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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权杖-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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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贵族担心墨菲斯会为自己的“逾越”付出代价之时，没有多少人会想到这一切只是这位君主和墨菲斯商讨过后的结果。温德索尔家主阿卡尔公爵与墨菲斯带着贞德、阿什坎迪和安达里尔三人，与爱德华三世大帝在皇宫内部进行了一场私密的晚餐，这种规格的待遇是整个帝国的贵族都没有享受过的，本来这种会议仅仅叫上墨菲斯一个人足矣，但显然爱德华三世很给面子的让墨菲斯的“亲属”一并叫上——不单单是形式，更主要的是和贞德与阿什坎迪有些话语需要当面说清。
贞德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彻底算是和宗教裁判所及牧首圣庭关系分裂——但是作为拜占庭的皇帝，他却知道这位极有勇气的小女孩所作所为起到了何种关键作用，封赏自不必说，年纪轻轻的贞德还因此获得了勋爵爵位，显然这是一颗定心丸，旨在表明拜占庭皇室的态度。
而对于阿什坎迪，爱德华三世没有许下什么过多世俗的承诺，只是说明了各大帝国目前对神圣加百列帝国的态度，显然目前最迫切渴望逮捕阿什坎迪的只会是这群宗教疯子，但是在墨菲斯于剑术比武决赛上展露他惊人实力之后，神圣加百列帝国的气焰顿时无法如以往嚣张，而各国定然也会借此表露自己的态度，一并对这个神权掌握政权的帝国采取冷处理。
这场晚餐过后，拜占庭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墨菲斯自知无法在这里一直呆下去，和父亲打了招呼后便直接准备返回西塞林城，前来告别的包括莉莉丝、希丁克等一众好友，而让墨菲斯有些意外的是艾萨拉公爵同样到场。
亲王之女莉莉丝很不客气的给了墨菲斯一个“恶狠狠”的拥抱，险些让墨菲斯喘不过气来，不过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说要墨菲斯保持书信来往便乖乖站在一旁——艾萨拉公爵来这里仿佛仅仅为了和墨菲斯点个头说句“再见”，便再无多余话语。
希丁克等人友好告别，海德拉在诺贝区外的一片广场上现出身形，除却墨菲斯等人，一并被扔到海德拉后背上的还有一口漆黑的棺木状物件，送行的人没有注意那是什么，而是集体目视着海德拉zhōng yāng的龙头，看着它瞬间消失在了云端之中。
阿卡尔公爵望着远去的背影，虽然身后的公爵府再一次冷清下来，但是显然的，墨菲斯此次归来带来的一系列效应，已经让温德索尔家族彻彻底底的从帝国第一阶梯贵族边缘站在了顶点。
“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喜呢？”
想起老帕法第一次将墨菲斯带到君士坦丁的情景，老公爵不禁微微叹气，爱德华三世已经根据墨菲斯的海图启动了新的探索计划——帝国的辉煌在此刻并非顶点，却只是一个巅峰的开始。
。。。。。。。。
巨龙降落在西塞林时，伯爵府外已经开凿出了巨大的空地，并进行了大面积的塔基挖掘，显然整个魔法学院的修建计划已经开工，选址就在西塞林城的中心——同时也基本上是整个兰帕德领地的中心。
克里维已经在七天前抵达了这里，对于什么比武大会没有丝毫兴趣的他眼中只有那些让他着迷的魔法阵图和一个又一个难题，对工作的忘我专注让他在海德拉从头顶划过时都没有时间抬头看一眼。
桑德兰作为大魔导师也不得不钦佩这个等阶比自己低却魔法阵造诣极高的年轻人，研究元素理论和研究防御法阵并不属于同一领域，但显然顶尖领域必然有相通之处，几天时间内，已经敲定基础法阵绘制的克里维用自己的能力给了桑德兰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当墨菲斯来到魔法实验室时，他还沉浸在对克里维所有魔法阵完美重叠背后难题的研究中。
“进展顺利？”
墨菲斯的话语打断了桑德兰的思考，这位法师从自己的书桌上抬起头，转身看到了一身简装的大执政官，简单行礼后道：“目前的所有基础建设已经按部就班的开展，第一阶段主基座的完毕大概在四个月以后。”
“四个月。”
墨菲斯微微眯起眼睛，这个时间比他预想的要久，领地内全力建设魔法塔时算得上防守真空期，这个时间在墨菲斯的“龙骑士”威名传播大陆并造成威慑效应后依旧显得漫长许多。
“主要拖时间的工作包括哪些？”
作为大执政官，墨菲斯承认自己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建筑结构透视图，做任何事情都忌讳外行领导内行，所以此刻他没有随便下什么决定，而是虚心请教起来。
“塔楼的地基建设有魔法师的参与，可以在三周内完成，但是魔法阵图的刻画需要至少一个月——因为需要刻画的不仅仅是这所魔法学院内部的防御或进攻法阵，如果要起到保护整个领地的作用，还要在整个领地的其他城镇内绘画联通法阵。。。这涉及绘画超大型阵图，环形法阵的覆盖面积可能要环绕西塞林城一圈，直径达到十公里范围。。。这个法阵保守估计需要一个月时间绘画，因为法阵的测绘很困难。”
桑德兰指了指身旁书桌上那一摞摞的图纸，“晶核的供应也是个问题，虽然巴利切皇室给予了大量资源，但其中晶核的份额仅仅是魔法学院所需要的数量，对于建造一个魔法塔来说远远不够。”
“继续。”
墨菲斯没有插嘴意图。
“因为是依照潘塞尔魔法学院为蓝本，所以最终的方案肯定会有极大变动——说实话，现在正在建设的地基基本上已经推翻了潘塞尔魔法学院的固有格局。。。那所魔法学院是超过五百年的老建筑，从某些方面而言那个年代刻画的法阵较现在还是落后许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就是我无法确认整体的建设是否能真的圆满完成——四个月，是魔法塔建设完成的时间，而不是魔法学院完成的时间，因为我们已经将全部人力投放在魔法塔上面了。”
“我会参与魔法阵的测绘，效率不说提高百倍，至少节省的时间肯定不少；至于晶核，君士坦丁会在这些天运来一批物资，我想足够整个魔法塔的运转，而整个魔法学院的基础法阵方案。。。我只能说，要相信你们自己的能力。”
墨菲斯给出了他的答复，无形中让整个魔法塔的工期骤然缩短，不过他今天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一个魔法塔，伸手示意桑德兰走出书房，他带着这位魔法团目前的团长来到了实验室的展示大厅。
在这里，连带桑德兰在内的三位大魔导师已经到齐，并且还有十多名魔导师阶位的主力成员同样站在厅内——这间大厅的作用与墨菲斯在潘塞尔魔法学院看到的公共休息室类似，都有着演示法阵的存在，但是此刻原本放置演示法阵的地方却放置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这情景让一众法师有些沉默，因为棺材这种东西大多数跟血族有关。。。研究魔法的他们面对这个体积超过普通棺材三四倍的黑sè棺木实在是有些茫然。
“好了，各位到齐，我简单说几句。”
墨菲斯来到了棺材前方，望着“守夜人”的魔法团jīng英们，直言道：“我相信你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要建造一个足以和布提嘉比肩的魔法核心？或者。。。为什么要建造这么一个繁琐的、造价昂贵的魔法塔而不是单纯的魔法学院？”
他指了指身后，低声道：“这一切疑问的答案，都在这里。”
墨菲斯转过身，伸手触碰了那黑sè的棺木表面，一道骇人的元素波动闪过，继而这巨大的棺椁在墨菲斯的面前缓缓打开。。。
“人类、血族甚至狼人，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值得我们现在jǐng戒地方的敌人，因为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们来多少死多少——但是，整个领地要面对的威胁，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
“咚。”
黑棺彻底打开，木板落地的沉重撞击声震得玻璃嗡嗡直响，可是这棺材内的景象却让所有的法师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封印法阵禁锢的主天使玛尔斯正在其中拼命地挣扎。
他被墨菲斯生生扯断的光翼在这几天的过程中竟然恢复大半，但此刻却同样被法阵所束缚，丝毫不能动弹，那被长矛戳穿的胸口依旧留有骇人的伤口，只是已经不再流出血液，反而凝结了一个暗红sè的巨大疤痕，见到封印自己的棺材打开，这位天使本想说什么，却在刚刚张开嘴的瞬间被墨菲斯抬手以一击威力骇人的元素爆裂弹轰在了脸上。。。
“轰！”
这位可怜而虚弱的天使再一次昏迷过去。
“这。。。这是。。。”
桑德兰颤颤巍巍的上前几步，似乎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你们看到的东西不是什么恐怖魔兽或恶作剧，我可以很简单的说一句，他是天堂位面的天使。”墨菲斯面无表情的加固着封印结界，头也没回的继续道：“并且，还是处于统领地位的主天使。”
展示厅瞬间安静的像是公墓园。
墨菲斯丝毫没有停下讲话让他们适应这个事实的意图，反而直接指了指自己道：“我可以打败他，却不代表你们可以打败他，但是。。。‘守夜人’最终要面对的，就是这种家伙，如果你们打不过，不要指望我会去帮你们，因为我要面对的，是比他更强大的敌人——而你们，此刻距离打败他还有多远的距离要走？”
伸手拿起棺材旁摆放的那柄长矛，原本在天使位面无坚不摧的长矛已经多出了几十道圣枪碎片砍出的印痕，但这却无法掩盖其坚固沉重的本质，将它在地面一顿，原本的石质地面就像是被叉子戳穿的面包般脆弱。
“我们的敌人远不是什么觊觎jīng灵的捕奴团或神圣加百列那些过了气的审判者——I级以上的天使和恶魔，才是我们真正要面对的敌人，而魔法塔的建设、魔法学院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受这些家伙的威胁。”
“我之前说这些话，你们会认为我危言耸听，但是我今天把他扔在这里，信不信我的话，以后要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墨菲斯简短的发言过后便直接走出了展示厅，留下一种仍处于震惊中的法师们兀自发呆，自己则来到了正在建设的塔楼地基旁，看到了那个手持魔法阵图羊皮纸不断修改的身影。
“工程量不小。”
墨菲斯站在了克里维的身旁，望着身前堪称面积巨大的深层地基，转过头望着这个个子不高的好友道：“不会感觉到枯燥？”
“枯燥？不不不，我觉得你真是我的救星。”
克里唯一就是那副蓬头垢面的摸样，听到墨菲斯的话语，他抬起头笑着道：“我还从没想象过自己会真的来建造一所如此雄伟的魔法他——相信我，在它建成之后，防御机制将会是目前大陆最先进的。”
“千万别说大话。”墨菲斯撇了撇嘴，“虽然我很信任你的魔法阵天赋，但是大陆第一这种牛皮还是不要轻易吹的好。”
“你不信？”
克里维似笑非笑的看着墨菲斯，似乎并没有开玩笑。
墨菲斯望了望四周，随即扳着手指头道：“我只看到了面积巨大的普通防御魔法阵、还有一个即将环绕整个西塞林城的巨大魔法阵，而至于你说的大陆第一魔法塔，我目前还没有看到任何影子。”
“你看，这就是内行和外行的区别。”克里维指了指脚下，“虽然你的个人实力足够在瞬间绘画目前我所认知的大部分法阵，但是并不代表你懂得这些法阵内部的那些奥秘——而我之所以有底气和你说这是大陆第一法阵，完全是因为那棵树。”
墨菲斯扬了扬眉毛，这才想起那巨大的希达之树已经扎根西塞林的事实。
“那棵树的能量远比任何晶核都要强大，我用一个简单的能量测试法阵估算了它每天所溢出的能量，保守估计已经足够目前的潘塞尔魔法学院运转三个月。”
这句话简单明了的阐述了克里维的计划——那巨大的希达之树，将成为整个西塞林城魔法阵的能量来源！
“你说的是溢出能量，而不是它本身的能量——也就是说，不用将法阵联通在这棵树上就足以驱动所有的法阵？”
墨菲斯扬了扬眉毛，“但是溢出的能量怎么获取？”
“所以我才认为你是我的救星——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我真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克里维的回答让墨菲斯一阵无语。。。敢情这位魔法师到现在还没解决这个核心问题就已经按照如此庞大的设想开始了建设。
妈的，这到底靠不靠谱？
墨菲斯一阵头大，叹了口气道：“目前有什么进展？”
“传统的‘能量汲取’法阵效率实在不敢恭维，如果使用它们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的整个地下世界需要彻底整改，也就是围绕这棵树的四周方圆一公里内铺设至少五百八十个大型‘能量汲取’法阵——因为它的能量汲取效率实在是太低，我想你肯定不会同意这个方案，所以我正在努力改良这个法阵，”克里维拿出了一份图纸，“目前的效果只是将法阵数量降低了三成，但显然这不是一个能施行的水准。”
墨菲斯望了望那个法阵，虽然魔法水平造诣高过桑德兰，但显然在这种略显冷门的尖端领域他的话语权并没有比克里维高多少，虽然一眼看到了三处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显然这些并不能解决问题。
“对溢出能量的回收。。。这个课题什么地方的法师研究的最多？”墨菲斯索xìng采取了曲线方式解决问题，“可能一些尖端资料并未公开于世，但我想我应该去试试。”
“这的确是你的工作。。。让我想想——吉尔曼帝国的尖端实验室近年来有一些文献与这个课题有关，但是显然他们在发表了三篇论文后便不再提及此事，按照惯例，应该是被官方禁止公开而转入秘密研发阶段，所以——”
他耸耸肩，望着墨菲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第六十五章 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也愿意。
“我还真是自己来找事做啊。”无奈的苦笑两声，墨菲斯没有拒绝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将玛尔斯的事情告诉克里维时，这个矮个子法师似乎兴趣寥寥，根本没有要去研究的意图——显然他的执着仅限于法阵之上，至于天使还是恶魔，一概不予关心。
兰帕德领地在墨菲斯离开的这段时间内状态良好——坐在亚兰蒂斯听着rìjīng灵依琳达尔的口述汇报，他倒是觉得rìjīng灵引来的这些捕奴贩子们似乎并非坏事。。。因为他们给自己的骑兵团、步兵团和法师团给予了充分实战的机会而不需任何负罪感，同时还让jīng灵们原本紧绷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甚至连依琳达尔的面容都多了几分微笑而没有了以前的愁眉苦脸。
只是这位jīng灵在表情背后隐藏多少其他意味，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贞德在适应着新环境，曾经的小修女如今被自己艰辛了许多年的“圣庭”所抛弃——但是她却相信自己并非被信仰抛弃，跟随墨菲斯来寻找答案的她依旧如曾经般相信他。。。那个在教堂和自己微笑的家伙有没有打残一位天使，对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安达里尔潜心修习起了神术，而阿什坎迪却在一行人返回巴利切的第二天告诉墨菲斯一个让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的消息。。。绿眸阿什坎迪极其淡然的表示那位红眸女王会拥有一部分对身体的控制时间——和当初那位黑眸贵族一样，以白天黑夜为界。
墨菲斯不明白她为何会做出这种决定，他很直白的提问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沉默半晌——“我只希望帮到你，但大多是时候，这副残疾的身体只能给你带来拖累。。。而她，却可以做到更多。”
虽然这只是两个人格的决定，但墨菲斯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位温顺女人对待感情的淡定和内敛——她似乎从不愿伤害别人，甚至不愿意去主动做任何事，但这并不代表消极，却是极度心软的一种表现。
所以，从这一天开始，墨菲斯要再一次学会在每天面对两个不同人格的女人，不过不同于之前他刚刚认识阿什坎迪时的被动，如今的“她们”却都有了同一个身份。。。
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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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位面的气氛很是低迷。
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这些天使在考虑是否应该继续进攻炼狱，而是他们在等待柯崔莱恩发动攻击的消息——虽是仇敌却马首是瞻的被动感极为憋屈，另马格纳斯议会的诸位主天使实在伤破脑筋，而让他们苦恼的不仅仅是炼狱的战事，玛尔斯的失踪更让这些主天使们感到了危机。
查到他的行踪并不困难，而查到他的下落同样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只是这结果让很多人无法接受——堂堂天界主天使，被一个凡人就这么给打残了？
一并率领的十四名天使死于阿什坎迪手下，连个渣都没剩下，而玛尔斯本人则更是让人撕掉了双翼，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自己的长矛钉在地面之上！
虽然没有几个人会站在这位脾气暴躁的主天使立场，但同样身为天使的马格纳斯议会成员们却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屈辱。
“乌列，难道你就如此坐视不管？人类位面除玛尔斯，最近十年里只有你是受到过‘召唤’的，那里的情况似乎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主天使拉斐尔语气冷酷，显然对乌列意见不小，只是他的话语并没有让乌列有任何多余反应，一众议会成员气氛冷清的望着被苛责的乌列，似乎同样在等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方向？”
兜帽下的乌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人类位面自创始以来一直发生着变化，我被召唤而去可不是参与各个帝国首脑会议的，前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能让我知道什么内容？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人类位面的气息，贪婪而令人厌恶。”
这似乎是所有天使的共识，他们纷纷沉默，不再把矛头对准乌列，可玛尔斯失败的事实却让他们依旧心情沉重。。。炼狱进攻无果，人类位面受挫，天使位面的这些首脑们不得不开始思考他们现在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是一场胜利？还是又一次妥协？
可是此刻在遥远的炼狱位面，在包括柯崔莱恩这位大恶魔都未曾可知的角落中，三个身影正在一处黑sè山峰的峰顶碰面。
炼狱仅剩的三位领主定然不会像傻子那样坐等柯崔莱恩的攻击，但这些平rì里你来我往互相倾轧的大佬们如今自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三个黑影，其中一个是唯一带着一抹亮sè的堕天使科苏希尔，至于另外两位。。。级别达到如此的存在，根本没有让本尊来这里的必要，所以这三个分身除了科苏希尔外都是面目形象模糊不清的摸样。
“柯崔莱恩。。。他手里的东西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寻找了这么久，却让他这么一个爬虫找到了，索兰达与菲尔拉斯死的还真冤。”
戏谑的语气，絮絮叨叨而不厌其烦的话语，站在科苏希尔面前的一团黑影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话题，似乎根本不理会另外两位领主的存在一样。
“科苏希尔，你和老朋友的见面不太愉快？不过说起来也只有你最幸运，没有被那个爬虫击倒，现在我们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竟然没有人敢去正面和他对抗。。。炼狱领主的名字以后恐怕只会成为笑柄了。”
另一位领主的声音很淡，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感情一样——不过科苏希尔似乎是三位领主中对此最平静的，他没有以一团黑影存在，而是让自己的“分身”成为了自己本身的形象，黑白相间的袍子垂在地上，无端生出一种庄重之感。这位曾经在天使位面生活过的堕天使侧了侧头，低声道：“笑柄？就算成了笑柄又如何。。。炼狱领主如果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威名远播，那活的还真是没什么意义啊。。。我很好奇你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征战？杀戮？那个天使去人类位面是你干的吧？”
“显然效果不佳，人类位面总会出现一些强壮的蚂蚁的。”
说话始终没有语气的炼狱领主并没有多说的意图，显然对自己的失败并不上心。
而那位废话极多的家伙却换了个语气道：“。。。科苏希尔，你阻止乌列拦截的那两个人类。。。哦，是一个人类和一名血族，他们的身份很有意思？”
“你漏了一个关键信息——乌列并没有拦截。。。他和我一样，本意就没打算拦下那两人。”
“哦？”
两位炼狱领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随即不再言语，其中一位继续淡然的说道：“炼狱的秩序远比天使位面来的简单严谨，那些想要占便宜的天使们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人类位面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要来这里找便宜占。。。”
“怎么？有人想要打破棋盘的平衡么？”
“终于能说句明白话了。”科苏希尔抱着双臂，撇了撇嘴，“你们两个是不是很久没有看过棋盘什么摸样了？棋子们。。。总有那么一两匹脱缰野马存在的。”
“野马终归是马。”
“这么说。。。你们准备在人类位面动手了？”科苏希尔扬了扬眉毛，“我要说的是。。。天堂那些家伙们手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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