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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邂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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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兰望着窗外,月光下的宫阁雕柱,别有一番美丽,引得她手痒,想拿起针线把这富丽景象绣下来,不过现在根本不能随心所欲,身旁那个女官,老在她耳边一直叨念宫中的礼仪有哪些,耳朵差点要长出茧来,若不是拟着那女人也是奉命行事,早就伸手封住她的哑穴,让她讲不出半个字。
  拥有君临天下,呼风唤雨的权利,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对她而言,富贵名利有如过往云烟一般,淡泊得很,根本不想汲汲追营,更懒得去面对附加而来的斗争和争夺。
  面对目前的景况,虽觉无奈,但心中早有定数,倒也不会无所适从,任人摆布,只不过在她的布局中,有一着棋是她无法掌握的,那着棋就是即将成为她“夫婿”的昭德大子,因为若是没有他的配合,这棋……就难下了。
  根据目前的形势,大概除了皇上,以及反卢右相势力的官员们乐见到这门亲事以外,包括她爹、昭德太子本人,都不喜这件突如其来的赐婚。
  昭德太子和卢家千金感情之好,全天下人都知道。
  卢湘十五岁生日时,太子四处搜集天下名门绸缎刺绣一百五十件,做为这个自小就订下婚约的未婚妻生日礼物,当时宫家绣也在收罗之中,而且全出于她的手中,当时她不过十六岁,和当今太子同年,就已经是宫家坊仅次于地外婆的第二把交椅。
  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个皇太子对另一名“太子妃”的情感如何,至于她嘛,若是皇太子还记得他七岁时被她打败,抓来当马骑那件事的话,她肯定……不,有八成把握,他不会对她太“和颜悦色”的,说不定,会利用身分的优势,直接把她打入冷宫,永不理睬。
  被打入冷宫,正是她最大的目的。
  冷宫,所有入宫嫔妃最厌恶和害怕的地方,却将成为她的最爱。
  在她所有算计中,一切都指向冷宫,唯独进了那里,外在的权谋斗争便伤不了她,也没人管得了她,她更可以训练冷宫中的弃妇们成为刺绣好手,在冷官成立宫家坊的分号,据她估计,产量将比目前高出两倍,而且人员流动会较少──在她训练下。
  官家坊的绣员多半是未婚少女,一到适婚年纪,宫家坊都很大方为其寻觅配偶,成亲时,还会送出一笔丰厚嫁妆,至于婚后是否要继续留在宫家坊,则各凭决定,所以许多人争相将女儿送进宫家坊,因为不但能学得一技之长,又能有好归宿,何乐不为?但大部分女子因为婚后生子,照顾家小,忙不过来,无法继续留在官家坊,有些人会到孩子较大后,再回来,虽然宫家坊不缺人手,但是稳定性不高除非终身不嫁者。
  在冷宫的女子,此生要出宫的机会不大,除非天子大发慈悲,愿意送出宫,要不除了白发满头,或者……死亡,才有走得了的那一天。
  她当然不是为了图冷宫这些人力资源,才同意入宫,这些都只是在目前不得不同意的恶劣情况下,找到最佳的变通方法。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都必须是在“太子老公”配合下才办得了的事,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想办法教他送她进冷宫,若是不能……到时再想另一个法子。
  “姑娘,请更衣准备就寝。”女官的声音徒地在她耳边响起,打破她的沉思。
  “我晚点再睡。”她调一下面上的纱巾,截至目前为止,除了跟她一道从宫家来的贴身女仆小玉、小青以外,宫中尚无人看到她的脸孔,女官不是没试图摘掉那张掩脸的面纱,被她冷冷挡掉除了当今太子有资格先睹她的面容,其它人都没资格。
  除此之外,她只准女官说一些宫中礼仪及应注意的事项,其它都不准她们插手,包括沐浴更衣,穿着打扮……对这位戚家千金的任性行为和怪僻,让所有被派来服侍她的女官个个怨声载道,偏又无可奈何,因为皇帝亲自下令,一切都得顺着这位“突然多出来”的太子妃的心意,不可得罪。
  “姑娘,明天就是大喜之日,您三更就要起来沐浴着装打扮,先进行祭拜,之后入殿行大典,所以请早点歇息。”女官恭敬地说道。
  三更?她在心中暗叹一口气,然后想到明天即将面临一堆繁琐的仪式,她索性直接叹出气来,麻烦呀!这笔帐她一定会好好算在“那个人”的身上。
  “姑娘……”
  “我明白了,你们也早点去休息,明天你们也会很忙。”她站起身,身上那套富丽的宫装,立刻发出沙沙声,等她一掌握住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要改造这些穿戴繁琐的宫装,让它们轻便些,她转过身子慢慢走向内殿,四名女官亦步亦趋跟着。
  第三章
  一切正如所料,昭德大子完全不理会她!
  打从典礼以来,昭德大子只注意和卢家千金的行礼,每个步骤严正明确,不敢怠忽,对她则没那样工夫,随随便便,意思就好,让她好气又好笑,未免大不给面子了吧!该发泄怒气的对象是他皇帝老子,可不是她。
  婚宴举行时,虽然她和卢太子妃各坐在太子殿下两边,可是殿下眼中只有卢太子妃一人,频频为其挟菜倒酒,呵护备至,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对此倒不在意,她很自动拿起眼前的食物吃喝起来,太子对此只有丢来不以为然的眼神──好象她不应该吃,该饿死的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望向她。
  她很庆幸凤冠上的珠帘成功掩住她的表情,没让人见到她对他扮的鬼脸,而且得以透过珠帘默默观察所有在场的人。
  当今天子,旁边坐着皇后,两人都一脸欢欣畅饮,欣赏眼前精彩的歌舞表演,并不时对他们投来关爱的眼神。
  皇帝面貌和她记忆中相差无几,尽管有十多年没见,除了头上几缕白发意味岁月并没有因为他是天子而饶过他,但那股威势依旧不减当年,她很清楚察觉到这对父子的差异,虽然太子相貌英挺,气质不差,但却没有乃父那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霸者之气,这是与生俱来的,而太子稍嫌柔弱。
  难怪陛下会害怕太子将来会被卢家人牵着走,瞧他对卢太子妃那份体贴样,只怕要他奉上皇位给卢家,也心甘情愿。
  多情太子!难道不知道,天子是不可以太多情吗?她覤眼瞧着身旁男子,仿佛意识到她的视线,太子突然转过来,和她相视着。在到那间,她对地涌起一股类似兄弟般的情感并不令人讨厌。
  干么要这样盯着他?昭德忍住不满,她怎么敢如此公然无忌讳地打量他,难道她不知道新娘应该要低着头,安安静静坐着,而不是嘴巴含着食物,眼睛盯着丈夫,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在重重珠帘下,他虽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能感受到那道探询的视线,令人不舒服。
  他不安动了一下,的确是有点对不起她啦,因为从头至尾,他都没招呼过她,一直和湘儿情话绵绵,可是这也不能怪他会有这种反应,谁叫她是多出来的“太子妃”。
  不敢再接触她的探视,别过脸去,继续和卢湘闲聊。
  荻兰差点就噗啼笑出声来,她伸手拿了一颗从西域进贡剥了皮的葡萄塞进嘴里,转移目光。
  从殿上的宴客可以很轻易看出,谁对皇太子此刻的表现感到欣喜。
  看到太子对卢家太子妃无微不至,小动作不断地呵护,露出欣喜地笑容,并不时朝她所在位置投来轻蔑目光的,不用说,这一定是拥卢派。
  另外一边,也不乏露出不满、不以为然神情的人,她老爹不停地皱眉瞪着太子,而望向她的目光则是关心,而且充满歉意。
  笨爹爹,对自己的女儿那样没信心,她暗自摇头叹息。
  不过一思及,帝王婚姻包含如此多政治角力斗争,而自己又很倒霉被牵扯进来,心情不禁低落下来,并狠狠瞪着坐在身旁的人一眼,真想扁他一顿。
  都怪他没用,看起来这么容易被人骑上头去,令人担心,何况天下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这时突然觉得有人正盯着地瞧,视线一转,落在距他们三人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男子身上。
  他不像其它人一样饮酒作乐,只是以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视周遭,而此刻他正看着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逮到她刚刚对太子殿下的瞪视。
  当她看清他的面貌时,整个目光再也离不开,完全被吸引住,那是一张不能轻易看到心中所想的脸庞,严肃、冷静但又深刻得让人无法忘怀,这个男子浑身散发一股不凡气势──绝不亚于王者,身上那套威严的侍卫服,强调了那份特别,英挺衬托出健壮的身形,优雅却又充满了力量。
  两人视线透过她的珠帘,及挂在面前的竹帘紧紧相锁,不知过了多久,他率先别开脸,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困惑的神情。
  她知道不应该,可是眼睛像有自己的意志般,不断瞟向那个男子,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尽管他再也没望向她。
  老天,是不是被这热闹的气氛弄昏头,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人一直盯着他瞧,而且那人正是“太子妃”,居轩保持面部无动于衷的表情看着前方。
  那道视线穿过挡在两位太子妃面前的竹帘,刺得他全身不自在,到底是戚家太子妃,还是随侍在旁的女官正看着他?
  他衷心期望是后者,因为有不少宫中女官相当仰慕他,是太子妃的话,那太可怕了,因为那仿佛是会洞悉一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好象一丝不挂被人看穿了,惹得他心痒、不自在极了。
  庆祝歌舞的欢宴不断进行着,杯觥交错,大殿上的君臣渐渐醉了,报更鼓声从远处传来;夜深了,不过沉浸在欢愉气氛的人没有注意到这点,大家正期待某件事情发生……这时帘后起了骚动,原来是女官请两位太子妃先回寝宫准备,洞房花烛夜的时刻到了。
  大殿内气氛开始浮动起来,所有人都引颈企盼,想知道皇太子今晚会和哪位太子妃共度,是安排在东殿的卢右相千金?还是西殿的戚将军之女?
  今晚就可以确定谁将稳坐太子妃的第一把交椅,甚至是皇后,只要她率先成功受孕。
  多复杂的计算,在许多参与今天婚宴的人脑中不停打转着,上自天子,下自宫中的随侍。
  有人希望能孕育出优秀的下一代──皇帝、皇后。
  有人希望获取更多的权势和富贵──汲汲经营的不满足者。
  有人想要知道将来该巴结的对象是谁──宫中的太监和侍女。
  有人希望赶紧拥住佳人共度良宵──新郎官太子?浑然不觉自己身上背负多少的算计和期待。
  有人希望这个无聊又累人的夜晚赶紧结束──西殿太子妃宫荻兰。
  有人希望……
  正如多数人所预料,太子殿下和卢太子妃共度新婚第一夜,事实上不只这一夜,往后的一个月,每个夜晚都是如此,殿下似乎压根就忘了还有另一位太子妃的存在。
  众大臣无不对此议论纷纷,有人乐得合不拢嘴,有人则为戚家千金抱不平,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戚家千金太丑陋,所以才会让太子不屑一顾。
  截至目前为止,据说宫中没人见过戚家太子妃的模样,因为她脸上始终覆着纱巾,不让任何人看见,并且声明,除非太子见过,要不她绝不会示人。
  因此各种传言纷纷出笼,有人说面纱下那张脸庞丑得有若无盐女,也有人说戚家千金从小得了天花,把一张传自戚家夫妻的美貌搞成大麻脸。
  此外,根据官中人传来的消息,显示戚太子妃是个极懒的人,嫁进宫来一个月,大白天都不做事,只是睡觉,嗜睡的程度,令人吃惊,所以大家对这个太子妃评价相当低,甚至有人为她取外号叫“睡妃”,可见一斑。
  总而言之,太子殿下尚未与戚家千金完成洞房,却是不争事实,看来戚家千金没有出头之日喽!有好事者这么想着。
  “难道太子真的打算完全不理西殿的那一位?”两个宫廷侍卫边巡逻边谈,侍卫长居轩走在他们的后面,沉默听着。
  现在他们将卢太子妃称为东殿下,戚太子妃为西殿下。
  “应该是吧!太子对东殿下的宠爱,有目共睹。”另一个侍卫说道。
  他们刚刚从东殿巡逻过来,那儿正歌舞笙乐,好不快活。
  目前太子和两位太子妃全住在皇城内──在皇帝的坚持下,位在皇城南郊的太子府,反而空着未用,皇帝用意,是要能够亲自监督太子的坐息和生活习惯,另一方面,也是要避免太子和卢家人太过亲近,因为除非特定日子和准许,要不太子妃娘家的人是不可轻易进入皇城内拜访探望。
  走过殿下住的寝宫,渐渐靠近西殿,和东殿热闹比起来,西殿简直安静冷清得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此处最靠近冷宫,为皇城最偏僻的地方,在这常可听到从冷宫传来的凄厉叫声,教人毛骨悚然。
  “听说西殿这裹在闹妖怪。”一个侍卫开口道。
  居轩闲言拧起眉头,这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事。“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侍卫停下脚步旋过身子。“据守夜宫女说道,曾在夜里看到黑影在西殿的天空上飞来飞去,一下飞到外面,一下又飞进西太子妃的寝殿中……”说到这,侍卫顿住,犹豫是不是该把下面的话讲出来。
  “说下去。”他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是,有人认为,那是妖怪,在夜间出没,并且正吸食西太子妃的活力,所以西太子妃才会在白天无力起床,嗜睡不已。”这已经算是客气的讲法,还有人认为西太子妃因为难耐闺房寂寞,所以被邪魔引诱了,因为如此,有不少女官吓得根本不愿再靠近西殿,所以西殿除了太子妃从家里带来的侍女,以及两名小太监和带刀侍卫以外,几乎没什么人。
  居轩整个眉头皱了起来,会飞来飞去的除了鸟类、蝙蝠以外,还有……他从来就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邪魔妖怪,若不是禽类,就只有人……而且是一个轻功相当好的人。
  “为什么此事到现在才告诉我?”他怒声问道,此事多严重,有人居然能在皇城“飞进飞出”,没被抓到,这还了得?再加上侵进太子妃的寝宫,这……更严重了,若太子妃被武林高手制住而被侵犯却完全不自知,或是……知情的通奸,总之无论是哪一项,都难善了,向来冷静的他,居然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属下也是最近才听到,何况我们一听到,就加强巡防,可是都没有任何发现,有可能只是小宫女胡言乱造谣。”他的手下连忙解释道。
  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走其一,何况事关整个皇城安危,是他的责任,绝对疏忽不得。
  “多派些人过来这守卫巡逻。”他当机立断下令道。
  “是。”
  守望了几天,风平浪静,除了偶尔出现的蝙蝠,根本没有其它会飞来飞去的不明物体,似乎真的只是小宫女看错,胡言乱语之词罢了。
  不过说也奇怪,西殿太子妃白天精神也变好,不再像以前那样嗜睡,于是又有人传言,多亏近来守卫森严,所以才没让妖怪偷跑进来吸食太子妃的精气。
  由于这几天平安无事,居轩开始觉得只是小题大作,便下令取消增派巡逻西殿的侍卫班,照原先的安排。
  一晚,他巡到西殿,确定一切安然无恙,正打算走的时候,不知怎地,他颈毛突然倒竖,有人正在看他!敏锐的知觉到,这个就是一个多月前,在太子婚宴上接触到的视线。
  他不动声色慢慢离开西殿,确定远离了那道视线监看的范围,飞快地跳上一棵树,从那可以清楚地看到西殿一切动静。
  像是经过精细的计算,另一班侍卫队刚走过西殿,虽然今晚无月,依居轩的眼力,仍旧能清楚看到一道人影从西殿里飞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扭身飞起,紧跟其后。
  虽然对方全身都是黑衣打扮,但凭多年的训练,居轩很快就掌握到其踪迹。
  他向来对自己的轻功感到自信,可是当他发现无论使出几成功力,仍旧和那个身分不明的人相差一段距离,即使他有意跟踪其后,想探出那人的底,而不敢全力施展轻功。
  那个夜行者,身型比他瘦削,轻如燕般,那人跃过几个屋顶,似乎发现了异样,原本是奔向京城的,突然改变方向,朝皇城狩猎地西山奔去。
  从那人突然改变方向,他知道自己的追踪曝光,索性不再隐藏,大方追了过去,在全力奔跑及跳跃下,他始终只能维持在那人身后三十尺。
  对方跳过一条小溪,他也跟着跳,对方飞跃过树梢,他也跟着飞跃,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失去那个人的踪影。
  他停了下来,打量周遭,这是一片空林地,中间围着高耸树木,在黑夜中,根本看不清其中有哪些东西,是最佳藏身及声东击西之处。
  他一手按在腰间剑柄,一手从怀中拿出梅花镖,默默打量着四周,风吹草动,让他整个神经绷得更紧。
  啪!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他手中的梅花镖立刻射出,一声哀鸣传出,他整个人僵住,那不像是人声倒像是……草丛沙沙作响,一头鹿跛着脚,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
  该死!他还来不及咒骂,一声轻笑从他身后发了出来。
  不假思索,他立刻往后射出第二枚飞镖,这次……“啧,啧!你真是不客气,若不小心,真会被你射穿身体。”一个声音懒懒地响起。“物归原主,还你。”黑暗中一个极小的物品破空而来。
  女人!那个夜行者是女人,他霍地转过身子,腰间的剑也随之出鞘,将那枚飞镖打落到地上。
  黑衣夜行者就坐在他身后的一棵树上。
  “你是谁?”居轩沉声问道。“为什么要闯进宫中?有何企图?”
  她没马上回答,以轻松的姿态飞过他的头顶,落在那头受伤的鹿前面,那头鹿受到惊吓地往后退,但因为脚伤不稳,整头鹿跌坐下去。
  “你这个镖有喂毒呀?”她开口问道,声音煞是悦耳。
  “不是毒,只是会让人暂时麻痹动不了。”他看着那名女子从怀中抽出一抹方巾,为那头鹿绑上止血,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她全身上下包得紧紧,完全看不清容貌,但此人所散发的自信和气度,却可以从她的声音和动作感受得到。
  出人意料,那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你真不简单,居然可以追得到我,我还以为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做到呢?”
  她话中的赞美,让他失了一下神。“姑娘轻功的确了得,而且相当罕见,在下差点就追丢了,不过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她将方巾绑好,待鹿一拐一拐地离开后,才站起身,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那张脸庞,荻兰心跳不自觉加快起来,带着恶作剧的心情。“想知道我的名字?!行!不过……”一道银光乍现,她手中多出一把剑。“得要赢过我手中这把剑,居轩侍卫长。”
  他后退一步,她知道他是谁!那意味着她是宫中的人。
  “你是西殿下身边的女官吗?”他沉声问道。
  “不是说了,打败我就告诉你吗?”银光暴长,她飞身向他刺过来。
  他立刻举剑防护,却不主动出击。
  察觉出他的闪避,她不由恼怒起来。“你若是因为我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话,就休想知道我是谁?或者你怕输给女人不成?”
  她的激将法奏效,居轩不再有所保留,开始发动攻势,经过几次交锋后,双方不得不承认,自己碰上了平生难得一见的高手。
  论剑法,双方的速度和犀利并无上下,论内功和力道,居轩略胜一筹,但荻兰凭借轻盈身形及灵活步法,巧妙避开他犀利不留情的攻击。
  两人大战数回合,荻兰很明显地感觉出自己体力已经不胜负荷,再纠缠下去,对她不利,不过该怎么收尾?她不想输呀!
  居轩很快就明白自己的优势,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伤到她,所以一直未施全力,但是,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差不多该是结束的时候,他假意失手,引她刺击过来,一闪身,剑一挑,她脸上蒙面巾被挑落,他接住,轻声道。“你输了。”他手下留情,刚刚那一剑可以刺穿她的脖子,但是他没有。
  荻兰没有费力去抢回那块布巾,也没费神遮脸,背对着他,看看手中的剑,“是吗?”
  “难道不是?”他在她背后说道。
  她笑笑,耸耸肩,缓缓转过身子面对他。
  看到她的脸庞,他胸口像被什么击中,霎时间,整个呼吸被夺走。
  她……是人吗?还是天上的仙女?尽管此刻只有微弱的星光,但他仍被她的美震住。
  这是一张绝丽脱俗的脸庞,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秀挺的鼻梁,小巧丰美的红唇,饶是见过无数宫中名媛佳丽,但没有一人曾让他失神过。
  被他盯得两颊发烫,既是害羞又是得意的低下头,羞的是自己从没让父亲以外的男人见过长相,得意的是他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没让他失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声音说话。“你是谁?”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她黑白分明的双眼,在他脸上咕溜地转着,然后笑了,娇丽的笑靥让他又失神了一下,她转过身子。“想知道我是谁,就跟我来吧!”她轻笑道,话声一落,身形再度跳起,往山下京城跑。
  他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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