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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档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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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小姐悠悠地说:“桂林的山水固然好,可惜没有梅花啊!”

金炽道:“现在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香港小姐说:“你能吟一首咏梅诗吗?”

金炽清了清喉咙,吟道:“莫向清晨怨未开,白头朝夕自相催。崭新一朵含风露,俗似西厢待月来。”

香港小姐笑道:“果然是金炽先生,我什么时候能与我姐姐白薇见面?我来取那份重要情报,中共在西北搞核试验,已经取得显著进展,上面非常关注,总部特派我来取情报。”

金炽笑道:“那你一定是白蕾小姐了。”

这位香港小姐正是白蕾,上番在香港博通赌馆遭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人员的暗算后,一直没有公开露面,此番PP组织总部派她来大陆设法与白薇联系,以取得大陆研制核武器的资料。

“你住在漓江饭店哪个房间?”金炽问。

“508号房间。”

“好,明日晚十时,你姐姐自会来与你见面,如果安全,你就开桌上的台灯,如果有紧急情况,就开房间的壁灯。”

晚上,桂林市公安局的一间办公室里,肖克打开了微型录音机,里面传出游船上金炽与白蕾的对话。原来肖克从武汉赶到桂林后,立即开始对金炽监视,企图找到金炽的联系人。今天一早也随金炽上了游船,肖克以一个大陆游客的身份始终注意着金炽的一举一动,并对那位香港小姐犯疑,因为她总是盯着金炽,而且露出右臂上刻着的一朵梅花,那是一种纹身。

桂林市公安局侦察处刘处长也在一旁谛听着,录音放完了,老刘对肖克说:“我已派人监视金炽和漓江饭店的香港女客人,在她住的508号房间安装了录音设置,只等明晚十时,采取联合行动。”

肖克点燃一支香烟,说道:“白薇那老狐狸会上钩吗?看来敌人已经搞到了有关原子弹的情报,火急火燎地想送出去。”

老刘坚决地说:“一定要把那个叫白蕾的香港女客的渠道堵死,不许情报泄出去,不能让党和国家的机密受损失。”

肖克道:“我要向北京汇报一下。”

金炽住在桂林市旅游局的一幢宿舍楼里,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单元楼房间。此时妻子和孩子已经睡熟,可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金炽十年前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毕业后分配在广西一家出版社工作,1957年反右时,他因为给出版社领导提了几条意见而被打成右派。他不服气,继续提意见,结果被劳改。劳改农场在云南西部一个荒凉的地方,他不能容忍劳改农场那种苦不堪言的生活,于是在一个深夜逃了出来,他知道若逃回广西老家,肯定会重返农场,而且遭到更悲惨的厄运,惶急中决定走叛国之路,设法通过中缅边境逃到国外去。

他摸索着来到云南西南部中缅边境,在一个晚上,他跳上一辆装油的卡车,把一桶油倒掉,自己钻进油桶里。

卡车通过边境,进入缅甸山区,刚行了一程,金炽便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有一伙说汉话的人吆喝着冲了下来,包围了卡车。

且听一个人吼道:“弟兄们,这可是好油,快往山上搬!”

金炽感到有两个人搬走了他所藏的油桶,一个人骂道:“妈妈的,这只油桶好沉!”

另一个人道:“八成有油耗子。”

往山上走了一段,那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一个人道:“我可抬不动了,这桶好沉!”

另一个人道:“打开瞧瞧!”

油桶盖被打开,金炽暴露了,原来那两个人是国民党残匪,两个人都穿着油污的军装,胡子拉碴的,斜背着卡宾枪。

那两人一见桶内藏着个人,一齐拉动了枪栓。

金炽一见忙喊:“老总,别打,我是逃过来的!”

“妈的,不是共产党的探子吧?”一个人问。

“不是。”金炽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那就先委屈你了,带你去见我们师长。”一个人把他绑了,眼睛蒙上了布。

山路崎岖,走了约莫两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地方。

“解开他!”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蒙眼布被解了下来,金炽眼前一片昏花,好容易才看清,这是一间木板房,一张破桌子,几把椅子,中间有个铁炉子,铁炉上的蒸锅上煮着狗头。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军官,披着军呢大衣,满是尘土和油腻。军官约莫六十多岁,饱经风霜的样子,腰带上别着一柄小手枪。

“你为什么逃到这儿?”军官问。

“没有别的出路。”他沮丧地说,接着把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你对共产党怎么看?”军官又问。

“我不想参加任何党派,我觉得共产党整人太凶。”

军官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又问:“你对国民党怎么看?”

金识回答:“国民党腐败,贪官污吏太多,祸国殃民!”

军官咆哮道:“你他妈谁都不尿,太狂妄!”

“老总,我说的是实话呀。”金炽强辩着。

“什么老总!这是我们师长,师座!”旁边一个士兵纠正他。

“对,师座,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我要写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作品!”金炽眼睛里闪出光辉。

“书呆子!”军官骂道。

“有什么呆的,这是人家的理想嘛!”金炽小声嘟囔着。

“你还想回去吗?”

“师座,你们千万别送我回去,回去我可就没命了!”金炽大叫着,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军官。

军官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金炽被带进另外一间木板房,有人端来一个竹盘,里面有两个黑馒头和一个鱼罐头。

金炽早已饿得发慌,狼吞虎咽吃起来。

夜里,金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双手托在脑后,心烦意乱。这一定是国民党军队驻地,就是当年被解放军打散的国民党残匪,都说他们逃到了缅甸,想不到我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屋外,哨兵沉重的脚步声更使他难以入睡。

黎明,金炽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惊醒,有个女人娇滴滴地问:“就是这个男人吗?”

那个军官的声音:“就是他,你看他够格吗?”

十九、金三角的“爱情”

那女人看了看金炽,又出去了。

金炽起床后被带到昨日见军官的那个屋子,女人和军官正坐在那里。直到这时金炽才看清那女人的面目。

她穿着一身合适的美式军服,腰间佩戴着一支勃郎宁手枪,脚穿一双高跟鞋,斜戴着船形军帽,一大卷乌黑的头发溜下来;她面容娇好,皮肤像玉雕一般光滑,织细的高鼻梁,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放出凶悍的光芒,金炽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藏着这么一个花朵般的女人,这与周围的烟草味、汗味和臭气极不协调。

那女人问了他一些情况,满意地点点头。

金炽与女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吉普车身上明显地印着国民党党徽和PP两个字母。

吉普车沿着崎岖的山路颠簸了有两个多小时,在密林深处停下,绿荫中现出一排白房子,豪华得像一座乡间别墅。

金炽被带进一个温暖的充溢着香气的房间,屋里陈设豪华,铺着花色地毯,摆着一张席梦思床,墙角摆着驼色沙发,乳白的组合柜内有电视机、摄影机,壁上贴满了各种女人的裸照,床上也堆着一些带有女人裸照的画报。

金炽好奇地看着墙上女人的裸照。

“看着新鲜吧?坐。”那女人微笑着推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栌。”女人愉快地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酒。

金炽早已感到干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地方?”他迷惑地问。

“自由世界!”黄栌自豪地说,她摘下军帽,扔到床上,又打开电视。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欧洲女人与一个欧洲男人作爱的镜头。

金炽生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感到一种强烈的刺激,好奇心使他睁大了眼睛。

金炽有些不能自持,黄栌故意把音响弄得大了些。

金炽感到酒劲涌了上来,他浑身触电般地发抖,产生一种强烈占有女人的欲望。

黄栌笑吟吟脱掉了军服……

朦胧中,金炽感觉到黄栌在为他脱衣服,一种羞耻心使他本能地拉住裤头,他含糊不清地问:“你要干什么?”

他清楚地看到黄栌两个高耸的乳峰中间,印着一颗小小的梅花。

“你难道不需要我吗?”黄栌温柔地说……

金炽终于在志愿书上签了字,成为了梅花党的成员。那个黄栌就是梅花党头子黄飞虎的大女儿,这个靠近中缅边境深山里的一排白房子就是梅花党的特训学校。黄栌是学校教务长。

训练开始了,金炽感到自己每天简直是受罪,黄栌的拳头把他打得鼻青眼肿,他与学校里的另外四个学员,其中有两个女学员,每天不仅学习格斗、摔跤、武术、拳击,还要到深山里训练爬山、过沼泽地。十几天下来,弄得他疲惫不堪。

那四个同学,两个男同学中一个是缅甸人,另一个也是从大陆上逃出来的叫洪宇;两个女同学一个是印尼华侨,叫苏菲,长得十分娟秀,玲珑小巧;另一个是劫持来的法国少女,叫安娜,一个典型的西方美人。

除了黄栌外,还有一个叫索拉的女教官,有五十来岁,是个德国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集中营里的女看守;大战结束后,化装潜逃到南美,后来被PP组织招聘,辗转来到此处。

射击课开始了,教官索拉详细地告诉他们手枪的构造、性能、如何分解、装配,以及射击要领。几天后又带他们到一个临时靶场进行实弹演习。

频繁的训练使金炽又累又乏,只有上拍照课使他有兴趣,在此处金炽接触到各种照相机,有隐藏在钢笔帽里和打火机里的微型相机,也有装在电话盘上或镶嵌在墙壁里的相机。

黄护送给金炽一叠那日在白房子交欢的照片,笑道:“这是用电视机内隐藏的微型照相机拍的。”

金炽看了,脸一红,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张,藏入口袋里。

索拉还向他们教授在不同情况下和不同角度抢拍的技术,无论在室内、室外、阳光下、雨天、黑暗中都能运用自如的技术。这种课结束时,索拉命令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和条件下,抢拍了天上的飞机和抽屉里的文件,都如愿以偿。

接着他们又学习了各种窃听技术,掌握各类小型窃听器,学习无线电收发报和编译密码、跟踪与反跟踪随后他们还学习驾驶各种汽车的技术,车库里有卡车、吉普车、小轿车、摩托车、自行车等各种车辆,这些车都成了他们的“密友”。

接着又学习跳伞。埋设定时炸弹、投弹、操纵重型武器、驾驶飞机、坦克、装甲车等各项技术。金炽都获得优异成绩,从而受到黄栌的表扬,得到赏金五千美元。

两个女学员另加一门课,就是掌握一个色情间谍应该掌握的各种征服男人的本领,在阅读和观看大量淫秽电影和画刊的基础上,进行实习训练。每当这时,金炽等三个男学员便成为她们猎取的“食物”。

最使金炽头疼的是外语课,枯燥乏味的英语、俄语、日语、西班牙语,使他苦不堪言。

他是复旦大学的高才生,英语当然不在话下,可是同时学习那么多语言却使他大反胃口。

他那个中国男同学更是烦恼,因为他只是初中文化水平,ABCD都没有接触过,经常失眠,少不了要挨索拉教官的皮靴,身上总是青一块,红一块。

就在金炽接受训练的第二年,教务长黄栌奇迹般消失了……聪明的女同学苏菲小声告诉金炽:“黄教务长被派到大陆去了,她临走时,我偷看了她的护照,写的名字是庄美美……”

没想到白房子内到处安着窃听器,苏菲在金炽房间内说的这几句话,违反了学校的纪律,即不该知道的不应知道,不该说的不能说。

按照学校铁的纪律和有关规定,苏菲精赤条条被倒吊在操场上,轮流由她的四名同学用皮鞭抽打。

金炽的手颤抖着,皮鞭在苏菲纤弱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那个法国少女安娜因为平时与苏菲争风吃醋,这时可寻到了复仇的机会,手里的皮鞭挥得高高的,专往苏菲脸上和头上打。这个印尼华侨发出一声声惨叫。安娜的暴行被索拉教官制止,索拉命令安娜只能打苏菲的臂部和背部。

晚上,遍体鳞伤的苏菲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呻吟不止,金炽带来两个水果罐头走进来看望她。

苏菲感激地支撑起身体,嘴里吃着金炽喂给她的菠箩片。

吃完一瓶水果罐头,金炽说:“安娜打你打得太狠了,真有点变态。”

“安娜与索拉是同性恋……”苏菲小声对金炽说。

“你看你,刚挨过打,又忘了。”金炽小声埋怨着苏菲。

苏菲嫣然一笑,将头埋在金炽怀里……

半年后,安娜离开了学校。她不知被派到哪个国家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那个中国学员洪字也离开了学校,紧接着,苏菲也被派往欧洲。临别时,金炽与苏菲在密林深处,久久吻别。

“我永远记着你!”苏菲用滚烫的嘴唇紧紧贴着金炽苍白的脸颊。

金炽眼里滚下了热泪:“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一旦赚够了钱,咱们一起逃走,到加拿大或澳大利亚去隐居……我不愿终身干这种职业……”苏菲的声音充满了哀怨。

金炽点点头:“为了我们后会有期,为了幸福,保重!”

苏菲内疚地说:“若干年后,我们真正能结合,恐怕也不会播下爱情的种子了……”

金炽紧紧地搂着苏菲那滚烫的身体,一字一顿地说:“我只爱你一个人……”

苏菲走了,金炽的希望走了,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绝望,这绝望与惆怅、苦闷交织在一起。

又过了半年,金炽被派往大陆,他编造了一套假话,说自己如何在云南深山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劳教农场又如何收留了他。劳教期满后,他回到了桂林市。

一天,他在家里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捆的人民币。有一个纸条上写道:“PP向你问好!”他用密写药水涂在纸条上,现出字迹。隐藏在大陆的PP组织向他下达了一个个命令……

不久前,一个陌生的妇女到他家里,与他对接头暗语,那女人自称叫白薇,说搞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是有关中国研制原子弹的情报。让金炽迅速与一个叫白蕾的香港小姐接头,那白蕾是白薇的妹妹。

此时金炽正贿赂到市旅游局导游的工作,他设法在来桂林旅游的香港旅客中查到了白蕾的名字,并在白天旅游中与白蕾接上了头。

二十、四名劫机犯

皎洁的月光像一团团白雾缭绕着金炽,像是无数的谜团。金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一颗颗星星,每当他想起中缅边境PP训练学校那段奇迹般的爱情生活,便感到一种自慰。

苏菲在哪儿,莫非也到了国内,或是到了东南亚?他想起那支古老而遥远的曲子:“天边一颗星,照着我的心,我的心也迎着一个人……”

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妻子,她由于~天工作的疲累,发出粗粗的鼾声。

金炽劳教后,妻子负责照料刚出生的孩子,这副重担压在她的身上,使她喘不过气来,社会舆论的谴责、政治上的压力、经济上的困难,都没让她屈服,她以顽强的毅力挺过去了,把孩子拉扯到上了小学。如今丈夫劳教回来,她又惊又喜,想与他过一种安宁幸福的生活。但是丈夫看到她瘦削苍老的面容,对她反而疏远起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旧观念,使得这个普通的中国纺织女工默默地忍受着丈夫的辱骂和奚落。

一天,妻子在收拾房间时,发现地上有一条裂缝,撬起几块地皮,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一看,只见是成捆的人民币和一支无声手枪。

这位朴素正直的妇女马上报告了桂林市公安局。

金炽,这个PP组织的秘密成员早已掌握在人民的手掌中。

几个月前,金炽在桂林市失踪了。原来他到武汉秘密发展他的表弟梁宝也参加了PP组织。以后又向他下达了炸毁武汉长江大桥的命令,以便使大陆南北交通陷入瘫痪,造成重大国际影响。但是报纸上始终没有发出武汉长江大桥被炸的消息,他怀疑梁宝被捕,因为始终没有与他联络上。百般惊恐中,于是向他的上司,那个影子一般的女人提出逃离的请求。

一种不祥之感时常笼罩着他,他啪地关掉了落地灯,昏昏睡去。

漓江饭店508房间,白蕾刚刚洗完澡,正在沙发上歇息,忽然门开了,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她端着一杯咖啡轻盈地走到白蕾面前。白蕾有点嗔怪地说:“你们这些服务员就是没有规矩,进来也不敲门,人家还没有穿衣服呢!”

女服务员没有答话,把盘子放在茶几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笔状的东西,打动了开关。

白蕾迅速地穿衣服,问道:“你在干什么?”

女服务员笑盈盈地对白蕾道:“妹妹,怎么连姐姐也不认识了?”

白蕾睁大眼睛一瞧,这个女服务员面容娇好,但是显得有些苍老,鱼尾纹爬上眼梢儿,这女人是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是白薇呀!”女服务员激动地上前拽住了白蕾的胳膊。

“你是……我的姐姐?!……”白蕾惊讶地后退着。

女服务员又说道:“父亲白敬斋,我的生母蔡若媚,你的生母王璇。”

这个女服务员正是PP组织在大陆的负责人白薇。

“姐姐!”白蕾一头扑到白薇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一忽儿,白薇说:“这里不能久呆,我用电磁设备消去了这屋里的监听装置,他们一会儿要上来。时间紧迫,我把原子弹情报交给你。”说着,拿出一本《中国旅游图》:“情报在上面,用密码药水能显现出来。”

白薇听了听,又说:“你坐桂林到北京的飞机赶快走,还有1小时飞机起飞。”

白蕾道:“怎么是到北京的飞机?”

“我自有安排。”

漓江饭店一楼监听室里,监听器电波紊乱,发出一片嘈杂之声,'奇‘书‘网‘整。理提。供'正在监听的肖克感到情况不妙,迅速走了出来。

这时白薇正领着白蕾下楼,肖克紧紧跟随在她们身后,想探个究竞。

白薇和白蕾上了一辆伏尔加轿车,飞驰而去。

肖克见饭店门口恰巧有一辆汽车,于是对汽车司机亮出证件,说是有情况,驾驶汽车追来。

前面的伏尔加轿车行了一程,来到郊外一片密林前,轿车戛然而止,肖克看见那个女服务员走下轿车,钻进密林转瞬不见。

肖克清楚夜深大黑,在密林深处追踪那个女服务员十分不便,又恐白蕾跑掉,于是朝伏尔加轿车追去。

“砰!砰……”隐蔽在密林里的那个女服务员向肖克开了枪。

子弹打碎了汽车的玻璃。

肖克驾车疾追。

伏尔加轿车停在桂林机场外面,白蕾迅速走入候机大楼。

肖克飞快下了汽车,也走进候机大楼,并用对讲机向桂林市公安局做了汇报,但再找白蕾已没有踪影。

肖克向值班人员询问有没有飞机要启航。值班人员告诉他,有一架从桂林飞向北京的中国民航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到香港的飞机要早晨6时才能起飞。

肖克听了,松了一口气。他想:那份重要情报是否到了白蕾手中呢?她为什么要飞往北京,难道那个叫白薇的女人在北京与她接头?还是想乘6时到香港的飞机?

他来到桂林机场负责人办公室,掏出证件,表示要一张到北京的机票。

从桂林开往北京的中国民航飞机就要起飞了,临起飞前五分钟,白蕾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慌慌张张地上了飞机,肖克看得真切,也上了飞机。

肖克坐在白蕾身后第三排座位上,密切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空中小姐”递上饮料。肖克要了一杯柠檬汁,不紧不慢地喝起来。

飞机穿过夜雾,在徐徐飞行……

肖克见白蕾紧张地看着手表。

肖克悄悄地偷看旁边的乘客,大约有100余人,其中也有一些外国乘客,他们有的在瞌睡,有的在闲聊,也有的在看报。

一名民航安全员站在驾驶室的舱门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乘客。

白蕾双眼在安全员身上乱转。

肖克一回头,只见金炽也在飞机上,他着实吃了一惊。金炽方才用报纸遮着脸,所以肖克没能认出他来。

此时,他恰巧放下报纸。

金炽在一小时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两个陌生男人与他对了接头暗语,然后从楼后溜出来,一同上了一辆吉普车,来到机场。

肖克预感情况不妙,将手伸到口袋里,攥紧了枪柄。

金炽因为不认识肖克,所以对肖克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儿,只见机舱内第三排A、B两座上有两名男乘客,一高一矮,高的身着西装,矮的着一件牛仔衫,高个子离开座位,走到前舱洗衣间,突然猛地将那个民航安全员击倒,打开驾驶舱门,拖着这名安全员冲进驾驶室,矮个子将衣服一掀,露出腰中缚的四颗手榴弹,双手持枪,站起来对着乘客喝道:“谁也不准动!

PP在行动!“

肖克见他腰缚手榴弹,知道若与他发生冲突,弄不好机毁人亡,于是没有作声,紧张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白蕾这时站了出来,微笑着对乘客道:“我们是PP组织成员,大家不要惊慌,我们请诸位到台湾参观名胜古迹,届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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