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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猪惹的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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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你好像转性了?是因为那个女孩吗?”娴娴促狭地夸张笑着。“唔,我虽然还不认识她,但是已经开始喜欢她了。”
  柏毓根本没听见前面,他只听他想听的。他笑道:“她真的很可爱吧?很纯真的典型。不过说真的,像她这样的女孩,通常该怎么追?”
  娴娴歪了歪头,又皱了皱鼻子。这些举动跟她那妍媚的美女气质非常不协调,不过也由此可知她的茫然。
  “怎么追?追女生大家不都这么追的吗?”
  大家都一样?柏毓想了想。唔……得先去看看电影、坐坐餐厅、牵牵小手,然后每天一通电话发展感情,再找个适当时机亲个小嘴……想到这里,柏毓就已经累到快睡着了。
  娴娴不忍心看她老板愈来愈烦恼,她又加了一句:“不过我觉得啦,像她这种女孩,真的不能用你以前泡马子的那些招术来追,一定会吓跑她的。我看你得多点真心才行。”
  “真心?”柏毓更烦恼了。“那种所谓的真心话,通常是怎么说的?”
  娴娴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你得先有一颗真心才行。”
  柏毓瞪了眼娴娴,她乖乖的闭嘴了。
  不过娴娴这话是不错的。他自己也明白,他跟贝凝实在不属于同一个城国;对待她这种女人要像对待玻璃杯,不能打、不能摔,当然每天捧着也不好,万一一不小心掉了,对不起,没杯子了。
  他是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所吸引呢?
  当贝凝约胡妮这天中午一起去吃饭时,胡妮当真吓了一大跳。“怎么还找我去吃饭?你打算爽约啊?”
  “我昨天又没答应他。”贝凝吞吞吐吐地说:“而且,万一不是我爽约,而是他放我鸽子呢?总不能叫我一个人在那边痴痴的等,那样很悲哀的。”
  前面那句话简直没道理到极点,而后面那个假设,却也不无可能。于是胡妮答应了,她陪贝凝在约好的那家饭店隔壁找了间小小的咖啡厅,坐在窗户旁的位置,正好把饭店大门一览无遗。
  “说真的,”胡妮边啜咖啡,边八卦地问贝凝:“你希不希望他来呀?”
  这不是废话吗!贝凝不想说谎,她支吾了半天,末了些些怯赧地噘起嘴,“怎么会不想嘛。”
  “唉,”胡妮经验丰富地下了结论:“又期待,又怕受伤害。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糊里糊涂一头栽进去好些。”
  胡妮话才刚讲完,她们俩立刻从咖啡店的玻璃窗里,看见季柏毓从那边饭店大门里走出来。提着LV的公事包,穿着质感极好的西装,衬得他更气宇轩昂,成打的女人经过他身边都不由自主地停住目光。
  如此迷人的男人呵……贝凝默默地叹,明白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飞奔向他棗
  然而她却牢坐在这,完全没有要飞出去的意思。
  直到胡妮都忍不住了,她怀疑贝凝是不是没看见柏毓,便提醒她:“姑娘,季柏毓来了耶,看见没?”
  贝凝却很正色地转头,认真地回答胡妮:“我想看看他愿意等我多久。”
  好吧。胡妮看看手表,不过也才刚到十二点,而女人有迟到的权利,反正有堵车可以当借口,换句话说,女人有资格拿拿乔。
  可是……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半小时……胡妮都饿得点午餐来吃,边吃还边看见柏毓站在那边不停地看表,实在满惨的样子,而贝凝竟还是静静地坐在这,一动不动。
  胡妮这下无法忍受了。她不以为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绝不可以测量男人的耐心,小心会连你的爱情都给测掉了。”
  “测掉就测掉嘛。”贝凝居然一点也不希罕的样子。“他要是没有耐心等我,还不如趁早去找别的女人。”
  贝凝原本以为胡妮会赞同她的说法,然而她这次猜错了。只见胡妮把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去,然后她双手叉腰地往贝凝面前一站,再把贝凝像小鸡一样地给拎了起来,吼:“去你妈的鬼理论!你现在就给我出去见人!”
  于是,在柏毓苦苦等了四十一分又二十五秒之后,贝凝出现在他面前。
  “我以为你不来了。”他的声音中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其实我很早就来了。”贝凝不会说谎,她也没打算要说谎。“我跟胡妮坐在那边。”她用手指指隔壁的那间小咖啡店。
  柏毓当了这么久的律师,在尔虞我诈的法庭上,他眉头从来也不皱一下,可是现在,他却像个傻子一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我怕你不来,所以拖了胡妮陪我等。”贝凝天真的继续说实话:“但是我想知道你愿意等我多久,所以就没过来。”
  通常女人说这种话有几种状况;一是高傲的宣示,再不就是娇嗲地撒娇,可是没有人会像贝凝这样子,很认真而且很正色地说出来。搞得柏毓不傻也呆,深深觉得这女人要不是个呆子,就是真的纯真得过了分。
  柏毓遇过不少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像贝凝这样的,搞得他素来惯熟的爱情步骤简直不知何以为继。他当然明白对待贝凝不能拿他以往的经历来相提并论,但到底他该怎么待她?他想尽一切办法,最后变成完全没有办法。
  怎么办呢?他决定抛弃一切爱情游戏的手腕,直话直说。
  “贝凝。”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大而有力,紧紧地握住了她的。
  “我一向觉得我自己够冷血、够理智、够镇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一遇见你,我就变成笨蛋似的高中小男生,小心翼翼地追求你,只怕把你吓跑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但我知道只要多见你一次,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就加重一分,我渴望认识你、了解你,甚至拥有你……”
  柏毓的话还在耳边喃喃不停,贝凝已经快晕了。她望向他,冒着被淹没在他那双深黝眼眸中的危险,希望能看出一丝玩笑或是一丝真实。
  “你……呃……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我对谁都敢开玩笑,唯独对你不敢。”他由衷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有一股魔力?也许是你的天真,也许是你的纯,让人忍不住被你吸引、被你迷惑?”他紧盯着她,双目炯炯,透露着些什么……
  感情?贝凝下意识摇摇头,想让自己从这教人惊讶而不知所措的状况中恢复过来。她迷惑他?她又不是女巫……
  “可是,”贝凝喘了口气。“不可能的,你还有女朋友,我顶多是你一时兴起拿来塞牙缝的小点心。”
  “女朋友?菱謦?我说过她不是我女朋友,怎么你都不信?”他皱紧了眉头,深深为此而懊恼。“什么小点心?看来你一点都不相信我。好吧,”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好亮,逡巡着她的脸。“你听好了。”
  贝凝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心跳能恢复正常。她有气无力地应:“什么?”
  他漂亮的眼睛里有着难得的认真。“从现在开始,我会尽一切努力追求你,不管需要多少耐心,需要多少恒心、毅力,我会让你相信我、接受我,知道我是真心真意地对待你。”
  他每说一句,贝凝的心脏就违反规则地快速怦跳一下。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震惊,不要被他迷惑。
  她打起精神来抗议:“可是我又没说要让你追。”
  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恢复了他擅长捉人破绽的本能。
  “你别骗我了吧,你要是对我没感觉,不会每次看见我都那么紧张;你要是不喜欢我,今天也不会来赴约。”
  贝凝顿时满脸通红。这家伙真大胆,就在大街上,他也敢跟她说这些!而且那些表白的话,不是只有在电视或小说上才会出现?
  然而这个大胆的家伙,接下来更大胆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双手温柔地扶住了她的肩。他掌中的温热传进了她的体内,她内心的某根弦无预警地颤动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狂乱地飞舞。她无法在此刻开口,她的目光瞟向他的嘴,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波动。望着那完美的弧度如影子般地飘落在她的唇上,衔住她的唇瓣,柔缓地移转。
  一阵阵温暖而令她吃惊的滋味布满在她的胸臆中,造成她一波波的晕眩。她靠在他身上,两膝无力,他的手臂支撑着她的重量,使他们紧密地抱在一起。他的身上有股混和着烟草和阳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智;他的唇温润而有力,他的手拽还着热力移动,热度简直就要透过她薄薄的夏衣,唤出她体内的热情。她的意志溃散,忘了要抗拒,胸子里只剩下他壮硕的手臂、温热的唇。
  他顽皮的唇离开她的嘴,轻轻刷过她的面颊,诱惑地试探她,再缓缓滑下她的喉咙。他的唇是她前所未有的经验,如梦似幻,既兴奋又迷眩,她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是在店门口,还是在大街上?
  他终于松开了她,似乎恍然想起两人还在大街上。他盯着她,她迎上他的眼光激情的喘息仍然未减,贝凝不由得绯笑了脸。他眼中的笑意,仿佛在印证他刚才的话棗关于她喜欢他之类的话。他看穿了她。
  在他闪烁的笑意中,贝凝不由得垂下了眼眸。他像是作了防水处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空隙;而她是渗漏的,在他面前,她似乎到处都有弱点。她的头昏昏的,忘了她是来干什么的了;她是来跟柏毓约会的,可是她忘了,她以为自己就是来让柏毓这么一吻,吻过了,她该回去找胡妮了。于是她晕眩眩地往那小咖啡店走去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立刻吓坏了柏毓。
  他又做错事了?怎么贝凝突然又不理他了?然而他是这么地在意贝凝,担心自己又惹贝凝不高兴,于是眼睁睁看着贝凝摇摇晃晃地从他面前走开,竟不敢喊住她!
  怔怔地,贝凝打开餐厅的门走了进去,几乎是僵硬地回座位坐下,胡妮惊讶地瞪着她。“怎么了?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啥?”贝凝傻傻地抬头,脸上仍是片片红霞。不晓得胡妮看见刚才那一幕没有?要是看见,那她还真丢脸死了,就在大街上哪!
  “我……”贝凝想说话,但忽然觉得口干得厉害,浑身又躁又热。刚才点的咖啡放得太久都凉了,不过她却仍习惯性地加了奶精,然后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小瓷盆,心神恍惚的倒了些在咖啡里,搅了搅,端起咖啡就喝了下去棗
  “噗!”
  贝凝居然一口把喝下去的咖啡全喷了出来,喷得一桌都是点点咖啡渍,吓得胡妮四处避难。
  贝凝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恶心,紧蹙着眉,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拜托,那根本不是糖浆,是什么啦?”
  胡妮本来还因为贝凝所造成的灾难想开口骂人,这下却一脸狐疑。“糖浆?你昏啦!哪来的糖浆?”
  贝凝嘴里那混和了不知名液体的味道实在让她难过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得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盆。
  “那个?”
  胡妮的喉咙咕噜咕噜的,一副想笑却又死憋住的样子,她看着一双细长眼睛都瞪成滚圆的贝凝,拿起自己盘子里的切片面包,作势往瓷盆里的液体沾了沾。
  贝凝这下懂了!不只懂了,还丢人现眼得很!亏她还算是个美食家,怎么会连这都没想到?这家餐厅卖的餐点是地中海菜,桌上通常会摆盘纯橄榄油让人沾面包吃棗
  而她竟然会糊涂到把橄榄油当成糖浆加进咖啡里!
  天……意大利浓缩咖啡加奶精加上纯橄榄油……
  贝凝现在只想进厕所去吐!
  第四章
  柏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吻过一个女孩之后,感到如此手足无措而后悔的。
  昨天,望着贝凝走回咖啡店,他一下子无所适从,竟然不敢追上去。等他逃避似地回到公司,才不解地问自己:他是不是脑袋打结了?
  他并没做错什么,贝凝也没拒绝他的吻;就算她不喜欢他吻她,他也该问清楚,没道理吓得转头就跑啊!
  天!他竟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唯一的恐惧只是贝凝生他的气。
  他对贝凝愈来愈在乎了,他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以往认识的所有女人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若拿她们全部放在秤上,贝凝那端一定会重重地沉下去。也许因为她是唯一抗拒他的女人,他长到现在,从来没被女人拒绝过,他甚至不用去追,只要殷勤一点,就足以赢得芳心。
  今天下午事务所里难得没什么事,坐上车,他本来打算回家补个眠,可是方向盘转着转着,这车竟像是有自动导航系统一样,自己就往贝凝工作的地点胡妮的小咖啡店走。胡妮曾经给过他名片,所以他知道贝凝工作的地点。但他并非蓄意去找贝凝,也还没想到要找她说些什么,只是忽然好想好想见她……天!他竟然对一个女人迷恋到这种地步!而糟糕的是,这女人还不怎么接受他。
  车停在胡妮的小咖啡店门前,他缓缓下了车,走进店里。
  店里只有胡妮,没有贝凝的影子。
  “咦?是你呀。”胡妮眯起眼睛暧昧地:“你找贝凝啊?”
  这还用问?柏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可惜……”胡妮压下了音调,“她今天请假耶。”
  “请假?为什么?”柏毓完全不掩饰他的惊讶、失望与关怀。
  “为什么?她呀……”一想到今天贝凝请假的原因,胡妮还没开口,倒噗哧一声先笑了出来。
  昨天贝凝回到咖啡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柏毓自然不晓得,当然也不懂胡妮神经兮兮地在笑什么。他只是很急的,“她到底怎么了?”
  “她生病了。”胡妮敛了效笑容,随口说。
  “生病!严不严重?”柏毓大惊失色,紧张与关心都写在脸上了。
  看见柏毓的神情,胡妮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当红娘。她说:“你不会自己去她家看?”
  也对。柏毓办公事似地不浪费任何时间,“她家住址?”
  “离这里不远。”胡妮随手抓了张便条纸,写下贝凝的住址、电话。
  “谢了。”
  柏毓对胡妮笑笑,算是道谢。那魅力十足的笑容实在是连胡妮也快被迷住……但他飞也似地走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贝凝才刚从厕所里有气无力地走出来棗
  昨天下午到现在,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去蹲马桶了。一天之内拉了五次肚子,她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所以当她听到门铃声的时候,实在一点也不高兴。拖着轻得像棉花一样的身体,她去开了门。然而等她看见来人是谁,她简直吓到。她惊讶地嚷:“怎么会是你?!”
  柏毓面带微笑,还带了一束探病的百合。“胡妮要我来探病。”
  贝凝的脑袋顿时陷入一团混乱。她今天什么力气也没有,身上穿的是随随便便一件长到底的家居棉衫,头发也没整理、只是束成马尾,这副模样的她,实在不想棗也不知道要怎么欢迎眼前的这个客人。贝凝沮丧而懊恼地就这样僵站在门口,完全没有邀请他进门的意思。
  唉……这女人的防御心还真强呢!看来他必须要有无比的耐心才行。她不是冰山美人,但想追她的男人得有攀岩的能力棗攀过她筑起来的高墙,才能化解她的防卫。
  “怎么?”他手支在门上,给了她一个令她心跳停止的迷人微笑。“不请我进去?”
  “我……跟你……”贝凝结巴地。她不是个多刺的美人,但面对男人时,她总像是穿了层层的防弹衣,滴水不穿。“我跟你还不太熟吧?”
  “熟,怎么不熟!”他夸张地加重语气,视线往贝凝屋里的小厨房一瞥,“熟得都冒烟了!”
  冒烟?顺着他的视线,贝凝这才想到她的炉子上还烧着水。什么都吃不下的她原本准备泡杯热茶,这不可别把水给烧干了!她一惊,赶忙回去救水。
  而柏毓就趁这时候,一脚踩进屋里,还好心地替她反手带上了房门。
  贝凝熄了火,一回头,惊讶地看见柏毓已经在她屋子里。她本能反应地嚷:“我又没让你进……”
  话还没讲完,却让柏毓的声音给压了过去:“天哪……你家怎么这么乱?”
  杂志、书本散在地上,衣服扔在沙发上,门边鞋子横七竖八的乱放……这只是个十坪左右的小套房,一角是坐垫、茶几,另一边是床,靠窗是小厨房流理台,原本就很挤,再加上这些杂物,看起来更脏、更乱。
  贝凝忘了原来要说什么了,她只是自我辩解地咕哝着:“生病的人没有力气整理嘛。”
  他转头面对她,唇角一掀:“讲话还有条有理的,我看你精神满好的嘛,什么病?”他原本还以为会看见病倒在床上的贝凝,现在见贝凝还算正常,顿时安心多了。
  “吃坏了东西。”贝凝整个人软软地半倒在坐垫上,嘀咕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原来是拉肚子。”柏毓替她把病情再讲清楚些,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吃错了什么?”
  “咖啡加奶精加橄榄油……”
  贝凝的声音细微,只是在喃喃自语,没想到柏毓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憋着笑,终于明白刚才胡妮一讲到贝凝的病就要大笑的原因。他压下笑意,正经地,“看过医生没有?”
  “吃了几颗征露丸。”她抿着唇。
  “有没有用?”他关心地,顺便动手替她整理起房间来。
  “你你你……你干什么?”贝凝看傻了眼,“千万不用帮我收啦,等我病好了,自己弄就可以。”
  “我非得整理不可。”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意见。“我没办法在这么乱的地方吃晚饭。”
  “可可……可是,我没说要留你在这吃晚饭啊。”贝凝的结巴更厉害了。
  “你没留我,可是我得煮饭给你吃。”
  他看也不看她,自顾自把地上的杂志、书本堆成一堆,将乱七八糟的鞋子一双双站好,收回鞋柜里去。
  “不……不对吧,应该是我煮给你吃才对,你煮的一定没我弄的好吃。”贝凝依照常理反应。
  “你有力气煮吗?等你有力气时再来挑剔吧。”
  他把屋子整理得差不多了,又把衣服聚聚一堆,扔进浴室里的洗衣篮,只不过……那洗衣篮早快满出来了。
  他漂亮的双眉一皱。“老天……你都不洗衣服的吗?”
  贝凝脸红了。她竟让他看见她最糟糕的一面。她努力地从抱枕里撑起身子去抢洗衣篮,涨红了脸说实话:“我讨厌洗衣服,只有衣服没得穿了才会去洗,再不然,拿回家当礼物给我妈。”
  “噫棗”他表情丰富地看她一眼。“我真觉得我们两个的性别应该换一换。通常爱洗衣服的应该是女人,可是跟你一比,我几乎可以算个洗衣工了。”
  然后,他便一把将贝凝手里的洗衣篮抢过,拿到流理台旁边的小阳台去,把衣服扔进小洗衣机里。
  贝凝既不好意思又惊诧地大嚷:“不用棗喂,真的不用你帮忙,喂棗”
  来不及了。柏毓熟稔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而更让贝凝讶异的是,他居然还把白衣服、花色衣服跟袜子都分开!这不是只有她老妈才会做的事吗?
  接着,他又回屋子里,打开厨房的柜子找米。
  贝凝大惊失色,整个人跟在他身后团团转:“你真的要煮饭?喂,真的不用你麻烦,我说真的,喂棗”
  贝凝一直跟在他后面,却样样都比他慢一步;眼看着他找出米,找出锅子,最后甚至还皱起眉头,干脆对她下达命令:“你很吵知不知道?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个病人?去给我到坐垫那边窝着去!”
  柏毓律师做久了,讲话自有股威严,贝凝竟听话地呆住了。她怔了会,终于明白柏毓一旦决定好的事,以她微弱的力量,根本是难以左右他。
  贝凝只得叹了口气,从命地乖乖坐回坐垫去了。
  柏毓淘米煮了一锅粥。在电锅煮粥的这段时间,他下楼去买了几样小菜。贝凝完全没有抗议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这里当作他家一样,大摇大摆地下楼去,又大大方方地回来,任他替她盛饭,把买来的菜布满一桌。
  “吃吧。”他理所当然地招呼贝凝,好像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贝凝原本是什么也吃不下的,不过饿了一天,人不只虚弱而且馋,再加上柏毓他买的都是下饭的菜,贝凝在他面前虽然一直都不太自在,却居然吃了不少。
  “怎样?”看贝凝吃了这么多,柏毓非常满意且得意,“我虽然不会煮菜,但至少还知道怎么买好吃的东西吧?”
  贝凝朝他微微一笑,算是回答。肚里塞了些东西,感觉疼痛似乎也好多了。她吃饱了,习惯性的要去清理桌上的残肴跟碗盘,柏毓却拦住她。
  “别闹了,你是病人。”
  筷子一摆,他开始收起碗来,这还不打紧,他竟然把碗收到水槽里,唏哩哗啦的把碗也给洗了。
  贝凝惊诧地深吸了好几口气,非常辛苦才能把她从前对柏毓的印象跟眼前的柏毓给连在一块。
  他竟然也会做家事、洗碗!住家男人的形象跟他潇洒不羁的外表实在太不相衬,她有如看见偶像明星在拖地板那样的滑稽、唐突,可是偏偏棗
  是的,他把碗都放进烘碗机了,还晾好了衣服,把她原本狗窝似的家整理得干干净净,也把她喂饱了!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会照顾人。她从前都只当他是个冷峻傲气的花花公子,没想到他竟有这么温柔、体贴、细心的一面。
  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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