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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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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想跟我说话吗?”

“公主,你冷不冷啊?”

“公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公主,公主……”

他在她耳边聒噪个不停,她忍不住还是拧了眉,翻了个身只留给她一个冷冰冰的后背:“你烦不烦啊?我到你这里来,就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你要再这么吵,我就走了。”

咧嘴一笑,对她言语之中的不满只作未闻,他捅了捅她的后背,笑嘻嘻地问道:“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我只是觉得很累,想休息罢了。”

“怎么了?”

“……”

她的沉默,让他也慢慢潋了笑,他凑了过来,低低地问:“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脑子太乱,心情太差,南宫霓完全没料到燕礼就在她身后,听到他问她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转身。擦唇而过,是他泌凉而温润的脸庞,那一刻,南宫霓呆了,燕礼却笑了:“公主,你好香。”

这轻佻的话一出口,南宫霓的脸,霎时便红到了顶,娇斥道:“讨厌!你有没有个正经?”

“唉哟!你别嚷别嚷嘛,小心被别人听到了。”缩着头,燕礼夸张地笑着,夸张地叫着,还夸张地躲着:“唉,还打上了,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说你香了。”

知道他是故意这样的,南宫霓更羞了:“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一边躲,一边闪,燕礼在心头呜呼哀哉!

唉!这世道,说个实话就这么招人恨么?再说了,他可是说的奉承话,说她香不好吗?难道说要她很臭才行?可是,他要是说她很臭,只怕下场会更惨。

女人心啊!海底针啊!真是难懂。

闹了一阵,南宫霓发现一点便宜也点不到,那家伙,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可全身都是腱子肉。她打得手都疼了,可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负气地收了手,南宫霓恨声道:“听到了怕什么,平阳殿的人不都是你的人么?有你在,谁敢上来打扰?”

“那是,确实没有敢上来打扰。”

燕礼说到打扰两个字的时候,南宫霓越听就越得他的口气不对劲,可这两个字,明明是自己先说的,她也不好意思他下流,只能冷冷一哼,又背过身去,佯装生气。

见她又不理自己,燕礼凑了上去,继续戳她的背:“别生气嘛!明明是你占了我便宜,怎么还成我的错了?我可是被亲的人耶!吃大亏了。”

戳一下,不理!

戳两下,又不理!

戳三下,还是不理!

直到燕礼忍着笑,戳第四下的时候,南宫霓终于忍不住拍开了他的毛毛手:“别动我!什么吃大亏了,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心里偷乐来着?”

“没错,我是偷乐着来着,而且,很乐很乐。”

“你,你……”

本来气势汹汹的人是自己,可他总是能三言两语就将自己闹个大红脸,南宫霓气结,一时之间,又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打击他了。正心口起伏不平,正胸中臊意难挡,他却突然温润一笑,柔声问道:“公主,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

听到这句话,南宫霓又愣了。

他闹了这么半天,原来是在拐着弯儿的哄自己么?虽然,他的哄法真的很让人无语,可是,他的那份心意,却让她觉得内心暖融融的。

一肚子的脾气,就那么消了下去,南宫霓幽幽地看着燕礼,嘴角身翕,却只感性地说了一句:“燕礼,我不指望你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但是,别像我父皇这般,做得这般寒人的心。”

闻声,燕礼如星的灿眸微微一闪,亦不多言,只是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浅声道:“我只要你。”

“其实,你不用跟我承诺的,因为……”因为我不相信承诺,因为,我不相信男人。

他笑,淡淡的,不再是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倒像个翩翩佳公子:“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只要你。”

“……”

我只要你。

上辈子,似乎也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只是,最后的结果很讽刺。南宫霓的情绪,突然又低了下去,明明很感动的,可到最后,又闹成这样了。她也不想扫燕礼的兴,只是,她真的不敢再相信这样的话。

似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他不再情意绵绵,只幽幽又道:“明日我便要出宫了,你万事小心,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让香如和香怡出来找我。”

“嗯!”

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视线,她也乐意配合,轻轻地点了点头,已算是对他最大的认可。

目不斜视地看着她,他的声音又添几分告诫:“硕妃失势,南宫珑被禁足,剩下的,只有一个瑞安太后。但即便如此,你也绝不可以掉以轻心。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太后太不济,她的背后,还有个玄家。”

“我知道。”

她明白,她都明白,两世为人,该学的不该学的她都会了,最缺的,也不过是一份狠劲儿。现在,燕礼已帮她将狠都使出来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本想一并帮你收拾掉太后的,可是,为了让南宫珑能顺顺利利嫁进玄家,太后暂且先留着。不过,她的花肥不多了,我再给你一些,你抽空给她送去。”

“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她的声音亦如是。

无论他说什么,她就只是认真的倾听,然后点头,认可,如此反复。这样的她,是他鲜少见到的,不是不喜欢她偶尔流露出来的小温柔,只是,看到她这样乖,他却反倒心里不太是滋味:“从我认识你开始,你还是头一回在我的身边,这么温驯,真让人不习惯。”

“温驯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我任性一点?”

“有时候,过份的温驯也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意味深长地说完这一句,燕礼眉头一挑,灼灼而语:“公主,我不希望我在你心中,是和别人一样需要提防的人。”

“你不是。”

“你口不对心。”

“我没有。”

“你有,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闻声,南宫霓沉默了,只是,这样的沉默不是因为默认他的所说,而是,不知怎么才能表达出她对他的感情。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离不开他了,可是,这样的离不开,她好像有些说不出口。

不想让他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她突然又扭头问他:“你说过要把百灵和杜娟给我的,为何又送到江蝶月的身边?”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就是因为觉得太好了,所以才想问你为什么。”燕礼的表现,一直让她很满意,或者说,他总是让她有意外的惊喜。这个外表风流的男人,总是用最没用的一面对着自己,却做着一些只有强之中强才能做出的事。所以,她好奇,好奇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每一个决定。

“我说过了,你想做的,就是我想做的。她们进宫跟着你也只能端端茶水,送到江蝶月的身边,也好帮你盯着那边的一切。不过,南宫珑出嫁前,你最好跟皇上说说,把那个紫彩重新放回她身边,到时候,里应外合,咱们胜算才更大。”

闻声,南宫霓一惊:“你怎么知道紫彩……”

“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说罢,他又苦苦一笑:“我唯一不知道的,也只是你的心意罢了。”

“我……”

她的心意,他是真的不知道么?这个呆子,怎么旁的事就这么精明,遇到这种事就这么迟钝了呢?

“开不了口就别说了,我可以等。”

一个等字,又让南宫霓心酸了,她一直对他不够好,可他却总是纵容着自己,哪怕,她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他也从来不怨,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灼灼的眼神,她就是说不出口。

抿了抿唇,她似是下定了决心,说:“燕礼,我明天送送你好么?”

“不用了,你是公主,私下见我也就罢了,明面上就算了,没的让人说闲话也不好。”

“闲话还少么?不多这一句。”

闻声,他温温和和地笑了,亮晶晶的眼眸,在黑夜之中犹为灿亮。南宫霓被他看得心虚,头一低便埋下了头。见状,他薄唇微咧,大手一抄便趁机将她紧紧揽入了怀中。

初感他僭越的动作,南宫霓起初只是一怔,身体也全都僵硬了起来,正不知所措间,他的大手却又顺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抚动着,像是母亲拍着自己的孩子那般轻轻的抚着,轻轻地拍着,轻轻地安慰着。

慢慢的,她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不多时,整个人便顺势窝到了他的心口。那里,有他强有力的心跳,听一听,便能让她安心不少。也许,她不敢再信任何人的承诺,但,眼前这个男人,或者,真的会成为她一辈子的依靠。

夜很静,月很凉,人心,却很暖……

——

任杜鹃帮她插好最后一支珠花,江蝶月茫然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自江蝶月出事之后,她已再不曾梳妆打扮,每日只是以泪洗面,避不见人。

但,今夜不同,安宁侯府来了贵客,那人指名要见她,若是旁人倒也可以推了,可若是这位贵客,她是推无可推。是以,她匆匆沐浴,又匆匆洗漱,直到扮妆而成,她忽而发现,除了眼神无光之外,她竟姿容不减当初。

分不清心头是何种滋味,她看着镜中花容月貌的自己,忽而便落下泪来。

“少夫人,您快别哭了,要不然,奴婢又得给你重新上妆了。”杜鹃知道江蝶月心里苦,于是柔声劝慰着,只是,劝着劝着,她的眼也红了。

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杜鹃,我漂亮么?”

“少夫人当然漂亮了,除了大公主以外,您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大公主?是啊!她可是大越第一美人呢,自然生得好。”说罢,她又感慨道:“她何止是生得比我好看,便是命也比我好。”

百灵一听,也上前一步来劝道:“少夫人,您快别这么说了,您也是侯府世子夫人,未来的当家主母,命也是顶好的。”

闻声,江蝶月伤感地摇头,凄然道:“幼时,母亲说我生得好,以后一定是嫁入富贵之家做主母的命。我信了,且深信不疑,以为一个女人的人生目标,不过是名媒正娶的嫁人为妻,相夫教子。可现在,我却更羡慕我那些嫁入寒门的姐妹们,就算生活清苦,至少可以相扶相持一辈子。我嫁得最好,结局却最惨,这幅好皮相,又有什么用?”

“少夫人,您别这样想,世子还是关心你的。”

“关心?当然关心了,我若是死得不明不白,他的好名声岂不是毁了?”提到那个男人,她便免不了恨声,那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啊!她从前甚至宁愿为他去死,可现在,她却又恨不能让他去死。

“少夫人,不如,咱们先去前厅吧?要不然,让那贵客等急了,老太太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江蝶月似已陷入了魔障,百灵和杜鹃对视一眼后,也知多说无益,只得提醒她前厅还有人在等,问她要不要先去见见人。

“哼!只要我一日不死,她怕是一日都高兴不起来了。”

都是陪着江蝶月经历了那一切的人,杜鹃也知道她胸中恨意难平,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式劝道:“少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若是自己都认输了,谁还能帮得了你?”

闻声,江蝶月原本凄凉的眸底,乍然又现几丝血光:“是啊!若是我自己不帮自己,谁还能帮我?”说罢,江蝶月再不言语,只是广袖轻挥,施施然大步出了门,朝着前厅迤逦而去。

——

放下手中茶盏,瑞安太后一脸温婉地瞧着跪在眼前的女子。看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口如朱丹,一颦一笑,皆都动人心魂,虽容色苍白,有病容之态。但确有国色天香之姿,也怪不得玄明煜为她闹得满城风雨了。

“哀家听说,你宁死不肯让二公主进门,是么?”

明明是说着指责的话语,但瑞安太后偏偏语笑浅浅,让人一听,凭地心颤。本就跪在地上,一听这话,江蝶月索性便拜倒在前,惶恐道:“太后娘娘,是妾身资质愚钝,一时想不开才会闹出那样的笑话,妾身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闻声,瑞安太后轻轻一笑:“喔!这是想通了意思?”

虽历经两朝,瑞安太后亦不过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而已,再加上平素保养得当,让她本人看上去又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是以,这一笑,柔柔媚媚,竟颇有几分倾国倾城的味道。

不过,江蝶月低着头,所以看不清太后的表情,只能凭着她的口气,猜测她的来意与心情。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太后似乎并没有责罚她的意思,会说那些话,仿佛只是寻常人家的随口一问。

稳了稳心神,江蝶月如是道:“是,妾身想通了,既然相公喜欢二公主,那妾身便应该成全相公,更不该一哭二闹三上吊,惹了旁人看笑话。”

“这才像话嘛!你惹早些这么想了,又何须受那等苦?”说罢,瑞安太后微微一顿,又向她招了招手,道:“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

乖乖地起身,乖乖地上前,方行至太后的身边,太后却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边,瞧了几眼,便不住地夸道:“啧啧啧,可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煜儿那般疼你。”

红了脸般,江蝶月羞涩地低头:“太后娘娘,您就别再取笑妾身了,妾身蒲柳之姿,怎敢承太后如此盛赞?”

“哀家哪里是在取笑你?哀家是在夸你呢!你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都不知道哀家有多羡慕你们。”说罢,太后感慨似地一叹,却惊到了江蝶月,她连忙福身而退,惶然道:“太后娘娘可折煞妾身了,妾身哪有值得太后娘娘羡慕的地方。”

摇了摇头,太后叹道:“傻孩子,煜儿不过是娶了一个公主,哀家当年,可是面对着三千佳丽,你的这点委屈,对哀家而言,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垂了头,江蝶月眸中有泪:“太后娘娘,妾身明白了。”

“你以后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这点气都咽不下,以后如何能服从?”

闻声,江蝶月神情一震:“太后娘娘说笑了,二公主嫁进来之后,妾身不过是个妾室,主母自然是二公主,又怎会是妾身?”

“有些话,哀家不方便对你直言,不过,哀家既然来了,有些事,自然也会为你做主。虽说不能阻止二公主进门,但,妾室之说绝不会有。你虽身份不如二公主,但毕竟是名媒正娶的世子夫人,纵然二公主要进门,也断不能委屈了你,所以,哀家保证,你仍是煜儿的妻,与二公主平起平坐。”

话到此处,江蝶月算是彻底清醒了。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之后,她对玄明煜早已失望,也再无与他举案齐眉的心思,但,太后在这个时候亲自跑来跟她说这番话的用意何在?难道……

“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不等江蝶月把话说完,太后似是无心地打断了她,笑道:“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有些事,若是无关紧要,你且让一让煜儿便是,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泼了他的面子,是不是?煜儿那般疼你,纵然二公主进了门,那也不过是依着礼法行事。你切不可再胡闹下去,寒了煜儿的心,否则,就算哀家有心帮你,也是无从下手了。”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妾身谨遵教诲。”

垂下头,江蝶月越听心越惊,但嘴上却仍不忘客套。回完话,她又前前后后仔细地琢磨了一番太后的话,倒是有个模糊的想法在心头徘徊,只不敢就那般轻易地下结论。

“这就对了。”

见江蝶月似乎已开了窍,瑞安太后满意地上前,拉了她起身,又道:“咱们玄家是两百年的大家族了,安宁侯也是三朝元老了,可再大的家,能大得过凰宫?再大的爷,能大得过皇上?你可别依着性子便让煜儿难做人,否则,天家一变脸,那就只能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的下场,到那时,纵有两百年的基业又如何?分崩离析亦只在顷刻。”

点了点头,江蝶月一脸的谨慎:“那,妾身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相公不再为难?”

“欢欢喜喜迎新人进门,万事都以公主马首是瞻,伏低做小,韬光隐晦。”话已说得这般明白了,若是江蝶月再不明白太后的用心,那她也只能算蠢了。

福了福身,江蝶月郑重道:“妾身明白了。”

再度拍了拍她的手,瑞安太后欣慰道:“你明白了,也就不枉哀家偷偷摸摸出这一趟宫了。”

闻声,江蝶月心头又咯噔一响,偷偷摸摸出这一趟宫,还跟自己说了这么些个话,太后的用意,难道是……

见完太后,江蝶月忐忑不安地告了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她犹豫了一番,终还是决定让杜鹃连夜出府,给新搬至城东的驸马府上送了一封信,几乎在当晚,信便由元宝送到了南宫霓手里。看着江蝶月字里行间的担忧,南宫霓咀嚼几许,眉头,却是几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次日清晨,她他赶去了东宫,与她料想的一般,太子在读书,而七公主在做伴。

“公主姐姐,你怎么来了?”七公主眼尖,老远就看到南宫霓过来了,于是亮开嗓门叫了一声。太子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书,欢喜地迎了出来。

“来看看智儿,也来看看你。”

七公主一笑,大大咧咧道:“唉哟!我还以为公主姐姐这几天忙得没空见人,本想送给姐姐的新婚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去呢!可巧姐姐就来了,那我就省得再跑一趟了,嘻嘻!”

对她的礼物并不怎么关心,南宫霓嫣然一笑,客气道:“七公主有心了。”

“应该的,皇兄说过,要我替他好好照顾公主姐姐的。”七公主笑颜如花地说着,但这样的话,分明就带着几分刻意。南宫霓自然听得出来她话语间的酸味,也是也礼貌性地问了一句:“小王爷他,还好吗?”

闻声,七公主挑了挑眉,若有所指道:“就那样吧!也算不好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特别是知道了公主姐姐的婚迅后。”

点了点头,南宫霓不欲再说方才的话题,只偏了头去看南宫智,问了问他的功课,便将方才的尴尬揭了过去。

太子自是听不懂她俩之间的‘哑迷’的,只知道皇姐和朵儿聊得开心,他也开心,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畅快了许多:“嗯!皇姐,太傅夸我进步很大呢!”

“是吗?智儿越来越聪明了。”

听到南宫霓夸自己聪明,南宫智开心不已,得意地笑了好久,这才记起要问她找他何事,南宫霓上前轻揉了一把太子的头,这才笑道:“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有点事儿想和七公主聊聊。”

一听这话,太子紧张了:“皇姐,你要找朵儿么?”

“是啊!把你的朵儿借给皇姐一会儿可好?”

“当然可以了,不过,不过……皇姐你找朵儿有什么事?是她犯错了吗?”以往,南宫智的心里只有母亲的姐姐,直到七公主的到来,他的世界也开始‘五色斑斓’。直觉上认为姐姐不会对七公主不利,可是,他还是显得有些担心,甚至,紧张地绞起了手指。

看出弟弟的不安,南宫霓轻轻一笑,望了七公主一眼,道:“没有,只是有点体已的话想要跟她说一说。”

“什么体已话啊?我不能听吗?”

“姑娘家说话,好男儿听什么?你是大姑娘么?”

摆了摆手,南宫智红了脸:“我,我不是,我是男子汉。”

“对啊!所以,你还要听吗?”

摇了摇头,南宫智丧气道:“不听了,我去背书去。”

满意地点了点头,南宁霓笑道:“好,待你背完一篇文章,皇姐和七公主的话也该说完了。”

“嗯,那我去了。”说罢,太子又不放心地看了七公主一眼,道:“别怕,皇姐人是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就算是你真的做了错事,皇姐也会原谅你的。”

听到这暖心的话,七公主笑得更灿烂了:“太子哥哥别担心,朵儿也相信公主姐姐是很好的,你去背书吧!一会儿我可要仔细检查的哟!背不出来,就不给你吃窝丝糖。”

太子一听,小声的嘀咕道:“是你爱吃窝丝糖,也不是我爱吃……”

“太子哥哥,你说什么?”

“没,没,我什么也没说,我去背书了。”说罢,太子明媚一笑,终于欢快地背书去了。

待太子一走,七公主原本嘻笑着的小脸,霎然已沉静下来,她目光灼灼地瞅着南宫霓,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公主姐姐找我何事?”

“再过不久,我便要出宫了。”

“是啊!朵儿正要恭喜公主姐姐呢!能嫁给燕礼哥哥是公主姐姐的福气。”七公主也是个有眼力的人,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真正让她看得上眼的也就三个人,第一个自然是太子南宫智了,第二个是她皇兄花千树,至于第三个,也就是那腹黑无情却爱装逼扮傻的燕十一了。所以,她说南宫霓能嫁给燕礼是福气,倒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虽然,另几分是替她皇兄‘抱不平’。

南宫霓对七公主说的福气不置可否,只笑道:“智儿能有你陪在身边,也是他的福气。”

“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

“七公主,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既然来了,她便没打算要浪费时间,这宫里没几个人能相信得了,反倒是这个不算是自己人的七公主,却有几分让她信服的地方。所以,一将话题扭到了这个上面,她便马上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闻声,七公主一怔,斟酌道:“那得要看什么事了,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我走后,帮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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