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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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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闭上眼轻吟,被他炽热的唇舌侵袭得浑身发软,无法再思考。
  “什么叫做寂寞?对我而言,当我的心满满地被另一个人占据时,当我开始学会思念的同时,寂寞就来到了我的世界。”
  凝视着他那氤氲着欲念的幽深黑眸,她被挑诱得粉颜潮红,不知所措,浑身发烫,像是渴求着什么。
  她的心跳得好快,魂魄像是要被卷入那双性感的深瞳里,无法也不想逃脱。
  她被动的顺应着他,让他温柔地褪去最后束缚,两人之间再无阻隔,麻慄的电流瞬间从他的灼热蔓延着她全身,她安抚不了体内的躁动,还涌起莫名渴望。
  永夜里,他们探索着彼此,享受着真爱的结合,至昼方歇。
  将近中午,和旭盛住所的大门被人轻轻打开,有抹人影蹑手蹑脚地踏上玄关,走入客厅,打量了一下环境之后,转往卧房的方向。
  一间一间地开,像在玩猜猜乐,猜猜那小俩口到底是在哪一间,结果是——
  床上交颈而眠的两人,睡得那么香甜,就连被人偷窥都没发现。而门外的人瞧了眼,被这火辣辣的画面吓得赶紧关上门,拍抚着胸口,缓冲一下刚刚受到的极度刺激。
  门外的人正是和旭盛的母亲,她一早到公司找儿子,才知道他已经两天没上班了,转而赶到他的住所,房里的这一幕,教她打从心底欢喜。
  太好了,她必须赶紧跟未来亲家联络,将两人的婚期定下不可。
  门外的人走了,门内的人因为些微声响而悠悠转醒。
  石絮汝半掀困眸,还没搞清楚状况,首先撞进她眼帘的是,极为厚实的胸膛,而她的唇甚至就贴在他的胸膛上。
  哇~她无声地尖叫了声,想要快快退开,才发现腰间被男人搂得好紧,她根本动弹不得,就连睡梦中他也霸道得好教人脸红心跳。
  靠在颊上的赤裸肌肤,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细腻,而且胸腔底下的沉稳心跳,恍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像是拍岸浪潮,轻而柔地激起浪花,绵密地守护着她。
  可以爱人,真的好幸福;可以被爱,科直是种奢侈。
  笑意浓浓的袭上她的唇,甜上她的眸,抬眼看着他纤浓的长睫,深刻的眼窝,想不到那双清醒时总是缠绕诱魂电流的桃花眼,在入睡时,竟会像个大男孩,就连唇角的笑意也显得无害。
  她从万难中伸出手,轻触他立体的眉骨、浓密的眉、挺直的鼻梁和性感的唇,他有张教人难以漠视的脸,她老是不懂这样宛若天之骄子的他为何总爱逗着她,原来呀,是爱。
  忍不住抿嘴偷笑,她笑得羞怯,向来紧绷而面无表情的俏颜,因为这羞赧的笑意而变得娇柔清艳,整张脸闪亮了起来。
  她已经睡够了,然而身旁的他似乎还睡着。
  想了下,她微挺起腰,慢慢地挪动身体滑落床下,赶紧捡起衣服穿上,回头瞅了他一眼,放轻脚步开了门走到外头。
  以往,都是他为她准备早餐,今天,她要为他准备早餐。
  走到客厅,看了眼壁钟,她愣了下,扯唇苦笑……呃,午餐也不错呀。
  打定主意,她打开了镶壁式的五门冰箱,挑选着食材,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有人用好感动好满足的眸色瞅着她,而后静静退开,等着她大功告成之后,叫他起床。
  他才刚回房,便听见了细微的低呼声,不及细想,他立刻拔腿冲向厨房,看着她正在水龙头底下冲着水,而流理台水槽里的水流漾着鲜红。
  “你切到手了!”他猛地抓起她的手,抽起一旁的面纸往她指上一压,一手关了水龙头后,随即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再拿出急救箱替她上药,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伤口不算太深,不过削去了一小片肉,可比较耐人寻味是的伤到的地方。
  “为什么会削到这里?”伤口就在虎口接近食指第一关节的地方。
  “啊就……不小心……”她垂下脸,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有怪你,我是担心你。”和旭盛不舍地将她搂进怀里,原本是想要继续装睡,享受她温柔的午餐款待的,谁知道一回头便见血。
  “其实我会下厨,只是太久没煮,有点生疏而已。”石絮汝努力地想要替自己挽回些许颜面。“我的刀工不好,可是我还满会配菜的。”
  和旭盛看着好,从她眸底读出她想要再试一次的决心。
  他没辙地笑了。“说来也巧,我的刀工向来不错,就是配菜不佳。”他看着她的眼神很柔魅。“由此可见,我们一定是天生一对。”
  “都你自己在说。”她笑睇着他,瞧他轻柔地为她贴上OK绷。
  “那是肯定的,听过什么叫做自圆其说没?”他朝她眨眨眼,释放那双魅眸最蛊惑人的魔性眼神。“但要自圆其说也要有个逻辑存在,才算合理,对不对?”
  她笑笑摇头,却突地发现眼前的状况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怎么了?”瞧她皱起眉头,他忍不住伸手抚去她眉间的皱折。
  “你说话好有逻辑。”
  刚睡醒的人是这样子的吗?像她刚睡醒,一定要在床上赖一下,才能让脑袋正常运作,而他看起来非常清醒,说话好清楚,就连眸色也好有力,看起来根本就像是已经醒来好一会。
  否则,她不过是发出一点声音,他不会出现得这么快。
  “我向来如此。”他压沉性感嗓音,挑了挑眉,故意眯起那双极具杀伤力的魅眸。
  石絮汝黑琉璃似的眼瞳转了圈,轻轻推开他,然后走到客厅侧面的穿衣镜前,看着雪白的颈项新添了几个颜色较浅的吻痕,就连背心襟口里头,全都是密密麻麻暧昧的吻痕。
  她深吸口气,缓缓地回过头,瞪着他,“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对。”事到如今,坦白从宽才是硬汉本色。
  他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不抓紧她,他就无法深睡;不小心醒来,美景当前,色心大起,不啃她两口就无法再次入睡。
  这怪谁呢?
  谁要她落跑,谁要她赔掉诚信?造成他有创伤症候群,不抓着她,他就没安全感,不啃她两口,心就不踏实嘛。
  “你偷袭我?”她指着刚出炉的吻痕。
  “天地良心,我需要偷袭你吗?我要就是要,干么要偷袭呢?”啐,偷袭是不入流的男人才干的事。
  “和先生,你很嚣张喔。”她眯起眼,反身走向他。
  和旭盛倒进沙发,双腿交叠,慵懒得像个等人伺候的大老爷,厚脸皮的回应,“好说、好说。”
  石絮汝一把扑上他,就往他的脖子啃,往他赤裸的胸口咬,非得要他跟她一样沾满了褪不掉的红晕才甘心,礼尚往来嘛。
  “石小姐,再啃下去,待会要吃的会变成晚餐喔。”千万别说他没提醒她。
  “你坏!”她佯怒着,但微弯的唇角却是风情万种。
  “我不坏,你不爱,为了让你爱,我只好拚命使坏喽。”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唉。
  “你还强辨!”再啃~
  “强辨可是我的强项。”和旭盛轻易地扣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强压在底下,佯装凶狠地张牙舞爪着,“看来,你得先把我喂饱,我才能喂你了。”
  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以往的笑总是有所保留,但这回不一样,她笑出声音,仿佛飞瀑激溅的水声,又像是风中飘荡的风铃声,教和旭盛打住了动作,近乎屏息爱怜地看着她的笑。
  瞧,一样的脸,却因为不同的表情而有了不同的生气,不一样的灵魂姿态。
  而,这就是他最想要给她的。
  给她满足而安定的感觉,给她能够自在欢笑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把她宠成一个爱笑精灵,把她的笑声都盛装在他的耳膜里,来回激荡。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石絮汝不由得收敛了笑,俏颜有几分腼腆和羞涩。
  “老婆,你好美!美得我心好痒,怎么办?”他趴覆在她身上,却用双肘撑起了大部份的重量,就怕压疼了她。
  “神经,你很不正经。”
  “我这样才正经啦~”谁规定男人不能撒娇,不能在所爱的人面前展现真性情的?再内敛、再耍酷的男人本质里头,都藏了个调皮的大男孩,不是吗?
  “好啦,不是要吃午餐吗?”她情难自禁的吻着他如丝的黑发,不懂这男人的发怎能柔软到这种地步,反观她,像是烧焦的稻草,真丑。
  “干脆出去吃,好不好?去宇寰的咖啡厅坐坐。”他抬眼,黑眼发亮着。
  被恶魔蛊惑的瞬间,她突地发觉有一件事不太对劲。“等等。”
  “等什么?”
  “……我要是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星期五吧。”
  “那又如何?”
  “你要上班!”天啊,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哪有?我们宏图的制度好,是周休三日。”他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石絮汝眯起水眸,狠瞪着他。“你这样,人家会怎么说我?说因为我,害你荒废工作、怠忽职守?”
  “天啊,一定要这么八股吗?我又不是皇帝。”干么把他比喻成有了杨贵妃之后,从此不早朝的唐明皇?
  “但你是董事长,应该要以身作则,而且……我不喜欢给人机会说三道四。”曾经中伤她的话太多太多,以往她可以不在意,认定生活中只有工作,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但现在不行,不能因为她而让他怠慢工作。
  “谁敢拿你做文章,我就让谁回去吃自己。”和旭盛收敛轻浮笑意,不可一世的眼神像个睥睨一切的霸王。
  “你这种说法像个昏君。”她忍不住翻个白眼。“快准备上班。”
  “老婆,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上什么班?我今天请假啦~”不管,确认爱情的翌日,天空美丽得像是出现了七色彩虹,他想要和亲亲恋人多相处一些时间。
  “厚~”她气馁地扁起嘴,正准备对他再晓以大义时,电话铃声响起,而趴伏在她身上动也不动的男人居然装死,甚至捣起耳朵,自以为可爱的装起无辜样,她眯起了凝聚杀气的水眸,痛下撒手锏,“我爱的男人,必须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有气势、有魄力、有勇气的男人。”
  此话一出口,和旭盛二话不说跳起身,抓起电话,用最公事公办且沉稳有力的嗓音开口道:“喂?”
  石絮汝被他变幻莫测的神情给逗笑,但下一刻却发现他脸色微变,说着骇人的两个字——“订婚?”
  来电的人是和旭盛的母亲,一接到母命,他立即带着石絮汝回到和家大宅。如他所料,全员到齐,但这一回不是公审,而是为了一椿喜事。
  “羽琉呀,过来这边坐呀。”和母笑得慈祥和蔼。
  石絮汝却是心里警铃大作。上一次来还称呼项小姐,这一回却直呼羽琉,看来和妈妈真要这一门亲事,而她甚至还没跟他讨论,要怎么跟大家解释。
  她抬眼跟和旭盛求救,却见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握紧她的手,硬是把她拉到П型沙发的另一头,与母亲对望,而他的兄弟姐妹们就坐在侧边那一头。
  和母颇不认同地瞪了儿子一眼。
  “爸呢?”他随口问着,没在这重要的日子里瞧见父亲,觉得有点怪。
  “你爸去处理可以在近期内办订婚宴的场地。”
  “妈,你怎么突然要我们订婚?”和旭盛懒懒地问。
  虽说他也很想赶紧把石絮汝订下来,但是母亲突发的动机让他觉得可疑,毕竟她现在可是扮演项羽琉。
  “哪有突然?当初要你们相亲,为的就是要你们结婚,现在订婚刚刚好啊。”和母不点破先前看见的火辣辣画面,反倒瞧着窗外扶疏的日式庭园造景。“你看,这入春的天候微温带凉,多适合订婚和结婚啊。”
  “妈,你就一定要为了集团利益而贩卖我的婚姻?”和旭盛懒声开口,等着母亲给他想知道的答案。
  “你这蠢儿子,听听你说这什么鬼话!我要不是喜欢羽琉,会要你娶她吗?话说回来,你都已经把人家给吃干抹净了,还不想负责吗?我警告你,你要是否认,我可不认有你这种儿子!”和母说变就变,慈祥的气质瞬间不见。
  如他所料,母亲必然会沉不住气地道出真实原委,只是他没想到——“今天偷偷开房门的人是你?”
  石絮汝闻言,粉颜先是错愕,后是爆红,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她就是被一道细微的声响给惊醒的,但她没想到竟是和妈妈跑到他家……好丢脸喔!
  和母呃了好半天,收敛神色,清了清喉咙,又摆出原本慈祥的面容,“当母亲的想儿子,到你住的地方走动走动有什么不对?”
  “少来,你肯定是跑到公司找我,发现我不在公司,才跑去我那儿。”拜托,母子俩的关系已经长达三十年,老妈那一点心眼,他还猜不到吗?啐。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罗唆,反正呢,我已经正式致电给羽琉的父亲,告知他这个讯息了,而亲家也很高兴,要我先着手准备订婚事宜,订婚当天他会赶到的。”
  “咦?”发出声响的是石絮汝。
  怎么会这样?羽琉不是说,她已经把相亲结果告诉她父亲了?怎么现在又……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却听见身旁的和旭盛说——
  “好啊,订婚就订婚。”
  她蓦地抬眼,不懂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他想娶的人真的是项羽琉?疑惑的当头,瞧他对她轻眨着眼,又听他说——
  “但是,我要娶的不是项羽琉。”
  此话一出口,仿佛丢下一颗震撼弹,客厅里突地骚动了起来。
  唯有和母老神在在,盯着他还紧握着石絮汝的手,一副胜券在握地道:“你明明就喜欢羽琉,有什么道理不娶她?”
  和旭盛勾起轻佻的笑,牵着石絮汝站起身,“妈、哥,还有我的堂兄弟姐妹们,容我跟你们介绍,她是我要娶的老婆。”说完,把她往身前稍推了下。
  所有的人见状不禁松了口气,认定他在给大家“庄孝维”。
  “而她,不叫项羽琉,而是石絮汝。”
  石絮汝没料到他竟会当众拆穿她的身份,惊慌得想要落跑去,背上却抵上一堵热墙,那么强而有力的守护着她,也驱除她的不安。
  “你在胡说什么?”和母一脸他在说笑话,而且说得很冷很难笑的嘴脸。
  “大哥,你应该听过吧,华研食品的行销部门第一把交椅石絮汝。”和旭盛不理母亲,转看向身旁的大哥。
  和见贤把脸埋在双掌之间,“我知道……当我看见她时,就认为她很像石絮汝了。”他见过项羽琉,也曾经难以置信毫无关系的两人竟也能相似到这种地步。
  石絮汝不知道自己在业界有多出风头,甚至华研食品可以成功轩打进整个亚洲市场,她的功劳不在话下,所以有很多公司都想要她这一号人才,暗地里挖角,只是她一直没有自觉。
  “你的意思是说,她真的是石絮汝?”盯着大儿子,和母几乎是抖着音问。
  “如果旭盛说是,那就肯定是,毕竟他喜欢石絮汝很久了。”他无奈地道。旭盛追求石絮汝的事,早就已经不是新闻了,只是,她本人一直没感觉。
  “怎么会这样?”和母喃喃自问,蓦地抬眼,眸色锐利的质问着石絮汝,“你为什么要冒充羽琉?你是不是贪图宏图,想要嫁入豪门?”
  石絮汝瑟缩了下,没料到总是慈爱的女人,面色可以变得这么狰狞,她曾被人中伤过无数回,听过更多更难听的风凉话,但面对这么狠厉的质问是第一次,她毫无心理准备,一时眼泪落得猝不及防。
  “妈!”和旭盛神色不悦地低咆。
  “不要这样……”石絮汝抿着唇,努力地想要微笑,却反而挤落了更多泪水,觉得很窘很自卑,此刻只想要逃离这种难堪的地方。“我想去洗手间。”
  话落,她捣着嘴,离开了大厅。
  和旭盛见状,正要跟上,却听着母亲喊着,“旭盛,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没搞清楚状况就一头栽进去了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打一开始我就拒绝那门亲事,虽然我不知道絮汝为什么会跟项羽琉交换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长得那么像,但那些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爱她,我想要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人!”
  他满腔怒火却强迫自己非压抑不可,他不想对母亲怒目相向,可是一想起絮汝隐忍的泪,艰涩的笑,他心如刀割!
  他爱她,是想要宠她、疼爱她,而不是要她哭,更不是要她受到半点伤害和侮辱的!
  谁都不能伤害她,就算是他的至亲家人都不能。
  “既然她们长得一样,那你娶羽琉也一样啊!”和母的气势消减了不少,但仍然试着挽回儿子的决定。
  “妈,长得一样不代表着一样的个性!你不是说你也喜欢她吗?你不是说因为喜欢她才要我娶她的吗?”他如果爱上的只是一张脸,不会去找更讨喜的女人,把脸整成跟她一样就好了!
  他为什么对她牵肠挂肚,又为什么独独对她念念不忘?
  那是因为爱!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羽琉……难怪,她给我的感觉比较灰暗,不像羽琉那么爱笑。”如今想想,两人果真大有不同,尽管那张脸相似得几乎没有破绽。
  “妈,絮汝有什么不好?她的工作能力强,能够帮我统管整个行销部门,会是我最有力的左右手,比起只会傻笑而无专长的项羽琉好多了,不是吗?”若要论附加价值,絮汝的未来性更佳好不好!
  “可是,她是华研的人,你们之间还曾经有过误会……”和见贤忍不住插话,提醒他一年前,两家公司因为一名商业间谍搞得彼此火药味十足,仿佛随即一触即发。
  “误会是可以解开的。”他不认为臧问华是个不说道理的男人。
  “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已经跟羽琉的父亲联络过了,你要我怎么开口跟他说,这只是一场乌龙?”和母被眼前突来的逆转局面搞得快要崩溃。
  这才是她不断要儿子改变心意的重要关键啦!
  这个脸她丢不起啊!
  第十章
  “那我可不管,谁要你自作主张?谁捅的楼子,谁去处理,妈,你是这样教我的。”和旭盛冷肃着俊魅脸庞,外头的天色突地阴暗下来,在他脸上勾勒出快要爆发的不满怒焰。
  “可是,和美国IU联婚,往后要打开国际市场事半功倍,现在要是拒绝IU千金的婚事,要是被美国的零售市场给封杀了,你知道会损失多少吗?”堂兄妹们开始以现实状况分析商场情势的优劣点。
  他不耐地皱起眉头低咆,“难道为了利益就要出卖我的婚姻吗?”
  “如果你可以保证,不会让宏图在市场上被封杀,或者是你有本事另拓源头,那我们就允许你娶石絮汝。”二代当家和见贤最后做出结论。
  和旭盛冷冷哼笑,“怎么?我结婚,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把我逼回总部吗?我告诉你们,你们大错特错,一旦逼急了我,我什么都不要!”
  絮汝说得对,他是个昏君,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但为了爱她,他乐于当个昏君。拥有事业,所堆积的不过是数字和版图,但是拥有絮汝,堆积在他心里,包覆他灵魂的,是那种打从心底深处的愉悦,没有深深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旭盛,你冷静一点。”和母见状,气势彻底软化。她宁可得罪IU,也不想失去儿子啊。
  “我已经够冷静了。”他语调轻缓,却字字句句沉重,退去笑意的黑眸猛鸷得教人看了胆战心惊,在石絮汝的面前,他会是个爱撒娇耍无赖的索爱男人,但除她之外,他的另一张面貌寒冽得教人不敢直视。
  他不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而是不愿展露刺眼光芒的王者,宏图扩展的版图,至少有一块是他拼起来的。但最后只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想要离开,最后却被家族强置到另一个位置上。
  说他没用也好,说他没企图心也罢,反正扩大事业版图一点也激不起他对生命的热度,直到他遇见了石絮汝。
  他的爱很深,深到他愿意改变自己,絮汝不知道,在爱上她之前,他有多么放荡度日,有多么虚掷生命,放纵着自己玩乐人间,但因为她的存在,他想为她做改变,再由已改变的自己去改变她。
  而后,他发现深藏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是一个爱闹爱玩的大男孩,就想要逗着她玩弄着她,象个童心未泯的人。
  对他而言,她的存在,让他感受到真实活在这个世界的踏实感。
  “这种感觉,没爱过的人,不会懂。”他喃喃地道。
  也许他太过执著,也许是太过偏执,但是一旦爱上就割舍不下,更何况,她也爱着他,所以,天底下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拆散他们。
  “旭盛……”和母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儿子,很怕他真的说走就走,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要了。
  “妈,我再说一次,”和旭盛深吸口气,闭了下眼,试着让神情缓和些,“我这一辈子只想娶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叫石絮汝,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如果可以,他不想跟家人决裂,因为他知道,絮汝会为了这件事而难过,甚至选择离开,正因为絮汝是个孤儿,她渴望家庭的温暖,长辈的呵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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