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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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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苏眉租住着人家的天台屋,每天担忧着今天的肚皮,明天的工作还有天气,自然而然的,阿舞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跟我们联络了。

直到苏眉中了一张奖券,我们决定到欧洲留学,并且想寻找阿舞的时候,才发现找不到她了。

我们害怕她会如她自己所说那样,放弃这个世界,于她而言,那是很容易的,她是那么喜欢坐在摩天大楼的天台上俯视芸芸众生,只要她的眼睛被万家灯火晃得花了,想闭一下眼睛,那么她的世界就会骤然变成黑暗。

我们去找她,一个月后,有人告诉我们,今后,再见着她,也不要跟她打招呼了。因为她的工作的关系,她已经是另一重身份,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她再也不是任何人的朋友了。

就这样,我们再也没有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阿舞,我们失去了我们的朋友。

我们叙述结束了,一时大家都有点静。

半响,西域慢慢说:“你们是说,她……但是,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怎么一点也不像在工作的样子,她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位千金小姐偶尔到一个风景好的地方休假一样。你们是否搞错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她受过训练,也没有看见过她的枪。”

我狐疑地看着西域,这个人不是有很多传奇经历的吗,也应该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怎么没有这样的眼光。难道真的是爱情可以蒙蔽人的眼睛?

我叹口气:“也许,她真的在那里休假呢,因为那里不会有人会认识她。而枪,我想她是不会带在身边的,一个潜伏的间谍一旦拔出枪来,他的存在价值就消失了。”

我明显看到,“间谍”两字一出口,西域身子就一震。

他显然是很不想接受现实的样子。

确实,阿舞,她的职业不会允许她和任何一个人恋爱,也不会允许她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她注定漂泊,从她选择的一刻起。如她所愿,她成了一个消失在世间的与众不同的人物。

她不止是满足了一个愿望呢,她满足了自己平生仅有的两个愿望,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样呢,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只觉得忧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域突然说:“那个丹尼尔,找到我。”

我们精神都一震。

西域看看我们:“你们知道,找到我并不容易,但是他找到我。我很惊讶,跟他聊天。他像一个拿水晶球的女巫,说出我心中所想。”

“他说我心中有一位神秘女郎,但已经失去,如果想重见她,就必须相信他。”

“我当时就发疯了,说相信他说的所有话,假如真的可以办到的话。”西域现在的样子也很像疯子,眼球红丝满布,目光死死看着远处。

“他告诉我有这样一个瓶子,可以使时光倒流。”

“他这样说‘你手捧瓶子,双手高举过头,大声说出你想回去的日子,然后,把瓶子摔碎。在瓶子破碎的一刻,你就回到了过去。’”西域也作出那样一个动作来,双手像是包着什么东西,抬往头顶,然后,蓦地一松。

我们都瞪着西域,他的话令人难以置信。

西域也不在意我们的眼光,只是垂眼盯着地上那并不存在的碎片,缓缓说:“所以,那个瓶子是一次性的,我花任何代价都要先把它得到手。”

西域已经说出了要得到宝瓶的理由,却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但西域却又没有理由去骗我们。难道,那些非常人物都是为了同一理由来到这里?他们也希望时光倒流?

我们像傻子一样站着,苏眉问:“没有了吗?那个丹尼尔说的话。”

西域皱皱眉,想了一下,忽然“啊”的一声:“还有一句‘只有真正相信它的人才能得到它。’”

那又是什么意思?

康柏说:“也许是在煽动你们,要你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它。”

我说:“你是说,那些富豪们因为心志不坚,所以才败在西域手上?”

西域忽然笑了起来:“那是他们给我面子。”他一笑之间,得意之情跃然眉间,传说中的西域,霸气一瞬涌现。

我们对视一眼,想是因为西域的面子问题,瓶子才没有以更高的价钱拍出。

忽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个丹尼尔怎么会知道瓶子可以这样用法?他可有告诉你们?”

西域说:“这个问题我恰好问过,他的回答是这是他的先人传下来的东西,流传下来的训示就是这样,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并且说,假如瓶子无效,可以原银奉还。”

我忍不住翻白眼,还有货物出门,三年保修呢。这丹尼尔抛出这样的话来,自己的身份却如谜,也难怪要出大价钱来找代罪羔羊,找人替罪。这一招金蝉脱壳也算是江湖常见的伎俩,可恨的是偏偏找上我的侦探社来,让我跟苏眉活活当了倒霉鬼,冤大头。

一面想,我一面恨得牙痒痒。相信这家伙如果不是想到拉我们上贼船,这些江湖人物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给他蒙混过关。

西域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在研究掌纹,半晌,他说:“我看不出来你们的行动有什么把握,更糟糕的是,我也研究不出来我的加入对大局的影响有多大。”他放下手,对我说:“可是,我必须得到那个瓶子,因为,看来那是我重新见到阿舞的唯一途径。”

第十章 恐龙

〖“你不觉得恐龙是一种很可爱也很可悲的东西吗?它们有智慧但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身躯的庞大或者性格的凶残都不能使它们有更进步的未来。”

“那是宿命来的,它们的生存环境起了变化,它们再怎么抵抗也不能突破大自然。”

“是的,那是它们的局限,它们不能超越自己。”〗

※※※

“我想我们得准备作战了。”我说,“我们得着手搜集对手的资料,准备好闯关的工具,只有知己知彼,我们才有机会。”

苏眉说:“对,我们侦探社有不少资料,我们应该马上去查查。”

康文说:“我家离这里比较近,还是到我家吧。”

康柏看着他大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是吧……”康文看他一眼,马上噤声,又忍不住,低声嘀咕:“他那台电脑,只能拿恐龙来形容,一样的庞大,一样的恐怖……”

邵氏兄弟的家比上次的凌乱大有进步,但楼下,康柏的领地,东西累累赘赘,虽然大都归位了,概况也只能以乱来形容。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地上的杂志和报纸堆向楼上进发。

苏眉一不小心,踩着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叫了起来,待捡起一看,原来是一个丑丑的小丑模样的打火机。

苏眉咒骂一声就想扔出去,西域连声说:“慢,慢!”

他接过来凑在光亮处细看,然后说:“是翡冷翠手工作坊出品的陶纳德罗的仿制品吧,他的作品就是这样,为了要表现纯粹的精神生活,老是会遗弃外形的美。”

他的意见骤听上去分不出来是贬是褒。

康柏却得意洋洋,对西域竖起了大拇指:“老兄,还是你识货。”

我满腹狐疑地打量那个脸上有泪痣的小丑火机,看不出来他跟人家的名作使徒圣约翰有什么血缘关系。

走上二楼,完全不同的景观。

对比康柏的琐碎和华丽,康文的二楼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雍容。

只不过是那天花板下缓缓旋转着的雕花吊扇,已经把夏暮的风情都扇了出来。

窗棂是桃花心木,竹帘半卷,上面似乎还留着湘妃未干的泪痕。

西域跟苏眉的注意力叫那台被康柏称为恐龙的电脑吸引住,啧啧有声,大抵是惊叹其外形的出类拔萃及配置的高端,而我却被一张仿古的鸡翅木明式圈椅吸引住。

我走近去,忍不住出手去抚摸,我喜欢那种从指尖传来的温暖而润滑的触感。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家具。

没有上漆,原色,打蜡。

懂行的人都知道,最好的家具都不是上清漆而是打蜡的,意味着好的材料加好手工。而这张椅子的手工不只是好那么简单。

细细地看,四只椅子脚上都用细细的银丝镶嵌成图画,一只是百花盛开,一只是明月当空,一只大雪纷飞,最后一只是湖畔小舟与垂柳,应该是表现夏季凉风吹皱一湖绿水。合起来应是合了那首偈语:“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忍不住轻叹:“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我轻轻抚摸那些图画,爱不释手。

康柏走过来笑:“这些东西,只有你和大哥喜欢。那时家里多得很,到得后来,只剩了这一张,大哥死活要留住的。”

我说:“这可真是艺术来的呢,真精致。”

康柏哈哈笑:“精致倒是精致,艺术倒未必,那些是我们爷爷闲着无聊,自己画上去的,挑了几幅得意的,教人去拿银丝镶起来,全是头发丝粗细的银丝呢,拿银锭子锻打出来,想想都觉得罗嗦。”

我怔怔地看着康柏,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传奇故事。

康柏耸耸肩:“我们是流亡的贵族呢,你信不信,我们兄弟也有沦落到自食其力的今天?”

“自食其力很正常啊,你这家伙在瞎掰什么。”康文走过来唤我,“顾小姐,我们找到一些资料,也许你有兴趣知道。”

我放过椅子,站起身来,突然一阵头晕眼花。自从医院出来,坐车到这里,走了有好几十步了吧,逞强不要人搀扶,虽然有点头重脚轻,还算稳得住。但刚才一见精美古董,即时兴奋得忘记了身体不适,立即蹲下来看,现在给康文一叫,起身又猛了点,血液都冲上头来,即时便要歪倒,双手乱舞,只想找个东西支撑,但只是接触到空气。这康文的房间,雍容是雍容,但过于空旷,现在害我连个支撑物也找不到,那两排书架,远得似乎矗在天际。

眼看我将会一头载到地板上去,一双手从侧边伸过来,一手托住我的腰,一手把住我的肩头,我要倾倒的身体登时板正。

我一看,正是邵康文,刚才叫我的时候还隔着几米远,现在突然近在咫尺。以我的近视眼,居然还可以看见他的眼睫毛颇为浓密,末端还微微卷曲,相当好看。

我的脸突然发起热来,一定是撞车的后遗症。

“顾小姐,地方浅窄,当心。”邵康文说,松开了扶着我肩头的手,但另一只手却还不放心地托着我的腰,不着痕迹地照顾我面子。

康柏那好事小子偏生眼睛就那么毒,隔着书桌也远远瞧见,惊奇得嘴巴张成“O”型,牙痛般吼叫:“老哥,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差点还以为你是个Gay!谁知你比我还大胆,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我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给人说到自己似乎正在被大占便宜,却还不以为耻。

我伸手就推邵康文,这一推却推不动,他把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一点,紧贴得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热度。他的手非常稳定,透过来的信息完全不是康柏说的那回事。

康文也不解释,只对口不遮拦的老弟淡淡一笑:“孔夫子本来就说得没错,食色性也,我比较正常,跟你一样不例外。”

居然来个概不否认,照单全收。

我的脸热烫得大概可以用来煎蛋了。说我保守不错,说我古肃也行,对于毫不在意的事情,就算任由责骂也应对自如,但对于紧张的事情,稍加取笑便招架不住。

慢着,我什么时候对这件事紧张起来?

康柏给他老哥说得呆了呆,一时无言反驳,只好高调地吹了声口哨:“老哥,连顾小姐你也敢下手,我佩服你。”

康文不再离他,扶我到桌前坐下,坐定了大概有两三分钟,我才感觉到昏眩的头脑好了很多,看着电脑屏幕也不觉得眼花。

不过,面前这台显示器也不是一般的大,19寸,予人感觉却并非嚣张,而是坦白,真奇怪,一台显示器给人感觉坦白。

康文熟练操作着鼠标:“我们找到的资料显示:‘三A’可能会设置三个关口以示公平竞争。以下几种最有可能:

一、防御门锁,可能性90%,最有可能采用的新型门锁按可能性排列有以下四种:

1、眼球视网膜纹路鉴别身份电子锁,可能性85%;

2、眉间距离鉴别身份电子锁,可能性75%;

3、掌纹纹路鉴别身份电子锁,可能性50%;

4、其他身份鉴别门锁,可能性20%。

二、障碍通道,可能性88%,最有可能采用的障碍设置按可能性排列有以下六种:

……

3、触碰型高温汽化通道,可能性91%;

4、感应型液体炸弹埋藏通道,可能性89%;

5、扫射透视型红外线通道,可能性80%;

……”

我有疑问:“这是根据什么分析出来的?”

康文答我:“根据‘三A’组合平时的作案手法分析其对防盗装置的熟悉程度;根据他们的资金与实力分析其可能选用的方案;根据其具有的时间分析可能装配的装置难易程度;最后根据他们个人的性格特点判断采用各人负责装置的优先程度。”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不由得不点头,又问:“那我们应该采用什么措施,准备什么工具?”

康文点动鼠标:“暂定的工具是准备瞬间冷冻冰凝隐形眼镜机、仿真高速植眉器,高速喷气动力滑板或滑靴、瞬间冷凝器、红外线眼罩等等。”

我看着那一大串名称,不可置信地:“这么多?好像都是专业的作案工具。”

康文苦笑:“有些分析数据过于接近,如触碰型高温汽化通道,可能性91%;感应型液体炸弹埋藏通道,可能性89%,我们不能冒险,得作好两手准备。”

苏眉眨眨眼:“那是你的电脑说了算,我不是很相信你的电脑不会出错,无所不能。”

西域也有兴趣:“我想知道当今世上最好的手枪是什么牌子。”

康文微笑:“最好的牌子是见人见智,不过它可以告诉我们当今世上最复杂的手枪。”

他熟练地敲击键盘,这时真使人觉得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是应该拿来敲击键盘而不是敲击钢琴的。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他示意我们看:“由金属风暴公司生产的奥德怀尔多变速(VLE)手枪是当今世上最复杂的手枪,它没有活动的零件,它的子弹由内部携带的计算机处理器发出。这种枪只能由戴着公司授权的转发器环的人使用。它可以在1/500秒内发射三发子弹,相当于每分钟6万转。这种手枪的子弹打出后,还可以对目标进行声音及图像的跟踪……”

西域吹声口哨:“好东西,不知道在这里可以弄到吗?”

我截住:“我更为关心我们需要的工具怎样可以弄到。”

康文看着我:“这也是我最头痛的问题,就算现在马上预定,最快空运过来后也是一个工作日或以上的问题,要想在本城找到,除非找到一个人。”

我感兴趣:“谁?”

“一个据说拥有所有你想得到工具的人。不过,找他需要时间。”

我问:“你的恐龙不是无所不晓的吗?它一定可以告诉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个人。”

康文凝视我:“你认识那个人吗?你的态度转变得好快。”

我连忙收敛:“不能告诉你,不过工具的事可以交给我,我需要五个小时。”

临出门时,我问康文:“你的电脑,为什么叫恐龙?”

康文答我:“你不觉得恐龙是一种很可爱也很可悲的东西吗?它们有智慧但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身躯的庞大或者性格的凶残都不能使它们有更进步的未来。”

我皱眉:“那是宿命来的,它们的生存环境起了变化,它们再怎么抵抗也不能突破大自然。”

康文微笑:“是的,那是它们的局限,它们不能超越自己。”

第十一章 他不是那个人

〖她轻轻抚摸我的脸:“你一生注定惊涛骇浪,不可能风平浪静过此一生,至于姻缘,他差了一点点,还不是那个人。”〗

※※※

康文驾车送我去找工具。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已到乡下,细雨绵绵,大片稻田,黑色宾士似驶进时光隧道,返回十八九世纪。

驶至大路尽头,我们下车步行。我有备而来,穿着黑色胶底靴子,不怕泥泞溅起,嫌打伞麻烦,翻起外衣领子聊作挡雨。

康文的薄底皮鞋已经面目全非,难得他既来之则安之,安之若素,默默随我身后,我佩服他那种气度。

他不发问,我也不作声,行了有两里路,小径旁密密栽的都是细竹,和风细雨吹拂下,叶子似无数小手纷纷招人。四下除雨声竹声外一片寂静,我们似步入世界尽头。

又走了一会儿,目的地在望,一憧大砖屋,气派非凡,外墙足有五公尺高。院中一棵巨榕,枝叶连天,漫出墙来。

我转头朝康文笑笑:“我回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看见那大榕树,都觉得心中一片宁静。”

康文微笑:“这里是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吗?一踏足这里,就觉得自己俗气。”

我走近高墙,扣响四尺高的大铁门,沉重的铁环与铁门碰撞声在寂静中传去好远,院子里有一群鸽子扑翅惊起。

我喊:“宁婆婆,宁婆婆,我是倾城。”

隔了好几分钟,沉重的大门忽“咿乃”地开了半扇,宁婆婆精光炯炯的眼睛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喜叫:“宁婆婆。”扑上前去。

宁婆婆笑得眼角鱼尾纹像朵菊花,只笑:“原来是小城回来了。”

我笑:“都市车水马龙,我老是惦念这里的宁静,但涉足江湖,不闯点名堂出来又对不起师傅,所以这么久才回来一次,真是没有心肝。”

宁婆婆眯眯笑:“老头子太挑剔,你在的时候嫌你吵,你不在的时候就整天叹气,说你这么皮,又不肯回来,不知在外面怎样给人欺负呢。前两天他还叹气来着,说是心中牵动,只惦记顾家小倾城,不想今天你就真个到了。”

宁婆婆又上下打量康文:“还带来朋友呢,这位是谁啊?”

康文笑答:“我是倾城朋友。”

宁婆婆眼中精光乍现,脸上现出诧异之色:“冥冥中果有缘分牵绊,可惜阻滞过多便成孽缘。”

康文一怔,不由低下头去。

我也奇怪婆婆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连忙扮作没有听见。只说:“我要去找师傅了,康文你留在这里,请婆婆替我招呼他。”

我跑进院子,心里还给婆婆刚才说的话压得呼吸不畅,婆婆是世外高人,批人命理比外面大多数的命理专家还要准,但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看出了什么吗?但我跟邵康文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跑着跑着,靴子跟青砖相击脚步声清脆玲珑,我开始迷糊了起来,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我的脚步慢慢沉重,真想回到少年时,彼时羽翼未丰,但也有大树遮风挡雨,反而身轻如燕。

我怀着心事,一间间房间寻过去。

终于,一扇门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唤:“是小城吗?”

正是最宽敞通爽的一个房间,虽近傍晚,内里却也没有亮灯,不致将夕阳拒之门外,淡淡夕阳下,我只看见那个瘦小的轮廓,登时将所有心事抛诸脑后,心中一阵激动,脱口而出:“师傅,小城回来了。”

师傅哈哈笑:“小城,我一手调教的小城,可有倾国倾城?”豪迈的笑声中,他走近来。门外透入夕阳,他白须白发,脸色红润,一如三年前一别时的潇洒。

我却忍不住热泪盈眶:“师傅,小城好想回来陪伴你老人家。”

师傅佯怒:“胡说,外面天高海阔,我传你一身本事,就是想你扬名立万,对社会有所贡献,怎么现在越大越婆妈,反不如小时爽脆。”

我给他说得低下头来。

师傅忽又呵呵笑:“你又不是小黄瓜,怎么可能爽脆呢。”

我忍不住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师傅并没像我想像中那般伸手抚我头顶,为我贴服那老不听话的一撮头发,但他便是这样动也不动地站着,远远的时光又慢慢回来了,伴着雨后泥土的香气,还有湿润的风,带来了远处稻田的气味。那些熟悉的气息,让人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承认,脸上的微笑有其含义,只要在我心里面保留这份宁静和温馨,世间万事都无关重要,万物于我不过唾手可得。

傻笑了一会儿,才想起道:“小城想要师傅帮忙找到一些工具。”撒娇的语气就跟那时磨着要学某些本事一模一样,却自己惊动了自己,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都可以套上“想当年”的句式了。

连忙把事情始末简略地说了一遍,努力装出一副干练的样子来。

幸亏师傅也没笑我,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叫带来的小子来见我。”他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我可丝毫不怀疑我的师傅有这个能力。我一直认为,他即使隐居在太平洋上的无人小岛,也会对本地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我应是,走出去,把坐在客厅的康文带了进来。

康文好礼:“前辈您好,我是邵康文。”

师傅打量康文,眼中精光乍现,忽然问:“阁下真的是姓邵?”

康文应是。

师傅又来一句:“你老爹身体还好吗?”

康文回答:“他老人家已过身多年。”

师傅眼中精光敛去,喃喃道:“可惜,可惜。”

忽然像是疲倦了:“还有事要办,时间宝贵,你们都回去吧。小城,你托我的事我刚刚已经办妥,五小时后,你们派人去天字第七号码头取,接头时说是‘从榕城来的’就是了。”

康文称谢道别,他的眼神分明有事想问,但却按奈下来。

于是我留步,欲言又止。

师傅察觉:“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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