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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夜叉(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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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他是懒,还是自闭,也许前者的可能性高一点。
  他总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奇怪的是,虽然他长得很帅,却从来没人凑上前和他搭讪。
  人们总是偷看着他俊美的侧脸,连视线和他对上都不敢。
  他有一种特质,让人不敢接近。
  那是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危险味道,就像看到危险的肉食野兽时,明知牠在睡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闪避,因为害怕那野兽会突然醒过来,张嘴把你吃掉。
  打从第一次看见他,她的警报系统就在嗡嗡作响,她毕竟也是属于草食动物那一群,不是野兽。
  如果她够聪明,她就应该要听从内心的警告,和其它人一样,安静的通过,快速的逃跑。她应该要去找新的住处,应该要尽量远离像他这种危险动物。她清楚知道,却总是在看租屋网时,挑剔那些房子的租金太贵、地点不好。该死,这样很不好。可真的就没有好的屋子啊。
  那只是借口,借口而已,你其实在幻想他―
  噢!闭嘴!
  咬着唇,她烦躁的关掉网页,打断脑海里的自我争吵,重新打开班表。
  “然姐、然姐!”
  清脆娇嫩的叫唤,让她回过神来,她把心思从那男人身上拉回来,只见那个活泼的女孩,拎着一盒花茶过来。
  “咯,送你。”
  “这什么?”她一愣。
  “花茶。”那女孩笑着说:“我昨天去一间咖啡店帮忙大扫除,老板娘送的。”
  “我不喝茶,你自己留着吧。”
  她婉拒女孩的好意,但那女孩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滔滔不绝的猛推荐。
  “这是有机无农药的熏衣草,连花都是那间咖啡店老板娘自己种植的,很好喝的,好啦好啦,你试喝看看,不喜欢再还我。”看见她计算机屏幕上的班表,女孩好奇问:“这星期有好几个年终大扫除的案子,你要接吗?你要去的话,我也要去。”
  “为什么?”她好笑的问。
  “因为你比较厉害啊,这样我才可以乘机偷懒。”
  她不以为然的挑眉,回道:“你想得美,我忙得很,才没空帮你擦屁股。”
  “不要啦,你陪我嘛!”
  “我手边有新工作进来、没空再接年扫的案子了,你去找林姐吧。”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打扫,我比较喜欢你啦―”
  哪有人像她这么赖皮的。
  瞄着那耍赖的小女生,她几乎要笑了出来,不过她太清楚纵容这无赖女的后果。虽然这女孩能力不错,但真的有够会偷懒,上回和她一起搭档,差点累死她。
  不理会趴在她办公桌上哀号的小女生,她快速的把处理到一半的班表处理完,回了公司人事询问她接案意愿的电子邮件,却见那女孩看她心意已决,便迅速的振作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狠心,我只好去找老巫婆了。”女孩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却又跑了回来,一脸兴奋,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问:“然姐,我差点忘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她回完了电子邮件,把计算机关掉。“外面那BMW男,是你男朋友啊?”
  她一愣,停了一秒,才回答。
  “不是。”
  “可我看他每天接送你耶。”
  这句话充满了钦羡。
  佟秋然瞧着那小了她快十岁的女孩,嘴角一扯,开口戳破她的梦幻泡泡。
  “他接送我只是顺便。”
  “每天都顺便?”女孩贼笑,眼里满是暧昧。
  “没错,每天都顺便。”她一脸正经,眼也不眨的说。
  瞧她那模样,女孩不甘心,拧眉再问:“什么事可以天天那么顺便?”
  天晓得。
  最好她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事,可以那么顺便。
  她站起身,抓着包包,朝那爱管闲事的女孩,甜甜一笑,回道。“私事。”丢下这两个字,她转身就走。她知道这个回答有点狠,但总不可能要她承认,他也许对她有意思,担心她被那人骚扰,所以才不厌其烦接送的过程;总不可能要她承认,她已经开始习惯,甚至喜欢和他针锋相对的早晨;总不可能要她承认,她放弃加班,只是想……
  走出一楼的自动玻璃门,她看着那个站在冬日夕阳中,斜倚在车门旁,等待她的男人;一颗心,因见到他而轻颤。
  只是想……有多一点的时间……和这个男人……
  这若是事实,那该有多可怕。
  但这不是,绝对不是。
  她并没有因为他俊逸的容貌、健美的体格,还有英雄救美、每日接送的行径,而耽溺陷落、迷醉失神。
  她不谈恋爱,也不想去爱。
  更何况,他是个病人,心理有病的人。
  她需要躲藏和保护,他则需要同伴和与人相处。
  她只是心怀感恩,提供陪伴,和些许的怜惜。她告诉自己,然后走向他。纵使如此,当他因她的出现而站直身,甚至微扬起酷脸的浅笑时,她却无法遏止心头蓦然上涌的麻暖。要小心。
  她抗拒着回以微笑的冲动,再三告诫自己。
  别沉迷……
  他的眼,是暗金色的,黑中带金。她之前从来没注意过,直到这一夜。夜里,她被恶梦惊醒。
  醒来,梦中情境已不复记忆,但心仍悸,汗水淋漓。她口干舌燥的起身下床,到厨房倒水喝,却在黑暗中,听见露台外传来低低的啜泣。
  他在哭。
  蹲在露台边墙上,看着下面的街道抽噎哭泣。有那么一秒,她以为仍在怪诞的梦里,她不由自主的屏住气息,瞪着那怪异的景象。那个男人,没穿上衣,只穿着裤子,打着赤脚,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蹲在那上面。
  冷风袭来,让她打了个冷颤,惊醒她的恍惚。
  她闭上眼,再张开,他还在那里。
  老天……
  她还以为他已经打消想死的念头。
  可看这情况,显然没有,非但没有,还变严重了。
  他的状况不太对,和上次的感觉不太一样。
  那时,她看得出来,他还在考虑;那次,他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也没哭得像这般泪流满襟。
  她在他开始走动的那一秒,吓得心跳差点暂停,然后突然领悟,没有人可以像他那样在三十楼的墙上还保持绝对的平衡,就算一心想死的人也不行。
  他在梦游。
  因为在梦游,所以才一点也不怕,才能在那上头来回移动。该死,他随时可能会掉下去!害怕惊扰到他,她尽量无声上前,走到已被推开的玻璃门旁。夜风,带来他的呜咽。“在哪里……在哪里……?”
  他哭着朝下方的城市街道探望,像在寻找什么一般,嘴里沙哑呢喃着:“在哪里……在哪里……?”
  一开始,她以为他是在和她说话,以为他发现了她,但他没回头,只是看着前方,然后才发现他是在自言自语。
  “不见了……不见了……为什么不见了……”
  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他停了下来,抬起头,仰望着夜空,嘎哑的问着。
  “为什么……不见了?为什么……”
  月光照亮了他悲伤的脸,和蜿蜓而下的泪迹。
  “还我……还我……还给我……”
  他哀求着,那伤心绝望的模样,教她为之动容,心口紧缩。
  她本想将他先拉下墙,但又怕惊吓到他,会让他抗拒,反而让他失足摔落。
  “嘿…”她悄声开口,轻问:“什么不见了?”听到她的声音,他猛然回过头来。他转头的动作是如此快速,她还以为他会因此掉下去。他瞪大了泪湿的眼,惊讶的看着她,像是见鬼了一般。“你在找什么?”她朝他伸出手,柔声问:“告诉我,我帮你找,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里有着无比的渴望,“真的?”
  “真的。”她点头。“来。”
  他看着她洁白的手,惶恐的、怯怯的,伸出了手,却又停在半空,反而紧张的抬头看着她。
  眼前的男人,像个迷路的孩子,而不是高傲的、自信的帅哥。
  这个男人,有很严重的精神问题。
  她一直知道,却不晓得情况有那么糟。
  他那胆小的样子,让她喉咙紧缩,她露出微笑,鼓励道:“没关系,来。”颤抖着,他握住她的手,顺从她的牵引,从边墙上朝她跨了一步,
  她松了口气,开口再问:“这里好冷,我们进屋里,好不好?”
  他点头,没有抗拒,看着她的模样,好像她是黑暗里,唯一的一盏明灯。她牵着他进屋,带他回到他的床上,拿丝被将他包紧。天啊,他要冻坏了。她转身,想回房去替他拿来电毯,他这里没有,但她有。每回月事来时,她都会特别怕冷,腰腹需要热敷,那是她少数的奢侈品之一。
  她快步回房,从行李箱中翻出电毯,一回身却差点撞到他,才发现他竟无声无息的跟在她身后,丝被则再一次的被他留在床上。
  “该死,你吓我一跳――”她抚着胸口,在看到他脸上的泪水时,才想到他还在梦游的状态。
  该死,他该不会整晚都会这样晃来晃去的吧?
  她是不是该把他叫醒?
  梦游的人,可以叫醒吗?
  她犹豫着,考虑再三,不确定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最后,还是决定让他回床上睡到自然醒。
  她牵着他,再次把他带回房里,让他坐上床,替他重新包上被子。
  “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她懊恼的开口问出这个问题时,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他在梦游,应该是。可是他伸出了手,抚摸她的脸庞,发出嘎哑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你…”
  豆大的泪,滚落他的眼眶,“我在找你……”这家伙搞什么?
  她毛骨悚然的瞪着他,几乎想打掉他的手,大声斥责他无聊的玩笑。
  但眼前的男人,痛苦的轻抚她的脸,冰冷的大手轻颤着,嘎声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
  渴望与绝望,悲痛与歉疚,同时存在他的眼底。
  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他是如此悲伤,她无法狠心拨开他温柔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他哭着道歉,一直道歉。
  然后,她发现,他还在梦里,错认她是那个必须道歉的对象。
  不由自主的,她抬起手抹去他的泪。
  “没事了,你别哭了……别哭了……”她让他躺下,悄声安慰着他。
  “只是梦……梦而已……”
  顺从的任她摆布,乖乖的躺了下来,让她为他盖上小小的电毯。就是在这个时候,因为靠得太近,她看见他盈满泪水的眼,是暗金色的,黑中带金,里面映着她模糊的表情。他侧躺在床上泪流满面的样子,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彷佛过去她也曾看过他如此难过的哭泣,也曾想要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希望他不再哭泣。
  恍惚中,某些残影,悄然滑过。
  她看见他趴在地上,在她耳边切切低语。
  对不起……对不起……
  透过他泪湿的金眼,她看见一个女人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心,陡然一惊。
  好似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就要破茧而出,她害怕的遮住了他泪湿的眼睛。
  下一秒,她惊醒过来,几乎要为自己的胆小嗤笑出声。
  她在想什么?
  是恶夜太深、太浓,才让她的想象力,因他的低语,肆无忌惮的扭曲,才让她为此感到惊惧,不是因为他哭泣的眼睛。
  她强迫自己收回手,可在那一剎,心底还是有些微悸。但,也许是因为她遮住了他的视线,也许是她的安慰有了效果,当她收回手时,他已重新合上了眼,沉沉睡去。只是,盈盈的泪水仍残留在他俊美的脸庞上,证明他走过暗夜的梦行。
  在哪里…在哪里……?
  他痛苦的表情,悲伤的喃语,在在牵引她的心。
  不由自主的,她环抱着自己,抗拒着替他拭泪的冲动,他的声音却一再迥荡在脑海里。
  不见了……为什么……不见了?
  这个人,遗失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她怀疑那是什么。
  你……我在找你……
  心,再颤。
  看着床上那个英俊的男人,喉哽心悸。
  不是她,他找的不是自己,但……在这迷茫的月色下,她多希望……多希望有人珍惜自己,一如他这般,即使在梦里,也不忘记。
  泪水,即使在他睡去时,依然渗出他的眼。她缩在他床畔,静悄悄的看着,只觉心痛难忍。没有关系,只是在夜里。他已睡去,没有人会知道的。渴望,在黑暗中,在脑海里,窃窃私语。
  情不自禁的,她伸手,抹去了他的泪,眷恋的抚着他的脸。
  就算她偷偷的耽溺,也没有关系…她不会沉迷,这不是爱情,只是同情。
  她想着,悄悄想着。
  骗自己。
  第十六章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当他睁开眼睛,走出卧房,对上她视线的那瞬间,她就知道他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意外,梦游者似乎大部分都不记得自己在梦游时做了什么。
  当他在餐桌旁坐下时,她替他送上刚做好的三明治。
  “早。”
  他匆匆点了个头,当作听到。
  没有心情挑剔他的礼貌,她一边放上生菜色拉,一边问:“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他抓起三明治放入口中。
  她不认为他睡得好,可他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她替他倒了一杯热花茶,考虑着是否要告诉他,他半夜会爬起来梦游的事。
  “这什么?”看着那不知名的液体,他好奇问。“熏衣草,我同事送的。”他把热花茶端到鼻端前,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他的动作,不知怎地,有些面熟。她微微一僵,挥开那熟悉得让她有些害怕的感觉,放下花茶,拉开椅子坐下,和他一起用餐。
  他似乎不讨厌那壶茶,她看见他喝完之后,自己又倒了一杯。
  她食不知味的吃着自己那份早餐,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挑眉。
  “怎么?”
  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她想了一下,决定告诉他。这情况恐怕不是第一次,所以她之前才会在地板上看到脏脚印,他一定常常梦游,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掉下去。
  “你应该去看医生。”
  他微愣,差点为之失笑,反问:“为什么?”
  “你梦游。”她正色的说。
  “梦游?”他瞪着她,一脸古怪。
  “没错,梦游。”她解释道:“就是睡着之后,会起来到处走来走去!”
  “我知道梦游是什么。”他打断她的解说,嗤之以鼻的道:“我没有梦游,那种事不可能发生。”
  “你确定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他之前根本睡不着,怎么可能会做梦,甚至梦游。
  “你从来没梦游过?”
  “没有。”
  她蹙眉再问:“你没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床上?或脚上沾着脏东西,身上有不明的伤痕?”
  他停顿了一秒,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但还是迅速开口否认。
  “没有。”
  她有些恼的瞪着他,“所以你从来不做梦,也不梦游?”
  “没错。”
  他回答得是如此快速,她怀疑他根本没去回想。
  他斩钉截铁的否定,让她闭上了嘴。
  刚刚那一瞬,他明明迟疑了一下,他之前一定有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在床上的情况。要开口前,她就知道他会否认,只是不晓得反应会这样强烈,或许她不该一开口就叫他去看医生,像他自尊心那么强的男人,恐怕不会愿意承认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看样子,想强迫他就医是不太可能。
  虽然还继续吃早餐,但他一副老大不爽的用叉子攻击那些生菜色拉,活像那些生菜和他有仇似的。
  不想和他继续争辩,弄得两人都不愉快,她鸣金收兵,拿起花茶轻啜一口,道:“既然如此,那大概是我看错了。”
  看错?
  他瞪着眼前垂眼重新开始吃早餐的女人,心下一悚。
  所以,她是看到了他在梦游?
  什么时候?昨天晚上吗?怎么可能?
  他不记得自己有梦游过,她来之前,他已经很久没睡了。
  你没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床上?或脚上沾着脏东西,身上有不明的伤痕?她的话在脑海里迥荡,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很久以前,在他还能入睡之时,他的确有前一天在床上睡着,第二天却在别处醒来的经验,那时他身上也的确会出现不明的伤口。他不喜欢那种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的感觉。
  拧着眉,他握紧了刀叉,莫名有些恼,他本来忘记了,直到她提醒了他。
  如果那些是梦游会出现的症状,那不就表示千百年前,他就已经在梦游了?
  难道,他睡着时,真的会到处乱跑?
  一股寒意,窜上颈椎。
  他甩掉那惊惧的不安。
  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他梦游?怎么可能?
  他无声嗤笑,抛开那荒谬的念头,只听她再次开口出声。
  “对了,既然我暂时得住在这里,我可以放些盆栽吗?”
  她想继续住下去的事,不知怎地,让他偷悦了起来。
  他看着她,耸肩。
  “随便。”她微笑,起身收拾着自己的餐猴。她的一举一动,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迟疑。他继续把三明治送入口,慢慢咀嚼着,有些着迷的看着她如蝴蝶般,轻灵的在厨房里飞舞。
  他喜欢看着她。
  她的身影,让他安心。
  刚开始,只为安眠,所以倾听。
  但光听,无法满足他饥渴的心灵,他发现,看着她,更让他心安耳宁。
  为了某种神秘的原因,他似乎没有办法违抗她的话语,他莫名所以的想顺从她所有的心意。
  当然,看医生除外。
  天知道,他这种金刚不坏之身,若真的去看医生,做出来的检查报告,恐怕会吓坏那些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类。
  何况,他又没生病,需要看什么医生?
  冷嗤一声,他把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然后把她吃剩的生菜也拿了过来,全部吃完。太久没吃东西,一开始进食,就饿得停不下来。今天她休假没班,不知道要煮什么料理?瞧着那个在厨房里准备午餐材料的女人,他忍不住口水直流,满怀期待。好奇怪,他以前也不是没请过厨师来,但别人煮的食物,他就觉得味如蜡嚼,只有她煮的不会。
  真怪……
  瞧着她,不由自主的,他打了个呵欠,只觉眼皮沉重起来。
  “喂,要睡到床上去睡,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发现他呵欠连连,她开口提醒。
  就和她说不要命令他了,这女人怎么老听不懂?
  他在心里嘀咕着,却还是乖乖起身,走回房里,趴上了床。
  细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他闭上眼,听着她切菜,听着她洗米,听着她炖汤,不觉再次沉入梦乡。
  一觉醒来,眼前出现满眼的绿意。有棵树,在他床边,叶阔枝长,弯垂了下来,绿盈盈的叶面上还沾着些许露水。有那么一秒,他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然后才听到外面吵嚷的声音。屋里有人,除了她,还有别人。他能听到她的说话声。
  从床上坐起身来,他环顾被摆了好几株绿色观叶植物的房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得这么熟,没察觉到有人进门。
  他下了床,拧眉走出房间。
  客厅里,人来人往的。
  他的屋子,活像变成假日花市一般,好几个工人不断搬着大大小小的盆栽进门。
  搞什么?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却再次听见她的声音。
  “不用了,不需要石板或木板当小径,草皮就好。”
  他循声看出去,只见落地玻璃门外的露台上,铺满了翠绿的草皮。
  她站在露台上,指挥着不知哪来的男人,搬动着巨大的盆栽。
  他不自觉上前,穿过满厅的绿意,走到她身边,开口问。
  “你在做什么?”
  看见他,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放盆栽啊。”她弯腰抱起一盆美人蕉,转身回到客厅,眼也不眨的回答:“我早上问过你了,你说我可以放的。”他哑口,却见好几个工人扛着超过一层楼高的竹子走过来,其中一个满身肌肉、黑皮白牙的,还扬声问:“秋然,这些竹子你想摆哪?”
  她毫不迟疑的开口:“外面露台,靠边墙那边,全部排满。”
  秋然?
  她竟然让那人这样叫她?
  剎那间,一股不爽,让他忘了其它的问题,不由自主的跟在她屁股后头,质问:“那家伙是谁?”
  “欣丰园艺的小老板。”她抱着盆栽,穿过客厅,走进他的卧房,再弯进那广大的浴室。“他是我学长,我请他来帮忙。”
  “学长?”学长就可以叫她名字吗?
  “没错。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进你房间,你房里的都是我搬进来的。”
  她将美人蕉放到浴室墙角以枕木和黑色鹅卵石做成的造景里;那之中早已放了一棵芭蕉和好几盆蕨类了。她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退后一步,看了一下,回头问他:“你觉得这样好看吗?人家说这是峇里岛风。”他傻眼的瞪着她。没等他回答,她又转回头去,看了一眼,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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