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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转乾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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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坐立难安,找了借口就匆匆离席,留下若有所思的康熙。
  暗地里偷看的雪子却跟着他走,项超无缘无故要发簪做什么?还有一听那雪鲑可以解毒就整个人像是如获至宝般的又是为了什么?
  项超只想着孟容,他的兴奋快意令他没发现雪子的跟踪!
  他没想到,因为这样,他和孟容的希望会破灭,甚至把他们逼到绝境!
  今晚的明月特别亮,孟容倚在栏杆上看得有些痴了,听见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朝他绽放出笑容。
  “回来了也不说话,为什么愣愣地看着我呀?”她就知道是他,她的心为他跳得特别快。
  “我看你的笑容看得傻了,什么事让你笑得那么开心?”他有幸能分享吗?
  “因为你啊!不用怀疑,就是你!”她大方的道。“我站在这里,朝有你的方向里去,心就明亮了
  起来,就算一个人也不觉得孤单。“
  “只要再忍受一次,咱们就可以离开这大内了。”他的话讲得很白。
  “什么时候?”
  “三日后。”
  她的脸色发白,“抱着我,现在我要你紧紧的抱着我!”
  他快速的搂紧她,“不管怎样,碧海蓝天还在等着咱们,我不会不遵守这个约定!”
  “皇上的身边有太多天下高手了,你还是要冒这险?”
  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就当作浑然不知,就当我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带你走!”
  孟容心事重重,理不出头绪。
  “不用多想,我有东西要送给你!”轻柔的在她的手掌上放上发簪,“我没有什么能送给你,心意感情那些都是无形的,只有这个能给你,虽然现在还用不着,但是以后咱们成为夫妻后,你把头发挽起就用得到了。”
  会有那天吗?
  她紧紧的握在手上,“这个从哪儿来的?”
  “我向康熙讨的,我之所以跟他委曲求全讨这发簪,实在是因为没见过任何东西比它更适合你!”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有你就足够了。”她忽地觉得胸口一绞,好像有热血要从口中吐出来,但她竭力忍住,五脏六腑仿佛也有虫在啃食,她点了自己的止痛穴,不让他发觉,不想让他担忧,毒却挑在他面前要发作。
  点止痛穴也只能维持半刻,时辰一过她势必痛得更厉害!
  他牵着她的手进房内,没见到她按住自己的脖子把血窒在胸口不能呼吸的样子,回过头看他,她忍着巨痛的挤出笑容,当她差点跪下的那一刻,他正巧拉着她往椅子上坐,所以没有露出破绽。
  “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这是他笑得最开怀的一次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她要撑着,她不想见到他的悲伤,但她愈是撑着,那些绞痛愈是如鬼魅般的缠着她,她应该痛得在地上打滚的,但是她却坐在椅子上故作轻松。
  他秀出袖口的雪鲑,“有希望了,这鱼可以解天下巨毒,它的产地在黑龙江,咱们第一站就先到黑龙江去,我天天捉这雪鲑给你吃,毒或许就这么解了!”他兴高采烈地道。
  她的心中也燃起一线希望,这雪鲑的确是与众不同,她轻轻一嗅,鱼身上竟没有鱼腥味,反倒有一种冰凉透入她的胸臆,那股绞痛竟也不那么疼了!
  “又是你在宴席上带回来的?”
  “这可不是讨来的了!不讲废话,你吃吃看!”他夹起一口鱼肉送到她小巧的嘴前。
  她吃了一口,头脑也清醒多了!
  “想要救她,门都没有!”跟踪项超到这里来的雪子再也忍不下去的跳出来,原来项超和孟容一直在一起!照他们恩爱如斯的情况看来,他们不可能只认识一两个月而已,若是她没推论错,孟容就是项菱,项超竟敢这样对她!
  “孟容,小心!”项超护着她避过接连不断的毒飞镖,当初就是这种菱状飞镖射中孟容的!
  “往哪里逃!”雪子恨意冲天,她得不到项超就要毁了他!她射出身上所有的飞镖,项超一身的武功全都使了,他和孟容平安脱险,只是桌上的雪鲑也中了镖,惨不忍睹。
  雪子飞镖一射完,项超对她的新仇旧恨都浮了上来,他解下身上的整排银针朝她射出!
  “世上不是只有你会用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的回敬你!”他吼了声,快速射出手上的银针!
  雪子哀嚎连连,“我的脸、我的脸——”那些针密密麻麻的射在她脸上,原本白净的皮肤一下子都黑了!
  “你好自为之,这些毒都是没解药的,五日后它才会发致命,你就天天忍着这要死不能死的疼吧!”项超翻了桌子往桌面一踹,猛地桌面撞向雪子,把她撞飞了出去!
  他蹲下来盯着已经沾了毒的雪鲑,心中的一线希望全没了,他被跟踪了都不知道,他没脸见孟容。
  孟容环任他的颈子抚慰着他,也许天意如此,她的命该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彩文雪子乃日本探子,来我中国窃取机密送回日本,此女与江苏高合坤狼狈为奸,欺横乡里,其行为人神共愤;半年前江苏高合坤之死亦系此女所为,朕在此下令全国通缉。高合坤虽死,然其恶冠满盈,定于三日后鞭尸游街示众。”
  此令一昭告天下,震惊了全中国,江苏的百姓更是向紫禁城的方向朝拜,天子英明,他们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只送你到这里,再往前走,恐怕就要喊住你不让你走了!”
  他抚抚她毫无血色的脸庞,“过了今天咱们就自由了。”
  她再陪他走了两步,“千万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来。”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不去。”
  “我不能那么做,我要你不愧对你的心。”
  “那我去定了。”他摸了摸袖内的短匕首,万事俱全,只欠东风了。
  她无法挽回什么,拍了拍他有些发皱的衣袖,“要保重自己。”他这一去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暴。
  “我会尽快解决,回来带你离开。”他信誓旦旦。
  她的心情没有办法平复,“咱们就在这儿背对背分手!你直直走,我也直直走,谁也不要回头看谁,不然我就真的不放你走了。”
  她率先转过身,项超看着她虚弱的走着,多想抱住她,多想楼她在怀里马上奔向海角天边。
  他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起了苦笑,茫茫然的转过身往养心殿走去——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他想的跟做的不一样?
  就在他转过身时,她回过身了,眼泪掉了下来,她站在原处看着他走,心里大恸,直到他的身影渐渐的远离了她的视线。
  她的嘴角倏地溢出了血丝,她摸了摸,看了一眼,接着却无法控制的从嘴里大量出血,沾在她的衣襟前,她的心魂欲裂——
  勉强撑着回到屋内,她摔在地上,这些血还是流个不停,她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他看见?
  这已经是她最后一口气了,项超——她今生最爱却无缘的人,原谅她的不守信用,她注定要抛下他。
  项超眼睛眨也不眨,他走进养心殿,朝康熙一步一步的迈进!
  马公公立即挡在面前,“项超,你快退下!”
  “马公公,不得失礼!”康熙无惧的道,“项超,你来了,朕正要派人找你呢!朕有话想对你说。”
  “皇上,您先走,这儿由小的来挡,项超他打算要造反了!”马公公拿着剑挥舞着,纵使项超的武功天下无敌,他还是要挡他一挡。
  康熙却直接对项超道:“昨儿一夜风雨,让朕又想起了那搁在心头的憾事,朕为此事伤神已经不知多少次了。那时朕才十几岁,鳌拜掌权弄政,把朕当成傀儡摆布,轻视朕是个手无寸铁的儿皇帝,朕在朝廷亦无交心的臣子。那年,鳌拜上奏说江柏写文章辱骂朝廷,该按大清律例,将江柏五马分尸;讲好听是上奏,实际上他已作了主,朕无力反抗,江柏被凌辱至死,鳌拜强夺江柏的夫人,听说她后来上吊而亡,而他们惟一的儿子也在发配塞北为奴的时候下落不明!”
  “你休想把罪推到鳌拜身上,你若是天子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当时他父母受辱的画面,他仍历历在目。
  马公公立即上前和他大打出手,“这是真的,那年我已经在皇上身边了,鳌拜死后,皇上还让人去调查,才知道江柏写的都是忠谏之言,赘拜了心排除异己,当时听说你母亲长得绝代天香,他为了想强占你的母亲就发动文字狱逼死你父亲。”“你这太监是他的人,当然是为他开罪!”项超往马公公的肩口一击,虽然受了伤,马公公仍然拼死挡着他!
  “你恨是当然的,但皇上是无辜的!”马公公掉下了两行清泪,“皇上他也很痛苦、很难过,他甚至派人把你父亲的遗体拼凑完整,把你父母亲合葬在一块,不信你可以到以前的老家去看看,你父母的墓地就在那儿,皇上还派人在四周种下柳树,纪念你父亲的谦虚不屈,你母亲的高贵优雅,都已经做到这样了,你还要皇上怎样?”
  项超止住不动了。
  康熙的眼眶内盈着泪水,“就给你父亲追证谦谏居士,你母亲追谧为净洁夫人如何?”
  项超甩下了袖里的匕首,仰天长笑,“真是太可笑了,多么可笑!”他手一扬甩了马公公一巴掌,“这掌是打你康熙为何当个皇帝却成了傀儡任人摆布!”又打了他一巴掌,“这一掌是为了还我父母的清白!”
  马公公哭泣道:“打吧,你要打多少都给你打!”
  “我不需要,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他的情绪大乱,只想靠在孟容身上什么都不想!
  正要走人,发了疯的雪子却凌空飞了进来,她的飞镖不长眼,马公公大骇,项超吼道:“我来挡她,你去护着皇上!”
  挥掉了所有飞镖,他正好一股狠劲无处发,雪子来送死他就助她早早归西。
  才过没几招,一个翻身,他斜睨着她,雪子瞪大双眼,丑陋地蠕动着嘴发不出声,他面无表情的抽出佩剑刺入她心口,再用力插入。“
  雪子全身发黑的倒下,已没有了气息。
  项超回头看了康熙一眼,嘴角像是在笑又不是,这场恩怨在他走后将一笔勾销!
  “马公公,你听见那一声皇上了吗?朕盼了多久,怎么朕觉得好心酸哪!”
  “皇上——”马公公不断拭泪。
  项超使轻功全力往住处跃去,他们自由了,相依相偎的日子要到来了!孟容是不是带着笑容在等他了?
  一打开门,里头却是空无一人!
  他心慌极了,翻遍了屋子还是没有看到人,之后他发现桌上地上都有血迹!
  孟容毒发了?
  她为了不让他见到她毒发,她一定离开他了!
  “孟容!”
  这一声声的叫唤孟容没有听见,她没有再回来。
  第九章
  南风迎送,月满西楼,不知如何诉说这愁,只是独自凄凉。
  拿起手上的酒瓶,他喝得很猛,他多么苦,他多么岚醉,却无法醉,愈喝愈清醒!皎洁的月亮就在他眼前,他把酒瓶往天上掷去,飞了不远,很快的掉落在庭院里,而不是他坐的屋檐上。
  他不准!
  月亮凭什么那么明亮?星星凭什么闪烁点缀,他要把它们全摘下来,不准天地有光亮!
  那天他见到了四周的花开得娇艳,他无法控制的摧毁了它们!因为他的世界已经是黑暗的了!
  他就这样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过下去好了!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好?谁说相思不让人痛?
  哈哈——他就不痛,他只要有这酒就好了。
  “我敬你,孟容!你又来看我了吗?”他伸出手欲触摸眼前的幻影,却徒劳无功,“你怎么不靠近?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红着眼的又猛灌了一大瓶!
  “你、你们、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被击垮了吗?我项超哪是那么不中用的角色?我还是活得很好——”他到处找着酒,酒没了,他从屋檐上翻滚了下去,摔在地上,直直的盯着那月光。
  “你在哪里?我这就去陪你!”他闭上了眼,这样受煎熬的心情已是笔墨无法形容。
  突然,他张开了眼,猛地向黑暗的巷弄跑去,那是惟一能找到孟容的方法了!
  就在那里,那名算命的老妪果然站在那里!
  老妪见到他来就急急的要走避,她明知她不能来,但是每天晚上她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站在这里,项超果然想到了她。
  “婆婆,请您帮帮我!”项超拉住她的腿,不让她走。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这样?我只是个脚拐脑子不灵光的老人,你求我干嘛?”老妪心慌意乱的敲着手上的拐杖,这是定数,她没有办法做任何改变。
  “您一定知道孟容她在哪里,您告诉我,我不要再这样麻痹自己下去了!”他句句肺腑之言。
  老妪怜悯的看着他,“天意如此,小子,你要顺其自然,要认命!”
  “天意?什么是天意!我这辈子所爱的人都要被剥夺就叫天意吗!我永远这样失意就是天意吗?哈,难怪我死不了,因为我不爱我自己嘛!可是我要孟容,我已经失去父母了,为什么还要失去孟容?!”多么不公平。
  “你们根本不该有交集,这是孽缘,你在认识孟容时就知道她身中剧毒,是你把她强留在身边!”
  老天就是爱捉弄人?“难道我爱一个人也错了?”
  “小子,你不要那么消沉!孟容不是跟你说过,只要两颗心相爱,何必要在一起才叫长相厮守?”
  “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她心知自己来日无多,她是故意要安慰我的!”
  老妪盯着他凹陷的眼眶,整个人就快要骨瘦如柴了。
  “你真的想再见到孟容?”
  “此心不渝!”
  “倘若是她香消玉殒的样子呢?”
  “我还是要见到她!”
  “小子,那么我告诉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要看你有多少诚意可以打动老天了。”
  项超握紧拳头,要看他有多少诚意是吗?那不管他要用多少时间多少力量,他都要再见到孟容!
  老妪的头昏眩不已,她缓步的走入巷子里,没几秒钟,她失去知觉的倒了下来,因为她的多管闲事,她已从高级巫师降到三级巫师,这是对她的惩罚。
  也许这就是爱,她明知这是触犯天意,还是不后悔,这感觉真是好,她的眼角淌着的不知是泪还是血水,不过无所谓,因为她脸上带着笑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孟子产、李冰夫妇毕生侠骨仁义,视贼如仇,拨乱反正,不遗余力,其百折不挠的精神令人肃然起敬,奈何盗贼当道,夫妇俩及刘伟受冤而死,如今终能沉冤得雪,其志节名留丹青。朕感念他们的正义之行,特封孟子产、刘伟志亲王爷,李冰谧号霜雪,纪念其内心如霜雪般冰清无染。另,特诏市集停止交易三日,户户悬挂黑布三个月,钦此。”
  康熙念着自己拟好的旨,百感交集。
  “皇上,别念了!”
  “难道朕只能做这些吗?朕真是无能,老是无法在事情发生时把事情处理好,唉!”
  “皇上,这就是人生,有太多悲欢离合,您是位贤能的君主,但您也是个人,天下事不可能样样管得到,再说孟子产夫妇和刘伟为国捐躯是自愿的,惟有这种死法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了!”马公公苦口婆心的要解开康熙心中的结。
  康熙手环着胸,指指马公公的脑袋,“你呀你呀,虽说是个笨奴才,但有时候说的话还真能入我的心坎!”
  “只要皇上开心就好!”
  ‘朕封你为朕的’红粉知己‘如何?’康熙忽然恶作剧起来。
  马公公胆都要吓破了,“皇上,这个玩笑开得不好!”
  “没用的奴才!”康熙笑骂着。
  此时另一个太监小喜领着一名留着白色大胡须碧眼的洋人进入养心殿。
  “老臣利玛窦求见。”利玛窦作了揖。
  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
  “起喀吧!”吩咐马公公,“搬张太和椅让利教士坐。”
  “皇上,不用了,老臣有话要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就直接开门见山。
  “朕有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上次你跟朕介绍万国舆图,让国人知道地图和五大洲之说,朕也命教士到各地测量,绘成皇舆全览图,这是中国第一部画有经纬线的地图,全是拜你的功劳所赐!”康熙在利玛窦要开口时又接着说,“还有你和徐光启合译的《几何原本》,朕虽然不了解欧几里得的几何学和三角学等,但也终于懂得数学是包罗万象的。还有南怀仁,他好吗?朕时常想起当初请他造西式炮统,对付三藩之乱,还有他跟汤若望先后主掌钦天监、制订时宪历、建造天文台和制造天文仪器的贡献,都是功不可没!”
  利玛窦还没听完就老泪纵横了,“既然皇上能感念这些,为什么还要实施锁国政策关闭通商的港口?这是错误的决定啊!”
  “利敦士,朕知道你无法谅解朕,这次日本探子事件造成大清史无前例的冲击,洋人也经常在港口市集闹事,这全是朕之前没有加以管束的关系;再者,江南各地经过此次的浩劫后都要重建,边疆也时常犯患,朕有必要先安内再来访外交。”否则他难平天下悠悠之口,各地排外的情绪已十分高涨了。
  “这样的政策会使中国故步自封,别人都有进步,中国还停留在原地,几百年之后将会有大患!”利玛窦突然朝康熙下跪。
  “利教士,你快请起,皇上内心是尊敬你的,你这样是教皇上难做人!”马公公欲扶起他。
  利玛卖执意不肯起来,“皇上,利玛窦身为义大利人,却深爱着中国,天下的乌鸦不是一般黑,皇上不能因此就画地自限啊!”
  康熙转过身,“对不起,利教士,朕资质愚钝,这个问题朕解不了,锁国跟开放门户问题一样多,但无可厚非的,朕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好,你就不要再劝朕了,这个问题朕解决不了,但愿朕的后代能有所突破!虽然这样,朕还是很高兴有你们这群西洋友人。”
  利玛窦孱弱的站了起来,“皇上,老臣因为锁国政策,明天就要搭船回义大利了,老臣衷心希望,咱们还能再相见!”
  马公公的眼泪夺眶而出,康熙往他的龙椅一靠,“朕到底是对还是错?”
  “皇上——”
  “明天应该是风调雨顺,但愿利教士能一帆风顺。”
  望向窗外,一片万里无云,天空清澈到要令人惆怅起来。康熙坐在龙椅上,满脑子想着利玛窦和过去的种种。
  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但是他却觉得好像一天都还没过完!不管是天寒地冻,还是酷夏炎热,他还是照样贯彻始终。传说有个男子,他以步行的方式走遍了全中国,但说他是步行却又不是,因为他每走三步就一跪,九步则一叩,并向天膜拜。
  有人说他痴傻,有人觉得感动,只有他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别无所求,只要能见到他要见的人,那么一切辛苦都算不了什么。
  眼前是片竹林,他走了三步跪了下来,地上是下雨的泥泞,雨打在他身上他也无动于衷,他的袍褂都跪破了。下着雨的竹林雾茫茫,他想起他也曾经和孟容在竹林间肩靠着肩的走过。
  “已经六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是这样,我天天在等待,上天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把你还给我!孟容,你是不是还在这个世上?我相信你在!我这样跪,总有一天你会再回到我身边,不管要跪多久都可以,我现在有这样的信念,日子就不再那么难过了!”
  “每次我走到一个地方,我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你,你的笑容、你的哭泣令我难以忘记,还有你手心的温热,我只要看着我的手就会想起!我老是在想,想了很多很多,性子也不狂了,只是脸上常带着泪;你也害怕我总是孤单,其实我哪里会孤单,你就在我心底,我不是一个人……只是有时候真的想你想得紧,就这么跪着,整个人呆呆傻傻的也比痛苦来得好——”
  他伏地一拜,“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远了,我也不知道我的诚心能不能打动天,但是没关系,今天不能,明天我还可以再努力!现实中你不在了,但在梦中我还可以再和你相会!我始终不能忘记你,岁月过去了,你在我心中的样子却没有模糊过!”
  “相处那么短,离别那么长!你离开时我一度痛恨起自己,我不该只想着要报仇而丢下你的,在你
  最无助时我却不在你身边!“
  空气中漫无人烟,只有他的回音传进自己的耳里。
  “可是你不要根我自己的是不是?那我就不恨自己。”他磕了个响头,“我在五岁那年,康熙下了一道圣旨,从此把我家打入了永不见天日的地狱里,因为我父亲是汉人,他写了篇进谏文章,直指出大清不该偏私于八旗的人,既要满汉合一就应该要不分你我,天下百姓才会服;结果就在那天晚上,宗人府的人撞开了我家的大门,强行捉起我父亲。我父亲抗拒,不懂他犯了什么罪?圣旨上写着他的罪行是蔑视朝廷、目无君主!本来他该在那晚就要被活活凌虐而死的,但是我母亲四处求情,有人要她去求鳌拜,她就去了——
  “鳌拜呵呵大笑的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我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站着看着那两扇大门关上,下了雨,我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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