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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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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露面的凌寒絮出现在吉祥戏院了,她在等着秦罗衣下戏。秦罗衣一下戏,她就来到后台,前些天她和段云棠护送着老祖宗回老家祭祖,昨天才刚回来,休息了一日就来看秦罗衣,她带来些礼物,她敲了敲门,门打开了,是银奴。

“银奴!新年好!新年新气象!新年新福气!”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吉祥话,然后把手中的一个礼包递给银奴,“新年礼物!上等的大红袍!”

银奴接过礼包谢过。

“罗衣,新年好!好人有好报!好运全送到!”又是一口气!“礼物!拆开来看看!一定会喜欢的!”

秦罗衣接过,拆开,是一件时髦的改良旗袍,“送给我的吗?”

“送给初静的!穿上它一定很美!”凌寒絮转头对银奴说;“会迷倒众生的!”

秦罗衣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件精美的旗袍,凌寒絮说:“一定要穿给你最喜欢的人看!”

秦罗衣迷茫的看着凌寒絮,小心翼翼的把旗袍收了起来:“谢谢你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初静也喜欢!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凌寒絮用手扯了扯秦罗衣的脸:“笑一个,开心的笑一个,你不知道你的笑能醉倒天下任何一个吗?”

秦罗衣想给她一个笑容。

“嗯,有些苦!”

秦罗衣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要是被瑶妹妹知道了,要找我拼命了!”

还没说完,陈瑶儿已经到了。

“罗衣哥哥!罗衣哥哥!”

“哟,今儿个可真热闹啊!”廖涣之也出现了,“两位小姐大驾光临,吉祥戏院蓬荜生辉啊!”

凌寒絮上前打趣的说:“廖老板,又想拍马蹄了吧!”

“这不得看Mrs凌让不让拍啊!”

“罗衣哥哥!罗衣哥哥!”

“哇,好热闹啊!”陈霖海看着这满屋子的人,“这里有聚宝盆吗?”

“聚宝盆是沈万三的!”

“沈万三谁啊?”查理也出现了!

…………

银奴和秦罗衣看着这满屋子的人,看着他们风趣的说着话,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永定门大街

陈霖海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初静,很是惊讶!上着淡绿色的缎刺绣竹纹女大襟上衣,下着白缎镶浅绿边阑杆裙;齐腰的秀发如瀑布般,鬓边的流苏于最自然的状态垂挂双肩,一枚最普通的翡翠簪随意的插在发间,不施粉黛,自然的腮红如栖霞山的朝霞。

“罗衣——哪——哪——哪——去了?”陈霖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结巴!

初静微微的笑着,陈霖海仿佛看到那绿油油一片的秧苗,迎着春风起舞!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庞:“啊!”手还没碰到脸怎么就疼了起来。

“你不是在做梦!”初静收回了自己的手。

陈霖海摸着自己被掐得发红的脸,笑道:“我还以为把罗衣给丢了呢!”

“罗衣、初静只是两个名字而已!”

“那——有没有还住着别人?”陈霖海问。

“我啊!”

初静?罗衣?陈霖海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那你喜欢的是初静?罗衣?还是——我!”

陈霖海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如果是罗衣不会,初静接触不多想必也不会!

“罗衣!”他不加思索的回答,眼前的人立刻变成了秦罗衣,穿女装的秦罗衣,就像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可我希望——你只是你!”

听到这句话,她处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陈霖海。

“罗衣、初静、还是杜丽娘,你都扮演的很好,那个不用扮演任何人的你在哪?”

“你不是喜欢罗衣吗?”

“那是我的喜欢!你不用迎合我!”

她有些迷茫,陈霖海笑了笑,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串冰糖葫芦:“希望你喜欢!不是初静、也不是罗衣,本能的只是你!”

她接过,伸出舌头谨慎的舔了舔那包裹在山楂外面的麦芽糖,“甜的!”

看着她那本能的快乐,陈霖海也跟着快乐了起来。

用帆布搭起的一个硕大的帐篷,能容纳观众百号人,每天有不同的戏法和魔术团入驻,一直到上元灯节结束。小孩、老人、青年,吸引着各个年龄段的人,赵大树从侧门而入,因为今天入驻的魔术团正是租住在师傅前院的玄鸣戏法团。

正好赶上了他们的压轴戏——风火哪吒,只见哪吒脚踩风火轮,身披混天绫,颈挂乾坤圈,手舞火尖枪,一出场就喝彩声一片,观众已经是眼花缭乱。一身道人装扮的人从天而降,想必是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哪吒停在了台中,太乙真人用大大的绣有乾坤图的布包裹着他,在乾坤布下哪吒还在不安分的动着,片刻间乾坤布被哪吒扯开,不停的转着头,可是却没有身子!观众一阵惊叹,头在,手也在,脚也在,身体空空如也!太乙真人再次把乾坤布盖住哪吒,又是顷刻间乾坤布再次被哪吒扯下,一切又完好无损,哪吒舞动着他的火尖枪,踏着风火轮绕着戏台一圈,让观众近距离看着,观众把鲜花和彩带向他抛来,喝彩不断,孩童还不停的叫着:“哪吒!哪吒!”

赵大树也不禁的跟着喝彩,一场表演结束,观众散席。赵大树来到后台,和刚才的太乙真人打着招呼,哪吒踩着风火轮从身边滑过,不过是两个!赵大树有些不解,“土豆!”他叫住其中一个,那个转过头来说:“我是地瓜——吉祥!”另一个也转过头来说:“我才是土豆——如意!”

“你是头,”赵大树指着土豆说,然后又指着地瓜:“你是脚!”

土豆和地瓜不屑的说:“告诉您了,我们还怎么混啊!”一种小大人的口气。

“土豆、地瓜,怎么和赵大哥说话!”太乙真人喝斥道。

“没关系!有个性,我喜欢!”赵大树笑道,“吐豆、地瓜,吉祥、如意!”

“是地瓜、土豆,如意、吉祥!”两个小孩都有些不耐烦了。

“哇,你们俩扮上哪吒,就更分不清了!”赵大树摇着头,突然他灵光一显,“土豆、地瓜,他们扮演一个哪吒,两个是一个,一人是两人!哈哈哈!”赵大树大笑了起来,“玄妙,原来玄妙在此!哈哈哈!”

外二警察分局

杨安平从杨渝梅的脸上拨下来的假鼻子、假额头、假鬓角,从赵大树看着杨渝梅的尸体的时候,开始溃烂的面部,只有鼻子和额头保持着原样。

“他不是杨渝梅?”杨安平惊讶的问赵大树。

赵大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是,他也不是!”

杨安平更糊涂了。

赵大树笑了笑说:“杨渝梅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杨安平皱着眉头,赵大树接着说:“我再次去了杨渝梅在吉祥戏院的化妆间和他的家里,问过廖老板,杨渝梅是个左撇子,可是那天在义庄,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本能的用了右手,如果你是左撇子,生死攸关会用的是哪只手?”

“条件发射的应该是左手!”

“有些东西可以伪装,但是本能却难掩盖!”

“那哪个才是真的杨渝梅?”

“在吉祥戏院戏台上扮柳梦梅的是个左撇子,而在义庄为师父复仇的是个右撇子,他们共同扮演了一个杨渝梅!”

“为师父复仇是个借口!”

杨安平的这句话提醒了他,如果为师父复仇是个借口,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左撇子的杨渝梅又会是谁?小戒的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第十一章 上元

廖府别院

秦罗衣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再次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把风衣的帽子盖上,悄然的出门而去。在夜幕下就像一个游走的精灵,不!是窜逃的精灵!

黑暗中银奴看着那个窜逃的精灵,银色的面具闪出一阵寒光,他也抬头看了看那轮明月,那微小的残缺欺骗着眼睛,他闭上眼睛,想寻求一丝光明,黑暗正在掠夺着那最后的一缕光,他不能让那缕光也远离自己,那是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不能任由黑暗掠走!他悄然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就像她的一道影子,影子是不会离开自己身子的,是不能!

秦罗衣一出廖府别院的大门,跨上在门口等待的马车直往永定门大街的方向而去。

永定门大街

陈霖海已经早早地在约好的茶铺等着,月光下的永定门大街被无数盏花灯点亮,就如天上的街市,想来明天的上元灯节会更加美丽非凡。一辆马车远远的驶来,陈霖海放下茶钱,上前迎着马车而来,马车停住秦罗衣下车,陈霖海伸出手,秦罗衣牵着,跟随着他走入这花灯世界,就如误闯仙界的凡人。看着这满眼的花灯,走马灯、骰子灯、圆灯、关刀灯;吊灯、座灯、壁灯、提灯;天女散花、貂蝉拜月、桃园三结义、游园惊梦……

有的都是没想到和没见过的,陈霖海说:“明天还会有街灯、花灯小戏《城乡亲家》、《瞎子观灯》、《打渔》、《朱买臣休妻》,人会比今天还多出一倍!”

秦罗衣看着身边那些在看花灯和买花灯和卖花灯的人,浮世中也有短暂的繁华,她看着那些各色的花灯,用手触碰着,感觉真实的存在感,“竟然可以这么的美!”

“月圆人圆,一切都如天上的满月般团团圆圆!”

秦罗衣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明天的月亮会更圆的。她挣脱陈霖海的手,欢快的往人流中涌去,在人流中穿行着,陈霖海在傍边的摊位上买了那盏游园惊梦的跑马花灯,也跟随着她穿行。

银奴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的一切就如被水清洗过一样,只有那两个人影在涌动,在那片锦色中远去……

自己彷如一个尘外人,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明日初晨破晓的阳光就会让自己化为灰烬,永远的消失……

廖府别院

秦罗衣又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她的心依旧还停留在那个花灯的街市上,她用火折点亮带回来的游园惊梦花灯,看着那跑马的游园惊梦在屋中飞舞,她起身在那些光影中舞蹈,娇美的杜丽娘、儒雅的柳梦梅,手中的折扇是梅花也是柳枝……

门外的银奴看着从门窗上透射出来的光影,他摸着自己的胸口,一阵阵隐隐作痛,那个竹海飞舞的绿衣少女、那个雪中哭泣的简服女子,嘴角一丝血渗出,手中的那把匕首滑落了下来,冰冷的刺痛了他的肌肤……

福兴昌烟馆

赵大树再次来到福兴昌,这里的人好像比上回多了些,他直接来到上回的那个位置,鄂达廷就像上回一样,有一种时间凝固的错觉。他躺了下来,上回因为海疏影失踪,还没来的急问自己疑惑的问题。

“鄂大人,新春吉祥!”

鄂达廷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赵大树,无表情,如果眼珠不动的话,赵大树会以为自己见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侍者过来,“鄂大人,您朋友给你加了泡烟了,给您续上!”

鄂达廷一听给他加烟,活了起来,赵大树淡淡的笑了笑。

“谢谢了,朋友!”鄂达廷说。

赵大树笑了笑:“鄂大人,能和您做朋友是赵某的荣幸!极大的荣幸!”

鄂达廷听见赵大树如此说,眉头得意了起来,浑浑噩噩中找到了一丝活气。

“朋友,有什么难处,尽量开口,鄂某一句话,就能化解!”鄂达廷还以为自己是正四品云麾使。

“鄂大人,您还记得白书玉吗?”

“那倾国倾城的人儿,”鄂达廷停下口中的烟,坐了起来,“怎能忘记,那是老天爷雕琢最完美的艺术品!”

“十年前的锦祥楼,白书玉去见的人是您吧!”

一说到十年前,鄂达廷刚才的神采又隐没了,“锦祥楼,白书玉是和我约在那!”

这回是赵大树坐了起来,他看着鄂达廷。

“不过……可惜……可惜……”鄂达廷哀叹。

“您怎么没事,那么大的一场火!”

“那火是够大的,都印红了半个北京城了!”

“您是怎么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的?”

“逃?为什么逃?”

“您不是也在那吗?”

“我,在哪儿?”

“锦祥楼啊?”

“我为什么在那儿?”鄂达廷有些迷惑。

赵大树看见这样的他,感觉自己更迷惑:“您不是约了白书玉在锦祥楼吗?”

“对,我是宴请了他!”

“那白书玉出事了,您怎么完好无损啊?”

“因为我不在那儿啊!”

赵大树完全被绕进去了,看着烟雾中的鄂达廷有些气馁。

“我和他约的是大火后的第二日!”

赵大树听到鄂达廷的这句话,半信半疑。

“没错,我和他约得是那天的第二日,其他的我能记不清,可是和他有关的我都记得真真地!”

“也就是说,那天白书玉见得人不是您,是另外一个人?”

鄂达廷躺下继续抽他的烟,赵大树问:“海瞻海先生的文字狱是谁给定的?”

“谁?文字狱,那可多了?”

“白书玉要救的人?”

“我只是管签字而已,都是由部下呈案我签字定案的。”

“您部下?”

“那多了去了!”

这条路又暗了下去。

“惠宗若!”鄂达廷说出了一个名字。

陈府

凌寒絮天还没亮就就来到陈府,直接来到陈霖海的小院,陈霖海裹着被子出来见她,凌寒絮看着他这样笑了起来。

“干嘛这么早扰人清梦啊!”陈霖海打着哈欠,一旁的小鲁被传染。

“今天是上元灯节,等一下我和老祖宗、姐夫和家人一同去玉壶山庄过节。”凌寒絮说。

“那干嘛出现在我家!”

凌寒絮递给陈霖海一包东西,因为他的手包裹在被子里,小鲁接过,打开。“是什么呀?”

小鲁把包里的东西递给陈霖海看,陈霖海睡眼朦胧的看了看,看见了“聘任书”三个字,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包裹的被子也不要了,上前抱着凌寒絮转了起来,在凌寒絮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下,“小絮,我太爱你了,爱死你了!”

一旁的小鲁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凌寒絮说。

“记得记得,一辈子不忘!”

凌寒絮笑了起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陈霖海看了看聘任书上的时间,没几日了,“也就几日!”

“不告诉家里?”

“告诉家里就走不了了!”

“以后不回来了?”

陈霖海愣住了,过一会儿说:“我父亲知道,想来不会认我这个儿子了!”

凌寒絮看着陈霖海,陈霖海拍了拍她的头,上前抱着她:“但我们会见面的!”

凌寒絮笑了起来也抱着陈霖海,从他们出生就相识,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捉弄先生,一起海外留洋,他乡相依,如今要分离了。

“等我从玉壶山庄回来!”

陈霖海点了点头。

陈霖海送走凌寒絮,终于要真正的离开这个家,竟然有些兴奋,睡意全无,未知的未来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他换上衣服:“小鲁!”

小鲁的睡意好像没醒:“少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去吉祥戏院!”

小鲁看着外面刚刚蒙蒙亮的天色,“少爷,吉祥戏院没开门!”

“那去廖府别院!”

“少爷!”小鲁有些无奈。

陈霖海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秦罗衣,想和她一起分享自己此时的心情。

“少爷,今天可是上元灯节,合家团圆的日子。”

“我知道!”

“您过一会儿,就得给老爷和夫人请安呢!”

陈霖海听小鲁这么说,醒悟过来,也许今天是自己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上元灯节了,自己走了,都可以想象出父亲的样子了。他收住脚:“小鲁,给我准备笔砚吧!”

第十二章 花雨

廖府别院

陈霖海还是忍不住来找秦罗衣,正好在廖府别院的门口遇见了要去吉祥戏院的她。秦罗衣让安叔先行,自己上了陈霖海的马车。

“你今天不是该在家里过上元灯节吗?”秦罗衣问。

陈霖海牵过秦罗衣的手,他看着她的葱葱玉指:“第一次看见初静的时候,确定罗衣和初静是一个人,可没想到印碧儿让我又以为是两个人,可在这两个人里又隐藏了第三个你!你就像一座迷宫,起初的我是因为好奇,渐渐的越走越深,往左往右还是往前往后?想找到那个唯一的出口,也渐渐的对这座迷宫入迷,有没有出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这座迷宫中,看见了它的美丽、它的迷茫、它的伤痛、它的不完整和它的真实!”

秦罗衣听着这样的告白,手本能的抽离,陈霖海握着了她要抽离的手,她避开陈霖海炙热的眼神:“我会很贪婪的!”

“怕我被迷宫吞噬?”陈霖海问。

“迷宫中没有阳光,只有黑暗!”秦罗衣冷静的说。

“我会让阳光照进迷宫!”

“所以说……我会……很贪婪!”

“没关系,我有足够的阳光!”

秦罗衣转过头来看着陈霖海那双真挚的眼睛,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照射了进来,陈霖海在那缕阳光中闪着光芒……

夜幕降临,漫天的烟火和无数的花灯相应,银奴抬头看着那下着花雨的夜空: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安叔焦虑的守在廖府别院的门口,秦罗衣上了陈二公子的马车,就没有回来,连戏都没有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他看着站在院中的银奴,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十一年前的他和十一后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可是本质是没有变,可今夜的他让人捉摸不透。

银奴走进了大厅,坐了下来,大厅里的光亮让他有些不习惯,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想必是真的习惯了。

小叶端着刚做好的元宵,看着端坐在一旁的银奴,不敢惊扰,她放下,轻步的走出大厅,小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在心里念叨着。

远远的安叔看见了提着花灯的秦罗衣,他连忙上前迎去。

“安叔,怎么在外头站着啊?”秦罗衣问。

“您可回来了!”安叔有些不安。

“刚看完花灯回来!”秦罗衣提着手中的花灯说。

安叔接过花灯:“小姐,我去煮大红袍!”

秦罗衣看着神色有些紧张的安叔,小叶迎了上来,悄声的在她耳边说:“银奴今天有些……”

秦罗衣知道自己犯家规了,也许是自己故意的!

她跨进大厅,看着端坐着的银奴,安叔已经端来大红袍,秦罗衣接过,跪在了银奴的面前,银奴没有睁开眼,安叔轻声的说:“小姐回来了!”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许久银奴睁开眼,他用手语对安叔说:“把茶端走!”

安叔踌躇了一会儿,不过还是把秦罗衣手中的大红袍端走,银奴走到供祖宗牌位的案抬下摸出了一把马鞭,小叶睁大了眼睛,安叔端茶的双手滑动了一下,秦罗衣看见了那把古旧的马鞭,有些惊愕,又有些淡然。

银奴挥起马鞭,重重落在了秦罗衣的背上,一种钻心的疼。

“小姐!”小叶叫着,第二鞭已经再次落在了秦罗衣的背上,她的额头汗珠粒粒,安叔放下手中的茶,噗通的跪着银奴的面前:“少爷,是老奴的错,你要打打老奴吧!”

银奴没有理睬,第三鞭落下,小叶也跪了下来哽咽的求着:“您不是最疼她吗?”

第四鞭、第五鞭,小叶扑了上去,安叔磕着头,银奴收住了第六鞭,马鞭惯性的反弹打落了银奴脸上的银色面具,他连忙转身,急速的离开了大厅,秦罗衣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银色面具,伸手想拾起,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秦罗衣躺在床上,小叶泪眼朦胧的给她上着药,一边哽咽的说:“他……不是……最疼您吗?……他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啊!……”

秦罗衣却安静的出奇,这是她第一次犯家规,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罚,可能是小叶上药弄疼了她,她抽搐了一下,小叶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说:“小姐……您要是疼……您就喊出来吧……或者哭出来……会好受点!”秦罗衣摇了摇头,看着这样倔强的她,小叶泪落如线:“我知道……您是……心痛了!”

夜半,银奴悄声的走进厢房,小叶已经在一旁睡着了,秦罗衣也在疼痛中睡了过去,他走近,掀开被子看着秦罗衣背上的斑斑血痕,药已经上好了,他重新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看着她苍白的脸,眼角的泪像似被凝固了,他伸手擦去,她呼出的热气游离在他擦泪的那只手上,他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嘴唇:“为什么要逼我!”他在心里暗暗的问道,“你知道这样能刺痛我……为什么要激怒我……你不该这样……”银色的面具上滑落下泪珠,落在了秦罗衣的唇边。

吉祥戏院

秦罗衣坚持回到了吉祥戏院,银奴寸步不离的守着,一下戏台,远远的就看见了在后台等待的陈霖海,陈霖海冲她挥了挥手,秦罗衣没有回应,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化妆间,陈霖海连忙跟了过来,安叔拦在了他的前面:“二公子,我家少爷今天不能见客!”

陈霖海笑着说:“安叔,我不是客人了!”

“二公子,您还是请回吧!”安叔坚持不让。

陈霖海大声的叫道:“罗衣!罗衣!”

化妆间的门还是紧闭着,陈霖海在想也许是昨天自己的告白吓着她了,看了看安叔,再看了看那紧闭的门,转身离开了后台。

散场后,秦罗衣和银奴正要上马车,在门口看见了一直等待的陈霖海,秦罗衣只是看了他一眼还是上了马车,陈霖海追了过去,马车已经驶动了,他追着一边喊道:“昨天的话吓着你了,我可以等!我可以等!”

银奴看着一直在抠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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