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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猪惹的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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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胡妮贼贼地笑了起来,“说我研究得透彻,你才注意得彻底呢!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找个什么机会……”胡妮反正也吃饱了,站起身在贝凝的书桌一阵乱翻,翻出一张卡片。“哪,你去当义工的那个孤儿院不是要办什么周年庆之类的?把邀请函寄给他好了。”
  贝凝大吃一惊,立刻跳起来去抢那张卡片。“不可以!胡妮,不要乱来!”
  她深怕胡妮当真,紧张得只差没双手双脚来抢。胡妮看着好笑,只好把卡片还给她。“我只是觉得你该找个男朋友啦,二十三岁了呢!”
  贝凝抢回卡片,立刻又放回书桌。“二十三岁又不是很老,急什么?”
  胡妮眼神一变,认真盯住她。“喂,你可别真的一朝被蛇咬,一辈子怕草绳。”
  贝凝沉默不语了。胡妮是知道她的恋爱史的,她长这么大,也只谈过那么一次恋爱,是在大一,正做着恋爱梦的年纪,结果对象是个长得帅却花心的学长,他狠狠地粉碎了贝凝的美梦。
  “也不是你讲的这样啦!”贝凝思索着,非常认真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不要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不要太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一个人不只外表重要,内心也一样重要啊,是不是?”
  胡妮却不以为然地大摇其头。“唉,左一个不容易,右一个不容易,你这女人还真的很难爱上一个人。你这样子,这辈子肯定销不出去的啦!真怪了,你都不会寂寞的吗?”
  平日随和的贝凝,难得这么样的笃定。“销不出去就销不出去。我也不要因为寂寞,就随便找一个。”
  “嗤!怪女人,真是搞不懂你。”胡妮一点都不赞同贝凝的看法。眼角一瞟,看见书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洁白玫瑰,她的兴致又起。“喂,这束花是今天韩泽宇送你的那束?”
  贝凝正收拾着桌上的残羹败肴,闻言点点头。“是呀,今天比赛前他特地拿来送我的。”
  胡妮又逮到一个话题了。“啧,他肯定是想追你,否则何必这么费心?”
  贝凝脸微微一红。有人追当然是件美事,但泽宇是她姐姐的同学,她只见过几次面,根本一点都不熟。
  “不会吧?”她伸伸舌头。
  “为什么不会?”胡妮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对他感觉怎样?我看他今天穿件格子衬衫配牛仔裤,看起来斯斯文文,也满顺眼的耶。”
  “你又光看人家外表了。”贝凝郑重的摇摇头。“韩泽宇对我来说只是个朋友,没什么特殊感觉。”
  “可怜的韩泽宇,平白浪费这束花了。”胡妮作势走到花瓶面前去哀悼那束花。“你呀,这时代还有什么男人会那么有耐心、恒心、毅力地追你?你这样子连去征婚都征不到,征死人算了。”
  “那就不要嫁了嘛!”贝凝赌气地去洗碗了。她不懂为什么胡妮老骂她怪,她觉得她这么慎重很好哇。
  “算了算了,再讲下去要吵架了,我走啦。”胡妮吃饱喝足,就想走人了,完全忘记刚才来的目的是想安慰烹饪比赛失利的贝凝。
  “啊,记得帮我把垃圾带出去……”贝凝洗好碗,赶紧擦干手,冲出来叮咛。然而晚了一步,胡妮早走了。
  算了。贝凝反正当好人当习惯了,她吐口长气,乖乖认命地系好了垃圾袋,顺便又去整理书桌上的一些废纸。就在这时,贝凝忽然发现:她刚才从胡妮手中抢回的那张邀请卡不是应该就放在书桌上?可是怎么没看见?
  她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不由自主地开始翻找起来。然而不管她怎么翻、怎么找,那张邀请卡竟像是蒸发了似的,平空从她眼前消失!
  没有东西会平空消失,除非……
  有人拿走了!
  贝凝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拿起话筒,拨了胡妮的行动电话。一接通,忙不迭地就问她:“我桌上的那张邀请函呢?你有没有看到?”
  “当然看到啦。”胡妮笑了,还自动自发把状况都报告一遍。“我帮你找了信封,写上姓名、住址,丢进邮筒了。”
  “你……你……你……”
  贝凝惊骇到一口气堵在喉咙,说不出话来。胡妮却自鸣得意的笑道:“好了好了,什么感激、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以你被动的个性一定不敢主动,我这是在替你四年多来的单身生活找一个出路啊!”
  感激?感激个头呢!贝凝急得快跳脚。“我根本就不认识人家,就这么平白无故寄出去,人家会怎么看我?还以为我想倒追他呢!”
  “追他有什么不可以?你这个个性真的得改一改。”胡妮竟然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还教训起贝凝。
  贝凝反正没办法跟胡妮逞口舌之能,索性只问重点:“你把信丢进了哪一个邮筒?”
  “哪个邮筒?我想想。我从你家出来,拐了弯……唔,好像是两条街外那个便利商店门口的邮筒。干么?你要去抢劫信?小心被警察抓喔。喂,其实他的公司离你家不远耶,早知道我就直接扔进他的信箱……”
  还好她没有这么做!胡妮恶作剧似的笑声还在话筒里蔓延,贝凝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了钥匙冲出门,跨上她的机车往便利商店直奔而去。
  天!她对季柏毓不过只是第一印象还不错罢了,怎么能花痴似的就开始展开攻势?这完全不符合贝凝对爱情的认知,她打死都不愿意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别人制造机会。
  不,无论如何都要把信给截回来!
  把车停在便利商店旁,贝凝立刻冲向邮筒。在那绿色箱子前,她又急又转地绞尽脑汁,用铁丝去勾、手指去挖、手电筒去照,恨不得把邮筒给锯了、炸了,好把信拿回来!
  直到便利商店的小弟都跑出来,用很怀疑的那种眼光看她,贝凝才终于放弃了。
  怎么办呢!要怎么样这邮筒才肯把信吐出来!贝凝懊恼地瞪着这绿筒子,终于注意到上头贴的时间表棗明天早上六点半邮差来收信的时候,这邮筒的嘴巴就会张开了!
  明天早上六点半……
  柏毓坐在他的真皮办公椅里伸了个大懒腰,转身面对办公桌后的那一大片窗。清晨白蒙蒙的晨曦透进屋内,晨雾像纱,正不动声色的蔓延棗这样的景致,柏毓太过熟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加班一整夜。
  他的律师事业之所以成功,不是他精辟狠准、辩才无碍的那股气势,他对案子所作的研究、努力才是最大的原因,只不过绝大部分的人都只看得见他显亮的外在而忽略了其他。
  用手捏了捏酸涩的颈脖,他打算回家补个眠。不期然,他的办公室门被人敲了敲,一个人头从门外探了进来。
  “咦!又彻夜不归啦!”柔亮长发垂肩,柔媚的脸庞相当可人。是他的助理娴娴。
  柏毓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他习以为常地跟娴娴开玩笑:“你这么早来上班干什么?跟我心灵相通,特地来陪我?”
  娴娴作了个鄙夷的表情。“谁那么闲来陪你?我是担心你的猪!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好像没替它加水的样子,我怕它渴了没水喝,所以今天一醒,就迫不及待过来看看。”
  柏毓的猪,当然就是花生。自从那天园游会带回它之后,柏毓丢掉它也不是,留着它也不是,灵机一动,便把它养在公司。果然事务所里一票女生对花生都疼爱得要命,尤其娴娴,更是爱心丰富。他这一着棋算是下得再对没有。
  娴娴大概是已经去看过花生了,她倚在门边,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你熬夜在看谁的案子啊?谢先生的吗?”
  柏毓没有正面回答。“什么事?”
  “老板,”虽然付薪水给娴娴的是这家事务所,但她总习惯叫他老板。“我知道你什么案子都接,没有例外,可是谢先生这个案子很离谱耶!明明他有外遇在先,居然还告他老婆,想躲掉赡养费。他老婆没什么谋生能力,三个孩子又归她养,不是很可怜?”
  柏毓耸耸肩。“人家的家务事,到底谁对谁错我们哪里晓得?”
  娴娴其实早知道她说了也是白说,但她仍然想说:“我看你只在乎谢先生给的大把律师费吧。”
  柏毓风度很好,他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是上帝,没办法管到所有的事;我是律师,只在乎我的当事人跟案子的可行性,就这样而已。”
  “你呀,”娴娴嘟嘎着。她十分明白,柏毓的人生目标不是名,就是利。“没同情心。”
  这种话柏毓已经听到会背了,早已练就左耳进右耳出。他很快换了个话题,笑道:“难得你今天这么早到,陪你老板去吃早饭吧。”
  “我才不要。”娴娴对他扮了个鬼脸。“每个陪你吃饭的女人最后都会吃到床上去。”
  他玩笑似地摆出一个烦恼的表情,“那不是我要求的,都是她们强迫我的,你不相信?”
  娴娴噗哧一声笑出来。她的确相信柏毓有这种魅力,只要遭他深黝的眼眸多看一眼,心就会不由自主怦然乱跳,霎时整个人软化在他面前……
  只可惜娴娴早打了预防针。她摇摇头,“老板,你有没有看过Discovery频道里播的那种狮子找到猎物时,张口咬死猎物的镜头?我老觉得那就像你泡马子时的样子。”
  柏毓笑起来,调侃她:“怎么,你想尝尝被咬的滋味?”
  娴娴呸一声,不留情地啐:“等你的个性变可爱点,也许我还会考虑考虑。”
  柏毓哈哈大笑,并不以为杵。娴娴已经当了他助理太多年,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只能是朋友,不能当情人。他自说自话,“也许我该去找菱謦。”
  “对对,”娴娴十分认同地附和他,“也只有严菱謦最适合当你的情人,快去快去。”
  柏毓又笑。菱謦绝美辣艳,的确是许多男人心中的第一目标,不过他相信菱謦跟他都明白,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床上的伴,并非情人,他也从来不觉得菱謦适合他。
  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他呢?一直到柏毓从事务所下楼,去街角那家早餐店买早餐的时候,他仍想着这问题。但就像很多事一样,他也始终没有答案。
  娴娴眸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追名逐利,如果这是事实,现在他名有了,利也有了,接下来要追逐哪项?女人吗?
  他外型好,条件好,从没认真追过女人,却总容易获得女人的芳心。偏偏他自视甚高,很少有女人能让他看上眼,如此一来,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真正适合他?
  至少不是菱謦,这他可以肯定。他觉得他跟菱謦随时都可以挥手说拜拜的。
  就在这时,仿佛回应他的问题似的,他的脑子忽然掠过一个女孩的影像,细致、自然、略带古典味道的脸庞,一双滢澈如水的眸子……
  是园游会那天被他的小猪花生毁了烹饪比赛的女孩,是那个他不经意看了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女孩。
  也许因为移不开视线,所以让他潜意识里对她有些莫名的思念,这情况似乎只能用奇怪两字来形容。也许是某种既定的缘分,他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根本都还不认识她,她的形象却已经刻在心里,念念不忘。
  奇怪,太奇怪了。柏毓甩甩头,直觉想把关于贝凝的记忆给甩掉。拎着刚买的小笼包,他另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迎着初秋晨风走向他的车。就在经过转角的便利商店时,他赫然发现棗
  刚才占据他心绪的那个女孩,此时正站在超商前的绿邮筒旁边,一副等人的模样。
  因为胡妮的恶作剧,所以一大早就等在邮筒旁边的贝凝,正拉紧了身上薄薄的外套,翘首等候邮差的到来。
  要命,真冷。秋日温差颇大,白天也许有阳光,清晨却寒,早知道就不要随便穿件短裙就出门。贝凝的腿往邮筒后缩了一缩。这样下去她准感冒。
  “嗨!”
  贝凝正想打喷嚏,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一转头,万万没想到柏毓竟在这时出现在她面前棗他因熬夜工作而头发微乱,西装外套敞开着,没系领带的衬衫甚至拉在长裤外面,然而这率性随意的穿着却只让他显得更潇洒,更有魅力。
  她的心忽然怦怦地乱跳起来。这奇怪的反应比和他的不期而遇更令贝凝惊讶,她喉咙紧缩,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来,没办法回应。
  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这么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贝凝期期艾文地回答不出来。她该怎么说?等邮差来好拦截寄给他的信?
  好在柏毓也没追究。意外与她遇见让他很开心,他一双深黝黑眸热切地注视着她,“你住这附近?”
  他盯着她的眼光让她有种震荡不安的感觉,她润了润喉头:“嗯,就在……隔壁街。”
  就因为很近,所以贝凝几乎没有打扮,穿了一件纯棉洋装就出了门,长发也只是简单地系了个马尾,脸上更是脂粉未施。然而在这清晨微凉的气息中,贝凝淡雅的气质清新得像一颗露珠,愈是淡,愈显出她的绝俗。
  他发觉自己的眼光又要命地离不开她了。“这么巧,我的公司也在这附近。”
  “哦,我知道。”贝凝实话实说,但是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红霞霎时攀上她的脸庞,她神经过敏地觉得她这话好像暗示了什么。
  柏毓没有错过她脸上精彩的转变,她晕红的脸颊让他的心掠过一丝激荡。他有多久没见过会脸红的女孩!他忘了,而贝凝的这份清涩纯美的确令他心动。
  “你怎么知道?”
  “嗯,我看过你的名片。”贝凝的脸更红了,甚至还垂下了眼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她没做错什么,也不应该害羞啊,可是她就是对眼前这男人一点应付的能力都没有。
  “哦,我忘了,我给过你名片的。”
  他笑了起来。贝凝不能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吸引人。为了平复自己深受震荡的神经,她只能不停地对自己下命令: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不可以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蒙蔽……
  “嘿,这么早,你还没吃早餐吧?”柏毓忽然把手中的早餐袋提了提,在贝凝尚未明白他的想法之际,他已经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了她。
  贝凝傻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迟迟不接。
  “你知道吧?隔壁巷子里的那间小笼包,是全台北最好吃的一家,”他仿佛已经认识贝凝很久似的,像个朋友般跟她亲切攀谈。“你看,我加了一晚上的班,现在困死了要赶回家睡觉,还舍不得地先来买小笼包才回去。”
  说着,他遂把塑胶袋的耳朵往贝凝手上一挂,他的手指轻触了她的。然而仅是如此短暂而轻的接触,贝凝却感觉他手指的热力足以燃灼她的肌肤。她深深吸了口气,很想把这袋小笼包推回去,但这又好像显得她不大方,踌躇着,她只好收了下来。“呃,谢……谢谢你。”
  他没回答,只报以灿烂的一笑,然而却从眼角瞄到居然有警察在他的车前开罚单。他的车是随便停没错,可是天!这么早?!
  他得赶去挽救他的车。他速速跟贝凝告别:“糟,我得走了,记得吃小笼包哟!”
  话都还没讲完,也来不及看见贝凝乖乖地跟他点头,他已经奔去抢救他的车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贝凝有好几秒的怔然。想不到这男人昨天看来高傲而冷漠,今天却如此柔和而亲切。她的心,莫名地泛起一股异样的暖流,不但不觉得他是个讨人厌的男人,还一念之差,牵动了心里的一丝温柔棗
  她整个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巧遇而昏乱了。这男人既和善,外表又令她着迷,这一切都足以令她心魂迷乱。她茫茫然的忘了她今天出现在这的理由,只是提着那一袋小笼包,跨上机车打算回家。
  冷不防,一辆邮局货车在贝凝的小机车前停下,她几乎撞上。这一惊,脑子清醒了,她慌手慌脚地停下了机车。啊!差点忘了要把信拿回来……
  第二章
  “唉唉,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在街上遇见,你就只拿了他一袋小笼包,然后就走啦?!好歹也问问他家的电话之类的吧?!”
  这是胡妮在听了贝凝坦白那天清晨与柏毓的巧遇之后,最最难接受的地方。
  “他也没问我家的电话啊!他甚至没问我的名字叫什么。”贝凝噘嘴说。她跟胡妮刚下了捷运,正往附近的一家店走去。
  那是一家介于餐厅与酒吧之间的店,白天卖餐,晚上卖酒。蓝白色的地中海式装潢颇具异国情调,往来的人也较不复杂,否则以贝凝的个性,她是绝不肯陪胡妮来这类场所的。
  “姑娘啊,作为一个现代的女人,要主动一点嘛。”胡妮走到贝凝前面,转身面对她倒退着走。“你以为现在还是十九世纪,等着罗蜜欧来跟你说:我愿意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月亮……”
  “对耶!”贝凝的眼中有抹开心而单纯的神采。“我就是想要那样,你真了解我。”
  “了解?”胡妮都快晕了。好在在她晕倒之前,她们来到了那个小酒吧的门口。胡妮夸张地说:“赶快给我一杯烈酒吧,免得我还没喝就先被你气昏了。”
  然而才一进店门,胡妮就宁可回家,不在这里喝酒了。只因她们两人一眼就看见了柏毓坐在角落那边昏黄的灯光下,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不,该说是他的大腿上,坐着一名年轻艳丽、身材惹火的女郎。
  女郎暧昧地跨坐在他身上,短裙下裸露的长腿夹住了他的腰,丰满的胸脯紧靠着他的。阵阵放肆的低笑和喘息声里,只见她狂野地搂住了他的颈,小巧的舌尖大胆地滑过他的喉结。他脸上的微笑愈来愈深,也愈来愈暧昧。他支起她的头吻她,逗弄她的唇,细细啃咬着她的下巴,留下一排热情的红印;不甘寂寞的手,早已经溜进了她紧绷的上衣。
  如此诱惑人的镜头,让男人看了血脉偾张,女人见了脸红心热,引发的疯狂遐思让室内的气温莫名其妙高了好几度。他俩却仍旧旁若无人般,不时发出挑逗缠绵的低笑声。
  胡妮小心翼翼地转头看贝凝。“我们要不要换一家?”
  柏毓那精彩火辣的演出早让贝凝的心凉了一半。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而他大腿上的那名女子,该是他女友喽?
  霎时,那天清晨柏毓给她的好印象统统付诸流水,冲到大海里不见踪迹。
  “为什么要换?”贝凝赌气地回答胡妮,也告诉自己:这男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才不要因为他而影响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挑了另一角落的位置坐下。然而柏毓那边的风光实在是太精彩了,以至于胡妮就算坐下了,还是频频往那边投注目光。看着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跟同凝说:“其实关于这家伙的传闻,多半也是不太好的。都说他是个没良心的律师,而且很花心。”
  贝凝从刚才那一刻起,便下定决心要把对柏毓的一切印象隔离在宇宙之外。她掩饰似地转过目光。“他的传闻好不好又不干我的事。”
  “你不是满喜欢他的吗?”胡妮开玩笑。
  “谁说的?!”贝凝矢口否认,但否认得太快太急,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呵呵。”胡妮也不点破,只是嘻笑两声,算是饶过她了。讲了太多话,她想喝水。“怪了,我们刚才点的东西怎么没人送过来?”
  “可能忘了。”贝凝眼角环视,郑重作了结论。
  眼看胡妮正想举手喊服务生,贝凝将她拦了下来。她好心肠地说:“算啦,你没看见今天只有一个服务生吗?一定忙死他了。我去吧台点吧。”
  于是她移动窈窕的身躯,走向吧台。她客气而谅解地跟bartender说:“我们刚才点了一杯热咖啡、一杯Vod…KaLime,可是你们忘了送了。哦,请顺便再给我们两杯冰水。”
  Bartender一想,果然是忘了,他道了歉,贝凝便站在吧台前面等。然而她站的这个角度,跟柏毓的距离是那么的近……眼梢实在很难不瞥到一下。
  说真话,贝凝无法否定柏毓的确是个足令女人迷醉的出色男人。那张脸予人充满力量、智慧的感觉,满眼是慑人的自信,微扬的唇角又带了点讥诮,超过一八0的壮硕身材,美女在怀的形象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装饰,相得益彰。
  贝凝眼眸的余光不由自主又移了过去,然而就只那么一眼,她却发现柏毓的眼神这回仿佛老早在那等待她似的,半空截住她的视线。深黝晶莹的瞳眸带着笑意,似乎极高兴再见到她。
  他的女伴已经不坐他大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干她什么事呢?贝凝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她非得遵守她的戒律不可!不可以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不可以不可以……
  “嗨!”
  柏毓的声音竟出现在她身边!贝凝脖颈僵掉了似的不转头,暗暗深吸口气,却压不住心里那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很有耐心,以为贝凝没听见,又说了一次:“嗨,又见面了。”
  柏毓其实从贝凝一进店里就看见她了,可是碍于菱謦在身边,他又不能赶菱謦走。一直等到菱謦出去讲行动电话,他才逮到了机会。
  贝凝觉得她要是再不回应,就好像太没礼貌了,她只好迅速朝他一笑,那笑容短到只是唇角往两边一拉就没了。“哦,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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