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国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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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夏州进犯，边关的将士肯定不能调离要防止突厥乘虚而入，那么内中肯定空虚……”

秦王挥手打断他的话：“夏州进犯时候起兵，受害的是大唐的百姓，本王不愿这样。”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外头被冷风吹得摇曳的树枝。

“二哥……”

赵王知道自己说多了，便是大大咧咧的坐下。

“既然我们不动手的话，那就算了！夏州就算进犯，凭借边关的兵力也没有问题了。”他的话很是随便，仿佛这江山翻手之间便是易主。

他确实做得到，只是他不想这么做，何况……他手里握着几条人命，都是他不想失去的。

“我们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会……”

“二哥的意思是？”赵王突然的想到一个人……齐王！

“哼！他倒是想得好啊！”秦王身上的寒气徒然的爆发开来，冰冷的话语让空气亦是轻微的震荡了一下。

赵王蹙眉，这个他指得是齐王……亦或是皇帝呢？

秦王没有明说，但赵王也不笨，召集他回长安，明显是有意为之！那么承兴皇帝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也许这是在逼迫秦王。

因为没有人比承兴皇帝更了解秦王，他心里放不下的太多，他没办法狠下心肠来让天下百姓受苦，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和亲弟弟们被一个个杀害。

“既然回来了，便是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二哥。你记得好好保护自己就可以了！”秦王难得的啰嗦了两句。

“二哥你这是要……”

赵王的话再次被打断，他已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自然不必言传。

过了中午的时候，苏绕爬起来吃了点东西，这才是静静的坐在窗边发呆。

太医是遵循着齐王的吩咐，一天三次的过来诊脉，眼下到了点便是准时的出现在景福宫内。

还是那赵太医，他身后跟着学习的医员，尊敬的拎着药箱子静静的看着。

赵太医把脉，而后又是问了一些情况，摇头晃脑的让翠翠急了去。

“太医，娆姑娘没事吧？”

“嗯，情况好了很多了。眼下不再发热的话再服些药等好全了好生的调理便是没事了。”赵太医还是那一翻腔调。

翠翠很是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

但苏娆却是注意到了赵太医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便是打发了翠翠和那医员出去，而后静静的看着赵太医。

“赵太医，我想知道我身子的真实情况。”

她猜到赵太医还有话，可却没有说尽！

“娆姑娘，你放心吧！调理调理便能够好全了。”他说完便是转身去拎了药箱子而后拱拱手说道：“太医署还有事，我便是先回去了。”

苏娆冷然的喝一声：“赵太医！”

转而她便是放缓了音调：“赵太医，告诉我实情！”

“娆姑娘！……这……”赵太医苦着一张脸，犹豫着要不要说。

“赵太医……告诉我实情，我能受得住。”苏娆看赵太医的样子越发的肯定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赵太医叹口气，只好缓缓的说了出来，那句”恐怕无法生育”让苏娆身子一震。

虽然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被吓到了，她心里涌出浅浅的痛。

“娆姑娘，你别担心。只要调理得当注意饮食和保暖，说不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呢！”

苏娆的身子有点僵硬，这是上天还在惩罚她吗？这样就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秦王殿下昨日里曾私下问过。”赵太医轻轻的说完便是离开。

苏娆目光渐渐的呆滞了过去，僵硬的身板像是一颗钉子一般钉在地上，步子亦是艰难起来。

两行清泪，不知何时已然是落下。

只是在泪滴打在脚上的时候，她伸手擦干净脸，而后缓缓的呼口气。

你说跟你去太原，是不是这个原因？

正文：　211　赛马

心底的疼痛像是不断蔓延开来的蜘蛛网，将她全身都是裹住，难以挣脱。

赵太医已经远去，翠翠也是去了太医署拿了些中药回来，熬好了才是端着进来。

“娆姑娘，赶紧把药喝了吧。”

自从进入齐王府，翠翠便一直细心的照顾她，相处的时间久了，翠翠对于苏娆的性子也是有了几分的了解，看她安静的坐着发呆，便是知道她有事在思考。原本是不想要打扰她的，但眼下这药还是要喝的。

苏娆不曾回头，只是幽幽的说道：“放下吧。”

“娆姑娘！……”

“翠翠，下午可是有赛马？”

翠翠迟疑了一下，不曾想过苏娆突然的问这个问题，但很快的便是说道：“是的，赛马可是在弘义宫那边举行呢！”

弘义宫？怎么会？那里可是秦王的地方，他不开口谁敢去？

这事情在皇城里不是秘密，弘义宫的御马坊可是规模最大的，要是在那里的赛马的话，一定会很热闹的，况且，光弘义宫三个字便是足以吸引众多文武百官和千金小姐们蜂拥而至。

翠翠也自然是知道这个的，她乖巧的将手中的药碗放在苏娆的旁边，而后才是解释：“听说是太上皇想要赛马更加热闹，特地跟秦王殿下借的地方。”

苏娆不语，想来太上皇开口的话，他也不会拒绝的。

“姑娘你可是想要去看？王爷要是知道一定很开心的……”翠翠在旁边碎碎念的，而后绕过苏娆将窗户关得严一些。

那本是苏娆特地打开的，冷风吹一吹，能让心里更清醒些。

李劼会开心吗？想来他对她倒是不薄，只是……这一切都让苏娆很是迷惑。

苏娆没说话，起来端起药，一口气喝下，然后静静的躺回榻上。

翠翠收拾了一翻，见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便是提议：‘娆姑娘，今天的天气很好，日头也是大着呢。你先休息一会，等会赛马开始去看看也好，当是散散心，这两天都是关在屋子里倒也不好。”

苏娆没说什么便是眯上眼，去不去等稍后再说吧。

原本的赛马齐王已然是焦点，加上好些个王公子弟和官家公子，眼下连赵王都是回来了，想来他参加的话会更精彩！

因为此时的御马坊，马蹄声浅浅传来，有些选手已经是在热身了，尚且还在马棚中的烈马铜陵大眼亦是被同类的嘶叫声引得发生嘶嘶的吼声，仿佛想要冲出栅栏一般。

至于观众，则是半个时辰之后才会陆续进入。

太上皇早上便是看了戏，鉴于体力的问题，下午则是不再出现了，反正这些个年轻人喜欢的活动，他也无法参加也不太感兴趣了。

秦王安静的呆在案桌前，像是雕塑般，幽深的眸子看着远处似乎又点在眼前。赵王早就离去了，两人该说的话都说了，但想来一切事情恐怕都得等到寿辰过后吧。

秦放一身黑衣，看自家主子安静伫立，不敢打扰。

“秦放，你有话要说？”

“公子，神木山庄传来消息，那些杀徒背后的人恐怕是那一位。”

他话出，秦王便是明了。他抿抿轻薄的嘴唇，凉如水眸子淡出浅浅的涟漪。

“风四娘呢？”

“她已经回去山庄了，但冷情公子最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另外还有个消息……洛阳那边空道子已经离开齐王府了，不知去向。”

“四弟居然没有杀他，真是奇迹啊。”

“齐王下令处死，应该是有人偷偷的救了人，恰巧齐王来了长安，所以被瞒住了。”

秦王淡淡的看着秦放，而后冷峻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

“这件事你留意一下就可以了，现在重点是查一下他为何要对苏娆下手。”

秦放领命离去，如果真的是那一位下手的话，那眼下苏娆在宫中可算是自投罗网了！

他安静的伫立，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阵阵的喝彩声和马蹄声，他才是幽幽的走出去。

赛马要开始了啊！

御马坊此时已经热闹得不行了，黑压压的全是人，这些都是官家大人和府里的千金小姐，还有一些王公子弟，讨论声和呐喊声喊得震天响。

其实只要秦王一个命令，那么这些都会噤若寒喧，可这样的赛马有什么意义呢？故而承兴皇帝可是下了命令，今天弘义宫的御马坊可以尽情欢呼。

赛马比赛是有赛制的，大体也是一层层的向上比赛，最终的头名会得到皇帝和太上皇的奖赏。

这些彩头说来富贵人家也是不缺的，来的都是图个热闹。

第一道的海选，足足有几十匹马同时跑起来，像是在草原中一般，看起来气势非凡。

到最后进入决赛的不过七个名额！

本来按照赛制是有八个名额的，齐王位高权重，自然是不用去海选直接进入决赛了！

苏娆是被翠翠叫醒的，她趁着苏娆休息的时间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眼下出去的话正好能够敢上决赛。一来她也是想去看，二来她想要苏娆去走走，总是闷着也不好。

外头天气不错，苏娆瞥一眼觉得没什么好做便是答应了去。

反正秦王对于这种活动多半是不会参加的。

苏娆去到御马坊的时候，决赛的人员还在准备中。齐王已然是换了一身紧身黑衣，乌黑的发高高束起，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那好看的丹凤眼便是浅浅的弯起，好看极了。

他手中拉着缰绳，而后轻轻的抚摸着胯下的高大壮马。

苏绕找个高的地方，虽然站的远，但还是能够看的清楚的。

齐王似乎也是砍价了她，朝着她微笑点头，而后踢踢马肚子便是转到了赛道上。

“不是还在生病吗？怎么跑出来了？”冷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苏娆一顿，而后身边的翠翠赶忙的行礼。

苏娆眸子盯着他看，转而幽幽的移开。

“闷了便是出来走走。”她性子本就安静，眼下冷然的模样倒是跟秦王三分相似。

金色的琼花总是随着她的笑容而绽放，此刻……那琼花有多久没有开放过了呢？

秦王浅浅的看着苏娆，而后静静的走了出去。

“想看本王赛马吗？”

他声音幽幽传来，苏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走出了很远。

苏娆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而后看着他进了马棚挑选了一匹黑色骏马出来。

全场的观众因为他的突然到来一开始死一般的寂静，而后看到他跃上马背，这才是疯狂的呐喊和欢呼起来！

秦王居然也要参加赛马！

围观的人还没激动完，随着那鼓声响起，狂烈的马蹄声像是踏破虚空一般震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正文：　212　你送什么礼物？

九匹骏马像是炮弹一般嗖的向前冲去。

其他人并没有谦让的意思，这也正是齐王和秦王想要看到的。

“二哥！没想到你也来玩一下。”齐王拉着缰绳，棕色大马在秦王旁边的时候轻松的开口说道。

“嗯，好久不曾这么跑过了。”

“哈哈……那二哥我们便是看看谁会赢！”齐王大笑一声，而后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棕色大马嘶吼一声便是窜了出去。

“二哥！我也先走了啊！”一直在旁边的赵王看着秦王上场也是有点意外，不过他也是很久不曾跟秦王比赛，眼下倒是有了机会，自然是要比拼一翻了，于是递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便是驱马扬长而去。

秦王依旧是冷然的模样，他身上的袍子还是平日穿的那些，头发也是随着风飞舞起来，金色的面具之下看不清表情，唯有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像是白日里的一道星光，让人不禁沉醉。

苏娆远远的看着，亦是被他的风华所吸引。

她呆愣的看着他，脑子亦是回响着他刚才说过的话。

看他赛马？

苏娆轻轻的抿嘴，看赛道上风驰电骋的人，而后轻叹一声便是转身离去。

翠翠还处在刚才秦王过来说话的震惊状态！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秦王殿下……居然主动跟人说话了！还是娆姑娘！

等到苏娆走出去了好几步，她才是反应过来。

“娆姑娘，不看了吗？”

“嗯……回去吧！”

“可是……”翠翠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苏娆脸色不好，便是随了她的意赶忙的跟上去。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并不是苏娆需要关心的，她眼下要做的便是让身子尽早的好起来，然后把贩卖私盐的账本偷到手。

其实眼下苏娆也是不确定，那账本是不是在齐王手中，毕竟这事是靠着沈家和扬州的其他一些富商在做，账本由他们本身保管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苏娆想齐王肯定不会这么笨的，这些这么重要的证据放在别人的手里肯定担心得睡不着呢！所以苏娆还是相信，这账本在齐王手中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赛马的情况不用多说，最后翠翠还是会八卦上来的，秦王马上功夫了得，拿到第一名是必须的。至于齐王和赵王自然也是厉害，三人皆是皇家中人，自然也不会为了这点赏赐便是闹腾，于是宣布三人的比赛成绩不列入范围内，于是前三名由后面顺延上来的三位获得，那妖艳倾城的王家公子也是得到了一席，倒是挺出乎人的意料的。

苏娆刚听翠翠说完没多久，屋子里便是来了一人，这人是太上皇手底下的人，进了门很是傲气的抬高了眼，用眼角斜着看苏娆的。

“娆姑娘，太上皇的寿辰晚宴请务必出席。太上皇想要见你。”他说完便是冷哼一声离开，仿佛来这里一趟要他命似的。

“民女遵旨。”苏娆浅浅的福身，而后低着头也没有看那人的脸色。

等那人完全离开之后，翠翠才是担忧的看着苏娆：“娆姑娘，太上皇怎生要见你呢？会不会有什么事？”

“既来之则安之，翠翠。”苏娆浅浅的说着便是躺回榻上。

“翠翠，今儿个交代你做的事情可做好了？”

翠翠点头，虽然不知道苏娆要那东西干什么，但还是用心的做好了。

夕阳西下，随着日光渐渐的落下，天地间的温度便是开始迅速的冷下来。

冷冷的寒风更是吹入彻骨，让行走中的苏娆不禁打了个寒颤。

华灯初上，寿辰的晚宴已然是要开始了。

苏娆跟在齐王的身后，小心的迈着步子前进。她今天一身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傲骨的梅花，原本逶迤拖地黄色云形千水裙被她改良成较短的燕尾蝶模样，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琼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黑眸栩栩生辉。

如不是脸上的那一抹苍白让她显得有点孱弱，恐怕这模样连皇帝看了都是要赞叹。

苏娆眼下的脸蛋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越发的尖起来，也比以前拉长了不少，而且身高也是高了一点，倒是与以前那模样不尽相同了。

苏娆总是感叹自己发育好，长着长着怎么不像以前了。

“娆姐儿，你一会见到太上皇可别紧张。”齐王见苏娆的脸色，安慰一句。

“娆姐儿遵命。”

晚宴是在禁苑举行的，原本便是专门供皇家平日里寻欢作乐的地方，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娇艳百花还有连冬日里青翠欲滴的果园。

主殿上坐着的均是皇室族亲，稍微看重点的外戚也会在场，越是往外身份越低。苏娆沾了齐王的光，倒是与几位夫人们坐在一堆，不但惹来窦依依她们的白眼，也是让皇帝的妃子们看着她闪过疑惑的目光。

皇帝亲自下水救苏娆的事情可是整个皇城内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两日苏娆不曾出门，承兴皇帝也禁止别人去景福宫内打扰，眼下终于是见到人了，倒是让人上心了。

齐王府的夫人们对她原本就有意见，眼下看坐上宫里的娘娘们皆是一副审视的目光，也是乐得看热闹。

在宫里的娘娘们看来，苏娆的长相并不是上乘，身材也没觉得妖艳，要说特别的便是那金色的琼花面具了。

宫廷礼乐奏起，宴会便是正式开始了。侍女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美酒佳肴送上，所有的人都是举杯祝贺。

“助太上皇身体安康！”

……

祝愿的话像是波浪般一层层的推进，而后越发的震耳欲聋。

苏娆也是像模像样的举起了酒杯，但因为身子的缘故她也只是碰碰便是算了，并没有喝下去。

当然了像这种寿辰的宴会，通常有一个大环节，那就是送礼！

承兴皇帝最先送上礼物，是采自南海的进贡珍珠，共有十八颗，粒粒圆润饱满光华万千，苏娆一眼便是知道这玩意价值连城啊！不过皇帝也很大方，说是给太上皇助眠用的。

皇帝已经开了头，剩下的人也自然跟着上，大体都是些珍宝，但太上皇见多了这些，倒也没什么兴致了。三大世家的家主皆是到了，像是王永鳞年轻一辈都是跟随在家主身后，目光瞧着殿堂也很是激动。

苏娆也是看见了早些时候王永鳞找她要的九龙朝贡图绘制的一套纯银打造的酒壶，看着没什么特别可是在苏娆的改进之下这纯银的工艺可是要精致许多，加上那酒壶一壶九杯不多不少！太上皇也是人精，一眼便是瞧出了点什么，倒也是喜欢。

眼下大家都送礼了，倒只是剩下秦王和苏娆坐着没动了。

“娆姐儿，眼下大家都是送礼了，不知道你送什么礼呢？”突兀的主殿之中一道媚音响起，窦依依很是不怀好意的看着苏娆。

看着她出丑，可是她最大的乐趣。

正文：　213　蛋糕和烟花

窦依依仍是太上皇的娘家人，儿时便是常常入皇城内玩，太上皇见着她说话带着和蔼的微笑点头。

当看向苏娆的时候眸子里却是带上肃严：“你便是苏娆？”

被太上皇关注到，苏娆不愿，但眼下这情形不答话倒是说不过去了。

她低着头幽幽的起身，而后屈膝行礼：“民女苏娆见过太上皇。”

太上皇冷眉一挑：“昨日里业儿落水与你有关？”

苏娆后背有点发凉，太上皇拿这件事出来说怕是想要追究责任……看苏娆脸色不太好，任由齐王这般性子的人也是想要开口说话，却是给承兴皇帝的眼神阻止。

“说话！”声音再次传来，瞬间让整个主殿皆是安静下来，目光全都投在苏娆身上。

被太上皇为难了吗？

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各家千金皆是冒出了同样的念头。要说他们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那么后宫的女人和齐王府的夫人们则是放肆多了，目光皆是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的看着苏娆。

特别是窦依依，恨不得笑出来！

苏娆依旧是保持着淡然的模样，不带着任何情绪的声音浅浅的回响在主殿之中。

她将事情的经过阐述了一遍，并没有帮自己辩解，一切自有人判断，就算苏娆说得自己有多清白，太上皇想要治她的罪，那也白搭了。

“父皇，娆姐儿并不是行凶之人……这件事儿臣已经问过业儿了！父皇你就不要再追究这事了。”齐王从刚才便是开始变得有点不悦。

“哈哈……听到劼儿你夸赞这苏娆，父皇现在不过是想要看看心性，你倒是不必紧张！”太上皇是人精，一句话便是把刚才的气氛扫除，又是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虽然太上皇这么说，可大家的眼眸还是盯着苏娆看，他们可没忘记，刚才窦依依所说……

“不知道娆姑娘你送的是什么礼呢？”

不知是谁又是喊了一句，连太上皇也是记起来，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娆。

苏娆挥手让翠翠把做好的蛋糕送上来，好在是冬天，否则真怕融化了。

所有人都是不解的看着翠翠手中的圆圆的东西，白白的像是雪花一样的东西上面还铺着一层水果……看起来样子便是很奇怪。

“这是何物？”太上皇也是被吸引，发声问道。

“此物名为蛋糕。想必大家都知道大唐疆土以西有着金发碧眼的人生活，那里的人寿辰的时候便是会以吹蜡烛许愿吃蛋糕……”

太上皇淡淡的看着蛋糕，点点头：“倒也新奇，呈上来。”

苏娆从翠翠手中接过便是迈着步子往前，经过沁夫人的时候，她眼睛瞥到伸过来绊她的脚，便是稍微的抬高了一点，而后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沁夫人痛的惊呼一声，眼神亦是狠狠的瞪着苏娆。

可是下一秒便是接到齐王冷然的警告目光，她只好把后面的惊呼吞下。

太上皇和其他人心神皆是在那蛋糕之上，倒也没怎么留意沁夫人这边，故而也是没发现苏娆与沁夫人之间的小动作。

苏娆将蛋糕放在太上皇面前，因为不想把许愿这部分又被人拿出来说事，苏娆索性省略了这部分，让太上皇观看了一翻，旁边的人试吃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才是让人切成小块。

太上皇慢慢吃一口，品尝了一下味道，这才是说道：“这西域人喜欢吃这样的食物？味道还是不错的，大家试试吧！”

蛋糕不大，也就一些大人物能够吃到，西域对于大唐来说也算是未知的国度，这蛋糕也是未曾见过，分到的人都是尝试了一下，觉得很是新奇。

那些没有分到的则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的关系，皆是吞吞口水，目光里带着好奇。

不过有人见到这情形，似乎有点不满，这人坐在承兴皇帝的侧边，仍是杨家人，送入宫中之后被封为慧妃，她一身华贵衣裳貌如天仙，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苏娆倒胃口。

“苏娆，这蛋糕新奇是新奇，可不过是个普通之物，怎么能拿出来献丑呢？”

苏娆浅笑，“娘娘说得有理，所以娆姐儿倒是准备了另外一份礼物。”

她说完，目光朝着大殿之外，众人一愣也是跟随着目光看出去。

“嘭！”突然的一声巨响传来，把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有……”有胆小的抱着头，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口便是被那“哇！”的声音再次吓到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