得美夏今天晚上也太过异常了。

“喂……那个……美夏……”

“我是美夏!我现在在浴场外面。”电话又挂断了。

我的睡意已经完全被赶跑了,不知所措。

“铃……铃……”

“喂,你好……”

“喂……我是美夏,我现在在你后面。”

我整个人站在那里不动了,突然觉得客厅里冷风刮了起来,我本能地向门外望去,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并没有人。

“不是啦,不是那边,是这边。”

我转过身,另外一边是窗户。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窗帘飞扬着,冷风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隐隐约约有一个黑影在那个地方。

“你看,是这边……”

黑影清晰了一些,像一个女人伫立着。

“你好,我是美夏。陈雪,我们一起玩嘛。”

窗外突然驶过了一辆车,灯光从窗口一闪而过。借着细微的光亮我看见美夏站在窗边,笑得十分绚烂,可是她的脖子却像漏了的水管,鲜血呼呼向外冒出来,染红了领子和整个淡黄色的衬衫。

手中的电话摔落在地上,我也一屁股瘫坐下去,死死捂住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

客厅的电灯瞬间亮了起来,杨畅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见了什么?”

“美夏,美夏,美夏浑身是血,浑身都是血……”我把头埋在杨畅胸口,手颤抖着指向窗口。

“陈雪你冷静一点儿,窗户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美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看错了啦,不信你再仔细看一看。”杨畅轻轻拍着我的背说道。

我愣了一下,怯怯地向窗边再度望去,除了窗户像刚才一样大敞着之外,的确没有一点异常。

“你看,什么都没有对不对?”杨畅温柔地笑道,“陈雪,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你又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没事的,睡一觉就会好了。”

是吗,那只是幻觉吗?也对,我刚刚的确很困,一时出现幻觉也不是不可能……

我这么想着,目光却猛然接触到摔落在地上的电话,心头一跳,狂乱地叫起来:“不对!那不是幻觉!美夏打电话给我,打了好几次,她说她在这里,在我的身后,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她浑身是血!脖子上……”

“陈雪,不要这样,你看着我,看着我的脸。”杨畅柔和的眼睛有着奇怪的魔力,渐渐让我平静了下来。“陈雪,你听我说,没有电话铃声。你走出房间门我就跟在你身后,我在门外看着你一次次地接电话,可是,我没有听见任何电话铃声。”

我呆若木鸡地望着他。

杨畅拂了拂我的头发:“没事了,我们回房间去,好吗?”

他揽着我的腰,我木然地跟着他向前走。那一瞬间,不祥的预感隐隐让我知道,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我偷偷地祈祷着那只是我的错觉。美夏,你还好吗?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明天我们还约好了要一起玩。你不是最喜欢到浴场玩吗?你一定会来的,对不对?美夏,拜托你了,明天请你一定要来……

躺在床上,我以为这一夜又要彻夜无眠,却一眨眼就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过来的时候,杨畅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笑眯眯地趴在床边瞪着我。

“你在干吗啦?”一大早就见到他这种肉麻的表情,我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

“我看看小猪到底睡到几点才肯起床啊。”他乐呵呵地递过一杯牛奶。

我坐起来:“我还没刷牙呢。”

“你要是舍得就拿它来漱口,舍不得就喝掉它,这可是杨畅牌爱心牛奶。”

“大言不惭,明明是光明牌,怎么就变成你杨畅牌了?”

我们笑起来,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甜美了,好久没有过如此舒心灿烂的清晨了。我的全身毛孔都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今天感觉应该会是不错的一天,会有好事发生吧。

“快起床吧,我今天一早爬起来准备早餐,结果现在都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唉!可惜我用心良苦,却无人欣赏。”杨畅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我没起床你不会叫小舅舅和外公一起吃吗?”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小舅舅比我起得早,我做好早饭时他就已经出去了。外公他今天可怪了,比你还能睡。”杨畅抱怨说。

“啊?外公到现在还在睡!”我奇怪地问。外公每天都起早锻炼,我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老人家也会睡懒觉呢,“他会不会身体不舒服啊,不如我们一起去叫叫他。”

我和杨畅来到外公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动静。

“会不会出去了?”我问杨畅。

杨畅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我想了想,一转门把手,门没有锁!推开门,外公正在床上躺着。

我和杨畅面面相觑,慌忙走过去。一来到外公身边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他的脸上长满了红色疹子,并且已经有脓从里面流出来。我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杨畅又推又叫,外公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痛苦地动动眉毛。他脸色青紫,大口喘息着。

“这些症状是养鬼诅咒的病症,外公怎么也感染上了?”我大惊。

杨畅慌忙说:“你先别急,不一定的,我们还是先把外公送医院再说。”

“好,你去叫出租车,我帮外公穿衣服。”

杨畅匆忙跑了出去。

我掀开被子才发现外公不仅脸上有问题,整个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流脓的红疹,看起来触目惊心。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昨天睡觉前明明还好好的,只是一夜就这么严重,这病爆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迅速帮外公穿衣服。他看起来很冷的样子,外套呢?一定在衣柜里。我忙跑过去拉开柜门,取了件厚厚的袄子。不对!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在镜子里……是我的错觉吗?我的心狂跳不止,缓缓转过头去,眼睛越睁越大——

透过衣柜的镜子,我看到了外公身上紧贴着一个人。非常熟悉却又像仅仅出现在前生的人,瘦骨如柴,头发斑白,在脑后揪了一个髻,手脚都是裸着的,呈现黑色焦炭状,是亡灵!可是亡灵怎么会在白天出现?趴在外公身上的女人缓缓转过头,满是黄褐斑纹的脸上,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

我大吃一惊,叫道:“外婆!”

目光一闪,镜子的一角照射出房间的门口,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小女孩耷拉着头,垂着双手站在门外,头发向下散下,遮住了整张脸,头发和皮肤都在不断地向下滴落透明粘稠状的液体。

小陈雪!难道外公生病是外婆和小陈雪搞出来的?

我迅速回头向外公望去,外公身上的人却不见了。看向门口,地上只有一摊恶心的液体。我再看镜子,依然什么都没有。她们不见了,可是我知道刚才那一幕并非我的错觉。我想起小陈雪昨天晚上对我的要挟,她说了“死”和“其他人”——真的马上就展开行动了。

我正发呆呢,杨畅冲了进来:“车叫到了,我来背外公!”

他将外公背起,我把外套盖在外公的身上,飞快地上了出租车赶往医院。

来到医院后,外公立即被送进了ICU重症监护室。医生护士们忙着抢救,一名医生出来跟我们谈话,发了告病危通知,并要求我们签字,立即为外公进行气管切开接呼吸机辅助呼吸。不断地有外科的医生前来会诊,监护仪一直在报警,提示生命体征严重不稳。

我和杨畅坐在病房门外的椅子上等待,心里七上八下,简直度秒如年。

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小陈雪是不会放过外公的。她一心都在逼我,所以怎么绝便会怎么做。

“心电图呈直线,准备电除颤!”医生在里面高声指挥。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我一直误会外公对妈妈不好,所以这些年来从来没孝顺过他,甚至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真相大白,我们祖孙两也刚刚和好不到一个星期,我还没来得及多甜甜地叫几声“外公”,外公他就已经……

半个小时之后,医生出来了:“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两位节哀顺便。”

我趴在椅子上抱头痛哭。杨畅忙里忙外地购买寿衣,办理相关手续。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一个生命说没就没了,一个人说不见就永远不见了。生和死,是如此容易的事。

我和杨畅在一名护工的陪伴下用平车推着外公来到太平间。杨畅轻轻拥着我,也是泪流满面,外公被装进了冷冻箱,我望着他的脸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两位,别太难过了,老爷爷肯定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么伤心的样子,我们走吧。”护工先生善解人意地说道。

杨畅拉着我跟着护工向大门外走去,即将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只听太平间里传来一声巨响。

我们大惊之下迅速回头,只见刚刚站过的地方——也就是外公的那张冷冻柜旁边的一个柜子向外拉出了一半。

我们正惊恐不已,护工幽幽地叹了口气对我们说:“那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年轻女孩,昨天晚上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大该晚上十点左右吧,遭到了入室抢劫,匪徒割断了她颈部的动脉,抢了东西就跑了。那个女孩躺在家里活生生地失血过多而死。那个匪徒今天已经被刑警队抓住了,不过女孩死得冤啊,冷冻柜的门总是自己向外弹开,肯定就是女孩在喊冤呢。”

被割断了颈部动脉而死掉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阵恐慌。我不由自主地向存放尸体的冷冻柜狂奔,杨畅和护工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径直走到那女孩的冷冻柜旁,一时竟不敢看下去,我小心翼翼地扶在冷冻柜上,突然一只手从柜子里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一个熟悉的天真欢快的声音娇媚地向我说道:“我是美夏!我们一起玩吧,我现在在医院的冷冻柜里。”

我没有发出任何尖叫,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陈雪,陈雪……”

谁在叫我的名字?我睁开酸痛的眼睛,眼前的景色由黑暗逐渐转为一种墨蓝色调。

我站起来,这是哪里?我想起了外公,想起了美夏。对了,我应该在医院,可是这里……这里不像任何地方,它仅仅是个空无一物的空间,我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陈雪,要不要杀亡灵呢?”女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迅速回过头,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头发向前,遮住脸颊。

“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见她,怒火攻心,伤痛不已,“你已经杀死那么多人了,什么时候才肯罢手?我的外公也是你的外公啊,他跟你也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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