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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势在必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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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古比问道。
“我以前在战场上遇见过。”普布回道。
“你上过战场?”古比摸摸下巴。“难怪你身手不错。”
“你是小兵,还是大兵?”石拍天真地问。
普布微扯嘴角。“小兵。”南诏的军队除了主要的乡兵外,还会向境内少数民族部落徵调兵队。
“你是哪个部落的?”扎格好奇地问。
“望苴子蛮。”普布回答。
“在哪儿?”石拍发问。
“在永昌。”扎格代替他回答。“那儿部落的男人,以勇捷闻名,上马不用马鞍,而且善于在马上使枪铲。”
“你还真有来头。”古比瞧了普布一眼。
“我只是奴隶罢了。”普布淡淡地说。“我在战场上看过戈阿娄杀敌的样子,他很残暴。”
“你们最好都离他远点。”扎格叮咛一声,随即瞧了一眼索日。“你也一样,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别逞血气之勇,你若是大意被杀了,夕川可会落到他手上,到时谁都救不了。”
一提到主人的名字,大伙儿都不由自主朝夕川的方向望去,正好瞧见一阵轻柔的风绕著夕川打转,扬起她的发丝。
“就我所知,有她这种能力的人不多,就算有,大部分都在山林里度过一生,不会涉足尘世——”
“为什么?”石拍发问。
“她这个能力有点麻烦,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再者,她对于痛苦的事感受比一般人深,你们跟著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都能看得出来,像她这种能力的,不适合在战乱痛苦的时代生存,如果接收太多的痛苦,可能会发疯。”
他的话让众人不寒而栗。
“那怎么办?我不要主人发疯。”石拍急问。
“你们最好往山林里走,不要再经过城镇了,人愈少对她愈好。”扎格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索日盯著他瞧,似乎在衡量他话中的可信度。
扎格望了蓝天一眼才说道:“我认识一个人跟她有一样的能力。”
“那个人现在住在山林里吗?”阿比甘莎问道。
扎格沉默半晌,一会儿才道:“她发疯了,最后失足掉落山谷。”
他的话让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她为什么会发疯?”一向沉默的巴里呼玛忽然开口问道。
“一个男人带她上战场。”扎格紧皱眉头。“他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而她偏偏又喜欢他,担心他在战场上受伤没人医治,结果战争一开打,她就承受不住血腥暴力而乱了心神,偏偏那男人又在战场中了箭,她没多思考就闯入战场想救他,最后就发疯了。”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石拍捂住耳朵,一脸痛苦。
“这不是故事。”见他孩子气的表现,让扎格露出笑。“你们如果真为你们的主人好,就别再往城镇走了,现在政局不稳,一旦爆发战争,她可能会受不住,会不会发疯我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后才道:“不过你们最好别试。”
深夜。
索日背靠著树干,琥珀色的双眸在黑暗中隐隐泛著光,白天扎格说的话一直在困扰他,让他无法定下心来。
他低头注视躺在他身边的夕川,手掌依恋地抚著她柔细的脸庞,拇指轻触她依然肿胀的眼皮,就像她曾提过的,她不适合在这里生活,太多的苦痛让她无法承受,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随著她离开南诏到她的家乡,若说她的家乡在中原,他还有机会再回南诏,可她的家如此偏远,他若真的随她而去,势必得放弃自己从小到大支持他一路走过来的报复信念。
夕川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一下,索日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揽入怀中,听见她呢喃一声。这句话她常说,所以他晓得她又梦到她姐姐了,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让她柔软的身子贴著他,温暖而满足的情绪立刻盈满他的胸臆。
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是陌生的,他花了一段时间才认清这就是她给他的感受,从小到大,他的情绪大多处于愤怒中,即使与母亲在一起,他也因为担心她的身体而处于不安全感中,很少有放松的时候。
刚开始跟她在一起时,他观察她、怀疑她、不信任她,见识到她的能力后,他开始有企图地亲近她,想利用她的能力让自己雄据一方,向当初对不起他的所有人讨回公道,他要将那些贵族王亲全踏在地上,让他们被一个他们看不起的奴隶践踏在地,将所有的屈辱全倒回他们身上。
即使在中途他慢慢察觉自己对她有了喜欢的情感,他仍未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两者并不冲突,但扎格今天的话语让他开始察觉这两者是矛盾的,如果他将她留在身边,他就不可能去发展自己的雄心壮志,他若要称霸一方,其问的血腥暴力是不可避免的,而她却可能会因此承受不住而发疯,这顿时让他陷入两难。
他注视著她清秀的脸庞,无法自主地又亲她一下。除非他将她留在一个不会受到伤害的地方,他自己出去打天下,等他建立了自己的人马后,再将她接过来,但……这又有无法让他安心的因素在,万一在他打天下时,有人对她示好,这会让他坐立难安,毕竟像扎格这种讨人厌的人到处都有,如果夕川因此而动心……
不会的!他立刻推翻这个想法,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但她与扎格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每次问她,她都支吾其词,这情况让他焦躁,他不喜欢她跟扎格太过亲近。
就在他陷入思考之际,睡在一旁的石拍忽然翻身靠到夕川的背上。
索日火大地一把推开他,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个惹人厌的小鬼。该死!他诅咒一声,这下可让他为难了。
他到底该怎么抉择?
一个月后。
“索日,这给你。”一个灵秀美丽的少女递给他一双蓝布鞋,她穿著白色上衣,外加红蓝黑领挂,腰系围裙,头上缠著花头帕,一侧垂著白色流苏,今年刚过十五,有著亮眼甜美的五官。
索日看了鞋一眼。“我不要。”
阿雷娜立即噘起嘴。“为什么不要?我辛辛苦苦做的。”
他懒得理她,直接扛起树干往村子内走,会来这儿是扎格提议的,他说扑罹蛮是南诏少数部落中行踪较隐匿,而且阶级观念最轻微的,到这儿是最适合的,再加上现在外头随时会爆发战乱,还是先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后,再赶路到川地。
他根本不想听扎格的,可其他人都没意见,夕川也赞成,因此他只能勉强自己来到这儿。
“你真无礼,索日。”阿雷娜跑到他前头,挡住他的去路。“我可是喜欢你才做鞋给你的。”
“我不喜欢你。”他直截了当地说。
阿雷娜恼怒地涨红脸。“你好无礼,这样跟我说话,我哪里不好?”
他直接推开她,从她身边走过。
“我可是这儿最漂亮的姑娘,配你这样的勇士是最好的。”阿雷娜跟上他的步伐,努力想说服他。索日是这儿力气最大的,前几天他们的牛陷在泥泞里,他一个人就把牛给拖出来了,而且一个人就可以把整棵树给扛起,她相信他比天上的大力士还厉害。
“你要想想,你可是个奴隶,跟我在一起能让你的地位提升。”见他不理她继续往前走,她只得又道:“我知道你有个姑娘,可她比不上我,她是个胆小鬼,连肉也不敢吃,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会蒙羞的。”
索日停下步伐,回头看她一眼,眸子进出冰冷的怒意,阿雷娜被他吓退一步,可仍不示弱地说:“我又没说错话,她是不敢吃肉。”
“你再废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他的耐性已经快要耗尽。
“你能对我怎么样,你可是我们的客人。”她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当真。
他瞪她一眼,她立刻倒退一步,索日往前走,她继续跟上,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他真想一巴掌把她打下山谷,怎么有人这么多话,简直跟石拍同一个磨子印出来的。
他在经过藤蔓树时,终于受不了地执行清除噪音动作,而后一个人扛著大树进村。
劈完木柴后,他往村于后头走去,中途还瞧见阿比甘莎与村里的男人调笑,她在这儿倒是如鱼得水,每天跟村里未婚的男人追逐嬉戏,而石拍到了这儿后,有同龄的孩子跟他一块儿玩,相对比较不那么黏夕川,这大概是到这儿的好处之一。
他来到他们住的木屋,发现夕川不在里头,他直觉地往后头的草地走去。她如果不在屋子附近,十之八九都在后面的草地跟羊、狗,还有马一块儿,她真的很喜欢跟动物在一起。
当他走到后边的草地时,果然瞧见她坐在草地上与巴里呼玛学刺绣,他一走近,巴里呼玛立刻起身,朝夕川说了几句话后,就先离开了。
夕川在见到他时露出灿烂的笑靥。“索日,你看。”她举起手上的绣布。“我终于可以绣出一朵花儿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亲芳泽后才将视线栘到绣布上,瞧见她绣了朵黄色的小花。“嗯!”他点点头,刺绣他不懂,不过看起来是个花没错。
夕川高兴的放下绣布,将针插回针球上。“等一下我想刺个红色的,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绣个羊。”她立下目标。
“你绣羊要做什么?”他顺势躺在她大腿上,望著蓝天白云。
她腼覥一笑。“我也不知道。”她为他梳理头发。“在这儿我也不晓得要做什么,所以就学点东西。”他们不许她替人看病,说是怕节外生枝,她明白他们的顾忌,也只好听从,反正这儿有真正的巫师,倒也不需要她来医治。
她温柔的触摸让他舒服地闭上眼,跟她在一起他很容易就放松下来。“夕川……”
“嗯!”
他睁开眼,问道:“如果我有事得离开你一阵子,你会等我吗?”
“你要去哪里?”她惊讶地问。
“没有,我只是打比方。”他拉下她的头,亲她一下,下定决心道:“我们成亲吧!”
夕川愕然地看著他。“成……成亲……”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
“你不是二十一了吗?”她的年纪在这儿已经算是晚婚的了。
“但是我——”
“你不愿意嫁给我?”他坐起身,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错愕眸子。
“不是,我是说我们还小——”
“你不小了。”他打断她的话。“我也不小了。”
“但在我的家乡,这样算是早婚的。”她试著解释清楚。“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好多问题。”
“什么问题?”他盯著她为难的表情。
“我必须先告诉姐姐。”她举例。
他皱眉。“又是姐姐。”
“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先告诉她。”她无意识地抚摸他结实粗壮的手臂。“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见她欲言又止,他立刻追问,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提到自己的事时为难的样子。
“索日我……”她顿了一下。这件事她已经拖很久了,不能再隐瞒下去,但要说出口实在需要点勇气。
她凝望他在阳光下几近透彻的琥珀色眸子,提起勇气说道:“我不是这个……这个时代的人。”她困难地挤出一直藏在心中的话。
他没有反应,只是瞅著她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夕川不安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吗,素日?”
“我听到了。”他淡淡地说道。
“你不讶异吗?我是说,你真的懂吗?”她狐疑地问,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惊讶,他真的有听懂她的意思吗?
“我不确定真的懂你的意思,不过大概明白,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从很奇怪的地方来的,所以才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她的袋子里有许多他没见过的东西,刚开始他以为那是中原的东西,但后来发现很多汉人也没见过,甚至连走遍大江南北的茶马商人都没见过时,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了。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他追问。
夕川开始将来龙去脉解释给他听,她能瞧见他的表情渐转讶异,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听她讲完发生的经过。
第十八章
等她终于解释完毕,他的表情已经慢慢恢复平静,思考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你的世界有奴隶吗?”
“没有。”她摇首。“我的世界虽然不能说完美,但比起过去的每个时代算是很好的了。”
他静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想跟我到我的世界吗?”她问道。“姐姐说,如果她能找到时光隧道,带人一起回去应该不是问题。”
他还是没有吭声。
“索日……”她不安地动了一下。“你怎么不说话?”
他倾身亲吻她。“你说的事我要好好想想。”他现在还不知该怎么消化她给他的讯息,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解释给他听,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从一千多年后跑来这儿。
“好。”她抓住他衣服的下摆。“我想过……跟你待在这儿,但是这里太多战乱跟痛苦,我没有办法长久待下来,除非我们住在山林里。”
他点个下巴,表示听到,但没发表任何意见。
“我知道你如果来到我的世界,一开始一定会不适应,但是久了就会习惯的。”她劝说道。“我们的东西都比这里进步很多,生活很方便。”
她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他没身分证该怎么办,还有,他也没有护照,怎么坐飞机跟她一起到台湾?想到这儿,她忽然有些泄气。
不过,她马上又让自己振作起来,她不能因为这些事而感到意志消沉,只要他愿意跟她回去,其他问题可以慢慢想办法解决。
“索日,你在想什么?”见他一直不说话,夕川试探性地问。
他摇首。“没什么,”他将她揽入怀中,脸庞偎在她光滑的颈肩上。
她环著他的背,轻声叹息。“索日。”
她轻柔的抚摸让他放松地闭上眼。“我会想到一个办法的。”
“什么?”她没听清他的呢喃声。
“我说我会想到办法的。”他亲吻她细致的颈肩。“你们现在还没找到方法回去,对吗?”
“嗯!”她颔首。
他睁开眼。“那就等找到方法再说。”他垂下眼,一边啮咬她的肌肤,一边想著该怎么做。
夕川让他的动作弄得发痒,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好痒。”她本能地想闪躲。
她银钤般的笑声让他心中搔痒起来,他抛开眼前烦恼的事,变本加厉地咬起她的脖子,一手还往她的腋下探去。
夕川扭动著,手臂使力推他,想将他推开。“索日,哈……”她也搔他痒,可他好像没知觉一样,她承受不住攻势,只得把自己卷得像虾球一样。“不玩了。”
他瞧著她有趣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听见他的笑声,夕川转过身瞧他,他扑上来亲她,她笑著闪躲,直到他将她压在草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瞧著她,眸子闪著愉悦的火花,夕川微笑地凝望他,其实他在某方面真的很像小孩子,或许是因为当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因为生活的艰困,他必须急速成长,让自己变得成熟,她相信他小时候一定没有玩乐的时光,他内心里一直有个未获得满足的小孩,所以才会这样愤世嫉俗。
他的思考逻辑很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跟小孩以及动物没两样。
当他低头吮吻她的双唇时,她闭上眼,温顺地回应他,她希望随著时间的过去,他会找回自己的童稚之心。
他热情地吻她,呢喃一句她听不懂的彝族话,夕川想问那是什么意思,可他一如以往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没多久她就把这事忘得一乾二净,当两人缠绵之际,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两人。
“索日,你给我出来。”
夕川吓了一跳,直觉地推开索日。“怎么了?”好像是阿雷娜的声音。
“别理她。”索日翻过身,将她往身边带,让她靠在他身上。
“索日!”阿雷娜扫了草地一眼,发现两人就躺在不远处。
“索日,快起来。”夕川推他一下。
索日闭上眼,假装没听到她的话。
这时阿雷娜已气冲冲地跑来,身边还跟著村子里最壮硕的青年宏督。
“发生什么事了?”夕川顺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将发上的草屑拿掉。
“你问他。”阿雷娜双手擦腰,脸蛋因气愤而涨得通红。
“索日……”
夕川话未说完,一旁的宏督已经大声道:“他把阿雷娜绑在树上。”
夕川大吃一惊,推了一下索日的肩。“真的吗?”
索日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真的。”
“你为什么——”
“不只如此,他还把鞋塞在阿雷娜的嘴里。”宏督再次截断夕川的话,显得气愤难抑,手臂上的肌肉全纠结起来。
“索日。”夕川推他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匪夷所思地问道。
他坐起身,冷淡地瞧了阿雷娜与宏督一眼。“她一直在我耳边吵。”
“你太过分了。”宏督扑向他,将他推倒在地,扬手就要揍他。
索日抓住他的衣领,一用劲就把他抛开。
夕川紧张地站起身。“不要打。”万一索日的力道没拿揑好,伤了人就不好了。
“宏督,好好教训他。”阿雷娜一见两人打起架来,不由得兴奋起来。“快揍他。”
宏督一听见阿雷娜的话语,更是卯上劲,再次扑向索日。
“阿雷娜,别助兴。”夕川在一旁焦急道。“万一受伤了不好。”
阿雷娜扬起下巴,高傲地看她一眼。“受伤有什么大不了,伤痕是勇士的标志,逃避的人是懦夫。”
夕川叹口气,看来要她帮忙阻止是不可能的了,幸好索日没有伤人之意,只是不断将宏督丢来抛去的。
不远处,她瞧见普布正巧走过来,她立即奔上前,对普布说道:“他们打起来了,你快叫他们停手。”如果真是玩玩就算了,但宏督一直打不到索日,整张脸愈来愈难看,再加上阿雷娜在一旁不停浇油,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普布瞄了一眼两人的状况,见事态不紧急,便问道:“怎么打起来的?”
夕川一脸尴尬地将事情说出,当普布听到索日在姑娘家嘴里塞了鞋后,不由得笑出声,随即以轻咳声掩饰自己的笑意。
“就是她手上的鞋吗?”普布瞄了眼阿雷娜手中的蓝布鞋。
“应该是。”夕川颔首。
“这有点麻烦。”普布轻蹙眉宇。“送鞋是这部落男女的示好之物,也算是定情之意。”
夕川一听,果然觉得棘手,阿雷娜喜欢索日她是知道的,前几天她曾亲自跑到面前告诉她这件事,当时她虽然讶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阿雷娜才十五岁,在她眼中就像小孩子,更何况她晓得索日也将她当作小孩看待,没想到阿雷娜还去做了鞋送给索日,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而在此之际,索日已经愈来愈不耐烦,他其实很想一拳揍昏宏督,可夕川在场,他不想让她接收到宏督的痛楚,所以只能隐忍不发,但他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了。
就在这时,普布介入,隔开宏督的攻击,阿雷娜立刻冲上前叫普布不要多管闲事。
“这样吧!索日,你让宏督揍你两下。”普布严肃地说道。
索日冷下脸,正想驳斥他的说法时,宏督已道:“不需要,我打得到他,我刚刚只是在暖身。”他近得了索日的身,只是斗不过他的力气,所以才会一直让他抛开。
“没错,你让开。”阿雷娜对普布皱眉。“不要多管闲事。”
“那这样吧!比点公平的。”普布立刻道。“比射箭吧!”
索日瞥他一眼,眉头整个皱下,不过没说话。
“射箭?”宏督扬眉。
“你不会?”普布睨他一眼。
“宏督的箭术是部落里最厉害的,他的外号叫鹰眼。”回答的是阿雷娜。“他连几百尺外的蚂蚁都瞧得见。”
夸张的说法让夕川露出笑,她连忙转开脸,免得宏督以为她在嘲笑他,可索日就没这么含蓄了,他虽没说话,却哼了一声。
这哼声让阿雷娜涨红脸。“你不信吗?宏督,你就跟他比眼力,我要人到几百尺外写个字,你们瞧写了什么字。”
这无聊的提议让索日又哼了一声,夕川则是低下头掩饰笑意,以手肘轻碰了索日一下,示意他别这样。
普布难得的也露了笑,但随即以轻咳掩饰。
“你哼什么?”阿雷娜恼火道。
“好了,就比箭术,你的意思如何?”普布急忙将话题拉回,转向索日。
“可以。”索日无聊地说了一句。
“你呢?”普布望向宏督。
“当然。”他挺起胸膛。
“好,那就三天后比吧!”
“为什么要三天后?明天就比。”阿雷娜心急道。
“总得让索日选把合适的弓,再练习练习,他已经很久没碰弓箭了。”他转向宏督。“你介意让索日练习几天吗?”
宏督为显气度,立刻道:“当然不介意,就三天后。”
好不容易打发阿雷娜与宏督后,夕川向普布道谢。“多亏你了。”
“主人不用向小的道谢,这是我该做的。”普布严肃道,但双眸已没有最初对夕川的疏离与冷漠,经过这些日子,他早已将她当作主子。
他转向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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