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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邂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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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麻木走过去拾起那个白包,打开一看,是幅绣画,那图样……他屏住呼吸,是一个月前他们在月下完成的那幅图──月夜下的京城,每一针每一线,细细地将图上每个线条完美无缺的刺在布绢上,色彩丰富,栩栩动人,这是一个完美又生动的绣图──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宫家绣。
  图上有样东西牢牢吸引住他的视线──原先图画并没有,是后来加上的。
  在月亮下方,有一对男女衣袂飘飘,携手飞向月亮,那脸……正是他和她!他闭上眼睛,将绣画紧紧搂在胸前。
  宫荻兰……你要我如何忘了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又过去,居轩离开京城到雁门关也已三十天,消息传来,他已经平安到任。
  “哇!好美喔!”西殿突然传来这样的惊呼声。
  今晚是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佳节,整个皇宫布置得金碧辉煌,将要举行盛大晚宴。
  所有人,无论王公贵族、嫔妃、大臣及所有太监侍女,无不盛装打扮。
  西殿会发出这样的惊呼,是因为在这一天,宫荻兰将脸上面纱拿下,让所有前来伺候她的女官、侍女见到她一直不肯示人的面貌,所有人无不被那天仙绝色给震住,一切有关西殿太子妃面貌的猜疑和谣言顿时烟消云散。
  荻兰任凭其它人七手八脚为她装扮着,表情沉诤坐着,沉稳眼神偶尔闪过几许光彩。
  她身上那套华丽宫服,是经过她设计改良,和其它人比起来,显得轻巧柔软,也方便多了。
  报时的鼓钟从皇城东塔传来,提醒所有人,盛宴即将开始!
  装扮完毕的荻兰,率领太监、持女慢慢走向设宴的御花园。
  她的美震撼了全宫廷。
  昭德太子见着她,虽然吃惊,但比起其它人来,算收敛许多,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
  待荻兰在他旁边入坐后,他立刻低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开要以真面目示人?”
  “今天特别,若是覆上薄纱就不能好好看月亮。”她微笑地说道。
  是吗?这个理由听起来怪怪的,但他也没再追问下去,因为很清楚,她想怎么做就会怎么做,别人根本管不了,转过头,开始和卢湘聊起天。
  盛宴在圣上到达后,便开始举行,太监们将一篓篓肥美螃蟹搬进来,中秋的蟹肥黄多,是上等极品,为中秋佳节最好的飨饕。
  欢愉的音乐和舞蹈,将整个宴会气氛炒得热滚滚。
  昭德太子一边吃螃蟹,还不忘帮卢太子妃处理蟹壳,温柔和体贴令人羡慕,反观另一名太子妃则显得孤单多了。
  若知道实情的人大概会吓死──这是宫荻兰强力要求太子一定不准理她,绝对要做到完全冷落,表示他不受她惊人美貌所惑,这样地才能一步步进“冷宫”。
  荻兰细细吃着螃蟹,每个壳都吃得干净透明,倒是吃蟹高手,她一边吃着,一边抬头欣赏月亮。
  今晚的月亮圆又大,但在她心中,远不如前两个月的月圆,那样的美丽,令人难忘,那时身旁没有这些吵人的乐声,喧哗的人声……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他。
  从分别至今,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不过她没有因此一蹶不振,相反地,她将这分思念化为力量,努力布局。
  目前,戚家族人和宫家族人已经完全分散到远离京城的地方,过着不为官的平静日子,戚慕翔也已上表请求辞官归乡……只不过皇上至今还不肯点头,让所有人都相当伤神。
  说实话,为了这份辞表,皇上还发场前所未有的怒气,当场把奏折掷到地上退回,吓得全朝文武百官两膝打颤;由此可知,威镇将军在皇上心中地位有多特别。
  不过这下也苦了戚慕翔,皇上连奏折看都不看──不管他的辞职理由为何,要他怎么走得了?
  目前整个棋局可以说是陷入僵局,有些动弹不得。
  如何杀出一条生路呢?又该下什么棋子?是荻兰目前最伤神的事,为了和皇帝公公斗智,让她没时间为居轩的离开沮丧,相反地,还提高了斗志她绝对不能输!
  望着月亮,居轩的脸庞就会浮上来,他好吗?此时此刻是否也和她一样,在看着这轮明月,有没有在想她?
  一种自怜情绪缓缓从心直升起,倒霉,真的很倒媚,为什么皇帝会选到她来当太子妃?弄得所有人都麻烦……忍不住的,向皇上所有位置瞪了一眼。
  突然,正在跳剑舞的舞群发生骚动,数名舞女突地将手中的剑往皇帝的所在位置冲了过去。
  刺杀!
  由于事出突然,所有人都吓傻,连殿前带刀侍卫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待回神拔刀迎击时,已被那几名刺客给撂倒在地。
  那几名刺客非泛泛之辈,武功高深莫测,连招数也怪异的惊人,眼看就要杀到皇帝跟前。
  这时两条身影各从不同方向飞起,直扑向那几名刺客,一个是王朝第一武将戚慕翔,另一个赫然是……当所有人认出那人身分时,全都愣住。
  西殿太子妃、戚将军之女──宫荻兰。
  父女俩不约而同从死去的带刀侍卫手中拿起刀子,攻向刺客,尤其荻兰轻功了得,一转眼就越过那些刺客的头上,站在皇帝面前直接面对那些人。
  她头也不回地对那些已经吓傻了太监吼道。“发什么楞?还不赶快带着圣上离开!”
  她的吼声震醒所有的人,几个忠心耿耿的太监冲到皇帝面前,以肉身保护圣驾,簇拥着圣上远离刺客扑杀的范围。
  刺客有六人,一人直接对上戚慕翔,另外五人毫不留情地向荻兰杀去,尽管以一对五,但她面无惧色,坦然迎战。
  从这些男扮女装刺客的面貌可看出,他们非中原人士,所以招数相当怪异。荻兰没见过,因此相当小心,但她的剑法也不能小看,剑快如闪电,没几下,便传来凄厉的叫声,两名刺客手腕被砍。
  戚慕翔将对付他的刺客解决后,便冲上去和女儿并肩做战,共同对付另外两名刺客。
  或许是发现大势已去,剩下的两名刺客想放弃逃跑时,立刻被这对父女追上,狠狠地将他们打下,让侍卫队的人收拾善后。
  经过这场骚动,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倒是事件中的男主角皇帝,不慌不忙地走回位置坐下,他厌恶地看着那些嘴巴塞着布防止自杀的刺客们。
  “把他们打入天牢好好审问,看是谁支使他们。”皇帝冷冷下令道。
  “是。”待刺客被带离后,皇帝才转向站在一旁的戚家父女,表情变柔。
  他看着威镇将军笑道。“幕翔,又让你救了我。”他亲热地直接叫出戚将军的名字,显示他们之间的交情非比寻常。
  “这是属下的职责。”慕翔低着头说道。
  皇帝呵呵笑着,然后视线一转,落到另一名救命恩人的身上,楞了一下那女子的美丽──“霓裳?”不对,宫霓裳没有那么年轻,而且她也比较美丽。“你是谁?为何朕从来没见过你?”
  此话是事实,自从太子大婚后,两名太子妃虽然拜见过皇上,但是因为荻兰不肯在和殿下完成‘洞房’前,让其它人见着容貌,是以在见皇帝时,亦戴着面纱。
  荻兰恭敬地跪下。“‘父皇’,是臣媳宫荻兰。”虽然荻兰是以戚家之长女身分嫁进,但在慕翔坚持下,并未改姓。
  臣媳?皇帝有所领悟。“原来你就是荻兰。”他恍然大悟。“没想到你长得这般美丽,和你娘年轻时颇像,不过你比你娘好看多了。”
  对这直接的赞美,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垂着脸。“多谢陛下夸奖。”
  “你会武功呀?”
  “是,爹爹让我自小就习武。”她谦恭地答道。
  “果真虎父无犬女,慕翔你倒有个好女儿。”
  “哪里,陛下谬赞了。”
  皇上看着他们两人。“这倒好,今天反让你们父女俩救了我。”他抚着胡须笑道。“来,来!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快说!是要再多一些土地?还是黄金?”皇帝大乐地说道。
  戚慕翔摇头。“不!保护陛下,是臣子的职责、本分,岂敢要求赏赐?”他拒绝道。
  皇帝摇头。“你又来了,每次都找借口拒绝我的赏赐,不行!你若拒绝的话,岂不表示救我的命一点都不值得奖励?”
  “啊!不是这样的……”真是有理说不清,戚慕翔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说吧!你想要什么?”
  一直低头不语的荻兰这时开口了,她抬起头。“陛下,任何要求都可以吗?”
  皇帝愣了一下。“当然,只要我能给的就会给,除了这个天下以外。”
  “既然如此,那恕臣媳大胆。”
  “说。”
  所有人无不凝神贯注地看着宫荻兰,想知道这个美丽非凡的太子妃会提出什么要求,是要太子让卢太子妃成为第二正妃吗?
  她轻启樱唇。“恳请陛下同意威镇将军辞去军职,奉还军权,让他返乡。”
  什么?满朝文武顿时皆哗然,怎么会有这种事,不仅不要赏赐,还要求准予辞官。
  皇帝脸上笑容顿时不见,一张脸沉了下来。
  荻兰目光无畏无视皇上。“陛下,家父已经为陛下、朝廷效命近二十几年,戎马沙场,立功无数,位极人臣,掌握朝中军权──”话还没说完,皇帝抬起手制止她。
  “够了!”毕竟是天子,这简单两个字充满威严,也让所有场中气氛凝结住。
  荻兰拚命维持镇静,老天!她差点跳起来,这是头一次跟皇帝正面交手,实在低估了天子的威势,不过,他也才是她真正的“对手”。
  皇帝生气地看着地,这丫头……亏她出生时他在一旁守候着,居然敢提出这种要求,难道不知道她父亲是他最信赖的人,是王朝的支柱。
  十八年前,他还是太子时,率领戚慕翔等人,出兵讨伐频频犯境的北寇,当时戚慕翔的妻子宫霓裳,不顾危险,硬是乔装偷偷限来,等众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那次因为敌人顽强,以及不熟悉当地的气候和地势,始终无法获胜,甚至还被寒冷的天气给困住,进退不得。
  直到春雪融化,他们才有办法出击,可是宫霓裳也大腹便便──在跟来前就已有数月的身孕,只是没人知道,包括要当妈的那个,所以孩子没有因为她的任性胡闹而流掉,已是万幸。
  后来在一次重要出击时,因他的箭伤发作,所以没有跟去,让戚慕翔带兵,结果说巧不巧,宫霓裳也要在那时生产,那次可把他吓到了,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生子时会那样难过,即使当他的长子昭德出生时,亦没这种感受──因为当时他奉旨南下办事,等他回宫时,昭德已经好端端窝在母亲怀中吸奶,所以他一点都没体会到妻子生产时的痛苦。
  可是当他在帐外听到霓裳痛得死去活来的凄厉叫声,并用尽所有能骂人的话骂戚慕翔时,及偶尔从帐门窥瞥到那汗水淋淋,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时,他才感受到那份痛。
  当荻兰落地,哇哇大哭时,他整个人也几乎虚脱,松口气,而当他抱起那个全身皱巴巴的小女娃时,竟奇异地产生一种近乎父亲的满足感,尽管他不是她爹,但是她……让他明白一个生命诞生的可贵,此时想来,那种感动,仍会温暖他的心。
  如今经过十八年,她已经从那个全身皱巴巴的小婴孩,成长为一个绝色佳人,成为他的媳妇,更出人意料,她有一身好武功,并救了他的性命。
  往事飞快地闪过他的脑海,头一次他体会到自己的衰老,岁月不饶人,想当年接生的小女娃,也长得那么大,难道……慕翔也认为自己已老了,再也无法效命朝廷?
  皇上微微叹口气,脸上表情趋于平缓,不再愤怒,他看着戚家父女两人。“这事……明天我们再谈,先回座位,难得一个中秋佳节,大家好好吃喝玩乐一番。”他下命令道。
  戚慕翔和荻兰跪下告退。
  “女儿,你怎么敢对皇上这样说话?”一离开皇帝视线范围,他立刻在女儿耳边嘀咕。
  “爹呀!机不可失,这道理懂吧?”荻兰也嘀咕回去,然后地停住。“爹,您能原谅女儿的自作主张和任性吗?”突然之间,刚刚和皇帝对谈的那股从容和自信消失无踪,有的只是对父亲歉意。
  难得看到这个女儿对他撒娇,纵使有满腔的怒气,也消散无踪。“不!孩子,我不会不原谅。只是有时候你的行为老是出人意料,为父只怕你会做得太过,为自己惹出大祸。”
  荻兰低下头。“我明白,请爹爹不用担心,女儿自有分寸的。”她抬起头对父亲笑一笑,便转身走回太子的位置。
  当她回到太子身边时,却发现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干么这样看我?”她问道。
  “你会害死我。”昭德苦着一张脸。
  荻兰拧起眉头。“此话怎讲?”
  “现在你可是救驾有功的第一功臣,这下子,你要我找什么理由把你扔进‘冷宫’?”
  “哎,这些别担心了。”她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现在该在意的是那些刺客的身分。”
  “啊?”回到现实,有人胆敢利用今天盛宴刺杀皇帝,的确非同小可。“他们是谁?”
  “不知道,不过不是中原人士,看起来像是从关外来的。”
  “是吗?”
  不知怎地,荻兰有种不安的感觉,她抬头看着月亮,关外的人敢如此大胆直捣龙门,难道不怕发生战争?或是异变已产生?她拳头忍不住握紧,想到位在前线的居轩──你可千万要平安呀!她无言望着天恳求道。
  第八章
  隔天,戚慕翔被唤人御书房见驾。
  在听完戚慕翔辞官理由,皇帝叹了一口气。“真的非得要这样做吗?”
  “是的。”戚慕翔看着付出二十多年的忠诚和友谊的君主。“倘若陛下没和我成为儿女亲家,或许尚不用那么早引退,但是无论陛下多信任我,身为姻亲国戚不该在朝任官,这种体制仍要建立,彻底防范外戚专权。”
  皇帝沉默一下。“朕明白了,朕会同意你的辞官,不过一旦国家有难,你还是得要回来帮朕。”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慕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戚慕翔恭声说道。
  “是吗……”皇上吁一口气。“没想到朕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借你的力量防止卢家外戚势力擅权,结果反而让你提前辞官,我还打算让你做到死咧。”
  慕翔笑笑。“陛下,卢右相应该很清楚自己的本分,请不用担心。”
  “朕不担心他,朕是担心昭德那个小子,会被女人牵着走……”皇帝摇摇头。
  “罢了,不过朕例相当期待荻兰生出的小孩,相信应该是非常聪明的孩子。”
  戚慕翔低下头,不敢看皇上。“但愿如此。”他可不敢告诉皇上,荻兰没打算生下一儿半女的,宫家将来是要让荻莲或荻柏第一个女儿继承的。
  接下来朝中数天发生几件震惊天下人心的大事。
  第一件是威镇将军交出军权,返乡养老。
  第二件卢右相辞官,获圣上恩准,赠送极丰厚的礼典。
  第三件……北方异族大举侵关,边疆告急,雁门关守关将军居轩被诱落陷阱,掉进崖底失踪,生死未卜。
  第四件原本辞官的威镇将军火急被召回朝廷,令他率领大军到边关,迎击入侵敌军。
  自从居轩失踪的消息传来时,荻兰的反应一直很沈静,事实上大过平静了。
  连太子的反应都比她激烈,一直准备动身到雁门关去寻找他,不过皇上不准,所以只有派人不断搜寻。
  她天天到冷官教刺绣,对每个‘学生’,都相当有耐心,总是不厌其烦地解说示范,在她的带领下,冷宫变成‘热宫’,再也没有死气沉沉,有的只是一堆女人的谈笑声,以及偶尔传来被针刺到的惊呼及取笑声。
  卢湘带着两名亲信宫女来到冷宫,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但在兴奋下,又有很深的哀伤。
  现在卢太子妃也经常到冷官来学刺绣,因为她发现和荻兰在一起,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来到正坐着低头专心刺绣的荻兰身旁。“兰姐!”她轻唤道。
  抬头一看是卢湘,荻兰露出温暖的微笑。“你来了。”她偏头打量卢湘。“出了什么事?你好象很高兴。”
  “当然高兴,刚刚探子回官来报,说我军大胜,威镇将军即将班师回朝。”
  “真的?”荻兰兴奋地站起握住卢湘的手。“我爹爹打赢了,可以回家喽!”
  “正是。”
  此话一出,所有冷宫的女人都欢呼抱在一起,说实在这些日子,大家都在为那些上战场的兵士祈福,盼他们平安无事归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欢愉中,卢湘则轻拉荻兰衣袖,示意她出来。
  来到外头的花园。
  “怎么啦?”荻兰好奇地问道。
  卢湘迟疑地望着她,脸上表情也变得凝重,不知该不该讲出下面的事,但罢了,她终究会知道。“太子派去寻找居轩的人也回报消息了。”
  想到居轩,荻兰的微笑立刻消失,她愣愣看着卢湘好一会,然后慢慢垂下眼。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轻轻问道。
  卢湘吞下喉头的哽咽、“不、不太好,在居轩落下的崖底,找到了一堆带血,被扯烂的衣服,及他的佩剑……”
  荻兰脸色惨白地摇晃了一下,她勉强扶住旁边的树干。
  “兰姐……”卢湘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稳住自己。“说下去。”她坚定地说道。“尸骨呢?有找到吗?”
  “在衣服旁边有一堆残破白骨,”卢湘说完后,眼泪立刻掉下来,太子一听完这个消息,立刻痛哭出声,为他的好友哀悼,她不晓得荻兰会有何反应,盼她能承受得住。“据探子回报,应当是让野兽……咬的。”
  让野兽咬了,尸骨无存?
  荻兰整个人软软地顺着树干滑坐下来,她眼神空洞地瞪着前方,然后两行清泪缓缓滑下脸颊,她没有哭出声,泪水像止不住似的不断从她的眼泊出。
  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像荻兰的泪水,不断缓缓落下,落在她的发上,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泪中……
  “不得了,出事了!西殿太子妃失踪了。”那天黄昏,突然从西殿传来这样的惊叫声。
  全宫半数侍卫队立刻到处寻找,结果在西山顶崖边找到西殿太子妃,昭德偕着卢湘立刻赶到。
  荻兰穿着一身雪白,身上无任何装饰,站在崖顶,风吹起她的衣角,整个人显得灵气逼人,好似落凡仙女般,现在正要返回天庭。
  “荻兰,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宫了呢?”昭德尽量维持平静的语调向她喊道,其实心里非常不安,自从卢湘告诉她居轩的事后,他就很怕会出事。
  自从知道居轩出事后,他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懊悔和歉意,当初若是阻止居轩离京,并对他坦言他和荻兰之间的夫妻关系不是真实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死在千里之外的荒山崖底,甚至尸首被野兽啃得支离破碎,连完尸都不可得。
  荻兰表情平静地转过身子面对众人。“殿下,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了。”
  她那过于平静的语气反而骇着地,话中的绝决让人心悸,他惊恐地想道,老天!她该不会真的要寻死,随着居轩而去?难道,她对他的感情真有这么深?深到愿意为他殉情?
  昭德陡地明白这点,天呀!他做了什么?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互相有好感,但没想到他们感情有那样深!
  他以为让居轩出京一趟,便会忘了这份“错误”的迷恋──他绝对不可以对“太子妃”有非分之想,为了保护居轩,为了避免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之前,先让他离开,等他冷静下来再回到他身边,可是没想到,他错了!反而造成无可弥补的遗憾。
  虽荻兰是他的妻子,他绝对有资格占有她,但是他无能拥有,他恨自己,既然无法拥有,为何不坦然让出?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切都该怪他那该死的自尊。
  “荻兰,你千万不可以做傻事。”他大吼道,并欲冲向前,将她带离开那个屋顶。
  “兰姐,你快下来呀!”卢湘忍不住哭喊道,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算了,早知会如此,说什么都要瞒着。
  她举起手制住他们。“不要过来,我没事的,事实上,我现在很平静,真的。”她以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看着昭德。“殿下,请答应我一件事,希望你将来能做个好皇帝,要为黎民百姓造福,让他们生活快乐,这是你的责任,千万不可忘了。”然后她转向卢湘。“湘妹,也别忘了自己的责任,辅佐殿下,是身为‘太子妃’责无旁贷的责任,可惜……从一开始我就逃避了这份工作,希望你们别介意。”
  昭德快急疯了。“别再说了,你赶快下来,你不想当‘太子妃’,我也答应你了,你想进冷宫,我也成全你,总而言之,别想不开,我已经失去居轩,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被她的慧黠给掳获,也将她视为好友,一个可以直谏无讳的良友,如今他们两人若同时离他而去,今后又有谁来当他的明镜?
  荻兰听了,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谢谢殿下,只是真的很抱歉,我已经无法再待在宫中,我了心只想随他而去呀!”说实在她也不舍,这些日子,他们都已成为无话不说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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