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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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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叶也看向未名,等着他的决定。未名没说话,伸手从碟子里拿出桂花糕,放到册子上。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一列摆开整齐无比,然后他就凝视着它们一动不动。

麻叶桑瓜纠结地对视一眼,他们最苦恼的就是师兄忽然陷入沉默,你如果不去吵他动他,他给你沉默上一两天都不稀奇。

桑瓜灵光一闪做恍然大悟状:“啊,我明白了!这四块糕点代表四个人,钟离决,墨珩,左清蝉,商去非,慕苍苍把这四个年轻力壮……啊不,是前途大好的人都给拉到身边去了,一定要干大事了。”

麻叶脸一板,指责道:“桑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又跑去监视人家了是不是?师兄都叫你别去打扰她了。”

“那不是那天我跟踪左清蝉的马车无意间看到慕苍苍……哎呀我是又对她留心了,可如果不是我早早打探来这些消息,你怎么知道她的动态?我们又怎么能现在就确定她就是要找的那个人?”

他们唱戏一般声调都提了好几档,可偷眼一看,未名不动就是不动,坐在那儿跟个白色的漂亮雕像似的。他们挫败地叹气,麻叶拍拍搭档:“走了,咱出去吧。”

别打扰师兄入定冥思了。

才走到门口,忽然一个水晶般剔透的声音响起:“第四雕。”

两人呆了一下,惊喜地折回去:“什么第四雕?”

未名眨了眨眼睛,明明神情没变,可让人看来无端就觉得他有些失望,或者说失落。

“师父说,结识一个人可以从与其较量开始,可我给她下了战书,她却没理会。”

左白晓墨琼的争斗,甚至牵强地扯上了开山爵,如此大的动静,他已经很明显地表现了自己的存在,可对方无动于衷。她会大费周章跑到遥远的地方去见那个商去非,却没有往他这里靠近哪怕一点点。

一箭三雕?

他真正想射到的从来只是第四只雕,结果偏偏被忽视。他眼光有些黯淡,拿过手边的圆形木盒子,打开一道缝,把四块桂花糕逐一放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嚓嚓的小动物啃咬一般的声音。

他把木盒抱进怀里,转动座下轮椅的轮子慢慢离开桌边,一面说:“你们请三皇子过来一下。”

069商人,信我就跟我走

商去非捏紧手中的酒袋,一股清醇甘美的酒香直扑鼻端。可此时他已无暇去享受,他坐在冰冷粗糙的稻草上,冷眼看木栅栏外的两人。

自那个小女孩报出名字后,那个年轻而英武的男人就上前一步,徒手抓住铁链一扯,拴着门的有两根手指粗细的链条没被扯断,可它却像世间最锋利的刀瞬间把木栅栏给水平切开,一点毛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商去非眼睛一眯,单这一手,他就知道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失去束缚的牢门被轻易打开,两人都没有进来,女孩微微侧过身体:“你不打算出来吗?”

是要救他走吗?商去非思量了一下反而放松下来,稀稀拉拉地靠坐着,打开酒袋嗅了一口,双眸一亮:“剑南春?此酒醇香凛冽最为人称道,前朝诗人赞其'三日开瓮香满域'你这袋年份很长了,是剑南春中的上上品。”

“是啊,此酒产自中原盆地,据此何止千里,兼之酿造手法及材料传统地道,为了买这一小袋我可是花光了好几年的月俸。”

“月俸?”商去非抓到了要点,眼睑一掀,“你是给人当差的?”

“嗯,绣绣花草陪陪读,待遇倒是不错,但你知道,人嘛,总是争上峰的,老是被人使唤也不是回事。”苍苍踢踢脚边的稻杆,话中有话地道,“我平日里常琢磨那些主子的行事作为,觉得也不是多么了不起,就也想拼一拼,自己翻身做主人,你觉得有可能成功吗?”

笑着抬眼看商去非,眸子清亮简单,又仿佛藏着至深至大的诱惑。

商去非心口一紧,捏着酒袋的手不自觉收紧,片刻笑了笑:“没看过你的优势和劣处怎么好下定论,不过你想通过什么方法翻身?凭自己苦干那可是非常困难的,能站在上峰的人毕竟有限,上去一个就得挤下来一个,有时候一个不小心,被上头的人踩上一脚,可能就玩完了。”

“这个我赞同。”苍苍说,“不过事在人为嘛。大家都说,男子要改变地位,大多靠仕途,女子则靠婚姻,可我偏不信没有别的路。我有手有脑子,年轻有时间,最重要的是我有野心和决心,何愁不能成事?再说了,就算最终失败,再坏还能坏过现在的处境吗?”

“再坏还能坏过现在吗?坏过现在……”商去非喃喃寻思,忽而哈哈一笑,“是啊,再坏还能坏过现在吗,可是若踌躇不前,试都不试一下,那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奋起拼一把,至少还有机会,可什么都不做,到死都只能是无尽的埋怨和后悔。

他豁然开朗,或者说,终于下定了决心,肆意大笑的脸上满满是壮志豪情自信朗朗,哪怕还有着污渍与憔悴虚弱之色,亦令人不能移目。

苍苍心中轻叹,墨珩左清蝉是天之骄子,也风华慑人,但更偏向于内敛沉着,前者是鞘中剑,后者是千世玉。钟离决草根出身,实打实地肯干苦干能干,也有雄心霸志,但他一步步都谨慎踏实,磊然有渊停岳峙之气。

唯有商去非,这个为出身诟病了二十余载,空有一身才华抱负却无用武之地的商家私生子,他浪荡不羁,他散慢度日,他大胆简傲,他随波放逐,可也只有他真正当得起豪气万状。如果要具体形容,苍苍给他的评价是理智从容的性情中人。

她回头看了看钟离决,不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一抹赞赏和歆羡,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成坚定稳重的山石。

在同样优秀的人面前,人们往往愈发会突出优势,坚持一直以来的风格,而不是被同化。

苍苍会心一笑。那厢商去非畅笑完了,仰头喝了一口剑南春,赞道“好酒”,随即站起来弹弹衣襟,问苍苍,“你是代表谁来的?”

“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我要翻身做自己的主人,当然是替我自己来的。”苍苍知道他已经被说动,加之情绪被他感染了一二,有些飞脱起来,遂环胸偏首略一挑眉,“不过将来一段时日真正会和你打交道的的确不是我,我手上可没有能供一个商人发挥的资源。”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商去非点点头,把披散下来的半边头发抛到背后,走到苍苍跟前盯着她端详了很久,“那么是谁呢,有资源的那个人?我猜一定是正'使唤'着你的人家吧,不过先说清楚,要是让我看不上眼,那一切免谈……”

“长安侯旗下墨记。”苍苍打断他,“这你知道吧?”

“墨记……”他眼光发亮,凝视着苍苍不说话。

扑面是萦绕酒气的男子气息,在如此潮湿不堪的牢里呆了好几天居然也并不会难闻,可苍苍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不着痕迹地退开些许继续道:“墨记本是你族兄商去华负责的,在你们商记位于盛京的整个分支里都能算大头。他被调走之后,商记上头派你来负责,可有人不想你去,就给你加了几条小罪名,给困在这里。”

“想必你也知道,盛京的商记现在已经被商去华挖空,留下来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即使接手了也不能马上上手,还要费心处理和墨记的关系。在这点上我完全可以帮你,但是我也是有要求的。”

她盯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语气里硬是有一股抑扬顿挫的铿锵劲:“我要你拿出所有的才能和精力,在最短时间内助墨记步上正轨,同时在往后也必须和墨记保持良好且长久的合作关系。具体事项自会有专业人员与你商议。但现在你得马上给我答复,你有没有自信做到以上两点。”她几乎咄咄逼人,持续加压,“提醒你,墨记是很多人的眼中钉。”

前世墨记就是没拿到商去非开创的新商记的合作,才一直不能恢复元气,商去非的能力头脑她认同,但毕竟现时不同以往,他要是顾忌皇家势力,不能全心投入,她只好弃他不用。

不过她还是挺有信心的,现在的商记可以说有种皇商的意味,是朝廷的忠实伙伴,商去非在家族里没有地位,想要出人头地只能另辟蹊径,而有什么途径能比投入商记势力相当的敌对阵营更好?

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的。

光线昏暗,腐糜气味若有似无,商去非神色几经变化,终于在苍苍注视下渐渐平复下来。他很冷静地点头:“我有这个自信。”(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很好!”苍苍一拍手掌,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转身朝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等他,“那么商人,现在信我就跟我走,时间可不等人,迟上一时片刻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变故。”

070给他时间还以惊喜

回到盛京苍苍回了一趟侯府,找到墨珩把大致情况跟他说明一下,墨鼎臣也好墨记那边也好由他派人知会,两人既而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商去非落榻的客栈。

因为商去非来到盛京还是个秘密,他还不打算去商记,也不肯住进侯府,于是在钟离决介绍下找了一家各方面都很合适的客栈。

苍苍两人去时他已打理停当,一身浅褐色直长衫,外罩一件同色系深色背子,发髻高束竹扇轻挽,于八仙桌旁冲他们露齿一笑,端是俊气非凡。

苍苍心里却只冒出一个词语:骚包。

她怎么会忘了这位公子哥在发迹之后是盛京各大秦楼楚馆的常客,堪称风月场大佬人物,其中痕迹此时便可窥一斑。

她有些担心墨珩会不会由此认为此人轻浮不可靠。

她觑了一眼墨珩的脸色,见他不但没有不愉,反而在一愣之后生出股欲速速结识般的意思。

“苍苍,这位便是你说的商去非商公子了吧?”不等她回答,他便上前做了一个平辈间常用的礼,“商公子,在下长安侯府墨珩,幸会幸会。”

商去非微微吃惊,他没第一时间迎上去并非是在拿乔,而是性子使然做不出卑微姿态,更何况如今他一无所有,而对方却是侯府公子,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他如果表示过了难免有谄媚之意。

商人商人,天性追求利益最大化,又是谈判桌上的高手,一个态度该怎么摆,一句言语该怎么说,这里头讲究多了去了,他们不会疏忽任何一个细节。所以他打算待两人走进来了再起身,得个不卑不亢可攻可守的位置,可谁想金贵如对方会先行问候。

笑语晏晏,不急不徐,给足了他面子看似使自己矮人一等,实则稳赚体面尽显风度,无论稍后如何墨珩都是既不失礼也不失人。

道理简单,可谁愿意就为了一个不出差错就对一个毫无倚仗的小子好脸色?尤其商去非能感觉到墨珩的神态十分诚恳,他是真的欣赏自己。

念头一闪间,商去非收敛起所有的轻慢观望态度,拿出十分的认真对墨珩抱拳:“该说幸会的商某,近一两年可没少听闻墨大才子在南方各大书院里的事迹。”

“呵呵,一些不切实际的诗词歌赋罢了,在现时难题面前,口诵诗书百篇亦不及真正有用的一个点子,我墨记眼下的难关都得仰仗商公子了。”

苍苍不得不承认,在与人交际这方面墨珩强她百倍,一句两句话直切主题还能说得人家心情舒畅。当下两人是一拍即合,相偕着去了墨记商铺,倒是把她这个中间人落在了后头。

接下去就是商去非与墨记莫掌柜等人的互相了解与专业性会谈,苍苍和墨珩都插不上手,很有见识地远远离开,任其自由商议。

“这个人可靠吗?”当只有两人的时候,墨珩终于问出口。

“你不是很认同他吗,还问我?”

“认同的是此人的气度。”墨珩道,“我近两年在外游学,自认有些阅历,看人看事不能说多准,但也不会太差,商去非流露出来的气质风度分明显示这是一个极其自信且有傲气的人,这样的人屈折不得压迫不得,本身也值得尊重。”他笑看她一眼,“就像你一样。”

苍苍一愣,墨珩却逐渐有些凝重:“可有才是一说,若他不能为我们所用,越厉害只会越棘手,苍苍,他可是商记的人,而商记显然与我们敌对……”

苍苍摇摇头:“他不会的,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和信任,他会还给我们惊喜的,我保证。”

墨珩定定注视她片刻,笑了:“好,就听你的。”

“侯爷那边还要你去做沟通工作。”

“没问题。”

商去非的问题解决了,两大侯府也在持续进行安静而又激烈的换血工程,一切都按照苍苍设想的方向在走,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修补漏洞恢复元气,这还只是第一步,唯有防御强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方可算是有资格与挡在前方的敌人对峙。

可是对方似乎也很清楚时间对侯府这边的重要性,在这天黄昏时候再次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来。

“饥民暴乱?”墨珩被召回去,一进院子向主座上的墨鼎臣墨松行了个礼,就迫不及待地问,“已经到什么程度了?”

墨鼎臣闭着眼似乎正在思考,墨松示意儿子坐下,目光瞥过后面的苍苍时,既有意外又有欣喜,那异状在发现墨珩因不解而来回看了看他和苍苍后,立即收敛起来,道:“胶州青州等矿区周围都发生了不小规模的饥民暴乱,据说是去年矿上事故中丧生的工人家属怀恨在心,故意将饥民惹怒然后引过去的。现在矿区都已经强制停工,里面的人被困无法出去,消息传来**里以举事群体为饥民为由,格外重视,准备明日便派遣军队镇压。”

“派军队镇压?”墨珩皱眉,“镇压了之后若被寻到借口,军队就一直驻守在矿区上怎么办,那样我们的矿只怕不被充公也要被一一控制住。”

好不容易这边销售的路子已有希望打通,那边源头又出了问题,麻烦怎么一个接连一个地冒出来?

墨松显然也被此事所扰,面色微凝地点头:“那位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惜历任皇帝都谨防我们墨氏,军队那方面我们的影响力太小了。”

苍苍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事情有了大致的把握,也快速思索起来,忽然袖子被拉了拉,她不解地看去,墨珩正对她打眼色:“祖父喊你呢。”

果然,墨鼎臣已半睁开眼,花白的眉毛似挑非挑若有深意地看着她,好像在等一个答复,而墨松则微有压抑和担心。

苍苍想也不想自动过滤掉墨松,问墨鼎臣:“侯爷有吩咐?”

他喊她干什么?她会过来只是因为墨珩被叫唤回来时她就在旁边,而墨记那边暂时没她的事,遂搭顺风车一起回来,而进到这里是抱着能听就听的念头的。难道墨鼎臣不满要赶自己出去。

出去就出去好了。

她准备抬脚往门边移。

这时墨鼎臣又开口:“我问你,你有什么看法。”墨鼎臣六十上下年纪,之前与他交谈过两次,苍苍知道此人精力还很振作,所以声音里的中气还是很足的,很有威压感。

她愣了一下,看看墨鼎臣,随即低回头,声调平静地道:“此事虽不好办但想必还难不住侯爷,何以来问我?”

脑子里却飞快想着大概是因为她找来了商去非,墨鼎臣终于觉得她能力可以,有资格正式提出自己的意见了。

可是她该怎么说,她心底的确有处理方案的雏形,可若仅仅是提个可能被一笑置之的意见,那真没必要也不值得说出来。

可是墨鼎臣接下来一句话叫她愣住了。

“的确还难不住,此事即使放给珩儿也能拿出个应对策略,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顿了一下,他微沉着补充,“商去非的事你做得很好,你不是一向信心十足,不肯受控于人?只要你能说出个切实的措施,这回本侯便由着你全权做主。”

071军队不止一支

苍苍眼角一跳。

全权做主?

她诧异地往墨鼎臣那边看,见他神色平静不似说笑,他怎么突然间相信自己了?就因为商去非的事?

可是,全权做主啊,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之前她都是自己干自己的,在边缘小打小闹,明不正言不顺,力度还很小。而如果能取得主导地位,手上可用的人力、资源多了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很多事情她都无需再束手束脚,甚至可以借机发展下自己的基础和人脉。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机会。前不久她还屡次说服别人为了机遇顶风而上,轮到自己这里没理由退缩。如果墨鼎臣都不怕自己之前行为只是为了取得信任然后阴侯府一把,那她就更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思考只进行了片刻,她很快挺直脊背郑重地看了一眼墨鼎臣:“我想先弄清楚状况,暴乱是何时开始,消息又是何时传进盛京,还有宫里获知此事多久了?”

墨鼎臣听罢目中闪过一丝满意,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很好。

他看看意外的长孙和有些怔忡的儿子,他们还在因为他二人的问答而一时回不过神,他提醒道:“墨松,你再说明一下,详细点。”

“啊?是,父亲。”墨松顿时有些局促,手在椅子扶手上按了按又蹭了蹭,语句险些组织不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跟苍苍直接交谈啊,竟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苍苍唇边微紧,垂眸掩去了一丝抵触,面无表情得听着。

“这次的饥民暴乱爆发得很异常,从上午巳时初(九点)开始,不过两个时辰规模便急速扩大,远一些的如胶州情况还不明,距盛京最近的青州矿区则在申时(三点到五点)以飞鹰传书的方式传来消息称,已有近万名饥民堵在矿区及附近区域,形状颇为暴烈。”墨松尽量缓慢地道,似乎想让听的人有充足时间消化,“宫里得知消息的时间比我们还早,军方已经在调动人马,说是明日出发,可根据探子回报只怕夜里就会行动。”

暴乱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却能扯上国本安定,朝廷自有其完善高效的情报系统,就是地方官也可以酌情八百里甚至千里加急上报情况。所以朝廷早早得到消息是可以理解的,得到消息因为情势严峻等不及早朝商议连夜就派兵遣将,这也是完全合理的。

墨松不说朝廷只说宫里,意思大家都明白,那位在使用国家机器合理正当的力量攻击他们,并且他们墨氏没理由阻拦——出兵可是为了镇压暴乱,这是国家大事啊。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墨氏这个哑巴亏吃定了,届时军队再以防范暴乱再起、支援当地官府整顿等借口在地方驻扎,那真要如墨珩所说的,墨记矿区会被一点一点吞食掉。

可是苍苍听着听着心里却生出一丝警醒,军队是墨氏的软肋,这一点从没变过,可为什么以前没有人针对这一点进行攻击?是还不想撕破脸皮吗?总觉得最近对方的手段风格与以往数年相差甚大,就像是……出谋划策的人换了一个。

抓捕商去非的犀利,左白晓事件的高妙,这一回的迅捷大胆,这一连串事件似乎隐隐折射出一个陌生但强大、眼界高阔、落足于制高处的身影。

那强烈的个人风格,独特迥异的气场,使苍苍终于不得不正视起来。她刚想说话,乔总管忽然匆匆进来,对墨鼎臣耳语几句,墨鼎臣眼角的皱纹便缓缓夹起来,他看了看众人,说出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宫里贵妃娘娘派人传信,带兵镇压的人将是三皇子殷据。”

“三皇子?”墨松讶然,坐在椅中沉吟道,“三皇子从来没主持过什么大事,那位为何会派遣他?”

“为了制衡吧?”墨珩接着猜测道,“我墨氏扶植的是四皇子,而众位皇子中也仅有四皇子出挑,陛下或许想提一位皇子与之抗衡。”他说着又摇头,疑惑道,“可为何是三皇子,他实在……五、六皇子都比他更有条件。”

墨鼎臣又半阖上眼,似乎他在思考时都不会全睁双眼,不让情绪流露出来。突然他眼尖地捕捉到苍苍嘴边挂起一抹嘲弄,霎时记起,说起来殷据还是她的表哥,她这嘲讽有什么含义,是在嘲谁?他微开眼,饶有兴趣地问:“你有不同的见解?”

在场包括乔总管在内四个人的目光都投向苍苍,苍苍一点也不怯场,反而问:“景贵妃对此怎么表示?要我们阻止还是顺其自然?”

这一点负责传话的乔总管比较清楚,得到墨鼎臣的许可后,他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三皇子不顶事,他带兵对我们更有利,可以静观其变。否则明面上反对,只会使陛下将怒火迁到四皇子身上。”

不顶事?更有利?

苍苍冷笑,殷央,殷据,景贵妃,这三人根本是一伙的,现在把殷据推出来,景贵妃则抛过来颗定心丸,如果墨氏这边听信了,任由“草包”殷据去做,“静观其变”,那才会输得一塌糊涂。

可问题是,墨鼎臣等人还不知道从他们家出去的景贵妃会倒戈相向呀。

现在告诉他们吗?苍苍目光略转,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她现在对墨氏而言完全及不上景贵妃亲近可信,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想毕她换了个说法:“无论殷据有没有作用,殷……皇帝连军队都开动了,绝对是势在必得,那么领队的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阻止。”她本习惯性地想直呼皇帝名讳,但想想未免惊世骇俗,连墨珩都只是“陛下陛下”地称呼,她不该太出格。

“怎么阻止?”墨珩摇头,“安插几个人进去倒有可能,在矿区内部做些准备也不难,但要阻止出兵,这……”

“你说的办法都太曲折,周期长效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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