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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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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有点疼,苍苍下意识往后退了点,未名另一只手扶住她后脑,将她拉拢一点,手上动作不停却更加轻柔,一边看看她眉头微皱的样子:“知道疼还往上凑。”

苍苍没留意到他这句话比以往的清冷滞钝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撇嘴道:“谁知道她指甲那么长。”说完又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好像在场看到似的。”连药膏都好像是提前准备着,一摸就有。

未名道:“我能听见。”

“……”

他们靠得很近,未名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在她额上移动,清新好闻的气息就不住地飘来,一旦谁都不说话,车厢里面安静得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真是的,明明也曾拥抱过,明明知道他思想经历异于常人,似乎根本不知道暧昧和男女之防为何物,但是,但是……

苍苍盯着在眼前晃动的,他垂落下来的雪白衣袖,还有一截露出来的劲瘦修长的手臂,轻轻咬住下唇,手指不知不觉在膝头收紧。

“苍苍……”

幸好一个声音将她解救出来,她松了一口气,问:“连姨,什么事?”

连姨在外面隔着帘子低声说:“我想,要不我回去给他们道歉吧?说到底是我太冲动了,光被方若锦气到,却没想到她再怎么讨厌也轮不到我一个下人教训。”她轻叹一声,又是无奈又是低落,像跟苍苍解释,又似乎在说服自己,“这关乎侯府的脸面问题,能大事化小也好,是不是?”

苍苍没说话,未名把伤口都均匀地涂上药膏,又将流出来的血液仔细擦去,左右看看才放开她:“好了。”

苍苍重新坐好,对外面道:“连姨你进来一下。”又道,“桑瓜,麻烦赶车,我们回去。”

连姨进来,看看她的额头,大大放了心,内疚地说:“都是连姨太鲁莽了,我这就去赔礼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连姨,你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好。”

“你别安慰连姨,错了就是……”

苍苍不让她说下去,自己摇头道:“方若锦那个人,自私自利心胸狭窄道貌岸然,总爱拿着鸡毛当令箭,好像我在她面前就有多卑微似的,其实我忍她已经忍很久了。”

连姨愕然,有些不敢相信,连自己要说什么话都忘了。

苍苍一笑:“想不到吧,我又不是圣人,为什么不会讨厌她?我真的曾经无数次算计过怎么让她吃苦头。”

那是前世了,对于这个占了她母亲地位,总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冰冷又据傲,虽不曾故意苛待她但眼里总写着:“瞧,这就是个丫头命丫头身的下等人”的女人,她真是憎恶到了骨子里。

“那为何没有施行?”未名问。

苍苍抿抿唇,怎么没施行过?

前世方若锦丈夫瘫痪,儿子因为她的干预婚姻悲剧,对她只敬不亲,她的生活已经黯然混乱,饶是如此,自己还是时不时给她找点麻烦,可不就弄得她焦头烂额?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幼稚了。

她真心地反省:“对付那种角色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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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天黑黑

“虽说没有意义,但教训她还是很解气的,连姨你不知道,那个时候若你不出手,我大概会忍不住自己来了。”苍苍笑着说,“所以这算什么错?连姨你无需放在心上,方若锦她不值得。”

连姨听了却依旧担忧:“可是她有方家的背景,如果去诉苦,又或者……你也看到墨珩他……”

苍苍拍拍她的手:“没关系的,方家也就是一个书香世家,能有多大能力?而且方家的迂腐是出了名的,方老太傅他就是个礼教至上冥顽不化的老学究,他如果要追究,连姨你道不道歉都是一样的。至于墨珩……”

苍苍轻轻眯眼:“方若锦毕竟是他母亲,他生气也可以理解,若是因此就疏远了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有一点连姨你要记得。”她看进连姨的眼睛,认真无比地道,“我从未将你当下人,我将你当唯一的长辈,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需要对墨珩退步,他比不得你。”

车厢里陷入安静,连姨动容地看着苍苍,眼里的犹豫不安终于一点点散去,又恢复成那个爱护心胜过一切的长辈,围着她额头的伤念叨起来,忧心不已地问会不会留疤。苍苍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把她送出去,车厢里又只剩她和未名两人。

未名的目光一直凝在苍苍身上,看得她奇怪又别扭:“做什么?”

“你为连姨挡下这巴掌,也是不想让她在人前受辱吧?”他的目光很纯净,似乎能照出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她被打,就定下了她不对的性质,而被打的是你,墨青染也会背上错处。两厢抵消,便可不了了之。”

苍苍撇撇嘴:“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能在未名面前不好意思,如果因为被他看清意图而难为情,那一天到头都会郁闷无比的。

她从袖子里掏出精美匣子,取出里面的玉片拿在手上反复观摩:“就是这么两个铜钱大小的东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如果被别人拿去难道就能冒充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未名朝她手上看了一眼,视线忽地一凝:“拿来给我看看。”

苍苍递给他,他一手撩起窗帘对着光看了一会,忽然说:“这玉片很新。”

苍苍怔了一下,凑过去看,只见光下薄如蝉翼的淡黄色玉片透明晶莹未见瑕疵:“从哪里看出来?”

“感觉。”唇里吐出两个字。未名又唤连姨进来,拿着玉片问她,“玉片前任主人是否随身携带它?又可曾时常拿出来把玩?”

连姨都回答是。未名点点头:“那就是了。”他指给苍苍看,“你看这边缘部分。”

边缘部分怎么了?苍苍仔细观察,发现玉片的边缘薄而锋利,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这是从整块玉上意外磕下来的。

她不解地看未名。

未名摇头:“再用手摸。”

苍苍照做。玉片边缘和上下表面都摸过去,感觉,有些干涩感,挺扎手的。不过这就代表新了?

见她还不懂,未名再摇头,伸手入怀中取出几枚铜板大小的玉片:“再摸。”那些玉片比帅印玉片厚而丰润。乳白色兼有青色暗纹,一看便知质地极为上乘,苍苍又摸摸这些。却是触手温润滑腻,前后两者截然不同。

“这是我自从睁眼起便带在身边的。”未名解释道。

苍苍陷入思索,逐渐地仿佛明白了什么。

据说玉就如同紫砂壶,越养越润,刚出产雕琢的新玉和常被抚摸把玩的老玉。无论在色泽还是气息上都有较大的差别。

难道这差别就是她刚才前后感受到的两种感觉?

虽说其中也有两者质地不同的关系,但能被雕刻为帅印的东西品质会差到哪里去?这样说来……

“这个……是假的?”苍苍怔怔地看着玉片。忽然掀开车帘,“桑瓜停车,我要再去侯府……”

“不必。”未名阻止她道,“桑瓜你带着这样东西走一趟。”

桑瓜立即应下,接过玉片,把缰绳让给连姨,也不叫车停就跳了下去,迅速消失在街头。

苍苍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慕府,没等多久桑瓜回来了。

“问过墨松,他表示一无所知,我让他看玉片,他端详许久似乎也看出不对劲,现在正在搜找。若找不到大概要对所有人进行彻查了。”桑瓜把玉片还给苍苍,苍苍一下子坐下来,撑额看着这东西没说话。

或许是知道今天能拿到信物,永青这时候过来了,苍苍便把玉片给他看。

“假的?”永青难掩震惊,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最后道,“主人在时我还小,后来这个又到了小主人你这里,是以属下不曾见过这个,也判断不出来。但会不会是误判?东西就放在长安侯府里,好端端怎么就成了假的呢?”

听了这话桑瓜和后来过来的麻叶都有些不高兴,他这句话不是在质疑师兄吗?未名沉默,苍苍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否决:“不会错的,我相信未名的判断,而且我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不妥当。现在的问题是,谁拿走了真的,拿过去为了做什么。”

“想必不会是谁拿去玩或偷偷借走。”桑瓜显然对她能这么说感到很高兴,插口分析道,“否则又何必弄一个假的来充数?”

“那就麻烦了。”苍苍在椅子上坐正身体,面无表情地道,“没有这样东西,我甚至不能证明自己是慕容氏后人,如果真的玉片被别人拿着上御史台……”

就像她之前无意间说的,是不是来一个与她一般大的女孩,就可以冒充她了?或许不需要冒充,把真的拿走,等要她出示时她只能拿出假的,那还何来慕容氏后人的说法?她将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喘息空间以及舆论倾向。

而最为紧急的是,没有真信物就和那些老部下联系不上,她还指望从那里面获得自己的第一支队伍。

越想越皱眉,别人看着她都不出声,怕打断她的思路,但未名看了一会轻轻开口:“不必担心太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应当做的是去解决。”

苍苍深吸一口气:“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等。”未名垂了垂眼帘,“既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我们最好以不变应万变,联系的事暂时先放着,正好空出精力做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

苍苍想了一下,迎上未名沉静幽深的眼睛,忽然记起那件事。

救十九人出来。

当其他人都离开,苍苍单独问未名:“什么时候动手,有把握吗?”

未名道:“昨夜已经让麻叶去打探过,大致位置有了,今夜叫他们两人再一起去一趟,摸清楚具体所在,制定一个救人计划,以及准备给他们的栖身之所,大概明后日可以见到人。”

说起正事来,未名话也多了,语速也快了,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但就是让人觉得很可靠很值得信任,苍苍由衷地道:“那就全靠你们了。”

第二天苍苍又去御史台走了一遭,王修颐仍旧在,但他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表现,言语之间完全是把苍苍当做万分肯定的慕容氏后人来看,没有在身份上进行为难。

这让苍苍心生疑惑,隐隐觉得不正常。

转眼到了晚上,是出动救人的时候了,苍苍便把所有心神收敛起来,去看他们进行最后的整顿。

原以为计划里只有未名三人,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了。毕竟是救十九个人,他们武功再高也不能一下子带出这么多人来。

所以未名找到了钟离决。

慕府一座空旷的院子里此时站着七个一身漆黑的人。两个是麻叶和桑瓜,一个是钟离决,另外四个是钟离决的旧日兄弟,也是这回被他带回来的人。听他说他一共带回来七个兄弟,只是其他三人重伤,此时还没养好,无法行动。

他们站成一排,未名坐着轮椅正在对计划进行最后的重复。

“麻叶负责开路,两人负责守住三皇子府的后门以及看好两辆车,其余三人跟麻叶进去救人,记住,必须不得惊动任何人。否则没有时间撤退。麻叶,迷药暗器都带齐了吗?”

“齐了。”麻叶郑重拍拍腰间。

“嗯,如非必要别用迷药,那里可能有擅长用毒的人,也许会被识破。”

“明白。”

马蹄和车轮都用棉布裹好了?”

“全部裹好。”钟离决答道,“马嘴也已经束起,我们驾车也有经验,不会发出声响的。”

“很好。桑瓜,你的任务最重,你要在他们返程途中提前引开可能有的巡逻兵和行人,并且不能被察觉出异样。”

“放心吧师兄。”

“那么最后一点。”未名扫过七人,音色沉稳有力,“你们第一目标是把人带到这里,但三皇子府离这里过远,若是发现不能,沿途还有其他三处可供暂时栖身之处,麻叶桑瓜知道地点,你们就跟着他们走,不得有误。”

“明白!”

整齐压低的回应,未名微点头:“那么,出发。”

111不是病,是命

院子里迅速安静下来,空荡荡的风拂过石幢里的蜡烛,无由惊起一阵光影摇晃。

未名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背脊挺直得仿佛一道冰柱。他的白衣被风吹动,绸缎般的乌发飞扬起些许,落到肩上,轮椅上,丝丝缕缕都散发着动人心弦的美感。

可是,却那么的寂寞。

苍苍放缓呼吸慢慢走过去,看到他一手抱着那个木盒子,另一手拇指无意识地摩娑轮椅扶手,目光一直放在七人离开的方向,神色漠漠的不知在想什么。

“未名?”她小心地唤。

他转头过来:“何事?”

“呃……”该怎么说?看他从发号施令一下子陷入沉默而担心?

她笑笑:“你考虑得好全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当领导者?”

那气度那气场,明明没有刻意去修饰,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条履清晰,蕴含着一股力量感,让人忍不住去信服,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将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在刚才那一刻,他简直像是最强大的发光体,哪怕她站在他身后且隔了不短的距离,也不禁为他瞩目。

“是么?”未名淡淡低下头,“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呢……

苍苍看着他推动轮椅慢慢地离开院子,忽然之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武功再高又如何,智谋再深又如何,那些都弥补不了他与普通人的差距。因为他离不开轮椅,因为他的腿,站不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点,今夜的行动他完全可以自己去。他是很了得,甚至已经到达可以无视许多世俗权势的地步,但他受到的拘束也是难以想象的。

很多事情。他只能躲在幕后出谋划策,很多人,他天然持有一份距离。

苍苍能理解那种感觉。

前世她冷漠故我,绝大多数时间都无所谓悲喜,唯独在每次发布下命令,看着那些人在面前离去眨眼之间一个不剩时,那种孤寂无依感便会油然而生。

她明明才是牵头的那一个,可总有种整件事情都与她无关的游离感。后续的行动她插不上手融不进去,当底下人热火朝天干劲十足,她分外寂寞。当所有人都在为胜利庆贺,她只有背转过去自斟自酌。

她那样是内心封闭自作自受,而未名呢?外在的优异常使人忽视他双腿残疾的事实。也忽视了他的感受,他心里,是不是在意着的?

她默默地跟在他后头,几次想询问他腿的情况,却都无法开口。万一触到他的伤心事岂不是更残忍?

犹犹豫豫地走了一段,未名忽然停住:“你有话说?”

“这个……我是想问,把人带到这里来合适吗,殷据一定会查过来的。”吞吐半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未名看看她的神色,苍苍心里打鼓,他还能看出自己言不由衷?

所幸他没有追问。摇头道:“查过来也无所谓,他不敢硬搜,上告的话也师出无名。只要麻叶他们不被当场抓住,安全撤退,殷据就做不出文章来。”

苍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又问:“你刚才提到殷据那里也许有用毒的高手,这话怎么说?”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记得永青的毒吗?”

“嗯。”

“他所中的毒虽然不致命,但毒性诡秘缠绵。极其难解,不像任何一种现存毒药。应该是新配制的。”未名缓缓道,“而且手法上很高明,我问过余师叔,他说不像大央的人能做得到的,倒像是周国一些宗门里的毒药。”

苍苍一惊,这么说来,当时墨松中的毒那些名医也是给的这种解说。

莫非,殷据手上还真有这种人才?她扶住脑袋,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什么事……

“而且那十九人……”未名继续说着,见苍苍心不在焉便住了口,“夜凉了,你快去休息吧。他们至少要半夜才回来,不必等。”

“哦。”苍苍呆呆掉头,走了两步忽然一横心又走回来:“我其实想问的是,你坐轮椅是因为生病吗?”

未名怔住,没有意料中的恼怒,平静反问:“为什么问这个?”

为什么?

苍苍咬咬唇,有些固执地道:“因为我觉得你这样好的风华,坐轮椅实在太可惜了,就没有办法改变吗?”

没有办法吗……

未名的目光迷离了一下,忽而轻轻笑起来,这是苍苍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平时他面部表情匮乏到好像一个冰雕,这么一笑,整个人仿佛于瞬息之间活过来。

可是苍苍只觉得刺眼,她能感觉到这个笑是不真心的,这个笑容里有的只是落寞和茫然,好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不是病啊。”他拍拍自己的双腿,抬头目光亮亮地看着她,“从我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师父说这是命。”

不是病,是命。

苍苍回到房中反复琢磨这句话,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腿的问题怎么就跟命运扯上关系了?而且他为什么说“醒来”,一般人不该说“自出生起”或者“懂事起”吗,未名却第二次用到“醒来”这个词。

寻思不解中眼皮越发沉重,她熬不住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苍苍,苍苍醒醒……”

苍苍揉揉眼睛,看到叫醒自己的是连姨,精神一振:“可是他们回来了?”

一边起身要出门。连姨拉住她:“你说你,好好的床不睡趴在桌子上做什么?”习惯性地唠叨两句,“他们还没回来,外头有别的人找。”

“嗯?”

夜已经很深,苍苍踏出房门时看了眼天色,又看看旁边漆黑一片的未名的房间,心中轻叹一声,甩甩头往另一边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面没有多少书,也不算办公之处,权且当做平时招待人的地方,这时里面亮着灯,一个低头站立的人影映在窗纸上,苍苍一进去,那人就啪地一声跪到地上:“求慕姑娘救我。”

苍苍站在门口没动,静静打量着对方。还是一身裙子,但制式是简易的侍女服,下摆大概为了方便行走还撕开了,发髻不像白天的繁复,而是简单地盘在头顶,手上耳朵上更没有叮当作响的饰物。

看得出来,她是有备而来,一切都尽量从简。

苍苍慢慢走进去坐下:“你先起来吧。”一边说她一边紧紧看着地上的人。

她没有摇头大喊“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更没有悠悠弱弱提着裙子还晃两下,叫她起来她就起来了,动作利落而不失优美,垂手而立不言不语。

苍苍点点头,如果她哭哭啼啼含娇扮弱,那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吧,深夜找我什么事?”

站在面前的少女抬起脸,一张美丽典雅得好像古仕女的脸,俨然是墨梧桐,只是在今夜的灯光下却褪去了那份苒弱,生生多出一股明决智慧来。

“梧桐冒昧前来,是想求慕姑娘出手,帮我解除与王修阅的婚事。”

“哦?”苍苍只当不知道有这回事,讶然发问,“王修阅可是御史大夫唯一的弟弟,正儿八经的新贵子弟,虽然听说习性不大好,风流了点,但长得又好,才华也高,配你也并非不够。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又为何认为我会帮你,能帮你?”

墨梧桐低头看着鞋尖:“父亲不管事,姨娘无知,这门亲事全是母亲一手安排,若真有多么好,为何不让二姐橙絮嫁过去,而来便宜我一个庶女?”

她说的“母亲”是世子夫人罗氏,侯府二小姐墨橙絮是罗氏亲生女,今年已十六,说了几门亲都不合适,罗氏为此急上眉梢,有好亲事当然是该先紧着她。

“若对方是一般人家也便罢了,我一个小女子从来就没想过能自择夫婿,嫁给真心爱慕的人,可正是因为他是御史的弟弟我才不能嫁。王御史拥君不二,是坚定的削爵派,墨王两家根本是死敌,我嫁过去可有活路?”

墨梧桐双手紧紧交握,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有些发抖:“可是我不想死,慕姑娘,你也是个惜命的人,你也是一步步挣扎才有今天,你应当能理解我,求你救我。你能不动声色地就阻拦了大哥哥的婚事,也一定能救我的。”

她期待不安地抬头,却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座位上的少女一脸的无动于衷,不温不火地叩击着扶手,漫不经心点点头:“对,你说的都对,但是那又如何,这一切与我有关吗?”

她凉凉抬眸,瞳孔里散发出来的冷漠叫人心悸,“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凭什么要救你?凭什么背上一个不相干的包袱?”

墨梧桐呐呐答不上来。苍苍又问:“知道我为什么拒绝左白晓吗?”

“因为他没有决心?”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苍苍伸出一根手指,“因为他还没有诚心。没决心代表他学不到什么成不了才,没诚心则是指他只想着自己。你回想一下他说过的话,全是希望他自己像我一样如何如何,可难道我就该白教他吗?难道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着给他服务吗?所以没决心和没诚心加起来等于什么?等于没有用。他对我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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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我这个人很现实的

苍苍话里含着讽刺,微微倾身,目光锐利而寸寸审视,“我这个人很现实的,有用的人才值得我花时间,你呢,你的用处在哪里?”

她早知道墨梧桐要嫁给王修阅,也知道这门婚事于墨梧桐而言到最后就是一个莫大的悲剧,如果因此就感慨心酸,一心想着帮人家该命,那她也不是慕苍苍了。

对在意的人和不在意的人,她的态度永远是冰火两重天。

墨梧桐脸色发白,几乎受不住苍苍带来的压力后退了小半步,心神不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苍苍跟她解释这么多是在给她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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