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骑绝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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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的伤……”白蒙劝阻道。
“不打紧，这身老骨头还能动。你去盯着那个狙击手，我估计他在一千米以外的位置，西北方。”张养神缓了一口气，说出自己判断。
“师父，给你针剂！”
白蒙一咬牙，把一支体力刺激剂还有二阶力量针剂一阶反应针剂都交给了张养神，到了这个时候，他拥有针剂这种可以临时强化身体的激素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么利用它增强已方战斗力，已经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了！
张养神微微一笑，接过了白蒙递过的针剂，接连注射。
这个时候王莽大概也支撑到了极限，蒙面男子也不急于求成，只是以快极狠极的招式，堂堂正正的压迫王莽步步倒退，退向张养神和白蒙所在的方位。
本来匕首这种短兵刃应该算是在诡道中的，擅长偷袭和凶险诡变的近身缠斗，但是被蒙面男子使来，却是威严森森，好似自九天流下的瀑布，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蒙看出，他的攻击和卫凌君应该是同源而出，但他的力量速度都远超卫凌君，而且战斗经验也更加可怕，才会有如此可怕的效果。
就在王莽闪身背向白蒙这边的时候，和白蒙他们已经不到三步之遥。
张养神看准了二人身体交错的一个时机，如电扑出，同时白蒙迅速的向着西北方移动。
“砰！”
一声枪响！
汤维这一枪却是空了，张养神这一下看似扑向那蒙面男子，却在空中变向，让汤维预判失误！
虽然失了一臂，但是张养神速度却不比之前慢，迅速的一滚，借助针剂提升的反应和力量，悍然起身，猛地一肩撞向蒙面男子。
张养神一肩以贴山靠的威猛姿态，猛地撞在蒙面男子胸口。男子极其卸力，还是被一股沛然的力量撞得飞了出去。
王莽等此喘息之机，总算是逃得一命，一下子倒在地上，却不敢停留，立刻在草中伏地移动。
果然就在他刚刚移开，一枪击出，在地上打出一个深坑。如果打在身上，那根本不可能留下性命来。
“白蒙，判断出方向没？”
“放心。”
白蒙在草中疾奔，忽然又一声枪响，下意识的想避开，却发现并不是瞄准他们任何一人的。
王莽面现喜色：“是刘宏！他估计是捡了他们的狙，在压制汤维！”
黑暗中，只听见短促的枪声不时响起。白蒙停下脚步，看向正和蒙面男子战得不可开交的张养神。虽然他上来一记偷袭得手，但是蒙面男子身体素质极好，那一靠的力量卸却大半，根本没有对他造成实际伤害。
张养神却是失去一臂，虽然得了针剂之助，但是战斗力终究是下降极大，很多本事都使不出来。场面上虽然有攻有守，但是考虑到他的年龄，白蒙只怕师父不能支撑太久了。
“王莽，你还行吗？”
白蒙盯着交错的人影，只觉得眼花缭乱，一时间找不到机会。
他觉得那蒙面男子身形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小爷每时每刻都是很行的。”
王莽咬牙道，声音中却是有掩不住的虚弱，“针剂还有吗？”
“有，你要什么型号？”
白蒙立刻回答。
“体力，反应，五感。”
王莽迅速提出自己需要的型号，看来他对这些针剂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白蒙迅速从腰带中抽出他需要的针剂，张养神忽然朗声道：“徒弟，注射二阶精神针剂。”
因为说话分身，张养神被蒙面男子压制得连退十步，才以一招撒手藏针抢回了上风。白蒙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这个时候张养神为什么让他注射对战斗影响最小的精神针剂。但是张养神宁可受伤也要在战斗中提醒他，白蒙还是听话的注射了二阶精神针剂。
准备完毕，那边的汤维也被刘宏压制，一时间战场上似乎除了蒙面男子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人。二人盘算已定，一左一右攻向蒙面男子。
“来得好！”
沙哑的低沉声音响起，蒙面男子身形不乱，一轮急攻逼开张养神，扑向白蒙。
“可惜不能杀你……小家伙。”
蒙面男子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那双蓝色的眼睛冷得像是万载寒冰。白蒙挡住了他的匕首，手中长剑猛地一击，完全就是搏命的招数。
既然蒙面男子说不能杀他，那么自己就不要命的打法吧！
白蒙怒吼一声，他现在恨死蔷薇联盟这些人了。莫名的攻击，莫名的生擒，好像这个时候就要听从他们的安排一样，真是讨厌的人啊。
“胆子倒不小……”
蒙面男子皱眉骂了一句，和白蒙交手几合，迅速的又转到了王莽身边。他身法奇快，高强度的战斗了约有五分钟，竟然体力一点没有下降，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张养神也追了回来，王莽拖住了他，三个人互为攻守，把蒙面男子围在了当中。
“我是不是见过你？”
白蒙越看越觉得蒙面男子眼熟。
“也许因为命中注定我是改变你生命轨迹的那个人，所以你觉得我很熟吧。”
蒙面男子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忽然高举起一直空着的手，得意的笑道：“你们以为我一直在这里干等你们吗？”
他手中好像是一个线轴一样的东西，猛地旋转起来。
王莽正在冲向，忽然身体一滞，猛地停住了脚步，大喊道：“大家都别动！”
只见他身上忽然出来了纵横交错的七八道极细的伤口，血珠竟然凌空悬挂，由小的汇成了大的。
“这是……”
白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看向被三人包围的蒙面男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虽然是孤身一人，但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个人。
“是丝……”
王莽苦笑一声，因为注射了五感针剂，他的感觉极其敏锐。这蒙面男子在他们来之前，就在空中布下了极细极韧的丝线。刚才扬手以线轴收紧，立刻这个地方就变成了他的主场。
因为他已经黑透了，这里没有光线根本看不到哪里有钱，随便在快速的移动中恐怕就会被这线切得骨肉分离。
“不错啊，我织的网，感觉如何啊？”
蒙面男子没有表情的道，扫过僵在场中的三个人。他缓步踱到白蒙身边，猛地一匕的扎穿了他的膝盖。
“不老实的小鬼，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白蒙不甘心的一剑削向蒙面男子，可是手臂才伸出，就被丝线缠在手臂上，施展不得。
这种迅速攻击，蒙面男子轻易的就避了开。他抽出匕首又捅穿了白蒙的另一只膝盖，又走向了张养神。
他转到了张养神的背后，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老家伙真厉害，被废了条膊子还能攻击啊，留不得……唔！你！”
“你也留不得！”
张养神狞笑了起来，白蒙面色大变：“师父！”
只见张养神手中的那柄比正常拂尘都要长的拂尘，不知什么时候一振，露出里面的长剑，从他的小腹捅出，穿透了自己也把蒙面男子捅了个透心凉。
“告诉你的最后一课……剑不是为了斩断敌人，是为了斩断弱小的自己……”
一缕鲜血从张养神唇角流下，老人家抬头看了眼灿烂的天空，怅然的道：“我再也不逃了……这一次，是我的责任！”
“师父！！！”
张养神和蒙面男子一起倒了下去。

第九十五章　精神突破

这一刻，白蒙只觉悲痛难言。那一直山一般护在自己身后的老道士，玩世不恭言笑不忌，但是对自己确实是一片赤诚，一身本事更是毫无保留的传给自己，师徒间的玩笑取闹，虽然只有二个多月的短短接触，却感觉对方对自己的了解，比相交一辈子的朋友还要真切。
此刻看到张养神带着那蒙面男子一起向后倒下，白蒙的心中亦是如山崩一样的沉重。他瞪着双眼看着前方，也不管前方有什么致命的“网”，他只想冲到张养神身旁，试着把自己的师父救回来！
他的双膝已被蒙面男子捅穿，站不起来，那么就爬！
远处不在的丝线缠住了他，那么就用力挣脱！十分力不够，那就使用十二分力！
“白蒙，你疯了！”
王莽大喝起来，他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像坠入网蛛的飞蛾一样越缠越紧，可是白蒙却偏偏动了，明知是火，还要扑进去！
白蒙如若不闻，依然穷尽自己一切力量向着张养神倒下的地方冲了过来。那个蒙面男子可以自如在网中行动，他也是一个脑袋二条胳膊的人类，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凭自己就不能穿过这网？
从小到大，他没有一刻像这样一样执著的要去做一件事，那的脑中回荡着与张养神在一起的一幕幕情景，手中那冰凉的长剑，犹似沾着将把制作出来的张养神的体温，却更让白蒙觉得苍凉。
“师父……”
他再一声大喊，忽然觉得脑中有一根弦断掉了，极轻微的声音，却好像打破了蒙在他眼前的一层膜。
他眼前“亮”了起来。
他可以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节都在眼前如灯下所见；他可以感觉到别人的生命活力，强势、起伏都清清楚楚；他可以看到空中弥漫的危险，那是蒙面男子布下的线……
不，这不是看到，这是一种感应，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他那被二阶精神针剂刺激过、极为活泼的精神力，在这一刻竟然突破平常的极限，布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既然那些丝线都在眼前，白蒙运剑如风，直接斩断！
破开这一道障碍后，他以臂前行，沿着那蒙面男子给自己留下的孔隙，迅速接近了张养神。
王莽看得目瞪口呆，他觉得白蒙好像可以看到那些丝线一样，竟然没有受半点阻拦，就到了张养神的身边。
张养神和那蒙面男子滩开的血已留满了一起，粘粘的冷冷的，这大量失血，让白蒙心迅速下坠。他爬到了张养神身边，抱起了他。
“师父，你不要动，我一定救你！”
白蒙去检查张养神的身体，连打了三支体力刺激剂在他身上。虽然突破后的精神力可以看到张养神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失血引起的身体虚弱已经使他走到了生命的边缘。
他去检查张养神的伤口，却发现他根本不敢取出来那把剑。那剑在扎入身体后，竟然还有旋转，在他和蒙面男子身上绞出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肉和钢铁混在一起，已经难以分辨。
“师父，你……你何苦！”
他大叫一声，泪水滚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面对这样的伤势，他即使是医生，这样的开创性伤口也没有任何方法。张养神的内脏已经被自己绞碎，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撑着，才没有死。
怪不得那强悍到恐怖，以一敌三都可以撑好一会儿的蒙面男子被张养神一剑击中就再也不能动弹了，因为张养神宁可牺牲自己，也在瞬间以剑绞烂了他的心脏。
“乖，哭啥，我早知道有今天了。你……你试着你的精神力，可以体会到化劲的境界吗？”
体力刺激剂和白蒙的喊声让张养神睁开了眼，最后一点的体力撑着说完这句话，一口血吐出，虚弱的撑了两下，口角流出血沫，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以希冀的目光，看着白蒙。
白蒙这才反应，张养神在战斗之前让自己注射二阶精神针剂，就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死在此刻，准备把化劲的境界让自己体会一下？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即使注射了体力刺激剂，也不过是帮他争取了一点点时间，伤至此刻，根本就是回天乏术！
白蒙把目光看向张养神的头部，他可以感觉到张养神不断流逝的生命力，唯有大脑还是活跃的。白蒙痛哼一声，感觉到自己此刻强大的精神力根本就是一片汪洋，和张养神原本强大却已经开始溃散的精神力撞在一起，势如破竹的冲突了那自发的防御。
“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痛楚让白蒙忍不住喊出声来，在感受到张养神现在正在使用的技能同时，是一种巨大的痛楚，让他几乎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
那是捅伤的内脏，那是断掉的手臂，那是无伤不在的积年旧伤。还有手，手因为常时间在武器车间制作武器，高强度的工作让手已经很严重的变形了，根本没有一处不痛的。
而张养神此刻，就是以化劲境界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只保证自己的心脏和大脑运转，才撑到现在的。
他看到了白蒙巨痛，知他成功的体会到了明劲的境界，因为那种痛苦，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他释然的笑了，教徒弟的最后一课，终于圆满了。
“真好，你的精神力已经实质成神识了。只可惜……有些事来不及告……阿蒙！”
张养神眼神猛地一亮，最后的目光定格在他一直守护教导的徒弟身上，永远的合上了。
“师父！！”
白蒙一声大叫，扑在了张养神的身上。
泪水，涌出。
如决堤之海。
王莽这时也挣脱了网的束缚，走到了的白蒙的身边。才把手搭在白蒙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变。
“这个味道……白蒙，快退，不要再碰你师父了，听话！！”
王莽猛力白蒙，却发现拉不动，用力击在白蒙的后劲，把他打晕了过去，才把他脱离了张养神的尸体。
只听“滋滋”声从两个人的身上传来，王莽面色变了几变，几番犹豫要不要上前，却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不一会，张养神身下的蒙面男子就化成了一滩水，而张养神的半边身子也从两个人接触的地方开始化水，不一会……这个人在世间存在的痕迹，只剩下一滩黄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是再无分不开了！
白蒙虽然被击晕了，但是王莽酣战之后全身无力，白蒙体质也是极强，很快就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师父已经连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一股说不出腐臭还是肉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白蒙吸了一口气，犹豫着道：“化尸水？”
他神色一厉，想起王莽最后阻止自己去抱师父，一把拉住他的脚脖子把他拉倒，短匕抵上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是你化了我师父的身体，是不是，是不是！”
王莽大惊，哪里想到白蒙竟然会这样误会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英俊脸庞还是平时的风度，懒洋洋的道：“小爷不做这种事。”
淡淡一句话，再没有其他解释，只是眼中沉着悲哀的看着白蒙。
今天发生的事情，变化太快太急，即使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特务头子，王莽也觉得自己有应接不暇之感。
白蒙盯着王莽的眼睛，见他没有任何闪烁，渐渐的松开了他，无力的坐到了地上。
一个人如果是掩饰，不可能只说一句不是我，只有真正问心无愧而且骄傲的人，才会只陈述事实，并且不在乎别人怎么猜想。
“那是谁呢……是那个蒙面的王八蛋吗？”
白蒙想到自己师父最后连个身体都和人混在一起，心中堵得难受。
“应该……应该是你师父自己。”
王莽揉着被匕首压疼的脖子，沉吟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白蒙。
果然白蒙大惊：“你胡说什么？”
“化尸粉解体一个成年人尸体的时间是三十七秒，受尸体的脂肪和肌肉比例影响而上下浮动。那蒙面男子肌肉比例远高于常人，但是也不会超过五十秒。而在他的尸体溶解前五十秒，你还有没有到你师父旁边，所以可见是你师父自己洒的化尸粉。”
王莽平静的道，并且陈述了自己的推测理由。往常的他是不会有这么多话的，只是今天……今天的事情，实在让他有些失常。
这张养神的行事手段……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
白蒙有些失神的想了一下，可是他知道王莽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他不解的问道：“师父……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人家活这么大，恐怕身上有什么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吧。”王莽理解似的一笑，站起身来看向远方，“你还能走吗？”
“做什么？”
“我们去找刘宏，他应该还没有干掉那个哈里穆，我们去帮他一把。”
王莽站起身来。
“还能。”
白蒙趋这个功夫已经封好了自己腿上的伤口，蒙面男子那两刀很巧，造成了伤口却没有伤及筋骨，看起来吓人，但是只要战胜自己心底的恐惧并且忍受那种痛苦，是可以站起来走路的。
但是对于此刻有想把蔷薇联盟杀光的决心的白蒙来说，这一点点小伤，哪有去干掉害死凶手的元凶重要？

第九十六章　战斗没有结束

勉强走了几步，白蒙已经适合了脚上的力量感觉，虽然对速度有所影响，但是跟上王莽现在的速度还是没有问题。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压低声音问道：“对了，他们是不是还有一个骇客型的人物？”
“哈里穆，黑客。”
王莽凝神细听，这个时候远处的枪击声频率越来越低。而且和一开始可以判断出二人的位置来讲已经有很大的差别了。
但是好像自有方法分辨出哪一边是刘宏哪一边是来自蔷薇联盟的汤维。
“你们抓住哈里穆了吗？”
白蒙记得王莽初始的计划可以一网打尽，才拉上白蒙张养神还有黎灵陪他一起冒险的。
王莽有些颓然的摇头：“没有……他今天一直没有出手太长时间，我们不知道他现在藏身在哪里……”
“你们找过东美湖酒店吗？”
“呃，没有……但这确实是我们疏忽了！”
白蒙的话让王莽眼前一亮，他一直在四处布点，但是在自己离开后一直没有彻查东美湖酒店。经白蒙一提醒，他迅速的安排人手在东美湖酒店组织大搜查。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白蒙就一语不发的随着王莽向前移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不光华夏人懂，其实在世界都是通用的。因为不管什么人，思维都会有死角，那么捉住这个死角藏起来，至不济也能拖延时间。
他没有办法去责怪王莽的失败。对方是一个几百年的组织，控制着大半个西方社会的政治经济。要知道在很多国家换届选举，他们不光能保证占优数的议员席位属于蔷薇联盟，甚至每年都会至少有一个代表党的党魁是蔷薇联盟的成员。
这是几百年的实力沉淀，就算在国内他们的势力渗透层层受阻，远没有达到西方的那种程度，但是也可以对王莽的行动造成层层阻碍了。这是很可怕的阻力，王莽手上资源再多，也要被上面头头脑脑控制着，为他们的政治博弈服务，而不能由着自己性子去主持正义。
所以白蒙现在不怪王莽，只想凭自己的力量，去给蔷薇联盟一些好看。静下心来，他也可以分出两柄枪的不同。
口径不同。白蒙和记忆中的枪声比较，显然击中张养神的一枪口径更大，是属于汤维的。显然王莽是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一点，带着白蒙向那边直扑而去。
大概行走了五分钟，下一声枪响就在前方五十米处。
“前面还有两个点可以选择，一人一边，堵住他！”
王莽一声轻喝，知道两个狙击手对战，一旦开枪就会暴露位置，马上就会开始转移。汤维刚刚射击完毕，立刻遭到了还击。但显然双方都没有收获，又开始下一轮的寻找地点等待射击机会。
从这里看刘宏是不如汤维的。他一直在被动防守的地位，只能等待汤维射击之后才能在仓促之间还击一枪，而却总被对方抓住破绽攻击。
白蒙在王莽指出的点来回扫了一下，无声的笑了起来：“我去左边。”
说罢，便如一直潜伏已久的豹子一样奔跑出来。却没有一点声音。
王莽很默契的冲向另外一边。
想来那个狙击手应该想不到已经有人摸到这个距离了吧。
跑出大概一百米，白蒙忽然听到自己左前方传来压倒草杆的沙沙声，很轻，也很迅速。
他心中一动，本就轻到了极限的动作更是轻柔。他是踮着脚尖的，稍一接触立刻弹起，根本没有把厚厚的草层压下去多少，所以轻得可怕。如果只看他的人，要比一般情况飞高出一块，就好像是在飞一样。
这样的动作，对膝盖的压力极大，因为少了脚和裸关节的缓冲，每一下都直接作用在膝盖上。白蒙腿上的伤口随着动作，脚落地都是钻心一样的疼，但他依然保持这样的前进姿态。
敌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感知范围，那么相应，自己也随时会暴露在敌人的感知中。
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把平时训练中的动作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的他已是明劲的境界，还发不出暗劲。虽然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化劲的境界，但是思想到了身体却还跟不上，只是知道了一个努力的方面而已。
痛楚，让额头上积满了汗水，却不敢去接。那个汤维却好像野人似的，跑起来声音不大，速度却快得可怕，白蒙把自己的身法施展到了极致，竟然也只是没有跟丢。
忽然前面的脚步声慢了下来，只有“嘭”的一声轻响，脚步声消除了，传来衣服摩擦树皮的声音。
白蒙抬头看去，只见前面在草海中有几十棵高大的树木生成了一片小树林似，那个人显然已经爬上了树。
找不到了！
白蒙停下脚步，摒住呼吸想从那些黑呼呼的树干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如果二阶精神针剂的效果还在就好了！凭借实质化成神识的精神力，他可以大概感知到远处的生命体，那么就可以轻易的找到汤维了。
可是那种神识终究是要借助针剂才可以使出来的，他在正常状态还没有那么强大的精神力。
到底在哪里？
白蒙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用袖子一擦，忽然心中一动。
他轻轻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卷了一包皮包了起来，很有份量。这几个动作他都非常小心，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忽然他用力一掷，自己的衣服裹着土，挟带出重重的风声划向半空！
“嘭！”
一声枪响来自不远处的树上，骤然出现的移动目标，让经验老道的汤维下意识的开枪了！
衣服纤维和土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