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死于昨天-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我不会去请求她的原谅的。但是现在我不需要她的这种同情。她又找了个心上人,她想杀了我,好独吞家产,我已经将维卡从心中割去了,就如同割掉一块发霉的香肠,尽管很疼,但我必须这么做。

估计从我这儿再等不到什么了,她站起身来,回卧室去了。

接替塔姬雅娜·托米林娜处理她未办完的案子的警官并未对她放在保险柜里的未经归类的记录表示异议。对证人的审讯记录和没收钥匙一事都写在了最后一页上,塔姬雅娜把它作为“附页”放在记录里。当然,这都是伪造的,但这完全没什么错。

“好的,给我吧。”他把手伸向塔姬雅娜,却并没看着她,因为他当时正在打电话。

她耐心地听着他向同事解释,什么时候专家将对一百元假美钞案作出最后的鉴定结论。跟这样的接班人谈话塔姬雅娜觉得很轻松。他这个人总的来说,很简单,跟任何人都能很快以“你”相称,他那长着浓眉的圆脸使人觉得非常质朴、亲切,同时也就不会对他的不拘礼节而感到有什么不高兴了。

“万尼亚,如果我继续办我原来的那件案了,你不会介意吧?”塔姬雅娜小心翼翼地问他。

她想,如果换作她,肯定会不同意。一件案子不能由两个人来办,否则就没有办法收尾。不过伊万并没反对,总而言之,他没有提出别的看法,只是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表示同意。

“那就去做吧!我想问你一句,奥布拉茨佐娃,干吗不在家待着?觉得没意思吗?”

“是没意思,没事可做。不过也习惯了。你知道,事没办完就像身上痒痒似的,心里总平静不下来。脑子里突然就会冒出一些想法来。”

“关于所有的事?”

“不,就是帕施科娃被杀一案。”

“噢,女魔法师……”他拖长声音说,“是,确实让人头疼。想必是她给谁没占卜对,别人找她算账来了。我们现在得找到这个复仇者。”

“我把事发现场找到的笔记拿回去行吗?”

“什么笔记?”伊万问,看样子,他已将塔姬雅娜给他转交工作时所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尽了。

“就是帕施科娃在接待自己的顾客时做的笔记。大概是每个人的既往病史之类的东西。”

“噢,是这么回事,当然得拿。”

伊万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装有材料的信封递给了她。

“加油干吧!勤劳的女警官!什么时候新书问世?”

“还不知道,”她摇摇头,“还没写完呢!”

“剩得多吗?”

“将近一半。”

“那你还在这儿犯什么傻?好好写你的书,别再研究什么尸体了!我老婆等你的新书头发都等白了。她总说,‘你去问问,托米琳娜的新书什么时候问世?’”

“她也读我的书?”

“那还用说!只要一买回你的新小说,就什么家务也不做了,根本不管孩子和丈夫还饿着,地还没擦,什么都不顾了。听说你要到我们这儿来上班时,我就想说说你,据说,这样会影响夫妻生活。”

“那你怎么没说?”塔姬雅娜笑了起来。

“这不是说了吗?不过总的来说,塔年卡,你还是好样的!可是我想知道,你干吗这么倔?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写你的书。这样你也舒服,也称大家的意。”

“我也不知道,万尼亚。这么多年穿警服,脱下来不容易。太可怕了!”

“你还怕什么?你丈夫挣那么多钱。”

“胡说,万尼亚。钱是有一些,但也说不上多。都花在搬家和装修上了。”

走到街上,她本想打的回家,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朝地铁走去。没必要浪费钱,新书还没写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再说家庭开支也不能没有计划。归根结底,她还不是很累。

倒车坐上回家的支线车,下车后走进长长的地下通道,像往常一样,她又看见了一大群要饭的和乞求施舍的残疾人。塔姬雅娜从不给这些要饭的人施舍,倒不是她贪婪,而是出于一种害怕被骗的本能。她太清楚这些要饭的人事实上是受什么组织指使的了。那个站在那儿做出一副悲痛表情的女人,手里还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她没钱埋葬自己的女儿,培姬雅娜在两个月内至少在四个车站见过她。怎么,两个月尸体还没从太平间里拉出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又是那个坐在地下、周围一圈脏乎乎的孩子围着的要饭婆向塔姬雅娜伸出了手。塔姬雅娜悄悄地从她身边走过,可就在此时,从她身后传来尖利的声音:“多不要脸呀!挣那么多的钱,却舍不得给要饭的孩子一戈比!大伙都来看啊,看这个女作家,拿着丰厚的报酬,吃得肥头大耳,眼睛都吃肿了,却连一点点钱也不给这些可怜的孩子!真不知羞耻!”

塔姬雅娜奇怪地转过身,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妈,瘦骨嶙峋,满脸皱纹,眼放怒光。那老太婆正对着塔姬雅娜指指戳戳,试图引起匆匆而过的行人的注意。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还看什么?”老太婆仍不住地叫骂,同时朝塔姬雅娜身边贴近,“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快把钱包拿出来掏钱。五万块美金拿到了手,给这些饥饿的孩子几戈比,还有什么心疼的?唉,真是个不知羞耻的母牛!”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他们的身边,塔姬雅娜甚至听见耳边有人在小声说:“你看,托米林娜,就是那个写侦探小说的。没错,就是她,我们班上的人都读她的书,每本书上都有她的照片。真想不到,她挣这么多钱!”

空气中明显弥漫着一股散播丑闻的气氛。

“同志们,快去叫救护车!”她大声而又清楚地喊,“这个女人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她的大脑现在正在产生幻觉。千万别让她上站台,否则她会掉到火车下面去的。”

说完她转过身接着朝前走。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呼吸几乎停止,她只想坐下来歇一会儿,可她不能这样做,只好沿着长长的通道接着朝前走去,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太让人烦心了。你想想看,在公共场合被一个疯子认出,对着自己大喊大叫,一般人怎么能受得了?还胡说什么能挣五万美元,除了卖彼得堡的房子的时候,塔姬雅娜大概生下来手里就没拿过这么多钱。

她很快缓过劲,平静下来。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吗?没有,根本没有。当然,当众被人侮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骂成是膘肥体壮不知羞耻的母牛,的确是让人心里很不痛快,不过这一切尚能忍受。

心脏又开始疼起来,从地铁到家这段路塔姬雅娜不得不叫了辆车,她不敢冒险,一进屋,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奇怪,怎么没听见伊拉奇卡欢快的声音,也没闻到惯有的饭香?转念一想,才记起伊拉一整天都跟她的男朋友在一起。服下了瓦洛科金药,她和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稍稍睡一会,可却没有丝毫睡意。大约二十几分钟后,塔姬雅娜站起身,裹上方格毛毯,把带回来的女魔法师的笔记摊开在桌上。她也没什么确定的目标,只是在她的意识深处总在涌动着一个念头:材料——钥匙。这种想法是在塔姬雅娜从帕施科娃家到卢比扬卡地铁站时产生的,从那一刻起就没有让她平静过。

7点钟左右,斯塔索夫打电话来说,可能会晚些回来。“没有我,一个人吃饭,小丫头。我去莉丽娅那儿一趟,让她再别为一些傻事哭。”

“当然应该去,”塔姬雅娜表示赞成,“我等你吃饭。”

“千万别!你应该严格遵守作息制度。告诉伊拉,说我说的,严格按作息表开饭。”

“今天你休想得逞了,独裁者,”她笑着说,“伊拉不在,没人听你的命令。”

“怎么会不在呢?上哪儿去了?”

“去约会。”

“是跟她那个新男友吗?”

“正是他。快去吧!斯塔索夫,别担心我。”

于是她得以一个人度过这个漫长孤独的夜晚,这种情况很久没有过了。在彼得堡的时候,伊林娜经常有一些罗曼史,晚上要不去赴约,要不就到女朋友那儿玩。可自从搬到莫斯科以来,伊拉晚上通常都呆在家里。即使她不在,斯塔索夫也在。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不开伙了,斯塔索夫肯定在玛格丽特那儿吃饭,伊拉也一定和她的男朋友在外面吃。塔姬雅娜打开冰箱,按女亲戚早上吩咐的,拿出小煎饼和酸凝乳,还有一罐酸奶油,她把牛奶烧开,切了一大块松软的波罗金面包,伊拉还吩咐要吃白菜沙拉,不过塔姬雅娜决定不去管它。白菜留到明天再吃。

吃完晚饭,她又开始研究帕施科娃的笔记。一页一页地读、漫无目的,希望某个词或句子能一下子映入眼帘。因为她脑中决不会无缘无故地产生“材料——钥匙”的想法。一定是脑中储存的某个信息在发出信号。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塔姬雅娜终于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帕施科娃笔记中有一个人的记录,大概是个艺术家,或是雕塑家,他希望摆脱掉纠缠他不休的断臂形象的阴影。“他抱怨说,在他的眼里,缺少这个形象的作品是不完全的,可所有的评论家都一致认为,这是多余的,是重复。P本人也知道,是在重复,可若不能实现他的构想,他认为无法体会到创作的喜悦。第一次会面——普通的相识,追述了三年前的事。没有结果。第二次——则大约是十至十二年前。这次似乎做了一些尝试,可被P否定了。第三次——再一次被否定。一时还弄不清,为什么进行不下去。”

“P”在帕施科娃笔记里指的是拉法埃尔——这是她把它作为与崇高的力量接触的神秘顾客的名字,也正是这个名字,她把它写在了那一页的最上面。

费力地从软绵绵的沙发上起来,塔姬雅挪用一只手扶住就要掉下去的毯子,走到书柜前。这里有一些艺术书籍和夹有复制艺术作品的画册。她清楚地记得,曾经在这些画册中见过有断臂的图画。果然,让她给找着了。现在塔姬雅娜明白他为什么诉苦了。的确,在他所有的画里不是断树枝,就是毫无生命力的向上伸展的手臂,再不就是断了杆的花。虽然都是体现在不明显之处,但每幅都有这个“臭名昭著”的形象。

就是说,是弗罗洛夫,俄罗斯人民艺术家,一个大名鼎鼎的人。他怎么会去找一个毫无名气的魔法师呢?这似乎不大合常理。虽然说从事创作的人都是些不同寻常的、居无定所的人,他们的行为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也的确有些时髦的艺术家和诗人,钱挣得很多,可从不穿卡尔金西服,偏偏穿着磨破的牛仔裤和烂了袖口的高领衫。这倒不是因为小气,而是这样他们“自我感觉良好”。

她看了看表,已是深夜11点钟了。算了,不能让弗罗洛夫把自己折腾到第二天。把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收好,塔姬雅娜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里面装的是没写完的手稿。应该整理整理思绪,写小说了。可她竟然不记得开头写的什么了。只好再从头看一遍,好接着写下去。

斯塔索夫将近半夜才回来,与往常不同,今天他沉默寡言,一声不吭。

“莉丽娅怎么样?”塔姬雅娜问,看着他脱下西服挂在柜子里。

“没什么。”

“不再哭了?”

“还在哭。塔尼娅,我有事跟你谈。”

“出了什么事了?”她笑着说,“我们不正在谈吗?你想告诉我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其实也没什么。你听我说,莉丽娅求我六月和她一起去海边。我试图给她解释,说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你现在身体不是很好,就要临产,可她只坚信一点:你不再爱我了!你现在只爱塔尼娅阿姨肚里的那个孩子。你不知道,她哭得我心都要裂了。”

“那就去呗。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七月底八月初才生呢!你可以和莉丽娅痛痛快快地玩一个半月。斯塔索夫,别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还不是全部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

“莉塔也和我们一起去。”

“这是谁想出来的?”塔姬雅娜顿时提起神来。

“是莉丽娅想这样的。她不停地求我们和她一起去。”

“多好啊!新妇正待产,而老公却和前妻一起去度假。斯塔索夫,你提这个问题自己都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你是和莉丽娅一起去,我认为理所应当,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可你要和玛格丽特一起度过这段时光的话,我可不敢说:我会为此而感到高兴。”

塔姬雅娜一转身走出了房间,把弗拉季米尔一个人晾在那儿。片刻后,斯塔索夫穿着睡衣赶紧出去找她。

“塔年卡,你要理解我,别生气,亲爱的。”

“我不生气,”她平静地回答他,“莉丽娅是你的女儿,为了她心里舒服,可以作出任何牺牲。去吧,去海边好好玩玩。伊拉会照顾我的。”

“不,你别这么说。我明明看见你在发火。塔尼娅!”

她紧紧地依偎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温柔地吻着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好了,斯塔索夫,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和莉丽娅去海边,至于玛格丽特和不和你们一起去,这没什么意义。怎么说,她也是莉丽娅的母亲,而不仅仅是你的前妻。”

“你说,你不生气了。”他坚持要求。

“我不生气了。把这事抛在脑后,去睡觉!”

“你呢?”

“我等伊拉回来。反正她不回来,我也睡不着。”

“我先睡,你不会生气吧?我实在是累得筋疲力尽了。”

“那就快睡吧!还想吃点什么吗?”

“不了,我在丽特卡那儿吃过了。我整晚上都在她那儿。”

斯塔索夫去卧室睡觉了,塔姬雅娜接着坐在客厅里读她的手稿。当锁孔里传出小心翼翼的钥匙声时,她已经读完一半了。伊拉回来了。她神采奕奕,双手都快要拿不住那一大束花了,她每次必定带回来一束花,只是这次的格外艳丽,格外讲究。

“塔尼娅,你还没睡?”她瞅了一眼客厅,尽力压低声音问。

“没呢。”她用同样的低声回答。

“玩得怎么样?”

“塔尼娅,我要结婚了。”伊拉一口气说了出来。

塔姬雅娜迅速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仍旧用一只手扶住毯子,牵着女亲戚的手,把她拉进厨房。

“好了,”她一边小声说,一边把对着卧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害怕吵醒丈夫,“现在简明扼要地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拉把花扔到餐桌上,连腿蜷进软绵绵的转椅里。“他向我求婚。我接受了。”

“太好了,”塔姬雅娜微笑着说,“我们是不是该对他有所了解?他是干什么的?”

“是一个银行经理,”伊琳娜说着,掩饰不住幸福的微笑,“你能想象得出吗?我需要忍受同一百二十五个已婚和未婚傻瓜的失败的恋爱,我需要流完如滔滔江水般的泪水,咬坏成千上万个枕头,才能找到这样一个白马王子。他是那样的聪明,帅气,富有,而且是离过婚的。噢,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发生在我身上。塔妞莎,你替我高兴吗?”

“当然,亲爱的。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这是你应得的。还记得吗?你当时是多么不情愿搬到莫斯科来?要是我当初听你的,你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婚事定在什么时候?”

“嗯,暂时还没定,不过,估计很快吧,我们打算先出去到哪儿玩玩,到国外去,去大洋边上看看。他建议去美国,去迈阿密。他说,那里有很多超豪华的疗养胜地。我不在你不会想我吧?”

“这就要看你什么时候打算在大洋里游泳了。”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们想七月初走。他说,签证和机票都没问题,这趟旅行价格非常昂贵,申请的人不会很多。他自己有五年的长期签证,到时候他美国的朋友会给我寄一份邀请函,我就以他朋友的未婚妻的身份出去,噢!塔尼娅,真会有这样的好事?”

“有,这不是吗?我太为你高兴了。干吗把花扔桌上?快插水里去,要不,这么漂亮的花蔫了多可惜!”

伊拉奇卡带着满脸幸福的微笑伺候她的花,而塔姬雅娜却忧郁地想,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斯塔索夫要和莉丽娅和玛格丽特一起去海边,伊拉要奔向大西洋岸边,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留下来,没有人需要她,还得时刻担惊受怕,怕失去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形单影只地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工作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好,她可以安心写作,早点把那本让人费心劳神的书写完。

………………………………………………

一上班,娜斯佳·卡敏斯卡娅就感到很意外。电话铃响时,她正在戈尔杰耶夫的办公室里。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拿起听筒,然后迅速朝娜斯佳瞟了一眼。“对,她在,”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谁?乌兰诺娃?好的,我问问她。”他用手掌虚掩听筒,转过身问:“你在等乌兰诺娃吗?”

“没有啊,”娜斯佳诧异地回答,“哪个乌兰诺娃?”

“维克多利亚·乌兰诺娃。认识这个人吗?”

“这大概是乌兰诺夫的妻子,”她猜,“怎么,她来了吗?”

“嗯,现在在守卫那儿,她请求见你。”

“让他们放她进来,我下去找她。”

娜斯佳朝楼下走去,边走边寻思:亚历山大·乌兰诺夫的妻子来干什么。她们仅仅见过一面,是在安德烈耶夫和邦达连科刚刚被杀之后,当时对所有《素面朝天》的工作人员和与他们来往密切的人进行了调查。当时娜斯佳觉得维克多利亚是一个平静、稳重的女人,她不那么咄咄逼人,也很难作出什么坚决的行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来到彼得罗夫卡呢?

看见维克多利亚·乌兰诺娃,娜斯佳一下子愣住了。在她面前站着的完全是另一个人:显然经过刻意修饰,头发是染过的,脸上精心化过妆,身着昂贵的连衣裙,外面套一件雅致的西服,亚历山大·尤里耶维奇的妻子给人的印象是魅力十足。面部表情很生硬,甚至有些冷酷,眼睛发出冷冷的光,嘴唇紧闭。

娜斯佳把她领进自己办公室,帮她脱去外衣。

“您怎么了?”她问,“你样子变化很大。”

“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究竟该怎么办,”乌兰诺娃说,“亚力山大不能正确认识形势,所以我想自己处理,即使他本人对自己的前程和生命无所谓,我也不能对此漠然视之,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

“怎么会离婚呢?”娜斯佳提了个愚蠢的问题,她知道,现在在她眼里,别的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不能放过这个线索,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早在塔姬雅娜告诉她乌兰诺夫和女公民卢托娃之间的关系时,娜斯佳就有找乌兰诺夫的妻子谈一谈的打算,只是一直都没顾上。

“和所有离婚的人一样,”乌兰诺娃耸耸肩,“您知道节目经理和奥克桑娜·邦达连科死亡的原因吗?”

“让我猜猜。”娜斯佳小心翼翼地说,尽量把乌兰诺夫夫妇离婚和电视节目工作者的死联系在一起。

“维佳·安德烈耶夫向赞助商勒索钱财,用于播放电视节目。亚力山大也参与了此事。我指的不是参与勒索,而是他从中得到了好处。他知道他们的节目靠什么生存,而且这令他非常满意。我相信,赞助商决定跟他们算账。先杀了维佳和奥克桑娜,然后开始诽谤萨沙。报纸上已经出现了一篇可怕的文章。这不,我给您拿来了。”

她递给娜斯佳的那份日报,正是娜斯佳看见过,而且是和满面泪痕的伊拉奇卡在大门边上一起读的。

“是的,我知道这篇文章,”她点点头,“只是,老实说,我觉得,这篇文章首先是针对女作家托米林娜的,而您的丈夫说不定正巧碰上了。”

“根本不是这样的,”维克多利亚强烈反对,“正好相反。这打击是冲着萨沙来的,女作家才是顺便捎带。萨沙不想去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引起的。他正陶醉在自己的新生活里,什么也不愿意去考虑,连明天会怎样都不管。可我很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娜斯佳非常感兴趣。

“还会再有一篇文章,接着又是一篇,之后他就要被卷进丑闻当中,至死也洗不清。电视记者的工作也就到头了。可他除了这个外什么也不会,也不想会,因为他就是为这个工作而生的。如果把他的工作剥夺了,那么他整个人也就完了,您明白吗?”

“等等,维克多利亚·安德列耶夫娜,别说那么快。我还没搞清楚你们家的变故。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为什么离婚吗?”

乌兰诺娃不做声,眼睛望着窗外。显然,这个问题令她很不愉快,但是从她那憔悴而又迷人的脸上显露出的决心有力地说明,她准备走到底,准备回答任何她根本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有了别的女人,而且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最终挤出一句话。

“可是,一个月前我跟你们谈话时,你们并没提到离婚呀。”娜斯佳说。

“这事很突然。萨沙一直瞒着我,我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不可能,离婚手续又不是两个小时能办好的事。”

“我们确实办好了,”维克多利亚悒郁地冷笑一声,“萨沙有门路。阿娜斯塔霞·巴芙罗夫娜,我不是到您这儿来诉苦的。我需要帮助。”

“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