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骑绝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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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谈判专家端起喇叭，大声向刘宏喊话：“请你安静，有先站稳，扶好……有什么问题和我们讲，我们会帮你解决！”
可是刘宏根本不理睬，他嘴里念叨着什么，猛地盯着下面聚集的人群，用英语又道：“我并非没有注意到，参加今天集会的人中，有些受尽苦难和折磨，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窄小的什么呢？”
后面他又想不起来了，抓着头发痛苦地蹲了下去，几块小石子被蹭到了楼下。
“你稳定……稳定……我们会解决你的一切问题！”
楼下高音喇叭继续劝说着，带队的是一位漂亮飒爽的女警，名叫江攀枝，年纪轻轻，已是东流区副局长。
身材高挑的她至少有一米七，一身威严的警服衬托得她英气逼人，看得楼上的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一把揪住谈判专家的领子，竟是一把竟将他胖大的身子提了起来，厉声道：“你换点内容行吗，你没看病人根本不理睬你吗？”
那专家被一个抖如筛糠，颤声道：“江局长，我尽力了，可是病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没有诉说欲望，怎么交流啊！”
“他不是在喊英语吧？接和这个讲啊！”江攀枝注意到专家一脸苦色，猛的醒悟过来，“你不是不懂英语不过关吧？”
专家尴尬的悬在半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江攀枝气恼的哼了一声，把他投在地上，回头喝道：“缓冲垫呢？怎么还没布置好！”
却也清楚，二十三楼的高度，又有很强的横风，判断不了落点，有缓冲垫也难以保全刘宏的性命。
与此同时，楼上的白蒙却是无比吃惊，他不注的思量自己怎么会讲出这么流利的英文，那段文字就和印在心里似的，不经思考的就脱口而出。
他这边想得入神，就没有听到刘宏又陷入了困境。可不少人都见到了白蒙刚才帮着刘宏继续背下去的情景，这时见刘宏因为不会背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求助地看向白蒙这边。
见他凝视不语，一个小护士道：“这位家属，你快想想，后面是什么，再得不出他就跳下去了！”
“啊，什么，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白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左右却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愣。
“小伙子，刘宏念的那鸟语文章，你接着帮他背！求求你了！”
黄宇维走了过来，把白蒙抓到了前面，这时什么也不管什么救人的程序和资格了，只要能稳住刘宏的情绪，让他做什么都行。
毕竟如果医院发生了病人自杀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被媒体大肆宣传一番，医院的声名一定会受大极大的影响，他这个主任也做到头了。
白蒙看到刘宏痛苦的样子，明白过来大家为什么如此焦急，他连忙问：“他背哪了？”
“窄小的……窄小的……啊啊，是什么？”
刘宏又站了起来，一脚愤怒的踢在窗框上，用力极大，顿时大脚指的指甲揿了起来，鲜血汩汩的涌出，他却忽然不觉，只是低低自问。
才一个单词，白蒙眼中却是一亮，这个句子在整篇《我有一个梦想》中只出现过一次，他直接就想了起来，大声道：“有些受尽苦难和折磨，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牢房，有些由于寻求自由，曾早居住地惨遭疯狂迫害的打击……”
“牢房，是牢房！”
刘宏兴奋的跳起来，众人一片惊叫，幸好刘宏落回窗台，摇了两下，又抱住了窗框。
他继续背道：“有些刚刚走出窄小的牢房，有些由于寻求自由，曾早居住地惨遭疯狂迫害的打击，并在警察暴行的旋风中摇摇欲坠。你们是人为痛苦的长期受难者。坚持下去吧，要坚决相信，忍受不应得的痛苦是一种赎罪。”
这时一个医生举着手机惊喜的叫了起来，兴奋的指给众人看，大声道：“他正在背的是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我百度到原文，他背到这里了，下一句是……让我们回到密西西比去，回到阿拉巴马去！”
众人不由大喜，这样大家吸收了他的注意力，估计等背完了，他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围住了那个医生，抢着去看他手机中的内容，有些人比较聪明，也拿出了手机，开始查找这篇文章。
这时黄宇维也走了回来，对大家道：“我刚接到院长电话，警方要求我们拖延五分钟，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救援的措施！”
“没问题，我们已经知道他在背什么了！”一众医护人员扬起手里的手机，兴奋的道。
“救赎……呵呵，救赎……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而是什么？”
刘宏又继续背了起来，这次他知道屋里的人会给他答案，转过身来，颤抖的脸上有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
众人医生看向那最早查出原文的小医生，他却一声惊呼：“怎么不是让我们回到密西西比去，回到阿拉巴马去……”
黄宇维面色一变：“他是疯子，疯子哪里有逻辑可讲？快翻，他背到哪了！”
众人一听也反应了过来，迅速的翻找着，可是手机屏幕有限，满屏都是大段大段的英文字，一时之间眼睛抓瞎，竟然是找不到了。
就在众人翻找的时候，刘宏却等得不耐烦了，眼中闪过绝望光芒，倒退了一步：“你们不知道，谁也帮不了我了！”
又后退一步，整个窗台才二脚宽，连退二步，他半只脚悬空。
一只沿血的拖鞋掉了下来，被风一吹，飘向了马路中央，被疾驰而过的汽车撞得又飞了起来，又飞向了第二辆，被撞成了一片碎片。
看到这幕，众人都有些脸色发白，如果人掉下来……
“一群废物，后一句是什么啊？”
黄宇维大急，一把拍在对手机抓瞎的小医生头上。
“他好像背的是另一篇文章……”
小医生哭丧着脸，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拖动，可是找不到相关的字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冷静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我的四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判他们的国度里生活。”
“优劣……”刘宏停在原地，重复了一下，看向了站在门口出声提醒的白蒙。
众人也感激惊喜的看向白蒙，如果不是他，不知道刘宏会不会继续退下去。
“一百年后的今天，黑人仍生活在物质充裕的海洋中一个贫困的……”刘宏充满期待的看着白蒙，背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这次没等他发问，白蒙就接道：“孤岛！”
他宁淡的看着刘宏，没有惊慌没有担心，摆出一种好像在午后闲谈的神态。
刘宏一击掌，扯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又道：“在佐治亚的红山上，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
“兄弟情谊！”白蒙立刻回答道。
“回到我们北方城市中的贫民区和……”刘宏又不知道从哪里想起一句。
“少数民族居住区去，要心中有数，这种状况是能够也必将改变的……”
白蒙这个时候也来不继续想自己为什么会背，只是顺着他的思路，一句接一句地提醒他想不出的内容。
“二分钟了，要拖到五分钟，慢一点！”
黄宇维看着表提醒白蒙。
白蒙继续着他闲淡的表情，在背后用手对主任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二人果然越说越慢，白蒙的情绪好像感染了刘宏，他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不过演讲再长，也有个尽头，二人一句一句没有顺序的又讲了三分钟，刘宏露出满足的表情，忽然眼睛一亮，用看神仙似的表情盯着白蒙道：“那么你一定可以告诉我，特离子发光因素的等离子态晶体分析仪的冷凝成像离子分布是怎么样的！”
他激动起来，狂热的看着白蒙。
众医生大惊，这刘宏这次说的虽然是中文，但是他们却根本听不懂。
却听白蒙依旧平淡的道：“你说什么，外面风太大，我没听清，你靠近一些再说一遍！”
其实他心下也是大惊，刘宏问的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懂，甚至连记都没记下来！
刘宏竟是听话的前走一步，重复道：“是特离子……”
忽听窗外传来咝咝的破空声，一道绳索从空降下，一只大脚飞踹在刘宏的屁股上，把他踢进了女厕所。
“真会给小爷惹事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被风吹得有些飘忽。

第七章　小爷

这一脚看似凶恶，用的却是巧劲，刘宏从窗台跌落并未受到丁点伤害，立刻翻身坐起。
这个时候，众人也看清原来是从顶层垂降了一根绳索，尽头是吊着一个穿着皱巴巴礼服的青年，戴着一个好像守门员用的那种黑色厚手套，握着绳子看向挤在女厕所里面的众人。
他一挺腰，那绳子一荡他也从窗户钻了进来，随手把手套扔出了窗户，竟是拍嘴打了个哈欠，同声道：“大早晨的就让我钻女厕所，这传出来实在有损小爷名声……”
众人相顾愕然，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哪里还能算大早晨啊。
“可惜了那张帅气的脸啊……”
一个年轻的女护士低声道，虽然如此，却还是盯着来人看个不停。
白蒙听见一笑，确实无法否认这个家伙有张漂亮近妖的脸，扮作女装能演电视的那种唇红齿白。可是这家伙一身酒气，满脸宿醉后的疲惫，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懒懒的味道，懒得全身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呐喊着小爷没睡醒。
可是一个这种状态都敢玩从天而降的家伙，白蒙却不敢小看，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可除了身材很标准，他也看不出其他信息了。
刘宏看清来人，惊喜的叫道：“夜……”
“叭”的一脆响，那响度让众人不自觉的一抖。
只见那帅哥闲闲的踱到了刘宏身前，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半边脸就此肿了起来。
刘宏吐落了几颗带血的牙齿，后面的句子也被咽回了肚里，却没有一点生气，只是欣喜的看着来人。
“你怎么打人！”
护士长厉声质问道。
刘宏毕竟是医院的病人，让人打成这样，她自然看不过去。
那人微微愕然，马上想起什么似的，从身上摸了一会，掏出一张同样皱巴巴的证件。
“王莽，公安办案，请大家合作。”
他亮起来给大家看了一圈，其实根本没有人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便提起了刘宏向外走去。
“男人们都出去吧，在女厕所聚会，总归是不太好的。”自称王莽的公安依旧用那种懒洋洋的语调道，“给我一个干净的屋子，嗯……”
他忽然一回头指向白蒙：“你也过来，帮他止一下血。”
“我？”
白蒙一愣，这里医生护士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指向自己一个病人家属去止血。
王莽见白蒙没动，微微皱眉：“你不过来的话，我将以妨碍执法的罪名起诉你！”
“你……”
“不服？”
王莽把自己的证件拿在手里轻轻拍着，挑衅似的看向白蒙。
“小伙子你就去一趟吧，就去我办公室，如何？”黄宇维突然出声，很是客气。
白蒙想了一下，耸耸肩，民不与官斗，虽然眼前这个家伙并不一定是官，但黄宇维既然都发话了，也便跟了上去。
黄宇维此刻心中却是无比郁闷，他当时得到警方的电话，说他们听出了他们最得力、最优秀的干员解决刘宏的问题，五分钟之后到场，他便想方设法的等了五分钟，等来了从天而降的王莽。
这位小爷确实让解除了刘宏自杀的危险，可是他傲慢、暴力、不守纪律、滥用职权，还强行征用别人，实在让黄宇维头大，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只得把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做到了主任级别，很多话都不用吩咐，黄宇维才进了办公室，就有小护士送来止血用的消毒工具和敷料。
黄宇维看了眼血流满面却一脸振奋的刘宏，还有满脸不情愿的白蒙，轻咳一声，打着哈哈道：“这位小王同志啊，我说……”
他才打了个官腔，就听王莽道：“黄老爷子，请您先退出来，就留这位同志在这里就行了。”
“呃……那你们聊！”黄宇维见王莽坚决的眼神，笑容僵在了脸上，哼了一声，心道我会你的领导反映你的态度，拉了一下那个送敷料来的小护士，发现她有些发愣的一直在盯着王莽看。
黄宇维顿时明白过来她不是向自己献殷勤的，而是犯了花痴来看帅哥的！
这位平时待下属非常亲和的老爷子不由有气，两手别在瘦小的腰杆后面，对着发呆的护士阴阳怪气的道：“小孙，人家赶人了，我们还不快走？”
这小护士叫做孙晓娟，今年才从学校毕业，平时人很机灵，谁知道这个时候却让主任抓到了小辫子，脸一红，对黄宇维欠身道歉，二人掩门退了出去。
这时大内科主任办公室只剩白蒙、王莽、刘宏三个人。王莽拿起桌子上的敷料，还有消毒水等物，迅速的给刘宏处理了伤口。
他的动作干净漂亮，白蒙扫了两眼就确定，他的动作水准比一个专业的老外科医生还要完美，不由气道：“你止血这么熟练，还叫我进来做什么？”
王莽还没说话，刘宏却是对白蒙横眉立目地道：“你小子找死啊，夜……”
“咬住。”王莽把一块纱布塞到了刘宏嘴里，同时又把他的话堵住了。
白蒙心中奇怪，夜什么？不像是姓氏或者称呼的样子。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王莽，隶属渡城武警特警，有一些情况想问你一下。”
“可以。”
白蒙发现这个家伙客气说话也不是那么讨厌，关键是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让难让人厌恶之情。
“怎么称呼？”
王莽递上一根烟。
“我叫白蒙，谢了，我不抽烟。”
别人对他客气，白蒙也横不起来，婉拒了王莽的烟。
王莽眼中精光一闪，扫过白蒙的牙齿和手指，发现没有发黄，确定他确是不抽烟，便一笑，自己点了一根。
刘宏闻到烟味，食指抽了两下，做了半天决心，还是看着王莽道：“王队，他不要我要！”
王莽吐了个烟圈，悠悠道：“你那精神状况能抽烟吗？”
刘宏嘻嘻笑道：“有什么不能……”
说着就要去抢王莽手里的烟，王莽手一抖，烟盒装进裤兜，同时刘宏扶着手退开。
“王队，你怎么又打我？”刘宏委屈的道。
“你都不想活了，还不能打你几下？”王莽在黄宇维办公室没找到烟缸，不由一奇。
他也懒得去找，干脆把烟灰弹到黄宇维窗台上养的一盆马蹄莲里。
白蒙看他俩闹，发现二人好像认识，而且关系不浅，他暂时分不清状况，不问自己，他就不出声。
他心里还有个大问题一直没想透，自己昨天不过听黎灵背了一遍《我有一个梦想》的英文和中文翻译，怎么自己今天就把这一篇文章熟练的背出来，而且不论顺序，都是对答如流。
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超常儿童，而且对于英语，他在这之前还是让人笑掉大牙的水平，睡了一觉就能讲一口地道的英语了？
这整篇演讲里面涉及的单词和语法，他也好像都懂了，现在只要是《我有一个梦想》里面出现的单词，他都认识，里面用过的语法，他也全都理解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不认识阿拉伯数字，但是你给他讲了一道微积分，他不光听懂了，还把里面涉及的数字、加减法、函数等从浅到深所以知识都掌握了。
他脑子中忽然一亮，自己当时听黎灵背诵的时候，好像一阶精神针剂药效还没过吧？
那针剂打完了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同，难道是获得超强的记忆力？过耳不忘？
他正想着，就听王莽道：“白蒙，你刚才和刘宏背的那篇文章，你补充的单词和句子，都给我写出来。”
“我补充的？”白蒙没听懂他的意思。
“就是刘宏哪里断掉的，你把其后的内容写出来。”王莽道，转头对刘宏道，“你去找原文，把你当时背诵的句子对比原文，标出一个顺序，按段落数都排列出来。”
刘宏没问为什么，打开黄宇维的电脑，发现有密码，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碰贴，上面还印着机器猫的那种，往机箱侧壁上一贴。
然后就见他再按回车，那密码就直接过去了。
白蒙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是黑客？
不过看到刘宏已经开始查找对比，他也没有耽误时间，让他直接恐怕会有遗漏，他让刘宏打了一篇原文给他，他直接用笔标注刘宏少掉的单词。
王莽见他二人忙起来，去阳台上打了个电话。
等他回来时，二人已经完成了，把自己的工作成果递给他。
王莽接过二人的结果，白蒙是一篇划线的单词，刘宏给他的一排数字，他看了一遍，闭目凝视约有半分钟，忽然在手机上快速的输入起来。
在这个触摸屏手机成为主流的时代，王莽用的却是一款全键盘的机器，而且又大又笨，就像一个山寨的牌子。
可是上上下下却找不到一个商标，白蒙联想到二人神性的举动，心道这莫不是间谍的专业装备？
他输入完，立刻就有一个电话打了回来，说了一句什么就挂断了。
“密码对了。”王莽终于对刘宏露出一丝笑容。
刘宏听罢，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第八章　不三不四局

这一哭可把白蒙吓了一跳，上一秒刘宏还很开心，下一秒立刻哭得撕心裂肺，这情绪变化之速……还是回安宁医院休养的好。
王莽理都没有理他，安静看着他，目光深邃得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宏嚎了几嗓子，也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哭鼻子不好看，悲声渐止，一抹眼泪鼻涕的站了起来，对王莽恭恭敬敬的鞠躬道谢：“王队，辛苦你了，要没有，我真不知道怎么对死去的裴叔交待。”
他二人也不顾忌白蒙，因为知道这些东西白蒙纵使听到，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生活圈子不同，了解的信息更是天差地别。
听到“裴叔”这个名字，王莽目光回到刘宏脸上，面色古怪的笑了起来：“裴叔的事情嘛……”
刘宏立刻一拍胸脯，沉声道：“我知道，我以后见到沈妍这个小贱人，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你听我说完！”王莽一拍刘宏的脑袋，“沈妍肯定是不能放过的，但是裴叔……不一定会死。”
“我亲眼看到他带着存储器跳下去的……”刘宏眼中流露深深的悲哀。
“好了别说了，你看到的不一定会发生，他这样的老油条，没准现在正在哪个地方渡假，反倒是我因为你这个家伙，必须要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出来！”他顿了一下，怅然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明天晚上钓到一对多少漂亮的OL，本来还想去带着她们进山玩几天，结果早上不告而别，好事都让你搅了！”
白蒙立刻佩服的看向王莽，人家有了一个女友说错了，这个家伙竟然一次搞俩，怪不得起不来呢，怪不得这么累呢，累死他才好呢。
这时有人敲门，二人自动止声，王莽说了一声进，就见女副局长带着一队警员走了起来。
她虽是女子，一张嘴却是一股带着硝烟味的彪悍气息：“王莽你个孙子，救完人怎么不送下去？”
王莽这会又变成了那个有些**气的小警员，大大咧咧的道：“师姐，我稳定一下病人情绪，省得他再出事故。”
江攀枝神色一变，怒道：“你稳定个屁，有医生去做的事情，轮得到你吗？”
见她发火，身后的警员都是一愣，自己副局虽然经常发火，但只凭气势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从来不会口吐脏字，今天竟然没说两句就对个人用上了“屁”字，实在不是她平时的风格。
“师姐，我敢保证我并不比任何一个医生差。”王莽自信满满的道。
这点白蒙和刘宏倒是都可作证，王莽刚才给刘宏清创止血的动作，就是战地医生到了这里，也做不出这么快速完美的动作。
“王莽，少废话，人我要带走，送安定医院！”江攀枝一拍桌子，大吼道。
“应该的，你带走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拦你们呀！”
王莽无辜地对江攀枝一耸肩，懒懒笑着绕过这群警员，揽住了白蒙的肩膀，笑道：“白兄弟，这里太紧，我和你聊聊。”
白蒙只觉得他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得跟着他向门外移动。
“王莽，你给我……”江攀枝一拍桌子，就要追出来。
王莽身形一闪，错身而过的时候，在江攀枝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江攀枝一下子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王莽已经到了门外，懒洋洋的无力挥着手：“师姐不要送了！”
“你给我说清楚啊！”她猛地跟上。
王莽拉着白蒙一转身，同时他一抬腿，办公室门砰地关上，如果不是江攀枝闪得快，鼻子都要被他拍平了。
“快跑！”
成功逃出办公室，王莽就拉着白蒙向前跑去。
“喂喂喂喂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白蒙很是郁闷的被这个家伙制着，明明是一幅花花公子的样子，手劲却是大得可怕，白蒙最近进步奇速的身体素质也比不过他，只得被他拖着进了僻静的楼道。
远远地还能听见办公室里面传来刘宏的哀嚎：“……这位警官，我其实没病啊……你们轻一点好不好……”
王莽松开白蒙，却是把他堵在了靠里一侧，如果想出来，必定要经过他。
但是有了刚才的经历，白蒙已经确定这位花花公子一般的警官战斗力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如果他不想自己走，自己是跑不掉的。
明亮的阳光从天台洒下来，白蒙过了这么久，王莽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偏生这样懒懒的气质，给他增添了一种引人接近的可亲气质。
如果不是这样，他那脸俊脸实在是太过尖锐了。
“好了，想来江攀枝没有空追到这里来。”王莽回头张望几眼，夸张的笑了起来，“白兄弟，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