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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天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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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由于术阵运转速度越来越快,强势汲取浓郁的五行元气,并与天地自然相参形成循环,陈自默体内本元量开始急剧减少,因为,五行元气大部分被术阵汲取。
好在是,由于体内大小周天的运转,同样生出汲取天地元气的力,所以还能保持微弱的循环。
床上,术阵高速运转,带动汇集的五行元气旋转成涡,又被床头地上的“乾雷金符”,和床尾地上的“坤山水符”吸引拉扯,渐有实质,出淡淡的五彩华光。
肉眼可及,便似一道彩虹横跨床头床尾。
幻妙非常!
将汤碗汤盆里的“诱蛊饵”做好后,陈自默犹豫着,是不是封堵体内泄口,从而为自己储存些许本元之气,以应对很快就有可能到来的下蛊术士的反击?
现在体内虽然大小周天还在运转,与天地有相参,可陈自默深知,术阵的运转汲取之力强大,一旦下蛊术士实施反击,自己再需要施术去对抗的话,体内大小周天现在汲取到的这点儿五行元气,根本不够用的。而如果自己被下蛊术士摧枯拉朽地击垮,那么和自己息息相连的“两界衍行阵”,很快就会崩溃。
但如果封堵体内泄口,以目前自己最大可能存储到的本元,也不足以去对抗下蛊术士的反击啊。
此时,躺在床上双目圆睁的齐晓静,喉头一动,头部和胸部颤了颤,像是要呕吐的样子,紧闭着的嘴唇唇角,忽而出现了一丝鲜红细线,初始像渗出了血丝,如发丝粗细,越来越长,竟是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扭曲着钻出来的,顺着唇角脸颊爬到床上,再弯弯曲曲地向床下爬去——这根诡异的红线,大约一尺多长,眼神儿不好的人,离得稍微远些,都无法看清它的存在。
这根红线还未爬下床,齐晓静的两个鼻孔里,也探出了几条同样的红线线头,扭曲蠕动着爬了出来。
然后是眼里往外爬,耳朵里往外爬,嘴里往外爬……
七窍出红线!
越来越多的红线,密密麻麻,几乎要覆盖了齐晓静脸颊以及枕头靠床边这一侧大片床单。如果只是几条红线,也只会令人感到奇怪,可如此之多的纤细蠕动,明显有生命迹象的红线,寻常人看到,必定会浑身发麻头皮发炸,心生恐惧了。
陈自默双眉紧皱,轻声嘀咕道:“血线蛊……”
血线蛊,在蛊毒中算是毒性较弱的低级蛊,杀伤力小,很难短时间内置人于死地,而且初始对人的伤害性,甚至都不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正常生活。但正因为如此,血线蛊才会被公认阴毒残忍。被种蛊的蛊体,最初不会察觉,等到察觉时又不当回事儿,寻常人都能扛得住血线蛊带来的初期影响,但等到真的感到痛苦时,血线蛊已经在体内布满,继而会侵蚀人的三魂五脏六腑七魄,一点点地侵蚀。
被种下了血线蛊的人,也就是术语中的“蛊体”,在种蛊后期每天会有两到三次的病症发作,发作前后,都会有几分钟时间体内犹若万蚁蚀骨,极度痛苦,而在发作时,蛊体又会神智颠狂,不知疼痛,力气极大,暴躁如雷,破坏力极强,对他人也极具危险的攻击性。也因此,每每病症发作之后,蛊体会浑身伤痕累累。
更残忍的是,即便是被种下血线蛊到了后期,蛊体如果没有因其它外伤引起死亡,那么,血线蛊不会导致蛊体的迅速死亡,这个后期,会是一段很长的痛苦经历。
不过……
由于血线蛊耗时极长,而蛊又是成双成对出现,下蛊的术士必然会和种下的蛊相互有衔接联系,且要与蛊体之间保持相对较近的距离,具体多远,视下蛊术士的修为高地来决定,修为越高可以距离越远,反之亦然。所以养蛊的术士,一般情况下不喜欢种血线蛊,因为那太耗费时间和精力,也麻烦。
还有一种情况会使用血线蛊,那就是修为极高的养蛊术士,想给某个人一点教训,把血线蛊种下后,就会以极高的修为自行除去体内血线蛊的雌蛊,或者把雌蛊放出去任其自生自灭,而一旦被放到外面,由于蛊虫不受天地自然所容,雌蛊很快就会消亡,种到蛊体中的雄蛊,会因为雌蛊的消亡而狂躁不安,在最短时间内给蛊体造成一定程度不可恢复的伤害,然后崩溃消亡。
这活儿,修为不足的养蛊术士可不敢随便做,因为心念与雌蛊相通,一不小心遭受反噬的话,会要命的。
也因此,养蛊术士一般也不乐意养血线蛊。
虽然,血线蛊相对好养一些。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线蛊从床头爬下来,或钻入汤盆,或钻入汤碗,陈自默内心的紧张,也开始一点点放松——既然断定是血线蛊了,而且下蛊的术士又距离这么近,想必修为也高不到哪儿去。
此刻,血线蛊还在不断地从齐晓静的七窍中钻出,使得齐晓静看起来,也格外可怕骇人。
如果孙芸和丈夫在屋内,肯定会被这般情景,给吓坏的。
突然,正在往外爬的血线蛊停止了动作,扭曲挣扎着往回退。与此同时,陈自默也清晰感知到了,有术法的力量侵袭至“两界衍行阵”中,横跨床头床尾的虹桥震荡不稳。
而此刻,陈自默由于之前各种顾虑,并未封堵体内各处泄口。
他豁然起身,默念术咒心法的同时,左手掐决如兰,拇指顶在小腹处,右手掐决手臂伸展,食指指向窗户,体内大小周天的循环瞬间加速,体内本元挟意念以雷霆之势汹涌透体而出。
事已至此……
干吧!
第一次斗法的陈自默,咬着牙出手就是以当前修为所能施展出的最狠杀招“巽金刀”,术法波动如刀,无守直攻,一去不回——这,是陈自默之前就已经考虑到的。
己身修为不足,斗法没有把握,那就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不能把斗法拖下去!
所以,陈自默没有第一时间护术阵,而是攻击对手。
在施展出“巽金刀”的一瞬间,陈自默内心里已然充满了自信——对手的斗法经验也很少,而且是个笨蛋,竟然会心急如焚地先阻止术阵拯救他的血线蛊,而不是攻击祛蛊的施术者。
外面,夜幕沉沉,街灯的光线被浓浓的夜色束缚着,散发不出多远,柔柔弱弱。
无形的空气中,有诡异的术法力量波动,呈现出一把寻常人难以看见的刀形,狠狠地劈空砍下——从陈自默所在的房间窗户中出现时,便是一把狠狠劈砍下的刀,诡奇的是,直至推进到目标面前时,仍旧是狠狠劈砍下的一把刀的锋锐之势。
而且,只是一次重重砍下的动作。
砍的是,下蛊术士的三魂和心神;斩的是,下蛊术士与天地自然相参的状态。
城建小区五号楼二单元501室内,南边的一间卧室里。
没有开灯。
黑暗中,只有拉着窗帘的窗前,有着微弱的光线。一位穿着睡衣,中等身材的男子,正站在窗前,面朝外好似隔着窗帘和窗户,能看到外面。只是,他的姿势很怪异,右臂抬起,右手以一种极为扭曲别扭的样子,抓着靠近后脑勺处的头顶,左手前伸,掌心端着一个小小的,比棒球略微大一些的黑黝黝瓦罐。他唇口快速开阖着,有轻微的古怪声音从口中发出,频率极快,于是听起来愈发怪异,就像是,弹簧拉开又弹回去时高速震动发出的声音。
齐晓静体内的血线蛊,是他种下的。
今夜,他正在熟睡中,突然感应到体内血线雌蛊焦躁不安,他猛地惊醒坐起,稍作感应,当即大吃一惊,起身拿了蛊盅跑到窗前,咬破手指放出少许雌蛊,让雌蛊去拼命阻拦雄蛊出蛊体,与此同时,施术加持雌蛊的力量,并随着雌蛊过去,破坏逼出雄蛊的术阵。
然而他刚刚释出雌蛊,还未入蛊体,旋即就感应到了凌厉的术法力量波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空袭来。
惊恐中,他赶紧默念术咒施术护心,调动体内豢养的所有蛊,齐齐出现抵挡劈空而至的凌厉术法锋芒,成群结队或只有三两只的几类蛊,立刻挡在了那凌厉刀锋的前面。
横阻!
呼!
腥风满屋起,蛊虫遍地死。
这位下蛊的术士,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冒金星,头脑更是如炸裂般——自身所养的蛊被术法杀伤,他也会受到打击伤害。而且他惊恐地意识到,这次,恐怕是要完了。
106章 祛蛊(3)
遇到硬茬子了!
孙芸不知从哪儿请来的高明术士,仅是一招,就如此势不可挡,下一招再来时,又如何能保全性命?
然而就在这位术士几乎绝望地跪在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时,预想中本应该紧随而至的第二势强大可怕的术法波动,却并未出现——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愕然失神,这位术士便豁然起身,他感应到了,孙芸家里那个术士,竟然本元不济,难以迅速施展出第二记杀招!
这让下蛊的术士狂喜得差点儿喊叫出声。
老天助我!
孙芸请来的术士,竟如此不济!
激动兴奋的同时,这位术士已然紧握蛊盅,强忍体内各处针扎般的疼痛,快速吟诵着术咒,召唤出了剩余的所有蛊虫,并施展术法,将蛊虫在瞬间释放,目标,那多管闲事的术士。
……
陈自默施出一记“巽金刀”,给对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并未一刀解决掉。这也是预料之中,所以祭出“巽金刀”后,他几乎没有丝毫停滞,立刻再次施展“巽金刀”。
可就在他默念术咒要迅速施以第二刀的攻势时,赫然发现,体内大小周天和所有的经络器官中,都没有了本元之气。
不过是一波“巽金刀”,体内本元竟消耗一空。
“完了,完了……”陈自默心慌意乱,下蛊的术士在遭遇到强势打击之后,为了保命,必然会不惜代价,迅疾实施反击。
死亡的威胁,激得陈自默迅速以武学气功心法,打拳以动作辅助,引天地五行元气汇集,企图引五行元气补己用。虽然他知道,来不及了,可还是要倾尽全力最后一搏!
果然,对手的反击马上到了。
同样是狠戾的杀招,天地间五行元气波动急剧严重,术法力量如箭矢,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是蛊毒!
三种蛊,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床上,齐晓静体内血线蛊,由于下蛊术士遭受打击,雌雄蛊断念,所以在“两界衍行阵”的压迫下,疯狂地往外钻,如同流水一般,悉悉索索地从齐晓静七窍出,顺着床边下去,往碗盆里蠕动。
此刻,群蛊来袭,陈自默在极短的时间里,强行以武学气功心法,从术阵极强的汲取力中,生生撕扯下部分五行元气为己用,虽然量少,却来不及积蓄更多,当即默念术咒,咬破舌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左手掐决在胸前,右手掐决在左手决上,于胸前一尺距离搭“镇魔桥”,与此同时,迅速在狭小的空间里踏罡布斗,以引天地五行元气支撑己身施术。然而时间短暂,术法力度不及,虽然有部分袭来的蛊被术法波动击落,却还是有一部分蛊,落在了陈自默的身上。
但见室内地面上,陈自默的身上,密密麻麻尽是些肉眼可见的虫子,有蜈蚣、蝎子、蚂蚁、血线蛊……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虫子——养蛊多毒,媾合而生!
陈自默能清晰感觉到,蛊虫撕裂肌肤入体,每一个汗毛孔,似乎都有虫子使劲噬咬并往里面钻。
完了!
陈自默知道,蛊虫入体,等于已经被种下了蛊,而且,蛊毒的毒性已经开始在体内蔓延。
求生的**,让他没有停止施术,他再次咬破舌尖,默念术咒心法,持续汲取天地五行元气,继续施术——我,怎么可以死,我怎么能够死?我好心好意来救人,怎能没有好报?
我还要,把干爷爷教我的术法传承下去!
我,不能死!
“立于天地间,往来复循环;地是天,天是地,我是天地!”陈自默想要大喊,却喊不响,声音沙哑微弱。
术法未停!
大小周天未停!
密密麻麻的蛊虫已经侵入大小周天,经脉中似乎也已布满了蛊虫,开始疯狂地噬咬……
五行元气还在汇集,量却很少,大部分被“两界衍行阵”汲取,齐晓静的七窍处,已经再没有血线蛊爬出,术阵仍旧在高速运转,祛除着她体内残留的蛊毒,土黄色死气沉沉的脸颊,开始泛起些许白色,继而有微微晕红生出,她的眼睛,也比之前亮了,更有神了。
床头地上放着的汤碗和汤盆里,已经爬满了血线蛊,就像是线团一样,鲜红鲜红的,在**中不停地翻滚蠕动。
令人观之就会恶心作呕。
此时,在室内踏罡走动,速度越来越快,表情狰狞痛苦的陈自默,脸色乌黑,双手也泛着黑青。
五行元气供应不足,体内本元难以为继……
蛊毒的尽数入侵,更是让他的大小周天和经络之间的运行,开始变得黏稠,而不似以往那般溜滑迅捷。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已经渐趋放缓的大小周天运转,突然莫名其妙得到了极为充沛的本元加持,运转速度在短短不足一秒钟的时间里,提升至极限!
正自不甘地奋力挣扎,几乎要疯狂失去神智的陈自默,脑海中当即一片清亮!
何来如此充沛本元?
是谁助我?
这种感觉,这般现象,是如此得熟悉!
顾不得多想,陈自默凝神掐决,唇口开阖吟诵术咒,踏罡脚步放缓,在室内缓缓走动,沉着如山岳,气势骤然磅礴!
室内,平地起飓风!
以陈自默为中心,强风成漩涡,窗帘、床单、齐晓静身上盖着的毛毯,全部被刮了起来,随即在强风吹动高速旋转中,被风力撕扯成了碎片!床头地上的汤碗、汤盆中,**翻滚,一团团的血线蛊,也被强风带起,卷入了漩涡。
陈自默体内,密密麻麻侵入到经络、三魂五脏六腑七魄中,正在疯狂噬咬的蛊虫,受到大小周天中充沛本元高速循环的力量撕扯,再也难以攀附种根,迅疾被卷入了大周天的循环,过经络透体而出,在这一过程中,尽数被撕成了碎末,蛊虫灵消!
唯有残毒些许,黏在了陈自默体内各处。
“天地不容蛊,谁人不知毒?我在天地间,岂能容此物?”陈自默轻声嘟哝着,双目微阖,缓慢坚实的步伐不停,双手在胸前搭起“镇魔桥”,耳畔疾风的呼啸震耳欲聋。
二百多米开外的那栋楼,那间房内。
下蛊的术士双臂高举舞动,身体也在急剧地颤栗着,张着大嘴想要嘶嚎,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在十几秒钟前,他已经胜券在握,只待那术士被群蛊焚心而亡,因为蛊毒已经种入那术士的体内,谁也救不了他了。而自己,不过是因为今日的大意,受重伤而已,接下来休养一段时间,身心恢复后,还可以继续折磨齐晓静,折磨孙芸、齐敬业!
然而就在他稳定施术,控制着蛊虫不断侵蚀对手时,突然,对手原本不断收缩渐趋没有了反抗的术法力量,骤然间塌缩向无尽的深处,与此同时,巨大的吸引力,把他的术法波动尽数吸入了无尽深处。一瞬间,让他生出了人在悬崖边,被虚空伸出的无形魔爪拽了下去的可怕感觉……跌落,不断跌落,却放佛永远没有尽头!
他想赶紧停止施术,哪怕是因此而承受更严重的伤害,起码,还有生还的可能。
但,想要停止施术,却停不下来!
那神秘的,强大的吸引力,在汲取着他的本元,他的术法波动,他的心神,他的一切……
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不甘,和,困惑!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术法?
孙芸请来的那个该死的术士,明明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和修为,为什么还要故意做出不支的假象,诱我送死?以他现在展露出的强大实力,完全可以在最初就将我一击毙命的!
为什么?
他是在拿我寻开心,当一个玩物吗?
他就那么无聊?!
下蛊的术士,想到了老猫抓到耗子时,放了抓,抓了放的游戏……
疯狂挥舞着双臂扭动了半天之后,这位术士终于被体内已经完全失控的几只雌蛊,反噬至脑海中、心脏中,然后嗓子里不断发出嗬嗬嗬的诡异声响,仰面直挺挺倒地。
七窍出黑血。
气绝身亡!
看似完好无损的身体,皮囊内部很快溃烂成了肉酱!
陈自默此刻还未停止施术,虽然蛊虫已经尽数被撕碎消灵并带出体外,但体内放佛无处不在的残留毒素,令他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吸附满了一个个令人恶心的蚂蟥,别扭难受至极。
忽然,体内大小周天的高速循环放缓,被汲取而来所用的大量元气消失,如先前那般,五行元气大多被“两界衍行阵”汲取。
而对手的攻击性术法波动,已经没有了丝毫。
陈自默却不敢放松心神,更不敢停止施术,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目前体内近乎于千疮百孔的状态,一旦停下施术,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施展术法了。他强撑着探出一缕意念,施术循着天地自然状态下的术法痕迹,迅速追到了那术士所在的房间。
没有术士的气息,但却弥漫着蛊毒的气息,而且很明显,都在天地自然的环境中挣扎着即将消亡。
是豢养的雌蛊!
由此,也就可以确定……
那下蛊的术士,已经,死了吧?!
没有别的可能。
第107章 我的儿子在哪里?
有了这般判断,陈自默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齐晓静,但见其身上盖着的毛毯已经不见,瘦得皮包骨头形象委实可怖的她,穿着浅色的,脏兮兮的睡衣。现在,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自默,深陷的眼窝,大大的眼睛中,透着惊讶、感激、喜悦,以及,一丝丝的不可思议,敬畏忌惮。
“她知道的太多了!”陈自默忽而心生出了灭口的恶念,但随即被压下——是蛊虫残留毒素,祸心智,增恶念。
陈自默默念术咒心法,以意念将“两界衍行阵”停了,继而缓缓收术。
“大姐,你没事了,别害怕。”陈自默强撑着精神,向齐晓静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继而转身往门口走去,结果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萎顿在地,脑部昏昏沉沉,想要喊孙芸老师,却没有喊出声,或者说,是无力再喊,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算了,睡觉吧。”
……
客厅里。
齐敬业和孙芸紧靠着坐在一起,互相攥着对方的手给予安慰和鼓励,他们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那间卧室紧闭着的门。
不时从房间里传出的异常声响,每次都会让老两口心惊肉跳,忍不住想要冲过去把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每每又相互阻拦——人在即将跌落悬崖时,看着长在悬崖峭壁间的一棵小树,哪怕是小树上盘着一条正在酣睡的剧毒眼镜蛇,也必须去,抓住树干!
没得选择!
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峭壁伸出的那棵树上垂死挣扎,身为父母的却只能递过去一根纤细的,很可能拉不回女儿,就会崩断的绳子。
这,对于父母来讲,无疑是残酷的。
当卧室内突然传出了呼啸凄厉的风声时,两口子再也按捺不住,相互纠结争执着,一起扭头看向客厅的窗外,夜色宁静,有明月高悬,哪里有一丝的风?
他们又战战兢兢地走到紧挨着女儿所在卧室的厨房中,望向窗外,但见外面狂风呼啸肆虐,漳秋大街上树木疯狂晃动,路灯电压不稳似的,诡异地闪闪灭灭。
是这外面的风,刮入了屋内?
还是屋内的风,冲到了大街?
两口子放佛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便度过了漫长的岁月,神情苍老疲惫,相互搀扶着走出来,继续坐在脏乱的沙发上,可怜兮兮,又抱着一丝期望,探身看着那间卧室禁闭的房门。
风声停了。
客厅里愈发安静。
孙芸和丈夫的心,悬到了嗓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房门,他们听到了屋内传出噗通一声,好像是谁摔倒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两口子弹身而起,紧攥着对方的手,浑身颤抖着,看着慢慢打开的房门。
穿着脏兮兮的睡衣,枯瘦如柴,面颊似骷髅般的可怜女儿,扶着门框慢慢走了出来,看到站在沙发旁的父母,齐晓静咧开嘴,声音沙哑地唤道:“爸,妈……有个人救了我,昏倒了。”
“小静!”
孙芸和齐敬业瞬间泪流满面!
天天守护陪伴着女儿,他们太了解女儿得病后这半年时间里的一举一动,以及,那越来越空洞无神的眼睛。
可今天,现在!
女儿说出逻辑清晰的一句话,挺长的话。而且,她那深陷的眼窝中,那双眼睛里,闪烁出了许久未曾有过的灵动,光彩。俗话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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