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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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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血腥再干脆都不能让苍苍看上一眼。

她怔怔地看着未名的胸口,一只黑色狰狞的箭头从他背后射过来,透心而过,汩汩淌出来的血液红中裹着一抹骇人的惨绿,打湿了两人的衣服,冷冰冰的。

她忽然浑身发起抖来:“未……未名……”

未名低头一看,似乎也有些讶然:“啊,反应还是慢了。”

感叹一般的呢喃,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苍苍抬头怔怔地看他,一脸惨白,嘴唇因为恐惧不停地颤抖:“不要……不要……”

被射到的地方会炸开是吗?像毒煞那样是吗?不要,不可以,炸了腹部还可以活,可是炸开了心呢……

不要,不要死……

未名轻轻微笑起来,唇边有一缕痛苦,可是他极力压抑,冰凉指尖温柔地拭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水。

“不要难过,这是我的命,这样离开,是好事……”

“不要,我不要你死。”苍苍抓紧他的手,拼命摇头,“你这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你会好好的是不是?未名,未名你别丢下我,我怕,我怕……”

她看着那箭头,忽然伸手抓下去,要死就一起死!

未名及时阻止她,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晶莹,颤着手想捧住她的脸,可抬手一看,皮肤下面全是躁动的青气,指甲都乌黑了。

没时间了……

他轻轻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却不敢真正碰触:“我听到了。”

“什、什么?”

“那时在钟南山上,我听见你敲的钟声,所以我就来了。”未名的眼神逐渐涣散,吃力地、竭力地维持笑容,吐字清晰,连词成句,“你若,想我了,就敲响,长乐钟,无论我在、在哪里,都能听得到。你放心,不会难受很久的,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身,用最后一份清明和力气,沉声唤道:“钟离。”同时他在苍苍腰上轻轻推出。

就像被一阵风吹起,苍苍发现自己飞了起来,视野里未名的身影越来越小,独自在雪地里是那么孤单,端凝出色的身形,浅笑清澈的眼眸,自此黄泉碧落不复再见。

她心痛得无法呼吸,拼命向他靠近,却发现自己被用力拉住。

“放开我!未名!未名!”她撕心裂肺地挣扎呼喊,最后还是被钟离决掼倒在雪地里,一抬头,未名在飞雪里对她笑着摇头,黑发漫天飞扬,然后——爆炸,消失。

她张着嘴,挣起的手颓然落下,血红从眼底一点点腐蚀上来。

未名,不在了。

212政变

大殿,焚香,梵颂。

隆冬阴寒的阳光从洞开的高大殿门外斜射进来,照出蒲团上的深深叩拜的人影,半晌,这人微敛华裾,缓缓站起,上前两步双手将香插在香炉之中。

一点火星坠落在苍白的皮肤,微烫,此人若无所觉,睁着黑沉苍静的眼珠仰望高大佛像。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是非恩怨,佛祖他看得到吗?”半晌,华服人问道,旁边满头华发的老僧合十颂了句“阿弥陀佛”:“悲欢离合无人不经历,是非恩怨公道自在人心,佛祖知道或是不知道,这一切都不会改变,人活一世,但求一个心安罢了。施主心中杀伐气甚重,可是觉得上苍不公?世间并无公平不公平,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活出来的。”

华服人默默地转头看老僧,忽然咧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伸手扶了扶头上包住所有头发的嵌玉高冠,淡淡道:“你说的不错,个人的命是自己活出来的,怎么争取都是正当的,所以稍后希望檀香寺不要干预我们这些俗人的命运较量。”

老僧又唱了句偈,角落里忽然出来两个人将他一左一右架住,往大殿后方快速退去,他们离开片刻之后,外面一个尖利的声音唱道:“太子驾到!”

一袭金色蟒袍,头戴赤金发冠的青年男子逆光踏入殿中,静静地看了一会那个背对门口,仰望佛像的纤细身影,步子不由缓了缓,随后才沉着开口:“苍苍,听人来报你约孤在这里见面,孤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能来我也感到很意外,不怕我在这里布局把你扣起来么?”

华服人苍苍没有回头。

殷据笑得极其自信:“我们都是聪明人。都很清楚无论是我扣你还是你扣我,都会打破眼下平衡局面,不到最后,谁都不会贸然踏出那一步。”

苍苍笑了笑,是啊,眼下局面相对平衡,盛京四座城门,她这边控制了两座,盛京的地盘,她这边拥有一半。他们军事力量虽比不上皇家强,但各方面的行业、人才,他们却占得多。乃至舆论倾向都是向着他们这边的。

如今的盛京城,双方势力分庭抗礼,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算西风压倒东风,已到了牵一发而全身皆动的地步了。

一旦发作,便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所以谁都不敢先动。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更多是他们这边不敢动,毕竟离她进京才七天,三天前她才复爵成为永国公,也是那时盛京中势力才稍稍洗牌,而他们这边跟随的人还是少数,也才勉强能与皇权抗衡。

她目光落下来。落在三柱香顶端,那忽明忽灭的火星上,淡淡开口:“我昨天得到确切消息。七日前最后一拨伏击毒煞和……我的人,是你的手下。”

淡淡的声音,清冷无波,却比外头的风更凛冽,比九丈冰霜更酷寒。那噬骨的恨,不动声色。如影随形。

殷据不知是听出来没有,格外无所谓地道:“孤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孤从不插手江湖恩怨。若你约孤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恕不奉陪了。你知道边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略微拔高的声音成功让他转身的动作一滞。

“你知道毒煞对我们下杀手,时间,地点,方式,你全部一清二楚,所以你就在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无论谁胜利生还,都会被你灭口。因为毒煞也好,……他也好,这样手段强大又不能控制的人你是容不下的。”苍苍食指拇指抿住香顶端,烧灼感令她心中翻滚的浪涛平复些许,腾起的烟圈使她表情越发阴晦不明。

她一用力,把那烧红的一点拧了下来,转头沉沉看向殷据:“你很幸运,非常幸运,虽然他们没有哪一方先退败,但也是两败俱伤,你的人就埋伏在山坡上,窥得时机便大放冷箭。我说的对不对?”

阴蒙的光线只照亮苍苍膝下部分,作为国公,来大央朝的国寺上香,一身常服也是大气清贵不凡,以美好的孤独垂至脚踝,腰间一枚鱼符闪耀金色清冷光辉。而她的上半身笼在阴影里,身材纤细清瘦,五官精致绝伦,明明是漂亮如同玩偶般的模样,却一身冷峻,尤其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丹凤眸,空凉黑沉,像两潭黑洞,不但湮埋了她自己的情绪,也要将眼前的人吞噬进去。

殷据暗暗惊奇,他还没见过这样的苍苍。

如果他有前世的记忆,大概不会陌生这种眼神,在凤凰台下的大火中,墨珩死去之后,她就是这种眼神,只是当时不甘痛恨交错,远非此时冷静到极致。

恨是有力量的。它能把一个人带回到十年前,重新开始,它也能让一个人在崩溃边缘站起来,咬着牙,扛着刀,默默吞着血走上复仇之路。

可是殷据不知道。

他看着全然陌生的慕苍苍,心中讥讽之余又有些不平衡。

那个死去的残废有什么好的,再厉害还不是死得连个渣都不剩,她至于做出这副姿态吗?相比之下,自己既健全又有权有势,他日便是万万人之上生杀予夺的大央之王,莫非还比不上他?

如此想着,不自觉便流露出几许讥诮,要笑不笑地开口道:“永国公阁下,说话要有有依据讲道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反正那日行动的人也死得只剩下团团血末,完全是死无对证。

不过,说到这个,殷据心中微微一寒,毒煞说过,未名本来身体就有很大问题,又中了毒,根本已经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可他临死一博不仅拿下毒煞,还一举杀死三十来个武功不弱的成年人,那杀人于无形的功力堪称鬼怪,想想就一阵后怕。

幸好幸好,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证据?你真是太天真了,证据算得了什么?”

苍苍盯着他说。

殷据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是一涌而出的黑衣人,在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们钳住了他的双肩,拧住了他的双手,打折了他的膝弯,让他朝着苍苍重重跪倒在大理石地面。

啪地一声巨响,想是膑骨碎了,地面也裂开了蜘蛛网纹。

“慕苍苍你想做什么!”殷据顾不得痛,粗着脖子大喊起来,“你想造反吗?我可是当朝太子。”

一个黑衣人来到苍苍身边禀报:“殷据带来的人已全部清扫,檀香寺方圆都已封锁。”

“很好。”苍苍漠然点头,“通知钟离决王修阅,可以叫他们动手了。”

“是。”

苍苍面无表情地走近殷据,弯身看着他脸上闪过讶异,惊恐,不信,愤怒等等诸多神情,哂然一笑:“我有造反之心,你莫非今天才知道。殷据,你们加之于我身上的,今日我要千百倍地还给你们!”

殷据看着她像看着一个疯子:“你不会成功的,你们根基根本没有建好,你们会一败涂地。”

“那就走着瞧吧。”苍苍直起身,一挥手就有人把殷据打昏,拖到后殿隐蔽的地方去了。

她走出大殿,单手撑在朱红圆柱上,手心感受到的冰冷令她手指微微一颤。她望着满目山林,望着山脚下朦胧在碎雪阴云中的盛京城,看着即将因为她一个念头而掀起腥风血雨的城池人家,眼里没有丝毫同情。

“你们这样做是错误的!”开山爵府,不,现在应该叫闵王府了,在两个月前闵王殷翼回国后不久,这座府邸又叫回了原来的名字。

改掉的门匾,洗刷一新的布置,上一次都洋溢着喜意的面庞,无一不诉说着这座府邸里发生的喜人变化。

此时清洁阔大的的大厅里,一位英伟不凡的独臂中年男子厉声说道,激动站起时差点带到茶水,巨大响动引得厅外下人引颈张望。男子忙叫人全部远远离开这里,然后回头对厅里唯一的客人道:“她胡闹你们也跟着起哄?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后果?”像一座小铁塔似的坐着的憨直汉子嘿嘿一笑,“后果会怎么样我陆州不清楚,可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的恩人,从头到尾就是准备这么做的,反正做了还有一线生机,啥都不做才是等死。”

殷翼差点被噎住,来回走了两步:“大逆不道,这是大逆不道!”

“嘿嘿,闵王,我说你也别在这说这话,七天前你和我们老大合力把北城门弄下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大逆不道了,大家都是想睡个踏实觉吃个安稳饭,难道你不这么想?”

殷翼一震。

是啊,他是知道的,从交出那个殷央谋害先皇的证据开始,到和几大公侯世家同一阵营,到和钟离决配合拿下城门,他做的这种种都是与皇宫里那位作对。

他不动,就会被动,就会被打压得骨头渣都不剩。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他到底是皇室中人,并不希望看到局面无可收拾,能用温和的手段获得己方胜利,如让殷央把帝位交给一个不会与他们为敌的继承人,那不是两全其美?

可谁知道,政变来得如此突然而凶猛。

213不是自己人就靠不住

殷翼眉头深深皱起,不行,这件事若不阻止,不知将有多少人丧命……

他大步即将出去,陆州猛窜到他面前:“闵王这是要去哪?”

“去哪还不需要你来管。”

“我没权没势是管不了,不过现下是关键时刻,闵王若非要冲出这门去给我们添些糟心窝的事,那我陆州拼了这条命也要拦一拦。”

陆州毫不畏惧地与殷翼对视。

曾经,眼前这位是他们恭敬有加奉之为偶像的人,没想到会有和他作对的一天。陆州心中说不忐忑是假的,任你要和心目中的大英雄、前辈为敌,你紧不紧张?不过他又有些兴奋,这是他今日的任务,因为人手不够又担心殷翼这里掉链子,他被慕容小姐派来拦这殷翼一拦,他可是有大靠山的,背挺得直,狐假虎威在这强一回,这真是难得德让人想流泪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越发毫不退让。

殷翼眯起眼睛,张口低唤道:“来人。”

几个护院呼啦啦地冒出来,气势汹汹地排成一排。陆州心里有点发虚,嘴上还硬气道:“闵王,呢这是想和我们这边决裂吗?”

就在护卫们要扑向陆州时,一个人影忽然窜出来。

“阿龙,你做什么?”殷翼微含着怒意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高龙比陆州更像铁塔,怒粗的脖子好似一截树桩:“属下不想做什么,属下就是想问问,王一定要向着皇宫里的那些人吗?”

殷翼皱了皱眉,略放缓声音道:“不是向着,而是不需要如此剑拔弩张……”

“总之你现在是要去助皇帝一臂之力,阻挠慕容小姐是不是,那么允许属下先告老还乡。”

“胡闹!什么告老还乡!”

“总之帮皇宫的事我不干。王大概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那边对我们是怎样的压榨欺凌,若不是王妃一力扛着,别说我们十几万兵马得给拆了吃了,就是这个王府都保不住。那时他们怎么不想想别这么步步紧逼?”高龙瓮声瓮气地说,一点也没有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既委屈又不甘,“王你也是死里逃生,现在不帮恩人,反而帮敌人给恩人难看,我高龙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好坏还是分得出来的,反正给皇宫那帮渣滓卖命的事,我第一个不干。”

“越说越离谱。我什么时候说要给皇宫卖命?”

“陆州说得没错。”一个清幽冷淡的声音从后头响起,殷翼回头一看,便见一个黑裙女子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目光不由柔和下来:“清平……”

沈清平像是没听见这声唤,淡然继续道:“你说不是给皇宫卖命。可是一旦你现在站出去,为皇宫说话,等于是把十几万大军都拉过去,世人会怎么看?慕苍苍会怎么看?而殷央他会感激你吗?他只会说一些假惺惺的话,同时利用你帮他争取来的时间迅速整顿反击,先灭慕苍苍那群人。接着就是你。”

阻止殷翼说话,她冷笑道:“不想流血?温和夺权?殷翼你远离盛京七年多,连人心都捉摸不透了吗?只要殷央不死。只要皇室不狠狠痛一下,就算皇位传给一个最最无能,绝对听你话的傀儡,那些人仍旧有翻盘的机会。你自己想死我管不着,我们娘俩可不敢冒险。我也要走。”

“你……”殷翼脸上一阵青白,最后坚持道。“可慕容苍苍是为报私仇,准备不足又行为激进,若由着她来,最终不是把我们都葬送掉,就是把局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沈清平云淡风轻地抿了下头发,眼里闪过一丝欣赏:“有仇报仇敢爱敢恨,真性情。”

被牵着小手的殷晚忽然道:“苍苍姐姐很好,要是父王出事了,娘亲也会那么做的。”

沈清平啐他:“臭小子,说什么呢。”

殷翼却心中一动,看着儿子那严肃的包子脸,再看看他娘微恼冷淡的脸,心里不由得便放柔了。

他殷翼能死里逃生得到今日的一切,简直是上天馈赠,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右袖,想想那个少女为他一家人做的事,和那位空有血缘关系的皇兄的所作所为相比……

感情上,他是支持慕容苍苍的,但他不是一个人,要为身后兵马考虑,还是那句话,她为了一己私仇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发力,心里可曾想过后果,要他抛弃一切赌上生死相随,实在牵强……

正在僵持,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这里好热闹啊。”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精神钁铄头发花白的老人正龙行虎步地快速走来,怔了怔,忙都迎出去施礼:“安老。”

来人正是慕容氏幸存老人之首的安行,当年慕容慷慨手下第四大将军,若说殷翼是陆州等人的偶像,那安行就是殷翼的师长,所以厅里所有人都心情激动肃然起敬,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安行进来哈哈一笑:“多礼什么,老头子一个值得这些?”他摆摆手,看看殷翼,又指指他手,“身体可好了?”

“已经全好了,马上去打老虎都不要紧。”殷翼恭敬又不无亲切地笑着说,忙请安行坐下,其他人在见过礼之后就悄悄退下去了,既然安行来了,那么这里也不需要他们多嘴了。

“哼,元帅把你教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打老虎去的。”安行坐下来呵呵地说,然后脸色一正,盯着殷翼沉声道,“说情的话他们一定都说过了,老头子也不啰嗦了,我只问你这次你要站在哪边。”

殷翼半晌没说话。安行就笑了,了然道:“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苍苍,明明已经差不多抱成一团,有自己的组织和领头羊了,突然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要抢过指挥权,不声不响地就要动手。你们不服气,嫌她激进,又担心她没经验,一个个都想先观望着。”

“安老我没……”

“你有,你们都有,到如今,也就长安侯府个长宁侯府愿意听她差遣。”安行摆摆手,“可是老头子要问问了,你们都说她激进,可是让你们自己来,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语调略微上扬:“都多久了,即便殷央武力控城,所有人也是在守着,守着。大家都想反抗,可除了姓王的年轻人那一群在争取,在拼斗,其他人在干什么?不是没有把握得到群起呼应,就是担心事败丧命,所有人可不是都在等哪个笨蛋出来当那个出头鸟?现在这个笨蛋来了,你们又忌讳这个忌讳那个。”

“慕容之后,这个盛京就没有血性了,一个个温吞,保守,退缩,都想着捡便宜。可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可占,想着缩在后面的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在重新洗牌中被淘汰。”

殷翼一张英武的脸慢慢涨红,任谁被师长说成贪生怕死捡便宜的人都会羞愤难当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个意图啊。

他趁安行停下来的空当道:“慕容氏对我有恩,苍苍又是雅姐姐的女儿,是我的侄女,再者她对我一家有恩,我自然是支持她的,只是……”

“说白了,你不信任她的能力。”安行一叹,“她将殷据引到檀香寺去,如今殷据已经被兵不血刃地拿下了。”

殷翼一惊。

“殷据手下有一些了得的角色,她会自己处理,此时已有数位高手控制皇宫各个出入通道,只待入夜就下手,一旦挟持住关键人物,皇宫便不足畏惧,剩下便是城中的禁军及府衙官兵万余。你若记着恩情,也想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些就交给你,若还要不急不躁,那就老实呆着别动,我们几个老东西都还有一把力气在,再加上钟离手下和两大侯府,还不信拿不下这个盛京城。”

安行在桌上划了个圈,手指在圈中央敲了两下,就此定案,然后起身要走。殷翼忙问:“皇宫中亦有高手如云,怎么可能轻易拿得下来?”

照安行说的,他们的有生力量顾得了皇宫就顾不了其他地方,没有大批而正规的军队可供调动,就很是捉襟见肘,当然了,如果容易的话,谁都可以造反了,大央的江山绝对不是好动的。

安行一笑,目光莫名地看着殷翼:“你也太小看我们苍苍了,她急于报仇不假,同样也不允许这件事失败,没有把握的事她可不做。”不看他仍旧不信的神色,继续说,“话说到这里我也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异动,否则才出这个门口就身首异处就怪不得别人了。”

殷翼双眼一眯,眼睁睁看着安行大步离开,把陆州也带走了,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安行边走也是边叹气。那人说的对,不是自己人就靠不住。二十多年过去人心果然是变了,麻木了,也庸俗了,新旧恩情也大不过利益去,左摇右摆一再斟酌,还有谁能有如当年元帅那样,路见不平就振臂一呼,不惧后果自信凛然,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豪情胆气?

又有谁能到死守住一份信任,或是为了义气,一口吞不下的爱恨仇怒就抛头颅洒热血?

214你死了男人

长安侯府,黄昏掌灯的院子里,人进进出出,屋里七八人围在一起。

“因之前做了准备,铁矿早已运过来了,长宁侯府那边兵器也已打造了很多,暂时是足够用了。”

一个管账模样的人捧着账本道。

旁边锦袍贵质的青年接过话道:“暂时够用还不行,不过要持续生产,资金问题……左世子让我代为告知一声,他们制作的环节里资金即将告罄。”

“资金的问题,商去非,你能解决吗?”穿着华服的少女声音毫无起伏地道了一句,从各种信件里抬起头,先是看了青年墨珩一眼,再把目光移向角落里一个拿着羽毛扇穿着深色背子的英俊青年。

商去非摸着扇子的手一顿,苦笑道:“没办法也得有办法啊。”他顿了顿,略微严肃道,“还有一件事,一些重要的物资,像米盐布药这些之前大多掌握在朝廷手中,我怕这两天会出问题,你看……”

这些重要的,生活必需的物品,一旦被刻意抬高价格或禁止出售,势必会造成很大的问题,万一人心不安全城动荡,于他们十分不利。

苍苍想了想,转头看一旁没说话却蹙紧眉头的海棠红袍男子,后者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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