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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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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期不高兴了:“什么事什么人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别废话。”
  佳期急了:“你走了我去哪儿?”
  万征觉得她问得奇怪:“回家呗。”
  佳期一摔筷子:“你不能对我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万征急着出门,没功夫理她:“我没招你,你自己来的。”
  他强势的态度让佳期感到很不被尊重,但目前看来没有办法,房主要出门,自己也待不下去,她只能撒赖:“喂!我等你俩多小时才进这家门,现在屁股还没坐热一顿饭都没吃完你又要走!你这不是成心晃点我吗?”
  “我没让你现在回家啊,你吃完再回呗。”
  佳期开始拱火:“啊对,吃完把碗给你刷了再回。”
  “你不是听见了吗?我有正事。”
  “我怎么没听出是正事啊?什么事啊?你告诉我什么事?!我帮你分析分析值得去吗?”
  万征烦了:“我这么大人,我用你分析吗?你算干吗地呀?”
  佳期一愣:“怎么说话呢?我容易吗我?人家也谈恋爱,我也谈恋爱,怎么我这恋爱就谈得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啊?”
  万征没事人似地里外屋走着,出来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悲愤了:“想理我就打个电话,我巴巴地狗似的就来了。不想理我,一个礼拜都见不着人……不让我见你的朋友,见你们家人,连电话都不让我接——你憋什么坏呢?你丫是不是早结婚了在乡下有一傻媳妇和俩傻儿子隔三差五还等你送钱回去接济啊?”
  话越来越难听,万征终于听不下去了:“你有病啊?你这不是泼妇吗?”
第N+1次分手未遂(3)
  “谁你也不能对人这样!”有一大颗眼泪“叭”地落在了佳期的衣襟上。
  万征呆了一呆,他是个对女人的眼泪毫无办法的人,他只好粗暴地哄她:“我有正事,现在没法儿跟你说,过两天再告诉你。”走到门口,他回头看着原地不动的佳期:“你去哪儿?我捎你一段?”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儿待着。”佳期较上劲了。
  “那你走的时候把门撞上。”万征撞上门就走了。
  佳期听听楼道里由近及远的脚步声,确认万征真的走了,刚才辛辛苦苦铺垫的话又白费了,她悲从中来,对着门哇哇大哭:“你到现在也不给我配你们家钥匙——”
  万征刚走出楼道,听见有人家窗户被打开,还没来得及仰头看,一个杯子从窗户里飞了出来,“唏哩哗啦”碎在他脚边。他连忙往旁边一跳,皱着眉头往上看,自家窗户正被一支手关上,不见人影。
  他气坏了,刚想骂两句,看见有邻居探头,只好假装不知道谁家,上上下下斜愣一番,才上车走人。
  廖宇拎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走进设备落后的机房,有两三个人正在里面慢悠
  悠地剪片子。屋里很乱,到处是用剩下的一次性水杯,有的水杯还被当成烟灰缸,塞着不少烟屁,屋角有张堆满了带子的床。
  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个头:“今儿估计得后半夜了。”
  大勇问:“你新找那公司没宿舍啊?”
  廖宇有点抱歉,一边手脚麻利地帮人家收拾桌子上的垃圾:“没有……我就以为是一大公司,能有宿舍才去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本来想在那儿打地铺,可他们说得老板同意……我明天就去说。”
  “我这儿你随便住,没事,还帮我看机器了呢,我就怕你休息不好。哎——”,大勇从剪接台上拿起一张VCD,扔给廖宇,“结婚那个剪完了。”
  “噢是吗?能看吗?”
  大勇笑:“还他妈挺逗的。”
  廖宇到另一个机器上放碟,怕打扰别人,调成静音。画面上出现了佳期,隔着防盗门跟新郎对峙,他按了“快进”,动作迅速的佳期脸上表情变得飞快,由凶恶变得意再变颓废。
  然后是佳期与万征在宴会厅外说话,佳期背在身后的手里搅在项链上的两支婚戒,活泼可爱的佳音对镜头打招呼,佳期把打火机递给乐不可支的新娘,佳期瞪着镜头……
  廖宇使劲按下“暂停”,佳期狰狞的样子被定格。廖宇瞪了她半天,伸手扇了面前的空气两个大嘴巴。
  佳音一看见她姐的模样就会心一笑:“又挨撅啦?”
  “我?不能够。”佳期嘴上一贯是不服输的。
  “怎么不能够啊?脸上写着呢……他有什么好啊?那么老,还豁倔豁倔的,
  一点不知道让着人。”
  佳期也咂摸嘴,妹妹说的都是明眼人一眼能看出来的。
  “我觉得吧,找男朋友,得找那种上赶着特哈着你的——呵护型。您找这个
  满拧,整个一‘呵斥型’。”
  佳期让她给逗乐了:“你懂什么呀?!……你今天报名了吗?”
  “我都进决赛了。”
  “凭——什么呀?”佳期听见别人都比自己顺利,鼻子都气歪了。
  佳音大言不惭地说:“这就是实力,明星相,一往那站,不用张嘴,全给震了。”
  “不吹牛逼会死啊你。”
  佳音对自己的吹牛技术很满意,把美刀的书亮给佳期炫耀:“就是写这书这人,评委!觉得我特好。你知道吗还哭着喊着非给我签名……嗨,不信?我给你叫来。虽然有点不靠谱……可横竖比那万征强多了。我准备从明天开始,每天夜里一点半到‘钱柜’练歌去,争取一炮而红。”
  “那么晚?”
  “一点半以后特便宜,还白吃白喝,姥姥说陪我。”
  佳期不同意:“别逗了,你在‘钱柜’见过姥姥那么大岁数的吗?再因为陪你折腾出病来。”
第N+1次分手未遂(4)
  “姥姥说她把生物钟改成白天睡觉。”
  “不行不行不行她又不是猫头鹰。”佳期突然来了兴致:“今儿我陪你吧,现在就去。”
  佳音很意外:“啊?这刚几点啊?你知道现在多贵吗?”
  佳期心一横:“要的就是贵的时候去,大娘有的是钱,今儿还就要消费消费。”
  佳音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你今天这撅挨得够厉害的呀?!”
  佳期装没听见:“趁我高兴,以后我每天给你报销一小时的包间费。”
  佳音的脸因为幸福降临得太快而扭曲了,情不自禁地夸:“要说万征这人,其实也还不错。”
  佳音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边喝饮料,干看着已经喝大了的佳期手拿麦克唱得声
  情并茂哀哀凄凄,小李美刀一脸困惑地坐在她身边。
  屏幕上出现王菲,佳音连忙说:“我的我的我的。”
  佳期不干:“咱俩一块儿唱。”
  “你声儿那么大……”
  “一人一句?”
  佳音不满地拿起麦克,佳期谦让:“你先来。”
  谁知佳音一句还没唱完,佳期迫不及待地跟上,脸上的表情痛苦得如同便秘:
  “自尊丢到墙角,掏出所有的好,你还是不看,你还是不要——”,没拿麦克的胳膊还伸展着,舞动着。
  然后她就不停了,一直与该唱下一句的佳音抢。佳音腾不出嘴来跟她理论,一直嗷嗷,妄图用声儿大压倒对方。
  小李美刀觉得这俩人路数很怪,很直率地问佳音:“你姐失恋了吧?脸都唱歪了。”
  佳音在外人面前很护着她姐:“你姐才失恋了呢。”
  佳期认真地盯着屏幕,置若罔闻:“我痛得想哭,却傻傻地笑……”
  她狼吞虎咽的时候,佳音才终于有机会不受干扰地唱歌了。美刀试图跟冷若
  冰霜的佳期搭话:“慢点吃,还有呢。”
  佳期不理他。
  美刀耐心地问:“这是多久没吃着像样的饭了?”
  佳期擦擦嘴说:“我一点都不饿。”
  “我就是看出来你不饿才劝你呢。你现在就已经没人要了,再吃得膀大腰圆的不就更没人要了吗?”
  佳期很生气,大喝:“这人谁呀?”
  美刀伸出了右手:“我叫小李美刀,很高兴认识你。”
  佳期就任他的手伸着。
  佳音亲热地招呼:“哎美刀,你也送我姐本书呀。”
  “行行行没问题,我这就上车里拿去。”他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就出去了,佳期冲着他的背影说:“讨厌。”
  佳音不在乎:“多逗呀!热心人儿。”
  廖宇从电梯上来直奔自助餐厅,大勇冲他喊着“206”,廖宇点点头,他没注
  意到自己又阴魂不散地走到了阴魂不散的贺佳期身边。
  佳期倒完饮料,一转头正对着廖宇的脸,双眉蹙了起来。廖宇也很意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行——啊!”廖宇听出来她又要开始,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您消费吗就这儿吃?怎么混进来的?”
  廖宇绕开她往前走。佳期心里有火,总得有个人撒气,她不依不饶地追着廖宇:“怎么哪儿有便宜占哪儿就有你的身影啊?!没女大款给你买单了,上这不用掏钱的地儿来了?”
  廖宇大步流星,穿着高跟鞋的佳期为了跟上,踮着脚尖小碎步“哒哒哒”的响着,因为喝多了而重心不稳,一路摇摇晃晃,很是滑稽。她没看见万征正从包间里出来,脸色异常难看地注视着大庭广众之下追逐异性的她。
  “哎我告诉你,这好吃,那边儿那个叫红果茶,助消化。你多吃点。”
  旁边有人侧目。廖宇受不了了,无可奈何地问:“咱俩很熟吗?”
  佳期指着廖宇,哈哈大笑:“很熟很熟啊?!你啊,天天见。”完全是一个女混子的无赖面孔。
  廖宇不理她,接着盛吃的东西,佳期在一旁敲锣边儿:“哟,够会吃的呀?这个很补,非常补。”
第N+1次分手未遂(5)
  万征不知是替她脸红还是气得血往上涌,他刚扭身想悄悄地回去,他的朋友也出来了,招呼:“哎万征,干吗呢?”
  佳期听见了。她怔怔看过去,与万征的眼光接轨,那鄙视的眼神让她知道这回又歇菜了,自己都不禁鄙视自己的无聊。可是,她转眼看见万征身边有个女的,大受刺激。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尖利,朝着万征一路打晃地走过去:“这儿什么情况啊?这儿谁负责啊?”
  小李美刀斜刺里窜了出来,一脸自作聪明得意洋洋:“我忘了你包间号了,不过我就知道在这不要钱的地儿肯定能找着你,嘿嘿嘿果不其然,又在这儿调戏青少年哪?”
  万征转身狂走,旁边那女的一看,连忙也跟着走。佳期尾随着,高喊:“别走啊!上哪儿啊?人都在这儿呢,乱起来乱起来呀!”
  万征身边的女性友人对疯疯癫癫的佳期十分看不过眼,她和万征是十几年的朋友,万征又是那种在朋友面前一贯得体、只对最亲近的人最粗暴的男人。她不客气地问:“万征,这女的谁呀?”
  万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真是不情愿,他正想着,佳期走了上来,用醉鬼自认为控制得很好的落落大方亲切地与这女的握手:“我是他女朋友啊,我叫贺佳期。”酒精没有让她脑子大乱,只是放大了她的那些小心眼儿,她装出一脸抱歉,故作诚恳:“一直没机会见,对不起啊,我平时也挺忙的。”
  女性友人慌慌张张甩掉她的手,一边用求证的目光地看着万征。万征没想到在他面前从来唯唯诺诺的贺佳期居然还隐藏着这么阴险的一面,一种难以言状的红从发根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脖子。
  “真的吗万征?她是你女朋友?”那女的露出一脸嘲弄,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这是争风吃醋。佳期大张着嘴巴露出殷切的笑容等待着万征肯定的回答,连看热闹的廖宇都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美刀不甘人后地搅和进来:“噢是吗?你男朋友?吹呢吧?你男朋友怎么不跟你一块儿啊?”
  佳期很不高兴地打断美刀的挑衅:“真的!我们俩仨小时前还一块儿吃饭呢,他做的饭,我洗的碗……”,她对着万征的女性友人耐心地解释,“……做得挺好的……后来你给他打的电话吧?他跟我说了……没事,都都都玩得高兴点……”她拍拍人家的手,又凑到万征身边,试图挽上万征的胳膊。万征一把甩掉,她没防备,一个趔趄摔倒在廖宇的身上,廖宇条件反射地扶住她,又觉醒般地迅速撒开。他可不想裹乱,往后退了一大步,迅速地说:“不关我事。”
  唯恐天下不乱的美刀要笑死了,他是个作家,他要追求人生的戏剧性,他的人生戏剧不起来的话,也要过眼瘾看别人戏剧,所以他从不放过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机会:“仨小时前跟你一块儿说明什么问题呀?他现在很明显没跟你一块儿啊,而且好象一点儿也不想跟你一块儿。”
  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万征身边的女子也嫌寒碜了,扯扯他衣角,说:“咱们走吧。”
  “谁这儿起哄呢?我们家事儿关你屁事呀?”这声音既干脆又动听,但话可真不是什么好话。佳音怒不可遏地从人堆儿里冲了出来。佳期看到妹妹挺身而出,也有了还击的精神:“是啊,我们两口子的事,你在里边瞎掺和什么?你算干吗地呀?”
  这话明显是冲美刀来的,可美刀不愿意开罪佳音,他左右顾盼,要把这两句骂转嫁出去,目光最终落到那女的身上,作出莫名其妙的样子:“是说我吗?好象不是吧?”
  廖宇对美刀的表现十分惊愕,他到北京来以后,还没亲历过这种纯粹的吵架场面。那女的被美刀这么一挑,果然急了:“你们说谁呢?”
  万征一字一顿地叫着佳期的名字:“贺——佳——期!你怎么那么不嫌寒碜呀?”
  这话使佳期顿时目光焕散,低头死死地盯着鞋。但佳音不怕他,勇猛地顶了上来:“你说谁呢?”
第N+1次分手未遂(6)
  美刀不想没热闹看,摆出一付主持公道的样子对万征说:“哎哥们,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要真是,你别就这么把她搁这儿啊。”
  万征并不搭理不相干的人,只对佳期激动地挥着手:“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啊?你要丢人现眼,别拉上我,我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贺佳音毫不示弱,问出有明显答案的问题:“你是男的吗?你是吗?”
  几个人的大叫大嚷惊动了保安:“怎么了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廖宇解围:“没事没事,喝多了。这就走。”
  佳音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一边指着他一边想。廖宇很不好意思地迅速做出一个扛机器摄影的动作,佳音想起来了,高兴地笑:“你呀。”
  美刀有点着慌:“谁呀?”
  佳音对他刚才的表现耿耿于怀,板起脸说:“管着吗?我朋友。”
  美刀不信:“别逗了,刚才你姐追你朋友半天了,这儿好几百人都看见了——你朋友?”
  廖宇连忙摇手,结巴起来:“没没没没没有,你姐……是是我同事。”
  万征克制地说:“贺佳期你喝多了,回去吧。”他还要好言安抚身边的女伴:“对不起呀,她喝多了,真不是冲你来的。”
  那女的一看万征还真是跟佳期有关系的,啧啧连声:“万征,你怎么有这种素质的朋友啊?真让我意外。”
  佳音又不干了:“我就听不得有人动不动提素质。阿姨!您这岁数赶上素质教育了吗?”
  那女的气得半死,对这种仗着年轻犯混的小孩一点辙没有。万征知道跟佳音耍嘴皮子只会自取其辱,他拉着女伴走,佳音不干:“万征,你得送我姐回去。”
  佳期连忙说:“不急,都再玩会儿,”她还帮保安疏散呢,指着周围的人说:“散了吧散了吧。”
  万征停住了疾走的脚步,慢慢地转回身,那种慢里酝酿着爆发,美刀看出不妙,连忙打圆场:“我送我送。”
  佳音看不出事,她也懒得费那脑子看出事来:“没你事。”
  万征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爆,声音突然提高数倍:“我不——送!怎么着啊?!能怎么着啊?爱怎么着怎么着!”
  廖宇觉得气急败坏的万征有种滑稽相,他大概把这件事看明白了,他想起一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觉得很解气。可是转脸,他看见贺佳期因为醉酒而略显浮肿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那张脸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廖宇的母亲患有严重的酒依赖综合症。他的意识在瞬间恍惚了一下。
  佳期努力恢复正常人的平静,默默地扭身准备回包间,但她没把握是往哪边走,走了两步,又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顾盼。然后,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守礼是从廖宇身边挤过去的,他顾不上搭理尊敬称呼他的廖宇,直接走到佳期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大脸几乎粘在她脸上:“怎么样佳期?怎么样?”
  佳期十分意外,她不能相信事情真的是乱成一锅粥了,谁说没有最坏,不是给她遇见了,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美刀兴奋得浑身一激灵,没想到贺佳期这么能混,身边儿男的还挺多。廖宇在此时也忘了自己所鄙夷的贺佳期的奴颜婢膝,下意识地马仔般紧跟在守礼身后。而万征是见过守礼的,看见守礼这么亲切呵护,自己的女朋友贺佳期居然站在那里笑嘻嘻,顿时占了理,他低声冲佳期说:“贺佳期,你牛逼。”
  “怎么都这么没创意啊?”佳期突然吼了一嗓子。
  守礼不知道她在问谁:“什么?”
  佳期冲着旁边的人大声嚷嚷,愤怒地挥舞着细瘦的胳膊:“你们就没别地儿可去吗?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东西!”
  彭守礼死拉活拽把贺佳期塞进他车里,任她怎么努力也挣吧不出去。廖宇尴
  尬地替佳期拿着包在车门旁边站着,守礼一把抢过包,一本正经地轰他:“你先回去吧,明天不要迟到。”
第N+1次分手未遂(7)
  廖宇巴不得如此,可贺佳音不干了,她怕这台湾人把她们姐儿俩给怎么着了,
  她一边坐到后座,一边招呼廖宇:“哎你别走啊,相跟着啊。”
  廖宇不知道该听谁的,正犹豫,佳音一把把他拉了个趔趄,廖宇跌坐在她柔软的身上,慌忙坐直,眼观鼻鼻观心,佳音却感激地在黑暗中攥紧他的手。
  美刀连忙喊佳音:“哎哎哎我呢?”
  佳音已经烦他了:“你?你把帐结了吧。”
  美刀很不甘心这一车热闹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了,他捏着自己的书站在路边很有点失落。不过只失落了一会儿,他又高兴起来,他想,今天回家又可以写他们丫一千字儿了。
  逆来顺受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真的逆来顺受,任谁跟他叫板都逆来顺受,还
  有一种就是势利眼,只拣后果可以承受的发火。贺佳期很吃过势利眼的亏,一方面打心底痛恨势利眼,另一方面潜移默化学会了不与所有人为善。她素以得体著称,这倒不一定是因为她没欺负过谁,很可能是因为她所欺负的是过于弱小以至到今天还没翻身的人。
  不过她也有算计不到、控制不好的时候,比如这回,她第一次在彭守礼面前露出本来面目,对守礼万分不待见地说:“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回家。”
  守礼不生气,哄小孩似地:“我怎么放心啊,你还很醉呀,我们去喝功夫茶
  解酒好不好?”
  不待佳期回答,他板起脸对着后望镜里的廖宇追问:“你们一起?”
  廖宇不想趟这浑水,连忙择清:“没有,碰上的。”
  守礼观察他半天,才放心地问佳期:“或者我们去宵夜?”
  佳期一字一顿地说:“彭总,我哪儿都不去,麻烦你送我们回家。”
  守礼不肯轻易放弃:“哎呀你不要管了。”
  “我自己的事,得管。”她看守礼装听不见,急了:“我真没劲儿敷衍你,你
  丫烦不烦呀?”
  一片死寂里,廖宇发现佳音的手已经出汗了。
  守礼一点好处没得到,又不能在员工面前太没风度,强撑着善待蓬头垢面的佳期,他探出头来对她说:“明天你晚一点到,没有关系啦。”
  佳音趁势小声问车里的廖宇:“哎你电话多少?”
  廖宇转回头来坐正,才发现守礼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正冷冷地打量着他,大声
  问:“老板你去哪里呀?”
  他非常尴尬,明白在守礼这儿,男性与女性的待遇是不同的。他飞快地打开车门,连滚带爬地下来,一边还说着“谢谢彭总再见。”
  关门声惊动了刚到楼门口的佳音,她回头看见廖宇孤零零地站在街边,赶
  紧走了过来,佳期站在一旁冲路灯下的飞蛾打酒嗝。
  “这什么人啊?怎么把你轰下来了?”佳音忿忿不平地说:“这么晚了,不好打车吧?”
  其实廖宇兜里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但他不愿意张嘴管人借钱,何况他跟她们又不熟,他笑了笑:“走会儿就有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刚转过身,佳期突然蹲在地上呕了起来,看佳音束手无策的样子,廖宇迟疑了一下,蹲下去轻轻拍打佳期的背。
  佳期一边吐一边呻吟,蹲不稳,前后摇晃着。她顺手扶住廖宇的胳膊,廖宇突然觉得浑身阵阵发麻,他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异样感受。
  贺佳期苍白修长的手死死地攥着他,那是一种攥到他疼痛的依赖和信任,他知道她可能根本意识不到她抓住的是谁,他不知道的是,是不是所有酗酒的女人都长着这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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