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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迷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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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电梯铃响,拓拔渊用最快的速度拿被子将她全身包裹。
  灰鹰进门,在银豹的虎视眈眈下,梢作看诊,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药品给她。
  “我想,她只不过是太累,休息一下应该没有问题。”躲开银豹的视线,他讷讷笑两声,迅速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出门前,他留下一句:“有空时,你记得把自己一身湿衣服脱下来,免得她醒来,换你病倒。”不错吧!他这个朋友够意思吧!
  灰鹰离开,拓拔渊“顺应民意”脱掉一身湿衣服,翻半天,找不到男性服饰,随意拿条白色毛巾围住重要部位。
  找来吹风机,他替孟纯把头发吹干,丝滑的触感盈握在他手中,不动心很困难。
  蒙胧间,孟纯睁开眼睛,呜呜吹风机声吵得人睡不安宁。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灰鹰手里把你接过来,你昏倒了。”
  昏倒?不!她只是睡着;像现在,她在梦中,美丽的梦里有她,也有他。
  “你在这里,你的未婚妻……没关系吗?”孟纯取笑自己小心眼,连虚幻梦里,都要计较起他的未婚妻。
  “我没有未婚妻。”他说得斩钉截铁。
  看吧!在梦里,连谎言都好美丽。
  “是吗?”
  “是!别忘记,要结婚的人是你。”
  “结婚……是啊!我本来是要结婚的,可是为了找你,我抛下婚礼、抛下未婚夫,我……糟糕透顶。”摇摇头,她是个任性的坏女孩,对不起的人太多,她不敢细数,不敢想。
  所以老天用另一种方法报复到她了,眼巴巴赶来,认清了他有未婚妻,有他不想改变的生活。
  “你说,你为了来找我,放弃即将到来的婚礼?”孟纯的回答让他开心。
  “我不想遗憾,不想一辈子只能在心底想你,所以来了……虽然结局不是让人太满意。不过……总也算是一个完整结局。”
  “为什么结局不是让人太满意?”
  “你说,我不是你的朋友。”孟纯为这句话委屈。
  “当然,你不是朋友,是我想要的女人。”话出口的同时,他摸索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的,他要她,在她家里时他就想要,不过,他阻止泛滥情欲,警告自己不能超过界线,他不断用赤狼的话洗脑自己——女人是麻烦,有多远离多远。
  没错,女人的确麻烦,才碰上孟纯两天,她的身影便不断在他脑中盘旋,但是他却不想远离这个麻烦。
  试试吧!试试她口中爱人和被爱的感觉到底有多棒。
  “你想要我?”孟纯问。
  有人说,梦有治疗情绪的功能,指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在现实中,她举步维艰,前途渺茫;在梦中,他非但不遗弃她,还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多好、多美,但愿梦不醒、但愿他和她在梦中长久……
  “好吗?”他柔声相询。
  “好。”她没有怀疑,伸开双臂,主动圈住他的脖子。
  第六章
  拉开她身上被子,褪去自己的遮蔽物,他和她袒裎相见。
  “会怕吗?”
  “不怕!”
  她怕的是醒来之后,美梦成空,满心寂寥,他不在她身边,他说过的话都是假。
  扣住她的后脑勺,蛮横的舌尖闯入她口里,将她退缩的温柔卷出来,吮吸、缠绵……
  那是夺人呼吸的悸情,紧紧攀住他,他是她唯一的支柱。狂暴的情欲席卷两人,爱啊……是爱……
  热度上升,他在她身上处处制造火苗,他粗砺的指头滑过她雪白的肩、饱满的胸前,直到温暖濡湿的醉人……
  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她强烈地想要他,却不知从何要起,抱住他的腰、抱住他刚硬的肌理,这是她所能传达感觉的唯一动作。
  “孟纯……你很美……”
  她美吗?孟纯喜欢听他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句,他的声音低沉稳实,不常说话,却每个音节都让人沉醉。
  “如果能够,我愿意自己更美更美,好吸引住你的心,让你不再心有旁骛,忘记我爱你。”她说出自己的心。
  “你爱我?就为那个实验性的吻?”停下动作,他怀疑,她怎能那么笃定爱情?
  “不!那个吻是导火线,它引导出我慕恋的心,教会我思念,虽然你的心难寻,我常常在爱情里迷路,但知道你站在目标线,我不怕迷路。”
  “不怕迷路?说的好,我来给你一张爱情地图,按着上面的路线往下走,我保证,你不会再迷路。”
  “你的地图只给我一人,还是影印好多份,人手一张,让大家用尽力气抢先走,赢的人才能拥有你这份礼物?”
  “我不是礼物,我有选择权,我选择你,不要别人。”
  他允下承诺,他说他选择和她在一起……她主动抱住他。
  他的唇靠上她丰盈,柔软的甜美在他眼前招惹,她不晓得这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吗?
  不过!他选择她、不放开她,所以没有必要去拒绝送上门的诱惑,邪魅一笑,他含住粉红花蕾……
  不能动了……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孟纯。
  “你在……”
  “我在爱你。”
  没有太多回应,他继续甜蜜爱抚,他本就是不爱开口说话的男人。
  “爱……这是爱?”
  话说不齐全,她感受着泉涌欲念,在四肢百骸奔窜,他说爱……是啊!他正在“爱”她……
  轻扯嚿吮,春花开遍丰润的小山坡。
  爱他、他爱……承受爱的过程彷若置身天堂,原来世间男女追逐的就是这样一份爱情……
  他的手在她背上轻抚,划过她雪白的背、滑过纤嫩的腰,每寸肌肤都像上等凝脂,诱得他食指大动。
  “怕吗?”他抬起头凝视她的眼睛。
  “怕你?不,你弄错了,是爱你。”
  听见她的回答,吻雨密布,从她发际、额间,从眉眼到鼻梁,从小巧的嘴唇到可爱的酒窝,处处都填满他的吻。
  屋外雷声隆隆,怕打雷的孟纯听不见惊心惧恐,她的身上叠着—个男人,正用一种甜蜜的方式告诉她,有我在,谁都吓不了你的心。
  吻雨持续,倾盆的爱灌注到她心里,罪恶感离她很远很远……
  抬起她的臀,他一寸一寸进入她。
  痛!扯心裂肺的痛从神经末梢传来……
  “乖!一会儿就好了。”
  他软声轻哄,这是他难得的温柔,这份温柔他从未给过别人。
  孟纯相信他说的话,她告诉自己马上就不痛,果然,痛是禁不起征服的,她有爱人相助,痛便不敢嚣张。
  他缓缓律动起来,美丽的原始节奏丰富了这对男女的生命。
  渐渐地,他的动作加遽,一次次,他把自己送进她身体里……数不清的波涛将两人卷入漩涡……
  撞击、毁灭、再生、狂喜……不断不断的循环,在他们身体里狂欢……
  他的汗滴在她身上,相会、交融……他们的血液有着相同脉动……此刻,他是她、她是他……
  他满足而渴望地喘息……身下的女子,他不愿与之分离……爱情,走到这里已经明显,是的,他爱她、一如她爱他,而且她说得对——爱人与被爱都是很棒的事情。
  一声低吼,带出她的颤栗……生命之源涌进她身体里……
  一翻身,他让她躺在自己身体上方,而他仍然存在她的身体之中。
  倾听他的心跳,她满足轻喟。
  “今晚,我不怕吓人雷声了。”
  他笑了,额间两道弯弯的弧线没让人看见,他想告诉她,现在是白天,不是黑夜。何妨?不管是夜晚还是白天,他们都会在一起,直到永远。
  醒来的时候,孟纯身下有他,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暖,真实和梦境相互混淆。
  最近她常作梦,梦见婚礼、梦见出门寻他,也梦见自己在他的爱情里面甜蜜,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她有种不真确的恐惧。
  但昨夜那场……真实得让人舍不得梦醒……
  “你睡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拓拔渊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趴在他胸前,撑起自己,她发现他还在自己里面……羞红了脸颊,她不敢直视他的脸。
  “我还在睡,没错,我很累,还没办法从梦里清醒。”
  “谁说你没醒,别告诉我,我也在梦境,对于这个我分辨得很清楚。”捧起她的脸,他给她一个热情渴求的吻。
  “这个是梦……感觉太真实了……”愣愣地摸摸自已的嘴唇,她喃喃自语。
  “没错,不是梦。”
  身下的壮硕勃然兴起,阻挡不了的欲望写在他双眸里。
  “不是梦,那昨人……”捣住自己的嘴,她在他眼里寻找答案。
  “是真的。”
  “哪一段是真的?”
  “全部都是真的。”
  “你抱我回到这里……”
  “是真的。”他肯定。
  “你说你没有未婚妻?”
  “是真的。”
  “你说你选择我?”
  “是真的,包括我们的交欢、包括爱你,全是真的!”
  一面说着,他的身体缓缓律动起来,优雅的华尔滋成了轻快的小步舞曲……突然,白辽士的曲子加入,爱情逐地热烈……
  生活就这样过了下来,他那位未婚妻再也没出现过。
  每天,她送他出门工作,她留在家里打扫,偶尔她会在小型社区里闲逛,她和灰鹰已经很熟了,两人碰上时会聊上几句,共同走一段路,说说银豹的糗事。
  至于另一个长相俊俏却满脸寒霜的男人,每次见了她都会大步离开,孟纯的腿短,两个绕弯,她就追不着他的踪影。
  无所谓,人家不肯跟她讲话总有人家的理由吧!
  偶尔拓拔渊工作忙,要到深夜或隔天才回来,孟纯从未抱怨过生活无聊,也没埋怨被冷落,她是个最尽责的小妻子,成天守住家门,等他回来,为他布置一场温馨甜蜜。
  走在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两旁的金盏菊迎风摇摆,金黄的花序绽放出生命张力。
  她很喜欢这里,灰鹰告诉她,这里之金蛇的家,没事少往这里绕,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可是,没办法,她让这里满地的金盏菊约制了,不上这里走走,总觉得一天的事没做完。
  金蛇的房子自然是金色,不过以黑色打底的墙壁让人看来很诡异,孟纯只能说,这个设计师既大胆又有创意。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墙后走过来,孟纯看见他、他也看见孟纯,不过他选择视而不见。
  “金蛇先生,请等等。”她跑步冲到他面前。
  金蛇不爽的看着她,刚运动过,两坨红晕爬上脸颊。他不得不承认,她很可爱,但再可爱终究是个软趴趴的女人,他不喜欢。
  “你和渊一样,都是不喜欢说话的男人吗?没关系,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因为我很健谈。”
  多嘴、聒噪!轻瞄她一眼,银豹错了,她连关虹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毕竟你是渊的好朋友,就算你不喜欢我,我都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孟纯双手捧上自己的友谊。
  冷嗤一声,要他“喜欢”的女人,必须有足够的功力,在他床上躺平又不会让他踢下床去才行,至于她……他百分之百没兴趣。
  不理她,他直接走回工屋。
  “我打扰了你吗?很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你家的金盏花可不可以给我几枝,我想拿回去插瓶。”她跟在他身后问。
  “不用问他,台湾的地盘归我管,你想拔多少就拔多少,不爽的人滚回日本去。”
  拓拔渊自他们身后走来,他不高兴的冷声冰调同时送进两人耳中。
  挑起眉,金蛇缓缓转身,有没有弄错,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开刀?
  “渊,你在生气吗?是不是工作不顺利啊?”
  “不是。”他怒视好友,却仍捺下性子回答她的问话。
  “那是身体不舒服罗,我们去找灰鹰大哥,他会帮人看病。”她踮起脚尖,小手探探他的额际。
  “我没有不舒服。”
  “那……为什么你对人家的态度这么坏啊?”甜甜的质疑,她实在替他很担心,一个EQ不好的男人,在工作上很容易遇上瓶颈,虽然她还搞不清楚绝世盟是什么东西,不过……得罪别人就是不好嘛!
  “我没有对你不好。”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孟纯收在自己怀里,表示她不在那个“人家”范围内。
  “我不是说我自己,你对我很好,只不过,你对朋友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你要知道哦,朋友是人一辈子当中最重要的资产,不要为了一时的情绪,随口就伤害情谊,懂不懂?”
  她对银豹的说教,让酷酷的金蛇在肚子里笑翻三层肠胃,说得好,这个人从来就没好好正视过友谊的重要性。
  “他对你态度不好。”难得的,他出口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会啊!他对我不坏,他只是冷冷的不爱开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不能勉强。
  何况比起你以前,他好多了,他不会瞪人、不会用冰冰的口吻说——不要挑战我的命令,他没对我不好,真的。
  我妈妈常说,人不能只看见别人的缺点、却看不见自己的缺点,这样子人会缺乏自省能力,久而久之就会变得刚愎自用,变成人人都不喜欢的对象了。“
  孟纯的说教堵住拓拔渊的嘴,却像一把钥匙,开敌金蛇的语言中枢。再也忍不住了,他捧起肚子哈哈大笑之余,破天荒对孟纯说了话:“你想要多少金盏菊就自己摘吧!”
  软趴趴女人居然敢出门对银豹“管教”,那些花就当是奖赏她的,转身,他离开他们。
  “你看!只要你诚心诚意对人家好,日子—久,别人就能感受到。金蛇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看他不是把花给我了?”她低下身,一面摘花,嘴里还说个没完没了。
  拓拔渊没反对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耳听她的唠叨,一种居家的甜蜜染上心底,家庭……在她身上,他想要一个家的欲望扬起。
  一个话说不停的妻子,两个笑闹声不断的孩子,他虽不爱说话,却有一群家人为他带来热闹。
  “孟纯。”听见他的叫唤,她抬起一张笑脸。
  “什么事?”
  “我对你不好吗?”
  “很好啊,我说不好是说以前,以前你住在我家……”
  他截下她的话。“我想补偿你。”
  “补偿?不用了啦!我又不是爱记恨的人,没关系,你现在对我超好,够了、够了。”
  “不!我要补偿。”他坚持。
  “好吧!你想要怎么补偿?请我喝一杯波霸奶茶?”
  拓拔渊没回答她的话,俯下头,吻落在她唇上,濡湿的甜传入她的味觉,丝丝幸福挂在心间……这是爱情的滋味,她想,她知道他要怎么补偿了。
  吻加剧加烈……她手上的金盏菊散了—地……金色的爱情,耀眼了他们的生命……
  “吃饭。”
  孟纯的烩饭上桌,一大碗公装了满满料理,一把汤匙,她坐在他怀里喊开动。
  她说她不爱洗碗,所以每次都只有一副碗筷,至于坐在他大腿上这回事……大概是他们家的椅子不好坐,人肉沙发比较舒服吧!不过,他也同意,他的膝间是她最合适的位置。
  孟纯舀一大口饭喂进他嘴里,然后也放了一匙进自己嘴巴。
  凭良心讲,她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翻来翻去就那几道菜,炒青菜、煎鱼、煮火锅、汤面,再不就是烩饭、炒饭,再多的,没有了!不过拓拔渊习惯加了她味道的菜色,只要一有空,就要回来吃晚饭。
  “我今天和灰鹰大哥聊了一下,他说过几天就要回欧洲了,他住在欧洲?”
  “绝世盟有五个堂口,分别在美国、欧洲、加拿大、日本和台湾,他掌管的堂口在欧洲。”
  灰鹰立誓娶个外国妞,偏偏他又对金发碧眼过敏,看来他只能找个黑发黑眼的“外国妞”来做运动。
  “哦!那金蛇大哥掌管日本堂口对不对?”上次争执时,孟纯记得他叫人家滚回日本去。
  “对!”
  “照片上那个青龙呢?”
  “他在美国。”
  “他长得很坏。”
  坏?他那种桃花眼、风流鼻的男人,女人看见他,都想在他身前躺平,孟纯居然批评这种长相叫作坏?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对人放电,连面对照相机都一样。笑得眉眼眯眯,好像在说、在说……”她红了脸,接不了下一句话。
  “他在说来上我啊!”拓拔渊轻轻松松接下她的想法。
  “他缺乏爱吗?”孟纯小心问,怕伤害到别人。
  “他是男妓最佳代言人,满脸春风,满身淫荡。”他很高兴,孟纯对这种人免疫,否则他还要找个空档去警告青龙——朋友妻,戏了会下地狱。
  “你们几个人感情很好,对不对?”
  拓拔渊吃东西很快,一口一口像在灌蟋蟀,不用咀嚼直接通到大肠,孟纯喂他喂得很有成就,要是他让她一手带大,他会变成瘦身机构想狩猎的最佳猎物。
  “没有。”
  “才怪,你少骗我,虽然你们在口头上常常损对方,但我知道你们很关心彼此,就像这次你在我家住两人,他们以为你失踪了,分别从各地来台湾找你。”
  他不回答,算是默认。
  “渊……”
  “嗯?”
  “那两天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为什么?”
  “我撞见我的初恋……我很高兴,老天为我安排的人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绝世盟在做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心爱的女人,我仍然抛下一切来找你,因为我直觉认定——你值得。”她的话虚荣了他。
  拿掉她手中的汤匙,拓拔渊把她的身体旋到自己身前,面对面。“孟纯,你也是我值得的女人。”
  将她搂在怀里,他的心因她的存在而饱满,孟纯、梦存,他的梦里有他,人生顿时精彩。
  “我爱你。”
  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她说爱,耳膜传来爱的声音,爱啊……爱啊……她从不避讳对他说爱,爱于是时时刻刻在她口中盘桓。
  他没回话,但他的心跳泄露秘密。
  是的!他也爱她。当她的爱情在他胸口画出一道缺口之后,汩汩爱恋流出,他爱她。
  “晚上的甜点是什么?”
  孟纯很怪,在晚饭后,大多数的人习惯吃水果,她却习惯准备甜点,而且天天天天,他们吃同一道甜点。
  “紫米汤圆。”她笑得很甜,圆圆的脸像圆满的汤圆。自从她说了紫米汤圆对女人很好后,他的冰箱里,它成了长驻客。
  “为什么又是紫米汤圆?”
  “因为,我们两个在今夜团圆。”
  他每次都问她同一个问题,昨天她说,汤圆会预见他们的团圆;前天说,汤圆圆圆,圆了他们的爱情;大前天她说,有他、有汤圆,她的生命充满圆满。
  “又是汤圆。”他发出同样的哀怨。
  她咯咯轻笑,“你吃腻我的汤圆吗?”
  “我永远吃不腻你……”说着,他封住她的口,给她一个甜蜜缠绵的热吻。
  “可是……你吃腻我的汤圆……”
  “不腻……”
  他的心对她永远不腻,撩高她的裙摆,他的大手在她腿间流连忘返。激情燃起,他对她的感觉永远不熄。
  夜浪漫而柔美,躺在他身体上面,孟纯已经分不清他或自己。
  几度夜半,想起家人,她有深深歉意,但时间回不了过去,而目前,她没有勇气面对他们,所以就这样吧!终有一天,等她累积足够勇气,她会回去。
  “在想什么?”拓拔渊的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长了一些些,不再是清汤挂面的学生头。
  “想爸爸妈妈和余邦哥哥。”
  “下个月,我找时间带你回去。”
  他的意思是……他要陪她回去面对指责?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
  “你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他答得笃定。
  甜甜笑容贴在他胸前,这句话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们的未来是一生一世,是永不分离。
  “你想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贪心的女人总想一再试探。
  “现在就是我们的结局。”
  他拒绝她的试探,的确,他已经联想到婚姻,不过大男人主义的他,认定这个话题该由男人提起,女人出口会变得不伦不类。
  “才不是,这个不是我要的结局。”嘟嚷着,她开始埋怨他不懂甜言蜜语,翻身,她回到柔软的床面。
  “不要吗?那我把它给别人。”在夜色里,他的侧面深刻英俊。
  “渊……你从没提过家人。”转个话题,她明白不可能再从他嘴里套出甜蜜,这个“结局”问题,留待下回分解。
  “我没有家人。”
  “你是弃婴?”
  “比弃婴更惨。”揉揉她半长不短的头发,他把她收入怀里,很高兴,在孟纯加入之后,他总算有了亲人。
  “要不要谈谈?虽然事实不能改变,但心情会轻松—点。”她将他的脸调整九十度方向,让他看见自己诚挚眼睛,她乐意与他分享心情。
  “我的父母是毒虫,贩毒、吸毒,在社会最低下阶层苟延残喘。”
  “生活……辛苦吧?”
  “他们不介意子女有没有饭吃,只在乎身边的毒品有没有存货。”
  “你说子女,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妹妹,小我五岁,小时候我常牵着她的手,在餐厅的垃圾桶找东西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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