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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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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了。”天尧抱起子霏没入暗色中。
子霏却心血狂涌着。之前东方朔被偷袭,若没有内鬼,凭他多年的战绩不会那么轻易被万贺军夹击,败得那么狼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逼梓祯亲征。皇都无君,被镇国公和董国祥把掌朝政!
天哪,她到底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
“不,放开我,放开我!来人——来人啊———————”
她奋力大叫一声,转瞬间,四周一片通明,他们陷入一片火光包围中。炽亮的光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当她适应了光线后一看,发现四周早已被一片黑压压的士兵团团包围,滴水不漏。每个士兵皆一脸严阵以待的模样,看到他们,仿佛一点也不惊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她转眸四顾,但见一方人潮分开,那里缓缓走来一群人。渐渐近了,终于看清,当首那人,一身雪白长袍,袍外着一件长长纱褂,那褂子的质地,似曾相识。紧随的一群将领,未着白袍者,也都披着一件这样的纱褂。他身后,是仍然易容的梓炀,卓古,还有东方兄弟,晓杰,来来回回,似乎少了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呢?
她急着搜索,眼眸划过那双平静无波的月眸,心底微微一颤。此时,那眸底一片冰寒,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深深掩藏起来,让人一分也瞧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很疼很疼,无法移开目光,刹那间,她看清了,那眸底深涌的,翻滚的,是彻骨的痛,和恨。苍苍的发,无束地披散在肩头,虽然无损于他的雍贵高雅,可那虚掩的冰冷面颊上隐隐透露的深恸,丝丝如扣,扎进她眼底,心中。
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脑子一遍又一遍翻搅着之前的一切。
半夜里的哭声,那模糊的叫声,叫着那个她熟悉的名字,叫……“奉远”。
他一直不肯回营帐,一直守在那帐中吗?可他还记得给她送裘衣。
梓炀痛苦的神色,众将冷肃而沉痛的眼神。
那个冥纸钱,是为彭奇之烧的。那个总是冰着一张脸,却是他最最信任的兄弟兼臣子。
怎么会?
梓炀之前问她,她完全没有想到,一分也没想到啊!
奉远去了,最痛苦的,莫过于他,那是……那是二十多年的患难之情啊!
他看着那个再次挟持了他最爱女人的男人,冷冷地开口道,“万贺帝,深夜来访,何防进帐一叙。朕的皇后有孕在身,不便在这寒风冷山中待太候。”
兽眸一眯,精光暴涨,大吼,“湘南帝,好样的你,你居然拿子霏和孩子引我来!”
“嘉贺天尧,子霏是我的皇后。”
“笑话,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她额上的蛾纹是我亲手纹上的,她早就是我的皇后。是你在我们大婚之日,伙同你那个六弟,将她从我身边夺走。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让自己的女人沦落在你手中。你这无耻小人!”
他这一叫,四下的兵士都不由窃窃低语起来。这方将领知情的人倒是面不改色,但不甚知情的也变了脸色。
梓祯面色沉静,一手压下旁边的梓炀,刚要开口,却不料子霏突然转身,狠狠甩了天尧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狠,又厉,出手即快,又冷。脆亮的响声,立刻消去了四下所有人的低语。
“嘉贺天尧,你听清楚了,是我。这计是我布下的,是我要引你来自投罗网的!”
☆、倾国倾城大结局3
倾国倾城大结局3
一片静默中,这清越朗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刹时间,惊诧,愕然,恍悟,佩服,一一闪过每个人的眼眸。
“女人,你……你……”兽瞳中狂色糜乱,他一把擒住那只逾越雷池的纤纤玉手,另一只手便要扼那纤细颈项。
周围的人都不由举起手中冷兵,欲要上前救人,但被当首之人举手止住。
“我的说全是事实!你要杀我,好,一尸两命,也算是为你屠戳百万湘南百姓偿还一点血债。我也不希望,这个孩子有你这般毫无人性的父亲!”
她的声音高扬而激越,一双晶瞳被焰色映得灼灼生辉,面对着这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兽王,没有一丝畏色惧意,凛然冷肃的口气,不禁令周人也暗自嘘叹。
她闭目,仰起头,准备承受他的残酷。
但那只大手在触到那纤细温热的颈项时,五指微颤,竟然使不下力。怒亮的双眸中,映着的都是她的义无反顾。
怒火贲然而发,大吼道,“西夏子霏,算你狠——今日要死,我也要这谷中之人全部与我陪葬!”怒目扫过那雪衣苍发的人,玉石俱焚的狠绝直接迎上那月眸中的清冷幽黯。
“天尧,你……”
吼声未落,护在天尧周侧的黑衣护卫,也不知是由谁出手,一声长哨直插夜空,啪地一声,在高空中炸响,爆出一串明亮耀眼的火光。刹那间,本来漆黑一片的山谷四周,突然亮起一圈火光,将谷中大营团团围在其中,可见那三面石壁险仞上俱是手执火箭的弓弩手。虽已出现,却也未射下箭矢来,应是仍在等待第二道信号。
噌噌噌,长剑出鞘声起,上下冷光绽现,皆要举剑上前,一刎兽王。
但那一直未出声的人,却突然开口,“慢着!”
梓祯不顾左右阻止,举步走向天尧,在其五步之距停下。清泠的月眸,轻轻地划过那双盈灿的晶眸,流光微转,冰冷的眼神也似忽地柔和如水,冰封下那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便从这淡淡的一眼,传到她心底,几至酸涨心疼的无法承受。
“嘉贺天尧,为了你我三人,如此一意孤行,你……觉得值得吗?”梓祯的声音不高不低,却也仅他们三人可闻。
“哼!我只要她和我的孩子。”口气仍是那般斩钉截铁。
“你问过她吗?”
“不需要!她已是我的女人,便只能跟我走。”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他怀中的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那么,你觉得这样,她会开心吗?”一丝轻淡笑意,牵过那薄薄的唇角。
“我会给她世界上最好最独一无二的,甚至这个天下。她难道还不开心吗?”
“天尧,当年我们初识,我亦说过,不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别人身上。若非如此,你又何必以凤凰丹这等险恶之途脱离我湘南。你,太自大了!”似是总结,又似一声可惜可叹。
可那傲性的人见之闻之,却如被蛰刺的猛兽般,厉声喝斥,“梓祯,你别想对我使攻心之计,我意已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也只能选其一!”
他突然推开了子霏,执剑相向。
梓祯依然是那云淡风清的笑,仿佛这面对的不是一国之君,仅是个得不到糖果吃的小娃娃,那份雍雅从容,清傲自信不由地让天尧身边的侍卫也微微动容。屠睿一直执剑归持,心底也对梓祯的雍荣仪态慑服,暗叹着,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懂得那绝色女子心意的男子吧!唉……王已经输了,为何还如此执着。
“如果,以你我生死,结束这场战争,那么我愿意奉陪到底。”
负手而立的雪袍之人,轻轻说出这一句时,他身后的几名副将皆不由地出声阻止,偏是又被他举手止住。他那样轻松平静的态度,却立即激起兽王心中狂涌的不安和愤意。
天尧不知道,为何那明明应该最急最切的人,会平静得仿佛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比式般。他的皇后在他手中,差点被他一怒扼死,他也似乎早料到了一切,而静立以对。一直以来,对于这狡猾如狐狸,狠戾若豺狼的男人,他都有几分敬畏。多年来交峰数次,也未寻到绝对的取胜之道。
“好,比就比。”
长剑出鞘,冷光绽现,一阵朔风横过沙场,夹着粗砾的尘沙划过眼眉,那交织于空中的冷彻目光,似也擦出见不见的星火光电,劈啪嘣响。越来越紧窒的气息,从圈中那持剑对立的两人身上,渐渐释出,周人都不由绷紧了全身,手按佩剑长刀,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场中一切。
哧……一声火烛熄声,似乎点破那道拉踞的长线。静立的两条人影突然贲然奋起,迎向对方。
“住手,住手,住手,你们通通给我住手——”
完全意想不到,被推至一旁的子霏突然冲进那两道人影之间,张臂挡在了天尧的面前,完全不顾这一击,亦是两人倾尽十成功力的一击。
“皇后——”
“皇上——”
两道剑光齐至,那无远弗届的锋锐厉气一出,去势难回,直直奔向中间那纤弱娇小的人儿,眼看即将没入那黑色斗蓬内的娇躯,一道剑光突入,减去一道锐气,而另一道锐气在近身的刹那,生生向上折转,飞上前来的白影长袖一卷将人儿揽进怀中,转身以自承剑气,身形也不由滑出丈远,直以长剑驻地入土三尺,才稳住。当尘沙降下的一刻,一口鲜红的血喷洒而出。
“梓祯——”
子霏痛叫一声,扶住梓祯摇摇欲坠的身体,撑住他胸口的手,竟是一片湿濡。她心中霍然一震,他那遇刺的伤,竟然仍未好,现在又被震裂开来。
另一方,天尧抬起头看向突然飞出阻去他剑势的人,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那双熠亮的杏眸他再清楚不过。心中怔然,国中诸臣,就是跟着他多年的阿汉和屠睿也未能接下他五分功力,唯有那个看似柔弱敦儒的男子,几乎可与他一较高下。转眸看向那声叫唤的地方,那相扶相持的两人,心中恼恨,却也无由地松下一口气来。
不过,下一秒情势又是大大逆转。
梓祯轻轻拭去嘴角血渍,推开子霏,淡淡一笑,笑得她泪水便即滚滚而下,“朵儿,不碍事。”
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要强装安慰她!心中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她大喝一声,“东方修,保护皇上。”
这一叫,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又全聚在她身上。
但见那搅了生死一战的女人,提着裙裾大步冲向那同样以剑撑身的兽王,抡起花拳秀腿便是一顿毫无章法的乱捶打乱打,又骂又吼。好似一市井泼妇!一时间,可把周围的人都看傻眼了。
“嘉贺天尧,你这个白痴,笨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自打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后,她心底郁结的矛盾痛苦全部暴发,“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跟你走,绝不!”
“你……”她的变化太大,他也被怔在原地,瞠目瞪视,没了动作。
她愤怒的咆哮持续升级,“今天你能带走的,只有我的尸首,和这肚子里永远无法出世的孩子!”
他倒抽一口气,为她话里的绝情,也为心中一恸,似如利剑穿膛而过。
“你到底懂不懂,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事,就是强取毫夺!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们将我夺来夺去。我是人,我不是你的战利品,不是你的朝臣,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奴隶。我西夏子霏谁的也不是,是我自己的,你清楚了,我永远都是我自己的。”
她扬声大喝,再也不想顾及曾所顾及的那一切!今日,她便要剖开一切,让他清清楚楚看到,断绝这夺情夺爱的一生孽缘!
“我不稀罕你的天下,不稀罕你的王位,不稀罕你的金银珠宝玛瑙玉石,这些我通通都不稀罕。你从来都不问问,你给的人家喜不喜欢,你自私自利,你只想到你自己的感受。你从来不替别人想想!你觉得你自己可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比你更可怜可悲的人,又何止你一人!”
她挥手一指周围,那一张张即悲痛又愤怒的年青面容,声音刹时哽咽,“我恨你的自私,为了你的私欲,为了你的自以为是,他们失去了兄弟姐妹,家人朋友。这千千万万人,他们无父无母,他们丧妻失子,他们终生残疾,他们的孩子或许很快就成了孤儿……不是只有你一人有那样的过去,这世间千千万万人,都有过。你凭什么拿你手中的权利,去创造这千千万万的悲剧,难道你真要全世界的人陪你一起痛苦,你才高兴吗?难道你就是不懂,非要拿着这百万条人命来逼迫我回到你身边吗?这下半辈子,你要我如何面对世人!”
袖服重重一挥,她的声音愈加冷硬,“天尧,我不是你,我无法忍受日日夜夜被那些呼喊声责备痛斥咒骂。我是祸水,我是妖后,我是****……我已经错过一次,你还要把我逼到何处你才满意?这就是你的爱吗,这就是你的爱吗?”
“子霏……”天尧一时脑中空白,眼前疯狂怒骂的人,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自利!难道你要再弄死我一次,再用凤凰丹求救活我一次吗?你以为老天爷会给你一次又一次机会吗?”
兽瞳霍然一缩,一直稳立的身形也是一颤。
“难道你一分也没有为孩子想过吗?你摸摸良心问问你自己,你难道希望自己的不幸又降临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吗?天尧,你不要让我真的恨你。我至始至终,都只当你是朋友。我爱的,能让我开心的,除了梓祯,再不会有别人了。若你真要掳我而去,我绝不会再活!”
“你……”
她忽而惨然一笑,“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长在一个毫无人性的父亲身边,我不能让你的历史重演。我宁愿——”
银光在袖底一闪,直挥向黑衣下高隆的腹部。
“不————————”
没人想到,她竟然狠到如此。
倏地一声,她手中的短刃被弹飞出去,生生扎在了帐前的木桩上。
是呵,没有人想到,可是他想到了。
雪白的发,缓缓垂落于眼底,淡淡温柔的桂香抚过脸颊,冰冷中忽透过一抹暖意,她的身子向后倒下,看到那月亮般漂亮的眸子中,划过一道深深的伤痛,她很想说对不起,话哽在喉口,只唤出一个名字。
“梓……祯……”
他紧紧接住了她,心却恐惧地雷鸣着,好像她这一落下,便再也回不来了。
她伸出手,他立即紧紧握住,“你的伤……伤……”
“不碍事。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挤出一丝笑,但腹中突起一阵穿刺般的疼,痛得她眉峰紧紧夹起,“我……对不起,我舍不得……我……”
“朵儿,你哪里不舒服……难道?”
又一阵刺疼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想滑出她的身体。
另一个声音响起,“皇上,皇后是不是要生了?”那是梓炀的声音。
梓祯一把抱起子霏,大叫,“快传御医、产婆。”便大步往早已为子霏布置好的大帐走去。
天尧想要跟上去,却被梓祯身后的将领止住,一番争斗似乎又将暴起时,梓炀走来。
“皇上吩咐,万贺帝可至帐外等候。”
众人扼腕,但皇帝的命令亦不得不遵从。遂亦步亦趋地拥簇着天尧,来到大帐之外。而其他待立许久的兵士都不由面面相窥,无法置信,一场即起的生死大战,就因为皇后陛下临产,而无声无息的消糜了?!在他们还在发呆时,几位参将迅速将人派回了各自原先的岗位。与此同时,山谷四周中的那圈狼箭森火早已熄灭。
“皇上,产房血气冲天,恐冲撞了圣体,请陛下出外静候。”产婆抖声相劝,却招来一计冷冷的眼光,吓得她赶紧缩脖子后退。
“皇后为何还不醒?”
“回皇上,皇后刚才情绪起伏太大,又气结于心,才会突然昏过去。”御医上前,拿着一个小白瓶,在子霏鼻间一嗅,子霏急喘一口气,睁开了眼。
“朵儿?”
熟悉担忧的呼唤响起,她转眸,便迎上他担忧的面容。目光落下他染血的胸口,手一紧,便道,“梓祯,你……伤……”
御医立即道,“皇上,您也受了伤。若不尽快医治,娘娘这边也是无法放心生产。”
“不,朕不碍事。”
“梓祯……”下身的刺疼让她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前光影闪闪,却难于辩清他的面目,只有凝着那双月眸,恳求着,泪水一串串落下,心疼无以复加。“梓祯……”
“好好,我这就出去治伤。朵儿,别哭……”他明白她的意思,双手捂了捂那双冰凉的小手,深深看她一眼,旁人亦不敢催促半分。终于,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朵儿,你一定要挺住。我等你!”
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而帘外,另一场拉踞战刚刚打开。
“让开!”
“万贺帝,吾皇只吩咐臣等让您在帐外等候。”数个将领拦在天尧面前,分毫不让。
“该死!为什么他可以进去,我却不行?”天尧一声咆哮,惊得四下守卫的士兵都纷纷递来惊异的目光。
东方修哧笑道,“万贺帝,刚才你也看到了,咱皇后是牢牢拉着咱湘南帝的手进帐的。唉,被骂了那么大一堆,咋脑子还这么愚钝!真是可惜了……”
“东方修——”
“阿修,不要这样说,好歹人家也是一国之君啊!”东方朔出声喝斥弟弟,但那肃冷的眼底却明显划过一丝笑意。
“大哥,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没见过情商如此低的人!”东方修不由自主又说出子霏曾告诉过他的词来。
跟东方修熟悉的将领都不由别脸偷笑过去,反是天尧虽然不懂,但这等情状更令他情绪激动,差点拔剑相向,幸好屠睿及时按住他。而正在这时,帐帘一掀,湘南帝出来了。
天尧挥开屠睿,上前一把抓住梓祯,问,“她怎么样了?”
月眸冷冷睇来,天尧心中一悚,不由松了手下衣袖。该死,他在怕什么?!
梓祯轻轻抚去臂上的皱褶,好似在抚落刚才那一爪的尘灰,那模样更是气得天尧牙关紧咬,却又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洋水刚破。”
“那……”
“等。”说完,转身走向不远处自己的大帐。
天尧蹙眉看着那明明受伤颇重,却仍是一副雍雅风仪的人,对身旁的屠睿道,“我……真的太自私了?”
屠睿亦看着那离去的人,一时竟似没听到天尧的低吟般。
天尧转头看向屠睿,他才回过神来,转眸看了看大帐,道,“主子,人心本就自私。”
“可是那女人……”
屠睿注视大帐的目光,透出几分赞许,“她确实相当特别,所以主子才会心系于她。不过……主子真从未想过,她最想要什么?虽然相处不多,以睿之见,她绝不是任人左右的女人。连那个人亦听让她三分,主子又凭何确定,若夺得她的人,便能夺得她的心?”
“心?”兽瞳一黯,目光忽尔悠远,神思不知落在何处。
屠睿微微一笑,知道这一直勇往直前的人,终于知道停下来喘一口气,思索未来那一步,应该如何走,才能走得长远。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大帐内传出。
帐外人一听,眼皮不由都是一抖。而已经成亲经历过的人倒也无甚奇怪,没有经验却紧盯着那帐门,仿佛里面正发生的事比刑审还可怕般。宫婢婆子,御医药童不断进出大帐,一个个都大汗淋漓,满脸紧张,而来回奔波的结果却是那叫声愈来愈大,每一声都撕扯着人的神经,让人身心俱颤。
首先不奈的自然是毫无经验的天尧,只见他负手在帐门前来回走动,眉头耸成小山高,不时借着帘子掀起时住帐内瞄去,偏偏又看不到任何东西,徒把进出的人吓得一怔一怔。屠睿暗里叹了口气,上前躬身问起阿汉的事。
“阿汉他……”首次,兽瞳中露出一丝无言的沉痛。
屠睿心中亦痛亦喜,痛的是多年伙伴终是死于杀场,死得其所,喜的却是另一个铁石冷心的人终于也非真是无情。
“收敛好遗体,送回国,朕……要亲自主持入敛仪式。”
“臣替阿汉谢我皇隆恩。”
屠睿拂袍要跪下,天尧一手托住他,似是一叹,“屠睿,你……不会也要离开我吧?”
屠睿一怔,双眸直视那一向坚强从不透露分毫脆弱的黑眸,笑道,“睿自遇见主子第一天起,便立誓终身跟随。主子不必多心。现在,可以发信给谷外大军,以示吾皇安妥,退出二百里安营?”
“好吧!”
屠睿退去,也无人阻拦。天尧转身看着大帐,里面那声撕力歇的叫声,扯得他眉头高耸,心绪烦乱,一双负背的大掌紧紧相扣,骨节突起。
这方东方修抓住刚从王帐回来的御医,低声问,“皇上伤势如何?”
御医面色一黯,“这……”
东方修立即明白,便松了手,“嗯。我知道了。”放开御医遂转身往王帐走去,但未走几步,那大帐中便走出一身黑金龙袍,金冠束发的人。他迎上前低语几句,那人点点头,两人又回到这方大帐之前。
“啊——”
“娘娘,用力,再用力,快看到头了。”
“哎呀,脐带缠着脖子了?”
“这可怎么好?再这样下去,娘娘怕……”
“别急,再去烧盆热水来……”
黑夜,渐渐退去神秘墨纱。越来越清明的天上,高悬一轮轻浅稀薄的月影,冷冷俯瞰着地下那逐渐苏醒的万物。
“该死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生出来?”天尧低咒一声,紧盯着帐门,那锐利的眼光似乎要将帐帘给盯出两个洞来,或者把里面无能的御医接生婆瞪死两个才叫舒服。
梓祯静静立在帐前,月眸凝着帐,又似落在不知明处般,幽远而静谧。让看着他的人,也不由心定下来。
梓炀不由上前一步,低声询问,“皇上,您的伤?”
梓祯的目光淡淡转来,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御医看过,并无大碍。”
梓炀心中一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声叫唤打断。
突然,帐帘掀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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