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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奇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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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的确很有意思,贝洛菲太太,”费瑞克先生说,“你要了解,我想把这东西带走。”
  “我想像不出来公爵大人会看上这么个破烂东西,”贝洛菲太大说。“他为什么要你把那个女孩带到苏格兰去?你还没告诉我呢。”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贝洛非太太,”费瑞克先生同答。“我只是奉大人之命行事,他到北方去之前要我这么做的。”
  “我觉得好奇怪,”贝洛菲太太说。
  费瑞克先生同意她的看法,可是他不准备表示。
  “好吧,或许,”他用平静的声音同答,“你现在该把妲罗叫来。我想认识她。”
  “你什么时候带她走?”贝洛菲太太说。
  她的声音里有很尖刻的意思,可是当她放下百宝箱拿起桌上那些钞票,费瑞克先生就晓得,那是很实在的安慰了。
  “我今天下午就走,”他同答。“我离开亚克雷公馆后,会顺道过来接妲罗。”
  “她要和你坐一辆马车走吗?”
  “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把她带到北部了,而且我想她不会有太多的行李,所以我们同车也不会太挤。”
  “行李!她才少得要命呢!”贝洛菲太太回答。
  “我走之前可以看看她吗?”费瑞克先生说著就站起来。
  贝洛菲太太却仍坐在椅子里。
  “你带来这个坏消息后,我觉得头有些晕,”她说。“你只要走到门那边大叫她的名字就好了,她保险会听到的。”
  费瑞克先生知道贝洛菲太大的头晕是因为饮酒过度。
  因此他也没吭气就走到房间那头打开门,走进昏暗简陋的大厅。
  这里头的家具只有一张桌子,他的帽子就摆在上头。还有一张木头椅子,他记得上回来的时候曾把斗篷放在那上头。
  他听到大厅的两边发出嘈杂的声音,从楼上沿著没地毯的楼梯传来婴儿哭叫声。
  他直觉的认为他会找到妲罗在哄那些哭的小孩。他缓缓爬上楼梯,扶著那好久没擦洗和修理的栏杆,总算爬到了楼上。
  这所孤儿院是两层楼,而且由于是依哈瑞公爵夫人的指示盖成的,所以这种建筑格式非常受尊崇。
  可是费瑞克先生明了,过了三十年的时光不但这座建筑物已经过时,其内部受时光的侵蚀也很明显。
  他想,或许是最后这几年损害最严重。
  有的破窗子没换上玻璃只将就钉上一块板子,有的地板踩上去还有危险。有的门悬在轴上摇来晃去,因为没有任何形式的门闩或锁。
  他只看了这些东西一眼,就打开传出闹声的那扇门,他发现这是个长型的大寝室,里面弥漫著肮脏没洗澡的孩子臭味,还有很多说不出来的混合气味。
  长寝室的两边各有一排床铺。孩子们不是躺在床上嘤嘤悲泣就是一边尖叫一边和别的孩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在费瑞克先生看来,他们穿得好褴褛。
  在卧室远远的那一端,有个女孩抱著一个很小的婴儿,就是那个开门让他进来的女孩。
  她穿著一件灰绵布袍、白衣领,一顶灰色帽子,他认得这是哈瑞夫人为孤儿规定的制服。
  这种服装再朴素简单不过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慈善机构的东西。
  费瑞克先生向寝室那头走过去的时候,他注意到那些在床上翻滚的孩子头发都削的短得不能再短,他想起这又是“无名孤儿院”里孩子的特色之一。
  他走到妲罗面前时,她从坐著的木板凳上站起来,手里还抱著小孩,很有礼貌的向他屈膝行礼。
  她很瘦,他想,瘦得叫人觉得她一定没好好吃饱,她转过脸来时,他看到她的面颊上颧骨尖尖地突出来。
  她的眼睛很大,是深蓝色,围著一圈浓浓的睫毛,睫毛根部是金色的,尾端向上卷起,奇妙的变成深色。
  费瑞克先生想,这样的眼睛该是很动人的,若是这女孩不是那么瘦得可怜——颧骨突出来,底下露出凹洞来,像只未长羽毛的雏鸟——该会更动人。
  “我想和你谈谈,妲罗。”他说。
  她惊讶的抬起头望他。然后她以一种出乎他意外的柔和如音乐般的声音对孩子们说:“安静,小宝贝们,我们这儿有个客人要和我说话。你们要是乖乖坐在床上不出声,等他一走我就说故事给你们听。”
  在他们说来,听故事一定是最大的享受,一下子工夫闹声就平息了下来。那些看起来在四岁七岁之间的孩子马上各就各位回到自己床上,坐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看,不耐烦的等他走。
  妲罗手上抱的婴儿开始哭起来,她轻轻摇摇婴儿把她的大姆指塞进他的嘴里,这一来他也安静了。
  她抬眼看费瑞克先生。
  “什么事?先生,你想和我谈谈吗?”
  “我要把你带走,妲罗。”
  “哦,不,先生,我不能丢下这些孩子啊!你告诉贝洛菲太大没有?”
  “我和她说过了。”
  “她同意了吗?”妲罗不信的问。
  “她别无选择只好让你走。亚克雷公爵命令要你随我到苏格兰去。”
  “到……苏格兰?”
  妲罗的声音无疑是十分惊讶,她又说:“我……我想你是说要我去做学徒?”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费瑞克先生诚实的说。“我只知道公爵要你,是他的命令要我今天下午离开伦敦时把你带走。”
  她无助的环顾寝室,好像她有点以为她可以把孩子带走。
  “我已经给了贝洛菲太太足够的钱去请个人来代替你了,”费瑞克先生说。
  说著他也看了看那些瞪著他看的孩子,他明白要取代妲罗在他们生命中的重要性,是很难,甚至不可能的。
  显然贝洛非太太对他们的舒适和过好生活,没尽到半点心意。
  他是个单身汉,对孩子所知不多,但是再没想像力的人也看得出那些孤儿所得到的仅有的关爱是来自妲罗。
  妲罗好像看出他的心思似的问道:“我怎能离开他们呢?一定还有别的人可以跟你走吧?”
  “我向你保证贝洛菲太太也是这么说的,”费瑞克先生同答,“可是她也想不出一个年纪适当的人。”
  妲罗倒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公爵大人非要我不可呢?”
  费瑞克还没回答,她就很快的说:“有个叫贝格瑞芙的女孩——她是在贝格瑞芙区捡到的所以才叫那个名字。她明年就十一岁了,而且在十一岁的女孩中算是个子大的。她不行吗?”
  “恐怕是不行。”
  “你真的确定吗,先生?我已教会她怎么擦地板,她也在学裁缝,虽然还学得不太好。”
  “恐怕她年纪太小了。”
  “要是你上个月来就好了,那时候梅依还在。她会适合你的要求。她十二岁多可是已经和我一般高了。她是个做活好手,性情脾气又好,不管多饿都不会抱怨一声。”
  “可是梅依已经不在这儿了,何况她也是年纪大小了,”费瑞克先生说。“我想,妲罗,你会发觉到苏格兰去很好玩。”
  他感觉出他语气中的坚定使妲罗蓝色眼睛中的神彩黯淡下来。
  “你什么时候要我……离开,先生?”
  “今天下午,我大约在三点差一刻时来接你。”
  “哦,先生……!”
  这一声呼唤所包含的意思比千言万语还要感动人。
  然后她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我不能……拒绝……是吗?”
  “不能,妲罗,这家孤儿院是属于亚克雷公爵大人的。他要一个孤儿,不管要谁,那么从贝洛菲太太以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抗拒他的命令。”
  妲罗深深叹了一日气,似乎是从身心深处发出的一声叹息。
  “我会准备好的,先生。”她安祥的说。他很钦佩她的勇气和她那种不再抗议不休的自尊。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他掩上背后的门时,听到孩子们的叫声爆发开来:“讲故事!讲故事!你答应我们讲故事的!”
  费瑞克先生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他觉得孤儿们这种情况,简直令他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
  他总算安全的到了大厅,拿起他的帽子,将斗篷往肩上一披,坚决的朝大门走去。
  他没心情再去和贝洛菲太太争论,而且他怀疑她很可能已经睡著了,也没有能力再多说话。
  他走出来到大街上时又转身看看这家孤儿院。
  无疑的这家孤儿院年久失修,已十分破陋不堪,窗棂都已经油漆剥落,大门更是见不得人,门环太久没擦几乎已成黑色。
  “安妮公爵夫人看了一定要吓坏了!”他自语著,心想,一回苏格兰就立刻徵求公爵同意把这儿整顿一番。
  妲罗费了半小时才把故事讲完,因为不止讲一个,而是讲了三个故事,孩子们聚精会神的听著。
  她讲完以后就从板凳上站起来说:“现在,故事都讲完了,收拾东西吧!”
  “再讲一个,再讲一个嘛!”
  好多弱小的声音嚷著,但是她很坚决的摇摇头。
  “我得去给你们烧午饭了,”她说,“要不然我们会饿肚子的。”
  “我肚子饿了!”其中一个小女孩哀诉的说。
  “我也是!我也是!”
  好多声音同声一致的喊,妲罗怕被他们抱住不放,赶紧走出寝室跑下楼梯。
  楼下孩子们在玩的屋子里闹声喧天。
  她知道一定是两个较大的男孩在打架。
  他们老是这样的,她也没办法叫他们不打。再说这早上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敲敲贝洛菲太太起坐间的门,没有回答,就走了进去。
  正如费瑞克先生猜测的,贝洛非太太睡得很沉了。
  这间屋里非常闷热而不通风,因为不管天气多暖和,贝洛菲太太坚持一定要在她的起坐间生火炉。
  妲罗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象徵、一种唯有她能享有的舒服,她绝不想放弃这特权。
  她悄悄地把窗子打开一点儿,没弄出一点声响,因为她不想吵醒贝洛菲太太。
  可是当她看到桌上快空了的葡萄酒瓶,她就知道,要吵醒贝洛菲太太可还不太容易呢。
  她看起来臃肿肥胖,脸色酡红,很不愉快的样子。她张著嘴巴在打鼾。妲罗只是把酒瓶收到柜子里,然后把杯子收起。
  她整理的时候就发现那只百宝箱放在桌上,不用告诉她,她也知道那个要带她去苏格兰的人已看过她母亲生前的那个项链匣。
  她自忖著,那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唯一使她不同于其他三十九位无名孤儿的东西,他们没有来路也没有背景,除了天生的头发、眼睛和肤色再没有其他特徵来分辨身份。
  “我希望他不会搞丢那项链,”妲罗忧心地想。
  然后她把百宝箱放回原处,手里拿著那两只脏杯子走出了起坐间,把身后的门轻轻关上。
  在厨房有个老妇人来帮忙杂务,她已经老得掉了牙,一只眼睛也失明了,可是她硬说自己是个厨子,贝洛菲太太也接受了。
  她在那只放在火上的大锅子里搅著的汤,气味不太好闻,尝起来味道一定更糟,妲罗想。
  可是总比没食物好,而且孩子们在中午吃的这顿汤是他们唯一滋补的一餐。
  可是,感谢天,面包还是有的,那是妲罗坚持要贝洛菲太太上星期付面包店的钱,而且比预定的早付一些,才有的。
  只有她知道,多少拨给孤儿用的钱给贝洛菲太太拿去买醉,以求她自己的满足和舒适。
  妲罗自己没有过份干预这件事,除非孩子们因食物缺乏而生病了,或者是饿得晚上都睡不著的时候。
  只有到这种时候,她才会凶狠的向贝洛菲太太争取他们的权利。
  因为那老妇人太慵懒了,不会和她吵太久,她每次总是能拿到一部份宝贵的钱留下来自己支配。
  妲罗把面包切成平均的一片片,她知道如果她不盯著看,那些较大的孩子就会抢走较小的孩子的一份。
  他们也会向女孩献殷勤,希望这样她们会慷慨的让出她们食物的一部份。
  全靠妲罗一个人,才没有使这所孤儿院落入那些强壮的大孩子统治之下。
  她从来没像贝洛菲太太那样常用暴力对付孩子。她完全是凭她人格的威力来维持秩序。
  这是自然的发展,因为她体力上不可能胜过他们,她只有建立起一种精神上的优势。
  她切好了面包,忽然瞥见那老妇人在厨房一角匆匆的把什么东西藏起来。
  她很明白是怎么同事,她走过去到她瞎了眼的那一边肩膀后面,夺走她藏在那件破烂得露出线的大衣底下的东西。
  那是一大块肉——是廉价的不错——可是他们只买得起这种肉。这些肉应该是放在汤里的主菜,那自称厨子的家伙正在炉上搅著那锅汤。
  那老妇人愤怒的尖叫一声,可是妲罗不予理会。
  她只顾把肉放在桌上,开始尽可能的把它切成小片。她切了又切,直到切得比碎肉大不了多少。
  “那是我的!”
  那老妇人几乎是把这句话和著唾沫喷在她脸上。
  “那是不对的,玛利,你知道得很清楚,”妲罗说。“孩子们在挨饿。他们得有点东西吃,否则会死的。”
  “死掉才好呢!谁会要他们?”
  这是个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妲罗也常常自问。
  “你不可以贪心,玛利,”她安祥的说。“你很清楚,要是孩子们因为你偷了他们的食物而死掉,那后果会很不幸的。”
  “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饿得发慌。”玛利用哭诉的声音说,“而且我可怜的猫咪从来都没得吃的。”
  “它们可以捉老鼠呀,”妲罗反驳道,“可是这儿的孩子连出去摘个树上的苹果都不能。”
  她叹了一口气。
  “哦,玛利,我真希望这家孤儿院是在乡下。我敢确定在那儿生活比伦敦容易多了。”
  “只要有钱,伦敦也没什么不好。”玛利用倔气的声调说。
  “我想有钱的话,到那里都好。”妲罗回答。
  她切好了肉,用双手捧起来倒进那一大锅滚沸的汤里,不停地搅拌直到一种不同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加上一些盐,看到几颗小洋葱在桌上,也都摆了进去。
  “继续搅,玛利,”她说,“我要去叫孩子们吃饭了。你洗了他们的碗没有?”
  玛利没有同答,那就告诉了妲罗,她没洗,也不愿去洗。
  事情老是这样,她叹息一声想著。玛利一分钟也靠不住,其他下午该来擦地板的老妇人比她更糟。
  孤儿院太挤了,所以这里根本没有餐厅。
  餐厅已经加上几张床或在地上加几个垫子改成了寝室,因此孩子们得站在大厅吃饭,也有些坐在椅子上吃。
  这使得妲罗很难看到是否每个人都有一份公平的食物,不管吃的是什么。
  她摇一下铃,铃声一响,各边的门都打开来了,孩子们像潮水般的从各方涌向厨房。
  只有小婴儿们还留在楼上,妲罗知道她得很仔细看好厨房角落那桶牛奶。
  否则只要她一个转身,就有好多孩子用杯子和勺子伸到牛奶里面,这些孩子是大得不该再吃牛奶的。
  接下来五分钟的行动就好像在海上抗拒暴风雨以免船被击破一般。
  “不行,每人只能拿一片面包,弗瑞德,快把那个放下,你已经拿了你的那一份了。小心,海伦,不然你会把汤打翻的。别推来推去,乖乖等一等,每个人都会有的。”
  这些话是她每天在吃饭时间都得说的。
  并不是他们不爱她才不听她的话,不老实、抢别人的食物,而是纯粹由于动物自卫的本能告诉他们,必须吃东西,否则就死亡。
  她从大锅里舀了最后一杓汤,发现一个男孩取走了厨房桌上最后一片面包。
  那就是说没有东西留下给她吃了,这她也认了,就如同好几百次一样默默忍了。
  “都是我自己不好,”她想。“我应该记得先吃下我那片面包再叫孩子们来的。”
  她已经吃过苦头,知道太久没吃东西会虚弱晕眩得把抱在手里的孩子摔到地上,这想法使她害怕。
  可能还有机会喝到一杯茶。那是贝洛菲太太完全为自己保留的奢侈品,可是她要是心情好也会允许妲罗喝些茶叶渣子。
  有两大片猪排肉是玛利为她的老板做的,放在一个乾净的碟子里,旁边还有几片炒洋葱。
  “这是院长大人的茶,”玛利说著把茶壶重重放在托盘上,把杯盘碰得好响。
  “谢谢你,玛利,可是你忘了马铃薯了。”
  汤里是摆了不少马铃薯,可是大都是快坏了的,因为买那些人家不要的比较便宜。可是还有三个完整的、大的、甘润润的马铃薯在猪排旁边,妲罗禁不住要流口水。
  “也许今晚那个绅士会给我一些东西吃,”她满怀希望的自语,一边端著那个托盘进入贝洛菲太太的起坐间。
  第二章
  妲罗在马车里身体向前倾叫道:“好绿啊!我知道乡村是绿的,可是没想到这样绿!”
  费瑞克先生正要同答,她又以狂喜的声调说,“田野是金黄的,真正金黄!”
  “是玉米,”费瑞克先生简明的同答,然后又问:“你真的从没来过乡村吗?”
  妲罗摇摇头。
  “没有,贝洛菲太太以前允许我带大的孩子们到海德公园,可是后来有太多小娃儿要照顾,她就不让我出来了。”
  “孩子们应该出去玩的,”费瑞克先生抗议。
  “他们就在孤儿院后面的院子里玩,”妲罗回答。“那地方相当小,冬天又是泥泞满地的,可是至少他们在新鲜空气里。”
  她回答的时候转脸面向他,可是现在她又弯身向前看著窗外。
  “要是孩子们能看到这些该多好,”她低声的说。
  费瑞克先生这下明白了,她的思绪一直没有离开她丢下的那些孩子们。
  当他到孤儿院接妲罗走的时候,他们别离的场面十分的感人。
  小的孩子们扯著她的裙子哭泣哀号,大的孩子几乎是绝望的拼命喊叫,直到她的马车看不见了为止。
  连贝洛菲太太想到要失去妲罗也伤感多情起来,可是费瑞克先生禁不住想她的悲伤多半是为她自己,因为她就要失去一个得力帮手。
  不管为什么理由吧,对妲罗而言,说再见真是千难万难。
  她好不容易脱出小的孩子牵牵扯扯的手,上了费瑞克先生的马车时,眼泪禁不住沿两颊汨汨流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他们上路好几分钟之后,她才说得出话来:“孩……孩子们没有我该怎么办?我……我知道小的孩子们一定会挨饿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啊,妲罗,”费瑞克先生同答。“我已经知道孩子们没有足够的东西吃,而整个孤儿院在绝望的愁云惨雾中,这种情形是不该有的。”
  他看到妲罗抬起泪湿的双眼,用一种绝望焦急的眼神望著他,为了不让她再痛苦下去,他很快说!
  “我已经安排好了,相信你会满意这些安排。”
  “什……什么安排?”妲罗抽抽搭搭的问。
  “亚克雷公馆的管家是个老妇人,可是非常能干。她还记得她年轻的时候这家孤儿院建造的情形,她服侍过安妮公爵夫人,也知道夫人对孤儿院很关心。”
  “就是夫人死后情形才变坏的,”妲罗说。
  “这我也明白,”费瑞克先生回答。“我已经吩咐金斯顿太大去请一个会给孩子们买足够食物的厨子。”
  妲罗削瘦的脸上泛出喜悦的光彩,使整个脸都改观了。
  费瑞克先生知道他没猜错,“亚克雷公爵财团法人”每周付给孤儿院的钱,大部份都被贝洛菲太太拿去买酒了。
  “金斯顿太太还会找些年轻的女孩于来打扫房子,”他继续说下去,“并且照看孩子。”
  他停顿一会,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明白的是,教师们到那儿去了,我知道安妮夫人在世时有很多教师的。”
  “有两位退休了,也没请人来接替,”妲罗同答,“最后一个老师在六个月前也走了,因为她发觉自己管不了大的男孩。”
  她停顿一下,用一种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并不是他们太皮,而是她没教好。”
  她忧心的望著费瑞克先生,好像是怕他会生气,又加一句说:“我只要有空就教小的孩子们,可是如果有太多婴儿要照顾,我就没办法了。”
  “所以你就讲故事给他们听,是吧。”费瑞克先生莞尔一笑说。“我确信他们会更喜欢。”
  “所以我才把讲故事当做他们最大的享受,”妲罗解释道,“那样他们才会安静。”
  “我想的确是的,”他说。“可是我会对公爵大人讲,务必指派好的老师到孤儿院,就如以往一般。”
  “那真是太好了!”妲罗叫道。“哦,我真希望我能在那儿,我还有好多东西想学。”
  费瑞克先生微笑的望著她说:“我相信你还小的时候,一定学了不少课程吧?”
  “还不大够,”妲罗同答。“有位牧师对我根好,可是他去年过世了。”
  她的声音中有某种感伤让费瑞克先生知道,牧师的死对她是一大损失,至今仍令她伤心。
  “那位牧师是那里来的呢?”他问。
  “是却尔西的长老会教堂来的,”妲罗说,“我想那可能是伦敦仅有的一家教堂。”
  “他在孤儿院主持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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