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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蚂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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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拉着高军去储蓄所的路上,高军对我说:
“你说怎么不让咱俩去那几个储蓄所呢?”
“不知道。”
“你说赵民是不是对咱俩有想法了?”
我说:“不让咱俩去其实是一件好事儿,虽然咱俩没有立功的机会,但也省下麻烦了。你想想咱俩万一把这个小子漏了,咱俩可就毁了。”
高军又说:“过去什么事儿都是咱俩当主力,现在怎么从赵民当队长以后,咱们就……”
我不耐烦地说:“高军,我不是说你,你别看你比我大,但你在有些方面就不如我。这些事儿别看得太重,能怎么的,不就是为了吃口饭嘛!”
我心里其实更难受。赵民真没意思,他可能就怕我立功!
来到中山储蓄所,储蓄所已经接到了通知,他们表示对我们积极配合。
储蓄所从开门以后就不断地有人进来取款存款什么的。
我和高军心里都清楚,犯罪分子不大可能会到这个储蓄所,但为防万一,我们还是非常认真地注意每一个进储蓄所的人。这么干我们也习惯了,有时,明知道没有什么结果,也得照样傻呵呵地去工作。
高军在屋子里烦了,他对我说:“我到门口站一会儿。”
我说:“你去吧,别离得太远。”
高军说:“我就在门口,你一喊我就能听见。”
我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进到储蓄所的人,都能看见。
我细心观察着进来的每一个人。由于多年与各式各样的犯罪分子接触,我们对身上有腥味的罪犯,大都很敏感。
这样的人在我们面前一过,我们就能看出来。当然了,老练的犯罪分子也有识别我们的本领。有时,我们与犯罪分子相遇时,仅仅通过目光的交流就都知道对方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危险的,谁都想抢先动手。那些身上有人命大案的罪犯为了保护自己,都会给警察以致命的打击。
我的眼睛起初一直盯着储蓄所里的顾客,后来,就有点走神。
孙红和袁燕两张脸不时地走入了我的脑海。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袁燕的身上有很多让我喜欢的地方,但在我心里,我想孙红的程度要大于袁燕。
我拿出了手机,给孙红拨通了电话。
但就在拨通的瞬问,我又很快挂断了。一会儿,孙红把电话给我打了过来。她问我:
“你给我打电话了?”
“你干什么呢?”
“上班呢,你呢?”
我小声地说:“我在这儿蹲坑呢。”
“蹲坑?”
我说:“我在工作呢。”
尽管我的声音很小,但储蓄所里的一些顾客还是转过头向我瞅了瞅。我拿起电话站起来,向屋子外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长得让我不舒服的家伙走了进来。这个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脸上长着星星点点的疙瘩。
我拿着电话看着他,他同样也看着我。
和这个人擦肩过去之后,我控制住自己先别回头,但心里强大的本能产生更强的回头欲望。
我对孙红说:“我现在有事儿,一会儿再把电话给你打过去。”
我合上了电话,猛地转过身,这时,那个人也转过身来,我们的目光又相遇了。我把电话放进兜里,顺手把枪在兜里顶上了子弹。
这个人向另外一个门走去。
我跟了过去,掏出手枪喊道:
“站住。”
那个人连头也没回抬腿就跑,我向门外大声喊道:
“高军。”
我边喊边向那个人追去,我跑出来时,那个人已经跑进了人群里。但我却没有看到高军的身影。
我继续朝那个人跑去,并向他喊道:
“站住。”
由于道上全是人,我没法朝他开枪,只好朝天鸣了一枪。
人行道上看热闹的群众听到枪响之后,呼啦围了过来。我对他们喊道:
“我是警察,把他截住。”
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帮助我,他们的出现反而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大声地骂道:
“都躲开!”
那个人已经横穿马路向集贸商场跑去。
他要是跑进去,根本就没个找。我用枪托推开面前的群众追过去。
街道上各种车辆来来往往,那小子刚跑过去,就开过来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我向轿车挥动着手里的枪,在车的前面跑过去。轿车在我的身后发出恐怖的刹车尖叫声。
一个人对我骂道:
“操你妈,你找死呀!”
我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一滑摔倒了。我的身边又停下来几辆车,其中还有一辆公共汽车。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跑进了集贸商场里。
我站起来追到商场门口时,高军才气喘嘘嘘地跑过来。我不高兴地问他:
“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买本书。”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书了?”
高军一个劲儿问:“刚才怎么了?你是不是开枪了?”
我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就和他一起走进了商场里。我们在里面转悠了半天,那小子连个影子也没看见。
我心里闹死了,尽管现在还无法证明这个家伙就是那个杀人犯,但他有极大的嫌疑。高军一直没怎么吱声,让这个小子跑掉,他有重大责任。如果他当时在门口,这小子肯定跑不了。
我对他说:“这件事儿,咱们瞒不了。局里肯定得问咱们,你说怎么办吧?”
高军难过地说:“那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我说:“看你那个熊样,还该怎么的就怎么的,你说能怎么的?”
高军问:“那你意思?”
“你回去听我说就完了。”我告诉高军:
“咱们得把经过说得一样,你就说你在另外一个门没有堵到那小子。”
我详细地说了那个小子的体貌特征。
高军说:“这样好吗?”
“那你说怎么办?”
高军忽然说:“咱们先回到储蓄所看看监视录像是不是把他录下来了?”
我拍了一下手,“对呀!”
我们回到了储蓄所,仔细地查看刚才的录像。让我们高兴的是,那个小子被监视系统清晰地录进了磁带里。
我拿着录像带直接来到了公安局技术科。我找到负责照相的技术员,让他从录像带上拍下犯罪嫌疑人的照片。
照片出来后,我看着照片端详了一会儿。高军说:
“别看了,咱俩让徐广泽去认认,看是不是他?”
去医院的路上,我才想起应该给孙红打个电话。我给她打手机,但她的手机关机了。她可能是不高兴了。
我们来到医院前买了一些水果和一盆鲜花。
徐广泽见到我们说:
“买东西干什么?”
我说:“上次来的太着急了。”我把花和水果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我没有马上问照片的事儿,而是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我说:
“小红原来有没有对象?”
“没有没有,她第一个男人是我。”
“你曾经怀疑小红另外找男人了。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怀疑呗,你知道,追求她的人不少。我怕她跟我明一套暗一套。”
“都有谁追求她?”
“这个你就别问了,这些人都不是。”
我说:“你先别打保票,万一有人雇人来杀你呢!”
徐广泽说:“不会的,这个人要是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必要问我存折的密码了!”
我说:“他这么做很可能是为了演戏呗!”
“他就是想把我整死,他跟我这样演戏没有必要啊!”
我觉得徐广泽的大脑处在非常清醒的状态里。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徐广泽说:“对了,这有一张照片,你看他是不是小红的男朋友?”
徐广泽说:“我不是说了嘛,小红没有男朋友。”
我把照片递给徐广泽,他认真地看着,我迫不及待地问:
“你认识他吗?”
徐广泽突然喊道:“就是他!”
“真的吗?”
“没错,就是他。”
我对徐广泽说:“你别整错了,你再好好看看他,你给我看仔细了!”
徐广泽说:“我不用看了,就是他没错。”
“你先别激动,你再好好看看,千万别整错了啊!”
“不会错的,他就是杀人犯。”
4
副局长陈凯鸣把我和高军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详细地询问了得到这张照片的经过。
我说的时候有点紧张。陈凯鸣在公安局一直搞刑侦工作,欺骗他可不容易。可是如果照实说,高军就得受处分。我强调说我们之所以没有抓住嫌疑人的客观因素,陈凯鸣不愿意听,他说:
“行了行了,犯罪分子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跑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脑袋上出汗了。高军在旁边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陈凯鸣问我:
“你和他说话了吗?他是本地人吗?”
“没有。”
陈凯鸣问完情况之后就让我们回去了。在走廊里,高军对我说:
“谢谢。”
回到刑警大队,赵民通知我们马上开会。开会的内容就是在街道、车站等各个交通路口堵截照片上的犯罪嫌疑人。
会上,陈凯鸣火了.他喊道:
“在这次堵截中,谁要是抓住了照片上的人,我向市局党委给他请功授奖,假如这次谁要是给漏了……”
他说到这儿还向我看了一眼,“那就对不起了,我看你就别干警察了!”
市公安局将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先后复制印发了近一万份。全市民警深入到户籍区、企事业单位、商业场所、公共娱乐服务等部门,逐门逐户开展摸排查控工作。
很多警察知道了这个人是在我们的眼前跑了,都在私下埋怨我们。
我每天都盼望着能抓住这个小子。
渐渐康复的徐广泽比我还着急,他没事儿就打电话问:
“抓没抓到?”
他的电话把我都弄烦了,我说:“抓到就告诉你了!”
徐广泽讨好地对我说:
“你们刑警队不是穷嘛,我给你们拿点破案经费吧。”
这可是好事。我找到赵民对他说:
“徐广泽想要给咱们赞助点办案经费,你和他谈谈。”
赵民冷着脸说:“这么大的案子,他赞助有什么用啊?”
我说:“赞助点是点。”
“你现在收了人家的钱,要是案子破不了怎么办?”
“破不了也没办法啊!”我没想到赵民是这个态度。
赵民说:“苏岩,我不是说你,你有时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个案子如果将来咱们迟迟破不了,徐广泽拿了钱,他没事儿来这里闹,咱们不是找麻烦吗?”
徐广泽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最后我说:
“你跟领导说说,咱们用这个钱,搞个悬赏通报怎么样?”
赵民说:“拉倒吧,还是别提了!”
我说:“提提怕什么?”
赵民说:“咱们一通报,老百姓不得吓坏了!”
我坚持说:
“通报之后,老百姓肯定给咱们提供很多线索。”
赵民不耐烦地说:
“好吧,我考虑一下。”
我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心里烦死了。我拨通了孙红的电话。
孙红问:“谁呀?”
“我是苏岩。”
“你在哪儿呢?”
“我在车里呢,你呢?”
“在单位。”
“你现在忙吗?”
“还行。”
“我见见你行吗?”
“好吧。”
孙红如此爽快地答应我,让我有些意外。我开车来到了她的单位门口。
孙红上车之后,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毫不犹豫地把我的手拿开。
我问:“你怎么了,宝宝?”
“谁是你宝宝?”
我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
“我也没惹你!”
孙红不说话了。我把她喜欢的音乐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我说:
“你想吃点什么?”
孙红不高兴地问:
“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辩解道:
“我给你打了,你的手机总关机。”
“那你怎么不往单位给我打呢!”
我没有吱声,孙红继续说:“你说呀,你明明知道我天天在单位,你怎么不往单位给我打呢?”
我伤感地说:“我给你打手机,见你关机,我就认为,你是不想接我的电话,你可能是生我的气了,我想既然你不想接我的电话,我要是往单位给你打的话,你不是更来气了嘛!”
孙红温柔地问:“你是这么想的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净骗我。”
我说:“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天天都在骗我。”孙红的声音妩媚起来。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
我说:“你刚才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现在我也没说要你啊!”
“现在要的话,在车里也不方便啊!”我厚脸皮地说道。
孙红打了我一下,“你真流氓。”
我把车向我家里开去。来到路口时,孙红问:
“你这是到哪儿?”
“到我家。”
“不行。”
“怎么了?”
“你想我的时候,来找我,不想我的时候,连个电话也没有。”
“这纯粹是冤枉……”
“我得惩罚惩罚你!”
我说:“行,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给我买件礼物吧。”
“没问题。”
我把车往闹市区开,孙红问我:
“你想给我买什么呀?”
“你别管了。”
“那不行,你必须得买我让你买的礼物。”
“你想买什么?”我心想,她不会让我给她买劳力士手表吧!
“你给我买一个胸罩。”
“胸罩?就是你身上戴的乳罩!”我心里很异样。
“对,我告诉你,你必须到情缘内(W//RS/HU)衣世界去买。”
我难为情地说:“我给你钱,你自己去买行不行?”
“我自己去买还用你啊。”
我开车来到了情缘内衣世界。这里我从来没进去过。它应该是一家专营女人服饰的商店吧。
我对孙红说:“这里不让男人进。”
“别耍赖,这里让。”
我磨蹭着下车。孙红说:
“你快下去买呀。”
我只好问:“你想买什么样的?”
“买红颜色的,记住,我要黛安芬的。这个牌子在商店中心位置。”
“你肯定早就想好了让我买它是不是?”
孙红说:“你到底想不想去吧?”
“我想我想。”我说:“要不,咱俩一起进去?”
“就你一个人进去。”
我看着商店门口,这么半天了,我没见到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或进去。
“你快去吧!啊。”孙红像是哄孩子似的。我说:
“要不,咱们改日吧!我没带多少钱。”
“我借你!”
孙红拿出二百块钱。我说:“二百块钱,我还有!”我心想,既然这是孙红的预谋,我要是不满足她,她肯定不干。
我走下轿车,向商店里走去。
商店里挂着五颜六色的女人内衣。我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寻找着什么黛安芬内衣专卖柜台。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我问了一个岁数较大的服务员,她告诉了我。
来到专卖柜台之后,我浑身都湿透了。服务员是一个女孩,她问:
“先生,买什么?”
我指着内衣说:“你给我拿两套红颜色的。”
她拿过来一套问我:“是这样的吗?”
我点着头,“对对对。”
“是多少号的?”
“这还有号吗?”
“当然有了。”
“你看着拿吧!”
“这我怎么给你拿呀?”女孩抿着嘴笑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孙红的电话,“服务员问我要多大号的?”
孙红在电话里笑着问:“服务员年轻吗?”
“还行。”
“她现在用什么眼光看你?”
“用春天一样的眼光。”我说:“你快别闹了。”
孙红告诉我了号码。
我拿着两个包装精美的塑料袋回到车上时,孙红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把东西放在她的跟前,发动汽车开走了。我故意没说话。孙红用手搂着我的胳膊说:
“亲爱的,生气了?”
“没有。”
“那个服务员是不是个头挺高的那个。”
“不是,她长得丑死了。”
“长得什么样?”
“个头不高,眼睛挺小就跟你似的。”
我问:“你让薛成给你买过吗?”
“他不给我买。”
“他不给你买,你就熊我是不是?”
“我不是喜欢你嘛!”孙红打开了胸罩的包装,对我说:
“你喜欢吗?”
我说:“你现在穿上试试呗。”
孙红说:“在车上怎么试呀?”
“就这么试呗!”
“回家试行不行?”
“你看你呀,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我让你干点什么,你就不干。”
孙红在衣服里解开了内衣,把胸罩拿了出来。她说:
“你真缺德。”
我侧身看了一眼,两个圆圆的乳头清晰地印在衬衣上。
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抚摸着坚挺的乳房。
她小声地说:“亲爱的,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好好开车吧。”
来到我家楼下,我把钥匙交给孙红,说:
“你先上去,我去买点吃的。”
孙红说:“别买太多了,吃不了多少。”
我说:“知道了。”
孙红拿着钥匙下了车,她晃着柔软的腰条,一步步走进了楼里。
我把车开到我家跟前的一个超市前停下了,我往袁燕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袁燕接到我的电话露出高兴的语气,我柔声地问:
“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她对别人说:“吴姐,你先去吧,我接完电话再去。”
电话里隐隐约约地传来:“你不用去了,我给你打回来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对袁燕说:“你们要干什么去?”
袁燕说:“我们要到食堂去吃饭。”
“这刚几点啊!”
“我们开饭早,你不知道,去晚了就没什么好菜了。”
我说:“今后食堂再没有好吃的了,你就自己出去买点,别那么会过日子。”
“知道了。”袁燕的声音很轻。
想到一会儿我就要和孙红躺在一个床上,我心里很内疚。我说:
“那你吃饭去吧。”
袁燕说:“没事儿,赶趟。”
“你去吃吧,别把你饿坏了。”
“饿不坏。”
我说:“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想你了。”我这句话说得很轻,袁燕没有吱声。我说:
“好了,你去吃饭吧,我下午再给你打电话。”
我拿着食物回到家时,门虚掩着。我进屋时,孙红正在打手机,她温柔地说:
“你去吃饭吧,我到陶玲家去吃……吃完之后,我们上街……不买什么……不用……”
孙红边打电话边热情地看着我,我轻手轻脚地把食物袋放在桌子上。
孙红打完电话,我说:“吃饭吧!”
孙红说:“我一点都不饿。”
我拿起筷子递给孙红说:
“吃一点儿吧。吃饱了好干活呀。”
孙红说:“我现在就想干活儿。”
我说:“你现在把新买的乳罩带上让我看看。”
孙红慢慢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穿着一条小巧的三角裤亭亭玉立地站在客厅的地毯上,白净的身体反射着温暖的阳光。
我走过去抱起她,她搂着我的脖子说:
“你要干什么呀?”
我抱着孙红走向卧室,我迫不及待地把孙红放在了床上。
孙红说:“别着急,你好好摸摸我。”孙红躺在我怀里,我抚摸着她的肌肤。她问我:
“苏岩,你爱我?”
我点了点头。
“真的吗?”
“真的。”
我问:“你爱我吗?”
孙红没有回答。她说:
“你这几天没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哪。”
“我怎么能不要你呢,咱们俩之间,只有你不要我,根本不存在我不要你这一说。”
孙红说:“真的吗?”
“真的。”
这时,徐广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还是那些车轱辘话。他对我说:
“苏岩,我快完蛋了!”
“你怎么了?”
“这两天,我刚好点,我媳妇儿又跟我闹,她竟然说我是活该……活着真他妈的没意思。”
当着孙红的面,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对他说:
“广泽,你是死过的人,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过两天,我请你喝酒,啊。”
放下电话,孙红问我:“你跟谁打电话,怎么回事?”
我把这起入室杀人案简单地和孙红说了说,但我没说犯罪分子从我眼皮底下逃跑的事儿。我说:
“这几天之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我们全都忙乎这个案子。我们都快累吐血了。”
孙红抱住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忙。是不是把你累坏了?今天见到我,又把你累得够呛是不是?”
我说:“你这说哪去了,和你在一起,是放松,是彻彻底底的休息。”
我想起孙红今天给我留门的事儿。我提醒她说:
“现在社会上很乱,你平时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点儿。一定要把门锁好。”
孙红点着头说:“我知道。”她问:
“那个杀人犯是不是专门杀女人呀!”
“那倒不是,徐广泽也差点被他杀死。”我把徐广泽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孙红问我:“你说那个小红是被徐广泽养起来的是怎么回事?”
“小红以前是他们酒店的领班,后来和徐广泽好上了。徐广泽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就把她养起来了。”
“是嘛!还有这种事儿呢!”
我说:“现在这种事儿多了,徐广泽倒霉,碰上了这个杀人犯。”
“会不会这个杀人犯是那个小红以前的对象什么的?”
“不能,我们已经调查了,没有这种可能性。”
孙红问我:“苏岩,你没养一个?”
我笑了。
孙红问:“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你说你是不是也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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