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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 半世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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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掀到最后一层,我闭了闭眼,一咬牙,万事都该有个了断,我总不能这么混沌一辈子!
咽口唾沫,我发开最后一层,将脸皮翻过,仔仔细细去看那面皮耳后那处。
那里,赫然一个凸起如米粒般大小的“安”字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少贴了一段,请漏看的亲回去看一眼哈,要不然会很奇怪。瓦好容易让小光同学稍微卡点油先~~嘿嘿
零三五
我师父安来,是个很仔细的人。
他仔细的程度;可以从他每次出门都会算清楚我的花销;然后掐着点地将将在我花完银子前一刻回山这点上;窥得一斑。
就他这么仔细个人,对于自家山门出产的驰名产品两层脸;自然都会记录在案。
我不周山的脸谱册上;每张两层脸,何年何月乃何人所定,银钱几多;是否付清;都一条条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附有该两层脸的插图,将面皮相貌临摹在册。
师父说;这年头贼人太多,万一哪天有人戴着咱家面皮为非作歹奸。淫掳掠,有人追究起来,咱也能将那去处说清了置身事外。
独独除了一种——我师徒二人自用的面皮,而我手中这张刺着我山门“安”字记号的面皮,恰恰就是!
*
有些事,不是我记不得想不起,就代表它不曾存在。就好象有些人,不是我不出门不露脸,她就不会出现。
在迎春花枝头爆出第一个嫩芽的那天,齐国两位公主的车架终于到了建钊城外!
据说那迎风招展的齐国王旗直延绵两里开外,陈光公子和卫高义君亲自接出城去。
据说当公主车架帘子掀起的那一刻,两位公主的美貌闪花了一群陈国老臣的眼!
当丑女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正在替她剪喜字。我手下剪刀微微一斜,好好的一个字缺了一角。叹口气我只好重新折了张红纸再来,丑女看我一眼,默不作声地出了门。
自那日我在那张面皮上看见那个“安”字那天,我便搬出了薄亦光的府邸。
在那种境况下,我实在很难接受每日与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我也不能真将自己憋死在屋里。
我需要个地方,透透气,我需要个地方,静一静。
离丑女刘齐的好日子,还只有十天不到,喜服喜被什么的都要准备,忙忙碌碌的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到锦华巷环翠阁取了丑女的凤冠霞帔,我捧着偌大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与我一同出环翠阁的一个贵妇人正絮絮叨叨同身旁的女子说:“昨天宫宴上你看见瑶华公主发上的东珠没?隔着那老远都晃花了我的眼啊。这环翠阁里最大的那颗都不及它一半大小。”
她身旁的女子道,“话虽如此,可你看高义君那张脸冷得。那公主对着他一个劲的笑,也不见他看她一眼。脑袋上那鸽子蛋再大有什么用,你脑袋上但凡多颗绿豆样的珠子,你家御史令都要看上半天!”
“切,他那是抠门。”
“抠门也好过当你空气啊!”
“那倒是……”两个妇人一扭一扭,越过我朝前走去。
我停下脚,驻足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是啊,即便是那么肥大的屁股,可也还是坐在自己该坐的位子才能过得舒坦。
无论我是不是那个质子,瑶华都没坐在自己该坐的位子上,自然她也是无法舒坦的。
那一双妇人的肥大屁股尚未扭出三步开外,斜里便冲出一个宫女来,扬手掌落,当头便给了那先前埋怨环翠阁东珠小的妇人一掌。
路上行人皆是一愣。见那宫女身后,几个宫女如众星拱月般拱出来个宫装女子,头上入云髻梳得云鬓高耸,上面珠翠环绕拱着一颗鸽子蛋!
有道是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现世报了吧。
那宫女指着那妇人一顿臭骂,无非是些大胆妇人竟敢妄论公主之类……我实在不喜欢看这种戏码,捧了盒子微微遮住些脸面,穿过一众看热闹的民众而去。
心底不由得替季幽叹一口气。一个小小宫女,不过为了一句话便在街上撒泼,若没瑶华首肯又是哪里来的胆子。如此不识大体心胸狭隘,就季幽那个性子……
一个穿着玄黑袍子的人站在跟前挡住了我的道,我右闪,他也右闪,我左闪,他亦左闪。郁闷,我退后一步,抬头看他,怎么今天走个路都这么不顺?
眼前人星眉朗目,一双葡萄眼戴着三分笑意看我,“好久不见!”
我愣了一愣,弯了眼眉,心中激动异常,却只会裂开嘴对着他傻笑。
小四,好久不见!
找了个茶馆与小四坐下,我细细打量他。
若不是他今日叫住我,怕是我即便在街上看见他,也不敢贸然相认。不过几个月不见,他成熟不少。人拔高了几寸,面上少年的稚气已然褪尽,多了几分沉稳,声音似乎也比以往低沉了几分,如今看着,竟已然是个英俊的成年男子。可他明明才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
我心里有点疼,想起他那身世,不知他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竟生生将个少年逼成个男人!
他见我目不转睛得将他从头看到脚,耳根微微红了红,笑看我道,“怎么,我变了很多?”
我抿着嘴点点头。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他盯着我。
我不知道。少年终究要长成男人,可拔苗助长,我很心疼,“这几个月你都在哪里?”
他咬了咬唇道,“我……回去办点事。”
我知道他有国仇家恨,不便多说,便只点了点头。想起那日在山崖上听见他那撕心裂肺的喊声,我解释般道,“我摔下悬崖后被人救了,可后来亦不知道去哪儿找你……这次,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他沉默不语,半天很尴尬的说,“不是,只是……碰巧……”
一时间两人竟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这几个月来发生太多,我似乎有很多要说很多要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又从何问起。
坐了半晌,他对我微微一笑,“如今你住在何处?不如带我去认认,下回我好再去探你。”
我点了点头。
领着他一路穿街过巷往丑女家走,转入一条无人小径时,他轻轻在身后唤我。
我“唉”了一声停下脚步,不及回头,他一把从背后抱住我紧紧搂在怀里,将头埋在我肩头,微微发抖的身子抖得我连心都跟着一起颤起来。
“魅生,”他闷闷的声音从我肩头传来,带着抽气的声音,“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我没用,救不了你,我恨我自己,恨不能陪你一起死,魅生,魅生……”
我叹一声慢慢拍着他环在我身前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头,揉着他柔软的头发,嘟哝道,“傻孩子,我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能陪我死呢,你忘记我掉下去的时候叫你要好好活着么?”我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他眼睛湿漉漉的,直盯着我,这孩子,现在看着才有点当初的傻样。我心疼的摸摸他如今削尖的下巴,上面还有点青渣,嘟哝道,“以后不要再说那种傻话,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姐姐我还要看你复国娶妻生子呢。”
他眼神一暗伸手将我又楼进怀里,半个字都不说,只是用下巴蹭着我的鬓角。
我叹一声慢慢拍着他环在我身前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头,揉着他柔软的头发,嘟哝道,“傻孩子,我不是好好的么,你怎么能陪我死呢,你忘记我掉下去的时候叫你要好好活着么?”我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他眼睛湿漉漉的,直盯着我,这孩子,现在看着才有点当初的傻样。我心疼的摸摸他如今削尖的下巴,上面还有点青渣,嘟哝道,“以后不要再说那种傻话,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姐姐我还要看你复国娶妻生子呢。”
他眼神一暗伸手将我又楼进怀里,半个字都不说,只是用下巴蹭着我的鬓角。
丑女并不认识小四,见我出了趟门就带回个英俊男子,一时间有点发愣。我笑着同她介绍,“这是我们家小四,在不周山上的时候和我相依为命,就跟我弟弟一样。之前我们在建钊走散了,好不容易又碰上。”
丑女闻言很是高兴,便邀请小四数日后亦来观礼。我心里一动,他的身份,恐怕不便抛头露面……不想他却满口答应。
他走的时候,我依依不舍送到路口。楚国局势不稳,前路难走却身不由己,我很替他担忧。
他捏着我的手,拇指指尖在我掌心揉了又揉,我觉得有点不对,这感觉怎生如此暧昧,忙重重捏住他手,叮嘱道,“你身份特殊,自己还要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不用来知会我,只管做你该做的。”我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担心,只能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什么都不及你人平平安安重要,知道么?”
他看着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年头写个文,求人戳两下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我呀呀呸!
零三六
第一次看见琼华,是在丑女的喜宴上。
季幽与薄亦光或许会来;我倒是想过的;但瑶华与琼华会来;却是我始料未及。
刘奇与丑女亦是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门客娶妻;竟然能有这份脸面。
小小的院子里来了四位贵人,院子外守卫呼啦啦围了一圈,好好的一个喜宴气氛顷刻严谨了起来。
我站在穿了喜服的丑女背后;同众人一起向扶着薄亦光的手迈着莲花步的宫装女子;还有那挽着季幽臂弯的宫装女子行礼;表情漠然。
“今日是两位的大喜日子,本宫不过一时兴致所至;两位切勿拘谨。”琼华态度并不高傲,说话的声音也甚是柔婉。
我抬眼看去,便看见一双与我甚为相似的眼眸。
她很美,与她身后的瑶华确实很像。相似的脸型,相似的眼眉,相似的衣着打扮,但,也只是相似。
我能看得出她特意拽紧发根将眼角吊高,我能看得出她扎上抹额掩盖住略高的额头,我能看得出她用贴在脸上的鬓发遮掩住有点圆润的下颚。
这只是一个与瑶华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而已,只是那些相似的打扮与掩饰,让她看上去似像足了九成。
我垂下眼,心里说不清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向刘奇丑女道过喜,薄亦光牵着琼华朝屋里走去的时候,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奇怪。我忙低头垂手做恭敬状,鼻尖飘过一缕熟悉的花香,那花名似乎就在我舌尖打转,我却吐不出来,疑惑地抬眼去看,便看见了那一身月白袍子的人。
那人清清减减,依旧带着令人心疼的落寞,见我看他嘴角牵起一抹如玉温润,只是立刻,旁边便有一双手挽过来。
我心里钝痛,低头朝他们行礼。
刘奇与丑女拜堂的时候,我见无人注意,便一个人踱出了小院。带头的护卫有点脸熟,见是我也并不盘问,点了点头便放行了。
我一个人慢慢走到那日与小四分手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坐下,撑着下巴发呆。
犹自记得,我也曾差点拜了堂的;犹自记得,我也曾挽过那臂弯的。
我突然记起在不周山上的那一晚,他坐在后山大石,靠着阿夏昏睡过去,却在摔落我怀里的时候迷茫得贴上来,唤我“小华”。季幽,若是我们没有下山,那有多好?
我深吸口气,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当真可笑。想起那日偷摸上山的贼人,若那天没有下山,恐怕比如今还不如。
看来,一切果然都是天注定的。
我直起身子看着前路,心说今天小四还是不要来的好。薄亦光和季幽都在,他来,或许有些不太方便。
可我忘记了,小四答应我的,从不食言。
只是我没想到,他并不是一个人来。
当看见从他身后闪出的那个青衫女子时,我激动得无法自已,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哽咽道,“彩衣!”
苏彩衣!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
我一把抱住她,激动了好久,才发现,她僵直着身子始终没发过一言。
难道……?我慌了,摸着她的脸,那里有一道从额头到嘴角的疤,急切的看着小四,“小四,她怎么了?没事吧?难道……难道她不会说话了?”
小四尴尬地看看我,低声说,“不是,可能……一时激动有点反应不过来。”说完别有意味的盯了彩衣一眼。
苏彩衣见状,垂了垂眼,扯了扯嘴角,绷紧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低声叫了我一声,“魅生。”
魅生……
我放开她退后一步。
那个女孩,她曾经叫我姐姐;那个女孩,她曾经说“不如我们结成姐妹,可好?”;那个女孩,她曾经说“姐姐,别丢下我”……
我终于明白,那个女孩,最终还是死在了那座山上。苏彩衣,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苏彩衣。
小四叹了口气,拉过我,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与我低声说,“那日在山头我也没能救下她。一个月后我夜袭方梁大营,在……方梁大营发现的她。她回来后,一直不怎么说话。这几个月一直跟着我,才好些。”
我脚下一顿,方梁大营!那当初劫持我的……我看他,他点点头,“当初他为了逼我出现,才劫持的你。”他看一眼背后和我们离着一段距离的苏彩衣,道,“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她。”
我无言地握了握他的手,感到一道灼人的目光,转头去看,看见苏彩衣面无表情毫不掩饰的盯着我和小四握在一起的手,突如针芒在背!
我本想小四还是不太适合在季幽和薄亦光面前出现,楚国仍旧是方梁掌权,小四很不安全。但他看着我自信一笑,道,“楚国,总有一日会回到我穆氏手上。”说罢便拉着我朝小院走。
刘奇与丑女早已拜过天地。我们前脚跨进小院的时候,刘奇正要恭送薄亦光一行人出门。
一群人中独季幽认识小四,匍一照面,微微一愣,见到他身后的苏彩衣亦露出一丝欣喜,可看见我的时候,目光复杂。薄亦光打量了一番我们后,视线便落在小四拉着我的手上,渐渐垂下托着琼华的手,面色不愈。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诡异。
季幽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挣脱瑶华挽着他的手,薄亦光斜斜里站在他身旁,小四将我往身后掩了掩。
觉出味道不对的两位公主,齐刷刷转过两对与我相似的眼眸,盯着我。
我突然觉得如今这一出像是一场大戏。小小院落中间,三国公子鼎足而立。
而我,深陷戏中,却该如何自拔。
看来,若我不去破这一局,这将注定是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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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我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倒了杯水。小二哥忙凑上来,“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天边夕阳西下。
二十几个骑马的人哗啦啦到得店前,纷纷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侯在门口的店小二,簇拥着一个人走进来。我往后看,远远一辆车正驶过来。
我回头冲小二一笑,“先给我上几个清淡小菜,再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好来。”小二麻利地下去了,不一会儿,陆陆续续上了几个菜。
我风卷残云的吃了,拿了房间钥匙便要上楼,小二拽住我道,“客官,得先付定金。”
我冲坐在角落里一个华服公子一抬下巴,“去找他要。”
“啊?”小二不解的看我。
那头华服公子身边一人忙掏出锭银子放在桌上,我余光都不朝那边飘一下,便蹬蹬蹬上了楼。
这是我离开建钊的第五天。明天就会离开陈境。
一件事情,如果你不知道真相,那就应该去找知道真相的那个人。
我一身改颜的本事并非朝夕能够学成。两年前我是不是齐国质子,我不知道,但我师父安来,必定知道!
师父叫我开春到胤,我已经晚了很久。
将一切收拾妥当,我突然想去街上逛逛,也好买点路上的干粮。
这是陈卫边境的最后一个小镇,过了这个小镇便是卫境。只是此处与陈相接的是卫国一些比较荒芜的地方。卫国的形状犹如一只长条形的战靴,大多的地方都临近楚齐,只有靴头的地方是夹在大胤与陈之间。而这个靴头的地方,多是荒山丛林,鲜有村落。
小镇倒也挺热闹,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集市上好些人都挤在那些卖花草荷包,珠钗发簪的摊子前,而且男男女女人还不少。
我找了个人尚算不多的摊子上去翻了翻,假意做看荷包花样,同那大婶搭讪,“大婶,怎么好看的花样不多啊,”我翻了翻,荷花桂花牡丹不少,“还有其他花样么?”
大婶忙从下面又拿出来些,“有有,你看看,还有这鸳鸯戏水的,今儿啊这鸳鸯戏水卖得可好了。”
我点着头拿起一个鸳鸯荷包,“这个还行……今儿什么日子啊,怎么生意这么好?”我朝左右看了看,真是每个摊子前都挤满了人啊。
大婶笑道,“姑娘外省人吧,今儿是我们镇上一年一度的仲春会,可热闹着呢。往年我这荷包都要卖断货呢!”
我没听懂,又问了一句,“仲春会?”
大婶见我一脸迷茫,笑道,“就是夜奔。”
我依旧迷茫。
“哎呀,就是未婚男女,今夜可以看花会游花河,若遇上心仪的,便直接上去搭讪,若双方都有意,那就可以那个……”边说边用两个拇指互对着做成一对小人互相作揖的样子。
我顿时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塞,太激动太激动,苏彩衣回来了,迫不及待贴上来先……话说年三十还更新的孩纸不容易,也不见人打分……飘走……
零三七
天刚黑的时候,街上便已经张灯结彩;那些刚挂起来的花灯下;已经有三两成群的少女在那边嬉笑着品论对方今日的衣着。一个个都笑得如花般美艳。
我从未参与过这等热闹的集市;待得外面人潮开始多起来的时候,便换了一身男子打扮;也想出去凑个热闹。
打开房门飘了一眼转角处对门的两间上房;一间的窗纸上隐约透着个清减的影子,另一间房门紧闭好像早没了人。我轻哼一声,这人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我看他那多情薄幸名怕也不全都是为了掩盖当日在大胤的旧事。
不错;那两间住的正是季幽同薄亦光。
那日丑女喜宴上他们三人对峙时;我明白了一件事,今日这个死局想要解开;唯有找到当日真相。否则,与己与人,都是折磨。
第二天我便收拾了包袱同刘奇丑女告辞。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肯告诉我真相,那人就是我师父。
我一人上路走了两天,便发现一路上无论住店打尖,都早已有人安排妥当。即便用脚指头想我也能想得出是谁捣的鬼,便一通胡闹,想将薄亦光给闹出来,却不想除了薄亦光外,还闹出了个季幽。
他还是那身月白的衣衫,站在那边无奈地看着我笑,身后只得一个阿夏同几个随从。
我缓缓坐下一个人沉默着喝茶,薄亦光我是知道的。我离开建钊第二天,就听说他将琼华安置在替她造的府邸里,自己却请了王命说是要巡查边境守防。可季幽呢?
他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低声像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卫国一趟,从这边入卫路也不远。”
一旁的薄亦光低声“切”了一声。我恍若未闻,转身拿起包袱继续上路。
于是这一路上,我一人一骑在前面走,薄亦光领了护卫在我身后百米跟着,再往后是季幽的马车。这一路上我只管赶我的路,却等于带了个私人钱庄。凡是要用钱的时候,不是让小二找季幽,便是让伙计问薄亦光。突然觉得,这种状态倒也不错。
外面熙熙攘攘,男男女女个个目光炯炯,常见几个少女凑作一堆,对着周围男子指指点点。真真应了哪个少女不怀春那句话,一到仲春便显露无遗啊。
我只是好奇那些花灯花河,站在河边看几个女子放了一回河灯,又转去看灯谜。在路边摊上买了个捏面人,拿在手里转去看人投圈掷人偶。
一个男子连投了十来个圈,一个人偶都没投到,与他一起的那个女子撅着嘴很是不乐意。我笑着摇摇头,突听有人唤我,“公子。”
循声看去却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十五六岁年纪,正在同我说话。我忙礼貌地回了,她脸颊染了抹桃红,有点胆怯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我随着她目光看去,见到还有两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站在不远处。
她似壮了壮胆,指着我手中面人道,“公子这面人是哪里买的?”
“那边灯谜边上。”我忙回头指给她看。
她咬了咬唇,脸上又红了几分,低声道,“我刚从那边来,并未瞧见。不知公子能不能带我去找找?”
我有点发愣。那面人摊就在那灯谜边上颇是显眼……我低头看我这一身男装,发现有点失策。
“喏,小姑娘,这个给你。”一只手从旁里伸过来勾住我的肩膀,另一只递过一个捏面人给那小姑娘,那搂着我肩膀的登徒子挑着一双桃花眼灼灼看我,柔声道,“真调皮,一个人跑这儿来,害我好找。”说罢搂着我往那套人偶的摊子前挤。
周围人见状面面相觑纷纷让开些,我回头看到那小姑娘有点面色泛白,转过头来狠狠剐了一眼薄亦光。
这人毫无自觉,还对着我情深一笑,直笑得周围一圈女子纷纷吸气个个眼冒心心,周围一圈男子纷纷抽气个个眼冒金星!
他丢了十文铜钱要了十个圈,对着我道,“来,告诉哥哥你喜欢哪个。”
我朝他翻个白眼,随手指了下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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