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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书之血班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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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极而怒的王二狗放出鬼尸,大叫道:“咬死他!”鬼尸往公输然冲过去。公输然吓得往回就跑,江未希与杜乾坤拼命拉住鬼尸的绳子,但两人之力却远不及鬼尸一人。公输然之前用班母指示鬼尸听命于王二狗,现在班母不在身上,已不能再命令他,后悔不迭,大声叫:“王二狗,你疯啦!咬死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
吴天良冲过来,一巴掌打在王二狗脸上,斥责道:“跟了我这么久,我的长处你是一点也没学到,冲动是魔鬼!”王二狗平时飞扬跋扈惯了,城管都是曾跟他亡命街头的兄弟,此时被公输然误杀,他一时气急,这才要与公输然搏命,现在吃了吴天良一巴掌,顿时醒悟,连忙叫回了鬼尸。
公输然问清情由,吃惊地说:“不可能!我刚刚朝南方开的枪,而他在西南方,我怎么可能打中他?”
一名城管哼一声,讥讽说:“你这种神枪手,往南打,子弹多半会往北飞,现在只飞到西南,已经不错了!”
公输然暗暗气急,可刚才确实只有自己开了枪,而城管也确实是中枪而亡,难道真是自己误杀?他走近尸体寻找弹头,但弹头穿过城管脖子后飞走了,无法找到,唯一的证据也不存在了。这时,江未希过来摸了摸城管的脖子说:“他中的是9号弹,公输然用的是12号弹,他不是公输然所杀!”大家惊异地大叫。公输然向江未希投去感激的目光。他也同时瞥见吴天良等人异样的眼神,他们不可能相信这个解释。以后救治完他们,这帮中山狼多半会报复自己,公输然暗想,以后得多个心眼。
刘常也在盘算,公输然没有理由杀城管,但只有一声枪响,怎么会出现两颗子弹?假如不是公输然,杀城管的人又有什么目的?他的心顿时一紧,地图!他大叫起来。大家闻言大惊,慌忙跑回营地,翻开杜乾坤留下的背包,着色路线图果然失踪了!大家陷入恐慌之中。经过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地图,就这样不见了,大家简直不敢相信。
这时,杜乾坤哈哈大笑,说:“我早已料到,所以提前记下了路线图!”大家如悉重负,温子菡摸摸他的头,赞许地说:“小样,挺有能耐的嘛!”
刘常沉思良久,冷冷地问:“杜乾坤,是不是你带走了地图?”大家全都转头瞪着杜乾坤。
杜乾坤有些惊诧,反驳说:“我既然私藏地图,又何必再记忆下来指引大家寻找呢?”
“你想被团队重视!”刘常继续逼问,刚才他们离开营地才二十多米远,假如有外人过来偷图,大家岂会发现不了?杜乾坤是团队中比较消极的成员,又想吸引温子菡注意,他做出这种事情来展示才华,吸引注意极有可能。
“你脑子有病!”杜乾坤觉得刘常简直心理扭曲,竟然能做出这样的推断,他大声说,“你别以为抹黑我,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这个目的暗指温子菡,刘常自然听明白了。
两人恶狠狠地逼视着对方,似乎要打架。温子菡急忙挤到他们中间说:“这个时候,我们最重要地是团结,而不是互相攻击!”说着双手揽住两人脖子,将他们拉到火堆旁坐下,大家都围过来,仔细思索起今天的奇怪经历来。
【五、牙与蜂】
大家讨论一番,毫无头绪。
一干人挖坑将死者安葬,已是深夜,月光之下,坟茔透出萧杀之气。大家十分疲惫,各回帐篷,分头睡下。杜乾坤心头煎熬,不能安睡,朦胧中听到帐外有瑟瑟之音,便探出头来,声音来自帐顶。他仰头见到一副满是烟渍的黄牙帮正在咬啮帐篷,牙关节处还留有丝丝新鲜血肉。他大吃一惊,有生之年,从没见过牙帮能飞行,且分明冲着自己来的。惶急之下,杜乾坤只穿着内裤跳出帐篷,大声疾呼。牙帮呼地飞起,往杜乾坤头部射去。
江未希冲了出来,她提起背包打向牙帮,牙帮毫不避让,上下牙突然张口,咬住背包,不停摇摆,江未希欲拉回背包,却是不能。不一会,牙帮竟将背包咬穿,再次冲向杜乾坤。杜乾坤被草茎一绊,双手撑地,屁股高高翘起,空门大开。牙帮收势不住,一口咬在杜乾坤屁股上,顿时血流如注。牙帮似乎嫌此处太脏,迅速松开,在空中上上摇动,如同熏晕了一般。
这时,李清洪跳了出来,他知道这种巫法是《鲁班书》中的一种,可召唤周边三里内的新尸牙齿攻击敌人,由于牙齿多有洁癖,因此可用秽物破解它。
李清洪当即跳入草丛,生产秽物。
此时,大家都跑了出来,但面对这副灵活、坚固的牙帮毫无办法。杜乾坤捂着血淋淋的屁股,四处逃窜,看到王二狗提着布包钻出,他一把夺过来,抡起如风,往牙帮砸去。龙珠是十分坚硬的宝玉,但与牙帮一撞,竟碎成粉末。王二狗一声惨叫:“我的宝贝!”扑上去,捧起散落一地的粉尘,失声痛苦起来。
夜风刮过,一股恶臭传来。大家偏头看去,见李清洪雄赳赳地站在夜色中,满脸庄重肃穆,手捧一团湿漉漉的黄色物体,使出狮子吼:“着!”黄色物体夹带着滴滴水珠,掀起一阵狂风,往牙齿疾飞而去。众人纷纷躲避。牙帮如临大敌,回头就跑,一头撞在新坟茔上,迅速钻了进去。黄色物体余势未了,啪地落上正在嚎哭的王二狗头上。哭声嘎然而止。
王二狗用手摸了摸头上的物体,放在鼻上嗅了嗅,再次惨叫起来。他跳起身,往外狂跑,只听扑嗵一声,跳进了一条小河。阿朵为杜乾坤上药包扎,其他人清理干净现场的秽物。事情越来越诡异,大家疑窦丛生,先是有人毁去真实地图,接着盗走着色路线图,然后追杀唯一记住了线路图的杜乾坤,分明是要阻止大家寻找巫彭山,此人到底是谁呢?
李清洪说:“刚才是鲁班术作祟!一定跟鲁班传人有关。”大家都望向公输然,山中并无外人,公输然是唯一的鲁班传人。
公输然不满地问:“看我干什么?我很帅么?”大家异口同声地“切”一声,公输然受伤地说:“我连鲁班术的门都没入,根本算不上鲁班传人!”大家全都陷入沉默。
突然,一个黑影扑过来,一把扼住杜乾坤的脖子。
却是王二狗悄然回来了,他恶狠狠地说:“赔我的龙珠!”
杜乾坤一脚将他踹开,骂道:“臭死了!你再去洗一次!”
大家急忙将他俩隔离开,王二狗又骂骂咧咧冲向李清洪,但还未近身,就被身强力壮的李清洪踢了个倒栽葱。鬼尸与其他城管见兄弟受辱,皆往李清洪冲去,公输然一声大叫:“够啦!如果你们继续胡闹,我决不救你们!”三人立刻收脚,陪着委屈的王二狗低声骂娘。
大家不敢再睡在坟旁,收拾妥当,连夜赶路。
杜乾坤拉拉公输然,两人故意落在后面。杜乾坤塞给他一张图纸,轻声说:“我怀疑团队中有内鬼,这张图是我凭借记忆画出来的,给你一份,假如我出意外,也不怕了。”
公输然收下来,突然发现一个人影站在身边,定睛一看,却是阿朵。阿朵说:“快点,不要掉队了。”两人紧赶上了大队。
“是什么声音?”江未希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说。大家竖起耳朵,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嗡嗡的声音。突然,一只鬼脸蜂划出一道黑线,撞上鬼尸,鬼尸一把捏碎了它。大家连遭怪事,早成惊弓之鸟,紧张地环顾四周。这时,一群鬼脸蜂铺天盖地飞扑过来,仿若一朵乌云。众人大声惊呼,拔腿狂奔。鬼脸蜂是蜂中最毒的一种,有大拇指大小,被它蜇一口,会疼痛难忍,肿起一个大包,若同时被五只蜂蜇中,人必死无疑。但这种蜂只在白天出没,现在夜晚出来,必是受巫人召唤。
人的奔走速度,不可能快过蜂的飞翔速度。不一会,群蜂便劈头盖脸地叮上了大家,只听惨叫声四起,接着便是扑嗵、扑嗵的倒地声。一声冷冷的哨声吹过,群蜂立刻飞入夜空。
旷野清风之中,公输然与温子菡惊魂未定地站在仆倒一地的人堆中,只见鬼尸正坐在王二狗身前,不停用手摸他,发出哦哦之声,似乎十分悲伤;不远处阿朵从口中取下竹制的哨子,原来鬼脸蜂是她召来的,公输然心里一寒。
温子菡更是伤心透顶,她问:“婶婶,一切都是你做的么?”
阿朵微笑着点头,说:“子菡,快回北京吧,要不跟着我学艺也行,我不忍心伤害你。”
公输然心一动,问:“在死尸客栈时,施巫让李清洪梦游去抓挠鬼尸棺材,以及第三晚放出鬼尸的人也是你干的?”
阿朵点点头,说:“可惜第二晚李清洪没有成功,我只好在第三晚亲自放出鬼尸,唉,偏偏又撞到了大司命。”
“你为什么这么做?”温子菡仍然不能接受。
阿朵说:“你们在干蠢事!几千年来,寻找巫彭山的人不计其数,到头来无一幸免。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这是神的旨意,巫彭山与黄鸟只属于神。”
“谎言!”温子菡大叫,“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如果有,也一定是个邪神,不然人世间何来这么多的苦难?婶婶,你忘记麻叔叔了么?”
阿朵一怔,又声色俱厉地说:“不可冒犯神灵,否则我也保不住你!神十分通情达理,得知我跟你麻叔叔的事后,提出只要我忠诚于他,他不仅同意我们相爱,还会助我们得道升天,你麻叔叔在世,也会赞成我这样做的。”
公输然拉住悲痛欲绝的温子菡,轻声说:“她已被洗脑,估计所谓的神就是一个传销组织。”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温子菡仍然抽泣不止。
公输然问:“我们在死尸客栈第一晚,女鬼为什么不伤害你?”
阿朵说:“神为我洗去了杂念,从此邪气难侵,女鬼也畏惧我!”
公输然冷笑,明明是神给她洗了脑,控制了她的思想,她还以为得道了,又问:“他们全被蜇倒了,为什么留下我?”他暗想,阿朵一定有求于我,如果是,就有筹码用来交换了。
阿朵说:“我会将你送往鲁班门,神需要你!”
“你说的神是不是鲁班邪教?”公输然厉声问。在湘西这段经历,让他始终觉得有股力量在操纵着一切,而这一切与鲁班术息息相关,此刻阿朵又提到鲁班门,让他更加确信这一点。
“不!他是神,不是邪教!你不要多说了!现在立刻交出班母,跟我走。”阿朵说。
“哈哈……”公输然终于有了谈判的筹码,他自信地说,“没有问题,你只要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听命于你。”
“不要跟我谈条件,你没得选择!”
“那你杀了我吧,也许在我的尸体中能找到班母。”班母早被公输然暗暗送给高若凌,也正好如此,才有救下同伴的可能。
“谁敢杀我的爱婿?”一个阴谲的声音传来。手提白幡的罗依苒带着女儿刘夏从夜色中走出来。
“婆婆!”公输然大喜,终于有高手为他撑腰了。
罗依苒走过来,用她枯藤般的大手掐了一把公输然的脸,嘿嘿道:“好小子,受苦了吧?这个妖妇就交给我吧!”刘夏以面纱遮脸,但犀利的眼神仍像两把爪子,穿过面纱抓住公输然。
第十四章 鲁班门
【一、阿朵】
公输然拦住罗依苒说:“不劳你驾,我要跟她做成这笔交易。”他又转向阿朵说:“今天你要跟我们缠斗,必败无疑,但如果你救下我的朋友,我愿意交出班母,并跟你去鲁班门。”
阿朵暗忖,我原本也不想害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就救了他们吧,但她担心公输然滑溜,到时变卦,便说:“很好,但交易前,你必须吃下我的蝨蛊,此蛊唯我能解,否则,你的朋友会在一小时内死去。”
罗依苒大怒,尖利地叫:“你若不马上施救,老娘先宰了你!”
“阿朵已是贱命一条,但求早日脱离苦海,得道升天,你现在就杀了我吧!”阿朵说,竟然毫不惧死。
公输然沉思片刻,问:“鲁班门是不是通往巫彭山的必经之路?”
阿朵点点头,说:“只有穿越鲁班门,才能找到巫彭山,它被巫法隐藏,外人必须在着色线路图的指引下才能发现,这就是几千年来无人真正找到过巫彭山的原因所在。神说了,只允许你进入,其他人必须停止寻找,否则神灵会降罪给他们!”
公输然哈哈大笑,心想,她一口一个神灵,这世间何来神灵,不过是群巫法高深的巫师而已,她受蒙蔽而不自知,实在可笑,如今无论如何,也是要去鲁班门的,正好有人带路,倒要看看所谓的神千方百计抓捕自己有什么目的。他便说:“我可以吃下蝨蛊!”
温子菡突然拉拉公输然,他转过身来,温子菡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公输然有些意外,张开口正要喊叫,温子菡的嘴巴快速压上来,香甜的舌头伸了进去。公输然双目圆睁,暗想,原来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在学校时怎么没发现呢?他不敢吸吮温子菡的舌头,张开的大口几乎僵硬,突觉她舌尖滚落下一颗药丸,顿时明白,温子菡跟从阿朵学习避蛊术,早将解救之法全部学会,此刻是在暗送解药给他。公输然心里马上坦然,将温子菡轻轻抱住,假装接吻,隐蔽地将药丸吞了进去,这才松开手。
刘夏恼怒地说:“娘!这就是你认为的好男人?”
罗依苒嘿嘿一笑,说:“好一个风流少年,与这种男人为伴,人生才有挑战啊!”她直勾勾地盯着公输然,眼角含了一丝暧昧。
刘夏哼一声,说:“朝三暮四,始乱终弃者,我见一个杀一个!”
“唉,你还年轻,那里懂得男人之味。”罗依苒似在回忆往事。听她的话语,年青时似乎十分风流,但她那副丑陋不堪的面容,实在与风流沾不上一点边。
公输然有些难堪,清清嗓子,张开大口说:“来!”
罗依苒嘿嘿道:“女儿,叫你呢,快去亲他!”
刘夏大怒,刷地拔出扇子,就欲下杀手。这时,阿朵曲指一弹,一粒蝨虫飞入公输然口中,公输然一口吞下。蝨虫刚入腹中就遇到温子菡给他的药丸,立刻化为汁水。罗依苒、刘夏这才发现会错了意。阿朵非常满意,当下为倒地之人服送解药。
温子菡疑惑地问:“婶婶,召蜂术并非蛊术,你怎么会使的?”
“前几天,神刚刚教给我。”阿朵自豪地说。
不一会,中毒之人全部醒转。
公输然对罗依苒说:“婆婆法术有没有阿朵婶婶高呢?”
“哼!自然高过她了!”罗依苒自负地说。
公输然嘿嘿道:“那请婆婆出手擒下她,为我出口气!”
阿朵闻言大怒,指着公输然骂道:“好你个没有诚信的小人,等着受蝨蛊的切腹之刑吧!”
温子菡说:“婶婶,你忘了子菡跟你学过避蛊术么?”
“你只知避蛊,却不知解蛊,都怪你当初不肯用心学。”阿朵说。
温子菡哭道:“婶婶,我自从见到你,就当你是亲婶婶,并不想骗你,但你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不要怪子菡,刚才我已经给他喂了避蛊的解药,你的蝨蛊对他根本无效。”
阿朵这才明白温子菡强吻公输然是在喂药,自知上当,目前强敌环伺,她必须尽快逃离。她吹响蜂哨,纵身往草丛中跃去。刘夏早已料到,她折扇一扫,三支扇骨疾射而去,半空中的阿朵右腿中招,力道顿失,摔倒在草丛里。刘夏正要飞扑过去擒拿,却听见嗡嗡之声响彻云宵,比刚才的蜂群声要大出数倍。众人刚被救醒,全身依然酸疼异常,又遇蜂群,吓得立刻用衣服遮住头脸,趴伏于地。不一会,成千上万只鬼脸蜂从四面八方飞过来,这阵势就足以吓死人,更别提它们极强的毒性了。罗依苒毫无惧色,翻身倒地,口诵咒语,声音清脆急促而零乱,可用“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很快,蜂群飞到众人身旁,罗依苒突然跃起,举着白幡,围绕大家疾跑,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只看见一圈白影在旋转。鬼脸蜂一旦撞上来,立刻死亡,掉落地上。不过几分钟,地面已堆起半尺厚的蜂尸。
终于,鬼脸蜂全部死尽。罗依苒停止转动,已是满面通红,气喘如牛。公输然跑过去细看,蜂尸头部皆成碎渣,屁股毫发无伤,显得圆滑饱满,上面的蜂针细长尖利,观之心悸。他知道罗依苒的性情,便笑着说:“婆婆对屁股情有独钟啊,专打头部,留下美臀!”
罗依苒失声大笑,喘着粗气说:“你说话可跟他真像啊!过来扶着我。”
公输然对她已没有防备心理,高兴地扶住她的手问:“你说的他是谁?”
罗依苒、刘夏二人脸一寒,都沉默不语。
公输然明白自己已触及她们的痛处,便叉开话题,大声说:“我们去抓回阿朵,详加询问,看她到底有什么企图!”大家点头称是,温子菡一马当先,冲进草丛,但阿朵已经不见,草茎上残留有丝丝血迹。大家不肯就此罢休,循着地上的血迹往阿朵逃遁的方向寻去。
阿朵虽然负伤,行走速度却非常快。大家急赶十多公里,直到天明,都没有追上她。大家来到一处树林,刚要放弃,却听到林外有人语声,便悄悄掩上去,只见林外空地上,阿朵跪伏于地,死尸客栈东边树林中出现过的“神”站在她的身前。这时天已大亮,大家看得真切,“神”虽然有几分仙风道骨,却与常人无异,有血有肉。
大家凝神屏气,听到阿朵正在哀求,“万能之神,我未能完成使命,请求您赐我一死,让我与麻老五在天界重聚吧,生对我而言,早无留恋。”
神摇摇头,叹一声说:“我培养点化你几十年,你始终不入道门,天资愚钝啊!现在又任务失败,我要将你打入地狱,让你死前不能与麻老五同行,死后更要分隔天地!”说罢,他缓缓举起了右手。
阿朵绝望地抬起头来,全身颤抖着说:“神灵,不管怎样,我也服侍过你几十年,给了你我全部的好年华,你还要这样对我么?”
神仰望长空,冷冷地说:“你荣任落洞仙子,一直洁身自好,晚年却产生了凡人庸俗的爱,这已犯下死罪,我让你将功赎罪,你却不珍惜,今天休怪我不得。”神提起一口气,右掌上顿时蕴积起一圈黑晕,它是邪恶无比的黑巫力,只有将黑巫术练到极高境界才能得到。
温子菡见势大惊,一声尖叫,冲出树林喊道:“不要杀她!婶婶快逃,他根本不是神,他是恶魔!”但已经晚了,阿朵头部中掌,全身立刻萎顿,一片烟雾升起,尸身化为一滩黑水。可怜她一生都在受人蒙骗,至死仍在幻想得道升天。
【二、鲁班邪教】
温子菡悲痛欲绝,一把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空地绿草野花之上,一位骨格清奇,相貌儒雅的男人身旁,却是一滩墨黑色的尸水,这张画面让人心颤不已。男子平静地望着温子菡,缓缓道:“好一个貌美女子,既然来了,就跟我走吧。”他慢慢走上前。
杜乾坤冲出树林喝道:“恶魔走开,不要动我的女人!”
“哦?原来还有小情人藏在后面。”男子始终不愠不火,“不过,男人见到我,只有死路一条了!”说完,他手掌再次积聚起黑巫力,杀机已生,草木剧烈摇晃起来。他身形看似不动,却已闪电般欺近杜乾坤身前。眼见悲剧将再次发生,林中的人几乎同时扣动了猎枪的扳机。数声枪响过后,猝不及防的男子胸口、右臂、耳朵各中一枪,鲜血如注,仰身摔倒在地,嗷嗷叫唤,又见到温子菡手提一柄尖刀,走了过来,只见寒光一闪,尖刀向男子头部迅疾刺去。这时,林中窜出一个黑影,将温子菡扑倒在地,却是罗依苒。其他人也冲了过来,把男子摁在地上,李清洪担心他暗施邪术,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一捏喉咙,药丸便被他呃地一声吞咽下去。
李清洪警告说:“刚才你咽下去的是黄灯笼药蛊,你最好乖乖听命,否则将惨不忍睹!”
男子虚弱地抬起左手说:“让我先止住血。”
江未希一脚踹在他头上,将手指捅进他右臂上的枪眼中,厉声说:“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止不迟!”
男子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刚才的儒雅风度终于不见了。他大声哀求:“你快问,我知无不言!”
江未希示意公输然提问,公输然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假冒神灵,欺骗女人?”
男子眼珠滴溜溜一转,说:“我只是一位平常巫人,原本无心假冒,但当地人都将我称为神,久而久之,自己也将自己当成神灵了。”江未希对答案显然不满意,手指在伤口处用力抠挖,男子痛得几乎晕厥过去,他哀求道:“我说我说!我是鲁班神教左巫师卢罄,负责采购女人和物品入镇。”
“采购女人?”江未希愤怒地质问,“女人是可以采购的么?”她的手劲再次加大,卢罄疼得满头大汗,尖声惨叫起来。
公输然拉住江未希,继续说:“好你个鲁班神教,你们的开山鼻祖是不是郭龙敏?”
“是!”卢罄惊异地望着公输然,“本教与外界隔绝已逾千年,你怎么知道的?”
公输然听青平公主说过,郭龙敏违背师命偷盗公输青云的《鲁班书》逃出青平公主墓,从而使《鲁班书》重归世界,祸害天下。郭龙敏也知道巫彭山与黄鸟之事,想必出墓后便寻到巫彭山,创建了邪教。现在公输然的猜想经卢罄印证,疑问顿时释然。他问:“你们为什么要抓捕我?班母有什么用途?”
卢罄看了看公输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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