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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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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电脑桌上,没形没状,原来的矜持荡然无存,文言文语言风格完全不见了,撒开了欢:“……我又没碍谁的事……这是一个言论越来越自由的时代,社会变得非常宽容了,我只是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的幸运儿……别人这么做我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她探头问美刀:“你愿意接受采访吗?”
  “不愿意。”
  小柳笑咪咪地说:“他不愿意……好,没关系,谢谢啊,再见。”她放下电话,得意洋洋地在屋里遛达,看哪儿都觉得顺眼:“明天下午,有一杂志要来给我拍照片,你愿意一起出镜吗?”
  “不愿意。”
  小柳不在乎:“随你便。”
  美刀看不惯她现在这飞扬跋扈的劲头:“你不觉得你这是鸠占鹊巢吗?你把记者招家来,我还得躲出去,天天这样,我怎么写作啊。”
  “你出去写啊。现在好多人都在‘星巴克’里对着一手提电脑‘啪啪啪’,脸都让电脑屏幕映得蓝莹莹的,很有气质。”
  “那不是缺心眼儿吗?”
  “已经有出版社跟我谈出书的事了。我说版税得12%。”
  美刀忌妒坏了,大叫:“我才12%!”
  小柳不理:“起印五万。”
  “我才五万!”
  “管他呢,先吼着呗,万一他们能接受呢?这年头儿,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美刀气急败坏地说:“你打我这儿出了名,版税得分我2%才合理。”
  “那可不行。咱俩一块儿混,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呀。”
  “我从来也没想要,是你上赶着给。”
  小柳唱起来了:“这就是爱的代价……你也别搓火,离俩月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俩一分,各走各的,两不亏欠,你可以接着追你的贺佳音。”
  “怎么不亏?我亏了!贺佳音还能理我吗?”
  小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哎,这你就不懂了,受过挫的爱情才刺激。好多人没事还整事呢,就是为了刻骨铭心。”
  美刀扳过小柳的身体,直视着她:“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我,有爱情吗?”
  小柳咬着嘴唇,犹豫地说:“嗯……有。其实你这个人,挺单纯的。要别人,不一定会搭理我,你这人心眼儿挺好的,我会记你一辈子的。”
  美刀气结,拿出杀手锏:“你等着,回头我写你一千字儿。”
  小柳笑了:“你还嫌我没名?就这样,估计俩月以后,你得管我叫师傅。”
  佳期嗑嗑巴巴在全体员工会上念一份文件。守礼听得生气,大眼睛一直四下
  瞪着。
  “这是非常严重的违纪行为……”
  刚念到这儿,守礼突然冲佳期大吼:“大声念。”
  佳期吓一跳,只好提高声音:“经总裁室及人事部讨论决定,扣除廖宇本月奖金,并暂调总务部服务一个月,工资按清洁工标准发放。此决定自颁布之日起生效。隆业房地产公司总裁室、人事部。”她越念声越小,勉强念完,赶紧坐下。员工们顿时交头接耳,几个女业务员非常同情地看着廖宇,廖宇却事不关己地左顾右盼。
  守礼站起来发言:“收受回扣,是我们隆业公司绝对不能允许的肮脏的行为。为了洗刷这种肮脏,廖宇,从今天起,由总务部监督清洗厕所。”
  交头接耳声更巨大了。守礼威严地扫视大家:“必须施以重罚,才能让隆业的所有人得到教训,廖宇这个厕所,也是替你们洗的。今后,谁有收受回扣的行为,就地开除。散会。”
  佳期内急,从楼道里往厕所一路小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扭身往回跑。
  廖宇正从女厕所出来,把门外“正在清洗”的牌子挪开,一眼看见她:“你去哪儿呀?那边是男厕所。”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6)
  佳期只好站住,看见西装革履但挽着袖子的怪模怪样的廖宇,一脸抱歉:“对不起啊,谁知道他耳朵那么尖。”
  “算了算了,您那么大声批评我,他要再听不见就是耳背了。”
  “你这哪儿是算了的意思呀。”
  “真没事,咱们公司的厕所还挺干净的。那些女孩老在里边抽烟,现在更爱来这儿了,陪我聊天。”
  “你还真能给自己找乐儿。”
  “咳,活着呗。”
  他浑不吝的样子惹佳期反感,不挤兑两句很难受:“哎,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倒贴多少钱了?”
  廖宇问:“你不憋得慌吗?”
  佳期还没来得及回嘴,身后响起叮咣五四的皮鞋声。守礼还是一付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佳期的面子上,我早就开除你。”说完,眼睛还挑衅似的在廖宇身上打量半天,才转身上男厕所。
  佳期放下陪着的笑脸,发现廖宇正讽刺地盯着她:“谢谢啊,要不是你这么有面儿。”
  “你不服气可以走啊。”
  “我干吗要走?”
  “我要是你,我就走。”
  “所以你成不了我呢。”
  姥姥想通了,乐子得自己主动去找,不要长期沉浸在自怨自艾或怨天尤人的
  情绪里。今天她准备把占公家地儿围的菜园子再扩张一下,她找来两棵小枣树,让胜利和佳音帮她种上。
  胜利从厨房窗户顺出一条水管子,喊佳音:“佳音,接一下。”
  佳音不情不愿地过去接了,递到姥姥手里,问:“这是您从哪儿弄来的呀?”
  “就那边街心花园里。”
  “您怎么那么没觉悟呀,那是国家的枣树。”
  姥姥头都没抬:“对呀,挪到咱家,就是咱家的了。搁街心花园里也没人照
  顾它们,现在我天天还给浇浇水。”
  “它们在街心花园里您也可以提溜着水过去浇呀。”
  “那不行。我浇了,到时候结了枣了,别人给摘了,凭什么呀?”
  “那还是觉悟低。”
  “咳要那玩艺儿干吗呀我这岁数还能入党吗?”
  “这话要让我姥爷这老党支部书记听见肯定气炸了。”
  “少跟我提这人!什么老党支部书记,他是从看大门的岗位上退休的。”
  佳音听着烦:“啊我知道知道。”
  胜利看看这两棵枣树,夸赞:“妈,它能结枣吗?”
  “那怎么不能?活了就能结枣。”姥姥拍拍手上的土,嘱咐佳音:“你不是没事吗?帮我看着点啊。别让那些小孩给撞坏了。”
  佳音才懒得管:“那可保不齐,这么几根儿枝子,谁看得见呀。再说这儿过来过去都是车,没准就让车给撞了。”
  姥姥一瞪眼:“敢,那我就拿钥匙划他们那车。”
  “哎哟姥姥,我姥爷跟您吵架您也犯不着反社会呀。”
  胜利问:“佳音,你怎么也不出去找工作呀?”
  佳音装傻充愣:“啊?噢,明儿就去。”
  胜利一给女的打电话,就跟一女的似的。尤其给年轻漂亮的女的打电话的时
  候,看他背影,居然跟一个小姑娘闹春一样女里女气,时不时还一扭一扭、好象跟谁撒娇似的。从正面看,眉目含情,如同讲电话的人就在眼前。
  “我有个事求你……真的真的,是求你。”他很强调那个“求”字。
  “如果不算冒昧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边吃边说,也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我挺关照的……嘿嘿嘿不是客气。”他踱到窗边,看见马儿子正在倒车,车撞歪了姥姥刚移植的枣树。
  “真的真的……你喜欢吃什么?”
  他看见姥姥火箭一样窜了出去,有点慌:“那就沸腾鱼乡吧没事不怕没位子我现在就去排队去好好六点没问题晚上见啊。”他摞下电话就往楼下跑。
  马儿子直着嗓子喊:“谁成心的呀?我没看见。”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7)
  佳音怕姥姥吃亏,也赶紧窜了出来:“姥姥姥姥算了,人都说对不起了。”
  姥姥可不干:“对不起都不好好说,听着跟骂人似的。那么大棵树看不见?”
  “那是树吗?草似的。”
  “你撞了我的树,你还有理了。”
  “什么你的树,又没栽你们家屋里,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
  胜利去拉姥姥:“又不是成心的,扶正了不就行了吗?”
  马儿子气急败坏地问胜利:“胜利你们家老太太怎么回事呀?”
  姥姥可不服气:“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马儿子成心气她:“您老伴不在家您也不至于着急忙慌成这样啊?”
  “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着急忙慌了?我哪儿着急忙慌了?”姥姥恨不得咬他。
  马老头老太太也出来了,老头还拿着铁锨。姥姥看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
  得往后一跳,嘴里可不服软:“干吗呀?”
  老头径直过去扶正那棵枣树,拿铁锨松土。姥姥这才松了一口气,得理不让人地说:“你们家儿子可真不懂事。”
  马老太叹息:“老李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些天怎么这么怪呀?”
  马老头也说:“嗯,可不是。老陈在的时候就够怪的了,现在更怪了。”
  “别阴阳怪气的啊。”姥姥不甘示弱。
  马老头老太太也不生气,自顾自笑,佳音禁不住也跟着笑,胜利对她板起脸:“你晚上,跟我出去吃饭。”
  “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帮你找工作呗。”
  “什么工作呀?钱少了我可不干。”
  胜利诡秘地一笑:“要是进圈里呢?”
  佳音不耐烦地看表:“您跟人约的几点呀?”
  “六点。”胜利说。
  “那干吗四点半就拉我来呀?”
  “要不然没座儿。”
  “哎哟喂。”佳音正心说这是谁呀让他爸这么巴结,苏非非被服务员领了进
  来。胜利马上脸红心跳地站起,一支手还把佳音也提溜起来:“哎非姐来了。”
  佳音一看是她,又意外又不爽。胜利麻利儿从服务员手上夺过茶壶倒茶:“您真准时。”
  “干咱们这行,准时是必须的。”非非看着佳音,很主动地、像哄小孩似地打招呼:“你好吗——?”
  佳音不耐烦地说:“还行。”
  “菜可以上了。”胜利对服务员说:“噢小姐你报一下,非姐你想加什么,随便加。”
  苏非非听小姐报过之后笑笑:“可以了,你真会点。”
  胜利不敢看她,可说出来的话是火热的:“咳,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留意着呢。”佳音觉得父亲十分不得要领,频翻白眼。
  晚饭的时候,姥姥一看桌上没男的,伤感起来。她认为他们这一代人所谓同
  志般的爱情,就是像她跟陈倚生这样——共同生活一辈子,也要斗争一辈子。还算年轻力壮的时候,天天早上起来俩人都要例行吵一架来漱嗓子,不然就觉得嗓子没开,痒痒难受。开始孩子们还觉得怕,以为他们感情很坏,时间一长,也就麻木了,甚至哪天早晨姥姥姥爷由于太忙而疏于吵架,孩子们深感不适。
  上岁数以后,老两口有点吵不动了,明刀明枪耍不了,可以暗地里放冷枪使坏,不然,寂寞得不得了,日子怎么过呢。
  建华问:“怎么了妈?胃口不好?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没精神……咱家本来就男的少,现在……”
  建英和建华互相瞅了一眼,问:“妈,你是惦记爸了吧?您要是惦记,就回
  去找他呗,把他接回来。”
  姥姥觉得不妥:“那不给他脸了,从此他就该不服我了。”
  才智躲在杯子后面小声说:“我姥爷以前也不服你,是懒得跟你掰扯,才养
  成了装聋作哑的毛病。”
  姥姥执拗:“我们俩私底下都好说,可让你柳奶奶看了这笑话去……”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8)
  “咳,谁管别人家事呀?就您,老把柳奶奶当假想敌。”
  才智也对柳奶奶家人很瞧不上:“你要找也得找一水平相当的呀。我姥爷装
  聋作哑,可眼睛是雪亮的,他万万犯不上为了柳奶奶得罪您,除非他不想回来了。”
  姥姥嘟囔着:“我看他就是不想回来了。”
  “不会的。俩人都要面子,所以才僵着。一人让一步,算了。我让佳音陪您回去,反正她也闲着呢。”建华宽她妈的心。
  姥姥左右看看,脸上微微有了笑模样:“既然你们求我,那我就回去一趟?”
  “我们求您。”
  “我听您前一阵儿说,想找个助理?” 胜利问。
  非非点点头:“对呀。”
  胜利又让人特替他累地笑了一阵子,这种笑,是别人还没怎么着,自己先心
  虚了:“哈哈哈哈哈……我就想起来了,我这闺女,现在正好在家待业,您也见过,其实挺机灵的,也愿意在这行里干,所以今天就想问问您,觉得她怎么样?”
  说完一拍佳音的脑袋:“坐好喽。”
  佳音和苏非非都觉得很意外。半天,非非才迟疑地说:“噢……对呀。”但没有下文。
  她觉得佳音可不像是个省油的灯,有点厉害,起码比她姐厉害。
  佳音可不巴结她,坦坦地吃饭,看都不看这俩人。
  苏非非脑子里琢磨,嘴上一直敷衍着:“那小姑娘自己乐意吗?”
  胜利抢着答:“她求之不得呢。”
  苏非非直接问佳音:“你什么学历呀?”
  佳音一付混蛋样子:“咳,我要学历高,我爸也不会张罗我干这个。”
  苏非非倒觉得找个厉害的助理,对外办事倒也方便,尤其转念一想,接下来买房的事可能还要求到佳期,倒也不是很抗拒,大不了过一阵再说不合适把佳音给开了呗。想到这儿,她笑咪咪地说:“做助理挺麻烦的,心得细。”
  胜利连忙说:“她心挺细的。”
  贺佳音并不介意做助理,好歹算半条腿迈进了娱乐圈,多认识点人,以后再找机会嘛。但她介意的是给苏非非当助理。
  “我这边事儿倒是不多,就是接个电话,提醒我的random什么的。”
  佳音顶讨厌中国话里夹英文单词,倒不是觉得“假洋”,是因为她听不懂,觉得人家欺负她。她故意张大嘴看着他们,胜利门清儿地解释:“就是流程。”
  非非介绍:“现在我手里有两个节目,外边还接一些节目,有时候时间安排上有冲突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有个助理能明白点。不过就是整天跟着我,怕你烦,挺单调的。”
  看佳音不理,胜利说:“说话呀。”
  苏非非解释:“其实我跟她姐姐挺熟的,昨天还去她们那儿看房了呢。她姐姐办事很大气,我想她也差不了。”
  她这么一提醒,佳音突然想起来,对呀,可以趁机替佳期盯着苏非非跟万征,她马上满口答应:“那行吧。”
  “你要愿意就太好了,真的,就帮了我的大忙了。”非非那高兴样儿让胜利和佳音真觉得自己帮了她的忙了:“那就这周末,咱们录新一期节目的时候你就来吧。你留我一个电话,周五你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我们家在哪儿,你来接我。”
  佳音一听这么快进入状况,面露难色,毕竟她从来也没上过班。非非突然自责地拍拍头:“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工资!”
  胜利马上抢话:“您看着给。”
  “别别别,先说定了,省得大家都不乐意。”她想了想:“先两千五吧,先干两个月,看看咱俩磨合得怎么样,如果好的话再涨,再商量。”
  这个价钱比佳音预想的多,看在钱的面子上,她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
  胜利觉得不合适:“太多了吧。”
  非非摇摇手:“不多不多。钱我觉得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钱大家都能接受,干起活儿来就没怨言。我不在乎钱,真的,我也穷过,我觉得钱不是特别重要,钱多有钱多的活法,钱少有钱少的活法。不能说谁钱多就比别人高一等了,要不然咱们今天能在一块儿吃饭吗?”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9)
  这一番话让胜利乐得合不拢嘴,真觉得自己跟苏非非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了。
  陈建华很不高兴:“不行。”
  还不用胜利说话,佳音就急了:“为什么呀妈?”
  “我晚上刚答应你姥姥,让你陪她回老家接你姥爷。”
  “啊?那您也没问我呀。”
  “你整天游手好闲白吃白喝,我用问你吗?不往家里交钱的人是没有地位的
  人。”
  胜利不想在苏非非面前出尔反尔,他着急地说:“哎呀这工作挺不错的,一月两千五呢……”
  “钱钱钱!”建华生气地说:“自打你进了电视台,嘴里整天不是这明星那明星就是钱钱钱。你忘了你是一知识分子了贺胜利?”
  佳音又来劲:“中学老师算知识分子吗?我们同学都是学习差的才考师范呢。”
  姥姥连忙说:“算了建华,孩子找个工作不容易,我自己回去有什么不行的?”
  “她这也不是正经工作,不是长远之计。”
  胜利跟建华递葛:“现在哪儿有长远之计呀?你看看我。”
  “你那叫不争气,没本事。”
  胜利的话总是偷偷摸摸但不服气地溜边儿出来:“可我现在挣的比你多吧。”
  建华气坏了:“那是你应该的。你一男的,挣的再比女的少,你好意思吗?我就瞧不得这爱慕虚荣的人。家里有一个还不够,老的小的都要给那女的服务,她有什么了不起呀?
  佳音撒赖:“妈,反正我愿意去,我就去。”
  姥姥也说:“孩子愿意去就让她去呗。你前两天一直骂她不找工作,现在找着了你还拦着?”
  “那您一人儿回老家……”
  建英只好说:“要不然我请几天假陪妈去?”
  姥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还给你姥爷脸了,为他犯不上耽误工作。”
其实谁也不服谁(1)
  姥爷在自家场院里撒开了欢儿地抽烟,没人管,脸上的皱纹都平了。柳奶奶
  早起路过,在围墙外边看见,蹁腿儿进来了。俩人老没见了。
  “哟,还没回去呢?”
  “没哪。这儿多好啊,空气也好,也安静,住着舒坦。”姥爷连说话也比在
  城市里清楚自信。
  “那家里不惦着?”
  姥爷“咳”了一声,并不多言。
  柳奶奶心下明白:“你这不是跟我大妹妹怄气呢?”
  “不是。这人啊,岁数大了就愿意在长大的地方待着。”
  二姥爷出来招呼:“柳姐来了?屋里坐呗。”
  柳奶奶推脱:“不了,我这是早锻炼,遛达到这儿了,看看陈倚生他走没走?”
  “哎,那我也去。”姥爷相跟着出来。
  走着走着,柳奶奶突然笑了:“你说哈,为什么这夫妻俩走道就一个前一个
  后?没啥关系的倒能并着肩走?”
  “嘿嘿,我也不知道。”
  姥爷知道也说不知道,何况他懒得想。他看着对岸的学校:“你一直在那儿教书哈?嗯,当老师好,我就觉得你当老师好,所以才让建华也当老师。”
  柳奶奶有点害臊,可姥爷落落大方地说:“我就觉得这女子啊,得有文化才行。那会儿你是咱村文化程度最高的吧?”
  柳奶奶叹口气:“现在就指望小柳能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了。”
  “她有信儿吗?还跟那个这儿有问题的人在一块儿哪?”姥爷指指太阳穴。
  “不知道。哎,说起来真让人脸红。我不管她的事,她爹妈自然会管。我一个人回村里住着,图个清静。”
  姥爷也叹息:“现在的孩子啊。”
  “可不是嘛,咱们年轻那会儿……”她不好意思说了,姥爷倒觉得没什么,替她说:“也就拉拉手。”
  姥爷可没看见柳奶奶的大红脸,他想着自己的事:“……明明还跟昨天似的,一睁眼就几十年以后了。可不敢再闭眼,恐怕这一闭就再睁不开了。”
  “瞎说啥呢?你现在身体还行吧?”
  “好着呢。不过听说这身体好的人,只要得病就是大病。”
  柳奶奶关心地问:“陈倚生我觉得你这思想不对头啊,怎么那么悲观呢?”
  “是吗?可能是。一回到老家,就想起‘叶落归根’这四个字。”
  “那你还是趁早回去吧。你们家那一大家子人,多热闹。桂兰那个性格真好,心里不装事,是个痛快人,肚子里不留脏东西,对身体也好,跟个孩子似的。”
  “嗯,其实当初我就看上她那个大大咧咧的劲儿……不过你说她肚子里不留脏东西?她把脏东西都扔别人身上了。任性!”
  “你内向,她外向,正好互补。她比我强,我这性格也闷。”
  姥爷哼哼着:“她小心眼儿,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这话就远了。我跟她认识多少年了?打你们结婚就认识了吧?我还能生她的气?”
  “她又罗嗦,这么多年了,那点事没完没了地说。”
  柳奶奶批评他:“你也是,你跟她解释解释不就完了吗?咱俩不就拉过手吗?那算啥呀?你这辈子拉过多少女同志的手了?……我是说,握过多少女同志的手啊?没区别。”
  两人聊得高兴,谁也没注意一辆出租车从身边开过。车上的姥姥可注意他们了,她看见这两个人大早上的并肩散步,醋意翻涌:““停停停停停。”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姥姥从车上跳下来,大叫:“陈倚生——!”
  柳奶奶一看,倒高兴了:“看,接你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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