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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迷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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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光没离开她,但戒备神色离去,怪怪的,他竟然对她放心一-
  “今天考得怎么样?”余邦又问。
  “没问题的啦!我去问过导师,她说不管怎样都会让我毕业,她不想用自己的暑假来跟我这个笨学生耗。”
  他仍盯住她看?笑脸对他无用,孟纯瘪起嘴,右手推着他的胸瞠,缓缓摇头,用动作告诫他,弄坏别人家东西不道德。
  她的掌心软软的,抵住他的胸膛,教人舒畅的温度传进心窝,瘪嘴的表情让他觉得……可爱?
  在短暂的片刻里,拓拔渊的脑筋里一片空白。
  觉得怪异的人不单单是他,连孟纯也怀疑起,她对他的恐惧竟然在片刻间烟消云散。就为她手抵上他的胸膛?
  余邦哥哥说得没错,人与人之间多“接触”沟通,就不会对彼此产生误会。
  他凌厉眼光扫向她,孟纯第二次触电!不晓得在触电过几次之后,她会不会变成电磁铁?
  “晚上早一点睡,养足精神,明天要出去玩,知不知道?”余邦叮嘱。
  “我知道了,余邦哥哥,你不可以打电话吵我睡觉哦!还有啊,我的礼物要记得交给晓堂表姐,还有啊,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还有啊,别忘记帮我带礼物回来,还有啊……”
  “够了,小管家婆,睡觉前要记得拨闹钟。”
  “好,余邦哥哥晚安。”
  孟纯匆匆挂掉电话。小小的两根指头在胸前比了一个胜利姿势。耶!她赢了“坏人”一次!得意摇摆!
  迎向他的瞪视,孟纯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唇,得意忘形是笨蛋最专门的事。她虽然不聪明,却也不能再用蠢动作来激怒敌人。
  他失控了,一向深藏不露的拓拔渊,竟让一个蠢到像猪的女人,气到忘记深不可测是他的形象标志。
  大步跨向前,他的胸膛贴上她的鼻尖,没打算逼她窒息,可他强势的男人味,频频让她呼吸不顺,她的气喘病在十八岁这年初次病发。
  “不要挑战我的命令。”他的语调像一把冷箭,咻咻咻,射得她的血液冻成洛神花茶冰沙。
  “我、我……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挑战你,我只是做一件对我们两人都好的事情,你是大男人,不会计较的,对不对?”头抬高,她的鼻头在他的衬衫上面画一道线。
  哦!好高,仰头,她只看得见他的鼻孔,是心形的呢,真漂亮,一个漂亮坏人有一个漂亮鼻孔,却有个不漂亮的心,可惜啊可惜。
  孟纯闭起眼,怕他的眼神又带来高伏特电压。
  意思是他计较了便不是大男人?
  通常在拓拔渊疾言厉色说了那样一句话后,大多数的人不是跪地求饶,至少也要声泪俱下,表明自己绝不再犯同样的过错,而这女人居然、居然质疑起他是不是男人?!
  手握拳,指节啪啪响起,喷出鼻孔的怒气直逼人体四十度极限。
  “啊!你流血了。”孟纯大喊。
  他的过度用力,让已止血的伤口迸裂,鲜血滴在地毯上方。
  “你小心一点好不好,地毯很难洗的,要是被爸妈妈看见这里有血迹,他们一定会大惊小怪,硬要带我上医院缝针啦!”
  她怕死医院、怕死药味、怕死全家人的大惊小怪。
  抓起一把面纸,孟纯跪在地毯上面,用力擦拭血迹。
  这个女人不关心他的伤口,只担心她的地毯?该死的!这女人的智力正不正常?
  他刚刚怀疑起她的头脑时,就见孟纯拿一把卫生纸压在他的伤口上方,这个举动……比较正常,拓拔渊的脸色缓和,但她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想喷血。
  “小心一点,不要滴在地毯上,你的血型是什么型的?我是O型,你呢?要是我们血型不一样,被余邦哥哥验出来,我很难解释你的存在。”
  接下来十几分钟,就见她提来一桶清水和菜瓜布、抹布,用力处理他留下的“灾难”。
  好不容易,干净的地毯让她露出满足笑容,站起身,对着两眼火势早已燎原的拓拔渊说:“弄好了,我去拿医药箱帮你擦药。”
  总算说出-句人话!拓拔渊选了沙发一角坐下,撩开衣袖,十几公分的刀伤,看来颇怵目惊心,尽管这种伤口他见得多了。
  “好大的伤,是警察弄的吗?”
  她认定他是坏人,而警察抓坏人是千古不变定律,所以他手上的伤绝对是警察的杰作。
  只是……现任警察除了枪之外,还会带刀子吗?下次碰到警察时再问清楚,说不定警察带弓箭、长鞭和……十香软筋散。
  在盂纯的认知里,拓拔渊当定坏人,善良正义的她,准备起一番话语来规劝他弃暗投明。
  第二章
  拓拔渊坐在沙发上,孟纯跪在他打开的两脚中间,桌面上散放一堆药品,她正准备使出拿手绝活。
  她上药的功夫很棒,仔细而熟练,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护士。
  孟纯没读进他的想法,却忍不住夸奖起自己的技术,这一番夸奖,解释了拓拔渊的怀疑。
  “伤口不是太深,不用缝,你可以放心我的技术,我很厉害的,从小包到大,我敢说自己是包扎界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抬起眼,她举起一瓶药水对他:“这个药会有—点点痛,忍耐点哦!”像哄小孩般,她拍拍他的头。
  拓拔渊嫌恶地撇过脸,孟纯点点头。
  “你是对的,不看伤口比较不会痛。”
  的确!有点痛,但这种痛比自尊心被她那拍小孩似拍两下的痛,轻松得多了,更不用说她后来的误解。
  孟纯低头,不长的头发盖住睑颊,他的视线落在她皙白的颈部,她的后颈小央有颗痣,他记得儿时曾听长辈说过,颈后的痣代表聪明。
  聪明?她明明笨到不行,怎会长一颗和她不符的痣?
  “从小,老师给我评语都是八个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的功课不太灵光,但我的体育很棒哦,各项竞赛都难不倒我,所以我常常跌跌撞撞,东一块青紫、西—道伤口。
  余邦哥哥知道我受伤就会大惊小怪,非要我上医院不可,幸好后来我变聪明,学会包扎伤口,学会就算很痛也装得若无其事,只要不在地毯上留下痕迹,就没人会逼我上医院。“孟纯试着和他聊天。
  眸光对上他,她笑着扬扬手上的绷带,告诉他,要包扎伤口罗。他没说话,孟纯只好自顾自往下讲,她不习惯寂寞,她喜欢热热闹闹。
  “我的好朋友盈心对我说,像我这种女人最吃亏,受了伤没人知道,只能躲起来偷偷痛。不过……痛干嘛让人家知道,我门己能处理好就行了,你说对不对?”
  “闭嘴!”
  她很吵,拓拔渊习惯安静,而她的话严重影响他冷静思考的能力。
  她没听见他的“闭嘴”指令,继续往下说:“你常常受伤吗?你会不会不耐烦别人的担心眼光?这种眼光常让人觉得罪孽深重对不对?每次余邦哥哥露出这种表情时,我就会觉得自己又做错事情,实在糟糕透了,你身边也有这样—个人吗?”
  没有!
  他那群“好朋友”只会在一边看灰鹰帮他缝针,一面批评他的失误在哪里,更甚,拿包洋芋片传来传去,取笑他的疏忽。
  不过……这几年机会很少了,他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不受伤。
  他……居然听进去她的聒噪?还在心里作出回应?!
  拓拔渊瞪她一眼,孟纯正专心替他包扎,没注意到他的不友善,却仍觉得颈部麻麻的,第三回合触电,她猜想他是小型核能发电厂。
  “你要不要洗澡?我哥有洁癖,你动了他的东西,他回来会知道,你到我房里的浴室洗好吗?虽然小了一点,也可以把你洗得干干净净。”
  洗澡?孟纯的提议勾起他的兴趣,的确,他需要洗一个澡,把这身咸腥清除掉。
  不说话?她再问一次。
  “你要洗吗?”手里拿起一个大型塑胶袋,孟纯专心等待他的答案。
  他点点头,表达意思。
  “那我用塑胶袋帮你把伤口处包起来,你洗澡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让水弄湿了。”
  包好他,整理过桌上的东西,孟纯领身走在前面。
  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后,酥麻感不断,她想厘清这种感觉,一个女人老觉得被电代表什么意义?
  代表他喜欢她?不可能,他是千年不融的大冰山,除非月球撞地球,把地球内部的熔浆给挤出来,否则他不会为谁释放热情。
  那么……代表她喜欢他……会吗?他是坏人ㄋㄟ!她会喜欢坏人,不就代表她也可能爱上宾拉登?
  不要啦!她不喜欢大胡子男人,不喜欢用白纱蒙面过一生,不要、不要,她不要喜欢坏人啦!
  可是,同学中有人有过一见钟情的经验,他们说,那是一种身不由己的突兀感,分明是没道理的,偏偏爱就是爱了,谁也没办法。
  她身不由己吗?
  嗯……有啦!她不想请他进家门,他用刀子逼迫她,这算不算身不由己?
  她明明希望他流血流到晕倒,却又怕地毯弄脏,不得不帮他包扎,这也算身不由己吧!
  还有还有,明明触电是种不愉快经验,但她就是喜欢那种酥酥麻麻被他的眼光电到的感觉,这个也是身不由己?还是叫作受虐趋迫症?
  楼梯不长,在她走到最上面一层时,她记起盈心说过的话——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的话,那就是喜欢。
  吻他……对他进行强吻?
  那要具备很多很多的勇气,孟纯摸摸自己的嘴唇,嘴巴冻伤要看哪一科?耳鼻喉科还是高山症科?
  胡思乱想间,他的眼神仍持续对她放电。孟纯想,就算累积电量不足,她成不了电磁铁,变成电子水母肯定没问题。
  “这是我的房间,我去隔壁拿余邦哥哥的衣服让你换。”
  她走了,拓拔渊环顾她的房间。
  浅咖啡色的装潢色调延伸了楼下的设计风格,几个大型娃娃躺在浅褐色地毯上,小书桌、电脑、化妆台、衣柜,她的房间很女性化。
  她的书架上有一堆散文、小说,都是些软性书籍,几枝红笔蓝笔妥当地摆在笔筒里,一丝不乱。
  拓拔渊扯开身上黏腻的衣服,宽阔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下,他的身材颀长壮硕,和孟纯站在一起,他可以演一天长大一尺的巨大盘古。
  “我回来了。”她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套盥洗用具和衣服,他接手,准备往浴室走去。
  “等等!”孟纯的声音止住他下一步动作。
  绕到他面前,她说:“对不起,我心里有疑惑,我这种人很怪,只要心里有事,就会吃不饱、睡不好,所以,我想解除心里的困惑。”
  他完全弄不懂她的闲惑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觉得她在花大把时间说一篇无聊废话。依她这种古怪性格,他可以笃定,这女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大成就。
  “为了我的困惑,我必须做一个试验,要是这个试验惹你不开心,请你务必包容,毕竟未来几天你要看我吃穿,所以你千万不能翻脸。”
  好了,好话说尽,接下来她要为自己的“困惑”解谜。
  靠近他,她深吸气,手放背后,踮起脚尖,她的唇吻上他的唇。
  嗯……软软的、湿湿的,不像他脸部表情那样坚硬刻板,淡淡的薄荷味,有点像电视上广告的黑人牙膏。
  唔……唔……她主动的唇让人含了去,薄荷味不见了,压过来的是男人的强势气息。
  享受?没错,她是享受……他的唇温、他的芬芳、他的……分析不来啦,她的大脑当机了。
  包着塑胶袋的手在她身上探寻,窸窸窣窣的声音破坏浪漫气氛。
  推开他,孟纯张开大门掹呼吸。恶劣!把人家吻得气息不稳,眼睛还一直电人家,转身,她冲出房门。
  拓拔渊低头,看见自己十二点方向的反应,尴尬的舔舔唇。不过是—个生涩的吻,他能克服的。
  生涩……对!她生涩得像颗不可口的果子……生涩、红嫩的唇……对!是软了一点,没有成熟男人会喜欢涩女郎……
  但是,反应越来越勃发……克服……控制……他没、问、题……天!他有问题、他需要大量冷水降温,冲进浴室,流水声和他的心跳声一样激动。
  孟纯冲出门外,恼怒不见,只剩下挥之不去的享受感觉。
  享受,对啊!是享受……突然,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开始在楼梯间跳上跳下,从芭蕾到伦巴,从爵士到恰恰,她的四肢忙个不停,她笑不可遏、她想吼叫、她想昭告天下——
  真的耶,她一见钟情,她爱上他了,她不介意他是混黑道的坏分子,只因为他的唇太香,太好尝,原本以为这辈子无缘认识爱情,谁晓得爱情突然就发生在她身上!
  端了一碗刚煮好的紫米汤圆,孟纯的笑容贴在酒窝边缘。
  她喜欢他、她爱他,一个陌生闯入的坏蛋和单纯女孩的恋爱,他们或许可以拍一部最优质的新八点档偶像剧,剧名就叫作……孟纯看看手上的汤圆,对了!就叫作“汤圆女之恋”。
  不过这出戏发展到最后,她必须让冰山男弃暗投明,最后再来个改名换姓,他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牵手闯天涯了。
  嗯!不坏,这个编剧有一流水准。
  没敲门,孟纯进入自己的房间。
  才跨进去一步,就接收到他不快的眼光,缩回脚,她站在敞开的门边,笑容可掬说:“没有人会在进人自己房间时,习惯敲门的,你说是不是?”
  她的问题没得到善意回应,只好顺应君心,用手肘在门板上意思意思敲两下。
  拓拔渊不悦的神色很明显,他别过脸,不看孟纯,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又开始不正常的苏醒。
  猛地拉开棉被,他整个人躺进棉被里,用厚度不满三公分的薄被盖住让人尴尬的第三点。
  他在生气,气自己的眼神老飘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唇上,生气她每靠近一步,他的克制能力便削弱一分。
  “你这样子很容易感冒毛病,虽然是夏天,也不能湿着头发入睡。”孟纯看不见他的懊恼。
  坐到他身边,她帮忙把伤口上的塑胶袋解下来。
  “还好,伤口没弄湿,伤口湿了容易发炎,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作蜂窝性组织炎的病,有时,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伤口,弄成蜂窝性组织炎,也会丧命的。”
  她拉拉杂杂说堆没营养的话,纯粹是为了帮等一下的重要话题暖场。
  将汤圆端到他面前,拓拔渊接了,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不用说半句感激之词。
  “来!吃点汤圆吧!咸酥鸡凉了,不好吃了,而且炸的东西对你的伤口并不好。还有啊!你不要以为那个汤圆是紫色的,好像坏掉了,其实那是用紫糯米做的。
  你很幸运哦!我妈妈说,紫糯米对女人的身体很好,再加上我很喜欢吃汤圆,所以我们家冷冻库随时都准备几包,否则你就尝不到这个好口味了。“
  从抽屉里面寻来吹风机,她跪到床上,推推他躺在枕头上的背脊,然后把自己塞到他和枕头中间。
  孟纯没注意到,这种姿势有种专用名词,叫作“暧昧”,她仍自顾自地对着他的头顶说话。
  “不管怎样,你明天都要让我打电话叫外食,因为我们家没有东西可以吃了,本来我明天打算和同学去环岛旅游,可是你来了,计画更改,我不能去了;没关系,反正以后想玩有的是机会。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
  她的靠近让他的气息逐渐急迫,身体的热度已近沸腾,她还拿着热热的吹风机在他头顶上方制造热度。
  她想谋杀吗?拓拔渊嘴里咬着汤圆,像和汤圆结了累世仇恨,用力到牙齿嘎嘎作响。
  “你从哪里来的?”孟纯再问一次。
  从地狱来!拓拔渊在心底回话,他把吃过的碗放在桌面上,努力让自己离她的影响范围远一些。
  “不能说是吗?听说黑道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我不勉强你。”孟纯很体谅他的“苦衷”。
  听谁说?那些无聊的侦探小说?对于她的话,他嗤之以鼻。
  “你这样打打杀杀好吗,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你会老,总有一天你会跑不动、躲不开袭击,那时怎么办?不晓得有没有人对黑道人物寿命做过调查,平均值会不会不超过四十?”盂纯苦口婆心,放任自己的想像力膨胀。
  她把他当成一般街头混混?拉出一个笑,如果她知道自己是绝世盟的人,大概就不会说这种笨话。
  绝世盟是一个跨国际性质的组织,横跨黑白两道,白的方面,他们从事航空、观光、银行、企业贸易等行业;黑的方面,他们研发最新型的武器、防盗设备,贩卖给各个国家,政府机关也好、私人团体也罢,只要出得起钱,他们就卖。
  这样一块大饼,多少会引人垂涎,再加上拓拔渊一心三思要铲除毒枭,于是三不五时便会有偶发事件出现。
  今夜,他是大意了,才会让那群人偷袭成功,不过……放心,他不会让他们嚣张太久,敢跟绝世盟作对,该先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个唾弃暴力的社会,人人都被法律保护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投案,你知不知道,自首是可以减刑的。”
  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当王宝钊,苦守寒窑十八年,等他刑满出狱,再和他共续爱情。
  看!够浪漫吧!她没想过,万一他被判死刑的话,浪漫也随之死亡。王宝钊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可能在蓬莱仙岛找到薛平贵,因为蓬莱仙岛里住的是杨贵妃啊!
  减刑?哼!她应该看看,上次他是怎么帮某位大官洗清受贿嫌疑,那件事他本不想插手,要不是关虹欠人家一份人情,连连央求他几天,他才不想蹚这淌浑水。
  法律?法律是保护懂法律的人,对于眼前这个一辈子都不会和法律扯上关系的笨女人,法律可有可无。
  “你都不回答我的话,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能开开尊口,说不定有助于我们两人的沟通。”
  孟纯收起吹风机,卷绕好电线,从他身后转到他面前,坐在床铺一个角落。
  嗯,离他……九十五公分左右,不会太远,也不会近到让他看见她的小瑕疵。
  沟通?他们很熟吗?熟到她有权利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她应该不至于笨到忘记,他们认识,前后两个钟头不到。
  往后仰躺,拓拔渊双手在脑后交叉,不理会她的唠叨。
  “你这个人很难搞,好吧!你不爱谈工作的部分,我们来谈谈关于……关于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叫盈心,她是人家的养女,只不过她比我可怜很多,她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坏,要不是大哥每个月给她养父养母一笔钱,她就不能念书了。
  唉呀!我要讲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想告诉你,她从一本书上看到说——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的话,那就是喜欢。刚刚……刚刚……“
  想起他们的“刚刚”,她的脸红成熟柿子。
  她的脸红让他很愉快,不知不觉间,他坐直身子,享受起她欲语还休的羞赧表情,两瓣红唇再度吸引他的注意,她的柔软、她的津甜、她的芬芳在他心间盘绕。
  “就是刚刚啊……那个吻,我觉得不恶心,而且有些些享受,所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的“刚刚”重复几次之后,丢出来的问题让人咋舌。问他的感觉?她应该问问棉被底下,那个打死不软的东西。
  “假设你的感觉不错的话,那么表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你忘记刚刚的感觉?如果你忘记了,也许、说不定……我们可以……”
  她的“也许”、“说不定”促成了另一个吻。
  他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他的热气喷上她的粉颊,红红的脸燃烧出热烈……
  喜欢,再一次,她确定自己喜欢他,至于他,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表现吧!
  第二个证据,证明她喜欢他。
  她爱时时刻刻看见他,一分钟没看见,心底就会有种痒痒的迫切感,所以,本说好把床让给他睡,她去睡楼下沙发的,可是孟纯还是在半夜摸回自己的房间。
  从门一打开的刹那,拓拔渊就清醒过来,知道来人是她,他闭眼装睡。
  她走到床边,藉着月色偷看他的帅脸。
  他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那双粗粗的浓眉,微微一皱,就会让人胆颤,真不晓得这么凶恶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还有人敢招惹他?
  “伤不痛了吧!你是个勇敢的男人,那么大的伤口,居然没喊痛。”她的手在他伤口上方轻轻触摸。
  拓拔渊抑制反手抓住她的欲望,他将所有注意力用在平缓自己的呼吸上头。在那个测试的吻之后,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心浮气躁,想要她的欲望节节攀升。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孟纯,孟子的孟,纯洁的纯,我妈妈说,纯和存在的存偕音,希望我的存在能保佑余邦哥哥长命百岁。
  所以我在我们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物,爸爸妈妈、哥哥都疼我、宠我,你呢?你在家里也受宠吗?“
  重要?她的存在是为了保佑别人长命百岁,那不是和长生牌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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