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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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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初是不是送过了?”凌寒絮再问。
“送过了,小姐不是去看过新书了吗?”侍女回答。
凌寒絮转身对侍女说:“你去我院里拿我那件红色的绒风衣过来。”
侍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往后院而去。凌寒絮放下背着的画架,转身往管家和抬广益书局红木箱走的方向而去。
管家和抬箱的人来到段云棠的书房,把那红木箱子放在了雕花的屏风后,用锦布遮盖着,转身对抬箱的人使眼色,抬箱的人匆忙退出,管家耽搁了一会儿,也出书房门,左右警惕的看了看,从怀中拿出锁把书房门给锁上了,确定锁的结实了,才放心的离开。
凌寒絮看着管家远去的背影,来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是从来都不锁的,这书房平时也只是她和段云棠会来,丫鬟也只是在段云棠允许下才进来收拾的,因为段云棠看过的书和正在看的书都随手摆着,丫鬟如果收拾了,他一时就找不找书了。
凌寒絮看着书房门上的那把锁,“广益书局送来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捕蝉
吉祥戏院
吉祥戏院不知道是因为闹鬼还是因为两大当家的角儿没戏码,今天有些冷淡。当家的老板想必也不在,要不卖玫瑰枣儿的能进后台吗?
“我说老板,你这枣洗干净吗?”
“老板,您放心,我那口子大清早就起来洗了好几遍,您放心,干净得就像瓦片上的雪一样白。”
“你这是密云的枣吗?”
“正中的,皮薄、肉厚、核儿小、含糖多!”
“怎么没见过你啊,看起来面生啊!”
“这是第一次,托了各位老板的福了。”
赵大树的这一身打扮,应了那句——中隐隐于市。谭夫人的失踪,谭仙菱中毒,还有那两封手语的信,画了个圈,圈的就是这吉祥戏院,那个黑暗中的人就隐藏在这戏场上。秦罗衣不在、谭仙菱也不在,其他人都在,在廖府别院放影片的那晚这些人也都在。他看着眼前的这些粉末的脸,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他来之前调查了京城这几日的大小案子,绑票案有几中,被撕票的也有,有无名尸,但是是男性。谭仙菱没有下手,凶手有可能没有撕票。谭夫人活着,那她会在哪呢?今天他已经盯了吉祥戏院整整一天了,并没有什么异端,只是看客少些。
凶手日子过的四平八稳,谭夫人想必被他隐藏在这每天都得过的日子中。会在哪呢?他想起了那两封手语信,想起了一张带银色面具的脸,凶手在借刀吗?他眼前回放着和银色面具有关的记忆,他会是谁?
在吉祥戏院不知的黑暗高处,一个蒙着黑纱的人也在俯视着戏台后的这些人,他也在寻找答案。在那高高的屋顶上,他俯看着月色下灯火中的连绵屋顶,万家灯火与远空星辰遥遥相应,这座经历无数风雨的城池在流逝。
赵大树离开吉祥戏院,转身换了另一身装扮,隐没着黑夜中。
属于黑暗的生灵在黑幕中挪动,黑暗中彰显着人作为动物的本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前面的那个躲避着月光,穿梭在复杂的线条中,屋顶上的如夜行的猫紧随,地面上的捕猎者也紧随着他的猎物。黄雀后面又会有什么?白色与这黑夜格格不入,可它却肆意的彰显着,因为它的棋子们都在按他的意愿走着。
瑞福客栈
那个黑影几经弯转进入了瑞福客栈,隐没在瑞福客栈中,是哪一间呢?赵大树在黑暗中谨慎前行,夜光粉在黑夜中提示着,他的猎物没有脱缰。抓小鱼用大网这样的笨办法也可以成为妙招。只见那人左右警惕的看了看,然后进入天字一号房。店小二提着水壶突然背后被一只大手给捂住嘴,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人带到了黑暗处,一个冰凉明晃晃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下明白过来了。只听黑暗中那人轻声的在他耳边说:“我想知道天字一号房间里发生的事儿,但不想让天字一号里的人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这种情况下没办法也有办法。
赵大树被店小二带到了天字二号房,在和天字一号房共有的那堵墙上有一幅画,画的后面是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只眼,从这个眼里可以把天字一号房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您久等了!”借着灯光依稀能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赵大树在脑海里回放着他在吉祥戏院里所见的那些人,可这个人很陌生啊!怎么没什么印象?
“东西带来了没有?”背着自己的那个人问。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说:“我要的东西您带全了没!”
背光的那人拿出了一张银票,银票的数目不小,因为看银票的人眼睛都发亮了。
“如果有下次,这生意就得到阎王殿去谈了!”背光的人冷冷的说。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那包东西是什么呢?赵大树在想,他们谈的是什么生意呢?
那人揣着那银票满意的退出了天字一号房,赵大树跟随着他出了瑞福客栈。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瑞福客栈的不远处,一人从瑞福客栈出来上了那辆马车,然后悠悠的往黑夜的深处而去。
廖府别院
一辆马车停在了廖府别院的门口许久。车内的凌寒絮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粉妆玉琢的脸,如春雨的刘海,和往日里的人迥然不同,她用手摸着那稍微有些浓密的双眉,只有这双眉还残留。她想起了自己和她的初次相遇,初次遇见洛神、初次遇见秦罗衣、初次遇见初静、初次遇见杜丽娘、还有柳梦梅。她就像一座迷宫,每一条路都通向不知的未来。
有人打开了马车的门,一张银色的面具出现了。凌寒絮抬头看着那银色的面具,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凌寒絮怀中的人,他一把抱过她怀中的人,就像在拥着稀世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揉碎了。凌寒絮下马车跟着银奴一起进了廖府别院。凌寒絮想说些什么?张口正要说,看见了银奴的那双深谧的眼睛正温柔的看着她,屏了这一天的那口气,吐了出来。看着安叔、小叶和银奴忙碌照顾床上的人,她悄悄的退了出来,喃喃的对自己说:“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秦罗衣,你这个臭小子,去哪了,我等你一天了。”
凌寒絮看着从大门匆匆而来的人,那人也看见了她,开始一惊:“你怎么会在这儿?那臭小子呢?约我在鹤避烟见,结果我都快把北京城翻了个个,也没找到那臭小子!”
“他和我在一起!”凌寒絮说。
陈霖海气不打一处来说:“好小子,见色忘友!”
凌寒絮一把拉住陈霖海说:“他已经休息了!”
“休——息!好习惯,早睡早起啊!”依旧要往里闯。
“霖海!”凌寒絮说,“他有点喝多了!”
“那酒神能喝多了?”陈霖海说。
“可能是有心事吧!”
陈霖海停了下来,“他告诉你了!”凌寒絮摇了摇头,“喝醉了都没说?”
“小海!”凌寒絮叫道,陈霖海转过头来看着她,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了,小时候她就这样叫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这么叫了,自己都想不起来,他这才正式的看着凌寒絮,才发现她一身倦容。
“怎么了?”他轻声的问。
“送我回家好吗?”凌寒絮说。
陈霖海看了看廖府别院然后说:“嗯。”
离开廖府别院,他们没有上马车,凌寒絮坚持要走着回家,陈霖海让马车师傅先回去,自己陪着凌寒絮走回段公馆。
回段公馆的路上
路上凌寒絮一直沉默着,这样的她让陈霖海有些陌生,但是他没问,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走。
“我想我姐了!”凌寒絮说。
“夏茉姐!”陈霖海想起了凌夏茉来,小时候他叫她仙女姐姐。他转身看着凌寒絮,凌寒絮突然抱着他,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姐姐是不是很寂寞?”
“那我们去看她!”陈霖海说。
凌寒絮抬眼看着陈霖海,陈霖海在她的眼中依稀看见了泪光,泪珠儿易落,他伸手接住了那落下的泪珠儿,“怎么了?”
“我想我姐!”
陈霖海紧拥着凌寒絮,凌寒絮在他肩膀上无声的哭着,过了一会儿,“给你买冰糖葫芦!”
凌寒絮抬起头,“就只有冰糖葫芦吗?”
“我现在是个穷人,代课的薪水没剩下多少了!”陈霖海说。
“都有钱和罗衣上鹤避烟喝茶!?”凌寒絮说。
“是他请客的!”陈霖海说,“说好请我喝茶的,怎么又和你喝酒去了?”
“你吃醋啊!”凌寒絮说。
“吃——醋!”陈霖海有点奇怪这个词。
“我的,还是他的?”凌寒絮问。
“什么你的他的?”陈霖海说。
“你喜欢罗衣!”凌寒絮说。
“当然喜欢,秦罗衣有人不喜欢吗?”陈霖海说。
“很喜欢!”凌寒絮说。
“两个男人之间,用这样的词有些……”陈霖海感觉自己全身爬满毛毛虫。
“他是女儿身,娶她为妻?”凌寒絮说。
“我想当他姐夫来着?”陈霖海笑着说,“可人家不干!”
“那你喜欢他还是他姐啊?”凌寒絮说。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陈霖海说。
凌寒絮摇了摇头,“不是说要请我吃冰糖葫芦吗?”
陈霖海四处寻找着,“这么早就收摊了?”
“不是想赖吧!”凌寒絮说。
“我就这么不靠谱吗?”陈霖海说。
“你现在才知道!”凌寒絮说。
“不就收摊了吗?咱找他家去,包个全场!”
段公馆
回到段公馆已经很晚了,凌寒絮直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刚进院门,就看见段云棠坐在厅堂上,她迟疑着,段云棠看见了起身,凌寒絮进屋。
“老祖宗没见你,惦记了一天了!”段云棠说。
“去见一个朋友了!”凌寒絮说。
“外面风大,出去的时候该多穿点!老祖宗给你留了你最爱的西湖牛肉羹,让小玉热热吧!早点休息!”段云棠说完,转身离开。
凌寒絮看着段云棠离开的背影说:“你爱过姐姐吗?”
段云棠愣了一会儿说:“你姐姐是个好女人!”
第二十五章 左右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在等一个人,他今天晚上跟踪的那个人他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吉祥戏院一个跑龙套的,名字叫冯有得,来吉祥戏院也只不过两年不到,烂赌,经常被人追债。
“头儿,我回来了!”赵大树的手下小李出现了,赵大树等的人正是他。
赵大树给他倒了杯水说:“喝点水吧!”小李接过一口气喝完,“怎么样?”
小李神秘的笑了笑,“老大您真神了!”
“是哪家的?”赵大树问。
“我一路跟着那马车,马车上除了那人还有一人!”小李说。
“见着了吗?”赵大树问。
“穿着个黑色的大披风,个头不矮!”小李说。
“是哪家?”赵大树再次问道。
“您肯定想不到!”小李说。
“别鱼刺卡喉咙了。”赵大树说。
“段公馆!”
“段——公——馆!”赵大树惊讶,“怎么会是段公馆?”
“段公馆和吉祥戏院会有什么阴谋?是他们绑了谭夫人?!”小李猜测着。
“段公馆……段云棠……他要对秦罗衣下毒手吗?”赵大树自言自语,他想起了放影片儿的那个晚上,是他跟着秦罗衣的,谭老板中毒的时候,他在场吗?他在不在场不重要,谭老板是自己给自己的下的毒!手语信是他写的吗?要在谭仙菱的化妆间放信,他是有机会的。明湖春的那个贵客梅离人是不是就是他,以他的身份老板是不敢多言的,明湖春的血案他会不会是主谋?他摇了摇头,他对秦罗衣应该是着迷的,还有些小心翼翼,从放影片儿的那个晚上可以看得出来。
“头儿,你说冯有得和段公馆做的什么生意啊?”小李问。
“不能见光的!”赵大树说,“你去仔细查查这冯有得!”
“得令!”小李说。
廖府别院
初静终于走出了那片迷雾,可是她依旧看不清前方的路,一阵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她寻找那笑声而去。她又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那笑声让她想起了玉壶山庄屋檐上风铃的声音,是天籁吗?她上前,那孩子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她握住,小手的掌心有股热流在慢慢地向自己的掌心蔓延。孩子拉着她往她未知前方而去。前方的路仿佛被阳光捕捉到了,在那暖暖的颜色中显现了出来——华丽的楼阁、流光的世界、被粉末装饰的人,锣鼓还未敲,戏已经开场了。她握紧住孩子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滑落这个世界。跨过一道道门,走过那九曲的回廊。她再次走进了黑暗,她停住了脚步,孩子惯性的被她给拽住,对于未知的黑暗她犹豫了,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孩子转过头来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印出了自己的彷徨。她轻声的问:“还要继续吗?那黑暗中有我要寻找的答案吗?那个答案……”孩子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走入那黑暗。她看着渐渐被黑暗掩盖的幼小背影,本能的伸出手拽着即将消失的孩子,她走进了黑暗,那黑暗中有什么?眼睛在习惯黑暗之后,黑暗中的影像慢慢地显现了出来,孩子的掌心依旧是热的。她跟着孩子停在了一扇门前,孩子抬起头再次看着她,她竟然在黑暗中看见了孩子那莹莹发亮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中她找到了自己遗失的一些东西,她深吸了口气,伸出了自己的手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门后面是什么?依旧是黑暗,黑暗中有什么?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些腐烂的味道!她想起了棺木还有那覆盖棺木的白色麻布。“这是哪儿?”她问,黑暗中没有她要的回答,悉悉索索中有样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脚,她下意识的蹲下向那东西摸索而去,那是什么?有些冰冷,是手吗?谁的手?为什么如此冰冷?她继续摸索着,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离棺木不远的人!“你是谁?你怎么了?”那个越来越冰冷的躯体让她觉得恐惧,她不停的搓着那只手,想让它温暖起来,“别再往前走了!别再走了!回头啊!回头啊!……”
“别再走了!回头啊!回头啊!……”
银奴惊醒,“回头啊!……别走!……回头……”床上的初静不安的喃喃着。银奴的眼前晃过那个身影,那个幼小的身影,还有那滑落在自己脸上温暖的泪水,“别走啊……呜呜……别走啊……呜呜……回来啊……呜呜……回来啊……”
初静的眼角泪水滑落,银奴伸出手接着那滑落的泪珠,依旧温暖。眼眶炫热,仿佛要灼伤。他拥着她,感觉那呼唤!呼唤自己远离那彻骨的寒冷!拥着她自己的世界又开始有了温度,又有了活着的理由!活着,呼吸着,却不能再生活在阳光下!太久没有被阳光照射,腐烂的味道依旧停留在血液里。这样的自己能继续拥着她吗?多久?如果有一天怀中的人转成空,自己会怎么样?活着的借口没有了,彻底的被腐烂吞噬!想到这银奴把初静拥的更紧,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永久地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外二警察分局
“你最近很闲吗?”赵大树看着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荡的陈霖海说。
“有点!”陈霖海说。
“那戏院里待着啊,你的罗衣不是喝酒也行下棋也不错嘛!”赵大树说。
“我怎么觉得这话里有点……酸!”陈霖海说。
“我是你的娈童吗?”赵大树说。
“我要找也找一个倾城倾国的,比如秦罗衣那样的!”陈霖海说。
“真的动心了?”赵大树贴近陈霖海说。
陈霖海摸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说:“难道我有龙阳癖?”
赵大树淡淡的笑了笑,“移情别恋了!可惜了凌小姐!”
陈霖海一副女儿态暧昧的看着赵大树说:“咱俩还青梅竹马呢!”
赵大树全身一哆嗦,“后悔了,现在才发现你好这口!查理!”赵大树看着一旁在研究他枪的查理,连忙拿过,“会走火的,您要拆了我还得找人再装上呢?”
“我可以给你装上!”查理很肯定的说。
“两位不会把这当茶园逛吧!”赵大树说。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陈霖海说。
“看这表情有话要说?”赵大树说。
“号称神捕你是不是有点心虚啊?”陈霖海说,赵大树干咳了几声,“心虚的太厉害了!”赵大树横了他一眼,“谭仙菱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吧!”
“哇,原来你还有些潜力!”赵大树说,“继续!”
“让他这样做,他一定有把柄被人给操纵着,这个人还不是外人!”
“是内人!”查理说,陈霖海、赵大树笑了笑,“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查理很认真的说。
“如果你要藏一人,你会把她藏在哪儿?”赵大树说。
陈霖海扯着自己的袖子说:“袖子里!”
“正经点!”赵大树说。
“她最熟悉的地方!”查理说。
“灯下黑!”陈霖海和赵大树异口同声的说。→文·冇·人·冇·书·冇·屋←
第二十六章 花殒
谭府。
赵大树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谭府,杨渝梅搀扶着谭仙菱,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气色比上回看上去好些。
“赵队长,找到拙荆了!”谭仙菱说。
“谭老板,能把您府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厅来吗?”赵大树说。
谭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聚到了大厅,所谓的所有人也不过只有4人,一个谭夫人的贴身丫鬟,一个老管家和她的老婆也是谭府的厨子,一个年轻的花匠。
“谭老板,我想让我的人,仔细的搜查一下谭府!”赵大树说,一边观察着那四个人的面目表情。
“跟拙荆有关吗?”谭仙菱说。
“嗯!”赵大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谭夫人平日里一天的起居作息。”谭仙菱有些不明白,赵大树说:“厅堂的几位,应该最清楚不过吧!”看着他们脸上的疑惑,他继续,“今天我就是谭夫人!”疑惑变成了惊讶。
“赵队长,您这是唱的那一出啊?”谭仙菱问。
“双簧!啊,不对!是四簧,加上谭老板就是五簧了!”赵大树说。
戏开场了!不知是不是场好戏?
原来谭夫人和谭老板是分房睡的!独立的住在一个院子里,难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赵大树在想。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早上会自己亲自下厨给谭老板做早餐,送谭老板出门,然后绣花做些针线活,很少和外人接触。
他们来到花园,冬日有些萧条,在花园一旁有个花房。
“这个地方是拙荆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我经常跑外场,在家的时间不多,她爱些花草,冬日有些花草不容易存活,所以给她建了个花房。”谭仙菱说。
谭仙菱推了推花房的门,锁着,“鹿子!”他叫着,小花匠上前,目光有些呆滞,“鹿子是我请来的花匠,帮拙荆忙的。”转身对小花匠说:“把门打开吧!”
小花匠从身上摸找着花房的钥匙。
“他来谭府多长时间了?”赵大树问。
“也就两年不到吧!”谭仙菱回道。
“小兄弟!”赵大树看着有些像提线木偶似的小花匠,“昨晚上是不是下河摸鱼了!”
“鹿子!钥匙呢?赶紧开门啊?”谭仙菱催促着。
“钥匙…钥匙…钥匙……”小花匠不停的重复着。
一旁的老管家说:“今天早上你不是进去过吗?”
“进去过…进去过…”小花匠像是在自言自语。终于找到了钥匙,左手拿着钥匙开锁,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赵大树叫道:“小李,把门撬开!”
小花匠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赵大树像闪电一样扑了过去,把他掀到在地,小花匠反抗着,力气大的出奇,赵大树很是一惊,他使用小擒拿手制服小花匠,一旁的谭仙菱目瞪口呆。“鹿子怎么回事?”
“鹿子!”一旁的老管家夫妇也惊讶的叫道。
赵大树问谭仙菱:“您当时找他来谭府之前他就是个花匠吧!”
“对啊,祖上世代就是花匠!”谭仙菱说。
“我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老管家补充。
赵大树掰开小花匠的手,“一个种花人的手,常年与水土花草为伍,手应该长满厚厚的茧,象树皮那样粗糙;指头象锣锤一样粗壮,可是这双手是不是太白净了!?”
大家看着那双细长白净的手,“你是谁?”谭仙凌问,“鹿子呢?那孩子呢?”
赵大树摸着那人的耳根处,撕开了一层薄皮,原来是人皮面具,面具下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头,出事了!”只听见小李的一声吼叫。
谭仙凌疯也似的往花房跑去,小李怀中的人脸色刷白,白的就像屋顶上的白雪。谭仙凌扑了过去,“夫人!…婉玉!…婉玉……”声音凄楚。
“身体已经僵硬了;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小李说。
赵大树检查者谭夫人的遗体,“今天早上死的。”他看着花房,“紫色的曼陀罗!”一株硕大的曼陀罗,紫色的花娇艳鬼魅的开着。
紫色曼陀罗花语是——恐怖!
“死于曼陀罗!”杨安平尸检过后对赵大树说,“在死者口腔里残留了些曼陀罗花,曼陀罗的叶、花、籽都有大毒!”
赵大树点了点头,看着在谭夫人遗体旁目光呆滞的谭仙菱,这是明湖春血案之后的另一起血案,赵大树没来由的感觉一股寒意。
“小李,把那个假花匠给我押回局里!”
胭脂胡同荒废的翠云楼
陈霖海看着秦罗衣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枯草丛生、残雪凄凄。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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