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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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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斗胆!
她依然维持着憨傻的笑,纯真无杂质的大眼,将所有人怔愣的表情收了个全。
大殿上的气氛斗转,狐狼四的眉峰已经耸了起来,兰贵妃沉吟了一下,弯月眸子微眯看着梓炀。皇后愣了一下,唇儿却缓缓勾了起来,凤眼皇太子看了母亲一眼,薄削的唇轻扬,投来的眼光,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至于周围的其他皇子女,投来的多是好奇眼光。有两个头戴金凤玉钗,着绛紫繁花嵌金枝纹边朝服的女孩子,神情倨傲,一看就知道是公主级别的金枝玉叶,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湘南帝。
湘南帝目光一悚,冷锐之光迸射,在殿下两儿子身上溜了一圈,深深看了一眼狐狼四,蓦地朗笑出声。
“看来,乌孜国的这颗名珠果非凡品,一来就勾走了我小儿子的一颗心哪!”
糟糕……她,她她她不会弄巧成琢了吧!
下意识地,她怕怕地看向狐狼四。
“父皇,”梓祯率先开口了,“梓炀昨夜随儿臣迎接公主,亦是他一路护着公主回宫。公主初致我国,亲历血刹场面,随身奴婢奶娘也在她眼前被杀。见着与自己年龄相近的梓炀,亲厚之情自然不少。故而,才有今日肯求,请父皇明鉴。”
仅是一番不痛不痒的解释,说服力也不强。那违默如深的湘南帝会听么?
“原来,梓炀也迎了公主?”湘南帝开口,口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
“这可紧趣儿了。呵呵呵呵……”
气氛,就随着皇帝陛下的笑声,又松了下来。
爱朵朵感叹,宫廷果然不是个省心的地儿,就这会儿一来二去的,自己都死好多细胞了。那句“一入宫门深似海”果然经典,现满殿子的人和人心,真真难测。
“皇上,瞧来这小公主是自选了良人佳婿呢!”皇后顺着皇帝的意,也调侃起来。
“嘻嘻,父皇,您就允了六弟吧!您瞧他都急出一头的大汗了。”同样有着一双凤翘美目的女孩儿,也加入了打趣行列。
湘南帝继续笑,可爱朵朵瞧不出他有多少真意。
“兰妃以为如何?”老公征询老婆意见了。兰贵妃是梓炀的监护人,在这方面自然大有说话余地。
“皇上,子霏公主本是乌孜国王许予皇太子殿下的人,臣妾以为,应由皇太子殿下拿主意才是。”
啊啊,她这颗可怜的傻球儿,又被踢出去了。
不敢看上面什么表情,她只敢拿着天真纯稚的大眼,看着梓炀。温柔的杏仁儿眸子,睇给她一抹浅柔的笑,袖底的手紧了紧,似是在说“有我,不用怕”。
心,就这么放下了。
这双纯净真挚的杏眸,再过些年头,也会沾染不尘俗污渍吧。至少现在,他眼底全心全意都是自己,值了。
“儿臣全凭父皇定夺。”皇太子立即摆明了第一立场。阴鸷的凤眼只瞥了她一眼,又道,“儿臣以为,公主即已来到我湘南国,只要与我皇家结亲,便是两国之幸。况乌孜国王宠爱公主之甚,世人皆知。公主尚幼,可与我等培养培养感情,稍长一些,再定下中意之人,成就一段美事。”
湘南帝一听,笑容明显柔和了几分。
“我儿说得情理并重啊!”
“父皇,儿臣也斗胆一言。”
“准言。”
如此,这对现任皇帝和未来的准皇帝,似乎玩起了丢绣球的游戏。
爱朵朵心头很不爽乐,今天算尝遍了命不由己,任人抛玩儿的无奈郁闷滋味儿。
“六弟即与公主如此投缘,父皇不如就遂了他的意,下次狩猎时,六弟一定能稳中一只大驯鹿,给父皇贺寿了。”
这话一出,笑出声的不只皇帝一人了。
梓炀立即脸红了一片,如霞彩轻染般的瑰色,映上清澈明镜的杏眸,迷人极了,若非现在众目睽睽下,她或许真会忍不住吃上几口吧!
“梓炀,你大哥都如此大方,为父也不能棒打鸳鸯了。呵呵呵呵……”
如此,她这似是贵重,实则一棘手小傻瓜,终于让梓炀六殿下纳入羽翼之下了。
尘埃落定,身心一放松,她腿肚子突然抽劲地疼,砰地一下坐倒在地。
梓炀吓得抱着她,直唤御医,直接又给众人找了一大乐子,调侃暗刺儿的话,一句接过一句。她很郁闷,直接昏倒给众人看。
于是,她爱朵朵,现在换称西夏子霏(后简称子霏),从此成了湘南国的皇家童养媳,在16岁之前,皆由兰贵妃抚养教导,与六殿下梓炀同席识字习礼。
这一年,子霏六岁,梓炀十一岁,梓祯十八岁。
☆、宠溺
宠溺
按湘南国后宫制,皇后可拥有伺婢粗使丫头兼管事太监计十四人,贵妃级别的有十人,妃嫔级别的六到八人。而皇子们的随侍也因功因位而有不同,皇太子乃级别最高的皇子,可拥有仅次于皇后的十二人奴婢太监,待到其弱冠之年,娶妃纳妾收侍寝更衣,兼广纳门僚食客,数量更不一而足了,所以听说皇太子的东宫大小比之皇后的东蝉宫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太子之下的便是因功论赏,得封亲王一级的皇子,未成年时拥有十人组的奴仆,成年后将在宫外赐予府邸,同时必由皇帝亲册其正妃。
对于她这个名正言顺的童养媳,兼有人质嫌疑的异国白痴小公主,奴才配备是最最低的九品才人级别:一丫头一太监。虽然如此,她却有一个相当牛的使唤小奴,仅此一人,足可当十来人的奴仆队伍了。
当然尔,不做他人想,唯六殿下梓炀是也!
从梓炀顺利升级为她的第一近身监护人开始,他的尽职尽责、他的鞠躬尽瘁、他的死……呃,这样说好像不太好。总之,他真的很卖力。
“子霏,亵衣的带子一定要绑紧。中衣的褶子要并成八叠再用细带包围上,注意别把后褶子压住了,不然外衣穿上会不平顺,前襟的……”
这不,从他心领神会到她要自己穿衣服开始,每天一大早,摒退了两小奴,亲自在纱帐外口授。
“啊……”她的标准发音,仍然只有这一个。
“哦,你又不会中衣的褶子啦?”瞧,现在只听她叫一声,他就知道问题所在了。很牛吧!
悉悉熟熟一阵儿响,再“啊”一声。
“好了?你再看看后褶子理平了没?”
如此,一步又一步,反反又复复,盘萝高枝八角莲托铜台上的一根指粗红蜡烧光,约计一个小时,她终于踏出了锦萝云纹紫纱帐。
赤脚站在铺陈的棕色长毛毯上,双臂一展,左右摆摆,水袖翩然,青丝盈动,再顺时针旋了一圈,冲阶下的锦衣小少年,甜甜一笑,眨动灵性十分的春水美眸。
梓炀双手缚背,仪态从容,抿唇淡笑地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窗外薄薄的明阳投在那轻软的荷色广袖纱衣上,他额上覆冠扣着一枚墨玉,两缕鬓发自然垂下,玉润如瓷的俊容,更显温淡和煦。
“嗯。这次,小有进步。”
她不满,明明进步很大的说。又摆了摆袖子,故意指指自己的腰身,昂首扬眉,睇他一眼,小嘴噘起。
杏眸抹过明亮光彩,花瓣般的红唇勾起大大的弧度,“好好好。子霏这次做得很好。”
这还差不多!
他已经伸出手,她提着裙摆下阶,将小手放到他手中。刚准备走,他却先停下了,低头瞧着她露了一半的光脚丫子,无奈地摇头笑笑,松开她的手,寻来绣花小鞋,蹲下身子,让她扶着自己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小脚,轻轻柔柔地将寸莲小足喂进绣鞋中。
这般细腻的呵宠,当真把她作瓷娃娃般,看那垂眸轻颤的睫羽,如震翅欲飞的蝴蝶,覆于秀挺鼻梁上,从她的角度看去,真是美不胜收呵!
刹那间,心儿甜如蜜。
穿好鞋,他起身又为她整了整衣褶。
她调皮地举起十个手指,他抿唇笑笑,压下她右手幺指、无名指,“忘了穿鞋,只能打八分好。”
小气鬼!
丢下他的手,佯装生气,迳自出了寝室。
“子霏,你可不能耍赖。咱们说好了,要实事求是……”他急急追上来,拉住她。“子霏,你别气,今天习完书礼,我带你去放纸鸢。可好?”
她回转身时,笑得可是春光一片灿烂,点点头,突然举袖,拭过他额际一抹细汗。不待他瑰红彤云飞,坐上梳妆台,让丫头给她梳头。
铜镜里,看到梓炀还傻傻地愣在原地。
丫头和端着早膳的小太监,怯笑连连。席间,少不了他们的打趣调侃。
依规矩,给兰贵妃请安后,他们便在掬兰殿内西迳的铭文轩学习。
其实,皇子女在未成年时,都统一在国子监学文习武。现在,出了她这个特殊情况,梓祯出面向湘南帝请求,以一年时间为期限,让太傅大人至掬兰殿教习,梓炀陪她一同习课,先学会说话。一年后,不论成功与否,都必须同其他人一样,回国子监学习。
一年时间啊,应该够她了解宫里的基本状况了。当然,她也必须把舌头给练溜了。
“子霏,念念昨天我教过你的字。”
梓炀将写好的字帖放到她面前,她爬在大大的黑檀木几上,瞧了瞧上面的字,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请兰妃娘娘安请四殿下安请六殿下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全是些奴性东西。她早会念了,就是不想念。
梓炀脸色一肃,抬起她的小下巴,认真道,“子霏,听话,好好念。”
“鸡……难飞……凉凉安,鸡死……鸡溜下……”
美丽的杏眸,立即风起云涌,却强抑着,握字帖的手,轻轻发抖。
她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一些小学幼稚园老师,有打学生手板子和脑袋的暴虐行为了。面对像她这样似愚钝实顽虐的学生,整一周了都学不会十个字,会气得口无遮拦,胡乱打人,也是莫可奈何的呀!
不过,梓炀的定力,就是这样被她给训练出来的,呵呵呵。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哪,任她这小媳妇儿如何欺负,也一定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了,待她一使出杀手钳,他哪儿还舍得。
正暗乐着吧,陈咬金就杀了出来。
“十天了,连这几个字都念不好。明日开始,梓炀你不用再教她。我会派内务府的安姑姑来教导她,顺便也把宫仪什么的学学。相信,以安姑姑教导过28位皇子女、历届选秀总执事的经验,子霏一定能很快出口成章。”
☆、湘南
湘南
呃……得意忘形哪,她咋把这可恶的狐狼四给忘了!
梓祯着一袭靛蓝螺纹滚云角长袍,罩霜色广袖描金雷纹系襟纱衣,束棕绿色腰带,一串藕荷色髻穗垂饰顺下窄窄的腰身,还坠着一条双碧玉珠蟠龙圆佩,行止间,缓带轻风,翩翩风采,惹得门口随侍的小丫头,个个垂涎红霞飞。
一进轩,那双弯月明眸直落她身上,一丝清风送爽,她却在心底直打寒颤,他掀了掀薄唇,面似带笑,了无笑意。只有慑人难言的威压,本来轻松可爱的晨闲时光,就这么给破坏光光了。
晦气!
子霏美目一眯,故意看看字帖,扬起小脸,朝梓祯一笑,念了出来。
“请……四甜假……安……”
周人一听,忍不住全捂嘴扭头去也。
梓炀完全没料到,惊喜不已地看着她,“子霏,刚才你念得挺标准啊!”
子霏又送上一个羞怯的笑容,故意不看狐狼四扭曲的俊脸,指指字帖上的字,递给梓炀一个问号。
“梓炀,我的名字。”梓炀不好意思地看看梓祯,这是他自私地先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教了子霏很久,私心地希望,她第一个学会叫的人是自己。
她故意咂咂嘴,吸口气念,“梓……梓……炀,梓炀……梓……炀,梓炀……”仰起小脸,眨眨大眼,冲梓炀唤道,“梓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故意撒娇似地念出来,其结果自不言而喻了。
“对对对。念得好,念得好,子霏念得很好。”梓炀大受刺激,高兴得冲一旁静立的梓祯说道,“四哥,你听到了,子霏会念我名字了。太好了,不需要什么安姑姑,我能教好她的。”
然后,又拉着她,继续学字帖上的奴性称呼。
听着伊呀不清的细嫩嗓音,梓祯微摺的眉头,不禁缓缓舒开,略有所思的眸子,满是子霏歪着脑袋,似真还假般认真学字的模样,红滟滟的樱桃小嘴,一开一合,吐出的生词离字正腔圆,仍有很大段距离,但轻侬软语的声色,已经开始令人痴迷。
梓炀已经被迷得三魂七魄,丢了个七七八八。
“请四……殿下安。”
“四哥四哥,子霏在叫你。刚才她说得很清楚啊,四哥?”
突然落下的目光,似含着不奈不满,睇过来,吓了她一跳。在她以为他又要说什么为难她的话时,他仅点了点头,高深莫测。
“如此,尚好。再十日,学背《大礼》,我会抽查。”
酷酷地丢下一句,梓祯朝梓炀点点头,离开了。
这可恶的家伙,一天到晚只会编派些法儿来折腾她!每次他出场,就没什么好事。果然,他就是她天生的敌人哪!
“子霏,别怕。四哥为人是严厉了一些,但是他也是为你好。我知道,这些时日,他一直烦忙着白蛮族的事,难免脾气差了一些,你别上心。”
她只有乖顺的点点头,伸手一把抓住了梓炀的手。
“梓炀……哥哥……”
梓炀本来担忧的俊容,一抽,便如夜檀舒蕊般,绽开惊艳的笑。
乐吧乐吧,深陷吧深陷吧,从此你就被我抓在手心儿,哪儿也跑不掉了。嘻嘻!
嗯,对,抓劳绩优股小六子,只要他快快长大,就能帮她抵挡狐狼四的不时攻击了。
“嘿——哈——嘿——”
腾旋的身影,势利如矢,沉浑若石,挥别银光剑刃,一挑,一勾,一点,一荡,劲到好处,与之对抗的人虽身壮体阔,几转挪移,也仅是分庭抗争,未踞多少优势。
子霏看得相当兴奋,一边挥手,一边抡拳,附道加油,“梓炀,加油——梓炀,加油——”
旁边端茶送水的小丫头笑着,“公主殿下,您给六殿下加的油够多了,再加下去,恐怕……”
“哎呀——”
梓炀被她弄得一分神,没别过拳风,被扫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褚红的劲衣,扑上尘灰,虽然狼狈,却不减丝毫尊贵飒气。
“梓炀哥哥……”子霏忙跑上前,拿着小绢给梓炀拭去灰尘,一边伊呀着含混的词句,说练师傅的不是,一边递上茶水点心,要拉梓炀休息。
梓炀抵不过子霏的鸡婆,冲师傅点点头,坐回廊内用茶。
这就是他们的第二门功课——强身练体。
目前,都是她看着梓炀挥汗如雨,自己在旁边练嗓门儿。本来她很想运动,无奈这副弱身子在初时一动,居然无端端昏了一天,自此梓炀就不再让她轻易动手动脚。
不过,她很喜欢这堂课,因为梓炀的师傅很会讲江湖趣闻,连带让她了解到不少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个世界,目前处在大国初崩,小国林立的混乱年代。湘南国地处于相对富庶的中原地区,其东面海,另三面皆环伺诸多小国,其中漠北的万贺国为最大,与之仅一条湘江所隔。西北部戎狄蛮族纷扰不断,白蛮族亦即其中之一。乌孜国正好与湘南接壤,属河西走廊的要碍之一,依附于湘南,才免于西乱。南方诸部曾一度强大统一,欲北上倾吞湘南等诸国,后湘南联合东淮夷族将之击溃,现分藩内乱,多年难立。
基于时政如此,湘南帝崇文尚武。对子女的教育,文武并重。听说,已经出嫁含蕊长公主,亦善骑射。也因当年湘南的太祖皇帝戎马一生,打下江山,留下祖训,凡皇室子弟,必须文武双全,承继祖考的储君亦尤胜之。
嗯,她得努力着,跟着学学防身之术,以备不时之需。以后狐狼四若想欺负她,也能有个暗手防着点。
“梓炀哥哥……”
她拿起一块小米糕,要喂过去。
梓炀开始还不好意思,现在被她荼毒得相当听话,直接张嘴,让她喂食。就像刚开始那些日子,他也这般喂她一样。为表示他教导有方,她也有样学样了。呵呵,她可是知恩图报的好人哪!
突然,一道黑影倏地横过,小米糕落地滚黑了。
接着,一串咯咯咯的笑声从月亮门口传来。
子霏没来得及发怒,梓炀跃身而起,大喝,“晓桐,你又调皮!快出来。”
☆、无忌
无忌
他紧张地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头扭向门口,从小绵羊一下变成了怒吼的公狮。
咕咕……惊人哪!
她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儿,当时只是惊奇。事后多年,当在烽火连天的湘江岸边,再次仰望他俊雅如澹的面容,才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门口的笑声,更加张扬。
只见着一抹绯色衣鬓,飘然而出,皎皎如月,媚艳如丹,一双勾人的单凤眼,藏尽了风华绝滟。额心一点朱色,更衬得霜肤赛雪,扬起的唇儿,若张翅欲飞的两片蝶翼,薄润欲滴地娇,嫩是染醉了人心。
“呵呵呵,小六,你真是过河拆桥呀!这会儿得了美娇儿,就不知感恩了。”
她记得此女,就是当日在清宁殿上,为梓炀说话的女孩子,湘南帝的五女——晓桐公主。
“五姐,不是我不知感恩。是你的手段太火辣了!刚才若是偏个半毫一厘,伤到子霏怎么办?”梓炀温润的面容,罩上一层淡淡寒霜,一副距人于千里的疏淡气势,和狐狼四有得一拼。
“啧啧啧,瞧你把她宠得。她没那么娇弱吧?”说着,伸手要捻她下巴。
梓炀立即挡在她面前,百分百母鸡护小姿态。
“子霏这么小,哪经得起你的折腾。以后,不要再胡来,我就不追究了。”
没想到,梓炀也有这么“气势”的一面啊!好帅呢,再过几年,不知道会怎样迷人,啊啊,她拣到宝了。
“哎呀,你的子霏怎么成斗鸡眼了?”
晓桐一叫,梓炀回头一看,吓得立即捧住她的脸,急道,“子霏,子霏,别对了,看着我,看着我。”
“笨蛋七。应该这样才对。”
晓桐伸出手,在她面前荡呀荡的,她大眼一转,一把抓住她手上的东西。
“弹……弓……”惊喜,瞬间绽亮了花痴小脸儿。
晓桐暗惊,“咦?你认识这东西?”
子霏瞥她一眼,娇然一笑,跑开,在墙角拣起一块小卵石,别上皮筋,朝着檐角上的小鸟,扣紧皮筋,用力拉长,一发出手。
砰——
好大一声。
“啊——暗算。来人啊!抓——刺——客——”
所有人的脸色,倾刻间由惊异,变得惨绿。
掬兰殿
大殿被笼罩在一片沉闷窒息中,天边血渍似的残阳,透洒在金棕色的光洁大理石地板上,拉出一条条魔魅般的黑影,随着莲台上跳动的腥火烛焰,妖异舞动,令人心发悚。
咕咕……子霏心下砰砰乱跳,直吞喉结,大气不敢喘。
贵妃椅上的兰贵妃,轻抿了一口香茗,轻轻搁下青釉白瓷茶杯,抬头,弯月眸子轻轻划过垂头跪地的三个小鬼。
梓炀居中,他左手拉着子霏,右手是晓桐。
三人面前,放着行恶的凶器——一大号弹弓。
今天下午,就是这玩艺儿肇事,打坏了屋檐的恶蟠龙雕,正好砸到掬兰殿隔壁御花园里,正在散步的三殿下梓贤。紧跟着,传言中好吃懒做,纯属皇太子殿下走狗一条的三殿下,急惊风似地大呼小叫,小题大做,直接派侍卫翻墙跨院,逮住了他们三儿——小刺客!
其实,当时他们三儿行礼道歉,认个错便罢!
偏生……唉!提起来,真是狗血。
一直以为龙生龙,凤生凤,漂亮基因还没见过能突变成这样儿的恶例。
怎么……一看到那坨被两三个侍卫托着,飞过来的三殿下,她还以为古墓里著名的机关——滚龙石溜过来了。
啧啧啧,华丽的金缕衣,穿在一颗肉球身上,甭提有多滑稽了。更何况,一听到晓桐和梓炀唤那人叫“三哥”。她想绷也绷不住了,脸皮直接裂开,笑得不能自已。
梓炀还以为她吓坏了,她忍不住又喘又笑,说了一句让她后悔到现在的话,“肉……肉球……翻墙……哈哈……”
晓桐一听,立即喷笑。梓炀听明白了,一个忍不住,别脸猛捂嘴,也掩不住嘴角的裂弧。
唉……歹命。
现在,他们足跪了近一个小时。对于发育中的小孩子,真的很虐身啊!
呜呜呜……
都怪自己这张嘴。
“咳咳,娘娘,我看……”三殿下的母妃如嫔,从最初的势不罢休,磨了这会儿,也不好再厚脸皮继续了。毕竟,兰贵妃让三个皇子跪了这么久,也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娘,孩儿的头,现在还疼得紧呢!”可惜,人头猪脑的梓贤,完全不买帐。摇了摇满头的白绷带,那刺目的白,令如嫔住了口。
咯嗒一声,瓷杯落桌的声音,令所有人息都窒了窒。
兰贵妃环视众人一圈,朝如嫔歉意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妹妹,我教导无方,让孩子们伤了三殿下,他们理应当罚。圣上明训,皇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况且,他们不知轻重,伤到的还是自己的手足。如此妄行错举,绝不可姑息下去。”
弯月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淡淡流光滑过如嫔和梓贤,两人不禁都低了低头,躲开了那疏冷的月光。
“裁冰,拿戒尺。”
“是,娘娘。”
啊?不是吧。要打手板心?哦……她又不是幼稚园犯错的小孩子。呜……她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娘娘,”梓炀立即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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