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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皇后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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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一进来,余溪就让人退下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余默余溪周姨赵姨四个人。

余溪阴沉着脸,站在主位前,看着七八步开外低着头的余默,眼神幽暗无光,如同夜晚里最黑沉的天空,带着暴风雨前来时的巨大低气压,让侍立在两旁的周姨和赵姨提心掉胆,生怕出现不好的局面。

余默低下头,半点都不受这种气氛的影响。被臭骂一通是一定的了,厉害些左不过被打一顿,严重了不过打死,说不定她还能重生一会。就算撑破了天,也不过毁容残废而已。所以,她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其实,她是有办法消除这嫡姐的怒气,不过这自然要等对方发过脾气以后再用。余溪发泄出来了,心里也能好受些,不然让她压在心里,压出病来了可不好。当然,她不是为别人着想,而是万一压出病来了,她就成了余溪心里的一块心病,时间越长越是危险,不定什么时候给爆发出来,射伤到她。

早爆发出来早干净。

一直低着头的余默抬起了头来,望进了余溪那双隐含着怒火、鳖屈、气愤的眼睛。要比耐性,反正她站到天黑都没问题,就当锻炼身体了。关键是,她没有必要这样做啊!

余溪倒是一怔,她看到余默的眼神是远山般的平寂幽静,是如镜湖面般的不兴波澜,她虽然没有想过余默会是什么样的眼神和情绪,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

她应该是紧张的、惶恐的、小意的、柔弱的、白莲花般的、委屈求全的,或者是得意的、张扬的、傲慢的、轻视的、虚假做作的、跟她较劲的,甚至拟或是愤怒的、敌视的、叛逆的……

总之,不会是如此似古井般幽深宁静。

这反倒是让她越觉窝火,横插进自己婚姻里的人是她,怎么搞的自己理亏似的!

这一下,余溪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第11章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渣

“你为什么要跟我争,这样很有意思吗?”余溪大声的喝问,这一喊出来,只觉自己一夜来快憋到内伤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大步冲着余默而去,喝声更是严厉无比:

“你想进宫我不拦着,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好好的做楚三郞的正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挤着来做小?!你以为做皇帝的女人很光荣吗?余默我告诉你!”余溪因为怒气而抖着手指着余默,语气里火气弥漫,怒意冲天,“你会后悔的!给人做小并不容易,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更血腥,这其实中的黑暗不是你能想象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我娘娘那样慈善宽厚!你会后悔的!会后悔将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了深宫里,会明白你所仰望的尊贵荣华不过是梦幻泡影还不如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守着你来得幸福!”

余溪越说越气愤,眼见着余默被自己如此呵斥只是沉静的看着自己,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化,对余默的冥顽不化简直就是怒其不争!她气呼呼的看着余默,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

只有讲道理的人,你才能跟她讲道理,跟个傻子讲道理,你不也成了傻子吗?

“好,我不管这些,你要进宫,你早说嘛,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早干吗去了?啊!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了,我就将这个位置让给你,你以为我稀罕皇后这个位子?就算你当不了皇后,只要我没有当这个皇后,你至少也可以当个妃子,你就这么小心眼的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看着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婚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你调换?别人所期望你不珍惜别人避之不及的你却上赶着要去争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这么愚昧!”余溪实在是气死了,忍不住伸出腿踹了余默旁边的物案一脚。

“吱”的一声刺耳的响声!

物案在地面上滑出了两尺拉出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尖锐之音!

那声音听得余默心里难受,却是静静的站着,眼皮儿都没有抬一下。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在腹诽,什么叫做跟你争?皇帝是你家的吗?就算是你的,可也不独独是你的,你以为姐稀罕一个种马啊!

不过她也听出来了,余溪还不知道她跟穆渊滚了榻单了,所以才这样的理直气壮。

等到了最后,听到余溪说你为什么不早说的时候,突然的就想起了《西游·降魔篇》里空虚公子让四大美女之首给他把天残脚的脚拿开的那一截,一下子就戮中了她的笑点,差点一个没有忍住就喷笑了出来。

好在她忍性练的极好,忍住了,可越听就越忍的很辛苦,只好借弯腰将物案拉回的空档里,咧开嘴无声的笑着,释放自己已经憋不住的情绪。

直起腰的时候,余默想着余溪这个□□大会可能还要开很长时间,干脆坐在一旁的垫子上,盯着面前碟子里的糕点,想着自己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再想着余溪刚进宫应该也没有谁要害她,这东西应该是没被人动过手脚的,天大地大胃最大,就拿起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这种无视的态度,直接气的余溪爆发的更激烈!

她一伸手,一把打掉余默手里的糕点,连带着将碟子都从案子上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碟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糕点滚落一地。

周姨与赵姨都吓了一跳,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围在两人身边,深怕两个人打了起来。

余默静静的坐着,然后才仰起头,冷冷的直视着余溪。

明明身子处于低位,却偏偏被她做出了一副睥睨的姿态。

余溪突然就觉得,什么安静乖巧都是假象,这个庶妹明明是个处于少女叛逆期的刺头儿!

这样一想突然就怔住了。

不知该说这余默是修养好还是榆木疙瘩,自己火气如此之大,她到现在了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自己跟这种人生什么气?

说不通啊说不通!

代沟啊!

界沟啊!她们之间差了一个世界的距离!

哪能跟一古人讲一夫一妻?讲了也白讲!对牛弹琴!

两人对峙着,在她们身后的周姨跟赵姨悄悄的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

周姨:你快劝一劝,大娘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赵姨:不行,现在谁劝生谁气。你一劝就走了,我在她身边不好劝,你劝吧。

周姨:大娘跟你亲,你都劝不了,我怎么劝得了?

周姨跟赵姨都是余家的老婢女,就算不常相处,几十年下来也熟的很,都知道自家娘子的脾气。来的时候夫人可是叮嘱过,千万不能让两位娘子生了间隙。

从一开始她们就胆战心惊的,大娘说的话对圣人也太无视冒犯了,所幸其他人早就被叫了出去,没有外人。

本来周姨看着余默已经被训的低下了头,竟然还乖巧的弯腰去扶物案,只道她傻,这明显是更惹大娘生气啊!再看到她肩膀微微颤动更是心疼她,忍不住处就要说出真相,那时却被赵姨一把拉住了。

赵姨自然不想把真相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自家大娘自家了解,现在说出来只会让她愧疚。到时候她姓周的可不会心疼,心疼大娘的还会是自己,所以还是等大娘冷静下来的时候再来说好一点。

就在她两眼来眉去的时候,余默缓缓的站了起来。

“道歉!”她上前一步,逼视着余溪,用很平静很平静的声音道:“你道歉,我就原谅你!”

余溪发出“哈”的一声讥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白痴可笑的女人?!生气的是自己,她竟然让自己道歉!道歉的难道不应该是她吗!

怒极而笑,余溪嘲讽的看着余默,跟着道:“对,道歉,你要道歉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到这一瞬间,余溪也想通了。自己只是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可要真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过如此而已,跟一个古人争这种事情,输了白费劲儿,赢了的话对方也不会服自己,生这么大的气儿,简直是让自己不舒服。何必呢?!

商场上八年,她早已将养气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这般生气,怕也是前身的性格对自己有了影响。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余默平静的反问了一句,忽然眼角有了湿意。她抬起头来,逼回眼里的泪花,这才转头看着余溪,认真的唤了一声“姐姐”。

“姐姐,你害了我!”这一句话一出口,眼泪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哗哗哗的直往下流!

余溪一下子就诧异了,看着余默的眼泪,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我喜欢跟你争吗?你以为我真觉得进宫有意思吗?我告诉你!”余默将最后这四个字咬的极重的说了出来,上前一步,逼到余溪脸前,逼的余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一点儿也不想进宫!你当我傻吗?!你当我不知道做下边无妾的正妻是多么快活的事情吗?!好好的正妻我放着不做我为何非要来给人做小认人压着被长长的宫墙困着?!

不用以后后悔!我早都后悔了!

我后悔上元节为什么要应了你的事,让你出门玩去。你说的对,这皇宫是个牢笼,其中不知多少黑暗血腥,而天下间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娘娘那样慈善宽厚!你不稀罕皇后的位子,可你以为我就稀罕那个位子吗?对!我蠢!我笨!我糊涂我愚昧我才自以为是的认为在自个儿家里也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没有想到会……”余默将想出口的“祸从天降”四个字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凄然的笑着,“所以我活该!我自作自受!我怨不得你!”

周姨在一旁听得泪花满眼,伸手搂住余默的肩膀。这依靠让余默心下温暖,眼泪流的更是凶,爬在周姨的肩膀上哭的泣不成声!

余溪听着余默不大的声音,联合起过往种种,只觉心思翻涌如惊涛拍岸、如同江水决堤,轰隆隆一片震天的巨响。

她怔怔的看着痛哭失声的余默,看着满眼心疼的周姨,再回头去看眼有不忍的赵姨,以目光寻问。

是……是她、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余默她,她被穆渊给……

赵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三娘已经是圣人的人了。”

余溪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如电闪雷鸣,一时竟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原来,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因为余默在自己房间里,被穆渊认错了人,所以才被污了清白失了身,不得不入宫么?

难怪……

难怪那天见到穆渊时他的火气那么大!难怪他说她自作自受!难怪大父大母娘娘都对她外出发了那么大的火,罚自己跪祠堂禁自己的足!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是自己自以为是,是自己先犯了错,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逼问余默!

多讽刺,多可笑,真正的受害者是余默才对!

赵姨看余溪失了魂一样,拉着她的手安慰:“进宫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天家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尊贵的,你们在宫里也能有个照应。”虽然赵姨这样劝着,心里也知道这有点牵强。

余溪心理素质很好,愧疚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里的怒火就慢慢的往上冒:“那你为什么不反抗?”这句话一问出来,心思立刻灵活了起来,质问的话语里便含了怒其不争的激愤。

既然明知道皇宫里不好,为什么还要乖乖的进来?就这么逆来顺受么?!如果她不想进宫,谁还能强迫她不成?

余默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用通红的眼睛看着余溪,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余溪这才明白余默误会了,不耐烦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不想进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就会帮你,事情也不会僵死到这个地步!我那时不知道你也会进宫,我要是早知道,我也绝不会嫁给他。”余溪火气渐大。

自己有错她承认,可是到了如今这一步真的全是她的错吗?本来可以避免的!本来不用这么糟糕的!

“你都说了,告诉了你你就不会好好完婚,还敢告诉你么?是大父要瞒着的!”余默吸着鼻子哽咽道。

“那你也可以去求他啊!以咱们余家的地位,你嫁到哪一家他们还敢对你不好?!”余溪简直就想敲开余默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不知道争取么!?

“我求了!”余默哭着道,“我求了大父,可是他说,圣人让我进宫!”她都说了,她力气没有那么大,反抗不了皇权!

“那你为什么不争取?你明明不想进宫!”余溪越说火气越大。也不知是在生余默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有些无理取闹了。连身子都被占了,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再大的念头都灭了!期望一个“皇权至上”的国家教导出来的女人有抗争到底的心简直是不现实的!

“姐姐,你这是在教我,一定要害了别人么?”余默慢慢的止了哭,眼睛却是红的厉害,看余溪好像没听明白,解释道,“圣人想要的,被别人得了去,即便不是他喜爱的,他心里……放了你,你心里能舒服么?”这个嫡姐虽然性子急,其实还是很聪明的,有些话不能说,借着现在这个机会说了,也好让她明白一些事。可别到时候被别人害了,连累了自己。

余溪哑然了。是啊,穆渊想让余默进宫,就算余默的抗争得了结果,嫁了别人,皇帝想要不动声色的整死一个人,还不容易?这样反是得了皇家的恶感,何必呢?

“我原本要嫁的人家,家里儿郎从来不纳妾。”余默擦着脸上的泪痕,从周姨的怀里站了起来,直视着余溪,“姐姐,你不但毁了我的一份好姻缘,还将我拖进了这一潭泥沼里!我没有恨你,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是你妹妹,就算犯再大的错,你就忍心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本不想让你愧疚,自己藏在心里就行,可这是你逼我说出来的!”

余溪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全消,心底升起了浓烈的愧疚,最深处却有了一抹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厌恶感。是自己将余默留下的,是自己毁了她的一份好姻缘,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凭什么怨怪别人?

说起来,再错全不是余默的错!

☆、第12章 我是不是大哥的亲生女儿?

大殿里极为的寂静,落针可闻,太阳从紧闭的窗户里透了过来,拉长了四人的身影。

余默收回了目光,低下头道:“周姨,我饿了。”

周姨忙向着余溪看去,再看向赵姨。

赵姨看了看余溪,见她没有表示,知道她心里难受着,勉强对着余默笑了笑:“今儿咱们说的都是私房话,出了这门可不能再在别的地方说第二遍了。”

“我晓得利害。”余默点了点头,这话传出去被人利用的好了,可能害死一群人。她也没有对余溪行礼,转身就走了。没行礼自己是故意的,她都这样伤心了,还能记得行礼,太理智头脑太清明,会让人有危险感。

本来这一场哭诉,为的就是让嫡姐愧疚、心软,然后借着这种心理,好让她不要敌对自己,让她庇护自己。但是不能让她轻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随意被牺牲,更不能让她防着自己。

其中分寸与把握,皆是她路上再三斟酌而后定的。

回去后,余溪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只觉得心累,就想着上榻歇着。

周姨屏退了宫婢,余溪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坐起来勉强露出个笑容:“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还能害了我不成?”

周姨跪坐在榻边的垫子上,认真的看着余默:“咱们进了宫,从前的过往,都不存在了。”

余默恍惚了一下,眼里有了泪花,轻声道:“是啊!余家三娘子,从来都没有定过亲。”要是让外人知道,自己对这婚事不满,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那不是找死吗!

周姨听余默这样说,心疼于余默的懂事明理,连鼻子都酸了,哽着喉咙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道:“我就知道,七娘那样聪慧,你也是聪颖的。”

余默擦了一下眼角,笑着问周姨:“周姨,我今天对姐姐,是不是太厉害了些?”余家三娘子,从来都是沉默安静的,少有她在安宁宫表现出来的强势与激烈,所以在这个熟识她的人面前,她要装不坚强,要让她知道,这一个月来的坚强,都是假象。这才符合余默的性格。

“没。”周姨哽咽着,眼里突然就蓄满了泪水,“你与七娘,都是同样的性子,隐忍而坚强。”

余默一怔,才明白过来,这个七娘,指的是自己的生母萌氏。

“我如今长大了,你能说说,我阿娘她们隐瞒着我的那些事吗?”余默直直的盯着周姨的目光问。她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已经确定了。

古人纳妾其实并不容易,而且有诸多讲究,都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一群男人才会拥有的权利,妾的身份本来就低,所生子女更是不能跟嫡女相比,就算丞相家的家教极好,对于她的优待也有一些过了。

四品大员的儿媳,说高不高,说低也绝不低,但以这个社会的规矩,她做六七品官员的儿媳才是正常,五品已经有点算是高嫁,四品更是罕见。官宦人家一般都不愿意娶一个庶女做正室,就算她是丞相家的庶孙女,那也是个庶的。古代人,或者说这陈朝人,对于庶出子女的不看重,还沿袭了前朝的风气。

做丞相的人是她爷爷是不错,可那不是她父亲,她父亲只是个正四品下的尚书右丞,差了一辈,可就另当别论。

可以说,她以前的婚事,是家里人用尽了心思才得来的。

她跟阿娘都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也没讨的大父大母与大哥过多的喜欢,嫡母不去破坏她的亲事已经是好心性,花心思为她劳神才说不过去,反正她感觉那女人没有那么白莲花!

那,要多么大的故事,多么深的渊源,才能惠及到她身上?

就算心疼她,她也不觉得人生过半有着丰富经历与见识的周姨会一开口就眼泪汪汪,想到婚前阿娘曾经在她榻前看着“熟睡”的自己,叹息的“命啊,这都是命啊”的那句话,她反倒是觉得周姨是在心疼自己的阿娘。

周姨不防余默问出这种话来,猛然睁大了眼睛,目光很是闪烁,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僵在了原地。

余默心道果然,自己的身世还真的有问题。

“你不说,我就去问我阿娘。”

“别!”周姨一着急,身子向前倾,连忙劝阻,感受到自己过于急切,才面色严肃的道,“你要是孝顺,就别去惹你阿娘伤心。”说完又不放心,再加了一句,“都过去的事情了,就别再提了,你阿娘也不会告诉你!相公和夫人也不会说!没有人会说!”

“那,我是不是大哥的亲生女儿?”余默对于周姨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追问。

初来的时候,你会觉得陈朝是个很奇怪的朝代,尤其在称呼方面。

把娘叫娘娘很好理解,就跟将妈叫妈妈,将爹叫爹爹一样,可女性方面没有问题,男性方面真的问题很大啊!虽然她能很快的接受,却还是狠狠的刷新了一遍她固有的观念。

比如她就想不通为什么要将父亲叫哥!父亲排行老几就叫几哥,她父亲排行老大,就叫大哥。而同时父亲又有另一种称呼为耶耶,依她这些时间的理解,应该是只有已婚人士才能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原本只有爵、尊、大权、贵这四类人才有资格这样称呼,如今已经演化到士族基本如此了。

再比如祖父不叫爷爷,叫大父。不过这个大与排行无关,只要是爷爷,都会被称为大父。

她结合了中国古代“大长公主”这一词,才明白这个“大”字在称呼里,除了“排行第一”的意思外,还有一层意思是“上一代的长辈”的意思。比如说中国古代多数皇帝的女儿叫公主,姐妹叫长公主,姑姑叫大长公主,这其中的大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她很能理解大父就是父亲的父亲,大母就是父亲的母亲,大娘就是女性长辈、大郞就是男性长辈,大陛下就是先皇,大皇后就是先皇皇后,可是她学识有限,真的追究不到父亲称呼为“哥”的来历与渊源。

不是别扭不适应,她很适应,只是好奇而已。

就如同好奇大哥对她的态度,宠而不爱,却也几乎从不亲近,也从来没有严厉的对待过自己,搞的小时候的余溪还吃过很多醋。

身为父亲怎么可能对儿女不严厉?所以她怀疑,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

周姨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褪了下去,微微张着嘴望着余默,反应却也是快,怔了一下快速道:“自然是了!你不是大郞的女儿还能是谁的!?”

余默松了一口气,笑着道:“我多心了。”

周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追问着:“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了?看我不撕烂了她的嘴,连这种造谣的话都能说出来!”

余默摇了摇头,有些困倦的道:“没有,是我心思太重了。”她阿娘其实就是个想的多的人,女儿像娘,很正常。

“你歇着吧!我出去准备回门的礼物。”周姨见余默困了,建议道。

余默点了点头,躺下了。

背着身子听到关门声,她心里终于肯定:她不是大哥的亲生女儿!

如果自己是大哥的女儿,正常人最直接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惊讶愕然的,她会问“你怎么会这样想”的可能性远远的要大于直接回答。不会急着肯定,也不会将询问放在最后。再结合她的面部表情,其实很好猜很好猜,不是吗?

还有,周姨没有追究到底。

如果她真的认为是别人在自己面前嚼舌根,就会追究问底,将那个嚼舌根的人找出来。她应该是怕问的多了让事情生变,才不敢提及,避之不谈,好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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