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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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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则端着一盘喜欢的糕点,躲到一边,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两人精彩的追打跳闹。
心说,小孩子嘛,就应该这么跳脱,一天到晚老气横秋,端着金架子,一点儿不可爱。看着梓炀一头花白白的米渣,晓桐凌乱的发髻上花簪子被扯得七零八落,感觉真是“童趣无穷”哟!哈哈。
“别打了别打了,夫子来了。”不知哪个眼线儿报的,正扭成一团的两人,立即停了下来。旁边伺候的宫婢太监立即上前为小主子整衣理发,其他人则帮着收拾一片狼籍。
子霏别别小嘴,慢慢踱回原来的位置,坐好。从头到尾,只作壁上观,不沾半点儿尘荤。
一身靛蓝袍褂的夫子,仅只看了他们一眼,便抚抚胡须,离开了。
接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拖着把圆凳,坐了过来。
“子霏,你可真狡猾。老看戏!”
“东方修,你不也一样。好像,你为晓桐加油的声音也不低。”舔舔嘴边食屑,她端起热汤,小口地喝着,动作优柔端庄。这小子是唯一非皇系贵族子弟中,进国子监同席的当今右相之子。
看得东方修一阵儿眼直,砸嘴道,“你呀,小妖精一个。看着六殿下为你犯急,很好玩么?”
美眸一转,道,“你别胡说。梓炀这是在表现对我的疼爱,而且,这是非常正常良好的表现。难道,非得像你这般少年老成,实则未老先衰的模样,才叫好么!”
东方修目中闪过惊奇,“子霏,你的脑子可真奇怪。不知道该是聪明,还是愚蠢!”
“我愚蠢,我白痴。这,不是你们都知道的么?”
俊眸更亮,当看到走过来的梓炀时,勾出一抹无奈的笑,举手做投降状,“行行,算我多嘴。”
“东方修,你对子霏多嘴了什么?”梓炀问。
“没什么。只是羡慕,小子霏有像殿下这般英武的良人!”
“去你的,胡说什么。”梓炀一拳击在东方修胸口,后者做势一退。
“瞧瞧,多英武,谁受得起你一拳啊!好痛……”东方修做状抱胸,皱眉呼疼。
“哈哈,阿修你别装了。一大男人,不恶心么!”晓桐坐了过来,直接啐了东方修一口。
“不恶心。前有六殿下为子霏公主大战美味佳肴,现有我东方修博五公主一笑扮小人,也是件开怀快事儿。”
他这一句,立即招来一片哄笑,只夺得小美人儿们的大白眼。
其他人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脱不了赞美献媚之辞。
“五公主,您唱首小曲儿吧!上次那首,真的很好听。”小丫头们央求着了。
晓桐被人讥笑,心底不顺,直接回绝了。东方修为免气氛尴尬,给那小郡主解围,便开口谈起了东北边境上的战事。这里的男孩子居多,自然将注意力扭了过去。
“四殿下用兵如神,力克戎狄族。甫一出兵,就收回了玉沙城。后来,敌人欲诱其出城一战,四殿下破其奸计,概不出战,知悉其粮草不足的消息,于子夜偷袭其兵营,烧毁敌粮,迫其无功而返。再说戎狄性野难驯,突然出书降我湘南,四殿断其性诈,此降一招必不诚心。果不其然,此实乃缓兵之计,其大将欲拖延时间,借入玉沙城谈判其名,以探我军情。四殿下英明,早暗中布置……”
这些事,其实在这数月来,已不知说过多少次,可一群小鬼仍听得津津有味儿。
原因无他,东方修这家伙好逞口舌之能,且其兄长东方朔亦是四殿下麾下一员大将,位封车骑将军。每次皆翻着花样儿,将同样的战事扯得天花乱坠。
其实,他们已经连续五天未收到任何战报消息了。
以往她每日给兰贵妃请安,皆能见着来送信的使者。且,梓炀的信也是这时候交给信使,传到前线。但从五天前开始,就没见着信使前来。本以为差个一两天,也是因军情险急,有些拖延,并无甚大碍。谁知三天过后,依然杳无音讯,兰贵妃急了,当晚便听湘南帝来了掬兰殿,宿了一夜,才走。
再去殿里请安时,兰贵妃容色偏差,眼角余红,似是哭过。
他们陪了兰贵妃一整天,第二日被她遣回。
接下来,他们每早请安,都盼着信使的到来,谁料,却是石沉大海般。
后宫中,对于战事的消息并不灵通,若非有东方修的长舌,他们并不知道前线的详细战况,亦无法得知,四殿下睿智无双的用兵之迹。
可是,世界上没有永远不败的将领。
如今,前线情况到底如何,无时不刻,烧灼着相系的人心。
那个曾独对满园深紫,浅酌一夜的人,现在可安好?
☆、和亲
和亲
游丝缈缈香,烛影对成双。
“梓炀哥哥,不要——”
卡嚓一声,玉兰花木几瘸了腿儿,哐啷一下,摔得一地碎屑乱飞。
子霏惊叫着,猛地冲上前,抱住梓炀的腰,防止他继续以自虐泄怒。
“梓炀哥哥,不要伤害自己。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你不要自责了。”信使终于来了,却是断了一手一臂,于重烽万火中杀出,拼却了半条命,带来一个惊人心脾的可怕消息。
戎狄族与湘江北岸的万贺国联盟,突出三万骑兵,围困了玉沙城,整整半个月,铁血攻城,城内兵民一心,死守城池,粮草迅速枯竭,几至人竟相食。屡屡出外传递消息的士兵,皆死于半路埋伏。直至近日,四殿下棋行险招,派出一组五十余人队伍,由彭奇之带领,而自己亲率骑兵出城诱引敌人注意力,才使彭奇之等人回皇都报明战情,请求派兵两万救援。
救兵日夜兼程,解了玉沙城之围。却又陷入另一番苦战!
原因很简单,湘北的万贺国,素以铁骑闻名各国,西北多为草原沙泽,正是骑兵发挥长处之地。湘南的骑兵力量虽然强大,却仍及不上北方民族天生练就的勇猛铁蹄,加之又有戎狄族人明悉西北边境的地理形势,战势一度陷入僵局。
今晨,听闻东方修暗语前方战况,梓炀已然坐不住了。回来后见到来给兰贵妃报信的人,私下强逼硬问地,终于讨到了实情。
一时,情难自禁。
“该死,为什么我就什么忙也帮不上呢?四哥他……四哥若有什么事,母妃她……”
他俩的兄弟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浓厚许多。梓炀如此痛苦失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心底的平衡也被打破了。如果湘南失陷,她赖以生存的世界,也将崩塌。
“梓炀哥哥,你别自责了。咱们好好想办法,一定能解决的。你这样子,子霏好难过,好难过……”
看着他绽血的手,扎满木屑,心底的疼,直漫上眼眶,泪水转瞬涌出,湿了衣袖,滴落在他染血的掌心。
他悚然一惊,回头看着泪涟涟的小脸,杏眸的狂愤才稍稍熄灭,被咬得红肿的丰唇,一颤,轻轻揽她入怀,紧紧拥着。
胸口的起伏,渐渐平息。
“梓炀哥哥,四殿下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子伤害自己的。对么?”
“嗯!”
“四殿下若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
“四哥他,很聪明,一定会熟读兵书,与谋士将领们商议解决办法。”他声音轻颤,有些沙哑。
“那么,我们也学四殿下,想办法吧!”梓炀毕竟才13岁呵!
于是,从这天起,他们一有时间就泡在书斋里,翻书查资料,连着东方修也搬来了诸多的兵书,还拉了几个家里的幕僚,一起做讨论研究。
讨论的重点,如何对付万贺国的三万骑兵。
一堆的兵书,她看了三页就读不下去了,全是知乎者也,浓缩得过度,亦无实例,看了也是白搭,更何况她根本看不懂。想她来古代也才一年半,背了很多古典,却是不明其理,更不求甚解。唉……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是做不了才女的,叹也没用。
“万贺国骑兵重甲刀利,战马亦是精品良种,不论从力量、装备、速度上,都比咱湘南的骑兵强三成。”东方修探来的敌情,还配了图,看那蹭光瓦亮的铠甲,雄壮有力的身量,飞扬跋扈的骏马,不用亲见也能感受到万贺国骑士的强大气势。
梓炀皱着眉头,玉指轻轻叩着桌面,“对。若在山野开战,我们可行计巧夺,骑兵也无法发挥其绝对优势。但,现在玉沙城外,是一片平川,一旦开战,便是直面其利,难避其峰啊!”
“我方弓弩手虽多,但箭矢之速,远不及万贺国骏马之速。”东方修又补充。
“目前,万军围困,我方虽有援军加四哥原先的部属,统共约三万人,但之前败战之势,严重影响了士气,怕是……”
一幕僚接道,“看似势均力敌,实则精气大损,恐持战时久,磨损斗志,不战而溃。”
以上是他们分析的实际情况,接下来他们开始各抒己见。却各被对方抨击、驳斥,直至书斋外红灯冉冉,屋内烛头换了几次。
她撑着脑袋,不知道头磕了几次桌子,在快要再撞一次时,突然脑门儿一热,给人托住了。
“子霏,回去歇了吧!”梓炀眼底的疲色明显,却噙着温柔的笑,恍如往日。
她揉揉惺忪的眼,问,“想出办法了吗?”
杏眸闪过一抹黯然,又强牵起笑,拉起她的手,往寝室行去,“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可是……”
“听话,好好休息。”
临到门口,他亲亲她的额头,恋恋不舍地抚抚她的脸,离开了。
她追了几步,又停下,看到他又折身回了书斋。
怕,他今天又是一夜难眠吧!
如今,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
可是,她曾警告过自己,不到万不得矣,绝不可轻易使用自己的现代知识。这个皇宫耳目太多,若是行差踏错,真不知以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希望,他们明天真的能想出好办法吧!
好像,越是如此时候,希望越容易落空。
西北战报持续传来,湘南帝忧心不已,突然病了。兰贵妃连着几夜,未回掬兰殿。她和梓炀去清宁殿请安时,见着皇帝似乎问题不大,可兰贵妃着实瘦了一圈,喝的药盅比皇帝还多出一碗。瞧样儿,似乎是皇帝在照顾兰贵妃。
这感觉,挺奇怪啊!
不过,这奇怪之情还没来得及消化,一个惊人的消息便传来了。
五公主晓桐要出嫁了,就在他们刚刚为她过完16岁生日,准备为她行及笄礼,却由于战事险乱,大礼押后举行时。
而晓桐出嫁的对象,竟然是万贺国君,与湘南帝一般年龄的老头儿。
“公主,公主,您慢点儿!”
“公主,等等,您不能去雪莹斋啊!”
长长的宫道上,裙钗翻飞,簪花碎地,明晃晃的春阳蛰疼眼,她的心,亦起伏不定。她用尽了力量,迈动双腿,希望能追赶上命运的车轮,希望一切还可以挽救,希望那一场莺歌燕舞的梦不要这么快就醒。
☆、出嫁
出嫁
一进雪莹斋前堂内,置满了漆红饰宝大箱子,箱盖大敞,里面俱是绫罗绸缎、金银珠玉,直晃得人眼花。
这么快,聘礼就送来了?
“子霏公主!”众人一见她突然驾临,全部跪地叩礼。
她心中急怒,狠狠瞪了一堆死物一眼,叩首的奴婢太监面色惶惶地互窥一眼,不知有何惹到了这位娇客。
她的宫婢奔进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公主,使不得呀!您快跟奴婢回去吧!”
“放肆!”她大喝一声,甩开宫婢,直接进了内殿,晓桐的寝闺。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谨守宫规礼仪,从未这般凶狠暴怒过。这一喝,当吓住一干叫嚣个不停的宫奴,只能畏缩地跟在她身后了。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你是病猫。如今,顾不得太多,只有一往无前了。
远远,就听见一片呜咽声。
她心中一疼,深吸了口气,穿过小廊,廊前芳菲漫天,池水盈盈,廊内的寝闺传来浅浅哭声。而廊上,早已立了几人。梓炀、东方修,还有几个熟识的小郡主。
“子霏?”梓炀见到她,并不意外。
他早知道了,没有告诉她,是怕她伤心难过罢。可是现在知道,难道就不伤心了么?
他上前要拉她,她按住他手,“梓炀哥哥,我想和晓桐聊聊。”
杏眸光色一颤,绢秀的眉拢了拢,最后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甫踏进门,迎面走出两个宫装凤钗女子,是荷嫔和元昭仪,两人眼眶微红,看到她仅是点了点头,要她安慰安慰晓桐便可,其他亦不能再说什么。
本来,她心中仍执拗着一念,要问清为何必须让晓桐去和敌国君主和亲,而不是随便指派一个贵戚千金便可。但事到如今,似乎槌落音定,再说……恐令晓桐更伤心。
看到颦栏而坐的晓桐,被一弯白薄纱揽在了阴影里,一向明丽爽朗的人儿,垂眸敛眉,无尽的哀愁,笼罩在她四周。旁边的软榻上,雪贵人绢丝掩面,嘤嘤哭个不停,更是愁上添怨,无法自矣。
子霏压下心头不适,抿抿唇,撤去所有的愁绪,换上最亲甜的笑,一步步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开口唱道。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漫漫,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没有云的方向,希望的翅膀,一天中张开,飞向天上。看风筝飞多远未断线,看一生万里路路遥漫漫,看牺牲的脚步尽化温暖,暖的心追忆你的微笑。滔滔风雨路,心声相碰撞,信将爱恋力再,心心的寄望,终于都靠岸,未曾绝望……”
大长今的《希望》,和长今的精神,曾经是她在事业最低谷时,一计强心针。不论前路如何黑暗,只要有希望,就一定努力地活下去,不能绝望。
“滔滔风雨路,心声相碰撞,信将爱恋力再,心心的寄望,终于都靠岸,未曾绝望!”
晓桐看着她,泪盈于睫,终于启唇,和她一起唱起来。
她上前,拉住晓桐的手,仰起头时,微笑着,泪水没进襟口,深吸一口,再微笑,声音清扬,“晓桐姐姐,也许我们无法冲破这个世界许多的规矩、枷锁,但不能因此就绝望。子霏相信,你一定有能力撑起自己的世界。因为,我们都有长大的这一天,必须承担起一份属于自己的责任。”
不管这份责任,有多么不公平,多么不合理,多么痛苦,亦不可轻易放弃自己。
忧愁的美眸,渐渐凝聚起一股明亮的光彩,恍若晨辉初绽,璀灿夺目。那独特而尊贵的皇家气势,终于回到她眼中。
终是扬唇一笑,伸手抱住了子霏,脆亮的声音中,有一丝沙哑,气势已是坚定不移,道,“子霏,谢谢你。我……我不会放弃希望,我会努力。”
努力活下去!
她从现代到古代的处境,和晓桐嫁去一个敌国的窘迫,虽不尽相同,亦多是无可奈何。但上天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如何艰难险阻,也比一迳求死的好。
生,比死,更美丽万万倍呵!
“子霏啊,你这个小妖精。原来藏了这么好听的歌,一直不拿出来。”晓桐性子一回来,少不了折腾她了。直揪了嫩脸一捏,“老实交待,你肚子里脑子里,还藏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
她躲过另一掐,跳到半呆掉的雪贵人后面,“娘娘,救命呀!姐姐欺负我。人家唱歌给她听,她还掐人家。疼死了!”
雪贵人一愣,问,“子霏公主,你刚才唱的歌,真的……很奇怪,不过挺好听的。”
“嘻嘻,小时候我母妃教我的。没想能记全了词儿!”
“子霏,我不管了哟!这歌儿,就做你送我的陪嫁礼了。本公主命令你,再做三首,不得违逆。”
晓桐一昂脖子,完全一副公主驾子,高扬的唇角,清妍明亮,一如廊外迎风摇曳的天竺葵,明艳动人,朝气蓬勃。
子霏故意福福身,低应,“是,我伟大无敌的晓桐公主殿下。”
终于,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莹雪斋又传出了笑声。
立于廊下的人,本欲进清宁宫求情,却被拉住。当听得屋内传来欢歌笑语声,疑惑之余,亦展眉开颜。
小婢出来请众人进了屋,荷嫔和元昭仪则叫人拿来了乐器,一众人等,弹乐挽歌,将即将到来的离愁,悄悄藏进了心底。
皇都十里外的高水坡,万贺国君派了当朝大将军,前来迎接湘南国五公主。
万贺国迎亲队伍前,高高飘扬的黑色旌旗,一只目眦贲勇的白狮独踞其上,白狮乃万贺国国兽,亦是万贺国皇家族徽,见此徽记如帝亲临。千展彩旗,同千骑一并列于宽广的官道上。
一身凤冠霞帔的晓桐,被有司扶下凤辇,在众官婢簇拥下,缓缓行向另一个世界。她气度凛然,尊势无匹,唇抿浅笑,目含凛色,雍容端丽,不可芳物。
万贺国将军跃马而下,按剑重步上前,单膝一跪,不知说了什么,即起身退到她左身侧。她微微晗首,昂起头,一步步走上了那架浮雕着一头眦目呼啸白狮头的五缎凤辇。
锦帘放下的一瞬,她看到,晓桐泪水崩然滑落,唇边笑容更艳。
她的手儿一热一紧,扭头看向旁边的人,杏眸清晴涟涟,抬手为她拭去泪水,传递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爱怜。
蓦然间发现,她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呵!
再望向那辘辘远行的车队,子霏目色一冷,心中遂下决定。
☆、真相
真相
“子霏,子霏,你要做什么?慢点儿,你先冷静一下,小……小心路滑……”
“梓炀……哥哥,哎……可恶,这破石头!”
一脚飞踢,石块砰地一声,直飙过了墙头,砸出一声惨叫。
“哎,子霏,瞧你又……”
梓炀无奈地摇摇头,子霏张嘴愕了一下,心下一别,不管了,算那家伙倒霉。拉起人,一迳奔回了书斋。
“你们通通在屋外候着!”
她非常嚣张地叫了一句,在梓炀也没任何反应的情况下,直接推人进屋,砰地一声,用力关上大门,落上门栓。
梓炀怔怔地看着小娃娃转过身,背着光,一脸暗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一步步走来。
“子霏,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解释,等于掩饰。”她压低了声,就是不想被周围那些耳目听到分毫。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告诉你,亦无任何好处。只会……呃,子霏,你干什么?”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屋内各个角落搜索——耳目,翻箱倒柜,确定没人,才停下手脚,死盯着梓炀。心中一阵儿翻搅,矛盾非常。
梓炀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突然发觉,如此陌生。这样的她,不再如以往那般柔弱天真,强势霸道,睿智果绝,气势摄人,漂亮的大眼睛因愤怒而熠熠生辉,纯稚甜美的气息一下变得妖冶夺目,同样令人移不开眼。
这一切,似乎都源于今晨的早习。
由于晓桐的离开,核心人物一下少了一个,其他核心人物也陷于沉郁的情绪中。午间,再不若往常那般热闹。子霏拉着他在屋外小迳上散步,东方修亦跟随,说着些逗趣的事,活跃气氛。
不期然间,听到一群小鬼的墙下怯语。
“五公主嫁给个糟老头儿,真可怜啊!”
“唉,正常啊!她母妃没什么地位,仅是个小小贵人罢了。她不嫁,谁嫁呀!”兴灾乐祸的女音,让子霏不陌生,平日里这主人最爱围在她和晓桐身边转——醇亲王最受宠的小女儿秋婕。
“秋婕,你怎么这么说呀!平素,你不是很亲五公主的嘛!”
“笨蛋,那时候她是公主,现在只是个敌国皇帝的妃妾罢了。况且,此去虽是和亲,未必她就能真做了那万贺国皇帝的妃子。说不一定……”
“咦?难道不是么?和亲一事,听说是万贺国派使者来要求的呀!”
“哼,才不是。你想现在万贺铁骑以绝对优势强压我边境,会突然求和么?求和有什么好处呀!”
“哇,秋婕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重要军机呢!”
“我从我父王那儿听来的呗!”原来,醇亲王专责战备辎重,且与左相为伍,权倾半边天。“其实,是右相大人说服皇上,以和亲一计,拉拢万贺国,并计出更优厚的条件予万贺国通商。皇上同意了,故派了使者去万贺国。为表诚意,自然不能随便拿宗戚的女儿充数,必须是皇上亲生的。目前,成年公主只有晓桐,不牺牲她,难道是我们么?!”
“幸好如此。不然……”
“对。一人一命。如果西夏子霏没有四殿下做靠山,你以为她还能再这么嚣张么!迟早,西夏子霏也会跟……”
当时,他急着要拉走子霏,子霏立即知道内幕了。唉……他没想到,她的性子,内里竟是这么烈。
子霏不待梓炀回神,上前直接跳上了凳子,与其平视,小手抓住梓炀的胸襟,脸儿逼近,只隔了一指宽的距离,愤然低声道,“梓炀哥哥欠子霏一个说明,子霏现在不追究。但是,子霏现在要你发誓。”
“子霏,你……这是做什么?”
小娃娃昂立在凳子上,美眸虎睁,抓着他胸口,威胁?逼视?真是……诡异。
她一噘嘴儿,嗔道,“我不管,你必须答应。”
他温柔一笑,杏眸满含宠溺,这会儿的娃娃又变回去了。他伸手将人儿抱下凳子,转身坐下,将之安在大腿上,手指轻轻梳过她鬓角乱发。
“什么时候,我没答应过你了。你呀,就会疑神疑鬼!”
唉,她真是太激动了。
“对不起,梓炀哥哥,我……我只是为晓桐姐姐难过。”呐呐地道歉,她仰起小脸,认真道,“我只是气不过,我讨厌他们那样说我们……我们是……”
“子霏,那话虽不好听,但也确是事实。这宫中势力纷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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