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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脚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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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低声嘟哝了一句。
“初次见面。”
守田茜再次低下了头。“大吃一惊。我还以为一定是演员呢。”
“你看,你看,我儿子不好意思了。”
绢子笑着这样说。
等守田茜跟演员们一起向靠里边的餐桌走去之后,修一问道:
“她多大了?”
“阿茜吗?大概十七吧。”
“才十七岁……”
修一自言自语着,下意识地朝靠里边的餐桌望了一眼。
也许是偶然,恰好守田茜也在朝修一这边望,于是两人目光相遇了。修一不由自主地红了脸,赶紧大口喝水。
“要是十五岁,那可比阿茜年轻啊!”
修一听到他妈妈在这样自言自语。
5、精神错乱
凄冷的雨也许与告别式十分相称。
被雨水淋湿的人行道上成了雨伞的行列。
夕里子姐妹走下出租车,一下子辨别不出究竟。
“啊,国友哥!”
珠美发现了他,便招手喊道:“在这儿!”
“不能那么大声喊叫!”
夕里子责备珠美一句。
国友跑过来说:
“到这边来!可以先进去。”
“可是有那么多人排着队呢。”
“朋友可以先祭奠,在里边等着出殡。来,跟我走!”
电视摄影记者也进去了。
毕竟是在相亲当天被杀害的,颇有戏剧性。电视台的大型系列报道也为此大做文章。这引起了绫子的恼怒。
三姐妹跟随国友进到屋里,阵阵诵经声传了出来,缕缕香烟味飘了出来。
“那是我所熟悉的照片呀!”
绫子望着缠有黑纱的照片,又一次泪水盈眶。
“咱们先进香吧。”
夕里子、珠美虽然是可来可不来的人物,但让绫子一个人来又放心不下(有迷路的危险),所以也跟着来了。
按照绫子在前、夕里子和珠美在后的顺序饶了香,然后坐在并列放置的椅子上。
“对不起!”
绫子向邻近的女士这样说了一句,便坐在一张空椅子上了。
那位女士认出了她,便叫一声:
“啊!佐佐本小姐,你记得我吗?”
“咦。”
绫子点了点头说。“原来是山口小姐啊。”
“是山形啊。”
“啊,山形节子小姐。”
“山形幸子。”
“原来是这样。”
“你好啊,佐佐本小姐!”
山形幸子说道。
“唉!我总也长不大。”
绫子老老实实地这样承认,然后介绍说:“这是我的两个妹妹。”
“啊,有名的佐佐本三枝花。”
“有名?”
珠美皱起了眉头。“要组织合唱队吗?”
夕里子捅了珠美一下,然后说:
“山形小姐,是您接了神谷纪子小姐最后打的那个电话吧。”
“唉。打那个电话途中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件,真叫人毛骨悚然。”
山形幸子一边这样说,一边摇头。
当然,国友也肯定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那个……”
绫子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打听吧。”
绫子说着便走去了。
山形幸子目送着她说∶
“难得佐佐本小姐还来吊唁啊。”
“咦?”
夕里子一问,山形便说:
“在俱乐部里,佐佐本小姐被纪子欺负得够呛。”
夕里子稍停了一下说:
“您是说我姐姐吗?”
“是呀。反正佐佐本小姐性情温顺,谁都好在她面前说怪话。纪子一碰到什么心焦气恼的事,总朝佐佐本小姐发作。”
“是嘛……”
“议论死人有些不好,不过,下级生都特别讨厌纪子。像这里吧,除了同级生以外,几乎没有人来。”
山形幸子这样小声说着,向坐在那里的身穿黑套装、黑连衣裙的女士们瞧了一眼。
“绫子小姐没有跟你们说过这些吗?”
山形幸子这样一问,夕里子马上摇头说:
“不,姐姐说纪子对她很和气的。”
“噢,这不是讽刺吧?”
“不是。姐姐是这样一个人:当人家对她发脾气时,她便觉得是自己惹人生了气,很对不起人家。”
“是嘛……她也许会那样的。”
幸子说着,点了点头。
“姐姐,她按时回来了,真难得。”
珠美悄悄地说。
果然看见绫子回来了。
“——夕里子!我弄错了。”
绫子一坐到椅子上便说。
“弄错了什么?”
“我弄错了地方,差一点进了男洗手间。”
“你没有进去吧?那就没关系嘛。”
“那倒是的。”
“里边怎么样?”
“里边有个男的。”
“那就怪了。”珠美这样说道。
“小点声!我发现了以后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做了一个‘向后转’。”
“然后呢?”
“那个人嘛,手里拿一把刀。”
“是什么?”
夕里子瞪大了眼睛。“你没有看错吧?”
“或许不是刀子。”
绫子歪着头想了想。“是切菜刀,还是日本刀?”
“一准是刃具吧?”
“嗯。”
绫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这样一口咬定。
“那,还有别的情况呢?”
“嗯……他那副眼神不同常人。眼睛狠狠地看了我一下。”
夕里子稍想了想就站起身来说:
“我去告诉国友哥。珠美,有什么事你来应付吧!”
“是!”
珠美马上答应。
夕里子急忙向外走。跟她擦肩走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年近六十的白发男人。
“啊。先生,安永先生!”
山形幸子站起来走上前去。
“呀,山形君吗?佐佐本君也在呀?”
那个男人说。
如果说有一种人看上去很有教师派头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活标本。他那张长了很多皱纹的脸庞,不是给人以衰老的感觉,而是给人一种温厚的印象。
“初次见面。我是佐佐本绫子。”
绫子寒暄之后,安永说道:
“喂,你也在听我的课吧?”
珠美则以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一直坐着。
“先生,纪子竟然……”
“哦。真是无法相信。——是二十三吧?那么年轻轻地……”
安永叹口气。“没有比学生死在老师前头更令人痛心的事了!”
“残酷啊!”
幸子说。“相亲很顺利,她正春风得意呢。”
一个男人从站着说话的幸子和安永对面匆匆走过,来到烧香者的行列旁边。说是“行列”,其实并没有排队。
马上就该轮到那个男子烧香了。
安永拍着幸子肩膀说:“那我去烧香了。”
说着移动了双脚。
安永是想跟走到前面的男子并排烧香。
他突然往斜面一看,大声喊道:
“喂,你在干什么?”
恰在这时,国友由夕里子陪同走了进来。
“放下刃具!”
安永的声音不愧为教师的声音,十分响亮。
国友霍地跑上去,那个男子猛地踢倒香案,叫了一声“混蛋”,就朝安放在正面的灵柩跑去。
他猛地回过头去,右手握着一把刀,用力挥舞着。
一片骚乱!
国友停住脚步,厉声叫道:
“镇静!你想要干什么,挥动那么个东西?”
一直在静观的绫子说:
“你们看,原来还是一把刀。”
“我要跟她一道死。不要打搅我!”
那个男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什么?要自杀?”
珠美说。“早点死就好了。”
“大家都到外边去!我要跟他慢慢谈。”
国友很镇静地说。
“国友哥,你当心啊!”
“不要紧。夕里子,你带大家出去!”
“好!”
也有不少人不等劝导就赶快出去了。
“那是怎么回事?”
珠美跟绫子一道向外走时,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
绫子摇着头说。“问问他本人吧。”
“不。”
两个人走到了室外。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大家都躲进了作传达室用的帐篷里。
这时,一个撑着雨伞、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珠美君吗?”
“啊,西崎先生!”
原来是西崎敦夫。
“你——在做什么?”
“我是来参加葬札的。”
那倒也对,可是——
“你原来就认识神谷君!”
“西崎先生也认识她?”
“嗯,是我的部下。”
西崎这样说。“为了这件事,连给你打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西崎也感到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氛围。
“不要靠近我!”
从房间里传出了喊叫声。
“那是谁?”
“有一个古里古怪的男人嚷嚷着要一块儿死。”
珠美说完,里边又传出尖利的高叫声:
“滚出去!我要死。”
“那是——本田。”
西崎惊呆地说道。
“咦?”
“我们公司的人。”
西崎从人群中挤进了里边。
“姐姐,你看,他进去了!”
珠美边说边捅了夕里子一下。
夕里子也看见了西崎,为之一惊。
“怎么回事?”
西崎看见持刀挺立在灵枢前的男子,便“啊”地叫了一声。
“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本田迷上了神谷君。公司内尽人皆知。大家经常奚落他。但,后来他被神谷君给甩了。”
西崎摇着头继续说:“不过,也不能因此就这样呀。这个家伙!”
叫作本田的男子以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国友。
“那位是?”
西崎问道。
“叫国友,是刑事警察,夕里子姐的那一位。”
“他就是啊!那么,要让他受伤了不得了。”
西崎慢慢地朝前走去。
“滚出去!让我跟她两个人呆在一起!”
“那不行!”
国友镇定地说。“你这样干,她是永远升不了天的。”
“她在等我。肯定在等我。”
“那你就死吧!”
西崎顶了他一句。
国友惊奇地回过头来,西崎点了一下头说:
“对不起!我跟他是一个公司的。”
“西崎先生……”
“本田!你小子要死吗?”
“不要拦我!”
“决不拦你!你要死就快死!神谷君一定会高兴。”
“是,是啊!”
“不过,本田,你小子提出了计划书没有?”
“咦?”
“是计划书。规定你在本周内把它制定好。如果你要紧跟着恋人去死,你可要把后头的事办好了呀。”
西崎是以平素谈工作的口吻跟他这样说的。
“那个嘛……我还没顾得上……”
“你说什么?还没有弄?”
“我死了,会有人替我干的。”
“是嘛。你小子不在了,会有无数的人可以代替你,对不对?既然如此,你小子也不必做神谷君的恋人喽。”
“西崎先生,那……”
“不要耍赖皮!”
西崎断喝一声。本田突然把身子蜷缩了起来。
“你以为女人会迷恋一个有无数个可做替身的男人吗?自己只会考虑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小子被人甩掉也是理所当然。”
本田脸色早变得苍白。刚才那种气势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要死,请便!不拦你。”
西崎说。“不过,要死就找个地方悄悄地死!至少不要给别人添麻烦。那样一来,我也要给你烧一柱香。你听明白了吗?”
“是……”
“那么,你先把那把刀给我,把上峰交给你的工作干好。然后,你要想死嘛,刀子再还给你。”
西崎飕地一声靠上前去,从本田手中缴下了刀子。——一直在旁观看的夕里子姐妹这才松了一口气。
“喂,走!”西崎拍着本田的肩头说。
西崎接着朝国友打招呼。“原来是国友先生啊。多有骚扰。”
“哪里?您辛苦了!”
“是个耍小性儿的人。让他写一份悔过书,您就把他饶恕了吧。拜托您了。”
西崎说着低下了头。
于是本田叫了一声:“处长……”就哭了起来。
“知道了。想等他情绪安定下来之后再向您请教。也许可以找到破案的线索。”
“谢谢!外边还有公司的年轻人。那就请您照顾喽。”
西崎快步走到外边,朝着神色不安地站在那里的送葬者们道歉说:
“骚扰各位了。让各位看到了本公司职员的丑态。”
国友等夕里子走过来之后说:
“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他就是珠美相亲的对象。”
听了夕里子的话,国友吃惊得睁圆了眼睛。
本田被年轻的公司职员们架着弄出门外,西崎向神谷纪子的父母道歉,告别仪式这才得以继续举行。
西崎便又进香,然后来到站在门口处的珠美身边。
“你吃惊不小吧?刚相亲完就赶上葬礼。”西崎说。
“不过——”珠美微笑着说。“现在我觉得跟您约会也可以了。”
西崎松了一口气说:
“非常难得。这样一来我也不用舞刀弄剑了。”
说着,猛然握住了珠美的手。
6、悲凉的背影
“这儿就是?”
夕里子问道。
“嗯,是的。”
国友望着被绳子围了起来的那个电话亭点了点头。
“可以进去?”
“嗯。搜查已经结束。”
神谷纪子的葬礼结柬以后,吊唁的客人几乎都退出了。不言而喻,至亲好友都乘公共汽车去了火葬场,一般朋友则没有跟去。
国友和佐佐本三姐妹、山形幸子不约而同地走在了一起,在那个电话亭旁自动停下了脚步。
夕里子跨过绳子进到里边,打开了电话亭的门。
不消说,现在没有留下可以让人想到这里曾发坐凶杀案件的痕迹。
“你胆量够大的。我可不想靠近,虽然也不是特别害怕。”
山形幸子十分佩服的样子。
“那就是她的兴趣所在。”
珠美刚一说出口,马上被绫子瞪了一眼。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国友走到电话亭旁边对夕里子说:
“你发觉了什么?”
“我又不是有名的侦探。”
夕里子稍带戏謔地说。“不过,我在想她当时是什么心情。大概是喜滋滋的,乐悠悠的,不知如何是好吧。何曾想到会出这种惨祸。”
“那倒是的。”
国友摇着头接着说。“人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对于流窜作案来说,时机也掌握得太准了。”
“嗯,我也这么想。应该看做是作案人在故意瞄准神谷纪子。”
“那么,追查动机就是第一位的喽。”
“那是当然喽。”
国友转向山形幸子问道:
“纪子在两性关系方面如何?”
“嗯?……”
幸子迷惘了一下说:“实在说不上朴实无华啊!”
“那就是轻浮喽?”
夕里子叮问了一句。
“刚才那个本田也是其中之一吧。”
国友说。“所以被甩了以后就有些精神反常。”
“不过,不能认为是他作的案。”
“嗯。有必要调查一下他当时在不在案发现场。”
国友点了点头。“再有,他也可能了解神谷纪子交往的其他男性的什么情况。”
“你听说具体的哪一个人了吗?”
夕里子这样一问,幸子歪起头说:
“纪子……她可搞了不少男人。不过,她可没有把一个人一个人的情况告诉我。记得其中也有违背道德的恋人哩。”
“有好几个人?真了不起!”
珠美很佩服。
“那种事,有什么了不起的?”
绫子说。“一直爱恋一个人才更了不起。”
“是啊。”
幸子点头。“纪子这一阵子显得很空虚。”
“空虚?”
夕里子说。“她跟你说过什么类似的话吗?”
“说过。有一次吧。对,她向我说到即将进行的这次相亲,那是星期六去看戏,在回来的路上——”
“真是棒极了!”
幸子毫不隐瞒自己的些许嫉妒心情。“那有什么可挑剔的?你也太奢侈了。”
说的话是半开玩笑的,不过,不这么说上一句,就听不到那种“趣闻”。
“——是啊。我把赌注押在这次相亲上了。”
纪子一边用吸管搅动鲜桔子汁一边说。
耀眼的阳光。日场演出之后,天光非常明亮。
“不过,纪子,只跟一个男人厮混能满足吗?即使跟那位公子顺利结婚,难道就不会感到难以满足而移情别恋?”
幸子是相当认真地说这番话的。
总之,纪子从念大学时起,就没有断过男人。有“未婚夫”,有“性伴侣”,有“偷香窃玉者”,一应惧全,经常总有三个人陪件身旁。
老实说,对于不太吃香的幸子来说,这是既令人惊异又令人气恼的事。
然而,今天的纪子已没有对幸子的话表示嘲笑的精力了。
“一定不移情别恋。”
纪子接着往下说。“这些日子,无论跟谁幽会都感到空虚。”
“空虚?”
“是……”
纪子一边望着玻璃窗外面那些在灼人的阳光下挽臂而行的情侣,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最近,我一看到那样平凡的情侣,就非常羡慕。我明白,我的想法太任性。自己所选择的都是不能大摇大摆地在外面行走的对象。可是,不论什么样的人,只要他能真心待我就行。我什么都可以忍耐。不过,那些男人起初都说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一旦玩累了,就拿那副‘反正这个女人还有别的男人’的眼色看我。”
纪子不由自主地握高了嗓门,然后又陡然降低了调门:
“连我这样一个女人,一旦跟一个男人睡过多次,也会动真情的。有时也想,跟他不能结婚也行,就这样一直厮守着。不过,在这种人心目中,我最后也只是一个玩伴,我虽然知道这全怪自己给人这样一种印象,但仍然感到心酸。”
幸子头一次听纪子这样真切地诉说自己的痛苦和弱点。
“纪子,你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幸子发问之后,纪子显出吃惊的样子,故作振奋地说:
“并不是。我之所以从容地思考这些,还是年龄的缘故吧。”
“不过,纪子——”
“幸子!”
纪子好像要打断幸子的话似的说。“你不用担心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归根结底,都是我自己播下的种子啊。我发觉:自己播种总得自己收割。”
幸子也再没有说什么,但纪子说的那句“无论发生什么事”却让幸子牵挂心头,不能释然。
“她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事,?”
国友接下来又说。“她谅必不会想到发生这种事吧。”
“我想大概不会想到。”
“山形姐!”
夕里子说。“纪子姐被袭击时,您没有听到什么吗?比如叫喊声,其他什么声音。”
“这位刑警先生问我时我也仔细想了想……不过没有听到什么。”
“是嘛。”
“因为电话听筒是这样耸拉下来摇来摆去的。”
国友这样说着,把电话听筒摘下来丢下去。
电话听筒,由于呈螺旋形的软线起一种弹簧的作用,便上下跳动,左右摇摆,到处碰撞。
“对。就是这种声音,嘎吱嘎吱地响,弄得耳朵好痛。”
幸子这样说。夕里子走进电话亭里,环视四周。——这就是神谷纪子所看到的最后景色吗?
“我正在侦询。如果有人看到就好了。”国友这样说。
夕里子姐妹离开了电话亭。
“那我就在此告别了。”山形幸子鞠躬作别。
国友目送山形幸子的背影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心里也有各种被扭曲了的东西。”
“即使是朋友,有时也会既爱又恨的。”夕里子这样说道。
“是的。有时朋友之间也会互不原谅的。”绫子附和着说。
“姐姐!那你说是她干了什么?”
“那倒不是。——一定是在什么事情上遭到了背叛,所以,神谷纪子小姐死后,她不会从内心悲痛。她是对自已这样一种心态感到讨厌,因而心里难过。”
绫子所说的话可谓一语中的,所以国友也不能把它当做耳旁风,一听了之。
“走,回去!”夕里子催促着。“国友哥,够你呛的。光是查出神谷纪子的男性关系,就大费工夫呀。”
“有思想准备。”国友点着头。“今天晚上你那里能赏我一顿晚饭吗?”
“热烈欢迎!”夕里子拉住国友的胳膊。
“干得好!”珠美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绫子捅了她一下说:“你也是蛮可观的嘛。”
一个男人一直在电车站等侯。每驶过一趟电车,就有几名乘客从车站出来。这个男人每次都为失望的预感而紧绷起脸孔。他对自己说,反正她不会乘这趟电车。命运注定我和那个女孩不会相逢。
男人头发已经发白。年约五十五岁,有老婆,也有孩子。
也许是与她相识之后,才平添了白发,纵然他的那颗心为年轻的热情而燃烧着。
电车来了。过了两三分钟便有几个乘客从电车桥下通过。这一趟车又没有她在车上。
走过去的人中总有几名会惊异地望他一眼。
这时,他便觉得大家在议论自己,嗤笑自己,使他无地自容。
为什么?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傻呆呆地挺立着?回去,在温暖的家里安安稳稳地呆着该有多么舒服?
然而,舒服并不能令人幸福。
说起来,他觉得“等候”这一苦行也是幸福。纵然是无限艰辛的幸福,也肯定是幸福。
这里有家庭的安逸中所无法找到的幸福。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姗姗来迟?
她突然出现。
他的心在震荡。长时间等候的痛苦和艰辛全不在话下。
她发觉了他,停住了脚步。
“是你?”
她的喊声带给他无比的喜悦。
“我一直在等着。”
“为什么?”
“你不是说要再见我一面吗?”
“是吗?我忘了。”
她说着耸了耸肩。“我困了。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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