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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镜庄杀人事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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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还算热烈的掌声响起,虽然有些稀稀落落的,但多少比先前几次好多了。萧沛琦的眼神总算亮了许多,她似乎也被最后那段瞬移的把戏给震慑了。
“各位可以回房洗个澡,”纪思哲说,“8点50分务必准时于展览馆大厅集合,展览馆就是那栋嵌在山壁的建筑。”
一群人就这样散开了。若平瞥见萧沛琦紧抓着刘益民,窃窃私语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徐于姗挽着顾震川的手走上门廊了;梁小音沉默地收拾着收音机与杯盘;纪思哲已经不见踪影。他发现自己与李劳瑞同时踏出餐厅,莉迪亚则放慢脚步跟在他们后面。
“刚刚的魔术你有看出什么端倪吗?”若平随意地问。
李劳瑞露出微笑,“你呢?”
“没有头绪。”
“就物理上来说,是不可能办到的,不过那种魔术,只有一种解释。”
“你的意思是……”
“嗯,我们就替刘先生保个密吧。”李劳瑞眨眨眼睛。
他们穿越广场,走进左翼房。长长的走廊就像一条拉直的黑蛇,在廊道的夜灯照射下蛰伏着。有几个行李箱还摆在房间门口没有收进去,显然是若平、李劳瑞还有莉迪亚的,他们刚刚都还没回房过。李劳瑞的房间在他左手边,莉迪亚——右手边(图五)。
“待会见。”李劳瑞微微一笑后,便打开门进房了。
若平望见房门钥匙已经插在门把中,他取下钥匙,伸手去转动门把。莉迪亚在这个时候来到隔壁房间门前。
若平故意放慢速度,期待着她会说些什么话。不过女孩不但连话也没说,眼神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投射过来的迹象。在转瞬之间便闪入房中了。
他盯着她过往几秒的身影半晌,才打开房门进入。
(密室杰克的独白)
任谁都想不到我就混在山庄宾客之中。
这个绝佳的机会与杀人舞台,让我的血液翻腾,双手蠢蠢欲动。压抑已久的欲念,终于等到解放之时。
无知的人们即将见证伟大的犯罪艺术,一想到他们睁着迟滞的双眼,嘴唇半开的惊惶模样,便让我的兴奋度加倍。除了杀人的快感之外,逍遥法外及制造奇迹都让我犹如置身在天堂的感觉。
这次有趣的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稍早坐在客厅以及晚餐时,没有半个人知道连续杀害三人的杀手就坐在他们身旁距离不到几厘米之处,这种掌握全局的窥视感大概只有上帝才有资格拥有。
偷偷注视着这些猎物的面容,想象着他们被杀之前的惊骇脸孔,更重要的是,以完全不可能的方式被杀死,这才是乐趣所在!
晚餐后回到房间,简单洗了个澡,我迅速做好准备。凝视着手中那把黑色的手枪,让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杀戮的夜晚。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书,书名是《The Burning Court》,作者为John Dickson Carr。
我小心地把书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把枪放在外侧口袋,然后吸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一切准备妥当,我迈向房门,像准备出征的士兵,心中溢满紧张的激昂。
杀人魔术即将开演。
若平坐在床沿,思索着是不是要先洗澡。深绿色的行李箱靠在脚边,还没打开,像一只温驯不动的忠犬。
客房还算宽敞,进房门之后右手边是浴室,洗手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包装好的盥洗用具及沐浴乳、洗发精等物品,角落有着小巧的淋浴间,半开的拉门内敞露着高挂的莲蓬头。浴室瓷砖的色调是偏暗红色的,渗透出一股诡异的阴森感。
房间的组成与一般的旅馆没有太大差异,浴室对面摆放着一个衣柜,里头零星放着几个衣架,毗邻着衣柜的是一张写字桌,墙壁上贴着一面镜子,桌前摆一张椅背呈90度的僵硬木椅,桌子对面的墙前摊着一张双人床,粉色系床单,两个枕头,厚重的棉被叠成豆腐状置于床中央。床边有一放电话的柜子,一个乳白色电话机沉默地盘据其上。暗黄的夜灯如鹰般雄立于墙上,一左一右护着大床。
在昏黄夜灯的渲染下,略显空旷简陋的房间越发沉默,高山上的寒温因夜而加剧,他不自觉地拉紧了衣领。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他的第六感并不特别准确,因此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最后若平决定先洗个澡,让身子舒服些。
幸好水温够热,不然在这样的低温下冲洗身子实在是一种折磨。冲完澡之后,若平躺在床上休息片刻,并不时注意着床头对面墙壁上的时钟。
在床上发呆到8点40分,他穿好衣服,套上鞋子,离开房间。
若平走出走廊,来到开放的广场,五座石雕冰凝在空气中,如蛰伏的人影。除了从两侧建筑门廊开口渗出的微弱灯光与展览馆大门散出的光线外,就只剩下月光了。
他走上小斜坡,推开展览馆的双扇门,进入。
纪思哲硕大的黑皮轮椅闪现在玻璃展示柜后的圆桌边,顾震川与李劳瑞坐在一旁,三人围着一张圆桌,桌上摆着稍早纪思哲展示给众人看的铁盒子。
若平走过去的时候,听见顾震川在抱怨,对象是纪思哲,“阿民那小子不晓得搞什么鬼!变那什么空间转移的魔术,手机拿回来之后就开不了机,怎么按都不行!”
“他不是说了吗?”纪思哲悠悠地回答,一边把玩着铁盒子,“受到什么空间电波的影响,晚点才能开机。”
“我才不信!”顾震川咆哮,“刚刚去敲他房门,没人应,房间也没灯光,不晓得人跑哪去了,连他老婆都不见了。”
“魔术师不神秘就不叫魔术师了。”纪思哲转头迎向若平视线,“过来坐吧,若平。”
若平在李劳瑞身旁落坐,后者对他点头致意。
“再过几分钟好戏就要上演了,”纪思哲右手探向轮椅扶手,从挂着的布袋里面掏出一份文件,“这正是伟大哲学家的心血结晶。”
那破烂的簿本用塑料套加装保护,泛黄的封面可见黑色字体。
“这是《纯粹理性批判》第3版的手稿,”纪思哲露出骄傲的微笑,“不要问我是如何取得的。”
“真是不可思议。”若平说。
这时李劳瑞说要回房拿东西,先离席了,同一时间,莉迪亚与徐于姗依序走进来。
“你有看到阿民他们吗?”顾震川劈头就问。
“阿民?没有。”徐于姗摇摇头,整了整她的黑色大毛衣。
“奇怪了。”
以座位而言,纪思哲是坐在圆桌的南侧,也就是面对北侧,朝向电梯的方向,他的右边依序是顾震川、徐于姗、空位、李劳瑞、若平,以及更多空位。莉迪亚站在桌边观望着,似乎正在思考该坐哪里,最后她走过若平身边的诸多空位,在李劳瑞旁的位置落坐。当她走过若平身边时,一阵淡香飘起,她的长发有点淡漠地贴在脸颊边,衬托着同样淡漠的眼神。
纪思哲看着女孩,笑道:“莉迪亚小姐,从现在开始请你多费心了,这次的实地采访必定会相当精彩。”
女孩微微一笑——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呢,“我倒是担心纪先生你把题目出得太难了,反而让Hermes不敢出手呢。”
“我相信越有挑战性对方越喜爱,请你务必在稿子中强调这点。”
“我会的。”
不愧是采访记者,与大企业家对谈的姿态相对自然,她的眼神没有分歧。
众人闲扯一番后,李劳瑞回来了,走进来时说了声抱歉,当他绕过纪思哲背后往自己的座位前进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让沉浸在沉思中的若平吓了一跳。
不只若平,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着了。
“怎么了?”顾震川瞪着眼质问道。
“电梯那里好像有人。”李劳瑞微微喘气,眼神看向远方。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通往电梯的黑木板门。
“什么都没有,”纪思哲咕哝,“你眼花了吗?”
“我也没看到东西。”顾震川说,转头不断观望。
“别吓人,还会有谁?”徐于姗白着一张脸,紧拉住顾震川的胳膊。
“我真的看到了,”李劳瑞说,“你们看,地板上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那扇黑木板门前方不远处的乳白色地板上躺着似乎是纸片的东西。
“那是什么?”纪思哲皱着眉。
“我去看看。”李劳瑞走了过去。
这时候梁小音进来了,一脸疲惫的样子。她有点胆怯地瞄了瞄其他的人,才转头对纪思哲说:“我刚刚去叫过所有的客人,好像只剩下刘先生与他太太不在……”
“你敲过门了?”顾震川抬头道。
+文+“是的,我以为他们已经过来了,可是他们好像不在这里……”
+人+“我就说奇怪了。”顾震川一手捶着桌面。
+书+“是扑克牌。”李劳瑞拿着两张纸片走过来,展示给大家。
+屋+那是梅花5跟红心6,背面是蓝色的条纹。
“我这里没有扑克牌,”纪思哲低哮道,“我的意思是,冰镜庄里没有这种扑克牌。”
“是刘益民的吗?”李劳瑞问,眼神看向顾震川。
“我不知道,”顾震川一脸恼怒,“谁会去注意扑克牌的式样?小姗你知道吗?”
女人摇摇头。
“你刚刚真的看见人影?”纪思哲尖声问,“是从电梯走出来的吗?”
“我不确定,”李劳瑞说,“究竟是进去还是出来,总之门前有人影就是了。该不会刘益民在楼上吧?”
“这倒是有可能!”纪思哲叫道,“我看他八成是想用楼上的蜡像变什么古怪的戴维魔术。顾老弟,上去把他给揪下来吧!”
顾震川站起来,露出嫌恶的表情,啐道:“老是搞这种飞机。”
“小音,跟他一起去,”纪思哲命令道,“你比较清楚楼上的格局,上去帮他一起搜。对了,顾老弟,看到楼上的蜡像可别吓着,那是做得相当逼真的,我怕你上去看到第一个人就扯过来猛打,最后才发现是假人。另外,楼上放着一具高级棺木,展览用的,可别吓到了。”
“啊?”顾震川呆滞了半晌才恢复狰狞的面孔。他大步迈开朝黑木板门处去,像一只颠簸的熊。梁小音瘦小的身影黏在后面,两人很快消失在门后。
“时间迟了,”纪思哲在椅上前倾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手表,“离预告的时间已经过了5分钟,我们开始吧。”
他拿起桌上的手稿,打开黑盒子,将手稿放入盒中。
“等等,”若平说,“那手稿是真的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纪思哲眯着眼睛看着他,“头脑还真仔细,嗯?”他把手指从盒中取出,翻了一遍,说:“百分之百是真的,没被掉包。”
“抱歉。”若平说。
“不,这样更能证明Hermes所面对的是多么困难的挑战了。”纪思哲将文件再次放入盒内,盖上盒盖,将挂锁穿过盖片上的孔,再转动钥匙锁紧,“成了,我们慢慢等吧。”他把小钥匙紧握在手中。
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围着圆桌的这群人默默瞪着那个铁盒子,好像随时都会有兔子从盒中蹦出来,穿着晚礼服,吹着大喇叭。但暂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纪思哲撮着他的山羊胡,说道。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截断他的话语。每个人都直起了身。
“那、那是什么?”徐于姗两手紧握在胸前,脸上失了血色。
“小音的叫声吗?”纪思哲呆然望着黑木门,“搞什么——”
“应该是楼上传来的没错,”李劳瑞说,“难道出事了?”
“我上去看看好了。”若平推开椅子,站起来。
“不,你必须在这里坐镇,”纪思哲高声道,“万一是Hermes的调虎离山——”
“但你们都还在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他拉拉外套衣领,“我还是上去看看比较保险。”
“你确定?”纪思哲挑高眉毛,右手紧握在扶手上,“这真的不是什么计谋吗?”
若平暗骂了一声。纪思哲说得对,他不该这么轻举妄动,那惨叫声很明显是要把他们所有人给调离圆桌,也许是Hermes所装出来的叫声,但万一不是的话……
黑木门被粗鲁地推开,顾震川扶着梁小音匆忙走了出来,后者用右手撑着额头,步伐非常不稳。
“发生什么事了?”纪思哲叫道。
顾震川喘着气,嘴巴似乎想要说话却又吐不出来。莉迪亚与李劳瑞正要起身上前帮忙搀扶梁小音时,若平立刻要他们坐下,看好铁盒子。他自己则离开座位上前去与顾震川一同将女孩安顿在纪思哲旁边的空位。
顾震川站着,双拳紧握又放松,他眼神狂乱地扫过在场所有人后,才用高亢的嗓音说:“阿民不在楼上,但他老婆在……”
“他老婆在?!”纪思哲两眼圆睁,嗔道,“那她怎么没下来?”
大个子回答的声音有如槁木死灰,回荡在空寂的大厅中。
“她在……在棺材里,死了!”
第二部 谋杀
第三章 活尸与紫棺
一般说来,躺在棺材里的人当然是死了,不会有活的——除了少数死而复生的案例——因此顾震川的最后两个字显得多余,但没有那两个字的话,似乎又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
“死了?”徐于姗失声道,“什么意思?”
“还会有别的意思吗?”顾震川粗红着脖子吼道,“断气了,心脏不动了!”
“顾先生,请你慢慢说,”若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跟梁小姐上去,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瞪了若平一眼,试着调整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后,用较为平稳的声音道:“我们上去后,要不是纪兄有先知会过我,还真会被吓着,因为蜡人做得跟真人一样!我差点就要把几个背影跟阿民相像的捉过来赏他一拳!总之,我们找遍了整个地方,直到看到角落那具紫色棺木,”他吞了一口口水,吞咽声异常清晰,“我看见一顶黑帽子放在棺盖上,仔细一看,那不是阿民变魔术时戴的礼帽吗?”
“等等,棺盖是盖上的?”若平打断他。
“是盖上的,”顾震川挥挥手,“我把帽子拿开,底下是一面窗,可以瞻仰死者容貌的那种,”他的手按住心脏,“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睁大双眼、扭曲的脸!”
“这不可能!”纪思哲断然道。
“我真的看到了,”顾震川跺脚,“我立刻把棺盖掀开,老天——沛琦就躺在里头,手上抓着一本书,一条绳子缠在她颈部,我探了探她鼻息跟心脏,没反应。”
“真的是这样吗?”纪思哲问梁小音。
女孩虚弱地点点头。
“我干吗说谎?”顾震川吼道,“不信你们自己上去看!”
“我想,”若平说,“我真的该上去了。”
“等等,我跟你去,”纪思哲咬着嘴唇,“这是了不得的事,一定要亲自看看。”
“但——”
“顾老弟,这里就交给你了,”纪思哲的轮椅转动起来,“若是有任何人想强行拿取铁盒子,不要客气赏他一拳。”他对着若平眨眨眼,“走吧。”
若平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快步往黑木门走去。他推开门之后让纪思哲的轮椅先滑过,候梯室墙上亮着黄色的灯,面前则是红色的电梯门。若平按下电梯钮。门很快打开。
两人进入后,电梯到了二楼,若平率先踏出。
再次来到蜡像馆,说不上来的死亡气息笼罩着。
蜡像本身做得栩栩如生,其上的毛发看起来就跟真的没两样,但此刻他无心探究蜡像制作的技术,一双眼睛放亮梭巡,搜寻着让顾震川卷入狂乱的棺木。
“右边。”纪思哲说,椅子滑了过去。
他们穿越了许多姿势各异的蜡人,有一瞬间他陷入人声鼎沸的错觉,但意识到自己空洞的脚步声后,才倏然醒悟,这些假人所挟带的是一片死寂。
他瞥见角落处那个台座,上头架着一具紫色的棺木,棺盖正像个钢琴盖般掀开,靠在旁边台座高起的部分;棺盖上面有一扇探视死者遗容的小窗,台座边的地板上搁着一顶黑色礼帽。
不用走得太近便可以看见里头装了什么。在紫色波浪泡棉形状的内衬中,填塞着一具人体,她整齐地躺卧在内,两手置于腹部之上,抓着一本书。当若平注意到书名及作者时,整颗心凉了半截,一股恶寒倏地袭上心头。
那女人无疑是萧沛琦,原本怡人的长发此刻僵直地竖躺在脸颊两侧,她粉嫩的脸庞因充血而呈紫色,与紫棺形成诡异的呼应;她的双眼圆睁,嘴巴半开,整张脸极度扭曲,就算生前再怎么迷人、掳人心神,在这死亡的当下她与尘土无异。
一条红色细绳扎在女人的颈部,若平定睛一看,觉得似曾相识,然后他才猛然记起,那绳子似乎是稍早刘益民在餐桌旁表演绳结魔术时所用的道具。
“可惜了一个美女,”纪思哲喃喃道,“她真的死了吗?这该不会是刘益民的另一个魔术?”
“死透了,”若平检查过女人的呼吸后说道,“似乎看不到什么尸斑,也没有死后僵硬的现象,应该死了不到1个小时,不过我不是法医,这些都只是臆测。”他看向纪思哲,“我们该报警,哪里有电话?”
“该死!冰镜庄内没有电话,我只有手机。”
“我记得房间里有电话。”
“那只能在山庄内的房间互拨,不能拨出去的。”
“你有带手机吗?”
“我放在房间了。”
若平思考了一下,说:“那我们先下楼,看谁有带手机。这楼层还有其它出入口吗?”他发现这里好像没有窗户。
“没有了,只有电梯可以出入这层楼。”
“没有楼梯?”
老人露出恼怒的表情,“要楼梯干嘛?我又用不着。”
“说得也是,抱歉,我们下楼吧。”
他们很快循原路回到大厅,围着圆桌的一群人神色焦急地望着他们。
“怎么样?”顾震川问道,他一手揩着额头看不见的冷汗。“她真的死了吗?”
若平点点头,“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被勒死的,也就是说是被谋杀的。”
“谋杀”这两个字一出,就像投下了沉默的原子弹,好一段时间没人说话。
“顾先生,”若平打破沉寂,“缠绕在萧太太颈上的那条细绳,是不是刘益民先生今晚表演绳结魔术用的道具?”
“我、我不知道,”顾震川结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像。”
“你们刚刚上楼,有把整个楼层找遍吗?”
“当然!谁想得到棺材里会装尸体?我是看到阿民的魔术帽才发现不对劲的。”
“你能百分之百肯定刘益民不在楼上?”
“这……”顾震川似乎被惹恼了,“至少我没看到他!但如果他有心要躲的话——”
“我知道了,”若平打断对方,“谁有带手机?报警吧。”
“我的手机报销了,”顾震川说,“是阿民那手机魔术搞的鬼。”
“其他人呢?”
摇头。显然洗完澡后,大家都把手机放在房间里了。
“这下可好了,得有人回去拿才行,这种案件一定得报警。”若平说道。
“你不能自己回去,”纪思哲说,“万一被凶手袭击怎么办?”
“凶手!”徐于姗叫道,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你们说得还真有一回事,但到底是谁杀了沛琦?是阿民吗?谁来告诉我——”
“闭嘴!”顾震川吼道,“因为看起来的确是他干的,那家伙神经本来就不太正常,跟萧沛琦感情也不好,他们一定是吵了一架,然后阿民发了什么魔术疯把她给塞进棺材里,自己又躲了起来!”
“谁要跟我回去拿手机?”若平疲惫地说。
“我跟你去好了。”李劳瑞站起身来。
“纪先生,这边就麻烦你继续看顾了。”若平说。
“快去快回,”纪思哲握着手表,“离10点还有20分钟,目前还没有动静。”
“5分钟后回来。”
他跟李劳瑞快速离开大厅,拉开展览馆的大门,来到荒凉的广场。一路上两人没多说话,只是快步走进左翼长方形建筑的入口,来到封闭走廊上。当若平将钥匙插入门把中时,突然感到不太对劲。
一旁的李劳瑞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拔出钥匙说:“门锁好像被解开了。”
“奇怪。”若平推开门,打开里头的电灯。
黄光泻落,里头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气。
床上一片混乱,两颗枕头胡乱地摆着、棉被摊开散在床单上,他记得早先没碰过枕头跟棉被。显然有人动过。
他的黑色行李箱不见了,原本摆在床边。他找遍了房间都没看到,床底下也没有。若平怀着不祥的预感打开浴室的灯,里头一片狼籍,毛巾掉落在地上,沐浴乳、洗发精等瓶子通通消失了。他皱着眉,看看放衣服的架子,连换下来的衣服也不见了。
正当他满怀疑惑地踏出浴室时,李劳瑞正好走进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你这边也一样吗?”他问。
“嗯,一片混乱,行李被偷。”
“真奇怪,手稿没事,反而偷起我们的行李,这贼到底在想什么?”
“找到手机吗?”
“没有,我摆在桌上,现在也不见了。”
“快10点了,我们还是先回展览馆吧。”
“好。”
回到走廊上时,若平改变主意,他快速走到顾震川跟徐于姗的房间前,试了试门把,打开门,用最快的速度视察房间。
接着他出了房间,来到莉迪亚门前,考虑了一下,伸手转动门把,李劳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若平只稍微探视了一下便退出来,“两间房的状况都一样,我们最好看一下刘益民的房间。”
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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