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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非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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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非欢轻轻咬了咬唇,除了点头也不知该说别的什么了。李颢元见她肯说话,自是不肯放过机会,只顾盯着她瞧。“以后在大齐你就叫林微心了。在大辽是元清欢。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林非欢。”

非欢避开他的目光,一心看着过路的风景。“也没有什么大齐和大辽了。等你登基了,我们就商定一个新的国号吧。只是这么大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李颢元颔首道:“你说什么都好。”

非欢不喜欢这样被他顺着,想了想,忽然往腰间一摸,将零殇剑递了过来。“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吃亏,零殇剑我便交给你了。你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出,别人难免会有闲话。有了这把剑,你的皇位便名正言顺了。”

李颢元心知她所说的那个别人正是李颢陵,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暖意。他低眸看了那宝剑一眼,说不喜欢那是假话,只是……他终究是伸手将那天下第一剑推了出去,淡淡笑道:“待我们回宫之后,我把离落凤钗交给你,你再给我不迟。”

“拿着吧。”非欢既然决定将零殇剑托付给李颢元,便是真心实意。“我拿着这剑,只怕会生事端。况且我现在身子不便,也护不好他。”

见零殇剑如见皇帝,可调兵遣将决定一切国家大事。她若是用零殇剑将李颢元一军,他的皇帝之位只怕坐不稳。

李颢元见非欢坚持,便郑重谢过收了那剑。非欢摇摇头道:“我们虽然是为了国家才选择联姻,但撇去此层不谈,我们还是朋友,不要把什么都想成是交易。司徒沅湘那里交出的离落凤钗应该是假的,真的在李颢陵那里。反正我复制了一把凤钗,又有水底墓道的地图,李颢陵也做不了什么。”

“水底墓道?”李颢元微微吃了一惊,略一追问,非欢便将京郊皇家宝库的秘密告诉了他。

虽然非欢心里的人不是李颢元,但是李颢元明显比李颢陵可信多了。何况他们之间属于合作关系,有些不能对李颢陵说的话却是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这样走走停停,二人回到齐国都城已经是五日后的事情了。非欢的提议暂且搁置,先迎来的是李颢元的登基大典。

出乎意料的是李颢陵很平静地接受了襄亲王的册封,这样反倒令人感到有些不安了。好在登基大典一切顺利,李颢元正式登基为帝。今年仍为祺睿帝年间,更明年为崇元元年,即李颢元为崇元帝。

元弄染听说了非欢的事情很是高兴,立即表示愿意退位,只等非欢回去登基。但考虑到非欢身体不便,就先行册封皇后的大典。

册封皇后的同一日,非欢下懿旨册封司徒沅湘为安妃。白芷晴也选择为新帝妃嫔,被册封为晴妃。司徒沅湘往日以皇后身份得意,眼下与昔日卑微的白芷晴平起平坐,自然是气得不行。

至于李颢元府内的侧妃司徒璟云,非欢也下旨册封其为礼妃。众人见新皇后对几人一视同仁,皆称其贤德。

崇元帝甫一登基便册封了这一后三妃。可终其一生,竟是没有再纳一名妃子。

非欢将冥兮楼托付给了南宫衍和琬纯二人,自己只在昭元殿内安心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偶尔去给昔日宜妃,今日太后请请安。

程宗奇最擅易容改装,因为非欢嫌人皮面具麻烦,他便给了非欢一些特殊的药物抹在脸上,容貌与从前只有六分相似。宜妃不知李颢元和非欢昔日的交情,便只把非欢当成辽国的公主了。

宜妃一向认为辽国人都是些只会打打杀杀的蛮子,对非欢便有些不喜。再加上听说帝后二人要共同掌握皇权,就更是不满了。在她眼里大齐就是大齐,怎么可以两国统一为什么大胤朝,还要认那个辽国皇帝做太上皇,岂不是乱了辈分。

宜太后不喜欢非欢,非欢也是不愿意见她的。好歹以前是平起平坐的皇贵妃,也是叫过一声姐姐的。虽然二人昔日交集不多,宜妃也没认出她来,可非欢就是觉得别扭。

宜太后心里中意的人是礼妃南宫璟云。另外两个妃子都是先帝留下的老人了,自然是不能再做皇后。倒是这南宫璟云一开始就是跟着李颢元的,又是出身世家,性情温和,大方得体,是最适合做皇后的人。皇后嘛,就是皇帝的妻子,三从四德,打理后宫,这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哪能像林微心那样,竟然干涉政事?

南宫璟云心里也是存了一堆的不满。以前李颢元偷偷喜欢着非欢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明媒正娶来做了皇后,还有辽国那么大一个后台,身份之尊贵根本不是她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而且李颢元独宠皇后,就算是皇后有孕也不曾踏足其他妃嫔宫中一步。几个妃子虽然都有名分,却都只是守活寡罢了。

只除了那司徒沅湘,她的宫里可是日日有男人出入,不过尽是些乞儿和身有残缺的男人。有的时候一两个,有的时候五六个,总之是没间断过。非欢嫌她看着闹心,便叫远桑安排把司徒沅湘送去了冷宫附近的一处寝宫,可以说是宫里面最荒凉的地方了。

她有着身孕,就算是为腹中孩儿积德也好,总之是不愿亲手处置那司徒沅湘的了。琬纯便替她吩咐了下去,就这样一直找男人轮着玩司徒沅湘,直到死为止。还得找人看着,不给她一点机会自杀。

那些形容猥琐的男人知道这便是昔日皇后兴奋极了,怎么会不卖力。只把司徒沅湘折磨得姿容枯槁,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说起远桑,非欢那日初见她在昭元殿时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惊喜多于一切,毕竟在这幽幽深宫寻得一个真心对她的故人并不容易。她也就不去多想远桑是不是当年李颢元安插在她身边的人了,@文·人·书·屋@只是把皇后寝宫里所有事宜都交给了远桑。

琬纯见宫里有远桑帮着自然是放心。她是个拘束不了的性子,是死活也不愿意再入宫了。

日子过得飞快,李颢元登基非欢封后之后,两国停战,定新国号为大胤。按照非欢所说,尊元弄染为太上皇。

对于国姓更改为元这件事,原先大齐的宗亲们多少是有些不满的,毕竟更改了子孙后代的姓氏就意味着丢了祖宗,没了江山。可是他们也清楚,齐国国力渐弱,根本就不是辽国的对手,这般天下一统总好过他们将来沦为奴隶。

至于辽国那边不费一兵一卒就统一了南北,尽管迁了都,可对他们来说南方四季如春,不知比北方严寒之地好了多少倍,也就乐得如此了。

只是对于李颢元做皇帝一事他们颇有异议。几个老臣嚷嚷着让李颢元改姓为元,非欢两句话就给他们堵了回去。

“皇帝名中有元字已是够了,难不成你们要让皇上叫元颢元?”话未说完,她自己便先笑了起来。

况且李颢元已经承诺过立非欢腹中皇儿为东宫太子,以后的皇后必须是昔日辽国贵族之女,辽国的大臣们也就不觉得吃亏了。反倒是都夸非欢好手段,轻易夺下了这江山。

非欢是不愿意再管那些操心事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很快就到了临盆的时候。因为不是头一胎,这孩子出生得很是顺利。非欢没有遭多少罪,怀里便多了一个热乎乎的小肉团。五官还不太清楚,在非欢与李颢元看来却是可爱极了。

非欢一向喜欢孩子,加上曾经失去过如心,更是对这个儿子喜欢的不行。李颢元更甚,因为是第一次做父亲,他简直是要黏在幼子身上一般。每日里十二个时辰,竟是七八个时辰都耗在非欢这里的。

晚上他也赖着不走,倒也不求与非欢同床共枕,不过是在外头隔间睡着罢了。可怜他一个皇帝,也睡不上皇后宽大的凤床。

此时的昭元殿早已不是往日的昭元殿了。李颢元差人把旧日的摆设物件全都换了去,看不出一丝司徒姐妹的痕迹,让非欢不由感念。

李颢元言出必行,小皇子元梓宸刚刚满月,便被册立为太子。

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生生打破了命运原有的轨迹。

第六十七回

崇元元年四月;大胤太子初立,战事渐息。四海之内一片太平景象。可就是在这个月的月末,襄亲王府传出噩耗,称襄亲王被诊出身患绝症;寿命至多不过三年。

听到消息的时候,非欢正在给元梓宸洗澡。非欢如今可以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孩子身上;只要是事关儿子的事情;非欢都尽量亲力亲为。

小孩子长得极好;很快便显示出了与父亲一样的美貌;长得十分俊俏可爱。就算不在非欢眼中,在别人看来也都真心觉得这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婴儿了。

非欢很想当面问他怎么会这样,很想亲自替他把脉问诊看看他究竟得了什么病;竟然被告知只有三年可活。只是这件事情目前只有皇帝和皇后二人知道,非欢无法声张,只得抱着梓宸默默地担忧。

想见不能见,能见不敢见。

非欢想见他倒不是因为旧日那一丝丝情意。事到如今她早已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思,这一生只愿守着孩子过了。她要一直守护着梓宸,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看着他读书成人,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君临天下。

她要为他守护这盛世江山,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倾付于他。

“咿……呀。”小梓宸见非欢出身,忽然嘤咛了一声。非欢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他是冷了,急忙将梓宸抱了出来,接过远桑递来的毯子把他裹了起来。

梓宸这才咯咯笑了起来,在非欢怀里扭来扭去。

非欢刚出月子不久,身子还有些发虚,远桑便把孩子接过了去。不想突然之间从窗子里跳出一个人来,二人定睛一看,不是襄亲王李颢陵是谁?

非欢与远桑皆是吃了一惊,李颢陵见远桑在此不由一怔,十分自然地抬手就要将远桑打晕。非欢赶忙跃过去拦了,就算不说远桑,她还抱着宸儿呢!

李颢陵倒也不恼,只是垂下了手,淡淡对远桑道:“你下去吧。”

经过这么一吓,远桑怀中的小梓宸忽然放声大哭。非欢连忙抱过孩子哄着,见远桑询问地看向她,非欢犹豫了刹那,终究点了点头:“你先退下,有事本宫再叫你。”

远桑这才依言退下。紧接着李颢陵便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她。

他们不是不能见面,立后大典,宫中宴会,太子册立,他们经常会见到彼此。只是这一年多以来,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的唇几开几合,最终却只说出四个字来:“我好想你……”

李颢陵的声音沙哑极了,非欢听了不忍,只得强作笑颜:“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喜欢翻窗户呢?”她将宸儿放在一旁的摇篮中,走到李颢陵面前拉起了他的手腕。

李颢陵倒也顺从,只是任她拉着。他闻着她发间的香气,不禁沉迷其中,忍不住低声道:“阿欢……你不能怪我。”

她恍若未闻,只是身子突然一跳,似乎是在微微发抖:“什么绝症,你这分明是中了毒!”

她抬起头来仔细看他面色,果真眼底发青,精神很差。

“阿欢……你不能怪我。”他不接她的话,只是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司徒沅湘的事恼了我,可是我们在龙沙的时候你正得宠,父皇失而复得,搞不好会立你为后,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我只是希望史册里,我们的名字可以并在一起。”

非欢听他提起旧事,心中如同一坛子酸水打翻,与原先那流了一地的苦水搅合在一起,令人痛苦不堪。“那为什么不扶湘妃做皇后呢?为什么就非得是司徒沅湘?她害死了心儿,害死了阿殇,害死了你亲弟弟李颢天,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她凭什么做皇后?”

李颢陵直直地看向她,缓缓地说道:“阿欢,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我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让她白占便宜?你难道不知我给她下了有瘾的毒,只有定期服解药才能活下去吗?我这样做,是因为如今的四大家族之首早已经不是司徒家了,司徒沅湘就算是当了皇后也不过是个空架子。把她捧得高一点再重重摔下,她也就更痛苦。”

他顿了顿,有些犹疑地道:“就像你故意封她为妃,给了她被颢元宠幸的希望,却又……”

司徒沅湘身边有他安插的人,她的近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至于那个约定,简直可笑,我怎么会让那种女人有我的孩子?至于你说为什么我不把伪造的离落凤钗给母妃,是因为我母妃家中早已没落,不足以继任皇后之位。况且后宫之人大多知晓我母妃不被司徒沅意所喜,司徒沅意又怎么会把皇后的信物给她?”

非欢听他这样解释,不但没有释怀,反而更加难过:“只是你现在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他有了他自己的女儿,有他的娇妻美妾。

她有了她自己的儿子,有了皇后的名分。

纵使解开再多的误会,他们也不是当初的他们了。

他不再是十年前的二公子,别扭小气,爱捉弄人。

她不再是十年前的林非欢,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他怀揣着宏大的梦想,她承担着天下一统的责任。

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哪怕是舍了这身家性命,也终究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李颢陵忽然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是啊,回不去了。”他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这慢性毒药,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已经错过了你,就不能再错过另外一些东西。”

非欢眉头一挑,刚刚的伤感就被他这么一句话暂且推到一边。“你想要皇位?”

他直言不讳:“是。父皇当年,分明就是捉弄了我。”

想起李泽轩当日的安排,非欢也是觉得哭笑不得,这个教训对于李颢陵而言真的太大了。对于李颢陵,非欢本来是心里有怨的。只是因为这件事,她对李颢陵更多的是怜惜。

他是那样有抱负的一个人,处心积虑谋划了那么久,却得到这样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的确有些可惜。

可是也不能说李颢元就不是一个好皇帝。他勤于朝政,察纳雅言,不偏私不枉法,竟然能将旧日辽国与齐国的势力平衡得很好,倒真是让非欢刮目相看了。

只是李颢元与他父皇一样,都有一个致命的死穴,就是他的皇后。

也就是非欢。

因为太爱,所以太牵挂。因为太牵挂,所以太纵容。他不会违逆非欢,因为顺从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这样的习惯是可怕的。对于这个刚刚诞生的庞大帝国来说,更是致命的。

非欢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已经太迟了。我知道劝你放下很难,可是……颢陵,我太了解你了,你此时若为帝,颢元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可是颢元却能容得下你,给你亲王之尊。”

“颢元……”李颢陵忽然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刺到她心里去,“你心里竟是已经有了他么?那我呢,我算什么!”

“不,不是这样……”她咬了咬唇,耐住性子道:“无论如何,颢元都是宸儿的父皇,我已经不可能再帮你了。我不想说我心里人是谁这样无耻的话,因为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也都各自有了孩子,有了不同的立场。你今日来找我,实属不必。”

李颢陵静默了许久,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支簪子来,竟然是真的离落凤钗。非欢微微一惊,刚想开口询问他已经开始解释:“刘晟已经把水底宝库的事情告诉我了。这就是钥匙没错吧?听说你那还有一只仿的,而且还有地图……”

“你想要地图?”非欢警惕地看向他,“刘晟已经公开为你所用了?那询兮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颢陵既然痛快承认了刘晟的事情,便没打算再瞒非欢:“司徒沅湘是我的人,刘晟也是我的人,询兮自然是归顺于我了。”

非欢想说什么,忽然灵光一闪,顿时大惊失色:“我让琬纯和南宫衍看着询兮,他却落到了你的手里,难道南宫和琬纯……”

询兮是个关键的人物,他武功高强野心大,又和当年沈渝兮的死有关,是万万不能放过的,所以非欢才嘱咐了南宫衍和琬纯看守住他。

“你放心,他们没事。”李颢陵忽然笑了起来,神色颇含深意。非欢不解地看着他,却见李颢陵忽然抬步向元梓宸的摇篮走去。

非欢见了自然赶快跟了过去,却因为身体虚弱到底是晚了一步,梓宸已经被李颢陵抱在怀中了。

“好漂亮的孩子……”他轻轻摸着梓宸的小脸,渐渐失去了笑意,“非欢,为什么要给别人生孩子呢?当初我那样求你,你也没有……”

“那是你不敢,不敢对我承担责任。”非欢很想抢过孩子,却害怕伤到梓宸,只得小心翼翼地盯着李颢陵道:“何况你又怎么好意思提当初?你和沈湮若的女儿可是比宸儿大了一岁。”

李颢陵被她激得急了,脱口便道:“那时候是沈湮若使计……”

他见非欢冷淡地看着他,心里忽的一凉,摇摇头道:“罢了,都过去了,还提过去做什么……我听说,你将零殇剑交给了颢元?”

这样和他说话,非欢心里也是难受得厉害,只得点头道:“是啊,他是皇帝,我理应交给他的。”

“你对颢元果真不同。”李颢陵苦笑起来:“你知道吗阿欢,我真的很嫉妒他,嫉妒得快要发狂。”

非欢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发慌,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他敢做你们不敢做的事,他敢爱你们不敢爱的人。所以有什么好嫉妒呢?”非欢如今也是渐渐明白了李泽轩的用意,他是想找一个爱恨纯粹的人,毫无顾虑地照顾非欢。

只是李泽轩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不是她想要的呢?

非欢一个恍惚,却见李颢陵忽然举起怀中的婴孩,沉声道:“把地图交给我,我定会保你母子平安!”

第六十八回

非欢见他举起孩子;已经是恼了,当下换了怒容,指着李颢陵的脸喊道:“你疯了!快把宸儿放下来!”

李颢陵不为所动,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把地图给我。”

“你要起兵?所以要用军饷?”依照李颢陵的性子应该已经去湖心小筑下面看过了;只是因为没有地图才无功而返。想到非欢持有凤钗,这才前来讨要;以太子相威胁。

李颢陵大方承认:“是又怎么样?别告诉我地图不在你这里;刘晟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

非欢心里又急又痛;她从小照顾刘晟;不知刘晟为何要如此对她?还有李颢陵……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如同那落花一般渐渐萎缩了,如果梓宸再有什么闪失,她一定无法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如果把地图给了他;李颢陵成功发兵,就又是天下大乱。

李颢陵带兵多年,若他利用大齐旧臣对辽国不满之心起兵造反,只怕会闹得不好收场。造反这种事,若是李颢陵胜了,李颢元与梓宸必死。若是他败了,李颢陵便难逃一死。自己给了他地图,也是死罪。

“你为什么要逼我……当初,你不是没有机会做皇帝,是你自己失去了机会,难道你能怪罪于我吗?颢元,颢元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非欢又急又气,却是欲哭无泪。

“可是你知不知道!”李颢陵忽然面露痛苦之色,竟然是要流泪,“我有多么恨他!恨父皇这样对我!”

非欢见他这般,仿佛被刀子捅了一样疼。她仰头怔怔地看了一眼昭元殿房梁上绕成一团的龙凤,蓦地开口道:“我给你地图,你先把宸儿还给我。”

“你先告诉我地图放在哪里,否则今日我就要带太子离开了。”李颢陵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显然也是很不好受。

非欢现在的体力并没有打过李颢陵的胜算,可是这时候再叫人来帮忙显然已经迟了。李颢陵的确精明,知道她以前做皇贵妃的时候习惯了他这样从窗子进来,念起旧情这才失了警惕心,却没有想到此一时彼一时,他们都已经不似当年了。

“就在昭元殿房顶那团龙凤里,你把蟠龙最终的红色珠子拿下,机关便开了。”说完这话,非欢便又走近了一步,隐忍着低声道:“李颢陵,你别让我恨你……”

只见李颢陵忽然笑了起来,脸上换上了一副更加诡异莫测的表情。伴随着他双手的向后松开,婴儿的啼哭声与非欢的尖叫混乱作一团。

非欢连忙去接梓宸,奈何李颢陵动作突然,他又忽然用自己的身体拦住非欢,一招猛虎擒龙反握非欢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坠落在冰凉的瓷砖上。

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身量尚小,从这样的高度摔下来,相当于成年人从高台坠落。

只会五脏俱裂,疼痛而死。

非欢尖叫一声,双腿立刻一软便坐倒在地。她用尽了全身力气爬到了梓宸身边,一把抱起了自己小小的孩子。只见梓宸浑身抽搐,面露青色,竟然已是处于弥留。

“李颢陵!我杀了你!”她忽的拔出发间凤钗,直直向李颢陵刺去。十八班武艺,只要是她会的全都使了出来,却因没有力气,一一被李颢陵挡了。

外头的宫女官宦听得非欢尖叫,这才破门闯入跪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屋里乱成这样早都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除了跪在那里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远桑最快回过神来,叫人去传太医,自己到昭元殿大门口叫了侍卫进来。

侍卫很快便来了,李颢陵见势不妙就往窗子跑去,只留给非欢一句话。

“既然不能爱我,就恨我吧。”

恨……

可她还有什么力气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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