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龙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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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会采取总总手段少付钱，甚至不付钱，其中就包括纵容鼓励民间舆论来对你们施压。”
　　　　谭尼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仍然相信你们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和坚韧品格，尊敬的邓丈夫一定会充分发挥他的智慧以及吃苦精神来把赔偿金凑齐的。”
　　　　罗杰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样的，但是他无法让别人也相信一向软惯了的中国军阀这一次居然敢和他们讨价还价了，所以，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反正他又不是为邓本殷或是谭尼工作的，谈得成就谈，谈不成管他俩去死啊。
　　　　“好吧好吧，看来我们对对方的观点都已经了解了，既然无法短时间内达成共识，那就让时间来处理吧。对了领事丈夫，您刚刚说您的妻子就要回国了，是否能让我和夫人见上一面，送上我的祝福以及一些小礼物呢？”
　　　　即使赔偿问题谈不拢，但搞好和美国领事的关系总归是不会有坏处的，很多时候，夫人攻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话题转移到自己妻子身上的时候，谭尼的脸色猛然灰白起来，神情沮丧之极：“恐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尽管这并非我本意，但是丹娜她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感染让她的生命正一点点离去，这次送她回国就是要接受最好的治疗……希望她能撑得到回国那一天吧。我真是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让她出去野炊，要不然也不有那场车祸，她的腿也就不会被划伤了！天哪，只是划伤而已怎么就感染了呢！？”
　　　　“感染！？”罗杰心中大喜，本来他是准备赠送一些化妆品之类的小礼物的，但没想到，美国领事的妻子居然感染了！？要知道，他准备带来民国开创势力的重磅炸弹就是传说中的神药——青霉素啊！
　　　　虽然心里兴奋不已，但是罗杰脸上却是作出一副关切的表情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帮一下忙吧，我这里正好有一刚刚从老中医手里弄到的感染特效药——祖传秘方！我亲自实验过了，那是相当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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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幕祖传秘方，绝对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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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救命的神药
　　　　“中医！？巫术？不，谢了。”一听说是中医的药物，谭尼立刻大摇其头，表示出严重的不信任，他在中国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听说过中药之中所谓的药物——蜥蜴、老鼠尾巴、各种虫子……甚至还有寡妇床头的尘土……他无法想象，这些玩意熬出来的东西究竟和小说之中女巫的黑魔法有什么区别。
　　　　“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么。”罗杰尴尬的笑了笑，他本来是想增加一下神秘感，但却忘了只有中国人好“祖传秘方”一说，而西方人迷信的是“最新科研成果”，结果弄巧成拙，虽然无论“祖传秘方”还是“最新科研成果”基本都是些骗人的东西。
　　　　“这种药物我已经使用过了，确实好用，见效非常快。”罗杰说道，“虽然可能有些过分，但是实话实说，对于重度感染的患者，恐怕在美国也不会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治疗措施吧，更何况病人还要经过漫长的海上旅行，仅仅是这漫长的航行恐怕就能要了患者的性命，所以，为什么不让我试一试呢？”
　　　　谭尼心中纠结了许久，最终开口问道：“你可以确定那种药物的效果？真的可以治疗重度感染的病人？”
　　　　“只要夫人不对该药过敏的话，确认这个需要做一点小测试。”
　　　　看到谭尼仍然在犹豫，罗杰继续说道：“我可以保证这种药物有效，事实上，我亲自试用过！退一步来说，即使它无法完全治愈夫人，至少也可以缓解病情，然后你再把她送回国内不是更好么？而且，这种药物和传统意义上的中药不同，它是在传统中药的基础上经过现代西方医学的加工作出来的针剂，和您说的巫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谭尼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我就赌一赌了，反正我也知道，其实把她送回美国的话也只有死路一条，所谓更好的治疗只不过是个安慰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赌一赌你的中国巫术。”
　　　　正当罗杰喜笑颜开的时候，谭尼又开口了。
　　　　“不过，如果你失败的话，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说道这里，谭尼的脸已经扭曲的无法辨认了。
　　　　“请放心吧，你没有机会付出任何代价的，因为我根本不会失败！不过，如果治疗成功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做一些事情，当然，不会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例如帮我注册公司，或是摆平一下无聊官吏的骚扰之类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要能够治好我的妻子，这一点请你不要忘记。”
　　　　在谭尼的引领下，罗杰很快就见到了他的夫人——腿部划伤，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据说是被生锈的角铁划破的，所以很快就化了脓，现在的状况已经相当严重。
　　　　既然病情已经确认，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耽误的了，罗杰立刻拿出青霉素来准备开工，虽然药学专业并不接触诊断和护理方面的内容，但是好歹也是做过动物实验的，只是皮试和注射倒也难不倒罗杰，没有几分钟便完事了。
　　　　本来罗杰还想和谭尼继续聊一聊，好多了解一下1924年的国际状况，但是显然此时谭尼的全部精力都已经放到了自己妻子身上，罗杰也只好识趣的离开回旅馆了。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罗杰便被一阵紧过一阵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无奈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身起了床。
　　　　“谁啊，这个时候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才5点多唉！”
　　　　罗杰刚刚打开门，一个黑衣大汉便猛的钻进房间，门外店老板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一脸的拘谨。
　　　　“那个洋人说的啥咱也不知道，不过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咱就把他带来了。打扰客官了真不好意思啊。”
　　　　转头看了看进来的人，罗杰奇怪的问道：“谭尼领事，您这么早过来找我做什么？就算有事派个人来不就可以了，需要亲自过来么？”
　　　　谭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本来是想派人来的，不过我实在是忍受不了等待的煎熬，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你，心想着哪怕是早见到你一秒也是好的，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听到谭尼的话，罗杰先是一愣，紧接着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转身就要跑，可是走廊里两个美国大兵正在站岗，显然逃不掉，所以罗杰只能反身回屋，直奔窗户。
　　　　“罗杰丈夫，你为什么要逃！？我并不是带人来抓你的啊，你的药很有效。”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跑！？”
　　　　“因为我对男人没兴趣！也不喜欢别的男人对我有兴趣！”
　　　　“嗯，我也一样，所以，你能冷静一下从窗边离开么？”
　　　　“停下！不要再靠近了，你要是在敢走近一步我就跳下去！我发誓，我一定会跳的！”
　　　　“嗯，我相信你，这里只是一楼，跳下去也没什么危险，不过我刚刚是想提醒你，我来的时候发现你窗户外的小巷里徘徊着几只疯狗，希望贸然跳出去的你不会引发它们的敌意。”
　　　　……
　　　　虽然最终罗杰接受了谭尼的道歉，并跟他一起去了领事馆，但是却坚决的拒绝了谭尼两人共乘一车的邀请，自己包了个黄包车跟在马车后面，一路慢吞吞的向领事馆驶去。
　　　　检查了一下谭尼夫人的恢复情况，罗杰发现对于1924年的人来说，抗生素的治疗效果好的超出想象，即使他早就知道，在这个抗生素尚未大量使用年代的病菌是没有什么抗药性的，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不过是一小针青霉素便可以让一个重度感染患者的病情快速好转，仅仅一针和半天的时间，谭尼夫人便已经好了大半。
　　　　对于大病小病动辄挂点滴，甚至就连抗生素完全无效的超级细菌都已经出现的后世来说，现在这个时代的病菌还太娇气了。
　　　　因为第二次注射的时间是在下午，而两人也都没有吃饭，所以为了表示自己早上冒昧打扰的歉意，谭尼特意请罗杰一起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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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幕救命的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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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充分的理由明智的决定非凡的魄力
　　　　用完早餐两人喝咖啡的时候，罗杰开口说道：“谭尼领事，我想问一下，您对我的那种药物——青霉素有什么看法么？”
　　　　“喔，天哪！那绝对是东方最神奇的东西，没有之一！我发誓，我以后只看中医，我在美国认识的那些医生都是一群只会拿刀的屠夫！”
　　　　看着神情激动的谭尼，罗杰笑了笑：“谭尼丈夫，我对您喜欢中医还是西医并没多少兴趣，我只想你告诉我，如果我开一家公司，将这种药物大规模生产的话，会不会赚钱呢？”
　　　　“赚钱？这个词完全不准确，你应该用抢钱才对！”谭尼再次激动起来，仿佛眼前摆在一座金山一般，“对那些病人来说，你的青霉素不是药物，是天使，是他们的生命！为了拯救自己，无论多少钱他们都会出的！”
　　　　嗯……这观点和徐掌柜是一致的，当然罗杰也是此种观点，不然也不会将青霉素带来民国了。
　　　　“很好，那么谭尼领事，你愿不愿意成为我药物公司的合伙人呢？”罗杰摇晃着杯中的卡布奇诺，恶魔般微笑着向谭尼放出了名为诱惑的糖果。
　　　　谭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罗杰：“我！？合伙人！？是生产这种……这种青霉素么！？”
　　　　“当然！”
　　　　“我愿意！”
　　　　这么干脆！？罗杰一愣：“可我还没有说条件啊？”
　　　　“不用说了，你把合同写好，我马上签！任何条件我都答应！”谭尼异常坚决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对于青霉素的效果他亲眼见过，如此神药的价值他自然也明白，而他更明白的是自己的实力——有钱但不算太多，有人脉但不算太广，合作这种馅饼能砸到他头上实属祖上积德，如果此时纠结于细枝末节而没抓住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自杀的！
　　　　虽然条件不是不能谈，谭尼不像那些大亨们，和他合作很难发生客大欺主的情况，这是他谈条件的优势，但是同时也是劣势——像他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想谈条件，可有的是不谈条件也愿意的！所以他也必须无条件同意。而且无条件同意还能得到对方的好感，说不定会有一些意外收获。
　　　　谭尼不是没想过动用手中的势力逼迫罗杰交出秘方，虽然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敲诈邓本殷，但是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绝对相信自己如果对刚刚救了自己妻子的人做出那种事情的话一定会下地狱的，一定会在地狱的烈焰中灼烤上一万年！况且这么做真的能够得到完整的秘方么？他可不敢保证。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说出条件了。”顿了顿，罗杰继续说道，“你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我缺乏资金，你需要帮我搞到资金来购买所需要的设备；其次，我准备在琼崖这边办厂，你也知道这里的状况，我需要你在必要时出现帮忙处理一些问题；第三，我这里人手不足，需要你帮忙在各国注册专利并寻找合适的销售代理，当然，这些事情不用你亲自去做，找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帮忙也没有问题。相对的，作为报酬，我将支付给你青霉素这种药物百分之十的股份，虽然看起来确实比较少，但是我相信两年之后您将会收获到投资百倍的回报！”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虽然对于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不满意，但是谭尼仍是答应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即使是百分之十，未来带给他的财富也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要在这里办厂，美国难道不好么？就算你不喜欢美国，那么去上海，甚至广州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在这里，你要知道，这个岛上就连真正的马路都没有两条！”
　　　　罗杰微微一笑：“唯一的理由——我喜欢这里。”
　　　　“非常充分的理由、极度明智的决定以及非凡的魄力……”谭尼耸了耸肩，无奈的撇了撇嘴。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下午罗杰从领事馆出来之后便立刻坐上黄包车赶到陈凤起那里，准备把事情的进展状况说一下，虽然他对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极度反感，甚至恨不得一枪解决了他，但是没有办法，如果想要在这里立足的话，地头蛇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陈大哥，幸不辱使命，我已经和谭尼领事攀上交情了！”一进办公室，罗杰便装出一副笑脸来，虽然虚伪，但至少还是笑着的。
　　　　“喔！？如此顺利？真是辛苦老弟了，不知道那谭尼领事是怎么个说法？愿意降价不？赶紧给老哥我详细说说。”一听罗杰竟然真的和谭尼领事搭上了，陈凤起立刻喜笑颜开的站了起来，赶忙给罗杰让了座，又把自己的茶端给他，亲热的如同亲生兄弟一般。
　　　　罗杰哪敢真喝陈凤起的茶，接过之后便放到了一边，继续说赔款的事情：“我和谭尼领事本来是不认识，不过她夫人生了病，我正好会治，就这么着搭上了关系。咱们那笔款子的事情我倒是给他说了，不过人家不同意降价啊！我怎么说都没用，人家就认定了咱们不敢不交钱啊！”
　　　　陈凤起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回自己椅子上：“唉……我就知道那些个洋人都是些死要钱的东西，没那么好打发……”
　　　　“不过，虽然他们没答应降钱，老弟我却是探出一条重要的消息来，说不定利用好了就能让那些洋鬼子乖乖服软！”
　　　　“哦！？说来听听。”
　　　　“事实上，这次赔款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美国政府的要求，而是那些个领事自作主张开口要的钱！”
　　　　“就这！？这有什么用！？不管是美国政府还是美国领事咱们都得罪不起啊，还不是一样要交钱。”听完罗杰的话，陈凤起脸上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不一样！如果这事是美国政府的要求，那么咱们怎么弄钱都降不了太多，但是如果是领事馆那帮人自己的主意，那咱们就能把钱给讲下来了！既然是自作主张的事情，那么肯定是成了有钱拿有功劳赚，但是败了肯定要自己背黑锅的！”
　　　　陈凤起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也经常干这类的私活，知道是这么个规矩。
　　　　“所以啊，这事小打小闹美国鬼子肯定不在乎，他是吃准咱们不敢得罪他们，但是这事要真闹大了，成了国际事件，给谭尼领事的头头们添堵了，那谭尼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他们也不愿意事情闹大。事情闹大了，咱们固然是真得罪死了美国政府，但是谭尼那帮人也绝对要卷铺盖走人！”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吓吓他们好讲价？”
　　　　“对！不过，要把握好深浅，真闹大了咱们也收不了场，可小打小闹人家也不怕！”
　　　　“这个你放心，这种事情咱们最拿手！”陈凤起拍了拍胸脯，一脸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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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　十块大洋三座三头
　　　　事实上，很多时候，某些人口口声声的声称最拿手的事情反而是最令人担忧，罗杰非常庆幸，自己在结束谈话之前随口问了一下面前的“专业人员”到底打算怎么去“吓唬”那些美国人。
　　　　“那还不简单咧，吓吓他们呗，往领事馆里泼狗血，扔死耗子，整夜整夜的学鬼叫，马车出门就撞人，回家就坏轱辘，要是还不识趣，就让他们听听响，见见血……”
　　　　“别！千万别！”听到这里罗杰赶忙打断了陈凤起滔滔不绝的演讲，要是真让他这么做了，恐怕美国人那边就不只是要100万大洋的赔偿那么简单的了。
　　　　“大哥你这是敲哪家土财的竹杠呢！？人家可是美国领事！洋毛子啊！你那招数是咱们讹土财钱用的，可现在是人家讹咱的钱呢！身份不一样啊！”
　　　　“讹个土财哪费这劲，直接带兵过去看他给不给……”陈凤起嘟囔了两句，转头朝罗杰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老弟你说咋办？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知道那些个洋毛子都是些啥想法，你说该咋办吧！”
　　　　“怎么办？外面不是正在办了么？报纸开骂，学生集会，民众请愿之类的事情不是已经不少了么，就这么办下去啊，我们只要躲在暗处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真的出头。”
　　　　“你是说那些吃饱了撑的家伙？就凭他们那群臭瘪三和假正经能干得成什么事情来？他们也就动动嘴皮子，只要把枪往他们脑门上一顶，还不是咱们说啥就是啥。说实话，他们就一群苍蝇，成天集会集会的惹人厌烦，可能有个啥用！咱都不怕那些美国鬼子就能怕了！？”
　　　　“你不懂，这叫做民众力量，舆论力量！人家美国人宣扬的是民主，还就怕这个！”
　　　　“民主啥的咱是不懂，咱就懂这个！”说着，陈凤起把腰间的毛瑟解下来晃了晃，“这年头，有枪就有权有钱有女人，百姓，百姓算个球！不过，所谓一物降一物，既然美国鬼子怕这个，那咱就这么办！赶明咱就给底下的人说道说道，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不管那些学生了，由着他们去闹！”
　　　　罗杰叹了口气，从辛亥那些先驱们疯狂迷信民主到现在军阀们疯狂迷信武力，再到之后的疯狂迷信偶像，无论那一种都害国不浅啊……
　　　　对于任何一种东西，无论它本身是好还是坏，当你对它信奉到了疯狂、容不下其他的时候，那你便大难临头了。
　　　　“做是要这么做，不过要注意分寸，别让那些热血过了头的人真冲进美国领事馆打砸抢烧，到时候可就谁也兜不住了。”
　　　　“这个咱自然省的，你放心，有咱老陈在他们绝对别想蹦跶起来。”
　　　　看到陈凤起那拍胸脯保证的姿态，罗杰没由来的想起了当初他枪杀无辜平民的情况，立时一阵反感，赶忙引开了话题：“对了陈老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买点地？小弟我刚刚从美国回来，家里也没什么人了，这里举目无亲也就认识您老哥一人了，只能找你帮忙了啊。”
　　　　“行啊，这事简单，你要买哪里的地啊？买多少？老哥帮你找人，绝对是最低价！”
　　　　“张家村，我想买张家村那边的山，那一片都要！”
　　　　“啥！那可是好三座山头呢！虽说荒山野岭的都是些无主地，老哥我做主可以给你最低价，但是你要那些个荒山做啥，又种不了庄稼，也没啥矿。”
　　　　“我是准备办工厂的，对地方没啥要求，而且那些个山地不是便宜么，即使加上修路的钱也比在这海口买片地要实惠不少吧，那砍下来的树和挖开的石头建厂子的时候还能剩下一笔料钱，工人就从内陆拉吃不上饭的流民，管饭就能干活又不用付钱，便宜啊！弟弟我也是钱少，不得不精打细算，谁不想把厂子建在海口这港口好地方，可咱钱真是不多，所以也只能拿那种乡下小地方凑合了。”
　　　　陈凤起摸了摸下巴浓密的胡子，想了想说道：“这样啊……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做回主，就十块大洋给你了，整整的三个山头，再连带着山脚下那些不是田地的地也都是你的！至于那些田地么，都是些有主的地方，你要真想要就只能问那些地主买了，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黑要钱。”
　　　　“那么大一片地就十块大洋！？这不是白送么？怎么能让大哥为难！”
　　　　“为难啥，反正是无主的荒山，官府的地不就是咱的地？莫说是还交了十块大洋，就是十个铜子又咋地？莫不成那些个县令还敢管到老子头上来！？反了天了！没说的，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去县政府领地契就行了！”
　　　　陈凤起是打得好主意，这罗杰不管能不能把赔偿的事情给谈成，他都在美国领事那里挂上号了，以后指不定有用得着的时候，这点借花献佛的顺水人情为什么不给？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地。
　　　　罗杰当然也知道陈凤起的打算，但如此省钱的好事他又怎会推辞，自然是乐呵呵的谢过了。
　　　　“卖个好指望以后老子能帮上你的忙！？嘿嘿，也行，到时候我一定会多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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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罗杰一早便去了县政府，因为陈凤起昨天早已打好招呼，对于长官吩咐，小吏们向来是不敢怠慢的，罗杰只是站在那里报上了名号，那工作人员便一脸谄媚的将地契双手奉上。
　　　　至于那十块大洋，花的自然是从现代带过来的假大洋，不过对方一点没有怀疑，反倒是好心偷偷告诉罗杰这些鹰洋成色太好了，这么个花法是要吃亏的，应该去黑市换些成色差的大洋来，反正都是十块大洋，县政府又没规定成色好坏，干嘛给这么好的。
　　　　罗杰微微一笑，抛给那人一个鹰洋当做答谢，但也没有费事再去换大洋，很快，他也算是个资本家了，不差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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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诸事繁多，从昨天早上起来到现在白天坐车，晚上守灵，没怎么合过眼，导致更新时间混乱，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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