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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的蜜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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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扫烟囱工人走后剩下的狼藉整理干净。他辨认出那个旋律。这是前夜在木棚里听到的旋律。没有什么比这更不合时宜,没有什么能够更深地冒犯他与生俱来的得体感。然后,就像诗人华兹华斯∞那样,他听着,心中充满喜悦。
“再来一个三明治吗?麦克布赖德先生?”
(新婚夫人在自己的餐桌前第一次招待大家,新奇却也真实。)
“不要了,谢谢。”麦克布赖德先生咽下最后一滴啤酒,用手绢礼貌地把嘴和手指擦干净。本特看着空空的盘子和玻璃杯。
“我希望你吃过东西了,本特?”
(必须考虑到仆人。在宇宙中只有两个固定点:死亡,和仆人的正餐;这里全都有了。)
“是的,谢谢,夫人。”
“我想他们马上要用这个房间。医生还在那里吗?”
“我相信他已经结束检查了。”
“我觉得做得不怎么样。”麦克布赖德先生说。
“鹌鹑,鸽
和漂亮的鹧鸪——
我的女朋友
感觉很好.感觉很好,感觉很好
我的女朋友——”
麦克布赖德先生反感地环顾四周。他对“得体”这个词有着自己的解释。本特一个箭步穿过房间,吸引着歌者的注意力。
“怎么了,本特?”
“老爷请原谅,考虑到现在这个忧伤的场合——”
“呃,什么?哦,对不起。我在制造噪声吗?”
“我亲爱的——”他快速、秘密、暗示的微笑是一个挑战。她压住了它,用妻子的语气谴责道:“可怜的特威特敦小姐想睡一会儿。”
“是啊,对不起。该死,我真不替别人着想。在这么一个丧失亲人的房子里。”他的脸色因为奇怪的不耐烦而突然阴沉下来,“但是,如果你们问我,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我是说,有人感到特别悲伤。”
“除了,”麦克布赖德先生说,“那个损失了四十英镑的小伙子。我想那种悲伤名副其实。”
“这么说来,”彼得说,“您应该是主要的哀悼者。”
“晚上我不会让自己醒着。”麦克布赖德先生反驳道,“那又不是我的钱。”他坦率地补充,然后站起身,打开门,扫视了一下过道,“我只是希望他们有进展。我要步行回城,见亚伯拉罕斯先生。可惜你们这儿没有电话。”他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才不会操心呢。对我来说,这个死去的只是个让人讨厌的老家伙,不碍事的。”
他的离开,就像撤下了葬礼的鲜花一样,让整个气氛更加明朗了。
“恐怕他说的是真话。”哈丽雅特说。
“一样,不是吗?”温西用学者般的轻快语气说,“在我调查谋杀案的时候,讨厌对尸体赋予过分的同情。个人情感会影响处事风格。”
“但是,彼得,需要你调查这件事吗?对你来说相当糟糕啊。”
本特把盘子摞在一个托盘上,朝门的方向走去。这一定会发生。让他们自己以斗争的方式解决吧。他已经警告过了。
“不,不需要,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调查。谋杀就像酒一样流入我的大脑。我就是抗拒不了。”
“即使现在也不行吗?他们当然不希望你这样。有时你也有权想想你自己的生活。这是一个残忍的罪行——肮脏可怕。”
“正因如此。”他脱口而出,带着无法预料的激情,“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坐视不管。它不是风景如画的,也不是令人激动的。一点都不好玩。只是肮脏地、野蛮地击碎脑壳,就像一个拿着斧子的屠夫。这让我恶心。但是我有什么权力对要插手的事情挑三拣四?”
“明白了。毕竟这只是发生在我们身上,并不是有人叫你来帮忙。”
“我想知道有多少次我是被叫来帮忙的。”他尖酸地问道,“一半的时间,是我出于纯粹的好奇和顽皮,自己来的。彼得…温西勋爵——贵族侦探——我的上帝!悠闲而富有的绅士涉足侦探行业。他们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有时候。我还有一次对这样说你的人发脾气。那是我们订婚之前的事。当时我还在想我到底是不是那么喜欢你。”
“是吗?那也许我最好别再为关于我的那个观点辩解了。像我这样爬行于天地问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我憎恨暴力!我厌恶战争和屠戮,以及像野兽一样争论和搏斗的人们!别说那不关我的事。那是所有人的事情。”
“当然了,彼得。继续这么做吧。我也许有点女人气了。我原以为你需要一点安静和祥和。但是看起来你不是一个贪图安逸、不问世事的人。”
“即使和你在一起我也不能那样。”他充满同情地说,“到处都是尸体。”
“天使,你不应该。不要在意我白痴般的想用玫瑰叶子铺满你的道路的努力。这将不是我们第一次共同前进。只是,”她支吾了一会儿,当另一个破坏婚姻的可能性像噩梦一样隐约出现,“只是不管你做什么,请牵着我的手,好吗?”
他的大笑让她松了一口气。
“好吧,我答应你。让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会扮演英国好丈夫——尽管你令人害怕地投身于做个好妻子。江山不改,本性不移。”
彼得看起来很满足,哈丽雅特却咒骂自己是傻子。调整自己这件事可不是说着玩的。荒谬地喜欢一个人并不能阻止无意识的伤害。她非常悲观地预感到他的自信心被动摇了,而且误解并没有就此完结。他不是那种你说一句“亲爱的,你真了不起,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就能打发的男人——不管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他不会认定你是傻子。他也不是那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肯定说到做到”的男人。(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上帝!)他要求你是个非常智慧的人,要么完全同意,要么彻底反对。她确实同意他的说法。但是这到底是出于她对彼得的感情,还是对被杀死的让他们的蜜月泡汤的诺阿克斯先生的同情,抑或是简单的不被尸体和警察骚扰的自私心理,她并不清楚。
“高兴起来吧,亲爱的。”彼得说,“他们也许并不需要我好心的协助。柯克也许会把我赶走,自己解决难题。”
“他这个白痴!”哈丽雅特突然愤怒地说。
帕菲特先生没敲门就突然走了进来。
“他们要把诺阿克斯先生带走。我现在可以清扫厨房的烟囱了吗?”他走到壁炉前面,“火烧得不错,是不是?我说过这跟烟道没关系。啊!诺阿克斯先生没能活着看到这堆煤是件好事。这样的火能给任何烟囱带来光荣。”
“好的,帕菲特,”彼得心不在焉地说,“继续吧。”
小路上传来脚步声,一小队情绪低落的队伍从窗前走过:一个警察中士和另一个穿制服的人,扛着一副担架。
“很好,老爷,”帕菲特先生看了一眼窗外,摘下他的高礼帽,“他的爱钱如命现在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他想知道,“哪里也去不了。”
他大步走出去。
“他看起来有点神经错乱了,这个可怜的老家伙。”哈丽雅特说。
尸体和警察——还在那里,撵也撵不走,不管有什么感受。最好接受现实,尽力而为。乔·塞伦跟着柯克警督走了进来。
“好了,”彼得说,“都准备好严刑逼供了吗?”
“或许还没到那个阶段。老爷,”柯克先生高兴地回答,“您和夫人上星期有比犯罪更好的事情可以做。我肯定。乔,过来一下。看看你能不能速记。我派我的中士们去布若克斯福德调查了,乔可以帮我记录一下。如果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想占用一下这个房间。”
“没关系。”看到柯克警督谨慎地注视着一个细长的爱德华时期的工艺品,彼得立刻把一把结实的高背椅子推到他面前,这把椅子有像因痛风而肿胀的扶手和腿,头部还有云纹花样,“我想,这个能支撑您的重量。”
“漂亮而且壮观。”哈丽雅特说。
村里的警员发表观点。
“那是诺阿克斯先生的椅子。”
“所以,”彼得说,“加拉哈特。要坐在默林的座位上。”
柯克先生刚想把他实诚的十五石重量放在椅子上,突然又跳了起来。
“艾尔弗雷德·坦尼桑勋爵。”他说。
“一语中的。”彼得稍微有些惊讶。警察牛一样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芒。“您读过一些书,是吗,警督?”
“下班后我喜欢读些书。”柯克先生害羞地说,“这样可以放松大脑。”他坐下,“我一直认为警察的工作也许会让人眼界狭窄而且看起来有点硬邦邦的——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对自己说,萨姆·柯克,你要在晚饭后和伟大的头脑接触一下。阅读使人充实——”
“交谈使人机智。”哈丽雅特说。
“写作使人精确,”警督说,“注意,乔·塞伦,都记下来,这样才有意义。”
“弗朗西斯·培根,”彼得稍微延迟了一会儿说,“柯克先生,您完全符合我的心意。”
“谢谢,老爷。培根——您也称他为伟大的头脑,是吗?而且他曾经是英格兰的大法官,所以他也懂法律。啊!我想,我们该干点正事了。”
“就像另外一个伟大的头脑说过的那样,‘无论我们多么入迷地在满是明亮形象的花园中散步,我们都不能让另一个有着几乎相同重要性的东西引诱你’。”
“那是什么?”警督问,“这我还不知道。‘明亮形象的花园?’嗯?很漂亮。漂亮。”
“凯龙。”哈丽雅特说。
“欧内司特·布拉默的《凯龙的黄金岁月》。”彼得说。
“乔,帮我记下来,好吗?‘明亮的形象’——诗歌就应该这样,是不是?图画,你可能会说。而且还在一个花园里——你们管幻想的花朵叫什么。嗯,现在——”他振作精神,转向彼得,“我说过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富于想象力的事情上了。说说我们在他身上找到的钱。你说你已经把房钱付给他了?”
“一共六百五。刚开始谈判的时候给了五十,在清账日又给了六百。”
“这就对上了,他口袋里有六百。他被害的那天刚兑换成现金。”
“清账Et是星期天。支票上注明了日期,是二十八号寄出的。应该是星期一到他手里的。”
“好。我们要去银行查一下付款情况,但其实没什么必要。我想知道他把现金拿走而不是解款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看他的。嗯。可惜,当有人做事如狼似虎时让我们来处理不是银行的业务。很自然,他们不会的。”
“他告诉可怜的克拉奇利他没钱还他那四十英镑的时候口袋里却装着那六百英镑。他当时可以给他的。”
“他当然应该,夫人,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他是一个欺瞒的惯犯,诺阿克斯先生,一个狡猾的躲避者。”
“查尔斯·狄更斯。”
“说得对。这个作家了解一点骗子的行径,是不是?如果你遵照他说的话,那个时候的伦敦肯定是个粗野的所在。就像费京和所有的人。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吊死一个扒手。好吧——把支票寄出去的第二个星期你们就来这儿,把支票留给他了?”
“是的,这是他的信,信里他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地址是我的经纪人的。我们真应该派人先看看情况。但事实上,我也跟你说过,那些报社记者,还有一件接一件的事情——”
“这些家伙们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柯克先生同情地说。
“他们闯入公寓的大门,试图贿赂仆人——”哈丽雅特说。
“幸运的是,本特是不贪污受贿的——”
“卡莱尔,”柯克先生表示同意,“《法国大革命》。看起来是个好人,那个本特。大脑的螺丝是朝正确方向拧的。”
“但是我们没必要烦恼,”哈丽雅特说,“我们会把一切抛在脑后的。”
“啊!”柯克先生说,“这就是成为公众人物的原因。你逃脱不了落在身上的强光——”
“唉!”彼得说,“这不公平!您不能两次引用坦尼桑的话。反正也说了,就这样吧。不,我想以后听您说莎士比亚。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告诉诺阿克斯先生我们是来这里度一个安静的蜜月的,别拿大喇叭广播给邻居们。”
“晤,他顺利地预见了,”警督说,“对于乔治∞来说,你们把这件事情想得很简单,对不对?小事一桩。如果他可以出去,而且没有质询的话。别以为他想去多远就能去多远,都一样。”
“没有自杀的可能吗?”
“身上带着那么多钱,不太可能是自杀。另外医生也说没有一点机会。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现在先说说那些门。你们肯定到达的时候两扇门都是锁着的吗?”
“绝对是锁着的。前门是我们用钥匙打开的,后门嘛——我想想——”
“是本特打开的,我想。”哈丽雅特说。
“最好把本特叫进来,”彼得说,“他肯定知道。他记性很好。”他叫了本特,然后补充道,“我们现在需要一个铃铛。”
“除了你们提到的东西,没看到其他不正常的情况吗?鸡蛋壳什么的。没有痕迹,没有武器?没有什么东西放错了地方?”
“我没注意到什么。”哈丽雅特说,“但是光线昏暗,当然我们也没找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找的。”
“等一会儿,”彼得说,“今天早上没有什么事情让我很恼火吗?不,我不知道。你知道,扫烟囱这事。我不知道我想——如果有什么的话,也都结束了……哦,本特!柯克警督想知道我们昨晚到的时候后门是不是上锁了。”
“上锁了而且上闩了,老爷,从上到下。”
“你看到什么滑稽的东西了吗?”
本特热情地说:“我们期待的那些便利设施都没提供,包括灯、煤、食物、房子钥匙、铺好的床和清扫过的烟囱,除了这些,厨房里有脏的餐具,卧室里放着诺阿克斯先生的私人行李——不,老爷。据我观察,这所房子没有任何反常或者不和谐的东西存在,除了——”
“什么?”柯克先生充满希望地问。
“我当时觉得一点都不重要。”本特慢慢地说,好像他在承认自己履行职责上的一点瑕疵,“这个房间的餐具柜上面曾经有两个烛台。两只蜡烛都烧到了底座。燃尽了。”
“是啊,”彼得说,“我记得你用小刀把蜡泪清除干净了。晚上的蜡烛烧尽了。”
警督沉浸在本特讲述的含意里,忽略了挑战,直到彼得戳着他的肋骨,重复道:“我想听您引用莎士比亚的句子。”
“嗯?”警督说,“夜晚的蜡烛?《罗密欧与朱丽叶》——现在没有什么可说的。烧尽了?是的。他被杀的时候蜡烛肯定是燃着的。也就是说,天黑之后。”
“他在烛光里死去。听起来像一部趣味高雅的惊险小说的书名。哈丽雅特,也许是你的书。找到以后,别忘了做记录。”
“卡特尔船长,”柯克先生又在打瞌睡,但是没被抓住,“十月二号——太阳将在五点半下山。不,那时是夏天。应该是六点半吧。我不知道这能把我们带到哪里。你确实没看见地上有什么可以用来做凶器的东西?比如木槌或者大头短棒什么的,嗯?没有类似——”
“他要说出来了!”彼得对哈丽雅特耳语。
“——类似钝器的东西?”
“他说出来了!”
“我从来不敢相信他真的说出来了。”
“好了,现在你知道了。”
“没有,”本特沉思了片刻后说,“都是一些家用的工具,而且没有什么异常的。”
“我们没什么概念,我们正在寻找怎样一个令人高兴的老钝器?多大?什么形状?”勋爵问。
“很沉,老爷,我只知道这个。那个东西的顶端光滑而又坚硬。意思是,头颅骨像蛋壳一样裂开了,但是皮肤却几乎没有破损,所以没有流血。更糟糕的是,我们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不比了解亚当多。您看,克拉文医生说他死了。唉,乔,医生给我写的那封要交给验尸官的信在哪JL?给老爷念念。也许他能弄明白怎么回事,既然他比你我有一点经验,受过更多的教育。医生们想用长长的单词来打击我。提醒你,这是有教育意义的,我没说它不是。我睡前要查字典,我就会知道我学到了东西。说实话,我们这个地方很少发生命案和暴力死亡事件,所以也许你会说,我也在技术方面缺乏锻炼。”
“好吧,本特。”彼得意识到警督也没什么话要问他了,说,“你可以走了。”
哈丽雅特觉得彼得看起来有点失望。他无疑会感谢医生的教育词汇。
塞伦警员清了清嗓子,开始读:“亲爱的先生,我有职责通告您——”
“不是这里,”柯克打断他,“从关于死亡的那部分开始。”
塞伦警员找到那个段落,又清了清嗓子,开始读:
“我可以断言,粗略的检查结果是’——是不是这里,先生?”
“是的。”
“死者看起来是被一个有着巨大表面的沉重的钝器重击而死。’——”
“他的意思是说,这不是用锤子凿的。”警督解释道。
“在……的后半部,’我不知道这里写的是什么,看起来很像‘洋葱’,意思对的,只不过听起来不像医学术语。”
“不可能是那个,乔。”
“也不是‘天竺葵’,至少它不是G结尾的。”
“‘头盖骨’,可能是,”彼得说,“头骨的后部。”
“就是它,”柯克说,“不管怎样,就是那个地方。不要在乎医生怎么称呼它。”
“是,先生。‘左耳向上的部位,重击的方向来自后下方。大面积骨折’——”
“唉!”彼得说,“左边,后下方。看起来是我们另外一个老朋友。”
“左撇子罪犯。”哈丽雅特说。
“是的。真奇怪,侦探小说里经常写到。整个角色里都贯穿着邪恶的扭曲。”
“也可能是反手一击。”
“不太可能。谁会用左手用力打人?除非当地的网球冠军想炫耀。或者一个挖土工把老诺阿克斯当成了需要推动的桩子。”
“挖土工会击中正中。他们总是那样。你认为他们能猛击手里有东西的人的后脑吗?从来没发生过。我注意到了。但是还有一件事。在我的印象里诺阿克斯是个大高个。”
“很对,”柯克说,“他就是。六英尺四英寸,只是有点驼背。那也有六英尺二三英寸。”
“那得是个特别高的凶手。”彼得说。
“一个长柄的武器不也可以吗?比如长柄木槌?或者高尔夫球棍?”
“是啊,或者板球拍,或者锤,当然——”
“或者铁锹——平板的——”
“或者枪托,很可能是个拨火铁棒——”
“或许是个长柄的很沉的有一个巨大突起物的东西。厨房里就有一个。甚至笤帚也行,我琢磨着——”
“别总想着是个很沉的东西,虽然有这个可能。也许是个斧子或者锄头——”
“不够坚硬。边是四方形的。还有什么长家伙?我听说过脱粒用的连枷,但是从来没见过。带路、护身用的手杖,如果够长的话。不是沙袋——因为会折弯。”
“旧长袜里装着的铅块比较顺手。”
“是啊——看这里,彼得!什么都可能是——甚至擀面杖,当然这是假设——”
“我也这么想过。他当时可能坐着。”
“所以也可能用石头或者窗台上的那种镇纸。”
柯克先生开始说话。
“哎哟!”他发表评论,“你们俩的思维可真够敏捷的。还剩下什么没说了?夫人和先生一样聪明。”
“这是她的工作。”彼得说,“她写侦探小说。”
“她现在还写吗?”警督说,“我读的并不多,虽然柯克夫人偶尔会喜欢埃德加·华莱士。但是对我这种男人好像也不能说有什么情节上的影响。我曾经读过一篇美国的故事,警察探案的过程,我觉得不对。唉,乔,把镇纸给我好吗?嗨,不要那样拿!你没听说过指纹吗?”
塞伦的大手抓着石头,尴尬地站在那里,用铅笔挠着头。他是个高大、面嫩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更擅长和酒精为伍而不是测量印记或者核对犯罪时间表。他终于伸开手指把镇纸平放在掌心。
“那样不会留下指纹的,”彼得说,“它太粗糙了。爱丁堡花岗岩,从外表上看是。”
“也许是用这个猛击的。”柯克说,“至少,下部,或者周边的部分。这是一个建筑的模型,是吗?”
“我想是爱丁堡城堡。好像没有皮肤、头发或者其他东西的迹象。等一下。”他把它抬起来,用透镜仔细检查,确定地说,“没有。”
“哼。好吧。没什么进展。我们现在看看厨房里有什么。”
“你会在那上面找到很多指纹。本特的,我的,拉德尔夫人的,可能还有帕菲特的和克拉奇利的。”
“这就是糟糕的地方。”警督坦率地说,“乔,你不要碰那些看起来像凶器的东西。如果看到勋爵和夫人提到的任何东西,保持原样,叫
我过来。明白吗?”
“是的,先生。”
“回到医生的报告。”彼得说,“我想诺阿克斯不会在台阶上跌倒的过程中摔到后脑吧?他是个小老头,对吗?”
“六十五岁,老爷。十分健康,是不是,乔?”
“事实如此,先生。他以自己的健康为傲。说话声很大,医生说他还能活四分之一个世纪。你问弗兰克·克拉奇利,他听他说过话。在帕格福德时,在“皮克和威斯尔”酒吧。罗伯茨先生会是村里的最高纪录——他听过的次数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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